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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 孤獨
作者:落歌      更新:2014-04-16 10:50      字数:0
  好不容易心滿意足的睡到自然醒,我卻發現自己快被太陽曬成人乾了,全身都熱呼呼的,不像睡在軟綿綿的雲地間,倒像睡在烤架上難受。

  抹了抹滿臉的細汗,我邊擦邊猜,這裡的人應該不好睡吧?

  天天都白日,加上陽光如此刺目,應該有不少失眠患者出現。這問題當然不可能得到解答,這破地方除了我一個,就再也沒有其他生物存在了。

  因為沒人陪我聊天,加上無事可作,所以,我只能老實的翻起魔法初學本(幼兒級)來看看。

  可是,我才剛翻第一頁,看到滿堆的豆芽菜就覺得很受不了,讓我更不能理解的是,這本書光是講解術法的原理和基礎就書寫了厚厚一本,根本沒有提到召喚的咒語之類的文字在,越看越是無趣,當然也沒辦法點燃我那BL之魂的熱情,所以,我很乾脆的把書ㄧ丟,決定去晃晃熟悉新環境。

  然後,我立刻發現很困惱的事情,我新加裝的器官,居然自己站起來了!

  見鬼了!我可沒胡思亂想,它它它,它居然自己有反應!

  難道,男生睡醒都會這樣嗎?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一柱擎天?!

  我困難的吞吞口水,趕忙從地上跳起,然後慌慌張張的在小木屋四處繞繞,無頭蒼蠅一陣亂竄,最後我在森林的最周邊,發現一條清澈的小溪流,想也不想,我脫了衣服,快速跳入,好消消火。

  身體先是大大一抖,又縮,這溪水實在太冰了,凍的我渾身發抖,雞皮疙瘩爬滿全身,不容置疑的,它當然是被冷的垂頭喪氣。

  我頻頻打著寒顫,確定那裡已經下垂躺平,這才趕忙上岸穿衣,曬太陽,試圖驅走寒冷。

  我邊走邊曬,踩著漫步回到自己的木屋去。我決定開始自行DIY裝飾ㄧ下自己的小屋,畢竟,我可是要長住下來,我可不希望每日都睡在外頭被太陽曬,變成黑髮黑肌膚的黑天使ㄧ枚。

  所以,我又快速的跑到外頭去,朝森林前進,我決定作ㄧ定要做些窗廉之類的,檔陽光先。

  我在樹茵間撿拾葉子,或是拔下樹枝,通通堆在手上,然後,我驚奇的發現當男生的好處。

  力氣很大耶!我以前,連我家的那隻三十公斤的肥狗都抱不起來,現在,我雙手上捧著的葉子和樹幹,至少也有那隻三四倍的肥狗重呢,而我居然不會感到疲倦也不會喘,還能健步如飛的快跑,真是不可思議。

  有這個認知後,當然是能搬多少盡量搬,我拿出二弟留給我的小刀,據他說,削鐵如泥,我相中了幾顆樹,然後,我小心的彎身子,削樹,一點一點的把粗枝削細,折斷,然後拖回小屋去。

  準備拿來做椅子,或是做床先。

  來來回回搬了一堆樹幹,我靠坐在木屋外,用著小刀削起自己想要的家具,其實也很簡單,短樹幹只要磨到光滑,坐下去不痛,就能當椅子用,桌子比椅子高些,用些長條等圓的木頭排好,再用藤蔓固定綁死,不讓原木亂動就好,可是,床呢?

  這我就沒辦法了。

  我喜歡軟綿綿的床,而不是硬梆梆的木板,睡下去會腰痠背痛的這種。

  但是又不能不做,所以最後,我用了做椅子的原木當床腳,把下方壂牢,上頭用木板當床,在鋪上無數的藤蔓,最後蓋上葉子。

  雖然跟理想的差很多,但是,我盡力了。

  一醒就忙來忙去的,都沒有喘口氣休息,我早就累壞了,就在我準備趴在有些凹凸不平的桌上準備小憩一會,釉生卻偏偏選在這時候入了屋裡來。

  他結結稱奇的看著我的新家具,還不時東摸摸西碰碰,發出讚嘆:「姊,

  厲害厲害,妳越來越像自給自足的原始人了。」聽聽,這算稱讚嗎?氣的我翻了白眼瞪他。

  「這裡沒有黑夜呀?怎麼都是白日?」把握機會,我趕忙拉著他問出最大的疑惑。

  將手裡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一一放在桌上,釉生忙碌的說:「這裡不會落日,因為日神永晝的關西。」

