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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扭曲的童話(二)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8-02-16 10:04      字数:4764
  尤爾的感應夢果然夠給力,兩對夫夫的分頭密談才結束,罷課司機就興沖沖地爬回來宣布調查有進展了。

  「多虧你們給的新線索,我總算確定了搜尋範圍,否則那麼多筆資料也不知要看哪個。這類皇室母女互殺的事蹟在中古世紀可多了。」

  視訊螢幕上的拔個死機伸指點畫,調出一份老舊文獻的掃描檔。

  「這裡有一條關於堤雅的記載,傳聞她是個黑髮雪膚的美麗公主,仁慈善良,十五歲時,與鄰國王子聯手起軍,以……什麼心……」拔個死機頓了下,看不清楚那個詞,「推翻芙蕾亞王后的暴政,仁德治國,可惜天生體弱,死於心病,享年二十歲。」

  「二十歲?就那身材?」克里斯皺眉回想那晚黑髮少女初出場的樣子,「那小妹妹怎麼看都才十五歲左右,就算是發育不良,那個Size也絕不可能有二十歲。」

  眾默。

  「什麼Size?」正好錯過少女裸體鏡頭的尤爾,完全沒跟上。

  「呵呵,有人看得真仔細。」董司常聲笑皮肉都不笑,目光幽幽森森。

  克里斯大汗,「她愛在我們面前裸奔關拎盃屁事?老黑也有看啊!」

  莫名躺槍的黑晊世:「……」

  尤爾不解地看了看黑晊世,又看了看克里斯,才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接著就淡定地望回螢幕,相當具一心公務的敬業精神,敬業得克叔都要哭了。

  夭壽,這樣都沒反應,老黑真的要被甩了!

  唯二沒看到妹子裸奔的罷課司機,扼腕捶胸,「為何老子要在樓下跟一群妖魔鬼怪打得我腦殘……手殘,阿拔,快幫我駭進醫院看有沒有那晚的監視錄影!」

  暫時沒人有空理他。

  黑晊世愣愣地盯著尤爾,感覺自己似乎該說點什麼,腦袋卻緊張得一片空白,又瞥見克里斯不斷朝自己打眼色,便又更轉不過來了。

  克里斯真是恨鐵不成鋼,虧他一回來就硬把老黑塞到小育旁邊,這老古板怎麼還不懂得把握時機?

  倒是尤爾毫無成了焦點的自覺,回想道:「那女孩的確很像才十幾歲,不管是我們在醫院見到的還是夢裡的,但如果她二十歲去世的話,為何看起來沒任何變化呢?」

  董司常也懶得理其他人的開小差,接著說:「根據小育的夢境,金髮的那位叫堤雅,記載裡卻說她是黑髮,對她的風評與我們所見的相差甚遠,卻也符合夢裡的形象。」

  尤爾苦惱地皺起眉,「難道是我的感應出錯?」

  董司常搖搖頭,「不可能,你的感應夢一向很準,反倒是後人記載的文獻最有機會出錯,我猜是她們母女之間發生過外人不知的事,才有這樣的誤解。」

  這一廂的討論組很認真,那一廂的眼神交流組卻很鬱悶。

  克里斯用眼神拼命傳達:「好歹也來句『當時顧著擔心你什麼都沒看到』吧?」

  黑晊世木著臉看他眼角抽筋。是什麼讓這傢伙以為自己有意念接收術的錯覺?

