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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誅殺令(下)
作者:南佬      更新:2016-11-27 01:04      字数:0
  暗色的草屋裡,只有淡淡月暈,還有風吹飄落的飛雪,兩人或許是悲傷,也或許是分離後的珍惜,身軀交纏,彼此渴求,列冷燄手指在韓凜臀後滑動時,兩人彼此對視,珍惜地吻上彼此的唇。

  列冷燄情動,順著他的腿滑動,撫上他的臀,龍涎香的香味濃烈,每一個呼吸都誘惑著他,下身抵著他身後,卻沒有再進一步。他吻著身下人的後耳,手掌輕輕撫過他襯衣裡的背脊和纖腰。

  「韓凜……」

  「嗯……」

  「我會一直陪著你……」列冷燄吻上他的頸,不停地在他耳邊重複著這句話,雙手不安分地觸摸,抬頭的慾望隨著挺腰,將下身沒入他的小身子裡,彼此的體溫交融,溫暖懷裏不安的小身子。

  這兩日的寸步不離,懷裡夢囈,明顯感受韓凜的不安,在在惹他心疼。

  韓凜帶著鼻音嗯地一聲,雙頰染著情潮,眼眸微濕,雙腿蹭著他的腿,慾望驅使他更靠近列冷燄,伸手勾上他的頸,仰頭親吻他的唇邊。

  「列……列……」低吟一聲伴著些許的哭腔。

  他半掛的外衣,露出大片背骨,後股間撩起大半的衣襬,一雙白皙的腿緊緊纏上身前人的腰身。耳邊安慰自己的情話,惹他輕顫,心裡的愛戀引他沈溺慾望,甜膩的喘息,惹得股間那股慾望脹大,來不及喘息,再次被抱起,撫上腰身,又是一陣情動。

  兩人衣帶交纏,韓凜跪趴在外衣上,青絲順著肩頭落下,身後的律動,震得他腿軟,他在射出白濁後,股間一股顫動,隨後一抹濕涼的搔癢濕滑感隨著股腿處留下一抹白流。

  他半轉身,偎上身後結實的懷抱裡,撫上在自己腰間的精壯手臂,拉著他的雙臂圈緊自己,似乎這麼做能讓自己安心。

  列冷燄順著他的意,激情後的餘溫,溫熱的手掌緩緩順著他的髮絲,拉起斗衣蓋上兩人。

  他欲起身為韓凜擦拭身子,卻再次被環抱。

  「你去哪?」

  列冷燄伸臂抱上他,走過草屋,到了後廳灶房裡,單指點上一點火星,化了灶房內水缸結凍的水,洗了一旁破損的小盆,拿起帕巾沾水。

  「若有一池天泉便好,也能讓你洗洗身子。」沾著溫水的帕巾擦去他臉上的淚痕。

  韓凜靠上他,任著他為自己清洗,伸手摸上他的臉,眼裡滿是依戀,這樣的寧靜,讓他安心。小嘴說上了家常,說了凡人夫婦也是如此,就住在一間小屋裡,剛成親的便是早早就寢,生過一兩個孩子的,便會見著娘子在門口哄孩子,順帶拿著竹竿等著教訓晚歸的丈夫。

  「現下我倆便是一個家,我是夫君,你是娘子。」彎起嘴角。

  他眼尾彎上,半趴在列冷燄腿上,翹著小屁股讓他清理身後的濁流,半轉頭又喊了一聲娘子。

  列冷燄見他笑了,安心不少,捏上他的臉。

  「我讓你叫!啊!我讓你叫!」

  無論是否有誅殺令,他倆本是天地不容,無處可去。每次分離,都經生死搏鬥,此刻相伴,能再次相擁,他便是要好好疼惜韓凜。

  「好。」韓凜嘴角也彎上好看的笑容,側頭啵了他一下:「我瞅著我疼你多一些。」

  列冷燄擦拭的手一頓,輕咳一聲,緩緩為他套上褻褲和襯衣,耳根微紅。

  「我……多一些。」再次輕咳。

  韓凜睜著圓眼,紅著小臉,害羞地捂臉,推了他一下。

  「我多一些。」

  「再爭便教訓你。」

  「好吧。讓你多一些。」韓凜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眼角再次彎上笑意,小嘴又說出得意的話語,說了什麼出嫁從夫,嫁夫隨夫,這些列冷燄都做得挺好什麼什麼的。

