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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6-3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2:00      字数:0
  耶律沙奇隨韓隱翻過蕭府高牆,兩人看著眼前的廂房,靠近窗台隱約聽見有人說著話。

  「這便是元虤?長得倒是挺標緻。」

  「屬下,就下了些迷藤毒。」

  「別讓他死,他還有用處。」

  「是。」

  韓隱撫上胸口,麒麟蠱平下躁動,元虤應是沒事了,稍稍鬆了口氣。

  走了幾步:「徐深,看好他。」

  韓隱喻耶律沙奇對看一眼,徐深,他們是知道的,大遼聖正十年的武狀元,可徐深不是已經回鄉不願當官,為何還在此為蕭思溫效勞?

  並沒有任何回應,便聽見有人走出廂房。

  兩人就見蕭思溫走出房門又對手下說:「耶律斜軫那斯連著那不孝女對付著我,老夫就先除去他,再處置我那不孝女! 」憤恨至極。

  韓隱能感應元虤已無大礙,便對耶律沙奇說:「待會,直奔你家。」若往別府,怕是不一會兒便有場惡鬥。

  耶律沙奇很是驚訝,還是點點頭,眼神有些失落,看來元虤與哥是沒有秘密的,提起精神,他得先救出元虤。

  韓隱從正門闖入,見了徐深坐在地上。

  兩人並不多說,過招數十,韓隱略處上風,將劍往左手一拋,手腕一轉,便削去徐深的鬍子,耶律沙奇趁著空隙,抱起元虤,破窗而逃,韓隱一見他倆逃出,欲隨後跟上。

  徐深哪能放過他,劍柄一轉阻去他的路:「奉命行事,將軍可別見怪。」

  韓隱也不多話,劍鞘揮開徐深的長劍,左手一旋揮向徐身的頸,右手將劍鞘轉了一圈,拉開彼此距離,聽著門外的跑步聲,韓隱無心戀戰,他只想救出元虤,一個提氣,長腿一旋,單掌打向徐深手肘,震得徐深落下手中長劍,痛苦得摀著手臂。

