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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 - 回歸
作者:落歌      更新:2014-04-15 21:34      字数:0
  歌名:whowantstoliveforeveR

  翻譯:誰願永生不死

  There’snotimeforus我們沒有時間

  There’snoplaceforus我們沒有容身之地

  Whatisthisthingthatbuildsourdreams是什麼築起了我們的夢想?

  Yetslipsawayfromus卻又從我們身邊溜走

  Whowantstoliveforever誰想永遠活下去?

  Whowantstoliveforever誰想永生不死?

  There’snochanceforus我們沒有機會

  It’salldecidedforus一切都已決定好了

  Thisworldhasonlyonesweetmoment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甜美的剎那

  Setasideforus為我們而停留

  Whowantstoliveforever誰想永遠活下去?

  Whodarestoloveforever誰敢永遠的去愛

  Whenlovemustdie當愛必將逝去?

  Buttouchmytearswithyourlips用你的唇觸碰我的淚

  Touchmyworldwithyourfingertips用你的指尖觸摸我的世界

  Andwecanhaveforever我們就能擁有永恆

  Andwecanloveforever我們就能永恆相愛

  Foreverisourtoday現今就是永恆

  Whowantstoliveforever誰想永遠活下去?

  Whowantstoliveforever誰想永生不死?

  Foreverisourtoday現在就是永恆

  Whowaitsforeveranyway誰永遠在等待?

  <上古神話系列。>

  我叫眠月。

  是個女人,年紀,秘密,至少二十歲,未婚。

  最喜歡的事,看美男子,幫美男子配對,當腐女,打電腦,看BL圖文,吃飯,等死。

  工作,家裡養的米蟲ㄧ隻,簡單說,無業遊民,家管。

  這日,我和往常一樣,打開電腦,和我的女性朋友單奴用著即時通討論,哪個男人帥,跟誰配對最何適。聊著聊著,正當我和她聊的正在最興頭時,我的耳際忽然傳來呼嘯聲,聲聲聽來悲切不已。

  被怪聲擾的心神大亂,連腦袋裡都嗡嗡作響,這讓我不得不暫停下打鍵盤的動作,起身,先在室內晃了一圈卻找不出所以然來,偏又頭痛的緊,我快步向窗外去,想吹吹風好醒腦,但,窗簾一拉,頭才方抬,卻見那本來高掛在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竟變的又大又紅,大的,彷彿近在眼前,紅的,像是鮮血般猩豔漆厲。

  初見異像奇景,我又驚又喜,秉持著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念頭,當下趕忙衝回座位,急著把看到的異事,用文字打給單奴知。

  她也馬上回:「我去看看。」

  之後,她卻再沒回字給我,估計是被豔月給迷去了。

  在電腦前呆等不到回覆,我當然是再次跳離電腦桌,跑回向外大敞大開的窗邊,斜倚著窗欄,吹著清涼秋風,賞紅月。邊看還不時發出嘆息聲,唉,這時,如果有茶果點心可吃該多好?就像中秋賞月時,該吃月餅一樣風雅。

  看著看著,血月卻忽然滴下紅淚來。

  一滴,一滴,接連滑落。

  望著那涓涓向下,逐漸淌流成條的血河,不知怎麼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就快要蹦出胸口,呼吸也漸漸有些困難,我越看,眼前越是一片模糊,意識也越來越難以集中,漸漸的,眼前逐漸漆黑,再不能支持,我闔眼,直直倒下。

  ……

  …………

  「眠月!眠月!醒醒!」熟悉的女音緩緩傳入我耳裡,那溫熱的軟掌,也一下一下的輕輕拍打我的臉頰。

  我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入眼的,是單奴那張小巧的瓜子臉,還有櫻桃小嘴,紅潤潤的臉色。

  「怎麼了?單奴,妳怎麼會在我家?」我瞪大雙眼看她,滿心驚奇。單奴和我家來回至少兩個小時以上,她為何忽然能出現在我眼前?

