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卖萌啊
作者：驴不理包子 更新：2020-07-19 14:36 字数：3767
《暴君嘉蓝》自从正式官宣开始，官博底下就被各家粉丝的花式安利占满，都希望自家爱豆能在这部大制作里分上一杯羹。
这种爆炸式的话题度连番高涨，各种假名单全网乱飞，直到公布男主角陆嘉蓝定下由名副其实的百亿Alpha影帝江允南出演后，热度达到新高。
江允南百忙中被请过来，在导演旁边已经坐了小半个上午，此刻支着下巴，有些无聊地朝门口望，“试星宇的新人怎么还不进来？”
导演董宪为人严肃刻板，可面对江允南，总不自觉地好脾气，“急了？”
江允南微微一笑，狭长眼尾弯起勾人的弧度，“我替你急。”
董宪鼻腔里哼了声，他才不急，知道成意影视敢立下军令状，只要星宇通不过，绝不干涉其他任何选角，他都高兴死了，打定主意要对这个叫陶玉的新人极度严格，绝不容忍任何“还行”、“可以”、“差不多”。
江允南笑容更深了些，悠然道：“董导，别小看新人，你那个不被出品方支配的美梦，可不一定能顺利实现。”
旁边的副导演突然喊了声，“人来了！”
陶玉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黑色上衣，朝一字排开的几位圈内大神鞠一躬，“各位老师好，我叫陶玉，试镜的角色是星宇。”
董宪的注意力从陶玉进来起就高度集中，恨不能把他头发梢都拎到跟前来仔细看看，从头到脚打量了几个来回，郁闷地发现没挑出毛病来，最可气的是，旁边江允南又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荡漾。
他铆足精神，虎着脸严肃说：“开始吧。”
电视剧圈里纵横多年，谁不知道他董宪眼里不揉沙子的威名，他就不信揪不出一个小演员的问题来，瞧瞧，还不赶紧进入第一段场景，紧张了吧。
陶玉在原地站住没动，闭了下眼睛，瞬间进入自己当年追书时，曾多次设身处地脑补过的情景。
双眼重新睁开，其中的柔情一闪即逝，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猛地转过身，利落地拢起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上前几步，冷声低喝：“带进来！”
表情动作，一气呵成。
试镜片段原本就是抽取冲突激烈的两场，大多比较突兀，陶玉这段前奏则是试镜片段的前一个场景，说完“带进来”后，他表演流畅，情绪自然地衔接到剧本里设定好的情节。
董宪不由自主放慢呼吸，目不转睛。
江允南依然支着下巴，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陶玉明艳而英气的脸上，心里悄悄打了个超出预期的超高分。
很好，他的星宇皇子，就是他了。
*
陶玉试镜出来，还在纠结刚才董宪导演那副吃了瘪的表情到底什么意思，他一个小演员也不好多问，当时干巴巴站了半天，最后还是影帝江允南含笑说：“请穆总放心吧，其他选角，还需要他多多干涉。”
这应该是过了的意思？
“程小姐，这边，”陶玉闻声抬头，看到郑景贼溜溜站在走廊拐角朝他招手，“穆总在车里等你呢。”
穆清渊换下了之前的西装，穿一身黑色运动装，沉冷气质被略微放柔，看起来好相处不少。
陶玉刚在旁边坐下，穆清渊就把五分钟前收到的信息给他看，“董宪发的，你通过了。”
嗷——
董导亲自表态，那就靠谱了！陶玉本来有点悬的心扑通降落，差点叫出来，暗暗捏紧拳头，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他追问：“现在是不是能说了，为什么把星宇给我一个人？”
车子启动，缓缓驶出公司地下车库，直奔徐医生的骨科诊室。
穆清渊悄悄感受着他的激动情绪，表情稳定不变，“因为你合适。”
陶玉觉得这根本不是理由，“哪个方面能合适到非我不可的程度啊？”
穆清渊冷静地在他脸上认真看了会儿，淡然点评：“长相。”
陶玉本就是随口反驳，被他一本正经回答，差点呛住。
不禁回想起原作书中大段大段描写星宇的美貌，出去打个仗都要让敌方将领为之倾倒，他选角色前，知道这是个绝色美人，可话从穆清渊的口中说出来，总有点难以言明的意味。
