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四篇 學長的掌紋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5-21 11:28 字数：3916
大學內的圖書館，安靜無聲，偶有幾句討論聲，還有圖書管理員低聲的聊天聲。
「人呢？」程廷禹走向窗邊的位置。
他坐在位置上，翻著褚非文畫得五顏六色的課本，噗差一笑。
「這…太花俏了吧!」色系分明。
程廷禹點了下桌上的書，拿起自己的生物學課本，微微懊惱，他這個國貿系的，被學長陷害，選修選了生物學，想找向傳家求救，卻又找不到人。
「到底在哪裡…」
繞往空著的兒童閱覽室時，他頓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背過身，擋著門上的小方窗，嘖了一聲。
「向傳家…你就發情吧! 」
又瞄了眼小方窗內，分明就是小僕人喊著不要，員外卻蠻橫的硬上，看看小僕人的褲子還掛在腿上，一晃一晃的，又看看員外，連屁股只露出一半，猴急的很。
「禽獸!真禽獸! 」
他好心地當起守門員，凡經過，他必驅趕。
直到員外正衣，曖昧地拉上小僕人的手，走出門外，見到他，罵了一句粗話，貌似害羞，臉上卻毫無羞赧之色。
「傳家，我要的不多，生物學及格就好。」將手上的生物學交給了他。
「好。」向傳家應了，應得乾脆。
誰讓他忘了蓋上小方窗的簾子，只能受小人要脅。
「傳家之寶，別太寵他!偶爾也要反攻一下。 」
褚非文紅著臉哇了一聲，反…反攻!
「滾! 」向傳家假裝踹他一腳。
程廷禹拿起手機，一臉竊笑，邊走出圖書館邊和王已崝報告，最新消息。
他們倆個對視一眼笑得有幾分甜，走回座位學習。
褚非文臉上還有一些情潮退去後的淡粉，他微微打了個呵欠，趴在桌上，側臉看向學長。
「學長。」他將手掌對上向傳家的手。
「學弟。」
褚非文笑了，笑得撒嬌：「我睡五分鐘，可以嗎？」
他又打了個呵欠，眼裡有些水霧，一臉懇求。
「回小房睡？」
「不了，待會就得回家。」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你最近被禁足了？」跟著趴在桌上，看向他。
「上次跳進泳池，嚇到我媽了。」睜開一隻眼，褚非文皺眉。
「我也嚇到了。」向傳家輕捏他的臉：「不會游泳還學人家跳水救錶! 」
「我也嚇到了。」褚非文忽然紅著臉：「不懂分寸的學長還真的在戶外親我…」
「誰讓你造句了。」沒好氣地笑著眼前累壞的人。
褚非文笑得撒嬌，比了五，說著就睡五分鐘，趴著睡著了。
他睡得沉，醒來時，學長不在位置上，伸個懶腰看向窗外，愣了。
學姊？
看見一旁的程廷禹後，他鬆了口氣。
學長，不是單獨見學姊的。
翻開書本，逼著自己專心。
「為什麼學姊會在這裡…」撐著頭，扁嘴。
呿…又不同校，都分手了，來幹嘛…
煩躁的糾結，他似乎有些懂得大人說的早戀早煩惱。
「有不懂的題目？」向傳家好笑的看著他的糾結。
「有，一大堆。」依舊扁嘴。
「哪裡不會？」也不是真的問，程廷禹剛剛提醒他了，他的小寶看見了。
「算了。」褚非文問不出口。
總覺得問了，就好像不信任學長。
「你問沒關係，我會答。」
「你…沒事，我要回家了。」心裡總是覺得悶。
「好吧。」向傳家沒有留他，最近，他有點忙。
褚非文瞄了眼向傳家，心裡又更悶了些，偶爾他也希望學長留他，像他纏著他一樣
————
午後的驟雨，讓褚非文淋了一身濕，滴著水珠的制服貼黏在身上，他拉了拉，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濕黏感。
進了小房，他換上了向傳家的衣褲，像是想起什麼，他跑向玄關，套上向傳家的鞋，哇了一聲。
「上衣撐不起來。」鎖骨和肩線露出了一大半。
彎下腰折起褲管，一折、兩折，皺眉：「難不成是三折! 」
又折起一折，他錯了，是四折。
「鞋號九號半，還好嘛…」他穿八號，不過他還在長身子!
