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骨砌成塔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9-20 00:11 字数：3008
晨露滴落打了謝主恩幾滴冰涼，也擾醒了帝辛，兩人同時睜眼，鼻頭對鼻頭親暱得很，四眼相對的同時顯得怔愣，在下一瞬兩人又同時出手推了對方一把，讓對方滾遠點，還沒吵起來，兩人又同時因為那一聲小小的蟲鳴聲變得安靜。
喀嚓嚓嚓嚓嚓—
恐怖的蟲兒再次展翅朝牠們飛近，兩人對望後又是同時往後退步，在慌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大斑一個豹子飛躍，小肉掌包夾，帥氣又帶點萌樣的抓住嗤蠊。喀嚓搭上一聲啪嘰，聽起來就是噁心的解體聲。
大斑抬起小肉掌，哎額一聲，小肉掌上拉起一條黃綠色的內臟汁液。
「這蟲子還真沒用。玩不起。」
他小肉掌率性的抹抹地搭著那一聲玩不起讓眼前兩位怕得要死的人瞬間成了笑話。大斑又咚咚咚的跳到謝主恩跟前，毛茸茸的下巴靠在他腿上，用他頸項和身子將自己的味道蹭在他身上撒嬌。
「狐狸精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都成人形了，還有味兒？」抬起手背，狐狸樣的嗅了嗅。
「有啊，就是一股混著花草香的味兒，順著你的靈氣暈開，聞起來甜得很，我可喜歡極了。」
謝主恩沒聞到什麼味道，死命的湊近自己嗅，而後乾脆地抓起大斑也聞聞他的味道。大斑的味道是一股孩子的奶味混著一股強烈的辣味，刺鼻卻又像煙癮一樣勾人。
「嗷～」
大斑讓他聞得舒服，仰躺討摸肚，沒一會兒小斑也湊了過來，一樣的動作，他也將身上的氣味蹭在謝主恩腿邊，謝主恩抓起他，用力地嗅嗅他的小肚皮。小斑的味道是奶味混著一股刺鼻的辣味和果甜香，微妙得很。
「你們兩味道相似卻又不同呢。」
「按我娘說的，我們倆應當都是雄性。」
小斑翻了個身甩甩耳朵：「那是你。娘說我的味道混著雌性的味道，長大後若是遇上氣味相投的另一半便會隨著對方的氣味化雌雄。」
妖物和人不同，一生下來沒有性別，能從氣味中判別。而大多數妖精更會從氣味中找尋喜歡的氣味，與之交合，隨著彼此的靈氣強弱而定雌雄，進而繁衍後代。
謝主恩對什麼氣味沒有概念，要他，他最喜歡的還是孩子的奶香味，手掌摸過兩隻小豹子，指腹撩撓他們的毛肚皮逗得他們發出呼嚕嚕的舒爽聲。手指背順滑他們倆的小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才一晚，這兩隻小豹子好像又長大了些。
「喂。還走不走？」
「走～就屬你沒耐性。」
謝主恩嘀咕一句，起身前，回頭望向靈芝精，也問他一句走不走，靈芝精猶豫片刻，在他們真要起步前小鬚鞭捲纏謝主恩的腳踝。
「走，帶我走。就算我不走，也只是等著誰來摘了我。與其等死，我寧願看過外頭的花草後再死。」
沒有猶豫，謝主恩彎身一把摘了他，靈芝精吃痛的叫疼，回頭謝主恩便撕了一片衣角抹上濕泥綁在他沒有腳的軀幹底端。
「裹著濕泥土，你好受些。」
「我就活這麼些時日，不知道能看多少東西。」