他呼出几口气，默默酝酿半天，才试探问：“穆总，你……该不会是在夸我吧？”
穆清渊一脸正色地反问：“不然呢？”
他的陶玉，就是全天下最美。
不想让他继续追问试镜的缘由，穆清渊适时抽出《暴君嘉蓝》的相关资料递给他，“网剧杀青后，可能会接档开机，你没有休息时间。”
陶玉立刻被吸引过去，接过来兴致勃勃翻阅，他不需要休息，哪怕所有时间都用来演戏，也乐在其中。
车内只剩纸张摩擦声，穆清渊克制着心里汹涌泛滥的爱意，不动声色凝目看着他聚精会神的姣好侧脸。
为什么只给他？
因为这部剧，整个成意影视，还有他本人，全部都是为了他才存在的。
拆石膏后，徐医生开了张X光片的单子，让穆清渊去复查。
从拍片室出来等结果时，陶玉试镜通过心情大好，自告奋勇去买咖啡，回来后自然而然地站在了穆清渊身边。
他坐着，他站着，垂眼就能看到他浅黑的头顶，陶玉觉得有趣，穆总这么冷硬的一个人，头发居然看起来软乎乎的，有两根不听话地翘了起来，模样还挺可爱。
可能是咖啡麻痹了神经，陶玉被蛊惑了似的，下意识露出一点笑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像熟练做过很多次那样，把那两根头发压了下去。
穆清渊如触电般，豁然抬头。
陶玉瞬间清醒，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那个，我，我看有点乱，怕穆总形象受损……”
穆清渊手指暗暗收紧，抓住座椅的边沿，强自镇定地问：“弄好了吗？”
“还，还差一点……”
他唇角绷着，脸颊和脖子都红了起来，不敢给他看见，沉着嗓子说：“那就继续。”
哎？没生气啊？
陶玉吞了下口水，再次抬起手，触到他软软的发梢上，目光却无意中被他额角的一小块疤痕定住。
疤很浅，看得出时间不短了，要不是刚好角度和光线合适，根本注意不到，但陶玉脑中忽的一懵，莫名想起了上学时的某些画面。
高二开学时，班里新来了一个转学生，是个Alpha，但是据说心理有点问题，每天就像只溺水的小动物似的埋头缩在座位上，不说话不交际，有人靠近就极度抗拒，全身发抖。
班里的男生从好奇转为戏谑，有事没事找他麻烦，陶玉作为班长，最开始只是简单地约束，直到那天，他亲眼看见有人故意把黑板擦朝他丢过去，正好打中他的额角。
他连疼都不会喊，任由血顺着脸颊流下，遮住眉眼的头发都被血浸湿。
从那天起，陶玉跟老师打过招呼，直接收拾东西搬到他同桌的位置坐下，并且在全班宣布，这个同学，归他罩了。
医院里的电子音提示X光片已出。
陶玉一下子回过神，暗中笑骂自己，因为一个位置相似的疤痕，居然把气场足能吓哭小孩儿的穆清渊和当年那个头都不敢抬的可怜男生联系起来。
真是疯了。
徐医生看看片子，点头说：“基本长好了，但是未来两个月都要继续修养，不能承重劳累，可以多补点骨头汤，有助恢复。”
穆清渊身上的燥热还没退，默默抬头看向陶玉。
陶玉连忙举手，“我懂我懂，我来炖。”
回想这段时间，说是照顾穆总生活起居，其实他总共只做了几顿饭而已，穆总没刁难过他，帮他解决绯闻，还给了《暴君嘉蓝》这么珍贵的机会，理应好好犒劳。
等网剧杀青后，他可能紧接着就要进组，再见穆清渊就不容易了。
想到这儿，回城南别墅的路上，陶玉半路下车买了三斤排骨，准备晚上来顿大的，不枉费在“新东方厨师”培训一回。
第二天早上回影视城后，孟池穿着戏服，一副哭唧唧要上吊的表情。
陶玉小声问云盈，“他怎么了？”
云盈跟他咬耳朵，“《暴君嘉蓝》男三号的试镜机会，他没争取上，正抓心挠肝呢。”
难怪昨天没看见他。
现在官方已经公布消息，所有人都知道成意影视是出品方了，他又是成意的人，估计孟池会过来诉苦。
孟池果然扑过来，临到跟前刹住车，泪眼汪汪，“哥，成意不要我，我是不是这次网剧里表现不好，穆总没看上啊。”
陶玉简单安慰他几句，也有点奇怪，按昨天的阵容来看，不光是要大牌，很多新人也都有机会，以孟池的水平，应该足可以入围。
他闲着没事时候，试探着给穆清渊发了个微信，“穆总，孟池没去试镜，正哭呢。”
过了两分钟。
穆：“你关心他？？？”
一连三个问号，陶玉好笑，赶紧回：“八卦一下而已。”
这次秒回。
穆：“我烦他，不想让他来。”
隔了一小会儿，又发来个很生气的表情。
陶玉笑出声，身高一米八五，气场八米五一的穆总，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这么任性呢，不过说到底，人家是公司老大，有任性的权利。