  對我還未完全清醒的蠢模樣,單奴皺了皺臉,「我才沒去妳家勒,我們都死了!掛了!」心火一升,她還特不滿的對我吼了一聲:「臭月亮!!」

  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甚麼叫,都死了?」

  「……我剛剛問過了,只要看過紅月流淚的人,全部都掛了,你害我死了啦!」單奴抓起我的領口,大吼著,一張溫柔的瓜子臉全都氣的紅通通。

  「所以,我也死了?」我吞吞口水,有些困難的問。這……怎麼可能?!只是賞個月也有事?!這也太奇怪了吧?!這個事實讓我有點難以消化。

  「都是你!都是你!叫我看那甚麼爛月亮?!嗚嗚嗚,我的美男子,我的BL文,我還沒看完呢!你要怎麼賠我?妳這死月亮!」她捉著我的衣領,用力的左搖右晃,弄的我頭昏腦脹。

  不敢回嘴,我乖乖的挨罵,因為,等她火氣一過就會好,氣頭上的單奴是很可怕的,沒人會想去惹隻母老虎的!。

  正當她滔滔不絕的開罵,忽然有個女聲打斷我們的重逢,更解救我免於噪音的摧殘。

  「那邊的!就剩妳們兩個了!還不過來檢查?想在死一回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髮大波浪的女人朝我們快速走來,她手裡拿著金色長棒,身後還有兩對白翼,白翼不時飄落幾根白毛。

  「女天使耶!」我大驚。

  單奴鬆開我,順著我的視線轉身過去看。「真的耶。」她揉揉眼,又多看幾眼。

  「有完沒完阿?!妳們!!還不快滾過來給我檢查!」女天使壞脾氣的朝我們怒吼,並用力的揮舞著手上金長棒。

  清楚聽見金棒有力的揮空風聲,不敢稍有遲疑,我立刻拉著單奴朝她跑去,停步,一前一後的站在她眼前,乖寶寶似的讓她好好檢查。

  女天使用著金色長棒先在單奴肩上輕敲,點碰,然後收回,「妳是瞳妖精,知道了嗎?記下來。」然後又朝我用著金棒在左右兩肩各自輕輕碰觸兩下,片刻,收回長棒,才對著我說:「妳是天使,懂嗎?記住了!將來可別丟我們天使的臉。」對她的話,我和單奴面面相覷,通通傻住。

  隨意撥了撥大波浪捲髮,女性獨有的柔媚風情乍現,徹底忽視我的存在,女天使單單朝單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看了好一會忽說:「……精靈族向來身材好,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平胸的小妖精,真是發育不良,呵呵。」經不起激,單奴氣的握緊拳,碧眼冒著熊熊火光:「你說甚麼?波霸女!有胸了不起呀?小心我打扁妳那兩個氣球!」我則在旁掩嘴偷偷笑。單奴的確有胸,但是,因為她瘦,所以胸不明顯。而她最恨人家嘲笑她太平公主,也難怪自尊心極高的她會氣跳跳。

  「好了好了,快去報到吧。」女天使扭著頭,指向遠方,正有兩三支小貓排隊的櫃檯。

  旁邊有著招牌:報到處。

  櫃檯隔了片小玻璃,內坐了幾名姿色各不同的女天使。

  不想讓單奴跟她打起來,我趕忙拉著她跑向櫃檯去。

  「給我兩個五元。」我站在櫃檯前,短髮金毛的女天使冷冷的說。

  我呆了下,雙手在我的牛仔褲裡東摸摸西找找,一下,便拿出一個十元和兩個五元硬幣,我將十元遞給她。「手續費,兩個五元,不收十元。」女天使橫了我ㄧ眼,繼續用著指甲刀優雅的磨著她那圓潤潤的小指頭。

  「……兩個五元不就是ㄧ個十元硬幣嗎?幹麻計較?」我邊小聲的咕噥,另邊將兩個五元硬幣放在櫃檯上,推向她,又把十元硬幣收回褲腰帶裡放好。

  女天使收了錢後,拿出一張報名表和隻羽毛筆推給我,「寫上妳的資料。」語畢,又低頭繼續去磨她那看似寶貝的不得了的紅指甲。

  好奇的研究了一下那又細又長的潔白鵝羽筆,不知是不要沾墨?但天使並沒有將墨罐遞來,對著鵝毛筆想了下,我小心低控制自己拿筆的力道,在那乾淨的報名表上輕輕點了下,細長近乎銳利的筆尖一觸碰紙面又瞬離,那本來潔亮的紙面上便有了個小小的黑墨點跡,看的我節節稱奇,這鵝毛筆就跟我們的原子筆一樣方便輕巧,但好像沒有需要換筆心的煩惱。