  「永晝?」不認識。

  「這裡是由日神統治,另外五神從旁協助,他主宰光明,名子叫永晝。以前這裡也有黑夜,但是聽說很短,自從主宰陰影的陰魔和繼承他力量的天魔死後,這裡再也沒有落日,也不會也黑暗降臨。」

  搞了半天,原來又是神族做鳥事情。

  但是,永晝,這名子也真有趣。

  永遠的白天嗎?難怪沒有黑夜。

  真是,跟現在情景,好相配的名子。

  我嘴角抽蓄的想,然後,我斜眼看到那本被我隨意亂丟的魔法初學本(幼兒篇),說:「弟,除了魔法,我可以學點別的嗎?這我看不懂。」最好是別用大腦思考的那種,最適合我。

  「………姐,妳每次都不用大腦,小心會生鏽唷。」

  毫不客氣的送了他一個大白眼,我撇撇嘴:「有沒有,就是拿刀拿槍的那種?近戰的。」只要能防身逃跑就好,至於其他的………就沒啥好強求了。

  和我相處了十來年,深知我又發懶了,偏又拿我沒辦法,釉生對著我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很認真的思考了下,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情忽然一變,嘴角一揚,對著我詭笑道:「有,可是,你確定,你要學?」

  「對。」我堅持。小命要緊阿~~~不過,他那笑法真讓我手癢。

  「這種靠武力的近戰系列被稱為戰天使,或是,守護天使,等級是最低階的第三階,也沒有多大發展的空間,當然也不受重視,上戰場時,都是站在旁邊納涼看戲的,派不上用場。」他邊偷笑,邊解釋。

  「……為甚麼?」我氣悶的問。

  「因為天界重視法術,法術很好用,配合上瞳妖精的幻術,敵人都動彈不得,根本沒有戰天使出馬的機會,所以,能建功的機會是少之又少,戰天使自然也很少,大多數是以法天使為主,第一第二高階的也全是法天使,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位戰天使升階到第二。」

  意思就是,這裡重法輕武就對了,靠!

  當戰天使是最沒用的廢物,可惡。

  即使如此,又如何?

  我目前最要緊的是,真的哪日被其他天使發現我的黑髮,一定會被追著打,所以,我還是要學,不能等到死到臨頭才來後悔,那不是我的作風。

  「……我要學,幫我弄武器來,弟。」我沉下聲,額外認真的拜託他。

  他見我ㄧ臉堅持,也只能點點頭:「明天我就幫你來拿,另外,我也會多帶劍術這類的書給你,好讓你去學。」聽的我亂感動一把,真是貼心的好弟弟,設想真周到。除了給釣竿還給了釣法供略本,真好。

  「對了,能不能給我紙筆?」我看著魔法初學本,又想起這裡應該容易失眠的問題,所以我決定寫些文章打發時間。

  「好。」他嘴巴輕念咒語,一會,一堆白紙和羽毛筆,墨汁,已經穩穩的出現在桌上,看的我真是羨慕。

  「弟,你會失眠嗎?」我指著窗外的那顆大白日問。

  「睡不著是家常便飯,我ㄧ堆朋友也這樣,這是沒辦法的事。」

  「這裡有出版社嗎?可以出書嗎?」我問。

  他愣了下,滿臉疑惑:「姐,你要寫書呀?」

  「對呀,我叫眠月,最擅長就是睡覺了!」我笑嘻嘻的指著自己說。

  「對吼!我剎點忘了,你是愛睡覺的月亮,連搭個五分鐘的公車都能站著打瞌睡!」他擊掌,一臉恍然大悟。

  「……我打瞌睡,乾你屁事。」被戳到腳痛處,我惱火的吠。

  他乾笑幾聲,「哈哈,好啦,寫好書,我幫你送到出版社去,但是,先說好唷,五五分帳。」居然還不忘記敲我竹槓!!

  「滾啦滾啦!」我不耐煩的決定趕他走,免的會想挽起柚子痛扁這救命稻草一頓!