濕泥布包緊軀幹，讓靈芝精趴在他背上，小鬚鞭不安的順著謝主恩的身子緊緊裹纏，身子隨著腳步一顛一顫。
「會比待在這兒看得多很多。」
靈芝精挨著他，走出那一小方之地後便開始四處張望，連瞅見小溪流都覺得稀奇，看見魚躍水波還發出可愛巴巴吃驚的哇嗚一聲。小豹子們正值愛教人、愛玩耍的年紀，東蹦西跳的嚷著讓靈芝多瞅瞅其他的小東西，像是藏在草堆裡的捕獸竹夾，大斑用前足推了一顆石子到竹夾裡頭，倒勾的尖竹如夾板啪一聲夾起。大斑自個兒也嚇了一跳，傻愣的吞了一口後怕的口水後逞能的開口。
「咳。靈芝啊，外頭也有這種兇猛的東西，你走路時要注意些啊。」
說這話，他也不想想靈芝沒腳根本走不了。靈芝倒是一反平日傲氣，虛心地說了句受教了，再開口就是和他們閒聊，靈芝是藥草精，屬於無害的善類妖精，帝辛雖然看不見他的口鼻眼眉什麼的，但只要他說話，耳邊都會出現另一道聲音，一如玄暘和他說話時，腦海裡會出現玄暘低沈溫柔的嗓音。
「我在那一方之地，也見過兇猛的東西。」
帝辛挑眉這嗓音還真稀奇，奶聲奶氣的，像是三、四歲那年紀的嗓音，含糊卻又聒噪得很。
「就那一方之地，還能有什麼兇猛的東西。」
「當然有。那兩條腿的東西，咦？瞅著和你一般。」
「什麼？」
「大一點的一把抓著小一點的頭往樹幹上摔，摔破暈了就扛回去，哎，就扛到過去一點的小坡下，沒多久就飄來一股燒焦的血腥味。」
靈芝說這話說得無心，他本就不懂什麼什麼殘酷冷血倫理道義，也就是看見什麼說什麼。可他這一番話說的是大人抓了孩子，還殺了孩子，聽見燒焦兩字，興許還吃了孩子。
謝主恩眼珠子轉溜：「莫不是宰來吃了吧？」
這話帝辛聽了刺耳，他大商朝下怎麼可能吃現人吃人這等不堪的慘狀！
「荒唐！」
「不荒唐。人性本惡，餓的時候還會拿孩子的骨頭剔牙呢。」
「胡鬧！你這隻妖狐把我大商朝天下當成什麼亂世！」
男人暴力的抓把他的衣領，謝主恩身子輕盈，很輕易的就讓他抓的腳步離地。然而謝主恩銀眉連擰都沒擰上一絲不悅，迎刃有餘的冷淡，琥珀色的眼瞳裡盡是冷情，毫無感情地抓下他無理取鬧的手爪。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是亂世。沒妖也亂得很。」
這點他清楚得很，瞅瞅他原本的世界還不是一樣，沒妖，人自亂。琥珀色的眼瞳流動一抹深藏的悲哀，轉足間他像是靈光乍現一般想通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壞笑。是呢，這兒和他原本的世界相差了幾千年，倘若—
「瞧你氣成這般。」
帝辛讓他突然的溫柔語調搞得莫名其妙，鳳眸直打量他。謝主恩依著動物轉圈的習性，踩著裸足繞他一圈，每踩一步就像是在謀策什麼一樣。但說真的，他哪是在謀什麼策，他單純的想老天讓他穿越回到千年前的今日，那還真是用心良苦。特意引他穿越回到千年前的大商朝，不就是明著讓他殺光所有人類！殺光、滅絕，以防後患！
「我就好心這麼一回，去為你解解氣。將他們都殺了！」
張開手掌，原本嫩白圓潤的指甲隨著他一身靈氣成了尖銳得利爪，說完便跑向靈芝精說的那座小山坡。
老天爺啊，我這回喊您一聲爺都願意。
