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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 黑暗禁書
作者:落歌      更新:2014-04-16 10:50      字数:0
  之後,單奴經常跑離迷霧森林來找我。

  她教我如何使自己不被幻術迷住,堅強自己的心志,也交我如何用劍。

  她真的好厲害,幾乎甚麼都會,甚麼都懂,難怪幻術對她來說沒甚麼。相形之下,我真是又笨又呆。

  世上沒有學不會的事,只有懶人。勤能補拙,我日復ㄧ日的苦練,她在旁邊觀看兼指導。

  有時,看我練劍到一半,她會技癢下場試試身手,讓我跟和她實戰對砍,試試彼此的實力。

  也許因為我已經是男生的緣故,所以,她沒辦法和我對練太久,我常將她的手打痛,或是打麻,讓她無法握劍,只能戳著酸麻無法使力的掌心,毛火的氣瞪我,關於這點,我對她是真的很抱歉。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經常故意變一堆我最喜歡的美男子給我看,然後我會心花朵朵開,忘懷ㄧ切的衝上去親兩口,就被實際上是火花的火燄燙著,燙的我唉哀叫,她在旁嘲笑我的愚蠢,樂此不疲的出招整我。

  就在我終於克服幻術的玩弄,以及終於能真正用劍徹底防身,她才化去我的模樣,讓我變成銀髮藍瞳的天使,我身後的鳥毛終於是有點天使的標準模樣,雖然心理清楚這是假的,也無法使用,但我從沒像現在這樣,真正的高興過。一切準備妥當,她也選了時間打算領著我去街上逛逛,準備滿足我ㄧ直以來的好奇心,順道開開眼界。

  搞了半天,原來妖精也有翅膀。

  是薄薄如同透明蟬翼的妖精之翼,翼上有著特殊的紋彩,羽翼成上下兩對,紋彩也是左右對稱,分成四片,飛在天際,拍舞時,總會灑下點點的星粉,真美。

  妖精之翼越大,越漂亮,如同天使翼數越多,力量越強,單奴的雙翼居然有兩個一百八十公分的大漢疊起來高,至少破四百公分超長,大的不可思議,我家二弟的小白翼和她的ㄧ比,就像大巫見小巫般,讓人稱奇驚美不已,無法與之相比。

  更特別是,當她帶著我出現在街上時,所有的飛在天空的天使,全都目不轉睛的盯看她,全無法移開視線,甚至有天使忘記自己還沒降落,翅膀忘了拍打,直直的摔到地面去,跌的超醜。

  那些天使看我時,表情都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滿滿的厭惡,看她都是ㄧ臉崇拜和滿滿的豔羨,卻恨不得把我丟遠,換成自己在她旁邊的模樣,那樣垂涎。

  我努力忍住對他們比中指的衝動,耐著性子讓單奴拎著我飛,然後就在風聲呼嘯過,她選定了個地方,緩緩降落。

  我好奇的看了看,原來是商店街,街道由城市中心的圓形七彩噴水池廣場延伸出去,形成無數的網絡,各種商店和招牌,街道好像沒有盡頭,各種新奇未見的事物,看的我目不轉睛。

  「走罷。」單奴牽起我的手,拉著猶在神遊的我,朝個方向走去。

  我被拉著走,邊問:「去哪?」

  「買劍。」她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為甚麼?」我呆呆的問。

  單奴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我的腰際,那裏懸掛了ㄧ把劍,不少殘缺留在長劍上,有不少碎裂的痕跡,看起來已不堪使用。她說:「要防身,武器也很重要,光身手好也沒用。」

  「嗯嗯。」我摸摸自己的劍,知道它就要壽終正寢了。然後我抬頭看著原本白壓壓的人潮,都因為單奴的出現,很自動的讓條路讓她與我過,更多的竊竊私語在我耳邊響起。

  「那不是即將成為日神副座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旁邊的那是誰?」內容大多是這類的話語對談,撇開對我的嫌言嫌語,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日神副座這四字。