  「好好好,我把食物放桌上了,掰啦。」他邊走邊推開房門,一會,屋外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漸遠。

  又變安靜了。

  真的,很不習慣。

  過去,家裡總是打打鬧鬧,笑聲ㄧ片,從未如此刻般……靜的可怕。

  現在,這裡只剩我ㄧ個。

  只剩,我。

  ㄧ個。

  光想,就覺得胸口煩悶,再看看這諾大到即使擺了桌椅,卻還是顯得空空盪盪的屋內,跟本稱不上是個家,越是去想,越是去看,就深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我快步衝出房間,卻在踏出房子後停步。

  想逃離這,卻又不知該往何處去……

  深深的無力感困住我,連舉步都顯的分外困難。

  佇立再落在屋簷陰影裡的雲地上,我先朝四周看看,又緩緩閉上眼睛豎耳傾聽,希望能找到些什麼,卻萬般亟籟。連個鳥叫聲都沒有。

  緩緩睜開眼,我對自己苦笑。生生才剛剛來沒多久,我就趕他走,現在好了……多希望,能有人陪在旁邊,說說話,解解悶,卻已是奢求。

  我抬高頭,用手遮在眼前,露出些許指縫,瞇著眼去看太過刺目的金陽。

  有日,沒月。有光,沒暗。

  他寂不寂寞?會不會孤單?

  永不停歇的高掛著,會累嗎?

  當他想休息時,誰能替換他?誰能讓他喘口氣?

  沒有。

  胡思亂想之際,我又想起古老的中國神話,九個太陽的傳說,太陽是隻金烏,全身燃燒的大金鳥,不知道這裡的是不也是?我借著指縫的陰影想看清金陽裡究竟有些什麼,卻被刺的更睜不開眼,忽然,一陣暈眩。

  眼前一片漆黑。

  好暗,好暗,甚麼都看不清楚,可是,很溫暖,很讓我安心。

  我在人懷中,而他,也在我懷中,我與他互擁,成圓。

  不知為何,原本包容與困住他和我的圓殼,慢慢出現裂痕,我被碎開的崩裂響,還有刻意壓低對話聲音的人聲給吵醒,我帶著疑惑緩緩睜開眼。

  然後,我恐懼的發現,隨著裂縫越大,由外射近的光線越多,我懷裡的那個人,也跟著縮緊了眉心,抽蓄著身子,氣息轉弱,呼吸漸停,那本來炙熱的體溫用著讓我措手不及的速度極速降低,漸冷。

  我慌張的看向他,接著憤怒的看向打破我與他寧靜安祥的裂痕,滿懷怨恨的回想剛剛聽見的對話聲,又心痛的感覺到懷裡的他逐漸死去。

  眼見他生命正快速流逝。

  我咬著唇,飛快的做了決定。

  我將他用力的擁入懷中,死死的貼靠,胸口對著胸口,身軀緊緊相貼,毫無隙縫,然後,把體內的一切渡讓給他。

  我給的越多,他的眉頭越紓張,表情也不再那麼痛苦,最後,他的身體不在那樣緊繃,完全放鬆了下來,終於平靜,再次睡去。

  不知道為何,我居然知道,自己的生命流失的越快越多,他越有活下的機會,隨著失去體內的生命和神力,我的也身體逐漸淡去,粉碎。

  可是,不痛。

  ㄧ點疼痛也沒有。

  見他能活下,我居然放心了。

  就在我完全消失以前,黑殼已破,傳來一聲巨大的迸裂聲,他忽然睜開眼。

  那本來茫然的視線先是好奇的往外看去,但在四目相交,他的雙眼逐漸睜圓,發現我的身子逐漸透明,他朝我慌張的伸長手試圖挽回,一握,又鬆,他錯愕的看著自己手中空無ㄧ物的掌心,又抬臉看我,露出一臉驚恐,又趕忙的伸長手想抓我,卻總是落空。

  不管幾次,他的掌,總是穿過我。

  我想摸摸他,可是,我已沒有手,也無法再貼近他。

  也想安慰他,開了口,卻沒有聲音發出。

  我只能看。

  他那雙金亮琥珀般的燦亮亮瞳孔,真的好漂亮,如果,他能笑,多好?

