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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魔鏡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8-03-05 10:03      字数: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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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搞版文案)魔鏡啊魔鏡,今晚該用哪個姿勢Play?AwA

  【靈能偵察II】渡入魔途《下》(原名:過去;現在……未來?)

  By 喵芭渴死姬

  70. 魔鏡

  「請稍等。」

  就在要踏出迷陣之際,艾托爾忽然喚住他們,將那把據說能誅殺邪惡的斬魔斧雙手呈上,「艾托爾不願離開這裡,只能以這把斧頭助各位一臂之力。」

  坦白來說,論武器,他們現代的技術肯定比千年前土法煉鋼的好,但董司常實在好奇,當年那位法師是去哪找的寶石竟讓堤雅怕成那樣,便毫不客氣地收下斬魔斧,又突發奇想地問:「自堤雅魔政以來,可有像我們這般的人物出現過?不論天使或死神。」

  艾托爾搖搖頭,「都沒有,千年來我們不斷祈禱,才終於迎來了您。」

  董司常又問:「黑翅膀的天使也沒有?」

  「您是說墮天使魔王?」艾托爾的神情十分惶恐,「不,一個堤雅就夠了,我真不敢想像若還有墮天使出現會是怎樣的浩劫。」

  「……」

  所謂的「墮天使」其實是西方天界下派駐進歐美分部地府的管理階層同僚這種真相他能說嗎?他當然不能說!

  於是,董司常噎了噎,轉而指著克里斯等人進一步問:「那像他們這樣的能人異士呢?除了你們說的那幾位法師以外。」

  艾托爾依然搖頭,董司常便沒再追問,只向他要了法師們的名字,又留下幾句日後必有榮耀的嘉勉話,就率著大家離開了。

  一出迷陣,天色轉為一片澄黃,原來他們已進去一整天,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刮過寒雪的清冷林風徐徐吹來,帶著人間煙火的氣息,身後一片白霧杳杳,依稀可見的密林小徑早失去艾托爾的身影,彷彿那一跨步便是相隔兩世界。

  「他也辛苦了。」黑晊世輕嘆。盡忠盡義又無怨無尤者,總是教人油然欽佩。

  尤爾微揚嘴角,起了點八卦他人的心態,小聲說:「其實他暗戀王后好久了。」

  董司常一聽,立馬脫去假矜持的高貴冷豔天使風,湊過去跟著歡喜八卦:「小育感應到的嗎?呵呵,果然跟我猜的一樣。跟你說喔,我發現他一直在偷看芙蕾亞……」

  聽兩人居然嘰喳腦補起千年奸情史,克里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往黑晊世肩上一搭,說:「還是我跟老黑那……瞎密見瞎密,拎盃也覺得他是個人才!」

  黑晊世無奈糾正:「是英雄所見略同。」

  自被強搶翻譯耳麥就賭氣不吭聲的罷課司機,冷不防來了句:「肌肉惜肌肉!」

  「……」

  於是,死宅提前收到了第二期的償還——頭包第二顆。

  一行人走在來時路上,極有默契地說笑聊天,隻字不提迷陣裡的事,好似他們只是去郊遊而已。一朵黑蝶翩然停駐在主人肩上,黑晊世靜默傾聽,沒有任何表示。

  路的前方停著載他們來的休旅車,兩位分隊同僚遠遠瞧見他們,連忙下車揮了揮手,活跳跳地毫髮無傷,也不知是僥倖沒碰上魔女的分靈,還是有什麼其他因素。

  一路吵吵鬧鬧地坐了一小時的車,回到下榻飯店解決溫飽後,他們才終於關起房門,啟動防竊聽結界,聊起正事。

  「唉呀,忘了問這項鍊要怎麼用了,你們怎麼都不提呀?」

  董司常率先就爆出一段開場白,讓大家都眼神死了。還以為這傢伙一看就知道怎麼用,才會神祕兮兮地說什麼壞了會魂飛魄散,他們才沒多此一問。

  「靠!問你咦什麼也不說,在那邊扮什麼威風?」克里斯嘴裡罵著,卻在看他愛不釋地把玩項鍊時自動幫他戴上,紅嫩的晶石躺在白嫩肌膚上,看來更加鮮豔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董司常立刻反駁:「扮天使又不是我願意的,裝逼也很辛苦耶!」

