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者：萧瑶 更新：2019-08-23 17:20 字数：2865
AGR673并没有让勤务兵开到别的地方去，有些事情早晚得面对，除非他准备一直不回家。
“你到底是谁的兵？就这么听他的话？”AGR673冲着稚气未脱的勤务兵抱怨了几句。
勤务兵停好车，转过头来，听着长官的数落。
“走吧，今天起给你放假了，有事再叫你。”AGE673看着小勤务兵那模样，再说下去也没劲了。
“长官，我还没还从您这借的书。”勤务兵从抱着包，不知是不是该把书递过去。
AGR673从包里抽出书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这本还有下册，你还看吗？”
“长官，我想看……如果您还愿意借给我。”勤务兵的后半句话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AGR673掏出一串钥匙，其中有两把黄铜色的钥匙，他卸下了其中一把，递给勤务兵。
“给你书房的钥匙，大门的钥匙你也有，哪天有空自己来还吧。之前以为你向我借书只是心血来潮，钥匙配好了也没给你。”
“谢、谢谢。”勤务兵惊讶地接过钥匙，慌乱地道谢。
他被调过来做勤务兵不过半年，来之前没少听说AGR673的“事迹”，而在他看来AGR673确实性格冷漠，懒于交际，除了工作以外，从来不和他讨论别的事。好处是工作轻松多了，虽然他一直有AGR673的公寓钥匙，可从来没被要求去打扫卫生或者购物，其他的长官会默认这是勤务兵的合理工作范围。
“借你几本书就惊讶成这样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平时虐待士兵呢。”AGR673没给勤务兵解释的时间，“行了，回家吧。”
他站在院子里，目送着勤务兵的离去。这个小伙子和当年的他很像，孤身一人，AGR673不自觉想给他提供一些自己当年得不到的机会，至少在小勤务兵年满16岁上前线之前，AGR673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二楼卧室的窗户上映出新娘的剪影。
AGR673看着窗户上的剪影，叹了口气，决定先面对眼前的问题。
他在门口摘下了枪套，和帽子放在一起，上楼先去客房的浴室把自己打理干净。做完这一切，AGR673才走向二楼的卧室。
LEX753，现在是w-AGR673，AGR673的妻子，坐在床边，什么都没做，神色中透出紧张。
“嗨。”AGR673觉得自己打招呼的声音仿佛是没上油的门轴，比想象中还要干涩。
新娘没有做出回应，仍然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我不太擅长交谈。”AGR673牵动嘴角，试着微笑。这个不自然的笑容存在了不到半秒钟。
尴尬的气氛在卧室里蔓延。故意似的，平日里总在窗外歌唱的夜莺今天也销声匿迹了。
AGR673还是有一种不真切感，早上他离家的时候还过着独居生活，到了晚上，就像有人用了传送魔法，正有一位漂亮姑娘坐在卧室的床沿上。
他想对姑娘说，去客房住吧，我们各过各的，像两个邻居。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嚷：“看吧，她多美，而且主动坐在你的卧室里。去做你想做的，法律规定她有义务接受你。”
两种想法的交锋令他十分痛苦，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毛头小子都不会有这种蠢样的。”他想。
动物性的本能和人性的卑劣面在下一刻占了上风。
于是新娘被他的影子笼罩，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过后，她的裙子被丢到了角落。
与此同时，STM42正在家里和怀孕的妻子吃着得来不易的晚餐。这场口腹之欲的满足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腕机的提示音打断了。
这是一条来自AGR673的视频信息。STM42打开信息之后，着实被吓了一跳。AGR673肩头上的衣料被鲜血浸透了，镜头表面也有血迹，大概是打开腕机时不慎擦上的。
“斌，明天我得休假了。婚姻局的给我送来的不是一位伴侣，而是一名刺客。”
STM42放下餐具，一把拽过外套，奔向门口。
“亲爱的，出什么事了？”w-STM42茫然地看着丈夫的举动。
“没什么，有点急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STM42折返过来，在妻子的面颊上匆匆一吻，便离家而去。
AGR673的住所离STM42的家并不远，在这种非高峰的时间，只需要十分钟的车程。
“汉斯，开门！是我。”
“我就知道是你。”AGR673把门开了一道缝，把STM42让了进去。