玄關處，傳來一陣說話聲，向傳家有些不耐煩地掛上電話，開了門，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
「噗…你這是在偷穿爸爸的鞋子嗎？」
「學長，不准笑，我還在長，說不定過幾年就能反攻! 」
「果然受了程廷禹的影響，嘖嘖。」捏了他的臉，向傳家脫下上衣走進浴室。
隨手丟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褚非文瞄了眼，微微抿唇。
「學長…是江沛學姊…」
「不用理她。」向傳家擦著頭髮，隨意套上褲子。
臉上毫不在意江沛打來的電話，似乎也不打算回覆。
「學姊還找你嗎？」他在意，手機又傳來訊息了。
瞄了一眼，學姊說她會等他，在老地方…老地方又是哪裡…
「真的不用理她。」向傳家認真的說了一次，捏著褚非文的臉：「吃醋了？」
「嗯…因為她…」幾乎每天都站在門口等學長。
褚非文也等著學長，所以，他知道，學姊想復合。
「真可愛。」向傳家沒有追問，捏了他的臉。
他其實很幼稚，幼稚的喜歡逗著喜歡的人，看著褚非文吃醋，他也幼稚的喜歡這種感覺。
瞄了眼褚非文的穿著，向傳家只覺得燥熱，一種屬於自己的佔有慾，讓他心跳加速。
他走向他，攬上褚非文，手輕易地滑進那過大的上衣裡，褲子也輕易地扯下，拉起他的上衣舔咬他的胎記，卻不脫下他的上衣。
「我喜歡你穿我的衣服…」向傳家有些興奮，沾著潤滑劑的手指，滑進臀縫間，抽動。
「學長的衣服…太大了…」褚非文的肩露出了一半，他紅唇吐著熱氣，扭著下身，忍著情動的快感。
「你不是…還會長，還會反攻…」向傳家挺進下身。
他惡意地抽動，讓自己埋進褚非文身體裡，惹得他叫了幾聲。
「你…等著…」褚非文笑了，笑得斷斷續續，身體隨著律動。
在情事過後，褚非文換上了另一件向傳家的上衣，坐在他的雙腿之間，握上他的手。
「這位官人，這輩子只會愛上一人。」褚非文故作玄虛。
「喔…真有這人？」向傳家配合著他，還偷了一個吻。
「有!我看看…」褚非文食指畫上他的掌紋：「你還注定愛他一輩子! 」
向傳家笑得捧腹：「還有嗎？」
「那人身上有個胎記，是你的，是來換你一輩子的掌紋的。」又是一臉認真。
向傳家被逗得樂，嗯嗯兩聲，煞有其事地附和他。
「學長學長…」
「嗯？」
「我真的覺得超划算的! 」褚非文兩眼發亮，仰頭看著他。
「什麼超划算的，笑死我了…」嘴角始終彎起，低頭吻上他。
桌上的手機鈴聲已被按上靜音，陷入愛戀的兩人沒有心思注意閃著亮光的訊息，一通通未接來電和一封封糾纏的訊息，卻不自覺地滲入他們兩的生活裡
————
接下來升高三的日子，褚非文更忙碌了，去小房的時間也減少了。
這天，他抽空跑去學長的小房，卻遇上了江沛，他一臉震驚，還反應不過，只見她將鑰匙投入信箱。
褚非文吞了口口水，他耳裡還聽得見口水吞嚥滾過喉嚨的聲音，心臟痛得快停了。
他不懂，學姊為什麼有向傳家小房的鑰匙，還曖昧地投入信箱裡，一副…一副她昨晚住在小房一樣。
他走向學校圖書館，坐在圖書館大門邊的石椅上。
抱著書包，有些恍然。
「媽…鑰匙你不要隨便給她，你這樣我很尷尬。」向傳家看見了褚非文，彎起嘴角。
「唉…總之，你不要再讓她來找我了!嗯…還有，妳也不要跟小寶說什麼女朋友的事，他都要大考了。」向傳家又交待了一聲才掛上電話，靜悄悄地走向褚非文，從身後抱上他。
「哇! 」褚非文嚇了好大一跳。
「想什麼？」向傳家攬著他，他拍拍自己的口袋，今天他領薪水了。
「…覺得悶。」看了眼向傳家：「你今天不打工？」