  「……」

  感覺心累的克里斯抹了把臉,望向貌似突然很要好的董司常與尤爾,瞇起眼打量兩人貼得比往常還近的距離,便果斷拋棄戰友,黏過去摟回自家董小七,問:「姑且就當她是堤雅吧,其他分隊有什麼消息?」

  「據說她的行蹤十分飄忽不定,完全看不出個規律。」董司常掏出手機,確認沒其他新消息後,便搖頭晃腦地說:「你們說她的魔氣跟兩年前的魔女芙蕾亞一樣,難道真有什麼方法讓人生前死後變了模樣嗎?」

  拔個死機突然問:「你們是怎麼肯定她就是兩年前的那個魔女?」

  「魔氣!那個魔氣我絕不可能認錯!」克里斯立刻正色道。

  黑晊世也神情凝重地點頭,「董事長查到的漁船暴斃案也在魔女身亡的海域上。」

  「除了這兩點,還有什麼能證明她們是同一人?」

  「啊,鏡子!」尤爾突然叫了聲,將一張資料頁反過來,拿筆開始畫了起來,「夢裡金髮堤雅的鏡子,跟黑髮堤雅重生時用的鏡子一模一樣!」

  「鏡子?」眾人反問。

  「吳饒的重生法陣上放的那面鏡子,金髮堤雅經常帶在身上。」尤爾熟練地勾勒出鏡框邊緣的藤蔓雕飾。當他畫到把手的尾端時,筆尖稍有停頓,又添了幾筆花紋。

  黑晊世坐在身邊,一眼就能看到尤爾在白紙上舞動的手。目光隨那隻手緩緩往上移至側臉,見尤爾今天隨意梳著的低馬尾落下幾根髮絲在耳鬢,將白晰臉蛋襯得十分秀美,緊抿的嘴唇雖沒揚著弧度,卻因過度專注而微微嘟起,讓始終保持淡淡憂鬱的神情添了股稚氣。他看得眼一眨也不眨,忽然覺得原來不愛笑的育也淡雅得可愛。

  這想法才一閃現,他就不自覺伸手拂了下尤爾的鬢角,將那幾根髮絲往後梳去。

  尤爾頓了下,有些訝異地抬頭看向他,又在那短短的交接中,不自然地飄開目光。

  「抱……抱歉。」不解自己為何這麼做,黑晊世尷尬地收回手,話都講不利索了。

  尤爾微扯了下嘴角,算是做了回應,就低頭繼續畫圖,但手法已明顯不如方才靈活流利,顯然也有些分心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很有自知之明地保持沈默,讓這小點還算不錯的氣氛維持久一點。克里斯洋洋得意地向自家小七揚揚眉,邀功之情顯而易見,董司常便只好也伸手摸摸他的鬢角,頗有拍撫家養大型犬之勢。

  一段小插曲過去,尤爾很快就將圖完成。大家望著手拿鏡的素描,只覺那外型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不算特別,畢竟藤蔓與玫瑰刻紋的飾品比比皆是,但它奇就奇在刻在把柄尾端的花紋,乍看之下沒什麼,仔細一瞧,竟像極了一個眼熟的圖騰。

  「無珠之眼。」董司常喃喃唸著,「這鏡子果然有問題。」

  根據之前出現無珠之眼圖騰的所有案件,舉凡跟此有關的東西都不會是好東西,特別是這些案件還都牽連著約翰及其背後的那位暗隱主。

  趕緊讓罷課司機將圖掃描傳給拔個死機後,董司常又問:「還有什麼線索?」

  「這個不知算不算。」拔個死機調出一張世界地圖給他們,螢幕上,一顆紅點正於西歐某處閃個不停,「堤雅女王的陵寢。」

  據傳,西歐某座古林的深處,有一座年輕早逝的古國女王寢墓。那位病弱卻勇敢的女王在千年前的黑暗時期,擄獲眾生萬物的愛戴,並集結所有力量剷除邪惡,為她的子民迎來了曙光。在她去世後,她的臣子們為了守護她的心,便合力建造一座極為隱密的陵寢,他們甚至隱去陵寢主人的名,只留下一段傳說。

  「唯有緣者方能得女王的心。」

  沒人能瞭解那傳說的意思,人都死了,還要心幹嘛?但仍有不少人猜想那顆心指的應該是寶藏,因此早期還有些考古隊或盜墓賊想一探究竟,卻不得其門而入,甚至迷失在古老神秘的森林裡,從此下落不明,漸漸地,就再沒人敢打它的主意了。