  「徐深,我無心戀戰,你尚且回頭是岸,切莫跟錯了主子,走上不歸路。」頗有可惜的意味。

  看著韓隱的背影,徐深冷笑,耶律斜軫此等大英豪怎能懂得他的心情,眼神恢復原本的陰狠,撕下衣布固定手臂,跟了上去。

  守衛們也紛紛上馬,跟隨在後。

  元虤有些昏沉,卻清醒著,拉著耶律沙奇的衣服:「隱…韓隱…」他還未見他出廂房。

  耶律沙奇聽不懂漢語,低下頭和他說:「哥要我倆先去石洞等他。」

  元虤聽了點點頭,頭重得很。

  不一會兒,聽見守衛在後頭奔跑的聲音,便聽見韓隱跟上他倆,見了元虤臉色慘白,韓隱很是心疼,元虤見了是韓隱,主動環上他的頸項,緊緊抱住他。

  「隱…」他心裡很是無助,終究還是成了韓隱的軟肋。

  「沒事。」抱著的手又更緊些。

  耶律沙奇見了如此,心裡一痛,他早知道了不是。

  翻過高牆,又跑了十呎,跳上馬匹,隨耶律沙奇往山頂奔去。

  馬匹跑了數十里,才甩掉蕭府的護衛,耶律沙奇帶著他們進了石洞,韓隱一見石洞也是一陣驚嘆,難怪元虤病了也要和他說,石洞裡是多麼炫目漂亮。

  元虤按著頭,坐在暖被上,他的手並未放開韓隱的衣袖,緊緊的拉著,韓隱就著他身旁坐下,眼裡滿是擔心。

  耶律沙奇看著他倆,雖沒有半句言語,卻有著心靈相通的默契,背過身,點上燭台。

  「我…」眼神很是脆弱。

  「我找著你了。」攏了攏他的外衣,怎會不懂元虤的自責。

  元虤看著韓隱,眼裡既是感動又帶點脆弱,這次他完全無法逃出,只能等待韓隱,他心裡一陣無助,不想成為韓隱的軟肋。

  韓隱看著他一會兒又說:「倘若…」微微皺眉:「倘若又遇上此事,你且保你自身平安,別讓我擔心,我倆可是有麒麟蠱呼應,懂嗎?」麒麟蠱可以讓他倆知曉彼此是否平安。

  元虤眼裡一片水霧,點點頭。

  心疼地將元虤抱在懷裡。

  「我說…我在呢。」刻意出聲。

  元虤低下頭,整理思緒,摸到腳下的暖被:「你準備了暖被。」嘴角彎起。

  耶律沙奇拿起桌上的茶杯:「還準備了茶杯。」三個茶杯。

  原本他只想準備元虤的,可心裡總是想著元虤那句要邀請哥一起來作客的話,等他回神,手裡已經拿上了三個杯子。

  「這次多虧沙奇。」韓隱很是感激,若非有他,他絕不會如此順利救出元虤。

  耶律沙奇一愣,哥還是哥。

  看了他們倆一眼,臉色慘白的元虤頸上好像有個黑影:「元虤你的頸…」

  韓隱看了看,笑著說:「沒事。」

  元虤拉拉衣領,露出頸部,一隻焦黑色的麒麟面貼於皮膚上:「是麒麟紋。」笑了笑,多虧了麒麟蠱,否則這迷藤毒可夠他受了。

  「和哥一樣。」看向韓隱,只見韓隱點頭,拉他一同坐著。

  「沙奇,哥並不是耶律家的孩子。」看了耶律沙奇訝異,他拍拍他的肩一如小時候,如兄弟般。

  簡單和耶律沙奇說著自己的身世,和他們倆人身上的蠱,以及他倆訂下終身之事,韓隱是真心的想對這個弟弟好。

  元虤身手握著韓隱的手,那麒麟便游至手上與韓隱身上的麒麟呼應著:「我們倆身上的麒麟蠱,讓我倆共生共存,彼此感應對方。」

  耶律沙奇這才想通韓隱剛剛的舉動,他笑著自己傻,搖搖頭:「共生共存,你們倆可真是將自己生命綁在一塊。」他想著讓元虤成自己家人之時,元虤早已與哥…,心裡閃著一絲難過。

  「也因為如此,我才能成為你的家人。」說的無心,元虤喜悅著因為韓隱的關係,他多了耶律沙奇這個家人。

  耶律沙奇一愣,看著元虤笑得開心,心裡一軟:「也是。」這也是家人。

  韓隱看著耶律沙奇的眼神,拍拍他的肩,攬著他:「哥永遠是你哥。」

  元虤也攬上耶律沙奇:「家人永遠是家人。」嘴角藏不住喜悅。

  耶律沙奇才噗差一笑:「下次來自己帶菜來,我可不為你們搭伙。」

  三人才相視而笑。

  ***

  三人隔日便回別府,韓隱留耶律沙奇於府,讓他與元虤作陪,耶律沙奇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此時,他與元虤倆人烤著豆糕,元虤教著他在開封府時的吃法。

  「這糕就要烤得這般鼓鼓的,沾上糖霜或油膏,可好吃了。」嘴角彎著,笑得可愛極了。

  耶律沙奇又是一愣,他心裡很是矛盾,卻又若無其事地說:「就不知那北豆糕能否這樣烤。」和元虤對看一眼。

  倆人賊笑著,跟下人要了盤北豆糕,夾起一片,烤著。

  這麼一鬧也過了一下午,韓隱進門時便看見倆人摸著肚子,滿足地喝著茶,很是愜意。

  「哥。」也懶得起身了,微微抬手。

  「你回來了。」吃飽飽的,帶點慵懶的起身走向韓隱,有些撒嬌。

  韓隱見他倆如此,笑得無奈。

  「沙奇,你可願意來前堂助我一臂之力?」接過元虤遞上的茶,拉他一同坐下。

  「我?」他的身分有誰不知曉,入前堂是絕不可能。

  韓隱點頭:「我將你前陣子提議的農耕策與統一文字施行法上奏於皇太后,皇太后見了甚是歡喜,直說要與你聊聊。」耶律沙奇雖在朝中有一定的人脈,卻無達官或強力的後盾作為靠背,始終無法做出一番作為。

  「可我…」他是喜悅的,只是長久以來他的身分不允許他入前堂上奏摺。

  「只要你一句。」也為個弟弟的才能感到驕傲。

  元虤笑得開心:「你是該去試試。」鼓勵著他。

  看了元虤的笑容,他心裡有股力量,眼神還是不經意地透著情感,點點頭,恭敬地謝著耶律斜軫。

  韓隱沒有多說,他將耶律沙奇眼裡的情感看的清楚,喝口茶水,看了元虤一眼,見了他不明所以,韓隱沒好氣地笑著,就只有元虤不懂得他和沙奇的掙扎。

  ***

  翌日,耶律沙奇穿著正裝,走向元虤廂房,尚在庭院他便停下腳步,看著廂房內的倆人,見著了他倆親暱,心又透著一絲酸楚。

  元虤環著韓隱的腰身,說著什麼,笑得動人,眼睛還閃著水波,仰頭看著韓隱表情很是依賴,還帶點孩子氣。韓隱笑得開懷順著他的髮絲,為元虤拉好上衣,還撫上他的頸,用大拇指摩擦著他的後頸,低頭與他深吻。