琥珀色的眼瞳閃著光芒，現在他光想著殺光人類就覺得異常興奮，還起了雞皮疙瘩，爪子越張越銳利，奮力一跳，跳至山坡頂上，瞪眼就是想找人嗜血。可一股臭味傳來南佬原創，腳底是黏稠的噁心的觸感，低頭一望，眼前一片枯黑，那抹黑不是焚燒的焦土，而是沾滿血臭味的乾涸黑血土。也就是同時，帝辛也趕上他的腳步，攀上高處，本該先劈頭訓斥這隻不像話的狐狸一頓，卻順著他瞪大的琥珀眼瞳往下一望—
「這……我商朝怎麼會……」
黑血土之上，白骨砌成塔，細骨如嬰粗骨不過十歲般孩童長短，一座座堆砌如蟻窩一般的小尖塔是要多少個孩子骨頭才能砌成。
汪汪汪—
狗吠聲引起他們的注意，那又是百尺山坡下一縷裊裊白煙前的景象。一圈木樁打得扎實的圍籬，圍籬內有數十根樁子，現在樁子上綁了三個孩子、兩個極瘦的人和一個不知危險笑得咯咯叫的嬰孩。
汪汪汪—
穿獸衣的男人打開圍籬一角的柵欄，那群狂吠流淌口沫的狗衝了出來，狗兒眼睛雪亮的很，哪種肉好吃，牠們一瞅便知曉，張開獠牙，第一口就先朝孩子柔軟的腹部咬去，伴隨痛喊是五呎腸在一瞬隨血漿爆出。
圍籬外的男人們在腸子爆出體外的那一瞬興奮的歡呼喊叫，現在更有一個男人將那嬰孩綁在釣魚竿上在圍籬內釣狗。一隻看著就是壯碩兇猛的惡犬獠牙一張便吞扯了嬰孩一條腿，血流在一瞬噴濺。
「今天就吃這條狗！這肉勁一定好吃！」
「喔喔！！大傢伙磨刀！今日咱一狗三吃！」
拿釣魚竿的男人再次扔「餌」，然猛犬也如計畫般上鉤，再吞咬嬰孩的腸子時上顎也埳進了彎曲的倒鉤。將狗一把摔死在地上，男人們先是綁了狗的四條腿，而後生撥牠的皮毛扔進圍籬裡，再烹煮牠為食。
四周一瞬間寂靜，等吃狗的男人們無聲，圍籬裡見著狗皮毛的狗群不再啃食，嗅了嗅皮毛後退了三步也是無聲。山坡上帝辛仍是怔愕，人吃狗，他不覺得有異。
可這會兒，人放狗吃人，再吃狗……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
喀嚓嚓嚓嚓嚓—
恐怖的蟲兒再次展翅朝牠們飛近，兩人對望後又是同時往後退步，在慌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大斑一個豹子飛躍，小肉掌包夾，帥氣又帶點萌樣的抓住嗤蠊。喀嚓搭上一聲啪嘰，聽起來就是噁心的解體聲。
大斑抬起小肉掌，哎額一聲，小肉掌上拉起一條黃綠色的內臟汁液。
「這蟲子還真沒用。玩不起。」
他小肉掌率性的抹抹地搭著那一聲玩不起讓眼前兩位怕得要死的人瞬間成了笑話。大斑又咚咚咚的跳到謝主恩跟前，毛茸茸的下巴靠在他腿上，用他頸項和身子將自己的味道蹭在他身上撒嬌。
「狐狸精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都成人形了，還有味兒？」抬起手背，狐狸樣的嗅了嗅。
「有啊，就是一股混著花草香的味兒，順著你的靈氣暈開，聞起來甜得很，我可喜歡極了。」
謝主恩沒聞到什麼味道，死命的湊近自己嗅，而後乾脆地抓起大斑也聞聞他的味道。大斑的味道是一股孩子的奶味混著一股強烈的辣味，刺鼻卻又像煙癮一樣勾人。
「嗷～」
大斑讓他聞得舒服，仰躺討摸肚，沒一會兒小斑也湊了過來，一樣的動作，他也將身上的氣味蹭在謝主恩腿邊，謝主恩抓起他，用力地嗅嗅他的小肚皮。小斑的味道是奶味混著一股刺鼻的辣味和果甜香，微妙得很。
「你們兩味道相似卻又不同呢。」
