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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完)
作者:牆紙      更新:2014-06-02 22:11      字数:0
  ***

  一晃眼便来到年二十九──书馆放春假的前夕。

  百姓忙于为新年打点物什,车店今天也没甚么生意,老板也发话明天店面开始休息,伙计们便把平常疏于清理的货仓清理一番,掌柜也赶紧将一年下来的总账目处理妥当,劈啪劈啪的算盘声一整天没有间断,差不多手指抽筋才赶上在店子打烊前把账簿交予老板,逃过在今年最后一天上班还要晚归的命运。

  由于利润比预期的高出许多,打烊前,老板慷慨地把一成的利钱分给辛劳了一年的店工。伙计们无不拍手欢呼连声道谢,当然,劳苦功高的老掌柜所分到的份最大。

  向氏车店便在一阵和乐融融当中挂上了春节休假的牌子。

  “行李都整理好了吗?给世伯他们的礼物要放在上面,不然会砸烂的……”

  其实两人的行李前天柳唤之便收拾妥当了,但是向大少头一遭见未来岳父、岳母,不由得感到焦虑和急躁。他们买的是明天早上的车票,赶在团年夜回家的人那么多,蒸车火车站附设的泊车位置应该不敷应用,得在今晚把一切准备好,明早一起床便要赶去车站。

  柳唤之看着青年慌慌张张地搬着东西车里车外团团转,忍俊不禁地笑说:“你都重复整理几遍了?再弄下去那些饼干糕点真的就不用吃……”

  “我就是怕会压坏那些糕饼才要将重物放回底下。”

  向辰把一个看起来十分笨重的箱子抬到车箱最尽头,接着才把衣物和易碎品放在上头。柳唤之见他对那箱子格外小心翼翼,心中好奇。

  “那個箱子裝著什麼?”

  向辰拿起包袱的手一顿,迟疑地道:“没甚么……只是一些古玩,送给世伯的……”

  柳唤之诧异,心中十分不好意思:“怎地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再说,父亲他也不懂这玩意儿……”

  向辰没所谓地摆摆手,干笑道:“初次见面得给世伯一点好印象,懂不懂没相干,放在客厅当作摆设也成。”瞧见恋人神色中没有怀疑,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

  这才不是甚么古董玩意呢。乘着柳唤之没空的那几天,他偷偷摸摸地向住在街口的媒婆打探提亲需要用的聘礼,接着又以帮朋友的理由偷偷摸摸地一件一件买来所有物品。反正他这辈子认定了柳唤之,倒不如趁此机会顺便把亲给提了。

  车箱内密密实实地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等到青年终于满意行李的摆放顺序,天色已然黑压压一片,一轮姣洁如银镜的月亮悬挂在树梢上,彷佛伸手便可握在手里。左邻右舍传来孩子可爱的嘻笑声,缕缕炊烟从烟囱里冒出,袅袅飘荡,撩绕着人间的悠闲与宁谧。

  柳唤之早已寄信通知家人明天带同向辰一起回家吃年夜饭,所以这晚便当作是小两口提早过二人的团年夜,菜色也丰富起来,鸡鸭鱼虾,皆是情郎喜爱的口味。

  “碗盘一会儿我来洗吧,明天还得早起,我先送你回家?”用过晚饭,向辰看看挂钟,眼看时间颇晚了,帮忙把桌面收拾干净后便催促恋人回家歇息。

  谁知往常坚拒留宿的夫子,这晚却提出了大胆的请求。

  “阿辰……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如同蚊吶般的声调和低垂的脸蛋,向辰一瞬间还以为是幻听。他愣了一下,心道上次连摸一下他都怕得哭出来,绝不可能做出那个邀请,大概是觉得在他家留宿,明日一同出门比较方便罢。而且那晚叶辣椒扬长而去后,再没回来过,便也不怕被人发现。逐将歪念打消,笑着应道:“当然可以,厢房我一直有打扫,待会儿把棉被搬过去便可以睡。可是那房间的浴室久未使用,那烧水器不知道还行不行呢……”

  说着便让恋人稍等一会,转身正欲到厢房看看烧水器,但是刚跨出门坎就被拉住了衣袖。

  “不用……我睡、睡你的房间便可……”

  羞赧的小脸红通通的像是方才晚饭里的西红柿,低垂的脑袋快要贴住胸前。向辰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尽力地警告自己莫要往歪处想。

  “也对,那厢房长期不通气,大概有些霉味。那么我睡厢房吧。”

  这人……这人怎么忽然迟钝起来?

