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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1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1:57      字数:0
  韓隱與元虤又同鏢局走了十日後,過了復州後的韃撻山才向他們說著他們將往北行,他倆想著先回魚木村一趟,再往東北前去見蕭思溫一面。

  「小哥,我黃嘯真捨不得。」一臉難過不捨,一口飯也沒爬。

  「真有些不捨,不過來日方長,你倆也給我們個地方或信息,好讓我們有空找找你們。」彭郎實際些,講著情誼,還想著以後找他們聯繫情感。

  元虤心裡感動,這兩位哥哥真對他倆好,留了個他倆在祁連山下小屋的村落地圖:「這小屋就在靈靈山後,並不難找,以後帶嫂子孩子來玩,我倆隨時歡迎。」將圖紙給了兩位大哥。

  「小哥,待你倆事情忙完後,給哥遞個信,我立馬帶上妻小與你倆熟識熟識,我黃嘯就與你倆投緣,唉…想著明日就要分離,唉…」又是一嘆,這三個月來的相處,他真不捨。

  「倆位都住開封府,找我們便到東城市集找位賣鍋具的汪大叔即可,他會將信息給咱們的。」韓隱說得平淡,微微害羞著。

  元虤見了他如此,笑出聲來:「韓隱可是在害羞。」又對黃嘯和彭郎說:「那汪大叔之事,還望大哥們保密,這可是熟人之間才能知曉的。」言下之意便是韓隱已將他倆視為交心好友。

  「好!韓兄弟,我彭郎就認你倆為兄弟,一輩子講情講義!」心裡彭湃著。

  「是!我黃嘯也是如此,改日你倆回開封府,大哥我定好好款待你倆,掏心掏肺的! 」黃嘯就是個老粗,將會說的詞都用上了。

  韓隱笑得開心,舉杯敬茶,四人笑得開懷。

  外頭一陣熱鬧,四人都往外看了看。

  「話說我們這次來到這隨州十里外小城,好像遇見了皇上來此地出巡。」黃嘯看了看酒店外面的人潮,縣役衙兵都出來圍著百姓,開著道。

  「甚是稀奇,來這種小地方。」彭郎也瞄了一眼外頭。

  元虤看了一眼韓隱,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對韓隱淡淡地笑著。

  門外忽然來了幾位衙兵,要他們一同出門迎駕。

  黃嘯和彭郎看了韓隱一眼,黃嘯問著:「兄弟,你可是去?不去的話,老哥替你說說去。」畢竟韓隱的身分,不太適合。

  韓隱看了元虤一眼:「你去嗎?」

  問得彭郎與黃嘯有些莫名。

  元虤笑著:「要去便一起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們這又再演什麼戲! 」去和不去,也能搞得這麼複雜。

  韓隱笑著:「走吧! 」牽起元虤的手,與黃嘯、彭郎一同出了酒樓外迎駕,跟著百姓一同跪在路旁。

  「兄弟,你當真疼著小哥!甘願做個尋常百姓!真男子! 」黃嘯低著頭小聲地對韓隱說。

  「我彭郎也欽佩著你!」見了韓隱不顧身份,放著大將軍不做,跑來大宋跪在皇帝跟前,彭郎真心覺得韓隱是個不可多得的真男子。

  韓隱笑著,他不覺得大將軍有什麼好,甚至不覺得當皇上有什麼好,名利權貴,又如何。

  元虤聽了,臉上出現一抹紅,嘴角彎起好看的笑容,聽別人誇著韓隱,他與有榮焉。

  皇上鑾轎通行,眾人趴跪,韓隱與元虤對視一眼,眼裡滿是交流,最後元虤對他笑了笑,笑得頑皮,韓隱才沒好氣地彎起嘴角。

  韓隱看出元虤的話語,說著他應許他可以更小氣,他喜歡他的吃味,感受元虤的依賴,他心裡一陣滿足。

  鑾轎在通過他倆不遠處,停了下來,過一會兒,元虤眼前出現一雙繡著龍的黃靴,他被人拉起,韓隱幾乎是同時間,拉上元虤的手,跟著站起身。

  「放肆! 」一旁的衙兵趕緊上前。

  「不礙事! 」穿黃靴的人開口了。

  衙兵跪下:「是!皇上! 」恭敬地退下。

  被稱為皇上的趙光義看著元虤,又見著韓隱拉著元虤的手,眉頭皺著,他刻意忽略韓隱,面向元虤:「虎兒。」他的虎兒氣色看起來很好,瘦了點,卻很精神,看向元虤的手腕,還掛著他給的手鍊,只是手鍊上的線似乎換了。

  彭郎與黃嘯低頭對看一眼,小哥不是說他不是什麼大將軍,怎麼與皇上相識!