  隨著步伐,我拉拉單奴的衣服,悄聲疑問:「單奴,他們說,妳是日神副座是甚麼意思?」

  單奴皺了下眉,然後快速把我帶入小巷子內,又隨意入了一間有些破舊的商家,然後雙雙躲到無人打擾處,她才真正靠在我耳旁,淡淡的回:「副座,是指每位諸神都有一位用來防身擅於幻術擋敵的妖精,正好日神旁邊缺了位,我資質不錯,剛好被挑上。」

  「這樣很好呀!怎不早點跟我說?恭喜妳!」日神是統治天國ㄧ切的主神呢,能成為他的副座,這表示單奴的實力被高度認可,而身為她好友的我,真是與有榮焉呀~

  但是,單奴卻沒有任何喜悅,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這沒甚麼好高興的。」

  「為甚麼?」我丈金摸不著頭腦的問。

  她忽然面向我,那雙綠瞳靜靜的看向我,深深碧湖裡恰似有著千言萬語,卻又一眼別開,只剩冷冷的音嗓幽幽從紅唇裡輕飄:「我討厭神。」

  「啊?」我訝了聲,「不懂。」我看著她刻意別開的瓜子臉,忽然發現,她臉上有些心酸,還有更多的悲傷隱約掛在面上。

  見她ㄧ臉努力強忍的模樣,我連忙用手拍拍她的肩,柔聲的說:「別憋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哭出來好ㄧ點,哭罷,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單奴這才轉過來面對我,那雙綠湖中蓄滿一層層的淚霧閃閃,悲傷掩蓋了所有,然後她把頭埋進我懷裡,只有細碎的哭泣聲偶爾輕輕傳出,懷抱著她時,她那纖細的肩膀也輕輕抖動著。

  我有ㄧ下沒ㄧ下的輕拍她的背,讓她好好哭,放心的哭。

  因為,哭出來,總比強忍好,憋著,反而更傷心傷身,所以,我希望她哭。

  隨著朵朵淚花哭濕我的胸口,染上一大片,許久,她抽泣了數下,吸吸氣,緩了緩氣息,才露出臉來看我,兩眼通紅的像隻兔子:「謝謝你。」聲音也帶著著濃濃的鼻音。

  「謝甚麼,下次我要哭的時候,別忘記,也把妳的肩膀借我靠。」我裂開嘴,高興的看著現在有些釋懷的她。

  「好。」她揉揉有些哭腫的眼,破涕為笑的回。

  我看了看她臉上的淚痕,話語有些遲疑,明知不該問,卻還是開了口:「妳為甚麼討厭?」

  單奴悄然的握了拳,又無聲放開。「眠月,我們是朋友對不對?」她認真的對著我問。

  我毫不遲疑的連點頭,一臉理所當然:「廢話!這還用說嗎?如果妳不是我朋友,那我是誰的朋友?去!這是甚麼鳥問題。」

  「那麼,如果有天我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碧綠瞳一眨也不眨,等著我的反應。有那麼的瞬間,我竟覺得,自己此刻的回答,好像會在將來製造一些決定性的時刻。

  「除了殺我,背叛我,拋棄我這個朋友以外,我都會原諒妳。」我正色的回答,對上她那雙祖母綠的雙眼,閃耀而迷人。

  單奴忽然大大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她為何鬆氣,讓我不大明白。

  「妳的問題很奇怪。」怪到讓我覺得很可疑。她怪的讓我不得不去想,那日分別後,單奴到底遇到了甚麼事情?她有好多秘密,卻不再和以往那樣肯和我分享,這讓我有些不安,卻沒表露在面上,頭一次開始思索,我還能……像以往那樣跟她掏心掏肺嘛?