  柳唤之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才能把如此丢脸的请求说出口,然而情郎却屡屡误解他的说话,也不知有意抑或无意,心中不由又羞又恼。他咬了咬嘴唇,用带着明显颤栗的嗓音把话挑明:“不、我……我想和你睡一床……”

  向辰脑中嗡的一响,呆了片刻才意会过来,眼前的夫子已经害羞得眼框泛泪。这下子该不是自己想歪了罢。他犹豫了一瞬,凑上前缓缓把那纤细的身板纳入怀里,疑惑地问道:“唤之……你知道这是甚么的意思吧?”

  靠在自己胸口上的人儿羞红了脸,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叮叮当当的碗盘交碰的声音从厨房里响起,好像在暗示青年着急和兴奋的心情。

  柳唤之浸在澡缸的热水中,心如鹿撞,一边害怕着待会的情,事一边却又隐隐有点期待,混乱不安的情感在左胸处骚动不休。磨磨噌噌地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把身体仔细擦干净,套上外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踏出浴室。

  奇怪,那家伙为何忽然这样主动……

  向辰心不在焉地把那堆锅瓢碗盘三下五除二洗完,步进卧房便见单薄的恋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袍子坐在床头上,忙不迭把门窗关得密不透风,仅仅余下一道背风的窗户打开一点点,又在石炉上加添了煤炭,拨旺后才移至床边,咕哝地挠了挠头:“你干么只穿一件衣服,冷着了怎么办?”

  柳唤之微微一怔,眼中满是困惑:“做那个不是要把衣物脱光吗?”

  言下之意是横竖都要脱掉,多穿少穿没有分别。

  “……是这样没错。”

  那纯真的语气令向辰哭笑不得。不知人事的处子一但豁出去,确实能胆大得让人咋舌。

  “啊──”忽然被人横抱起来,柳唤之惊呼一声,伸手拥住情郎的脖颈。天旋地转间,嘴唇便给深深吻住。

  温柔地碾磨啃咬着那软软的唇瓣,渐渐迷糊的人儿顺从地松开牙齿让霸道的舌头探进。向辰挑逗着那小巧的舌尖,把瘦小的恋人压在身下,淡淡的沐浴过后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真的可以么?中途不可以打退堂鼓哦。”轻吻着微湿的发鬓,向辰在恋人耳边柔声询问。现下他仍有信心悬崖勒马,接下来可不敢保证。

  柳唤之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缓慢地点了点头。

  向辰低低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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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不、不可以……太深了……”

  “真棒……腿再张开一点,我想进到更里面去……”

  “啊……”

  甜蜜的折磨持续了不知多久。体谅到恋人是初次,向辰稍为得了趣便收手,在紧抱着自己的人儿颤栗着泄出来的同时,也松了精关射在湿热的甬道里。

  感觉青年从体内缓缓退出,包围周身的安稳气息骤然丧失,柳唤之茫然地用力抱着那个高大的身躯。

  “不要走……”

  向辰在他濡湿的发丝轻啄一下,柔声道:“我只是去放洗澡水,转头便回来。”

  “不要……”

  刚经历云雨洗礼的人儿,即便是一秒钟也不想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

  向辰内心一阵柔软,捡起跌落在床底下的外衣把瘦弱的恋人像个粽子般包裹着,才抱起他踱进浴室。

  调,教好水温,仔细地将熟睡中恋人身上欢爱后的痕迹洗掉,在看见白晢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和腿间红白混杂的狼藉的时候,青年不由得自责起来。

  到底没控制好自己……

  “嗯……阿辰?”