还好没过几天，孟池那边就接到了新的都市剧男二，虽然剧里要饰演一个Omega，但好在阵容不错，陶玉耳根才算清净了，心里也为这小弟弟高兴。
回影视城的第八天，网剧正式杀青，《暴君嘉蓝》那边也发来了准备进组的通知，陶玉请示过穆清渊之后，把参演的事私下里告诉了云盈，毕竟这小丫头要跟他进组，总该提前知情。
云盈整个傻了，怔怔盯他半天，眼泪哗的流下来，“陶玉哥，你熬出头了。”
陶玉被她哭得鼻子也有点发酸，拍拍她的背。
剧组杀青，大家正在院子里收拾各种道具设备，准备撤场子，陶玉把云盈安慰好，起身就准备帮着去搬东西。
云盈抹抹脸，一把拉住他，郑重其事说：“你，即将变成大明星，我，即将变成大明星的贴身助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过日子了！”
“那要怎么样？”
云盈非常认真，拉着他不放，“比如说这种体力活儿，你不能干了，养成习惯，到了大咖云集的新剧组，你也干吗？那不是要被看扁欺负死！”
陶玉拗不过她，干脆坐在台阶上，“云盈老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脸蛋儿这么好看，你就要学会示弱，学会撒娇——”云盈苦口婆心，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行，撒娇对你来说太高阶了，还是先学卖萌吧，卖萌用好了，也能杀倒一大片！”
陶玉笑得前仰后合。
不远处，孟池正搬着个大箱子往外走，到了院落中央时，化妆师从里面快步追出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哇哦——”陶玉和云盈齐刷刷看过去。
化妆师满脸欲言又止，最终豁出去，紧紧抱了孟池一下外加轻贴脸颊，抢过他手里的箱子，跌跌撞撞往外跑。
陶玉摇头感叹，“真是闪瞎了我的小狗眼。”
云盈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怎么还有个‘小’？！”
陶玉眨眨眼睛，“卖萌啊。”
好吧——
云盈捂住脸，决定对陶玉哥彻底放弃了。
这种爆炸式的话题度连番高涨，各种假名单全网乱飞，直到公布男主角陆嘉蓝定下由名副其实的百亿Alpha影帝江允南出演后，热度达到新高。
江允南百忙中被请过来，在导演旁边已经坐了小半个上午，此刻支着下巴，有些无聊地朝门口望，“试星宇的新人怎么还不进来？”
导演董宪为人严肃刻板，可面对江允南，总不自觉地好脾气，“急了？”
江允南微微一笑，狭长眼尾弯起勾人的弧度，“我替你急。”
董宪鼻腔里哼了声，他才不急，知道成意影视敢立下军令状，只要星宇通不过，绝不干涉其他任何选角，他都高兴死了，打定主意要对这个叫陶玉的新人极度严格，绝不容忍任何“还行”、“可以”、“差不多”。
江允南笑容更深了些，悠然道：“董导，别小看新人，你那个不被出品方支配的美梦，可不一定能顺利实现。”
旁边的副导演突然喊了声，“人来了！”
陶玉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黑色上衣，朝一字排开的几位圈内大神鞠一躬，“各位老师好，我叫陶玉，试镜的角色是星宇。”
董宪的注意力从陶玉进来起就高度集中，恨不能把他头发梢都拎到跟前来仔细看看，从头到脚打量了几个来回，郁闷地发现没挑出毛病来，最可气的是，旁边江允南又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荡漾。
他铆足精神，虎着脸严肃说：“开始吧。”
电视剧圈里纵横多年，谁不知道他董宪眼里不揉沙子的威名，他就不信揪不出一个小演员的问题来，瞧瞧，还不赶紧进入第一段场景，紧张了吧。
陶玉在原地站住没动，闭了下眼睛，瞬间进入自己当年追书时，曾多次设身处地脑补过的情景。
双眼重新睁开，其中的柔情一闪即逝，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猛地转过身，利落地拢起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上前几步，冷声低喝：“带进来！”