  「是喔是喔。」大家一律敷衍過去。

  唯有小黑同學最認真好學。他見那項墜雖能量微淺卻靈光流轉綿長,平日戴來增點靈性可以,但用於自保或戰鬥卻絕非良選,怎麼看都不是能令魔女潰敗的法器,便問:「為何項鍊壞了,芙蕾亞便會魂飛魄散?」

  「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法器。」董司常輕撫小巧的晶石,像對待一縷脆弱的靈魂,「裡面裝的其實是芙蕾亞的精魄,對堤雅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母之心。」

  黑晊世和克里斯恍然大悟,尤爾卻十分訝異地瞪著項鍊,問:「精魄可以這樣分開?那芙蕾亞不會變純惡之魂嗎?」

  喔喔!新手教學時間,是交流互動培養感情的大好機會!

  克里斯立刻偷捏一把董小七。嫁夫隨夫的董小七便把腰一扭,心有靈犀地緊急閉嘴,黑晊世就在兩人莫名的沈默與尤爾一頭霧水的注視下,意識過來地趕忙開口解釋。

  「純惡之魂是因沒有精魄而成,與生來擁有精魄再經某些管道取出來保存不同,這就跟抽出一小部分魂魄作為分靈是一樣的概念,只是她取的是應作為本體的精魄,只要精魄健全,便不會受影響,她依然能擁有情感、良知與記憶。」

  好奇寶寶繼續問:「這樣不會違反地府法規嗎?」

  愛心奶爸繼續教,「她本人同意或不得以而為之的情況下就無妨。」

  前者可以理解,後者就頗模糊了,尤爾便再問:「什麼是不得以而為之的情況?」

  這下黑晊世被問倒了。

  這問題還真沒怎麼遇過,自古以來,取精魄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因為有此能力的人不多,又大多是像暗隱主之流的邪道坑矇拐騙,但也由此可知,那位替芙蕾亞取精魄的法師也是位高人,可惜已經消亡。

  他想了想,隱約記起一則傳說,「據傳,曾有神為救人抽其精魄,修復後再與殘魂相合予以新生,不過時代久遠,已不可考。」

  「這樣啊。」尤爾睜大雙眼,似有所思。

  「至今雖有類似的法術,但都用於邪魔歪道,且手段殘忍,地府才會有此禁令。」黑晊世見尤爾一直盯著那項墜,以為他好奇項鍊的作用,便推測道:「我想芙蕾亞所謂的牽制,並不是這項鍊有何法力,而是以精魄喚起母女羈絆的心理戰術。」

  克里斯不置可否,「同樣的戰術能用第二次嗎?」

  黑晊世搖頭,「自然得改,何況敵暗我明,我們甚至連她藏身何處都不知。」

  尤爾一邊聽他們討論,一邊琢磨以精魄重生的傳說,不多時,便聽見一道憨嫩的嗓音在腦海響起,驚得他整個身子跳了下,差點以為又是幻覺。

  「小育在想那圖騰的事嗎?」

  「冷了?」黑晊世見他突然打顫,就不由分說地脫下毛衫外套往他肩上一披,帶著男人餘溫的氣息隨即籠罩住尤爾,毫無防備地湧進心房。

  這彷彿被擁抱的暖意,讓尤爾不由紅了耳根。他有些無措地瞧去一眼,見黑晊世仍專注地與克里斯討論戰術,並未如往常奶爸癖發作地為他忙東忙西,僅是悄悄靠來身子為他取暖。忽然間,他真希望世上也有條專屬尤爾・道爾的姻緣鍊,將這一刻保存下來。

  他抿緊嘴角,將視線轉回正在等回應的董司常,以意念傳達:「我一直在想約翰給我那圖騰的用意,他說那圖騰關係到精魄再生魂魄的秘密,剛又聽晊世說取精魄救人重生的事,難道是要我幫他重生什麼人嗎?」

  「就算是這樣,他如何肯定你一定會幫他?」

  「……」

  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明明是曾朝夕相處的人,卻始終搞不懂那個純惡之魂的心裡在想什麼。為何執意要糾纏自己?在身心全然付出也被全然摧毀過後,那人究竟還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又為何忽然反過立場,丟來這麼大的一個暗示?