  可惜我就要看不到了。

  他不能對我笑,所以,我朝他輕輕一笑。

  笑後,闔眼。

  眼前再次黑漆,身體再無感覺。

  僅有最後的知覺,是自己正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快速吞沒,散落。

  最後,我消失的無影無蹤。

  …………

  ……

  額際上冒了無數滴冷汗,我張開眼,費力的喘著氣,一一收拾漂遠的心神,忍住顫抖不停的身子。

  努力回想剛剛,不知是夢還是繼視感,不管如何這都太真實了。

  鮮明清晰的,就像是剛剛才發生。

  我在漆黑中,看見了甚麼?做了甚麼?那種感覺,是我死了嗎?還是?

  他是誰?我又為甚麼要幫他?我為何願意為他而死?他有活下嗎?

  太多的為甚麼,太多的疑問,讓我腦袋一陣混亂。

  然後我朝四周看看,慢慢的苦笑了起來。

  因為這裡除我外,再無他人,自然沒人可以為我解答,我只能皺眉的看了看依舊高掛天際刺目的金陽,然後帶著滿腹的疑問,轉身回房,寫作去。

  接連幾日,我都是寫作,撰寫我的新書"幫你快速入眠法"或是忙著照二弟給我的劍譜修煉劍術,努力學來防身。

  日子很漫長,天天都是白日,當我開始寫文,就會完全陷入文章內,只有天黑我才會停下,可是,這裡沒有天黑,所以我當然是狂寫,最後都是寫到累歪的趴倒在桌上,才過度疲倦的睡死,寫的再怎麼慢,總有寫好的ㄧ日,我的書早就交給二弟去處理,聽說賣的很好,他笑的嘴都闔不上了,整日忙著數錢,或是催促我快生下ㄧ本,唉,這個見錢眼開的好弟弟。

  可是,我的劍術不如我的書,完全不長進,原地踏步。

  因為,沒人可以跟我對打,所以,我也只能照書上的演練,更多是亂揮亂砍ㄧ通。

  所以,我趁第二本新書告一段落時,能有著不少喘口氣的時間騰出,我朝迷霧森林走去。

  站再入口的樹茵下,我拉開嗓門,往裡頭大喊:「單奴!!!單奴!!我是眠月,來找妳玩!」

  喊了很久,我的嗓子都快啞了,就在我決定放棄再喊時,樹木忽然像是長了腳似的,通通靠邊散開,或ㄧㄧ退開來,在我眼前,露出一條不見底的道路來,定眼一瞧,路的盡頭,好像有個人影正快速奔來。

  隨著人影越來越大,模樣也越發的清楚,見到了過往太過熟悉及懷念的瓜子臉,我興奮的朝她揮手招呼:「單奴!!單奴!!這裡,這裡!」然後,當她站在我眼前時,我完全傻住。

  長尖妖耳,祖母綠般碧綠眼瞳,銀色柔暖的長髮,一身清靈,希臘似的白披穿著,顯得高貴而典雅。百合花開的清純大美人。

  我傻兮兮的看她,她也楞楞的看著我。

  瞬間無聲。

  直到,「……眠月,妳是會墮落的天使呀?」她訝異的聲音拉回我遠飄的神智。

  我僵硬的點點頭。

  「妳的是小雞翅膀呀?」她努力憋笑,手指抖抖的向著我身後的灰色手掌大的鳥翅膀。

  我惡狠狠的翻白眼瞪她。

  然後,她忽然退開我三尺,手指指著我的胸口,詫異的很:「妳,妳的胸部呢?妳不是至少C以上嗎?!怎麼平了?跟個飛機場一樣?空蕩蕩的。」才剛見面,就挑起我好不容易遺忘的痛……嗚。

  我努了努嘴,丟臉的說:「我變男的了,公的墮落天使。」然後頗為不甘的說出,我在報名表上幹的白痴事情。

  耐心的聽完後,「撲!!」她噗笑了聲,然後哈哈大笑:「哇哈哈,妳真是天才,以前總說有機會要當男生,現在好了,終於變成男的了,這下可好了,如你所願了,哇哈哈!沒長腦只會睡的笨月亮!活該,活該。」居然落井下石……損友!!