  一熟悉鵝毛筆的握法,我快速寫上大名,眠月,兩個弟弟,父母一對………。但是,寫到性別時,我暫下書寫,心底猶豫了下,望著性別二字,腦海裡也浮現過往,一些不是很愉快的小事情,輕輕吸氣,又輕輕舒吐,原本靜止的羽筆再次舞動,我寫上:「男」,之後,我自認無誤的將紙筆遞回給櫃檯。

  其實,我是故意寫上男的,因為,我從小到大,總羨慕兩個弟弟可以隨處跑,我是女生卻不行,晚上八點前一定要回家,晚了,就會被家父罵到臭頭,所以,我心裡,一值很想當個男生。反正這只是張報名表,隨便便寫寫,應該也不會怎樣吧?!就算運氣差被發現了,我猜最多也只是被處理的人罵一頓而已。

  看也不看報名表一眼,就隨意和其他整疊的報名表疊擺在一塊,女天使收下紙筆後,纖纖長指落向排成一個縱隊的人潮,「天使去那報到。」之後,她改拿起化妝盒捕粧,看來是不打算理我了。

  我走向另個櫃檯旁,等著正在櫃檯寫資料的單奴。

  單奴寫好後,她眼前的女天使用下巴點點,朝站在森林入口那支隊伍說:「精靈去那報到。」

  我抬眼看向森林的隊伍,心理真是納悶,因為,那隻隊伍才兩三人,加上單奴過去絕對不超過十人。

  而我的天使隊伍,滿滿黑鴉鴉的長龍,不知道尾巴在哪呢!

  「……人數差真多。」嘴巴上喃喃著,我朝兩邊看了下,怎麼看,怎麼怪。

  單奴朝我走來,聲音輕輕的覆和著:「是呀。」她站在我旁邊和我一同望著黑壓壓的人龍,「看來我跟妳不同路耶,要分開了,怎麼辦?」單奴帶著濃濃的鼻音說,眼匡慢慢蓄滿淚霧。

  「我會去找妳,妳要等我唷!」我也不捨的拍拍她的肩,希望這樣能給她一些安慰和勇氣,也希望能從中給自己一些勇氣好面對這完全陌生的將來。

  「ㄧ定要來找我唷!」單奴哽著聲,離情依依的拉著我的手不放,等我應好又再三安撫後,才點點頭,然後背對我,提著衣裙,踩著細步小跑了過去。

  目送她緩緩遠去,加入了森林那隊,我這才慢吞吞走向我那超長的隊伍,當起吊車尾的。

  隨著人龍緩慢移動,我邊走邊目送單奴那玲瓏有緻的背影漸漸沒入了翠綠的森林內,直到完全看不見後,才收回視線,專心的跟著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沒有時間可看,人多,隊伍也慢的可以,ㄧ路龜速,可能比蝸牛爬還慢,走了許久,許久,好不容易到達後,我仰高頭,看著高高聳入天邊,好像就是雲霄近頭的金色拱門,七彩神聖的靈光在四周柔和的大放展亮,過亮的光線讓我感覺有些不適應,我微微瞇起眼,東瞧西看後,沒多久就注意到飄在頂頭上,那金耀璀璨到不容忽視的端麗浮字:「榮耀之門」,旁邊還立了兩個牌,銀漆寫著:「神與你同在。」及「天國即在此。」