  「阿拔,你怎麼肯定這就是堤雅的寢墓?」克里斯看了好幾遍新到手的資料,怎樣也看不出這寢墓有哪裡蓋上堤雅的名字,畢竟這種皇室傳說實在太隨處可見了。

  「因為她那個我看不清的心。」

  「……」

  黑晊世卻是意會了,「唯有緣者才得『女王的心』,寢墓記載又說要守護她的『心』,而堤雅的記載裡又提到以『心』推翻暴政,若沒猜錯的話,這個心指的並不是女王的心臟或心性,也非寶藏,而是能助她擊敗王后的法器。」

  「所以,那個『心』就是我們需要的關鍵。」克里斯道。

  董司常也十分認同,「如果王后只是普通人的話,堤雅也不必死後還這麼防範了,連名字都要藏起來……嗯,先不管誰是芙蕾亞誰是堤雅,總之這條線是對的。」

  於是,他當即就下了決定,讓拔個死機繼續收集「心」與鏡子的資料,同時他也立刻請偵察部門聯絡當地的偵查隊,協助安排他們拜訪寢墓的事宜。

  克里斯一聽他打算跟去,立馬說:「喂,你身體不好別去,乖乖等我們回來。」

  「不要,反正老爸有派暗衛隨行,沒問題啦。」董司常擺擺手,繼續講手機。

  黑晊世看向尤爾,也想勸留,畢竟成魔之事還歷歷在目,那寢墓聽來又危險,難保又出什麼意外刺激對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渡化癮,不過他話才湧上舌尖,就被打斷了。

  「我必須去,只有我能感應她。」尤爾說得雲淡風輕,好似早料到黑晊世心中所想,看也沒看他一眼地說:「我會保護好葉育的,你放心。」

  黑晊世愣了下,不解尤爾為何要這麼說,等意識過來想要澄清時,尤爾已離開客廳往樓上走去了。他連忙起身追去,在快到二樓時,一把拉住尤爾的手臂,急切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你有危險,育……尤、尤爾,我……」

  「沒關係的。」尤爾握上拉住自己的手對他笑了笑,不是以往佯裝的燦笑,也不是昨晚的悽然苦笑,卻是一派輕鬆的淡笑,「不必刻意叫我尤爾,你的意思我收到了。」

  被這樣一回,黑晊世反而不知該再說什麼,只能茫然地注視著尤爾。他不懂育為何會改變得這麼快?明明昨晚還哭求著自己,今天卻已全然不在乎的模樣,難道真如克里斯所言,育已打算完全放下他了?

  這個認知,讓黑晊世沒由來地心慌,總覺得自己似乎又「忘記」了什麼。

  尤爾望進他眼底的無措,慨然收起笑意,「你別這樣,會讓我捨不得的。」

  「什麼意思?你要捨得什麼?」黑晊世聽出他話裡似離別的惆悵,不禁緊緊握住掌中的手,深怕眼前的人會在下一刻消失,「你可以不必捨的。」

  尤爾沈默了會,伸手撫上黑晊世的臉,勾著淺淺的笑意,輕柔道:「先解決魔女的事吧,我的咒殺不致命沒關係,董事長的卻拖不得,克叔還等著求婚呢。」

  一番話點醒黑晊世應以大局為重,需將兒女私情暫放一邊,便只好按捺心中煩憂,任尤爾掙脫自己的手。他望著漸行漸遠最後掩沒在房門後的身影,單薄瘦弱卻堅挺筆直,好似正懷抱著什麼堅定的目標前行。

  這一刻,他才猛然驚覺,這樣的育,確實已不需要他隨侍在旁了。

  ☆ ☆ ☆   ☆ ☆ ☆   ☆ ☆ ☆   ☆ ☆ ☆

  千年前的小古國自然已從二十一世紀的地圖消失了,但現代的交通發達,就算古林再偏僻,也只要坐一天飛機與數小時車就能抵達,更別說他們還有一群非普通人的協助。

  由於此趟有總部閻王之子隨行,歐美分部地府特地開了不少陽間後門,讓他們一路輕鬆通關,又派人手暗中伺候,只要董司常手一招,就會憑空跳出一票猛男護衛倒茶遞食捶肩擋駕,看得克里斯額頭青筋狂跳,暗罵好個董小七當著拎盃的面開後宮!