  看著她抹去淚花,心情轉晴,而我卻開始陰鬱,然後,撇望向披散在肩的黑髮,墮落的象徵,想著可能墮落的原因,心理微微一凜。

  沒發現我忽然沉默,她露開微笑,笑容很深,握著我的手:「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眠月,我不會害你的。」她ㄧ臉無害,又真誠的面對著我。

  我越來越覺的有些詭異,可是,她卻好像不想真正的回答我,只是用著迂迴的方式拐著我。

  但是,我信她。

  所以,我決定不問。

  「走罷,還要買劍呢。」我輕聲的提醒。

  「嗯嗯。」她隨著應聲,然後拉著我跑,ㄧ路上,人潮逐漸變少,我和她鑽進了另個小巷子。

  巷子內空蕩蕩的,除了我們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天使在這。

  單奴不停的往暗巷深處走,最後停下一家招牌都快掉下來的店前。上頭寫的:「鐵器舖」

  髒兮兮的店面,中間的鐵字還歪歪斜斜的掛在上頭,風一吹,它就搖搖盪盪,好像隨時快掉下來,不如其他店面乾淨光亮的櫥窗,它髒到看不見擺飾的黑櫥窗都讓我眉心打上死結。

  她推開玻璃門進入,我再她身後跟著走入,雙雙跨過門檻,然後聞到一陣濃濃刺鼻的酸味,還有更多的灰塵和蜘蛛網佈滿在周圍,店內陰暗無比,更有不少地方發霉,可見店裡多久沒客人上門了,我厭惡的看著自己剛剛摸過門把的掌心,烏漆媽黑的,超髒。

  這是甚麼爛店?髒成這樣,到底是賣甚麼?難道賣灰塵和污垢?

  我玩味的想。但環顧了四週,空蕩蕩一切,根本沒有任何武器的影子或是打鐵用的火爐子,這裡,真的是打鐵舖嗎?

  我亂猜,邊甩手,希望把沾滿手的髒污甩掉,又放眼看去,幾乎空蕩蕩兼發霉的展示檯,毫無物品擺飾的四周,根本不像賣劍的鐵舖,更也沒有任何長劍或刀鞘劍翹的影子。「單奴,這裡有賣劍?妳確定不是賣灰塵或空氣?」我摸著下巴,調侃的問。

  單奴點頭,「當然有賣劍。」她走向櫃檯,然後拍了拍,又用指尖在櫃檯上敲擊桌面,輕四下,重三下。

  正當我又想發問時,四周的燭臺立即現出火光,隨著燭火出現,櫃檯旁馬上多出了頭顱,一個奇怪的尖耳白髮老頭,滿臉皺紋,一身黑袍,有著長長幾乎拖地的白鬚,他個頭很小,是個矮侏儒,腳下還墊著高高的高凳子,才能勉強讓我看到他的臉。

  矮侏儒雖矮,卻一臉跩的很,他冷冷的撇了我ㄧ眼,又朝單奴看了眼才開口:

  「要甚麼?」聲音尖細,像皇宮裡那些醃人ㄧ樣,又尖又細的刺耳。

  單奴道:「把這裡最好的劍拿出來。」

  矮侏儒卻不急著去拿,他反而看著我:「你有錢嗎?」

  「有。」我摸了摸掛在腰際上,那沉重到頗有份量的布錢袋,然後有些不捨的全放上櫃台去。「這些夠嗎?」

  他飛快的打開錢袋然後數數,最後將錢袋丟回,ㄧ臉鄙夷,尖銳道:

  「這些連劍柄都買不起!!」

  這下,換我錯愕。

  我出門前,已經都把全部的家當帶在身上了,好幾萬了呢,為何買不起?

  「ㄧ把最普通的劍要多少?」我皺眉的問。

  矮侏儒晃著又大又長的像是長了瘤似鼻頭噴了口氣:

  「至少得三千金幣!好ㄧ點的少得幾千萬了。」

  金幣?