  「草民叩…」按下趙光義的手,元虤恭敬地跪拜。

  尚未跪下,便被趙光義阻止:「你我無須生份,我倆可否到前方酒樓一聚。」微微氣著元虤的生份。

  說完便想拉走元虤,韓隱並未放手,與趙光義就這麼僵持著,元虤笑著按下趙光義的手:「皇上,草民可否多帶一人前往。」

  趙光義很是不悅,還是答應了。

  三人便前往剛剛的酒樓。

  在外面的黃嘯與彭郎起身,拍著膝蓋上的沙土。

  「你看我們那悶頭小哥,氣勢毫不輸於皇上。」黃嘯輕聲地說。

  「噓! 」彭郎打了下黃嘯的頭:「你那張嘴就不能安分點嗎?」

  「好好好,不過,我看那皇上對我們小哥,好得很。」看著酒樓裡走上樓的三人。

  彭郎跟著一看,那皇上拉著元虤左手很是熟識,右手被韓隱牽著,元虤不時地回頭看著韓隱,親暱依舊。

  「我們那兩位弟兄,想平淡當尋常百姓,還真難!」彭郎心中感慨。

  ***

  酒樓內,三人坐在一張桌上,氣氛有些尷尬。

  「手鍊你還帶著。」趙光義刻意地想隔開韓隱。

  「是。」笑了笑:「之前斷了,還是韓隱將它修好。」眼角不自覺流露出依賴。

  趙光義見了心中一酸,逞強的笑著:「是嗎…」心裡希望元虤還是向著他,一如以往。

  元虤看著趙光義,心裡有些發酸,他不知道該和趙光義說些什麼。

  韓隱握了握元虤的手:「我在樓下等你。」心裡有千百個不願,卻依舊希望元虤好好的處理自己的情感。

  元虤馬上拉住他的手:「等我。」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麼,不能讓韓隱傷心。

  見他如此,韓隱笑了笑,點頭,便轉身離去。

  趙光義從未見過元虤如此依賴一個人,就連和他一起時,也不曾,心裡更是發酸,發疼。

  「虎兒…你過得好嗎?」他想問的不是這句。

  點頭,元虤坦然地看著趙光義:「炅兒,我喜歡現在的自己。」

  趙光義握緊拳頭,心裡更是一疼,他知道元虤離開開封府時的所有委屈與不快樂,一時無語,那些都是因為他造成的。

  感受到手上一暖,元虤握上他的手:「你無須自責。」

  趙光義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情緒,握著元虤的手:「我還是想著你。」說得懇切,帶點悲傷。

  元虤一愣,他笑著伸手摸摸趙光義的臉:「剛離開你之時,時常想起你我以往的日子,遇見了下雨天,便擔心你的手,是否還發痠。」倒了杯水,遞給趙光義,看著他又說:「你我之間有著十五年的情感,在我心裡你還是炅兒…」摸著手上的手鍊:「可是,你選擇的終究不是我,這是我一開始就知道的,愛上你的我也已經選擇離開了你,現在我倆只能是皇上與草民。」手鍊原本是皮製的皮條繩,後來斷了,韓隱卻是用細麻繩將它修好。

  趙光義聽著不能接受,他不相信元虤已經將他放下,他看著元虤摸著手鍊:「真的…一點情也沒有?」

  看著趙光義,元虤眼神複雜,並非無情,只是這近兩年的時間,他與韓隱之間發生了太多事,現下他一心向著韓隱,已經不是那一心想著趙光義的元虤。

  元虤臉上有著一絲難過:「這手鍊斷過。」摸著手鍊:「是韓隱修好的,斷得當時,我心裡難過,韓隱見我如此,為我綁起,一顆珠子也不落下,細細串好,修好。」微微笑著。

  趙光義撇開頭不看他的笑容,起身走向窗邊。

  「我為你傷神,他伴著我,見我愛你如此,他等著我,見我珍惜手鍊,他為我修好,炅兒…我很貪心的,我要的只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情感。」看著趙光義的背影,輕輕地說。

  「你與他…」他說不出口。

  「我倆已成親。」他心裡是發酸的,有一絲心疼趙光義,只是他必須告訴趙光義他的選擇。

  趙光義轉頭看向他,笑得痛苦:「成親! 」走向元虤拉起他的手:「他也是遼國大將軍,為什麼你就肯與他…」眼裡轉著淚。

  元虤眼眶一紅:「因為他甘願為了我,不做大將軍! 」他心裡也難受,這話很是傷人。

  趙光義很是挫敗,握著元虤的手,就著桌緣坐了下來,嘴角彎笑,很是悲傷:「說到底,我當這皇上就是不對。」感受到手背上熟悉的觸感,元虤用拇指摩擦著他的手,眼眶一紅,這般觸感為何如今令人心痛。