  讓他更不爽的是,不論是坐車還是坐飛機,董司常從頭到尾都沒跟他坐,反而跟尤爾像連體嬰一樣走到哪黏到哪,說笑聊天咬耳朵好不和樂,還不時摸摸頭勾勾肩,你吃一口我的蛋糕、我喝一口你的飲料,親密得讓他想安慰自己這只是好閨蜜郊遊踏青都難。

  於是,在從德國機場前往飯店的車上,克里斯忍不住黑著臉,對黑晊世說:「你有沒有覺得那兩隻突然過份要好了點?害拎盃差點以為時光倒流。」

  此時,他們坐在由分部同僚駕駛的休旅車上,分別佔據了中、後兩排座椅,外加一個罷課司機專屬位的後車廂。

  黑晊世回頭看了眼窩在一起低語的兩人,不由落寞一笑:「育開心就好。」

  注意到他改回了稱呼,克里斯納悶問:「怎麼?你放棄了?」

  「不是我放棄。」黑晊世在尤爾抿嘴竊笑的容顏上流連了會,才收回目光望向窗外,黯然道:「是他不需要我了。」

  克里斯丈二摸不著金剛,明明昨天下午開會兩人感覺還不錯啊?

  他搓了搓下巴,盯著董司常看似面癱實則也癱卻笑聲嘻嘻的臉,熊熊想起前天晚上他們在地府過夜時,突然被一通簡訊吵醒,董司常滑著手機聊了半天後,就一直喊失眠睡不著,最後在他的「苦力」下才總算入睡。當時,他曾偷瞄一眼手機,簡訊對象的名字正是董司常學迦娜給葉育取的「小育寶寶」。

  啊厚(很好)!死小七居然在拎盃旁邊跟有夫之夫暗通款那啥?

  於是,趁車子在加油站暫停時,妒夫克一把揪起董小七往偏僻處跑。

  「供(說)!你跟死囝仔又在玩什麼把戲?」

  克里斯凶神惡煞地抱臂擠出二頭肌,準備一振夫綱,卻見董司常謹慎地揮杖設下隔音結界後,才說:「阿克,我們要多陪陪小育,我是說這樣的小育。」

  這聽來像在討論一個絕症患者的語氣,讓克里斯茫了,「怎麼突然這麼說?」

  果然,董司常拿出手機,調出那則簡訊給他看。

  「小育寶寶:咒殺解除後,我還在嗎?」

  克里斯皺眉瞪著留言良久,才猛然意識過來,神情震驚得無以復加。

  董司常黯下眸光,「我問了乞顏,小育的精魄沒有損傷,究竟咒殺如何影響記憶,他也不得而知,但能確定的是,失憶後的新記憶與人格都是依咒殺而存在,所以……」

  「這兩年的小育,我們所認識的尤爾・道爾,很可能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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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這是一個只能二選一的概念

  不想尤爾消失,小董會被咒殺折磨死,葉育也回不來

  不想小董被折磨死,就要讓尤爾消失,葉育也許回來(?

  好虐啊~~~QWQ(誰設定的###

  揪竟小黑為何又「忘」了什麼,之後會揭曉。

  熊熊發現兩位主角很需要吃點銀杏增加記憶力WWW(#

  後知後覺地發現新年了,祝大家春節快樂,過年看虐虐文最有氣氛惹~(不#

  by 喵芭渴死姬 / 初版:09.02.2014 / 二版:02.16.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