AGR673还在处理伤口，房间里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
“正好你来了，帮我缝一下伤口，这一刀捅的口子不小，我自己来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为什么不去医院？”
“医院？现在医院杀人的技术可比救人高多了。”AGR673继续给针消毒。
“你在担心这个？医院不会因为皮肉伤安乐死一名军官的，特别是这名军官还是区管的情况下。”
“不，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去医院，你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慢慢跟你说，这么晾着可不利于伤口恢复。”因为疼痛，AGR673的一头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有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了额头上。
“你有麻药吗？”
“医用酒精算吗？分馏过的。一瓶灌下去效果应该和麻药差不多。”
STM42看着AGR673认真的眼神，想发火也发不出来，“还不如打晕你呢，缝合刀伤结果死于喝假酒中毒，你差不多可以蝉联联盟最好笑新闻榜首一整年了。”
“这样的新闻每天都有，至少我那个西伯利亚前勤务兵就能排在我的前面。算了，直接缝吧。”
“他的故事可没这么跌宕起伏。要是疼你就喊……”
“嗷——”
STM42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针扎到自己的手上。
AGR673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一摞纱布咬在嘴里，示意STM42继续。
“拿你练个手，以后袜子破了就能自己缝了。”STM42开玩笑道。
AGR673抬脚踩了STM42一下，可惜军靴已经换成了拖鞋，在疼痛中踩出的一脚没什么威慑力。
“行了，我给你拿绷带包上。”
AGR673把口中的纱布吐掉扔在一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爷爷，在督查来之前的那批清理名单里。嘿，你这是包扎伤口还是打包礼物？”
“不好意思，我只会打蝴蝶结，你自己来吧。”
AGR673把绷带解开，重新打好结，“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准备做点新婚夜该做的事。等我离她足够近的时候，她就从枕头下抽出了这把匕首。”
说着，AGR673指了指桌子上一把还带着血迹的匕首。
STM42问：“她现在在哪？”
“在地下室。”
“我的意思是，她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斌，杀人是我的工作，不是爱好。”
“你是在肯定她的报仇行为？”STM42有些惊讶。
“不，她只是足够幸运，在我暴怒的时候手里恰好没有枪。而当我冷静下来后，发现留着她更有用，把她关进地下室也是怕她受刺激后跳窗寻死。”
“那你是不准备报警了？”STM42把医疗箱收拾利索。
“为什么要报警？”AGR673反问，“我不想结婚，不想有累赘。而她永远不会爱上我。如果报警，她会被判死刑，而我会得到一个未知的新伴侣。这不是我想要的。她只是个普通姑娘，没受过训练，不然昨晚她完全有机会给我的脖子开个洞，而不是在被我夺过匕首后叫得像我要给她一刀似的。”
“换了我也会觉得你想反手捅我一刀……话说回来，你准备一直关着她？”
“当然不。她还得以我的夫人这一身份出席活动呢。我会让她听话的。”
AGR673一切在握的笑容让STM42感到毛骨悚然。
“觉得难以接受了？我还觉得自己挺怜香惜玉呢。不然你现在就得帮我处理尸体了。”
“刚才我还希望她活着，现在我却不知道哪种结局更好些了。”
“别替别人做决定，我会让她自己选择。”虽然想到了STM42大概有了些什么不好的想法，AGR673也不想解释了，毕竟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是暴怒到想杀人。
他想做个手势，却牵动的伤口，只好再次斜靠在沙发垫子上。
“你走吧。我这段时间就不去上班了。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过了一晚上突然不想放弃婚假了。正好我的邻居们也许能私下散播今晚我的卧室里有不小的动静，是不是很合理？”AGR673又笑了起来，灰绿色的眼睛里没盛下一点笑意。
“那我回去了。”STM42避开了AGR673的问题，匆匆告别。想到这栋房子里曾经发生的事和即将可能发生的事都让他感到压抑。
STM42走到门口，听到AGR673大声说：“斌，换了你会怎么做？用合法的审判杀死她吗？”