「按我娘說的，我們倆應當都是雄性。」
小斑翻了個身甩甩耳朵：「那是你。娘說我的味道混著雌性的味道，長大後若是遇上氣味相投的另一半便會隨著對方的氣味化雌雄。」
妖物和人不同，一生下來沒有性別，能從氣味中判別。而大多數妖精更會從氣味中找尋喜歡的氣味，與之交合，隨著彼此的靈氣強弱而定雌雄，進而繁衍後代。
謝主恩對什麼氣味沒有概念，要他，他最喜歡的還是孩子的奶香味，手掌摸過兩隻小豹子，指腹撩撓他們的毛肚皮逗得他們發出呼嚕嚕的舒爽聲。手指背順滑他們倆的小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才一晚，這兩隻小豹子好像又長大了些。
「喂。還走不走？」
「走～就屬你沒耐性。」
謝主恩嘀咕一句，起身前，回頭望向靈芝精，也問他一句走不走，靈芝精猶豫片刻，在他們真要起步前小鬚鞭捲纏謝主恩的腳踝。
「走，帶我走。就算我不走，也只是等著誰來摘了我。與其等死，我寧願看過外頭的花草後再死。」
沒有猶豫，謝主恩彎身一把摘了他，靈芝精吃痛的叫疼，回頭謝主恩便撕了一片衣角抹上濕泥綁在他沒有腳的軀幹底端。
「裹著濕泥土，你好受些。」
「我就活這麼些時日，不知道能看多少東西。」
濕泥布包緊軀幹，讓靈芝精趴在他背上，小鬚鞭不安的順著謝主恩的身子緊緊裹纏，身子隨著腳步一顛一顫。
「會比待在這兒看得多很多。」
靈芝精挨著他，走出那一小方之地後便開始四處張望，連瞅見小溪流都覺得稀奇，看見魚躍水波還發出可愛巴巴吃驚的哇嗚一聲。小豹子們正值愛教人、愛玩耍的年紀，東蹦西跳的嚷著讓靈芝多瞅瞅其他的小東西，像是藏在草堆裡的捕獸竹夾，大斑用前足推了一顆石子到竹夾裡頭，倒勾的尖竹如夾板啪一聲夾起。大斑自個兒也嚇了一跳，傻愣的吞了一口後怕的口水後逞能的開口。
「咳。靈芝啊，外頭也有這種兇猛的東西，你走路時要注意些啊。」
說這話，他也不想想靈芝沒腳根本走不了。靈芝倒是一反平日傲氣，虛心地說了句受教了，再開口就是和他們閒聊，靈芝是藥草精，屬於無害的善類妖精，帝辛雖然看不見他的口鼻眼眉什麼的，但只要他說話，耳邊都會出現另一道聲音，一如玄暘和他說話時，腦海裡會出現玄暘低沈溫柔的嗓音。
「我在那一方之地，也見過兇猛的東西。」
帝辛挑眉這嗓音還真稀奇，奶聲奶氣的，像是三、四歲那年紀的嗓音，含糊卻又聒噪得很。
「就那一方之地，還能有什麼兇猛的東西。」
「當然有。那兩條腿的東西，咦？瞅著和你一般。」
「什麼？」
「大一點的一把抓著小一點的頭往樹幹上摔，摔破暈了就扛回去，哎，就扛到過去一點的小坡下，沒多久就飄來一股燒焦的血腥味。」
靈芝說這話說得無心，他本就不懂什麼什麼殘酷冷血倫理道義，也就是看見什麼說什麼。可他這一番話說的是大人抓了孩子，還殺了孩子，聽見燒焦兩字，興許還吃了孩子。
謝主恩眼珠子轉溜：「莫不是宰來吃了吧？」
這話帝辛聽了刺耳，他大商朝下怎麼可能吃現人吃人這等不堪的慘狀！
「荒唐！」
「不荒唐。人性本惡，餓的時候還會拿孩子的骨頭剔牙呢。」
「胡鬧！你這隻妖狐把我大商朝天下當成什麼亂世！」