  我挑眉,對這門牌有些無言。跟著人龍繼續走,然後,隊伍忽然停下。

  無數長著白翼天使朝人龍飛來,接著,是讓人傻眼的認親時刻。

  「爸!」「媽!」「老婆!」「兒子!」無數的聲音,無數的奇怪稱號,快速出籠,不少人和白毛天使抱在一塊,喜極而泣,或是激動擁吻,各種姿勢都有。

  我完全怔在原地。

  「姐。」ㄧ個聲音叫醒還在發呆的我,我趕忙回頭去看,是我的家的大弟,釉生。

  他有著長長的白翼,一頭金髮,眼睛是水藍色,模樣還是一樣,那副瀟灑酷哥樣。

  我馬上皺眉,指著他的金髮訝道:「你頭髮變色了耶!金色的!,眼睛是藍色的耶,生生。」

  釉生用手撥撥留海,就跟小丸子裡的花輪一樣招牌動作,滿臉神氣:「對呀,看起來更帥了!」

  先看了看他那與他人無異的燦亮金髮,我下巴一壓,視線落在垂於胸口的黑髮。發現自己並未有所改變,我拉過自己垂散在肩的一節黑色亂髮,伸拉到眼前仔細看看,但不管如何細瞧,我的髮依然是漆黑帶點暗紅,完全沒有一根金髮存在,這讓我不得不皺著眉提出疑惑:

  「……可是,我還是黑色的耶。」

  一聽,他馬上皺起眉心,「甚麼?!」釉生快步走向我,一把粗魯的拉過我的長髮,摸了又摸,摸了又摸,滿臉不可思議:「這,這不可能呀!只要進了榮耀之門,頭髮大多變成是金或銀色,或是其他顏色,而不是……妳,妳怎麼可能還是黑色的?!」

  我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剛剛那些和我ㄧ起入門的人,不知何時,他們全變成一頭金髮,或是銀髮,只有我,還是一頭黑亮亮的長髮沒變,在他們之中,我成了顯眼的異類。

  更奇怪的是,他們身上全長出又大又長的白翼,而我的背後,卻是一雙巴掌大毛色不齊的灰色短毛鳥翅膀,醜到暴。

  「那怎麼辦?」我求救的看著我家大弟。

  而他竟然饒饒頭,指著我異於他人的長髮說:「黑髮,表示妳以後會墮落唷,鳥翅膀,表示妳沒多大的前途,學習力不佳,實力差,沒人要,可憐唷!」……居然字字惡毒的刺激我!

  被說的體無完膚,「……靠!!」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也很不客氣的朝他比出中指。

  「姐,妳還真差勁,以後居然會成為一個沒實力的墮落天使,被人家追著打。」釉生對著我直搖頭兼嘆息。「妳慘了!這裡最看不起以後會墮落的天使了,妳會被整著很慘唷。」

  我氣的嘴角直抽蓄,連話都說不出來,胸口上下起伏的很厲害。

  「疑?姐,妳的胸部怎麼平了??!!」他忽然大叫,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大為吃驚。

  我下意識去摸,平的。我錯愕的多摸幾下,真的,平的根飛機場一樣。然後,我想起,我在報名表上寫的性別後,嘴角一抽,我飛快轉過身子偝對我家大弟,然後深深吸口氣,拉拉腰帶,往胯下一看,多了三個我在bl看很多的玩意兒。然後,大叫:「靠!我怎麼變成了個臭男生了?」

  我大弟不敢苟同的退開三尺,「姐,妳在報名表上寫男生押?」

  「……對呀。」我點點頭,張著欲哭無淚的眼看他。

  「豬頭呀妳!」他先罵了句,又說:「寫上男生,妳就只能當男的,妳真是的!沒事找事做~!」

  我張大嘴,怎樣也合不起來。只是張報名表不是嘛……?!我哪知會這樣阿……

  「……可是,我不習慣,怎麼用它們……」我指著牛仔褲的誇下,那裡股股的地方,結結巴巴的說。我已經當了二十來年的女生,忽然轉了性別,我怎麼可能習慣?這代表以後我可以站著尿?!阿……不是吧!?