“咔哒”一声，门锁上了。门内外的人都在沉默。
“你到底是谁的兵？就这么听他的话？”AGR673冲着稚气未脱的勤务兵抱怨了几句。
勤务兵停好车，转过头来，听着长官的数落。
“走吧，今天起给你放假了，有事再叫你。”AGE673看着小勤务兵那模样，再说下去也没劲了。
“长官，我还没还从您这借的书。”勤务兵从抱着包，不知是不是该把书递过去。
AGR673从包里抽出书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这本还有下册，你还看吗？”
“长官，我想看……如果您还愿意借给我。”勤务兵的后半句话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AGR673掏出一串钥匙，其中有两把黄铜色的钥匙，他卸下了其中一把，递给勤务兵。
“给你书房的钥匙，大门的钥匙你也有，哪天有空自己来还吧。之前以为你向我借书只是心血来潮，钥匙配好了也没给你。”
“谢、谢谢。”勤务兵惊讶地接过钥匙，慌乱地道谢。
他被调过来做勤务兵不过半年，来之前没少听说AGR673的“事迹”，而在他看来AGR673确实性格冷漠，懒于交际，除了工作以外，从来不和他讨论别的事。好处是工作轻松多了，虽然他一直有AGR673的公寓钥匙，可从来没被要求去打扫卫生或者购物，其他的长官会默认这是勤务兵的合理工作范围。
“借你几本书就惊讶成这样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平时虐待士兵呢。”AGR673没给勤务兵解释的时间，“行了，回家吧。”
他站在院子里，目送着勤务兵的离去。这个小伙子和当年的他很像，孤身一人，AGR673不自觉想给他提供一些自己当年得不到的机会，至少在小勤务兵年满16岁上前线之前，AGR673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二楼卧室的窗户上映出新娘的剪影。
AGR673看着窗户上的剪影，叹了口气，决定先面对眼前的问题。
他在门口摘下了枪套，和帽子放在一起，上楼先去客房的浴室把自己打理干净。做完这一切，AGR673才走向二楼的卧室。
LEX753，现在是w-AGR673，AGR673的妻子，坐在床边，什么都没做，神色中透出紧张。
“嗨。”AGR673觉得自己打招呼的声音仿佛是没上油的门轴，比想象中还要干涩。
新娘没有做出回应，仍然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我不太擅长交谈。”AGR673牵动嘴角，试着微笑。这个不自然的笑容存在了不到半秒钟。
尴尬的气氛在卧室里蔓延。故意似的，平日里总在窗外歌唱的夜莺今天也销声匿迹了。
AGR673还是有一种不真切感，早上他离家的时候还过着独居生活，到了晚上，就像有人用了传送魔法，正有一位漂亮姑娘坐在卧室的床沿上。
他想对姑娘说，去客房住吧，我们各过各的，像两个邻居。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嚷：“看吧，她多美，而且主动坐在你的卧室里。去做你想做的，法律规定她有义务接受你。”
两种想法的交锋令他十分痛苦，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毛头小子都不会有这种蠢样的。”他想。
动物性的本能和人性的卑劣面在下一刻占了上风。
于是新娘被他的影子笼罩，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过后，她的裙子被丢到了角落。
与此同时，STM42正在家里和怀孕的妻子吃着得来不易的晚餐。这场口腹之欲的满足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腕机的提示音打断了。
这是一条来自AGR673的视频信息。STM42打开信息之后，着实被吓了一跳。AGR673肩头上的衣料被鲜血浸透了，镜头表面也有血迹，大概是打开腕机时不慎擦上的。
“斌，明天我得休假了。婚姻局的给我送来的不是一位伴侣，而是一名刺客。”
STM42放下餐具，一把拽过外套，奔向门口。
“亲爱的，出什么事了？”w-STM42茫然地看着丈夫的举动。
“没什么，有点急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STM42折返过来，在妻子的面颊上匆匆一吻，便离家而去。
AGR673的住所离STM42的家并不远，在这种非高峰的时间，只需要十分钟的车程。
“汉斯，开门！是我。”
“我就知道是你。”AGR673把门开了一道缝，把STM42让了进去。
AGR673还在处理伤口，房间里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