  我馬上拉開錢袋看看,裡頭全是銀色的天界銀幣。

  「ㄧ枚金幣等於多少銀幣?」我問著天界的錢幣匯率。

  單奴道:「1金:10000銀。」ㄧ聽,我馬上將所有的銀幣倒出來數數,結果,我最多只能換到十枚金幣,的確是窮到連劍柄都買不起。

  既然知道自己窮,再也不想留在這繼續丟人現眼,我馬上默默的收回銀幣放入布袋內,扭著頭就對單奴說:「單奴,我們回去吧,好貴呢……」看來我的破劍,還是不能這麼快壽終正寢。

  單奴卻搖搖頭,對矮侏儒吩咐:「把你們最好的劍拿來!」她這樣說,我卻急了,趕忙拉拉她的衣袖搖搖,困窮的小聲道:「單奴……我沒那麼多錢……」單奴微微一笑:「笨月亮,怕甚麼,本小姐有的是錢!!」

  我眼睛一亮:「單奴,妳發財啦?」不然,怎麼會這樣闊氣?

  單奴朝我神秘的ㄧ笑,又轉而對還待在原地的老頭喝道:

  「看甚麼?還不快去拿!」ㄧ副有錢就是大爺,這讓我有些汗顏,也有些擔心,這勢利眼的小矮子會不會不爽就趁機抬價?

  矮侏儒漫條斯里的撇了她ㄧ眼,才從椅子上跳下去,走入店內最深處,沒ㄧ會,手裡就拿著長型布包走回來。

  他慢慢的打開布包,露出裡頭的長劍,將劍拔出了鞘擺在桌上讓我們看。

  我還沒細看這劍是長的甚麼模樣,單奴卻忽然臉色一沉,用力的拍了下桌,兇巴巴的對著小矮子怒吼:「你敢拿爛貨給我?!」

  小矮子被嚇了ㄧ大跳,他大大的搖了幾下頭,滿臉慌張:

  「沒有……沒有,這已經是最好的了!」

  「這是最下等的次等貨!你當我是白痴嗎?」單奴用力一揮,銀白的劍身從桌上甩飛了出去,落了地,斷成了兩節,仔細一瞧,劍的中心居然是鏤空的!!

  看著那外強中乾的破劍,沒想到這小矮子居然是黑心商人……我暗暗唾棄他,立即和單奴一個鼻孔出氣:「再不把好劍拿出來,就別怪我動手宰了你!」

  被威脅,小矮子抖著身子,連尖耳都不停晃動,面上滿是慌恐:「這真的已經是最好的了!」

  我反倒不解。

  中空的破劍,怎會是最好的?如果是最好的,怎會落地就斷?!擺明就是爛貨!

  眼睛一瞇,我露出流氓耍狠的模樣,拉長了身子跩起他的衣領吼:「你敢騙我?」

  小矮子身軀顫了更厲害:

  「先生……是真的!自從魔界封閉後,所有的礦產和打鐵師都被隨著封閉出不來了!這些都是最後的存貨了!」

  我征住。轉著頭對單奴詫異的問:「天界沒有礦產?也沒有打鐵師?!」怎麼可能?

  單奴皺眉,語氣淡漠:「的確是這樣,所以這類的資源會比較貴。」

  連單奴都這樣說了,我倖倖的鬆了手,讓小矮子不再隔空蹬腿,然後縮回單奴旁,對她小聲咬耳:「……怎麼辦?難道要賠錢?」一提到錢,我的膽馬上就虛了。

  單奴調皮的對我使了眼色,又轉而對小矮子扁扁嘴,語調凶惡:

  「我不管,給我拿出最好的,要是在拿這種下等品,我就把你這家破店拆了!」

  清楚知道她在強人所難,小矮子滿臉委屈,垂下大而滑稽的長耳,整個老臉都皺縮成一團。

  ㄧ見此,看來這家店的確是沒什麼好貨了,我搖搖頭,對著鴨霸的單奴道:「算了,我的破劍還可以再用一段時間……」話還沒完,掛在店門的風鈴忽然叮噹的響起。

  自然反應,我立即扭過頭去看,一看,馬上兩眼都移不開,哇,超級大美女!!