表情动作，一气呵成。
试镜片段原本就是抽取冲突激烈的两场，大多比较突兀，陶玉这段前奏则是试镜片段的前一个场景，说完“带进来”后，他表演流畅，情绪自然地衔接到剧本里设定好的情节。
董宪不由自主放慢呼吸，目不转睛。
江允南依然支着下巴，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陶玉明艳而英气的脸上，心里悄悄打了个超出预期的超高分。
很好，他的星宇皇子，就是他了。
*
陶玉试镜出来，还在纠结刚才董宪导演那副吃了瘪的表情到底什么意思，他一个小演员也不好多问，当时干巴巴站了半天，最后还是影帝江允南含笑说：“请穆总放心吧，其他选角，还需要他多多干涉。”
这应该是过了的意思？
“程小姐，这边，”陶玉闻声抬头，看到郑景贼溜溜站在走廊拐角朝他招手，“穆总在车里等你呢。”
穆清渊换下了之前的西装，穿一身黑色运动装，沉冷气质被略微放柔，看起来好相处不少。
陶玉刚在旁边坐下，穆清渊就把五分钟前收到的信息给他看，“董宪发的，你通过了。”
嗷——
董导亲自表态，那就靠谱了！陶玉本来有点悬的心扑通降落，差点叫出来，暗暗捏紧拳头，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他追问：“现在是不是能说了，为什么把星宇给我一个人？”
车子启动，缓缓驶出公司地下车库，直奔徐医生的骨科诊室。
穆清渊悄悄感受着他的激动情绪，表情稳定不变，“因为你合适。”
陶玉觉得这根本不是理由，“哪个方面能合适到非我不可的程度啊？”
穆清渊冷静地在他脸上认真看了会儿，淡然点评：“长相。”
陶玉本就是随口反驳，被他一本正经回答，差点呛住。
不禁回想起原作书中大段大段描写星宇的美貌，出去打个仗都要让敌方将领为之倾倒，他选角色前，知道这是个绝色美人，可话从穆清渊的口中说出来，总有点难以言明的意味。
他呼出几口气，默默酝酿半天，才试探问：“穆总，你……该不会是在夸我吧？”
穆清渊一脸正色地反问：“不然呢？”
他的陶玉，就是全天下最美。
不想让他继续追问试镜的缘由，穆清渊适时抽出《暴君嘉蓝》的相关资料递给他，“网剧杀青后，可能会接档开机，你没有休息时间。”
陶玉立刻被吸引过去，接过来兴致勃勃翻阅，他不需要休息，哪怕所有时间都用来演戏，也乐在其中。
车内只剩纸张摩擦声，穆清渊克制着心里汹涌泛滥的爱意，不动声色凝目看着他聚精会神的姣好侧脸。
为什么只给他？
因为这部剧，整个成意影视，还有他本人，全部都是为了他才存在的。
拆石膏后，徐医生开了张X光片的单子，让穆清渊去复查。
从拍片室出来等结果时，陶玉试镜通过心情大好，自告奋勇去买咖啡，回来后自然而然地站在了穆清渊身边。
他坐着，他站着，垂眼就能看到他浅黑的头顶，陶玉觉得有趣，穆总这么冷硬的一个人，头发居然看起来软乎乎的，有两根不听话地翘了起来，模样还挺可爱。
可能是咖啡麻痹了神经，陶玉被蛊惑了似的，下意识露出一点笑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像熟练做过很多次那样，把那两根头发压了下去。
穆清渊如触电般，豁然抬头。
陶玉瞬间清醒，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那个，我，我看有点乱，怕穆总形象受损……”
穆清渊手指暗暗收紧，抓住座椅的边沿，强自镇定地问：“弄好了吗？”
“还，还差一点……”
他唇角绷着，脸颊和脖子都红了起来，不敢给他看见，沉着嗓子说：“那就继续。”
哎？没生气啊？
陶玉吞了下口水，再次抬起手，触到他软软的发梢上，目光却无意中被他额角的一小块疤痕定住。
疤很浅，看得出时间不短了，要不是刚好角度和光线合适，根本注意不到，但陶玉脑中忽的一懵，莫名想起了上学时的某些画面。
高二开学时，班里新来了一个转学生，是个Alpha，但是据说心理有点问题，每天就像只溺水的小动物似的埋头缩在座位上，不说话不交际，有人靠近就极度抗拒，全身发抖。
班里的男生从好奇转为戏谑，有事没事找他麻烦，陶玉作为班长，最开始只是简单地约束，直到那天，他亲眼看见有人故意把黑板擦朝他丢过去，正好打中他的额角。
他连疼都不会喊，任由血顺着脸颊流下，遮住眉眼的头发都被血浸湿。
