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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钱得卖身
作者:延鸢      更新:2014-04-30 21:02      字数:0
  大半夜两个人在病房里又骂又砸,吵得护士站的小护士纵使是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还是不得不起身过来瞧瞧,不瞧不要紧,一瞧差点吓得当场晕过去。病房里变得跟犯罪现场似的,墙上、被子上、地上到处是血,连墙角的放药的手推车都被打翻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小护士声色俱厉地嚷道,“病好了就出院去!”

  戚夏炎狠狠咽下口气,转身去结账办出院了。

  开车到了公寓楼下,好心好意想扶沈安树进电梯,结果反被一点情面不留地嫌弃了。戚夏炎一肚子怒火,倔脾气上来也不管电梯里有没有其他人,直接把沈安树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进了家门,然后重重把人扔在被子里,紧接着整个人又不受控地压了上去。

  沈安树只是咬着青紫的嘴唇,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反抗,只在双腿被再一次扯开,牵动伤口时才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去推戚夏炎。

  泛着血色的纱布倏然映入眼帘,戚夏炎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怔愣片刻,咬着牙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冲出了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突然从身上消失了的压力以及门板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床上神经紧绷的沈安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他稍稍侧过头向门的方向望了望,若有似无地松了口气。

  夜色一点点深了下去,沈安树又惊又饿,困得无以复加却又不敢闭眼,他怕戚夏炎会突然闯进来,只能疲惫着半眯着双眼,惴惴不安地喘着气。

  沈安树的母亲是名门闺秀,只是和某大明星一夜风流之后不小心怀了孩子,又不敢张扬,最后下嫁给自家企业的一名高级经理人。虽然沈安树不是父亲亲生,但他从小听话,长得又特别清秀,甚至比女孩子都好看,再加上毕竟也是沈家的血脉,父亲对他也是疼爱有加。他从出生到现在,何曾像现在这样忍饥挨饿又担惊受怕过。

  排山倒海的倦意一波波侵蚀着他的神经,可是空空如也的胃又不停地刺激着大脑。沈安树紧咬着牙关,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握拳用力压着胃部,不一会儿,手背上愈合的伤口就被再一次撕开,温热的液体一股股沿着胳膊流了下去。

  沈安树的视线有一瞬的失真,下一秒他已经本能地拆去了缠在手上的纱布,饥饿让他近乎疯狂地吸取自己血管里的液体,最后终于无力地瘫在床铺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戚夏炎靠在书房的沙发里烦躁地看着文件,竖着耳朵有意无意地听着卧室里的声响,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去了厨房,熬了一点瘦肉粥。

  进门前又不禁摆出一副刻薄的嘴脸,只是走到床前,看见洁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色时,所有的面部表情都溃不成军了,戚夏炎差点摔了手里的粥碗,颤抖着把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抱起来,仔细地检查着。

  虽然沈安树满脸是血,但似乎并没有发现伤口,只是手上的纱布被拆掉了,这会儿伤口已经重新结了痂。

  戚夏炎眉心微蹙,似乎是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沈安树这个样子,恐怕是要恨自己一辈子了。”戚夏炎有些绝望地想着,拿了手巾把沈安树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回到床上,退出了卧室。

  沈安树是被饿醒的,他晕晕沉沉地下了床,借着人类的本能去寻找食物,端起床头的粥碗,也不管是凉是热几口就喝得干干净净。全身还是虚软无力,身体上每个关节之间都会传来隐隐的钝痛,他像个零件生锈了的机器人一样,扶着墙一点点向门口移动,手指搭上门锁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他不想见到戚夏炎,可是有些问题又不得不解决。

  沈安树伏在门边听了听,似乎外面安静的很。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脱力得连墙都扶不住了,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不停地喘。

  他恨不得杀了戚夏炎,不,他要把加诸在自己身上耻辱百倍千倍地还给戚夏炎,让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他这样想着,全身竟倏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气力,沈安树霍地站起身子,却又不免头晕目眩,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直挺挺栽了下去,脑袋堪堪撞上墙边的高几,插着花的玻璃花瓶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紧接着沈安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两只手登时扎满了玻璃碎片。