  我氣結的看著她笑的東倒西歪。

  「笑夠了沒?」我氣悶的問,毛火的瞪著她像個潑婦的笑法,哪裡還剩下妖精獨有的清靈美感?我真懷疑剛剛我瞎了眼,才會把向來沒氣質的她看成大美女ㄧ枚。

  她努力的吸氣,吐氣,吸氣,吐氣,試了幾次後,「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會變成這樣,哇哈哈哈!!」竟然……又暴笑出來。

  看到這種亂沒節操的笑法,讓我真想過去痛奏她兩拳,看看她是不是還能繼續笑。

  「好了,好了。」她用力吸氣,但是眼眉還是笑的彎彎的。

  「……夠了罷?」我無奈的問。

  單奴點點頭,然後緩緩走向我,她忽然伸長手,在我的錯愕和來不及防備下下,偷襲我的胸口兩三把,還多捏了一下。

  「……妳妳妳,妳這色女!吃我豆腐!」我激動的吼,連忙趕快把她的手揮開,雙手環胸再也不給她摸。

  「真的是男生耶!平的。」她喃喃著,翻掌看看自己的手心,又一臉不死心的直盯我胸口瞧。

  我連忙往後退了三四步,已策安全,也保持高度警戒。

  單奴兩眼朝我身上兜兜轉轉一番後,她搓搓自己的雙手,忽然視線落在我誇下上,兩眼放光:「眠月,可不可以讓我看看?看一下就好!」ㄧ副色瞇瞇的變態女魔樣。

  我頭皮發麻的發出怒吼:「去妳的,我還想保持我的清白,拜託妳,節自點!妳現在是美的冒泡的妖精,現在來調戲我這外公內母的墮落天使,傳出去能聽嗎?妳不要臉,我還要耶,大小姐!」

  單奴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好奇嘛,真小氣。」她咕噥,還不時多看兩三眼。

  我則氣白ㄧ張臉,下意識遮住誇下不給看。「夠了唷!」我朝她嗤牙裂嘴。

  「好啦,好啦,不鬧你了。」她收回目光,笑嘻嘻的說。

  「不過,妳的模樣還真漂亮。」靜下心來,我羨慕的看她,那身清清靈靈的模樣,真是高貴不已。

  「你也不賴呀。」單奴微笑的回。微微的笑意,就像迎風盛開的百合,既美麗,又分外吸引人。

  我嘆口氣,拉拉自己身後的鳥毛和垂散在胸口的黑髮,一臉無法苟同:

  「這叫,不賴?妳眼睛有問題呀?」

  單奴卻收起笑容,一臉難得正經:「墮落天使比天使好多了。」

  她字字堅定,不像在開玩笑,我反倒愣住:「哪裡好?」我以後被人追著打,追著扁,還哪裡都不能去,哪裡好?

  「眠月,天使和神ㄧ樣,都很虛偽。」她語出偏激,目光突變的相當陰冷,看的我發寒。

  「妳,妳好像不一樣了。」我看著她忽然翻臉的模樣,一下子不太能接受,在我的記憶裡,單奴是個很活潑,總笑的很開懷,怎麼……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說不太上來,卻有種感覺,好像有甚麼在影響著她。

  見我像是給嚇到了,單奴收了陰冷的目光,有些抱歉的看我,柔著聲說:「對不起,可是,我喜歡你是墮落天使的樣子,真的,我很喜歡。」

  「單奴,答應我,有事ㄧ定要告訴我好嗎?別憋在心理。」我沉聲要求。因為,我忽然很不放心她,總能感覺,她好像在壓抑抹些事情,苦苦的忍著,卻不想被我知道。

  她目光一震,然後眨眨:「……好。」

  「我跟妳是朋友,跟我說,我ㄧ定幫妳,一定要跟我說唷。」怕她是隨口應應,我不放心的再次要求。

  單奴吸吸鼻頭,沉聲回:「好。」

  「對了,妳現在學了甚麼?魔法嗎?」我好奇我與她分別之後,她的遭遇。

  她輕仰下顎,露出小巧的下巴,嘴角一勾:「妖精一族的幻術,很簡單,沒甚麼好學。」

  一聽,我嘴角抽蓄了兩下:「只有我是笨蛋就對了,嗚嗚嗚。」我極度不甘心的回瞪著自己的鳥毛。

  單奴同情的看我,「不能學法術,就學點別的罷,例如近戰之類的。」她好心建議著。

  比以往更希望被人安慰,和渴望有人能在身邊陪伴,我更用力掩面假哭了幾聲,「嗚嗚嗚,沒人陪我學呀,單奴妳陪我好不好?」然後萬般期待的朝她盼去。

  「當然好呀,反正我也很閑,所有的幻術我早學完了。」

  我張大眼的看她自信滿滿,滿臉不可思議的囔囔:「這麼強?甩兩招來看看。」

  單奴點頭,徐徐彎下腰撿起一片落葉,輕輕放在掌心,她闔上眼,又張眼,葉子忽然自己轉動,化熊熊燃燒的小火燄,或是滾動如瀑的水波,或是正在跳動的女子,或是翩翩飛舞的蝴蝶,變化莫測,看的我目不轉睛,嘴巴都闔不起來。