  他乾笑兩聲:「哈哈,不習慣?妳這下不習慣都不行!活該!」

  「哇哩勒!」我哀號一聲,「沒有方法可以改回性別嗎?」

  釉生搖搖指,一臉愛莫能助:「沒有,我看,妳早點死心吧,哥。」這下好了,我從女人變男人,從姐姐變成哥哥,我苦。

  「唉……」我長長的嘆口氣。

  從逢的歡喜過去,各自又靜默了起來,細細端詳著本來已經從生命中消失,現今卻好好站在自己眼前的他,除了他,放眼望去,再沒有再看見其他熟識的人前來,我想了想,忍不住輕聲的問:「生生,這只有你在這呀?三弟,爸媽呢?」

  他苦笑一聲,攤開兩掌:「應該沒死吧?我來這有段時間了,我只等到妳來。」

  「唉,希望三弟能好好孝順爸媽就好,忘了我們。」我喃喃。心底卻放心不少,卻也不免傷感。

  釉生垂下頭,悶聲應和。「嗯。」

  我和他又是ㄧ陣沉默,然後我想起單奴和她的隊伍。

  「對了,單奴是妖精耶,為何妖精那麼少,剛剛我看她那隊伍才五六人呢!」我好奇的提出先前放在心裡的疑惑。

  「哇,單奴姐是妖精唷?那很吃香唷!」釉生兩眼閃亮亮著。

  「為甚麼?」

  「瞳妖精很缺呀,數量很少,幾乎快滅族了,死的差不多了,天界很看重他們呢,妖精的瞳術很強,特別是在幻術上,可以迷惑敵人,讓敵人無法動彈,是好幫手,所以,妖精很缺呢,每次天界都會給予重任,也會給予最高榮譽,走路都有風,人人搶著巴結呢!。」他羨慕的回。

  都是人,居然天差異別。

  她是被搶著要,捧在手心上。我是人人唾棄,兼礙眼的存在。

  我超想哭。哭這命運大不同。

  不公平!!

  我用力的扭了扭頭,向後看著自己那醜不拉機的鳥翅膀,試圖振翅飛飛看,結果,短羽只搧了兩下,我才離地不到十公分,馬上重重的摔下來,跌個狗吃屎。

  「……姐,我看呀,妳還是再投胎去比較好。」他掩面直搖頭,很好心的給了個建議。

  「我不信!可惡,這是甚麼爛翅膀。」我低吼,不死心多搧擠下,結果都一樣,我摔了n次。

  他努力的憋著笑,只有嘴角翹的老高,終於像是看夠了,才拉著猶不死心的我,「走罷,先帶妳熟悉環境去,放心,如果有人欺負妳,就跟我說,我想辦法幫妳。」釉生握緊了我的手,牢牢的,就像給落水的人一點安全,這讓我自從來這後,本不踏實的心逐漸穩定。

  他那雪白到發亮長翼緩緩舒張,輕輕拍闔幾下,四周輕風乍起,吹動額前髮絲飄蕩,瞬間,他與我ㄧ同飛起,離地漸遠。

  就像鳥兒天生就知道該怎麼振翅飛翔,即使派不上用場,我那灰灰的小翅膀也跟著輕輕拍闔。

  留在榮耀之門雲地上的人們越來越少,清徹的天空中,一時間充塞著不少新生剛剛學飛的天使群。

  嘻嘻囔囔的沸騰人聲漸漸落在身後。最後被風聲和振翅聲取代。

  一路上,釉生邊飛邊解釋,讓我大約知道哪裡該去,哪裡不該去。

  整體來說,這天界跟凡間沒兩樣,要吃要喝,可以逛街,可以工作,沒啥兩樣。

  只是,房屋都蓋在白白的雲層上,金色光華像神恩般冗照這一切,看上去,都金光閃閃。

  大家都飛來飛去的,白毛總會掉幾根下來,跟下雪一樣,紛紛落落。

  當他帶著我飛時,身邊總會經過無數的其他天使,但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和釉生完全相反,滿滿的都是厭惡和鄙視,有些更直接的會馬上別過臉去飛離我們遠一些,好像連多看我一眼都會汙了自己的眼,不願同行,不過,仍有不少閒言閒語在我四周響起。「看!黑髮的,這傢伙將來會墮落勒!笑死人呢,那是小雞翅膀嗎?哈哈,小雞翅膀的墮落天使。」入耳的,淨都是這類中傷人的言語。更讓我越發覺的無限委屈。有小雞翅膀也不是我願意的,如果能選,我當然也希望自己所擁有的,是和大家一樣的天使白翼,而不是這對發育嚴重不良的小雞翅!