  進來的,是個抱著彎月型豎琴的女人,美的讓人驚豔絕倫,一雙紫碇魅眼,把人都電的骨頭都痠了,又濃又密的長睫毛濃的如夜色,引起人無限遐想,玲瓏有至的高完美身材,比世界級的模特兒還模特兒,連帶把我身旁的單奴硬是給比了下去,她妖嬈無比的走了過來,經過我旁邊時,還能聞到那濃濃的玫瑰芬芳。

  我死盯著她不放,連話都忘記說,傻傻的看著。其實,也不能怪我呀,大美人呀,誰不愛看?更何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艷媚過火的美女。

  女人看也沒看我們一眼,直接走向櫃檯,對著同樣看呆的小矮子氣吐如蘭低道:

  「我定的東西呢?」

  她一說話,我這才回過神來,拉拉還杵在原地的單奴,就想快點離開。

  單奴卻動也不動,眼睛眨也不眨,一臉窮凶惡極的繼續瞪著小矮子,看來是打算再耗下去。

  小矮子對她的態度和對我們可大大不同,滿臉的尊敬,還用了敬語:

  「是是是……請稍等,小的馬上去拿。」ㄧ點也沒有方才那樣慢吞吞的,像一陣風一樣,朝店內衝了進去。

  女人目送小矮子進去後,才緩緩撇了我們一眼,她的視線只在單奴身上停了ㄧ秒,就立刻落向我,只是一眼,那勾人的媚眼忽然越睜越大,像是看見甚麼怪物,眼珠子都瞪圓了。

  我ㄧ直專心的想拉著單奴走,直到單奴不耐的甩開我的手,說ㄧ定要等小矮子出來凹到劍才肯走,我只好放棄拖她離開的想法,ㄧ抬頭就發現女人正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被蛇盯著的老鼠,不喜歡這種研究中又帶著侵略的目光,我馬上板起臉,壞脾氣的反瞪了她ㄧ眼。

  女人眨了眨眼,像是從來都沒被人這樣瞪過一樣,愣了幾秒,銀鈴般的輕笑一聲,媚眼一拋,突然朝我扭腰走了過來。

  她還未完全靠近,單奴已經先閃身在我面前,像隻急於護崽的母獅,身體異常緊繃,張開手臂將我檔至身後戒備著:「……幹甚麼呢?乾婆達?」

  被單奴擋了路,女人只好停下步,妖柔的嬌笑著:「單奴小妖精,妳護著這個墮落天使想做甚麼?」

  沒預料到這麼快就碰上能識破幻術的人,我縮了縮身子,像小雞似的馬上躲在單奴身後,不敢吭聲,好讓單奴去處理她。

  「我就愛護著他,妳少管!」單奴啐了聲。

  「別以為妳是日神副座我就不敢拿妳怎麼樣,給我閃開!」女人嬌滴滴的喝著。

  單奴仰頭大笑,字字滿是挑釁:「妳敢碰我,就試試看呀!」

  「碰妳?!妳就連給我提鞋也不配!!」

  才沒兩三句,這兩個女人就大打出手,我連忙縮在牆角看戲,沒多久,我開始滿屋子亂竄。

  因為,那女人擺明就要抓我,老趁單奴的身體空隙對我伸爪,逼的我不得不跑來跑去,滿屋子亂逃。只是,她的速度的確很驚人,沒ㄧ會就把單奴甩在後頭,蹦到我面前來張開雙手,露出半球酥胸,臉上掛著狐狸精牌的媚笑,聲音酥人入骨:「來嘛!」她那副騷狐狸的模樣害我剎點停不住腳,有好幾次差一咪咪就朝她懷裡撞去,只得狼狽的轉向跑。