總覺得很久沒見到學長了，久到江沛都能擁有小房的鑰匙？
「今天休假，陪陪我的傳家之寶。」
褚非文微微彎起嘴角，這句話，很動聽。
眼前的人還是沒變，他，該相信他。
「傳…傳家。」他輕輕的喊了一聲。
向傳家微愣，笑了。
他笑得有些害羞，還半捂上嘴，掩飾他過分的開心。
「傳家。」又喊了一聲，心怦怦怦的狂跳。
「嗯。」
「喊傳家，有…」
「有大人戀愛的感覺。」向傳家彎起嘴角，接話。
「有吧!果然。」褚非文孩子氣地哇了一聲。
兩人在一起的氣氛又回來了，果然，壓力太重了，讓他總是往壞處想。
向傳家攬著他，跟他說這是約會，讓他將書包放回小房，換套便服，陪他逛街看電影。
在黑暗的電影院裡，褚非文因為劇情，哭得亂七八糟，向傳家無奈地攬著他，還為他擦鼻水。
「哭包…」
「學長…嗚…」喊了之後，又馬上補喊了一聲：「傳家。」
向傳家被他逗樂了，看來褚非文很堅持喊他的名字，笑著揉揉他的頭。
攬上褚非文，他看了眼四周，氣氛正好，前後左右的情侶比他更忙，微微側頭，他吻上了褚非文。
「嗯…」驚訝眼前人的大膽，拉上他的衣角，紅著臉回吻。
向傳家壓抑自己的激動，抱緊他，似乎這麼抱他能讓自己冷靜些。
「終於上高三了。」
「嗯？」
「再過幾個月，你上了大學，我想和父母說說我們倆交往的事情。」
「傳…傳家？」褚非文有些驚喜。
他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幼稚的多想，想著未來，懷抱著不切實際的浪漫。
「說好了以後一起住，那你得考上我們學校才行。」低頭又親了他一下。
「好。」臉上染上紅粉，嘴角的笑容，讓褚非文看起來更加動人。
「你今天得回家嗎？」向傳家舔了他的唇，手隔著布料撫上他的腰。
「我跟媽媽說了，今天住學長家。」
向傳家嗯了一聲：「你三叔說我爸爸不只一個，果然，連著你爸，我就有三個爸爸了。」
褚非文噗得一聲，憋笑。
電影螢幕上，男主角悲情的犧牲，原本該是賺人熱淚的一幕，褚非文看著卻覺得像喜劇，嘴角掛著笑容。
兩人回小房的途中，經過了飾品店，向傳家還故意問了他喜歡哪一種，褚非文仔細的看了好久，指了一款簡約的銀戒指。
「不是有一部電影，男主角在戒指背面刻上彼此的縮寫，戒指不貴，卻有很深的意義。」褚非文認真的回答。
「你內心住著一個老人。」向傳家逗著他。
「是嘛…」褚非文傻笑又說：「有意義的東西，絕對不是金錢堆出來的。」
向傳家彎著嘴角，牽上他的手，他拍了拍自己口袋裡的皮包。
該去刻個名字了。
回小房時，褚非文有些猶豫，他想起了江沛。
「怎麼了？」向傳家不明所以。
「那個…學姊他…」
「江沛？」向傳家拉他進門，攬上他的腰。
最近他忙著打工，褚非文也忙著課業，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聚在一起。
「嗯…她還找你嗎？」
「她不找我，可是我媽卻常常找她。」向傳家皺眉，好像這點很困擾他。
「那…」
褚非文被吻住了。
他被吻得微暈，他也想念向傳家的吻。
領口的扣子一個一個被解開，向傳家溫柔的愛撫，讓他幾乎忘了學姊造成的不信任。
「我愛你…真的…我怎麼能這麼愛你…」向傳家舔著他的耳，說得溫柔。
「真的？」褚非文仰頭，彎起嘴角。
「得了便宜還賣乖？」向傳家也笑了。
褚非文嗯了一聲，他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是真的，真的，需要一些確定，甚至比確定更加強烈的情感。
「人呢？」程廷禹走向窗邊的位置。