男人暴力的抓把他的衣領，謝主恩身子輕盈，很輕易的就讓他抓的腳步離地。然而謝主恩銀眉連擰都沒擰上一絲不悅，迎刃有餘的冷淡，琥珀色的眼瞳裡盡是冷情，毫無感情地抓下他無理取鬧的手爪。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是亂世。沒妖也亂得很。」
這點他清楚得很，瞅瞅他原本的世界還不是一樣，沒妖，人自亂。琥珀色的眼瞳流動一抹深藏的悲哀，轉足間他像是靈光乍現一般想通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壞笑。是呢，這兒和他原本的世界相差了幾千年，倘若—
「瞧你氣成這般。」
帝辛讓他突然的溫柔語調搞得莫名其妙，鳳眸直打量他。謝主恩依著動物轉圈的習性，踩著裸足繞他一圈，每踩一步就像是在謀策什麼一樣。但說真的，他哪是在謀什麼策，他單純的想老天讓他穿越回到千年前的今日，那還真是用心良苦。特意引他穿越回到千年前的大商朝，不就是明著讓他殺光所有人類！殺光、滅絕，以防後患！
「我就好心這麼一回，去為你解解氣。將他們都殺了！」
張開手掌，原本嫩白圓潤的指甲隨著他一身靈氣成了尖銳得利爪，說完便跑向靈芝精說的那座小山坡。
老天爺啊，我這回喊您一聲爺都願意。
琥珀色的眼瞳閃著光芒，現在他光想著殺光人類就覺得異常興奮，還起了雞皮疙瘩，爪子越張越銳利，奮力一跳，跳至山坡頂上，瞪眼就是想找人嗜血。可一股臭味傳來南佬原創，腳底是黏稠的噁心的觸感，低頭一望，眼前一片枯黑，那抹黑不是焚燒的焦土，而是沾滿血臭味的乾涸黑血土。也就是同時，帝辛也趕上他的腳步，攀上高處，本該先劈頭訓斥這隻不像話的狐狸一頓，卻順著他瞪大的琥珀眼瞳往下一望—
「這……我商朝怎麼會……」
黑血土之上，白骨砌成塔，細骨如嬰粗骨不過十歲般孩童長短，一座座堆砌如蟻窩一般的小尖塔是要多少個孩子骨頭才能砌成。
汪汪汪—
狗吠聲引起他們的注意，那又是百尺山坡下一縷裊裊白煙前的景象。一圈木樁打得扎實的圍籬，圍籬內有數十根樁子，現在樁子上綁了三個孩子、兩個極瘦的人和一個不知危險笑得咯咯叫的嬰孩。
汪汪汪—
穿獸衣的男人打開圍籬一角的柵欄，那群狂吠流淌口沫的狗衝了出來，狗兒眼睛雪亮的很，哪種肉好吃，牠們一瞅便知曉，張開獠牙，第一口就先朝孩子柔軟的腹部咬去，伴隨痛喊是五呎腸在一瞬隨血漿爆出。
圍籬外的男人們在腸子爆出體外的那一瞬興奮的歡呼喊叫，現在更有一個男人將那嬰孩綁在釣魚竿上在圍籬內釣狗。一隻看著就是壯碩兇猛的惡犬獠牙一張便吞扯了嬰孩一條腿，血流在一瞬噴濺。
「今天就吃這條狗！這肉勁一定好吃！」
「喔喔！！大傢伙磨刀！今日咱一狗三吃！」
拿釣魚竿的男人再次扔「餌」，然猛犬也如計畫般上鉤，再吞咬嬰孩的腸子時上顎也埳進了彎曲的倒鉤。將狗一把摔死在地上，男人們先是綁了狗的四條腿，而後生撥牠的皮毛扔進圍籬裡，再烹煮牠為食。
四周一瞬間寂靜，等吃狗的男人們無聲，圍籬裡見著狗皮毛的狗群不再啃食，嗅了嗅皮毛後退了三步也是無聲。山坡上帝辛仍是怔愕，人吃狗，他不覺得有異。
可這會兒，人放狗吃人，再吃狗……
＊＊＊南佬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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