  想不得,無法想,他直覺自己快不夠時間去慢慢抽絲剝繭了,只得拋開這一堆理不清的煩惱,問:「董事長那邊有打聽到什麼嗎?」

  「唉,還在等。」董司常也苦惱極了。他最信任的前輩有三人:老爸、乞顏和他神出鬼沒的師父,前面兩位一看圖騰就被考倒,直說要翻一翻各家典籍,後面那位在他寒毒解開後就去雲遊了,兩千年沒消沒息,也不知是死是活,更別說請教。

  這時,克里斯從中插入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喂,我們在努力討論任務,拎冷欸(你們兩個)在發什麼呆?還含情脈脈對看勒,在幹嘛?」

  董司常立馬舉手表清白,「沒幹嘛,絕對沒在偷講你們壞話!」

  「……」

  克里斯沒好氣地癱回椅背,翹起二郎腿抖啊抖,「我們剛說到,就算有項鍊和斬魔斧,她要是一受傷就又逃回鏡子裡,不也是白搭?」

  黑晊世點頭道:「不能只是將她封印,還必須徹底消滅,才能解開所有魔咒,但我們對那面鏡子的瞭解太少,不知它是如何保護魔女不被消滅。」

  董司常轉頭問在牆角扮「蘑菇」的罷課司機,「阿拔查得如何?」

  「蘑菇」晃了晃還在腫的頭殼,「沒,什麼都查不到,好像世上沒這東西一樣。」

  「我總覺得那鏡子……」尤爾回憶著感應夢,試圖組織言語,「有什麼力量,我……呃,她拿著鏡子時總在喃喃自語,好像鏡中有什麼人在跟她講話。」

  董司常突發奇想,張著烏黑大眼,憨聲說:「魔鏡啊魔鏡,誰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克里斯木著臉,「董小七你可以再可愛一點。」

  「傳說惡皇后的魔鏡裡確實有個知無不言的精靈。」黑晊世失笑說完,頓時靈光一閃,「我們作個假設,倘若那知情的鄰國王室想為芙蕾亞的有緣人留下線索,又不能太明顯,以免堤雅來尋仇,那該怎麼做?」

  他見董司常眼睛一亮似腦補到什麼,克里斯皺眉沈吟,唯有尤爾睜大一雙茫然碧眼注視自己,好像又回到之前依賴自己的模樣,心中不禁又柔又軟,沈積眉間的凝重便舒展不少,思路也清晰了起來。

  「我的話,會選擇打散實情,摻入真真假假的內容,包裝成有關連卻不同性質的鄉野故事,讓後人流傳到各地,再一代代傳遞下去,成了各種版本卻有共通性的故事。」

  「但捏(等一下)!你該不是想說這才是白雪公主的真正原始版吧?」克里斯覺得自己的童年已經……不對,拎盃正港男子漢才不希罕王子救公主的娘們童話!

  黑晊世笑道:「我沒這麼說,但也許有些參考性。你想,故事的災難就是起於魔鏡與皇后,堤雅的轉變也是因那面鏡子而起。那鏡子也顯然受過魔法加持,絕非平凡之物,故難以摧毀,更重要的是,它最後竟不翼而飛,故事裡也同樣從未說明魔鏡的去向。再者,堤雅常跟鏡子講話,也合乎魔鏡精靈的設定,不過躲在鏡子裡的恐怕另有其人。」

  「同樣地,故事也從未交代皇后是如何因魔鏡成為惡人,因為這是連起源者都無解的疑點。那麼問題來了,一個受盡寵愛又生活單純的少女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魔力,定是有人暗中傳授,姑且認定就是鏡子裡的人,那為何鏡中人願意教她魔法?他又是誰?」

