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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朕什麼都不會
作者:南佬      更新:2020-06-05 19:54      字数:2381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朕什麼都不會

  他不知草虞院但聞革虞院,回頭見著謝主恩悲傷的眼神,那是與他無關的傷心,再回頭又見阿草,阿草是一身布衣半遮面,騶虞黑虎斑紋身,縱使如此也藏不住他曾號令天下沈穩的氣質。姬發思緒千回百轉,內心澎湃,他希望這是一場誤會,希望阿草不如他所想,草虞院也非謝主恩所望—

  不請自來的漫步進院,沒管謝主恩跟沒跟上,他斂下漾怒的眼,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了幾片藥草片。

  「在下姓武,日前於江北,還多謝您救了武庚。」

  聽著姓武,又聽著武庚,阿草原本沒情緒的眼閃過一絲波流,而後作揖,在拱手便是從腰際邊取出一枝寫著「在下姓子,單名草」的竹簡。阿草腰際側邊有小竹籃,籃子裡有數十枝竹簡,簡子上都寫上一句話,要回話時就像現在這般取竹簡與人溝通。

  姬發蹙眉,鳳眼微瞇的朝他打量一會兒:「子草公子不能說話?」

  阿草仍是低頭,緩緩點頭,也就在他點頭之際,謝主恩唐突的問他一句。

  「子草公子一個人住這麼大的院子?」

  子草停頓了幾粒沙時間,單手抓著腰間的竹籃卻沒取出任何一枝竹簡,最終還是點點頭。而後他像是被打擾一般冷情的轉身,朝屋裡走去,進屋前將手上蓋著藥草的破布扔向門邊掛柱隨意勾著,不過一會兒便聽見他取水斟茶的水流聲。

  「子草公子別忙…了…」

  不知為何他一點兒也不想在這兒逗留,開口想讓子草別忙,姬發一瞬怔愣眼巴巴的看著謝主恩追進屋裡。

  「那、那虎牙皿是你的?」

  謝主恩跟在後頭追問,子草沒有回應。

  「牧珆…你認識牧珆?」

  仍不見子草回應,更不見他取竹簡回覆。

  「玄暘!玄暘?」

  見他紅著眼眶在後頭苦苦等待回應,然,子草沒理他。姬發突然覺得生氣,謝主恩他小心翼翼的珍惜,捨不得他哽咽,憑什麼!憑什麼這人!

  「子草公子引狼妖誠服,可是承傳先祖神力?」

  說唐突卻也不唐突,卻帶著一絲不容敷衍的霸氣,姬發邁步走進小屋,接過子草放在桌上的茶水,握在手心裡轉悠。子草猶豫了許久,自腰際間取出一竹簡與他。姬發鳳眼瞟過謝主恩,遞了一杯茶水與他,逼著讓他喝了,他謝主恩沒虧待誰,憑什麼苦待自己。姬發那是見著他喝光才開口。

  「不是祖傳。難不成是偷來的神力?」

  這話怕是猜對了幾分,子草身子微微一震,姬發可沒打算饒過他,他鳳眼依舊落在謝主恩不解又帶著憂鬱的小臉上。

  「在下猜對了?瞅著你這一身虎斑,該不會是神獸賜與你的神力?」

  子草低著頭,看著是冷靜無謂,但仔細瞅著他眼裡流動不安的流光,手指微微發顫地取出剛剛那一枝寫著「不是」的竹簡。姬發像是早知道他的答案一樣,順著屋裡走了一圈,最終停步在書櫃前,視線落在簍空的花櫃中那一卷繡花卷軸上。卷軸無縫邊,找不到線頭打開,也沒有切邊,看起來就像一精緻華麗的桿麵棍。御神圖?鳳眼流動一抹流光,他記得這圖讓那尾蛇給收起來掛在帝辛寢室的紅木大柱上。

