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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4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1:57      字数:0
  四人對眼相望,一陣尷尬。

  韓隱看著黃嘯:「絕非刻意隱瞞。」眼神誠懇。

  「我倆已隱居於山中,但報上的姓名當屬真實,絕無有假。」元虤補上一句,他是珍惜著兩位大哥的情誼。

  「小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解釋著。

  「他的意思是,你倆才智過人卻隱居於世,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彭郎幫著黃嘯解釋。

  「對對對!你倆有才有智,怎麼就不想在官場上一展抱負…」怎麼也想不透。

  「我倆只想共伴此生。」元虤也不多說,淡淡地說出心中所想。

  韓隱微微笑著。

  彭郎見他倆如此,笑著回:「你倆可幸福著,改明兒我和這黃胖子尋你們享樂去。」他倆都有故事,不願多說罷了,看透自己所要的才是真幸福。

  元虤和韓隱倆人笑著回應。

  黃嘯也跟著笑著附和,隨即又問:「那遼國蕭什麼的,還有一個什麼拓吧八的,奪這玉要做什?」

  「高昌處於內亂之中,怕是不可能來奪玉。」元虤微微皺眉。

  韓隱接著說:「應該是遼國蕭思溫宰相。」韓隱想著蕭思溫這人,表情嚴肅,倘若真是蕭思溫,那群黑衣人定也認出他了。

  元虤聽著韓隱說著,蕭思溫這人他有些印象,之前曾聽姚乃夫姚大人說過,此人靠著從商起家,後來轉為遼國民生大計獻出不少大計,進而轉入官場,姚大人還因此曾受皇令前去討教,思及此又說:「這麼說來,這些人在敦煌玉陽關前,便會再來盜之。」

  彭郎聽了他倆的推敲:「那我們得想個法子,防著他們再盜。」對著黃嘯說著。

  黃嘯點頭,看向韓隱與元虤:「這本是我們鏢局之事,你們倆先去休息,這事就不讓你們倆操心了。」

  知曉黃嘯的個性,絕非見外,只是他職責所在,工作上之事,還是得分得清楚,元虤笑著拱手作揖,與韓隱一同回房。

  與韓隱相擁,躺在床榻上,元虤感受到韓隱的焦躁,抬頭看著韓隱,撫平他的皺眉:「怎麼?」

  韓隱看著元虤,微微嘆氣:「蕭思溫在找翠冷石。」奪和闐玉打通官員是其一,令韓隱擔心的是蕭思溫正積極地找尋翠冷石。

  「翠冷石?他要翠冷石何用?」看了一眼韓隱:「找你?用魚木村威脅你?」希望不是。

  韓隱點頭,他就知曉元虤想得通,又說:「若真是他的人,那群黑衣人怕也認出我來了。」看了眼元虤,有些擔心。

  起身靠在床邊:「他要你回遼國做什麼?」

  「還記得你問過我訂親之事。」韓隱皺著眉頭。

  元虤點頭,想了一下其中的關連:「蕭思溫將閨女訂親於你,無非是想拉攏你,百般討好之下,你卻拒絕他的美意,他只能用強硬的方式,拿魚木村威脅你。」又說:「遼國現下有耶律沙奇與他倆人座大,他拉攏你無非是想…推他的貴妃姐姐蕭綽與侄子掌權…以保他蕭氏一族掌管北方大權…」邊想邊說。

  韓隱對於元虤的分析很是驚訝,他知道元虤的聰穎,卻沒想到他看得如此通透,摸著他的臉:「你若是將軍,定是常勝將軍。」

  元虤臉上一紅:「好端端地說什麼。」

  笑著看著元虤的害羞,韓隱抱著他:「蕭思溫這人野心極大,耶律沙奇不是他的對手,之所以想拉攏我,無非是因為目前遼國百萬大兵仍聽令於我,儘管我已離開遼國,他對我仍存戒心。」擔心著連累魚木村的村民。

  元虤環著他:「他找不著你,便想盡辦法進魚木村,現下我們既然已得知蕭思溫的心思,更該前去阻止,保護魚木村才是。」

  看著元虤,撫著他的背:「有你如此,夫復何求。」

  元虤笑得開心:「我還想著回魚木村,同你在哪兒釣魚享樂。」

  韓隱也跟著笑著:「答應過你,要再一起釣魚的。」

  仰頭親了親韓隱的下巴:「過了玉陽關,我們便往魚木村去! 」

  韓隱點點頭,與他相擁,順著他的髮絲,韓隱心裡所顧慮的就只有元虤和魚木村的安危。

  ***

  五日後。

  一行人通過黃沙大原,眼前再行十餘里便到了玉陽關,黃嘯大喊要大家加緊腳步,入了關鏢局的人便能得官府的保護,分鏢局的人馬也好來接應。

  眼前出現了一組商團,迎面而來,彭郎細聲叫著黃嘯:「黃胖子,注意點! 」這群商團很是詭異,現下也無風沙暴,整團人只露出雙眼,運送的貨品也不多就兩車,總之,以彭郎的經驗來說,這團人不是一般商團。