  所有人都陷入一陣沈思,直到尤爾想起一個一直被忽略的人物。

  「送鏡子的神秘人呢?他自稱是堤雅的仰慕者,堤雅很喜歡那面鏡子,仰慕者照理說也算是討了堤雅的歡心,但芙蕾亞卻沒再提過這個人,我感應中也沒見過類似的親近者,而堤雅唯一交談的對象只有那面鏡子,這感覺就好像……那個人從沒出現過一樣?」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就不由自主地想到約翰。那傢伙明明參與籌劃這麼多案件,卻能輕易模糊自己留在當事人記憶裡的足跡,若非靠尤爾的感應,他們還未必能將案情串連成一塊,而這樣的作風,跟那位神秘人實在不可說不相似。

  但約翰確確實實是這時代的人,沒有前世的新生靈魂更不可能是那神秘人的轉世,所以唯一能推測的方向就是,那位神秘人不只和堤雅相關,還與約翰有一定關係,堤雅在與尤爾比鬥時也提到了「主人」,神秘人是誰,已不言而喻。

  「約翰曾說……」初次在大家面前正式提到約翰,尤爾難免覷了眼黑晊世,見他投來的目光雖微沈卻仍平和,便繼續說:「救他的人有收藏純惡之魂的嗜好。」

  這意思是——堤雅也是純惡之魂?

  董司常愣了愣,方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原來如此,難怪我也看不到堤雅的靈光,我還以為是她在分靈上動手腳呢。」

  克里斯納悶問:「在醫院那次不是分靈啊,你沒看出來?」

  「我那次受了傷,情況又危急,根本看不了那麼多嘛。」董司常涼涼地補了句,「哪像你還有時間看人家女生的Size?」

  「……」

  克里斯抹了把臉,趕緊轉移焦點,「所以鏡中人就是暗隱主?他就在鏡子裡?」

  尤爾偏頭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地搖頭,「雖然我在感應中碰到那鏡子時,有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傳進體內,也覺得鏡子裡似乎有人在回應堤雅,但裡面若真的藏著誰,我應該也要能感覺到才是。」

  「啊,不需要裡面藏人也能交流啊!」董司常舉起手腕上的通訊錶,「就像通訊器一樣,只是一個能通話交流的媒介,再厲害點還能傳遞檔案之類的,乞顏說他們的技術比地府還先進,說不定早就發明出這樣的東西了。」

  「華特(what)?」罷課司機立刻跳起來驚吼:「你說有人比老子先發明出靈能通訊器?喔諾!撞梗了怎麼辦?老子會不會被告抄襲盜版?天啊!地啊!阿拔啊!」

  「……」

  沈默表示沒人有空理他。

  董司常整理了下思緒,丟出一個問題:「你們兩年前在追拿她的時候,都沒看過那鏡子嗎?」

  克里斯瞇了下眼,抽出一根菸放在鼻間嗅,「沒印象,何況滿大街的女人都隨身帶著鏡子,以她的姿色,就算自戀到狂照鏡子,估計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這就對了。」董司常沿著思路,大膽推測,「假若這鏡子不只是堤雅與黑勢力的聯繫,還是接收力量的來源,甚至是封藏部分靈魂的容身處,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不論受到多少攻擊,都無法削弱她的力量,因為她有龐大的能量支援,而你們兩年前能幾乎擊敗她,也許是因為她當時沒將鏡子帶在身邊,但封藏的部分靈魂因受到鏡子保護,即便禁咒令她看似靈肉俱毀,卻傷不到鏡子裡的靈魂,才能再次重生。」

  黑晊世沈吟地做出結論:「要真正地消滅魔女,必須先摧毀鏡子。」

  搞了老半天,那面一直被他們忽略的鏡子,才是最致命的關鍵。

  克里斯疲憊地抹了把臉,將大家又推回一個事實面前,「別忘了,當年那麼多法師試過所有方法,艾托爾也肯定試過斬魔斧,全都毀不了鏡子,我們該怎麼毀掉它?」

  大家又都沈默了。

  尤爾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大家,又看了看董司常擺在腿上的斧頭,最後將視線落在自己的雙手,刻著密麻咒文的束縛銀環掛在手腕上有些冰冷。剎那間,他想起約翰在診所裡說的那些話,便浮上一種預感。

  一張極大的網已在路的盡頭鋪好,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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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將各種放閃藏於任務討論中AWA(#

  by 喵芭渴死姬 / 初版:09.02.2014 / 二版:03.05.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