  耶律沙奇不知道自己為何不轉身,臉上已無笑容,手不自覺得握緊壓抑自己的心情。

  韓隱走出廂房時,見了他在庭院,微微驚訝,心裡也有個底,照著耶律沙奇的性子,要他放下元虤還需要些日子。

  「哥…很愛元虤嗎?」耶律沙奇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問了之後,自己也覺得驚訝。

  韓隱點頭,走在耶律沙奇身側:「我愛著他時,元虤還愛著別人,也沒想過我倆會有今日。」拍拍耶律沙奇。

  「那哥…你愛了他多久?」忽然覺得耶律斜軫親近許多。

  韓隱笑了笑,他不知從何說起,與元虤的情感並非一日,而是長久下來的依賴:「也許是他出生後開始。」

  耶律沙奇聽了一愣,他曾聽他倆說過小時候倆人曾相處三年才分開,若真是如此哥可是愛了他二十多年。

  倆人往皇宮的一路上,又聊了幾句,韓隱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少語,只要耶律沙奇問著,他都會詳細的說著,倆人這般輕鬆的聊天這還是第一次,聊著聊著,耶律沙奇心情也舒坦多了,比起韓隱等了元虤二十年來說,他的一見頃心根本算不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

  「沙奇,元虤的好會讓人沉迷,可是,哥是絕對不會放開他的手的。」說得正經。

  耶律沙奇看著韓隱一臉正色,心裡微微閃過酸楚,故意笑著說:「若這樣便好,哪日哥讓元虤傷心,我便擄走他。」今日韓隱與他說了許多往事,他便知曉,韓隱看出了他的情感,卻未要求他放棄。哥總是肯定著自己,甚至鼓勵著他。

  韓隱大笑,也不再多說。

  兩人進入前堂,耶律沙奇本就深藏不露,本事極高,如今遇見了皇太后的詢問,也是侃侃而談,句句在理,頭頭是道,獻出計策更是令人驚豔。

  蕭綽笑得開懷:「斜軫啊,你怎麼就藏著這耶律大人,藏到現在呢?」起身走下大座:「這耶律大人可真是奇人,耶律沙奇,你可願意與我蕭綽共創大遼?」說得霸氣十足,眼神充滿欣賞。

  耶律沙奇一喜,跪下謝恩。

  「現下一統文字乃是要行,且要大遼一般百姓都能識得我大遼的文字。」蕭綽張手,野心極大。

  「回皇太后,臣下認為百姓應與漢字同時學習。」耶律斜軫提出建議,又道:「我大遼百姓多與大宋人民接觸,雖能言語卻不識漢字,造成彼此誤會隔閡,臣認為應當讓一般百姓也識得漢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紛亂。」

  「臣與將軍共同商討,這漢字先從大臣們開始推行,凡官場子女必須學習漢字,依此往下推行。」韓德讓補充。

  「甚好,斜軫你府上不就有位漢人,可幫得上忙?」故意問著。

  「皇太后,元虤只是一般百姓,臣下覺得不妥。」緩緩地拒絕。

  蕭綽大笑:「你那點心思,我還猜不著?」

  韓隱笑了笑,不再多說,一旁的耶律沙奇見了此況,微微一驚,看樣子皇太后也知曉哥與元虤之事,細細一想,他倒是真的毫無隱瞞,又看了韓隱一眼,想得更深,隱約知曉韓隱的決定,心裡又是一陣酸。

  「耶律沙奇,你也得好好學學了,下個月正月初十,大宋外吏來訪,希望你還能說上幾句,如何?」蕭綽很是欣賞耶律沙奇。

  「臣遵旨。」回去可有理由找著元虤,心裡很是歡喜。

  蕭綽宣了退朝,韓德讓依舊待在大殿之上,耶律沙奇見了也不多說,皇太后之事不是他可管的,如今應了皇太后替她做事,自己也得守著本分,什麼該說什麼該做,得拿捏得好,跟上韓隱的腳步。

  走在韓隱身側問著:「哥,可是要為皇太后除去軟刺?」說的便是蕭思溫。

  韓隱笑了笑:「為她也為自己。」相信耶律沙奇會懂得。

  耶律沙奇緩下腳步,看著韓隱的背影,哥果然如他所想,如此甚好,笑了笑,元虤應該也等著那一天!

  再次跟上韓隱腳步,攬過韓隱的肩,笑得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