“正好你来了，帮我缝一下伤口，这一刀捅的口子不小，我自己来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为什么不去医院？”
“医院？现在医院杀人的技术可比救人高多了。”AGR673继续给针消毒。
“你在担心这个？医院不会因为皮肉伤安乐死一名军官的，特别是这名军官还是区管的情况下。”
“不，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去医院，你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慢慢跟你说，这么晾着可不利于伤口恢复。”因为疼痛，AGR673的一头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有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了额头上。
“你有麻药吗？”
“医用酒精算吗？分馏过的。一瓶灌下去效果应该和麻药差不多。”
STM42看着AGR673认真的眼神，想发火也发不出来，“还不如打晕你呢，缝合刀伤结果死于喝假酒中毒，你差不多可以蝉联联盟最好笑新闻榜首一整年了。”
“这样的新闻每天都有，至少我那个西伯利亚前勤务兵就能排在我的前面。算了，直接缝吧。”
“他的故事可没这么跌宕起伏。要是疼你就喊……”
“嗷——”
STM42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针扎到自己的手上。
AGR673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一摞纱布咬在嘴里，示意STM42继续。
“拿你练个手，以后袜子破了就能自己缝了。”STM42开玩笑道。
AGR673抬脚踩了STM42一下，可惜军靴已经换成了拖鞋，在疼痛中踩出的一脚没什么威慑力。
“行了，我给你拿绷带包上。”
AGR673把口中的纱布吐掉扔在一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爷爷，在督查来之前的那批清理名单里。嘿，你这是包扎伤口还是打包礼物？”
“不好意思，我只会打蝴蝶结，你自己来吧。”
AGR673把绷带解开，重新打好结，“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准备做点新婚夜该做的事。等我离她足够近的时候，她就从枕头下抽出了这把匕首。”
说着，AGR673指了指桌子上一把还带着血迹的匕首。
STM42问：“她现在在哪？”
“在地下室。”
“我的意思是，她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斌，杀人是我的工作，不是爱好。”
“你是在肯定她的报仇行为？”STM42有些惊讶。
“不，她只是足够幸运，在我暴怒的时候手里恰好没有枪。而当我冷静下来后，发现留着她更有用，把她关进地下室也是怕她受刺激后跳窗寻死。”
“那你是不准备报警了？”STM42把医疗箱收拾利索。
“为什么要报警？”AGR673反问，“我不想结婚，不想有累赘。而她永远不会爱上我。如果报警，她会被判死刑，而我会得到一个未知的新伴侣。这不是我想要的。她只是个普通姑娘，没受过训练，不然昨晚她完全有机会给我的脖子开个洞，而不是在被我夺过匕首后叫得像我要给她一刀似的。”
“换了我也会觉得你想反手捅我一刀……话说回来，你准备一直关着她？”
“当然不。她还得以我的夫人这一身份出席活动呢。我会让她听话的。”
AGR673一切在握的笑容让STM42感到毛骨悚然。
“觉得难以接受了？我还觉得自己挺怜香惜玉呢。不然你现在就得帮我处理尸体了。”
“刚才我还希望她活着，现在我却不知道哪种结局更好些了。”
“别替别人做决定，我会让她自己选择。”虽然想到了STM42大概有了些什么不好的想法，AGR673也不想解释了，毕竟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是暴怒到想杀人。
他想做个手势，却牵动的伤口，只好再次斜靠在沙发垫子上。
“你走吧。我这段时间就不去上班了。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过了一晚上突然不想放弃婚假了。正好我的邻居们也许能私下散播今晚我的卧室里有不小的动静，是不是很合理？”AGR673又笑了起来，灰绿色的眼睛里没盛下一点笑意。
“那我回去了。”STM42避开了AGR673的问题，匆匆告别。想到这栋房子里曾经发生的事和即将可能发生的事都让他感到压抑。
STM42走到门口，听到AGR673大声说：“斌，换了你会怎么做？用合法的审判杀死她吗？”
“咔哒”一声，门锁上了。门内外的人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