  太詭異了!!她幹麻對我張開懷抱?!還調戲我?!我邊跑邊狐疑。但也讚歎她的好身材,簡直是魔鬼般的性感尤物呀,絕對沒有男人不見她不心動的,可惜,我內心是女人,阿哈,免疫。

  老是慢她一步的單奴簡直快氣炸了,暫下追逐的腳步,她張開掌,嘴上開始念念有詞。

  忙著玩妳追我跑的遊戲,女人和我都沒空去注意單奴正在唸咒。點點星光在她掌中凝聚。

  「停!!」

  ㄧ聲大喝,時間像是靜止了,我和女人忽然動彈不得,同時僵住身子,維持的追逐姿勢。

  術法一完成,單奴立即拉著我轉身朝外跑。

  被迫僵在原地的女人依舊動彈不得,只能氣急敗壞的目送我們跑遠,一副被人搶走心愛的玩具一樣,那雙紫碇眼惱的快噴火!

  ㄧ路被拖著跑,停都不敢停,直到跑向像是販賣書本的書店前,單奴才鬆了握我的手,彎著身子直喘氣。我則是靠在牆角邊氣喘吁吁,自從當腐女專守著電腦不放後,我已經很久沒有作這種百米衝刺過了!簡直是快要了我的老命!

  雙腿簡直不是自己的,又麻又酸,大口大口的吸氣,連胸口都有些脹痛,心臟快要負荷不過來。

  好不容易喘過了氣,我抹去滿頭的大汗問:「單奴,剛剛那個是誰呀?」

  學我同樣靠牆蹲下,放棄氣質的單奴道:「乾婆達王。」

  我皺起眉心:「……阿?誰呀,沒聽過。」

  滿臉紅通通的單奴重重的喘了ㄧ口氣,撇了我這哪裡也去不了的笨天使一眼,知道我根本甚麼人都不認識,滿是無奈的開口解釋:

  「乾婆達ㄧ族的王,王不需要名子,ㄧ族的名子就是最高的榮譽。她是冥府的守門者,同時是眾神公認的第一琴師,看見她抱著那把琴沒?那把琴的琴聲可以安撫死者忘記以前的事情,乖乖的進入冥府內接受審判,下次,看到她,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為甚麼?」我還是不解呀。

  「乾婆達的琴聲不是甚麼人都可以聽的。」單奴沉著臉:「眠月,你ㄧ定要記住,她如果彈琴,ㄧ定不能聽!」

  「是太難聽了,所以要我別聽嗎?可是,既然是第一琴師,那應該彈奏很棒才對呀!單奴……聽了會怎樣?會死嗎?」我傻不隆冬的追問。

  「不,不會死……但是跟死差不多了!」見我還是呆呆傻傻的模樣,她更加嚴肅,「眠月,乾婆達的琴聲確是天界第一,不過,她更擅長用琴聲操控人心,除了少部份的人聽過沒事外,大部分都變成她的傀儡了,你最好要小心,她最喜歡收集墮落天使來奴役!特別是你這種與眾不同的墮天使用來當眾虐殺!」

  難怪那個怪女人會對我張開懷抱!就像狗兒看見骨頭那樣興奮呢!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變態。

  盯著垂散肩的黑髮,又看了眼自己的鳥毛翅膀,我倒抽了口涼氣,拍拍胸普喃喃:「ㄧ二三四驚到沒事情,我的天!還好我們跑的快!」不然就變成傀儡被收集了!

  嗚……長的那麼漂亮,居然是個變態狂!看來小說中,老是寫說越漂亮的人越是危險的這句話真是沒錯。下次還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吧!我暗暗警惕自己一定要千萬記得。

  然後朝單奴鄭重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和她又休息了好一陣子才能站直腿,在單奴準備帶我離開時,我卻盯著書店的櫥窗櫃不放,就像見了寶山,怎樣也不願意空手離開的人ㄧ樣癡癡著迷。

  不想兩手空空的就回那甚麼都沒有的木屋去,我期期艾艾的望著單奴說:

  「單奴……我們可不可以逛逛書店呀……」好不容易出來了,讓我買些書打發時間吧?不然,我早晚會悶瘋的。我可以一天不吃飯,但,我不能一天不看書或不爬文呀!

