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l走进瞭望塔，整个人器宇轩昂，正在聊天的闪电侠和绿灯侠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有点奇怪，从五年前Lois死后他就总是维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第一次就像他作为正义联盟主席的样子，挺起胸膛守护一切，而不是与全世界为敌。

  “怎么了Kal？有什么好事吗？”钢骨正好要将最近一段时间的维护报告和向联盟俯首称臣的国家政府资料递交给Kal，于是随口问道。

  “顾问，他回来了。”Kal垂下眼笑了一下，就像个小镇男孩一样，暗含着隐藏不住的窃喜，得偿所愿的窃喜。

  “Batman他……支持联盟现在的工作吗？”钢骨大吃一惊，联盟和反抗组织的对抗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五年来无数的死亡和鲜血铸造了现在的联盟，然而即便认为自己这一方是正确的，每次对着曾经的战友痛下杀手还是会让钢骨怀疑自己那颗不算是心脏的心脏是否还有知觉。

  “他暂时还不会回来，你知道的……他是Batman，即便是想回来大部分人也会对他心存怀疑，等他准备好了……大家也相信他了我会让他返回他的职务。新世界里，他有许多事要做、对了……”Kal笑了一下，从衣服夹层里拿出一个小磁片递给钢骨。

  “你帮我保管这个。”Kal将磁片交给钢骨，钢骨虽然有疑惑还是连通了自己的电子神经扫描了磁片之后读取了其中的信息。

  “这是……”钢骨惊恐的抬起头，却发现对面的Kal微微上升，拍拍自己的肩膀，在自己耳边悄声说道：“这是筹码，为了防止Batman再次背叛我们的筹码。”

  Kal的钢铁之躯挡住了钢骨的脸，所以在他身后的闪电侠和绿灯侠并没有看见，钢骨读取磁片时眼前屏幕上被Kal压在身子下面的Batman，还有Batman的那句：“我爱你。”

  Batman在孤独堡垒里绕了三遍，确定了所有监视器的位置，脑海里开始确定每个监视器角度，在重合中寻找死角，以自己现在和Kal的关系，即便是洗手间或者浴室都不能保证对方能留给自己100%的隐私，醒来后万用腰带果然被拿走了。而现在Batman能够剩下的东西相当有限，好在，Batman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第一步棋子已经埋下，Batman想起自己来这里之前从自己的动脉抽出一整管血液，从中提取了之前Joker注射在自己身体里的病毒，不得不说在制造让人甚至迷失的药物方面Joker是个真正的天才，这是种依照心情与周身热量来加速感染的神经性病毒，只要是遵循人类生理体征的生物都能够被感染，而Batman这些病毒依附在当初进攻联盟的那种能够吸收神力的怪物样本上。

  在wonder woman冲向Kal的那个瞬间，Batman冲着她最脆弱也是最有可能被感染的耳垂上扎上了病毒，而那种病毒，只要见血，就如附骨之疽。

  第一步已经埋下，第二步也不会远，Batman终于找到了孤独堡垒里唯一没有监视器的地方。存放着Jor-EL意识的中央电脑，整个孤独堡垒的中心。用氪星语打开门，Batman走进来，虽然知道这里存放的毁灭性武器不少，不过以这个世界Kal的性格，自己应该根本没有权限接触到那些东西。

  走进中心控制室，投影的Jor-EL转过身望着自己。

  “孩子，你终于还是接纳了他。”Jor-EL冲自己张开虚拟的怀抱，Bruce只是站在原地，嗤笑一下。

  “Kal很小心，把我关在有自己亲人监管的北极堡垒里，我既出不去也无法求援，不得不说现在的他变得很聪明。”Bruce说着走过来。

  “那孩子最初的日子一直活在自责和愤怒里，但是最让他伤心的却并非这些，而是他认为最了解他的你站在他的对立面。”

  “哦？”Bruce挑眉发出一个疑问词，完全的布鲁西宝贝范儿。

  “你能回来他很开心，他一直期望你能放弃一些东西站在他身边作为他的支柱存在。”Jor-EL说道，有些动情。

  “他把我软禁在这里，你我都很清楚，而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Bruce靠近一点说道，唇角还带着笑。

  “他爱你，现在还不是你出去的时候，他需要时间来让联盟的人重新接纳你，过去的五年你们彼此都受了不少伤，很多人不信任你，他需要做的重建工作还很多。”

  “Jor-EL……”Bruce走到Jor-EL的主体投影主机前，轻声说：“告诉我，看到你的孩子终于统治了我们这个落后的星球你高兴吗？”

  “什么？”Jor-EL还没反应过来，Bruce已经将耳钉中收藏的微型贴在孤独堡垒的主机上。

  “你我都知道……”Bruce看着面前因为数据被重写，不断闪烁的Jor-EL：“你我都知道，和平来自畏惧，但是维持和平的从来不是畏惧。”

  “氪星的科技，是你和Kal教给我的，我学习他，不仅仅是为了阻止可能的威胁，还有可能成为威胁的你们。”

  “孩子……”Jor-EL望着面前的Bruce，他脸上的血管经络必现，一只眼睛已经变成绿色。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