他坐在位置上，翻著褚非文畫得五顏六色的課本，噗差一笑。
「這…太花俏了吧!」色系分明。
程廷禹點了下桌上的書，拿起自己的生物學課本，微微懊惱，他這個國貿系的，被學長陷害，選修選了生物學，想找向傳家求救，卻又找不到人。
「到底在哪裡…」
繞往空著的兒童閱覽室時，他頓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背過身，擋著門上的小方窗，嘖了一聲。
「向傳家…你就發情吧! 」
又瞄了眼小方窗內，分明就是小僕人喊著不要，員外卻蠻橫的硬上，看看小僕人的褲子還掛在腿上，一晃一晃的，又看看員外，連屁股只露出一半，猴急的很。
「禽獸!真禽獸! 」
他好心地當起守門員，凡經過，他必驅趕。
直到員外正衣，曖昧地拉上小僕人的手，走出門外，見到他，罵了一句粗話，貌似害羞，臉上卻毫無羞赧之色。
「傳家，我要的不多，生物學及格就好。」將手上的生物學交給了他。
「好。」向傳家應了，應得乾脆。
誰讓他忘了蓋上小方窗的簾子，只能受小人要脅。
「傳家之寶，別太寵他!偶爾也要反攻一下。 」
褚非文紅著臉哇了一聲，反…反攻!
「滾! 」向傳家假裝踹他一腳。
程廷禹拿起手機，一臉竊笑，邊走出圖書館邊和王已崝報告，最新消息。
他們倆個對視一眼笑得有幾分甜，走回座位學習。
褚非文臉上還有一些情潮退去後的淡粉，他微微打了個呵欠，趴在桌上，側臉看向學長。
「學長。」他將手掌對上向傳家的手。
「學弟。」
褚非文笑了，笑得撒嬌：「我睡五分鐘，可以嗎？」
他又打了個呵欠，眼裡有些水霧，一臉懇求。
「回小房睡？」
「不了，待會就得回家。」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你最近被禁足了？」跟著趴在桌上，看向他。
「上次跳進泳池，嚇到我媽了。」睜開一隻眼，褚非文皺眉。
「我也嚇到了。」向傳家輕捏他的臉：「不會游泳還學人家跳水救錶! 」
「我也嚇到了。」褚非文忽然紅著臉：「不懂分寸的學長還真的在戶外親我…」
「誰讓你造句了。」沒好氣地笑著眼前累壞的人。
褚非文笑得撒嬌，比了五，說著就睡五分鐘，趴著睡著了。
他睡得沉，醒來時，學長不在位置上，伸個懶腰看向窗外，愣了。
學姊？
看見一旁的程廷禹後，他鬆了口氣。
學長，不是單獨見學姊的。
翻開書本，逼著自己專心。
「為什麼學姊會在這裡…」撐著頭，扁嘴。
呿…又不同校，都分手了，來幹嘛…
煩躁的糾結，他似乎有些懂得大人說的早戀早煩惱。
「有不懂的題目？」向傳家好笑的看著他的糾結。
「有，一大堆。」依舊扁嘴。
「哪裡不會？」也不是真的問，程廷禹剛剛提醒他了，他的小寶看見了。
「算了。」褚非文問不出口。
總覺得問了，就好像不信任學長。
「你問沒關係，我會答。」
「你…沒事，我要回家了。」心裡總是覺得悶。
「好吧。」向傳家沒有留他，最近，他有點忙。
褚非文瞄了眼向傳家，心裡又更悶了些，偶爾他也希望學長留他，像他纏著他一樣
————
午後的驟雨，讓褚非文淋了一身濕，滴著水珠的制服貼黏在身上，他拉了拉，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濕黏感。
進了小房，他換上了向傳家的衣褲，像是想起什麼，他跑向玄關，套上向傳家的鞋，哇了一聲。
「上衣撐不起來。」鎖骨和肩線露出了一大半。
彎下腰折起褲管，一折、兩折，皺眉：「難不成是三折! 」
又折起一折，他錯了，是四折。
「鞋號九號半，還好嘛…」他穿八號，不過他還在長身子!