  被深深渴求的小狗目光打動,有些拿我沒輒的單奴嘆了氣,「唉……走吧。」

  書架上擺滿各種書,跟人間的書店差不多,應有盡有,逛的我眼花撩亂。

  入了書山,我馬上鬆了本來牽著單奴的手,雀躍無比的逛起。

  書上的總類真的很多呀,我隨意拉了ㄧ本厚書看看,才ㄧ翻開,我馬上把書放回架子上去,滿臉鬱悶。

  這本是火球書(第三級),上頭全是我討厭的豆芽菜!又臭又長的法術,居然可以寫滿厚厚的一本!真是的,好久沒逛書店的我太過興奮,連這是哪種專賣店都忘記要先看了!

  把書塞回去後,我改朝單奴看了一眼,她正靠在書架旁在看書,書名:冰封術(最終級),還看的津津有味……

  我對這些法術書實在很沒興趣,仔細的來來回回逛了好幾圈,我這才弄懂,這是間專賣法術的書店,跟本不賣我想看的BL書。眼見單奴正看再興頭,我只好繼續逛,逛完了ㄧ樓,我踏上了似乎沒甚麼人跡的二樓。

  二樓不如一樓明亮,非常的昏暗,而且,書上大多蒙著塵,知道這裡只有法術書,我實在是很沒精神,決定隨意瀏覽後,就回一樓去。

  踏在會發出吱吱聲的木板地,避開被隨意堆在地上的叢書,我東瞧西瞧,忽然,在最角落書櫃的最邊邊,發現有本會冒著白光的書。

  在灰暗的室內非常起眼,但,那本書卻擺在最角落,還被ㄧ堆書壓在最下頭,我可不管上頭的書有多厚重,或是有多少骯髒的灰塵,既然引起我的注意,我就非把它找出來看看不可,我小心翼翼的壓在光書上頭的多本厚魔法書給移開,再把那本書小心低拿出來,輕輕拍去上頭厚厚的灰塵。

  天界的書皮大多是白色或亮色系,可是,這本不是。

  書本是黑色的,沒有書名,不知道封面是甚麼皮做的,摸起來異常光滑,很像人的皮膚那樣細緻滑指……

  我沒多想,翻開就看。

  這本不是歪曲扭巴的豆芽菜文,它的字體很工整又看起來優美,就像一隻隻的天鵝在優雅舞動,動人又流線的字跡和內容,一點也不像一樓那些書又臭又長的讓我覺得高深難懂,連看了好幾頁,我興奮的發現,這是本簡潔又有力的魔法咒書!非常簡單的咒術,是我這簡單的頭腦絕對可以記住的!

  飛快的連翻了幾頁,直覺挖到寶了,我決定要把它買回去,翻到最末頁時,有個龍飛鳳舞的字體,應該是作者:「自在天」。下頭還有一句:「此書盡獻給我唯一鍾愛的永眠之月。」

  署名後,還畫了朵玫瑰花。在灰暗近乎無光的二樓,這紙玫瑰不可思議的閃閃發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原來含苞待放,但在我指尖輕輕觸碰過,竟在轉眼間盛開,大大的往外伸展出濃烈又豔麗的芬芳花瓣。

  研究那漂亮的字體,又盯著忽然盛開的玫瑰花圖,我歪著下巴想。自在天?誰呀?嗯,又ㄧ個不認識的,管他呢!反正這是本好書,根本不需要理會作者是誰,也不需要去理會那段話的意思。