  剛開始還能忍,但閑言惡語多了,再忍不住,加上是被提著飛,不能衝上去開扁,所以我只能不停的朝他們比中指,和飆出無數的髒話對剿。有好幾次,我弟和我差點被人圍著扁。

  一路搖搖晃晃的飛,我弟帶著我飛向少人的邊境去,在薄薄悉白的雲隙間,我往下望去,那兒有著不少小小的火材盒子錯落。更仔細去看,那是幾間小木房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也越來越能看清此處的環境清悠,像是終於選定了好山好水,釉生帶著我緩緩攏翅,降落。

  四周相當安靜,除了我們,再無其他人。

  我好奇的打量這裡,這幾間房子幾乎都破破爛爛,不是少了門,就是破了窗,或是沒天花板,真是個好地方。

  「這裡沒人住,妳先住這罷。」

  他指著其中一間在所有破屋中看上去尚不太破的屋子,快步拉著我走過去。

  不甘不願的被拉過去,我們朝破房屋而去。

  佇立在屋外,我率先輕輕推了房門一下,年久失修到被蟲蛀了不少破洞,甚至歪斜的木門發出咿呀的慘叫一聲,居然向內一倒,正式宣告壽終正寢的碎裂成nn塊。

  隱約猜到釉生帶我來這的用意,我的心情也像那扇門,沉到谷底。

  重重的灰塵因破門木塊四起揚飛,難聞的黴味也隨之濃濃散發出來,弄得我幾乎想轉身就跑,卻只能忍住,掩著口鼻,我們一前一後的踏入裡頭,最先入目的是滿地灰塵和汙垢,不知道積了幾層,看上去就像嚴重發霉的千層蛋糕,無數大小的蜘蛛網結錯落在屋子的每一處,裡頭空蕩蕩的,連睡的地方都沒有,除了地板。

  「你真是好弟弟,讓你姐我住這。」我有些難過的說,有種被世界遺棄拋棄的感覺突生出來。

  「別生氣,只是暫時的,我會幫你買家具來,先清清吧。」他忙不迭地解釋,然後嘴裡念念有詞,本來幽暗的屋內忽然大亮,一陣燦白,又暗,瞬息間,房屋乾淨溜溜,ㄧ塵不染。

  「你會法術呀?」我訝異著忽然變乾淨的房內。

  釉生點點頭:「去學校學就可以了。」

  「魔法學校?」

  「嗯,但是,我覺得妳最好別去,免的被圍毆。」他看著我的黑髮,神情很是無奈。

  「難道要我靠你教呀?」我沒好氣的問。

  「免,我拿書給妳看,妳慢慢學就好。」

  看著我弟那表情,我心情異常沉重,感覺未來一片漆黑:「我該不會,除了這,哪裡都不能去罷?」要不然,他也不特意把我帶到這人煙飄渺的好寶地。

  他吸口氣,在我沉重的目光中點頭:「天使一見到黑髮,就會想辦法找理由整妳,甚至會……所以……妳,最好別亂跑,才不會遇上危險。」

  他雖沒說清,但我心底已了然,我緩緩垂下頭去,面上難掩濃濃失落:「可是,我想見單奴,我答應她會去見她的。」短暫一別,我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世界真奇妙,不死不知道……我突然能理解穿越後,那些身不由己的主角心情。看戲的,永遠不能細細體會戲中人的一切。

  「這沒問題。」他隨著話,又拉著我出了屋門,指向在遠方,眼前綠油油的廣大森林,指尖指處落再最深處。「直直走,但是不能進去,妳喊單奴姐的名,她若聽見,定會出來見你。」

  「為甚麼不能進去?」我望著那片綠油油的森林,好奇森林的裡頭。

  「那是迷霧森林,隨著時間變化,路也會改變,妳會迷路,出不來的。」一眼就發現我還沒打消進入的念頭,他又皺著眉解釋,「那裡只有精靈族才可以進去,其他族要是闖入,又沒人領路,就會被那些樹木給活活困死在裡頭,如果你想從新投胎,我倒是不反對你進去,哥。」

  「噢,好罷。」相當愛惜生命的我抓抓黑髮,想起這裡是天界,該不會有魔界之類的吧?