玄關處，傳來一陣說話聲，向傳家有些不耐煩地掛上電話，開了門，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
「噗…你這是在偷穿爸爸的鞋子嗎？」
「學長，不准笑，我還在長，說不定過幾年就能反攻! 」
「果然受了程廷禹的影響，嘖嘖。」捏了他的臉，向傳家脫下上衣走進浴室。
隨手丟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褚非文瞄了眼，微微抿唇。
「學長…是江沛學姊…」
「不用理她。」向傳家擦著頭髮，隨意套上褲子。
臉上毫不在意江沛打來的電話，似乎也不打算回覆。
「學姊還找你嗎？」他在意，手機又傳來訊息了。
瞄了一眼，學姊說她會等他，在老地方…老地方又是哪裡…
「真的不用理她。」向傳家認真的說了一次，捏著褚非文的臉：「吃醋了？」
「嗯…因為她…」幾乎每天都站在門口等學長。
褚非文也等著學長，所以，他知道，學姊想復合。
「真可愛。」向傳家沒有追問，捏了他的臉。
他其實很幼稚，幼稚的喜歡逗著喜歡的人，看著褚非文吃醋，他也幼稚的喜歡這種感覺。
瞄了眼褚非文的穿著，向傳家只覺得燥熱，一種屬於自己的佔有慾，讓他心跳加速。
他走向他，攬上褚非文，手輕易地滑進那過大的上衣裡，褲子也輕易地扯下，拉起他的上衣舔咬他的胎記，卻不脫下他的上衣。
「我喜歡你穿我的衣服…」向傳家有些興奮，沾著潤滑劑的手指，滑進臀縫間，抽動。
「學長的衣服…太大了…」褚非文的肩露出了一半，他紅唇吐著熱氣，扭著下身，忍著情動的快感。
「你不是…還會長，還會反攻…」向傳家挺進下身。
他惡意地抽動，讓自己埋進褚非文身體裡，惹得他叫了幾聲。
「你…等著…」褚非文笑了，笑得斷斷續續，身體隨著律動。
在情事過後，褚非文換上了另一件向傳家的上衣，坐在他的雙腿之間，握上他的手。
「這位官人，這輩子只會愛上一人。」褚非文故作玄虛。
「喔…真有這人？」向傳家配合著他，還偷了一個吻。
「有!我看看…」褚非文食指畫上他的掌紋：「你還注定愛他一輩子! 」
向傳家笑得捧腹：「還有嗎？」
「那人身上有個胎記，是你的，是來換你一輩子的掌紋的。」又是一臉認真。
向傳家被逗得樂，嗯嗯兩聲，煞有其事地附和他。
「學長學長…」
「嗯？」
「我真的覺得超划算的! 」褚非文兩眼發亮，仰頭看著他。
「什麼超划算的，笑死我了…」嘴角始終彎起，低頭吻上他。
桌上的手機鈴聲已被按上靜音，陷入愛戀的兩人沒有心思注意閃著亮光的訊息，一通通未接來電和一封封糾纏的訊息，卻不自覺地滲入他們兩的生活裡
————
接下來升高三的日子，褚非文更忙碌了，去小房的時間也減少了。
這天，他抽空跑去學長的小房，卻遇上了江沛，他一臉震驚，還反應不過，只見她將鑰匙投入信箱。
褚非文吞了口口水，他耳裡還聽得見口水吞嚥滾過喉嚨的聲音，心臟痛得快停了。
他不懂，學姊為什麼有向傳家小房的鑰匙，還曖昧地投入信箱裡，一副…一副她昨晚住在小房一樣。
他走向學校圖書館，坐在圖書館大門邊的石椅上。
抱著書包，有些恍然。
「媽…鑰匙你不要隨便給她，你這樣我很尷尬。」向傳家看見了褚非文，彎起嘴角。
「唉…總之，你不要再讓她來找我了!嗯…還有，妳也不要跟小寶說什麼女朋友的事，他都要大考了。」向傳家又交待了一聲才掛上電話，靜悄悄地走向褚非文，從身後抱上他。
「哇! 」褚非文嚇了好大一跳。
「想什麼？」向傳家攬著他，他拍拍自己的口袋，今天他領薪水了。
「…覺得悶。」看了眼向傳家：「你今天不打工？」
總覺得很久沒見到學長了，久到江沛都能擁有小房的鑰匙？