  「你沒有錯,我倆都不知道,為何你當上皇上後,會走到這般境地,炅兒,是我貪心的只想要一份對等的愛,離開你也是我的選擇。」看著趙光義如此,他心裡也是一陣不忍。

  「虎兒…你總是如此…」總是如此袒護著我,不讓我心有愧疚。

  元虤抽出趙光義緊握的手,為自己倒一杯水,緩緩說著:「現在的我,只將你當成皇上,當成從小到大的竹馬,已經不是那位…全心為你想著的虎兒,我…沒那麼好。」他得誠實地告訴趙光義。

  竹馬,他倆的兩小無嫌猜,如今聽起來刺耳,趙光義看著元虤:「他對你可好…」說著有些發抖,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大方。

  元虤一愣,點頭:「很好。」看著趙光義:「炅兒,你可好?」

  「會好的…」趙光義牽起一絲笑容,他找了元虤兩年。

  「聽說你很寵文雨。」試著閒話家常。

  點頭:「你說得對,她真令人喜歡。」這兩年李文雨伴了他無數個傷心的日子。

  「炅兒,我真的幸福。」摸上趙光義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看見他眼中的情傷。

  趙光義按著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臉,眼中滿是不捨,語帶哽咽:「我知道了…」心又痛了一回,他又再次失去元虤。

  元虤萬分不捨,看著趙光義:「照顧好自己,炅兒。」

  趙光義聽得心痛,點點頭,說不出話,放手便讓元虤離開了廂房。

  握緊拳頭,想著留下一絲元虤的溫度,摀著臉。

  韓隱就靠在一樓樓梯旁的廊柱上,與趙醒大眼瞪小眼,等著元虤。

  「您可是耶律將軍?」趙醒問著,先皇還在之時,曾在大宴上瞧見過這位將軍。

  韓隱點頭,這內侍官好像叫趙醒,曾侍奉大宋先皇。

  「您與元大人,怎麼會結伴同行?」他其實不好奇,就想為皇上多問問。

  韓隱看了看他,想著要不要回答他,黃嘯走了過來,剛好聽見趙醒的問話,就幫他答了:「他和小哥啊,是夫妻,不對,是夫夫!恩愛得很。」還刻意靠近趙醒說。

  彭郎踢了一下黃嘯:「你管管你那張嘴! 悶頭小哥都沒說話呢!」

  韓隱搖頭:「沒事。」低頭便向趙醒說:「如你所聽見。」

  趙醒很是驚訝,那皇上不就傷心極了,不對,這對皇上是好事,他心裡矛盾極了!

  「小哥! 」黃嘯見了元虤走下樓,歡樂的叫喊著。

  元虤笑了笑,看了韓隱一眼,有幾分脆弱。

  韓隱走向他,攬上他的肩,元虤笑了笑說:「沒事。」依賴著他。

  看著趙醒要上樓,元虤喊住趙醒,說了幾句話,給了他一瓶藥油。

  「吃飯去吧! 」彭郎說著:「這一迎駕,我們飯都還沒爬倆口! 」

  「這是,兄弟跟哥吃頓飯,你倆再好好享受兩人世界! 」黃嘯就是無法正經,還對他倆挑眉。

  惹得元虤紅著臉笑著,韓隱倒是沒有作聲,看了元虤一眼,剛剛的脆弱,看得分明,讓他擔心著他。

  一夥人吃著飯,有黃嘯在不擔心沒有笑聲,吃著笑著也過了一個下午,黃嘯才不捨得的放他倆回廂房。

  「你別再鬧了,又不是不會再見面。」拖拉著黃嘯。

  「你就般無情,他倆可是我黃嘯的老弟! 」抱著韓隱與元虤不放。

  「你這人怎麼就這般拖拉! 」

  元虤笑著拍拍黃嘯:「黃兄,我倆定會回開封府找您倆聚聚。」

  「你看,人家小哥都再三保證了!你就乾脆點! 」他可不向黃胖子一身蠻力,拉著黃嘯,他可累得很。

  韓隱也笑著點頭:「到時定會叨擾您府上幾日。」

  黃嘯聽了可歡了:「你說的,哥我可是記下了! 」這才放手。

  四人相互道別,才各自回廂房休息。

  ***

  另一頭的廂房。

  「皇上…」是趙醒,端了盆水,擰了帕巾:「擦擦臉。」

  接過帕巾:「是他讓你拿來?」

  趙醒細聲答:「是,元大人說了,皇上這一路上勞累奔巡,要小的好生照顧,還讓小的給您這罐藥油,說雨季將至,這藥油可讓您舒緩肩痛。」元虤與皇上之事,趙醒明白著。

  嗯了一聲,算是聽見了,趙光義無心回應,就看著瓶子。

  「皇上…」欲言又止。

  「怎麼?」並未看向趙醒。

  「那耶律將軍對小說了,他與元大人…」他有些不忍。

  「我知道,虎兒都說了。」

  趙醒一愣,這元大人還真的是真心為皇上著想,心裡又對元大人與皇上之事添上一份感慨。

  握著藥瓶,趙光義揮退趙醒,喊了聲自家暗衛,交代了幾聲,便看著瓶子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