  他吸着冷气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了门锁开启的咔嗒声,沈安树顿时僵在了原地。

  “你……”戚夏炎确确实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连皮鞋都忘了脱直接就冲了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扶蹲在地上的沈安树,却不料对方不知哪来的力气,转身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戚夏炎一时忘了躲,脸上登时被沈安树手心的玻璃碎片划出几道血痕。

  沈安树脸色惨白,却依然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身体好了,有力气了是不是?”戚夏炎心底被压了一夜的欲火霎时间被撩拨而起,捏着沈安树的下巴直接把他抵在了墙壁上,一手迅速撕去了他的睡衣,将自己热得发烫的下肢塞进他腿间。

  沈安树试图挣扎,可是他现在被死死钳制着,双手又满是碎片,刚刚那一巴掌已经让细小的玻璃没入手掌,十指连心,锥心的痛几乎让他无法反抗。

  被戚夏炎凶狠地顶入时沈安树几乎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手腕被戚夏炎紧紧握着,一股股热浪从掌心涌出来。他已经分不清这难耐的痛楚到底是来自自己的双手,还是下面那条被蛮横占据的甬道。

  脖子、肩上、胸前,每一处都遍布青青紫紫地齿痕。身下,粗糙滚热的外物一遍遍撞击着最深处的神经,每一次都直插入底,激烈而迅速的动作让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直到腥涩的液体沿着颤抖的双腿流了下去。

  戚夏炎退出去的时候,沈安树差点因为失去支撑点而瘫软下去,他全身抖得像筛糠,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十指也因大量失血而冰凉刺骨。可目光却依旧凌厉,像刀锋,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

  戚夏炎心里很是煎熬,可脸上仍然是不甘示弱的神色。他知道沈安树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乖乖地任由自己帮他擦洗换药,只能想办法先让人安静下来。他不舍得让沈安树吃安眠药,就只得翻箱倒柜地把上个月别人送的褪黑素片剂找了出来,放在牛奶里化开,强行给沈安树灌了下去。

  也许是褪黑素的作用发挥得很快,也许是沈安树真的精疲力竭支撑不下去了,没多久人就倒在沙发里没了动静。

  戚夏炎又尽量轻柔地把人抱去浴室,怕人着凉就把四个灯暖全部打开了,烘得自己一身汗。洗好了又拿着镊子,一点点把沈安树手心里的玻璃碎片拔出来,在挑那些细小的、看不太清的碎片时,戚夏炎眼睛酸得都快流泪了,胶布粘、镊子挑,就差没用吸尘器吸了。等把沈安树两只手的伤口处理好,戚夏炎整个人已经出了一身汗,连西装都湿透了。

  怏怏地把人送回卧室,自己才拐去洗澡,站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脸上的伤口还没处理过,深棕色的血痂在脸颊上凝成好几道印子,现在才感觉到些许疼痛。反正已经结痂了,戚夏炎也懒得去处理,洗了澡就回了书房。公司的事有一大半都被带到家里来做了,连个秘书也没有,连装打印机的墨盒都得亲自动手。

  忙了一晚上,趴在书桌上闭了一会儿眼就得继续去上班,临走前他轻手轻脚进了下卧室。沈安树无比安静地缩在被子里,依然保持着自我保护的姿势,露出被子的手尽管缠了厚厚的纱布,却仍旧可以看见淡淡的血色。

  戚夏炎暗暗叹了口气,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三明治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这才轻轻关了房门去了公司。

  直到听到那声清晰的关门声,床上的沈安树才稍稍动了动,翻过身看向半敞着的卧室门,而后有些迟疑地起身走了出去。

  他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想报仇首先就要保证自己活着。沈安树没有过多的迟疑,拿起餐桌上的三明治狠狠咬了几口。

  掌心大概是长出了新肉,痒痒的、热热的,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些曾经存在过的伤痛。

作者有话说:

绝不会坑,请放心观看~~ 另,此文在鲜网是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