「今天休假，陪陪我的傳家之寶。」
褚非文微微彎起嘴角，這句話，很動聽。
眼前的人還是沒變，他，該相信他。
「傳…傳家。」他輕輕的喊了一聲。
向傳家微愣，笑了。
他笑得有些害羞，還半捂上嘴，掩飾他過分的開心。
「傳家。」又喊了一聲，心怦怦怦的狂跳。
「嗯。」
「喊傳家，有…」
「有大人戀愛的感覺。」向傳家彎起嘴角，接話。
「有吧!果然。」褚非文孩子氣地哇了一聲。
兩人在一起的氣氛又回來了，果然，壓力太重了，讓他總是往壞處想。
向傳家攬著他，跟他說這是約會，讓他將書包放回小房，換套便服，陪他逛街看電影。
在黑暗的電影院裡，褚非文因為劇情，哭得亂七八糟，向傳家無奈地攬著他，還為他擦鼻水。
「哭包…」
「學長…嗚…」喊了之後，又馬上補喊了一聲：「傳家。」
向傳家被他逗樂了，看來褚非文很堅持喊他的名字，笑著揉揉他的頭。
攬上褚非文，他看了眼四周，氣氛正好，前後左右的情侶比他更忙，微微側頭，他吻上了褚非文。
「嗯…」驚訝眼前人的大膽，拉上他的衣角，紅著臉回吻。
向傳家壓抑自己的激動，抱緊他，似乎這麼抱他能讓自己冷靜些。
「終於上高三了。」
「嗯？」
「再過幾個月，你上了大學，我想和父母說說我們倆交往的事情。」
「傳…傳家？」褚非文有些驚喜。
他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幼稚的多想，想著未來，懷抱著不切實際的浪漫。
「說好了以後一起住，那你得考上我們學校才行。」低頭又親了他一下。
「好。」臉上染上紅粉，嘴角的笑容，讓褚非文看起來更加動人。
「你今天得回家嗎？」向傳家舔了他的唇，手隔著布料撫上他的腰。
「我跟媽媽說了，今天住學長家。」
向傳家嗯了一聲：「你三叔說我爸爸不只一個，果然，連著你爸，我就有三個爸爸了。」
褚非文噗得一聲，憋笑。
電影螢幕上，男主角悲情的犧牲，原本該是賺人熱淚的一幕，褚非文看著卻覺得像喜劇，嘴角掛著笑容。
兩人回小房的途中，經過了飾品店，向傳家還故意問了他喜歡哪一種，褚非文仔細的看了好久，指了一款簡約的銀戒指。
「不是有一部電影，男主角在戒指背面刻上彼此的縮寫，戒指不貴，卻有很深的意義。」褚非文認真的回答。
「你內心住著一個老人。」向傳家逗著他。
「是嘛…」褚非文傻笑又說：「有意義的東西，絕對不是金錢堆出來的。」
向傳家彎著嘴角，牽上他的手，他拍了拍自己口袋裡的皮包。
該去刻個名字了。
回小房時，褚非文有些猶豫，他想起了江沛。
「怎麼了？」向傳家不明所以。
「那個…學姊他…」
「江沛？」向傳家拉他進門，攬上他的腰。
最近他忙著打工，褚非文也忙著課業，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聚在一起。
「嗯…她還找你嗎？」
「她不找我，可是我媽卻常常找她。」向傳家皺眉，好像這點很困擾他。
「那…」
褚非文被吻住了。
他被吻得微暈，他也想念向傳家的吻。
領口的扣子一個一個被解開，向傳家溫柔的愛撫，讓他幾乎忘了學姊造成的不信任。
「我愛你…真的…我怎麼能這麼愛你…」向傳家舔著他的耳，說得溫柔。
「真的？」褚非文仰頭，彎起嘴角。
「得了便宜還賣乖？」向傳家也笑了。
褚非文嗯了一聲，他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是真的，真的，需要一些確定，甚至比確定更加強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