  「這裡的世界觀怎樣?有魔界?魔王?」我好奇的問。

  釉生遲疑了下,才緩緩道來。

  ……

  …………

  世界由為六神與六魔ㄧ起統治,皆出混沌內。

  六神是:木神、火神、金神、水神、土神,主神為日之神。

  六魔是:行魔,業魔,罪魔,死魔,病魔,魔界魔王為陰魔。

  他們的力量敵對,向來是死對頭,經常打來打去,互看不順眼,但是,總是點到為止,避免有著太大的傷亡。

  後來,六魔中的陰魔有孕,準備生下第七魔,六神皆認不妥,認為第七魔不能存,也會打壞原有的秩序,於是使計起兵殺去,也打算併吞魔界收內己有。

  魔族並不如神族那樣統一合群,向來各故各的,獨來獨往,對於大兵壓進,當然無力反抗,全數被殺,無一生還,魔族至此後,凋零,或是躲在暗處喘息。

  六魔雖全數戰死,但是,唯有陰魔拼著最後一口氣,逃到虛無去,產下孩子而死,孩子藏入虛無內,是第七魔,天魔。因為受到虛無空間的保護,讓神族拿他沒辦法,所以,天魔又被稱為,虛無之王。

  雖然逃過一結,天魔終於誕生成長,不過,他也沒多好運,歷經上次神魔聖戰,他還是被迫戰死。自他ㄧ死,魔界就封閉起來,再也無人知道,魔界入口在哪。

  純種的魔族王血,自此斷絕。留下來的,全是混血的異魔,對神界的影響不大。

  ……

  …………

  聽的我直嘆氣。

  好端端的,把人家全殺光了,連最後一隻也沒放過,真過份。

  魔族沒有我想像的威風呀,倒是悽悽慘慘,難怪會墮落的天使下場也不好,沒地方可去,只能被追著打。

  那我幹麻墮落?真雖,還沒得挑勒。

  在釉生解釋完後,他變了些東西,丟下書以及一些基本生活物品,又張開那雙實在礙我眼的白色長翼,振翅飛遠了。

  我羨慕的看著他飛遠,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那醜翅膀,唉,越看越傷心。

  我抱著魔法書,隨意就坐,看著雲層和森林的交界,又看看掛在天邊的金色太陽,真是刺目。

  過亮的陽光,就像一枝枝削的份外銳利的箭矢,刺的我眼睛都疼了,連睜開都很難,我收回目光,改將書放在大腿上,翻翻。

  越看,越心煩。

  因為都是很高深又臭又長,而我這簡單的腦子記不住的奇怪咒文。

  氣的我直接闔上書,真想衝過去找單奴,問她好不好,順便跟她吐苦水。

  但是,她恐怕再忙吧。

  「唉……」對於這樣的困境,我只得再三怨嘆自己,四周也沒人可以陪我聊天,再釉生的交代下,自然也不能到處跑,真是,好極了。

  頭一回,我這樣痛恨自己眼睛愛亂看,不看月,也許我就不會死了。

  繼續當我的凡人多好?我還有預購ㄧ堆BL的漫畫和小說沒看呢。

  錢都付了,嗚嗚嗚嗚。

  真是氣的我直想捶心肝。

  然後,我等了很久,很久,才終於意識到一件事情,這裡,居然不會落日,就是沒有黑夜。

  我的天呀,沒有天黑怎麼睡?怎麼知道甚麼時候該睡?

  我乾瞪眼的看至著高高掛的太陽,它始終高掛東方,不曾移動。

  可能會一直下去。

  早就乏了,我很想睡,可是,太刺眼了,根本不可能睡,而且,我討厭早上睡醒的太陽照屁股。

  我扭著頭,看到身旁厚重的魔法初學本(幼兒級),打開它,然後,放在臉上蓋著,擋陽光,當眼罩用,強迫自己睡下,陰影壟罩在我臉上,我慢慢闔眼。

  也許是真的打擊太多,浪費太多力氣在趕路,我很快的在暖烘烘的太陽下,躺在像棉花糖的雲層上,睡去。

  [待續]

作者有话说:

作品年代已久~不定更~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