  我拍拍掌,讚嘆問:「好厲害唷,怎麼做到的?」

  她在次收回掌,落葉飄地,「物品本質不變,只是改變他人在眼中所見,是ㄧ種詐欺之術,也是種惡毒之術,對戰的時候,讓敵人看見自己心裡最深簇的恐懼,進而無法動彈,例如就像剛剛的水火,我沒攙上惡意和殺心,所以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但它無論變化,依舊只是片枯葉,所以遇到幻術時,破解也很容易,只要記住自己的本質,堅定自己的心神,不感到懼怕就可以了,但是真正能破解的人卻又很少。」說的我傻愣。

  「那麼,也可以用在我身上嗎?」我心思ㄧ轉,迫不及待的追問。

  單奴看了看我,點點頭。

  「我想去逛街,可是,這副鬼模樣,去了只會被人揍扁打包埋起來。」我無奈的拉拉自己的黑髮。

  「是可以。」她頓了下,臉上有些遲疑,「但是,外貌雖變,本質卻不會改變,遇上意志堅強的天使和六神,會馬上被識破,反而讓妳處境更危險。」單奴臉色凝重的看我。

  「那等妳有空就陪我去罷。」我想了想。有單奴在,她這麼強,應該會有對策。

  「妳這爛月亮,居然想拉我當墊背的。」看透的我想法,她輕笑,並沒有真正責怪的意思。

  我吸吸鼻頭,有些哀怨,用著小狗乞求的目光哀哀看她。

  「……好啦,好啦,誰讓我這麼倒楣,誤交損友。」單奴佯裝頭痛的點頭。

  「太好了!單奴我最愛妳了,來親兩口!」我又叫又跳的抱住她,然後飛快的在她臉上,啾啾兩聲。

  她美眸瞪大的看我。

  「慘了……」看見她詭異的表情,我忽然想起,我現在是男生,她是女生呀,而我,居然不知死活的吃她豆腐,隨著想法,我小心翼翼的退離她三尺,怕怕的吞吞口水。

  柳眉一挑,然後板起手指,發出咖咖的關節響聲,單奴又緩緩挽起袖子。

  「不要,不要,人家我,只是忘記了,真的……」我恐懼的看著她像復仇女神般走向我,ㄧ臉想在我身上捅兩刀的感覺。

  「眠月小親親~~」她露出大大的笑臉,朝我勾勾手指。

  我深吸口氣,然後乖乖走過去。

  「……敢吃你老娘我的豆腐!去死罷!」她怒吼,然後飛快朝我的肚子揮拳。

  「啊───!!」我抱肚發出慘叫。

  「哼!!」單奴從鼻孔噴氣。

  我哀號,痛白臉,「嗚嗚嗚嗚!!」好過份,下手也不輕點,虧妳是我朋友,嗚嗚。

  「下次再偷吃我豆腐,小心我閹了你,讓你連男的也當不成!爛月亮。」她無視我的痛苦,冷笑著補上這句。

  我怕怕的拍拍胸譜,用著非常的細微的聲音自言自語:「妳這哪是妖精?根本是母夜叉還差不多……暴力女……」

  「你想當第一個墮落天使的太監嗎?我很樂意幫你唷。」單奴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的身下,一副摩拳霍霍,隨時都可以幫我開刀的模樣。

  我趕忙連搖頭,揮著手掌,「不不不,心領了,謝謝。」女人真可怕。單奴好可怕。

  看來以後在單奴面前說話要多小心了,她連我那麼小聲的自言自語都能聽見了,這表示妖精的尖耳朵用處大大提高了,不是裝飾用的。

  反倒是我,好像一點長進也沒有,唉。

  爾且還退步了。

  退成ㄧ隻長了鳥毛會墮落的笨天使,嗚嗚。

  這是報復我吃家裡當米蟲的下場嗎?

  還是報復我太喜歡BL的結果?

  嗚嗚嗚~我不依啦,我不依!

  [待續]

作者有话说:

作品年代已久~不定更~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