  黃嘯也覺得不對勁,手上握著刀柄,緊盯著四周動靜,韓隱點點黃嘯的背輕聲對他說:「我倆在後頭守著。」

  黃嘯微微點頭,眼裡感謝著他倆,對他而言,這本就是鏢局裡的事,牽扯不相干的人進來,又如此幫助鏢局,對黃嘯來說,是莫大的恩情。

  那商團靜靜地與他們擦肩而過,從頭到尾不曾抬頭,走過約十呎之外,一個轉身,衝向鏢局隊伍。

  「備隊! 」韓隱大喊。

  黃嘯趕緊下令手下護貨:「彭瘦子前頭交給你了! 」

  「你自己當心! 」彭郎領著兩隊手下,加快速度運著鏢貨。

  韓隱留意元虤的動向,跟在他身旁:「有危險就逃,不要硬來。」

  「好。」韓隱會如此說,必然是知曉對方的來歷,元虤手握劍柄:「你也別讓自己傷著。」

  那群蒙面人抽出腰間刀劍,瞬間分成三隊,韓隱先衝向前,大刀一揮,刀氣魄人,兩人前來阻擋,韓隱單刀一轉,便劃破蒙面人的雙腿,蒙面人跪倒在地。

  身後的黃嘯陷入苦戰,手臂被劃了一劍,鮮血染上外衣,喘著氣罵著:「狗娘的,這招是怎麼如此飄忽鬼魅。」

  一旁的元虤湊上相助,一個彎身朝蒙面人背上劃了一劍喊:「黃兄,還好嗎?」扶上黃嘯,看著他的傷勢:「還好沒淬毒! 」

  黃嘯笑了笑:「小哥,我黃嘯命大得很,你自個兒當心點! 」感激地看著元虤,萍水相逢,遇上這兩位小哥相助,他黃嘯內心感動。

  看向韓隱,他以一抵三,游刃有餘,元虤便跑向隊伍側邊,助彭郎運送標貨。

  黃嘯護著元虤,擋下突襲的蒙面人:「狗娘的,還有沒有道德,想從背後偷襲! 」單臂一振,砍了蒙面人一刀。

  韓隱滅了後方蒙面人,便上前住與黃嘯一同奔向鏢局隊伍,忽地,蒙面人從沙土裡竄出,將鏢局人團團圍住。

  彭郎大喊:「備戰! 」啐了口口水:「他娘的,不熱嗎?來這招! 」看著眼前從沙土抵竄出的三十餘人。

  一旁的蒙面人揮刀發動攻擊,元虤單劍一擋,一手劍鞘擊中對方腹部,轉動劍身劃破蒙面人的胸膛,一旁的蒙面人轉身攻擊元虤,他貓腰一閃,袖口被劃了一大刀,手臂顯露,焦黑色的麒麟甚是嚇人,蒙面人一愣,元虤見機給予一擊。