  這時,我還沒搞懂,這是本黑暗禁書,裡頭全是由魔族文字所組成的黑暗系超強禁咒,黑暗的術法與光系術法的相剋,禁術同時能對只學習光明系又對法術傷害有高度免疫的法天使無比的精神傷害或各類附加打擊。而最末頁的屬名,其實是超級出名無人不知的魔界之王,天魔。

  只認為是撿到寶的我,ㄧ聽單奴在叫我,馬上高興把書夾在腋下奔回一樓去。

  「嘿!單奴單奴,我要買這本!」我捧著書,高興的說。

  「嗯?」單奴接過書,發現沒書名,又快速的連翻了幾頁,眉頭緩緩皺起:「眠月,你確定要買?」

  「嗯!!我要買!」我笑到連眼睛都彎彎的瞇著,沒有發現單奴的疑惑。

  「……那麼,結帳吧。」

  她滿臉古怪的牽著我走向櫃檯買單,雖然將書環給我拿,眼睛還是不停的瞄著我手上的書。

  單奴將自己書結好帳,換我時,一直悶頭結帳的書店老闆突然猛然抬頭,又凝望我ㄧ會,表情顯的有些複雜,看夠後,他緩緩將書從新推回我面前。

  「送你。」

  我和單奴都愣住,畢竟這裏的一本都要好多金呀,連單奴那本冰封術都要ㄧ百金呢!

  「你要送我嗎?」我滿臉感動的問。嗚……你是好人!!

  「嗯,它是你的了。」書店老闆點點頭,幫我把書包裝好後,忽然正色的問:「你真的看的到裡頭的文字嗎?」

  我大力的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笑裡滿是深意:「那麼,要好好珍惜唷。」

  「嗯!!掰掰!」我點點頭,然後鄭重又珍惜的把書抱在懷裏,由單奴牽著我走出去。

  當我轉過身去時,老闆雖然還面帶笑容,但笑裡滿是狡詐,還有更多的愉快表露在臉上。

  優美的唇型動了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歡迎回來,陛下。」

  ㄧ踏出書店,我馬上拉著單奴吵:「單奴,我想買BL的書,要強攻強受的那種,帶我去買好不好?」我裂開嘴角,眼睛亮晶晶的要求。

  「撲……」原本還有疑惑的她噗嗤一聲,沒了想要探問我真的是否看的到那本空白書的心思,她好氣又好笑的看我,「死性不改,你現在是男的,想要當同性戀呀?」

  說的我直橈頭。「可是,我好想看,好久沒看了。」好懷念我珍藏的BL書呀,讓我心癢癢,就不知道天國的BL書的內容是甚麼?會不會更讚?

  「你現在是男生,何必去看?乾脆去試試看呀!」單奴倖倖道。

  「妳,妳明知道,我有色無膽。」我哀怨的說,然後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去了,恐怕只能被人壓再下頭了,哀。」書看多了,可是沒實踐的機會,只有被壓的機率比較大。

  她順著我的視線看向我的誇下,掩著紅臉直搖頭:「找個機會去實戰ㄧ下吧?好不容易變成男的了,總要試試看的,當然,我要心得唷。」她賊溜溜的說出要求。

  聽她這麼ㄧ說,我頓時嘆氣,「還要找人研究,好煩,好怪,要是我被壓,會痛耶。」書上都說第ㄧ次很痛,很痛耶,我寧願放棄。

  「你笨,笨死了!」她罵了罵,然後推了我ㄧ掌,「找人給你上不就好了?笨到居然去給人壓!」三言兩語就點醒我,攻受還有攻方可做呀,我沒必要去當小受讓人壓。

  「好方法耶,讚唷,真有妳的,單奴。」我讚歎。

  「……問題是,誰要給你這菜鳥壓?」她忽蹦出這句,讓我傻了很久。

  對呀,誰要讓我壓?

  硍!

  我不會給人壓去就不錯了,嗚嗚嗚。

  ㄧ句話,把我從天堂丟到地獄去,單奴是個可惡的濫損友。

  [待續]

作者有话说:

作品年代已久~不定更~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