  “我在。”

  两人才刚躺回床上,疲倦的人儿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向辰爱怜地拥抱着他,又把被子拉上了一点,像哄孩子般拍了拍他的背。

  “累坏了吧,快睡……”

  怀中的脑袋晃了晃,柳唤之清醒一些,腼腆地瞥了他一眼,接着把脸钻入情郎结实的胸口前。

  “冷不冷?要否多点燃一个碳炉?”

  恋人往他怀里靠近一点,言道这样子已经足够暖和。

  “身体……是不是还很疼?”被换下的床单上落了红,尽管只是一小片血渍,看起来亦颇为严重。

  “没、没有……阿辰刚才、很温柔……”

  沉默了半晌,柳唤之轻不可闻地开口:“阿辰……喜欢我的身体吗?”

  向辰一愣,失笑地亲了亲他额头,“何止喜欢,简直爱死了……”

  “如果……如果和你从前的……相比?"

  从前的?他干嘛这么问?

  其实向辰从没把柳唤之和那些青楼妓子作比较,这不但折辱了恋人而且也不公平。可是被恋人直接的探问,便自然而然的答了句:“当然是你比较好。"

  话方歇音,清灵的眸子怯生生地抬起来,柳唤之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道:“那么……那么阿辰以后可不可以只抱着我?”

  只抱着他?

  向辰有些费解,抚摸着那莫名带点难过的脸蛋,反问:“为何你会认为我现在不只你一个情人?”他是这个意思吧。

  柳唤之垂下眼睛,片刻后才说道:“你……叶梓离家出走那晚,身上有胭脂的香味……”

  向辰想了一想,笑道:“你误会了。那是秦老板的侍妾,浓妆艳抹的,他喝醉时我扶了他一把,可能不小心沾到一些胭脂水粉吧。”说道又曲指在那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别胡思乱想,咱们交往以后我可没有再风流过!”

  柳唤之微微一怔,不知想到甚么,脸上腾地炸红,接着又牛皮糖似的把头贴在他胸膛上,怎么哄都不肯正望他。

  “我说……"适才的疑惑忽然弹出了答案,向辰憋着笑意的咬着那发烫的耳垂,低低问道:“今晚的事,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源故罢?”

  “不、不是。”结结巴巴的语气毫无说服力。

  “呵呵、柳先生原来醋劲那么大,小弟当真看不出来……”

  “都说不是了……”

  脸皮薄如纸的夫子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单单为了独占自己,明明这般害怕也还是打开身体让他予取予求,真真是个傻瓜。向辰又是心疼又是不舍,低下头便是一阵绵密的亲吻。

  在那嫩红的嘴唇上厮磨,恋人乖巧地用笨拙的吻回应着,他放柔了声音喃喃说道:“我爱你……”

  翌日天色尚朦胧灰白,青年便惺惺忪忪地爬起床。

  一番梳洗,吃过简单的早点,才把因昨晚的事而羞惭得不肯面对着他的夫子抱上车。

  说是抱,因为两腿之间那个难以启齿的部分,在经过男人温柔的侵略后仍在隐隐刺痛着,即便坐在椅子上亦很辛苦,走路时双脚也在不住的震抖。所以,搬运行李、寻找月台和车厢等的粗重功夫一概由那满脸春风的青年包办。

  火车头升起一阵混浊的烟雾,绵长低沉的呜呜两声,轰隆轰隆地驶离了喧闹的车站。

  “喝点水?”

  向辰把盛着暖水的瓶口凑到恋人嘴边。

  疲惫不堪的人儿闭着眼帘轻轻地摇了摇头,咕噜了一句不渴,便又挨着他肩上沉沉睡去。

  从衣领露出的优美脖子侧旁还残留着浅浅的吻印,向辰一面苦恼着,如果被未来岳父发现亲事未定,他的千金已经被人吃得干干净净,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的腿打断,一面又矛盾地庆幸,若然提亲出师不利,这可是反败为胜的筹码……

  瞧着小两口依偎地坐在一起,对座的洋人投来友善的眼神,莞尔道:“先生,你的妻子很可爱。”

  向辰嘴角一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