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拉了拉自己的围巾，这是少数他所保留的遗物，那个人的遗物，那个人甚至在临行之前都没有留下什么话，只是从自己这里顺走了一包香烟，在晦暗的夜空下点燃一支，什么也没说的抽完，丧钟知道自己劝不住他，没有人能劝住他，唯一能劝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于一场荒谬的意外，从此天人永隔。

  其实当自己的得知那个人死讯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恍然，那个在夜色中猖狂大笑的人，那一抹能够照亮黑暗的亮蓝色，永远的沉寂了，再也没有谁能够取代，再也没有谁可以超越。

  于是为他赴死的也变得那么理所当然，明明是那么怕冷的人却把最后一条围巾给了自己，戴上坚硬如铁的头盔，没有再回望一眼，就这样离开了。

  “傻孩子啊……”

  在Nightwing死去的半年后，red hood用重型武器对正义联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伏击，之后在距离他的仇人Damian一步之遥的地方，被沙赞带着雷霆之威的重拳击中，烧成了灰烬。

  这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愚不可及的自杀行迹，只有丧钟知道那个孩子只是一心求死，不过想在最后以最华丽最癫狂的方式归去，他的挚爱已然不再，他早就是行尸走肉，这样华丽离场反而能在那个世界给那个人一个交代。

  丧钟还记得那成吨的武器弹药在正义大厅渲染出的火红，就像是天空都被怒火燃烧，那是从Kal恐怖统治开始之后最恢弘的一次自杀式袭击，很多人称red hood是疯子，但是更多人称其为先驱，哪怕是后来的反抗军也没有那么近那么不顾一切的达成过那样的成果，那是一个人复仇时最绚烂的姿态，以凡人之躯挑战神明们，付出一切的愤怒。

  “希望……Luther是对的，Batman真的被囚禁在北极的孤独堡垒。”丧钟再次拉高自己的衣领。

  “神明？别开玩笑了？你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个求而不得女人，你输给一个凡人女子，现在甚至输给一个凡人男子。你凭什么能得到人间之神的爱？以你的强壮？你的美丽？不，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所爱从未将目光放在你身上哪怕一秒钟！”Diana站起身挥舞长剑，砍中的却只是自己宫殿的石柱，她拄着剑喘息，眼中是不存在的敌人，还有爱而不得的愤慨。

  “哈哈哈哈，你只是个笑话，无论你活了多少年，看过多少人，对他而言你都是可有可无的，你的存在不过是他统治的利刃，你只是武器，从不是爱人！”

  “闭嘴！”

  Bruce陷在椅子里坐着，盯着面前这五年的各种电视报道，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就像曾经在蝙蝠洞一样，任何人也无法看透他的想法，连火星猎人也不行，即便看透那也是某个瞬时的想法，Batman永远防备永远冷漠永远孤寂避世。

  “超人药，很有趣，Jor-EL你倒是可以给我制作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里的Kal完全不相信我，也绝不会给我这种药剂，我需要这个配方来强化自己的身体机能。”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站在Kal的阵营，看来即便他要做个独裁者，站在讲台下为他挥舞雏菊的人也不少。”

  “Hal……看来真的堕落成黄灯了，不过对付他并非没有办法，我想Carol Ferris或许能帮我做点事情了……”

  “Billy……这孩子啊，早晚会死在他自己的理想里……”

  “Barry……我其实不太想杀他，他本该是我这边的，如果不是Hal错误的引导……”

  “Victor……如果我是我，也该有同样的伏笔才对……”

  “Kal和wonder woman……我期待你们的斗个你死我活……”

  “知道吗？Jor-EL，真正的神明之所以全知全能是因为他足够心狠。”

  “而现在的我，就足够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