  「哎,這櫃子裡繡金邊的卷軸無縫邊…要如何開封?」

  這話問的無心卻有意,刻意卻似不經意,謝主恩當是聽出了什麼走上前去,見著捲軸後驚訝地抬眸,發紅的眼望向姬發。姬發卻低首凝視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眼神,但他藏不了私心的開始想念起前些日子他和謝主恩在地上畫圖解字的時光,那片刻,現在回想起來,有幾分諷刺卻惹他想念,至少那時候的謝主恩眼瞳裡笑得真心。沒回頭,姬發望著謝主恩怔愣的小臉,再次逼問。

  「第一回見著這種卷軸,如此神卷到底畫的是什麼。」

  子草臉色變了變,但遮了半張臉也瞅不出個所以,只見他默默取出一枝「不知」的竹簡與姬發。回頭子草又走向煮茶水的小爐,顧左右地沏茶。什麼都不知,這子草未免太欺負人,姬發收回望著謝主恩的眼神,鳳眼流過一抹怒意。

  「草虞院…這名字取得別有韻味,像極了舊朝歌城內那什麼革虞院…」

  不意外子草還是那副面無表情,姬發鳳眼轉動木杯,再問。

  「子草公子,可知道革虞院?」

  回知道,那麼子草興許只是商朝皇宮裡的人,趁戰亂之際偷拿幾樣寶貝出宮,如御神圖這等寶物。倘若回不知—

  沒等他細想,子草那是毫不猶豫地拿出竹簡與姬發。姬發握著手上竹簡,仰天豪笑,他笑得皮笑肉不笑,鳳眼染著怒氣,手裡的木杯子喀噠一聲裂成兩半,壓著日前還沒好的割傷又滲出一絲血流。謝主恩回頭步步走向他,他取出帕巾自顧自地纏裹姬發的手,拿下竹簡。

  「不知…好一句不知…」

  回頭他將竹簡放在桌上,壓抑內心翻攪的苦澀,吞下隱隱作噁的令他厭惡的胃液,朝姬發說一句先告退,轉身離開一個躍步小屋。

  告退?告退,他能去哪兒,姬發想也沒想邁步追了上去,留下子草欲走不前的腳步,恍然的走出冰雨飄飄,煙霧濛濛的大院木門。子草印著遠走的身影的黑眼瞳逐漸迷濛,不知是雨沾濕的,還是淚流滿盈,他伸手欲捉住什麼卻又是空手抓雨,默默收回—

  山田小徑外,謝主恩能去哪,他只能跑,任冰雨打在身上,在覺得冷的那一瞬,一件厚實的外衣自頭頂覆蓋包住他整個身子,才想停下腳步,手卻讓人牽起,沒讓他有思考的空間,只見姬發朝他一笑。

  「說好一塊兒逃的。你怎地就扔下我。」

  姬發攥緊了他的手,修長的指頭順著他指縫勾得老緊,拉著他往山坡邊奔去,怕是那大衣太過厚實壓得謝主恩喘不過氣,他開始抽噎,又或是握著的手心太過溫暖,暖得他冰冷冷的手發疼,疼的忘記甩開說一句臣踰矩,又或者是…

  「嗚嗚…嗚嗚嗚…」

  太疼了。太疼了。他跑不動了…

  腳步逐漸緩下,姬發左右探看,領他走到山壁邊雨打不著的角落躲雨。

  「嗚嗚嗚…」

  謝主恩哭了。看著他哭,他比他還疼。姬發靠著山壁伴著他,見雨下得大,他挪了下位置為謝主恩擋雨,沒說一句安慰的話,他陪著他哭。

  「好疼…疼…」

  抓著心窩,姬發看了也疼,這又怎麼能不疼。子草若真的是帝辛不認他,那日抱著孩子…是連孩子也不認…

  謝主恩哭得像孩子一樣,側臉將額頭靠在姬發肩頭上,嗚噎聲伴著雨聲聽起來更令人憐惜,姬發笨拙的張開右手臂,僵硬地有一下沒一下拍撫他的背—

  「朕什麼都不會…」

  又輕輕的拍撫一下—

  「朕只能陪你哭…」

  謝主恩埋在他肩頭的小臉一愣,眼眶再次蓄滿淚水吧嗒吧嗒的流,他小手顫抖無助的抓著姬發的衣角,放肆地嚎啕大哭。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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