从那天起，陶玉跟老师打过招呼，直接收拾东西搬到他同桌的位置坐下，并且在全班宣布，这个同学，归他罩了。
医院里的电子音提示X光片已出。
陶玉一下子回过神，暗中笑骂自己，因为一个位置相似的疤痕，居然把气场足能吓哭小孩儿的穆清渊和当年那个头都不敢抬的可怜男生联系起来。
真是疯了。
徐医生看看片子，点头说：“基本长好了，但是未来两个月都要继续修养，不能承重劳累，可以多补点骨头汤，有助恢复。”
穆清渊身上的燥热还没退，默默抬头看向陶玉。
陶玉连忙举手，“我懂我懂，我来炖。”
回想这段时间，说是照顾穆总生活起居，其实他总共只做了几顿饭而已，穆总没刁难过他，帮他解决绯闻，还给了《暴君嘉蓝》这么珍贵的机会，理应好好犒劳。
等网剧杀青后，他可能紧接着就要进组，再见穆清渊就不容易了。
想到这儿，回城南别墅的路上，陶玉半路下车买了三斤排骨，准备晚上来顿大的，不枉费在“新东方厨师”培训一回。
第二天早上回影视城后，孟池穿着戏服，一副哭唧唧要上吊的表情。
陶玉小声问云盈，“他怎么了？”
云盈跟他咬耳朵，“《暴君嘉蓝》男三号的试镜机会，他没争取上，正抓心挠肝呢。”
难怪昨天没看见他。
现在官方已经公布消息，所有人都知道成意影视是出品方了，他又是成意的人，估计孟池会过来诉苦。
孟池果然扑过来，临到跟前刹住车，泪眼汪汪，“哥，成意不要我，我是不是这次网剧里表现不好，穆总没看上啊。”
陶玉简单安慰他几句，也有点奇怪，按昨天的阵容来看，不光是要大牌，很多新人也都有机会，以孟池的水平，应该足可以入围。
他闲着没事时候，试探着给穆清渊发了个微信，“穆总，孟池没去试镜，正哭呢。”
过了两分钟。
穆：“你关心他？？？”
一连三个问号，陶玉好笑，赶紧回：“八卦一下而已。”
这次秒回。
穆：“我烦他，不想让他来。”
隔了一小会儿，又发来个很生气的表情。
陶玉笑出声，身高一米八五，气场八米五一的穆总，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这么任性呢，不过说到底，人家是公司老大，有任性的权利。
还好没过几天，孟池那边就接到了新的都市剧男二，虽然剧里要饰演一个Omega，但好在阵容不错，陶玉耳根才算清净了，心里也为这小弟弟高兴。
回影视城的第八天，网剧正式杀青，《暴君嘉蓝》那边也发来了准备进组的通知，陶玉请示过穆清渊之后，把参演的事私下里告诉了云盈，毕竟这小丫头要跟他进组，总该提前知情。
云盈整个傻了，怔怔盯他半天，眼泪哗的流下来，“陶玉哥，你熬出头了。”
陶玉被她哭得鼻子也有点发酸，拍拍她的背。
剧组杀青，大家正在院子里收拾各种道具设备，准备撤场子，陶玉把云盈安慰好，起身就准备帮着去搬东西。
云盈抹抹脸，一把拉住他，郑重其事说：“你，即将变成大明星，我，即将变成大明星的贴身助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过日子了！”
“那要怎么样？”
云盈非常认真，拉着他不放，“比如说这种体力活儿，你不能干了，养成习惯，到了大咖云集的新剧组，你也干吗？那不是要被看扁欺负死！”
陶玉拗不过她，干脆坐在台阶上，“云盈老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脸蛋儿这么好看，你就要学会示弱，学会撒娇——”云盈苦口婆心，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行，撒娇对你来说太高阶了，还是先学卖萌吧，卖萌用好了，也能杀倒一大片！”
陶玉笑得前仰后合。
不远处，孟池正搬着个大箱子往外走，到了院落中央时，化妆师从里面快步追出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哇哦——”陶玉和云盈齐刷刷看过去。
化妆师满脸欲言又止，最终豁出去，紧紧抱了孟池一下外加轻贴脸颊，抢过他手里的箱子，跌跌撞撞往外跑。
陶玉摇头感叹，“真是闪瞎了我的小狗眼。”
云盈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怎么还有个‘小’？！”
陶玉眨眨眼睛，“卖萌啊。”
好吧——
云盈捂住脸，决定对陶玉哥彻底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