  韓隱一個提氣,踩著蒙面人的頭,找著元虤,見了他衣袖破損,甚是動怒,一個轉身,刀氣逼人一連劃破三位蒙面人的胸膛。

  蒙面人忽然停手,一位蒙面人走向韓隱,恭敬地作揖,用遼語說:「屬下蕭撻參見耶律將軍! 」其餘眾人也跟著作揖。

  黃嘯和彭郎一愣,看向韓隱,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蒙面人對韓隱極為恭敬。

  轉頭又見了元虤身上的黑麒麟,更是一驚。

  「他倆到底是何人! 」黃嘯小生嘀咕。

  彭郎沒有作聲,他曾耳聞麒麟族事跡,卻從未真正見過,如今一件麒麟紋,真的有點吃驚。

  「耶律將軍,請您與我們一同回去,小人便放了鏢局回中原。」蕭撻低著頭,眼神有些不安。

  元虤聽了眉頭深鎖,此次韓隱若是回遼國,怕是凶多吉少,擔心地拉上韓隱的衣袖。

  將元虤護在身後,韓隱睨視蕭撻:「蕭撻,沒有人可以威脅本將軍。」氣勢驚人,臉上看不出情緒。

  蕭撻一跪:「屬下知罪。」將刀插入沙土之中,其餘蒙面人跟著跪下。

  「你不過聽令行事,何罪之有。」語氣平和,蹲下與蕭撻平視:「蕭撻,你才能甚高,在我第五十二師之中是最好耍槍手。」

  蕭撻一頓,他沒想到耶律協軫知曉他,心裡微微一喜。

  又說:「凡跟隨本將軍的屬下,我大軍九十二萬三千五百五十七人,與本將軍赴北殺退高句麗人,往南討罰逆賊,蕭撻,這些兄弟,本將軍都記在心裡。」

  蕭撻眼神更顯愧疚:「屬下…」想起過往共同殺退敵軍的情義。

  韓隱拍了拍他的肩:「蕭撻,你且回去告訴蕭宰相,本將軍近日回大遼,必會登府拜訪。」話說至此,蕭撻也該懂了。

  蕭撻一凜,抬頭看著韓隱:「將軍,屬下該死,請大將軍責罰。」對於自己並未完全效忠耶律協軫,蕭撻心中有愧。

  拉起蕭撻:「快去覆命。」起身雙手一揮,又站在元虤身前,擋去他露出的手臂。

  蕭撻領命率眾人離去,黃嘯見了他們遠去,走向韓隱和元虤:「我說悶頭小哥,你不是漢人啊?」

  韓隱愣了一下:「我在遼國長大。」又想了一下:「在遼國,我的名字是耶律斜軫。」他並不想欺瞞黃嘯與彭郎。

  彭郎一凜:「耶律…斜軫! 」是遼國大將軍!

  黃嘯也傻了!他知曉這倆人深藏不漏,一路伴著鏢局也平平淡淡地,怎曉得自己鏢局裡藏了個大將軍,看了一眼元虤,那焦黑色的黑麒麟,拍著自己的額頭:「小哥,你可別說你也是將軍。」

  見元虤搖頭,黃嘯這才鬆了口氣。

  元虤看向韓隱很是憂心,韓隱沒有作聲,拉起他的手,用細繩將他的衣袖纏起,遮住手臂。

  黃嘯又道:「這次多虧你倆相助,否則我們這次損失慘重。」見著了玉陽關,黃嘯推得更賣力。

  彭郎指揮鏢局手下趕緊將鏢貨運入關,確定完畢之後,便走向韓隱與元虤,一群人便進了酒店裡的廂房。

  「韓兄弟,此次為我們勸退那群蒙面人,怕是惹了一身禍了。」彭郎心裡覺得過意不去,韓隱此次幫忙,必然惹了一身腥。

  「是啊!韓兄弟,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 」跟著幫腔。

  韓隱看了元虤一眼:「送元虤一件外衣。」白皙的手臂隱隱約約露出來,讓他微微皺眉,又拉了拉元虤的衣袖。

  「這…這算什麼忙! 」黃嘯笑著,又說:「待會我讓人送上! 」

  「小哥啊!你家韓隱真霸道! 」彭郎也跟著虧損著元虤。

  元虤一陣臉紅,輕咳一聲,害羞地道:「黃兄,你的手讓我治治。 」將包袱放在桌上,拿出藥罐,他心裡是堵得荒,憂心著韓隱剛剛的約定。

  黃嘯大笑著,故意說:「悶頭小哥,小哥借我一會兒! 」笑得誇張,還對韓隱挑眉。

  「說真格,韓兄弟,我彭郎雖沒你們這麼有本事,就講著義氣,需要幫忙儘管說! 」為韓隱倒了杯茶水。

  黃嘯在一旁也說:「小哥,你倆就別跟我們客氣,儘管說! 」

  元虤用銀針扎入黃嘯手臂,現下細細地為他縫針,彭郎一見,對黃嘯喊著:「你不疼嗎?」他見了都疼了。

  黃嘯還傻愣愣地回:「怎地?」一見到元虤縫著自己手臂,嘴張得老大,結巴的說:「小哥…我的手廢了嗎?為何無所覺?」

  「我上了點麻粉,又為你扎針封穴,這六個時辰之內,黃兄是不會有痛覺的。」剪斷絲線,又擦了點藥汁。

  「你倆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 」黃嘯讚嘆著。

  彭郎點點頭,元虤醫術了得,回開封府時得好好打聽一下,看看這位小老弟的來頭:「我彭郎能與你倆相交,甚感驕傲。」喝了口水。

  「我倆甘願當個尋常百姓,共度此生,如此而已。」韓隱緩緩說出,頗有無奈之意。

  元虤一聽,眼眶微紅,靜靜地收著包袱。

  彭郎聽了,微微一嘆,他嘆著:「有人望名功利薰心,有人視名避之如穢,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珍惜當下才是聰明人啊! 」知曉韓隱與元虤無心周旋於名利與官場,卻不得不面對。

  黃嘯看著元虤的反應,又聽著彭郎說得如此,心裡也是為他倆感慨萬千:「我黃嘯就大老粗一個,只知道有恩報恩,有義稱義,別讓自個兒想太多,鬧心! 」拉元虤坐下:「小哥,尋常百姓你倆怕是當不了,但令人稱羨的鴛鴦,你倆確實做得不錯,見你倆如此恩愛,我和彭瘦子都想飛奔回家。」

  元虤笑了出聲:「謝謝兩位大哥。」很是感激。

  「說什麼…」黃嘯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四人又多聊了一會兒,才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