  列冷燄見他恢復精神,跟著輕笑,說著自己不知家人該如何,只在火盆裡見過。

  「我見凡人夫婦皆是相公掙錢養家,往後可得讓你養著。」伸手揉上他的腰。

  韓凜咦地一聲,隨即應了聲好,還說了他的人他來顧,這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責任。

  「我還見凡人相公疼惜娘子,洗手作羹湯。」

  韓凜擰起小眉頭,再次咦地一聲。

  他想反駁,卻想起趙大叔常在河邊烤魚給梁大叔果腹,拍拍胸脯,也應了。

  「我也見過相公怕娘子冷,纏娘子纏得緊,相擁而眠。」

  韓凜喔地一聲,兩眼露出曖昧,四肢纏上。

  「你這個老人家。」抬眼與他對視。

  想要自己纏著,又不直說,害羞得很。

  隨著這股安寧,兩人說著家常,說著也造著這麼一間小屋,兩人安穩過日,與凡人小夫妻無異,偶爾胡鬧,偶爾輕笑,再偶爾甜膩,倦了便伴著熟睡的呼吸聲,相擁而眠。

  窗外的大雪紛飛勾上了烏雲,蓋去銀月光暈,四周一片黑暗,列冷燄被窗外落雪聲驚醒,見了韓凜震了一下,細細地撫上他的背,見他仍是有倦意,讓他再睡一會,拉上斗衣將身子與貼近,為他暖上。

  窗邊發出嚓嚓兩聲,他雙指警戒地拉出紅火短刃,瞪向窗邊,木架上一隻紅舌雀抖落身上飄雪,朝他抬頭,卻不作聲,小小的眼瞳看向他,有幾分靈性。

  「九尾狐?」

  紅舌雀動了動,躍下窗台,停在韓凜足邊,仔細地看了看他。

  他一對小眼珠轉著,看著韓凜是否還有氣息,是否平安。

  「他睡下了。」

  紅舌雀跳了兩下,銜上一根草往東邊丟去。

  「往東?」

  紅舌雀看向他,就站在那草上,單腳提起又踩了兩下,再提腳便飛向列冷燄,咬上他的衣袖,拉著他。

  「現在就走?」

  紅舌雀仍是銜拉著他的衣袖。

  列冷燄看了眼窗外,一片黑暗,又看了眼四周,擰起眉頭,二話不說,抱上韓凜,隨著紅舌雀往東奔去,點躍於飛雪上,再躍便藏於樹林頂端,回頭往西方與南方望去。

  「可惡!」

  該死的誅殺令!

  不再回頭,攬緊韓凜在樹林間狂奔逃命。

  身後數十哩處燃起點點詭異的綠光藍光,一點一點的如波浪湧流,碰上了草屋,不過一瞬,詭異光點掩沒草屋,一聲巨響,只飄起一根枯草。

  韓凜在睡夢中驚醒,越過肩頭,看向身後。

  「這是……」咬唇。

  藍眼蜘蛛,綠眼毒蛙,都是不成人形的小靈物,是妖非妖,靈力不足連半仙都稱不上。可是那藍眼蜘蛛吐司纏人,一纏便是直中頸穴,再吐毒汁,不一會兒便是一具死屍,綠眼毒蛙,舌上長刺,張口吐舌一勾便將毒刺入體,毒液注入,只需一滴便能讓人歸天。

  無論靈力大小,凡事有靈氣之物,皆能取自己的命。

  誅殺令,便是讓自己在人間,無處可逃!

  列冷燄將他的按向自己肩窩,輕吻他的髮鬢,長腿仍未停下奔躍,隨著紅舌雀往東去。

  「韓凜。」

  韓凜不作聲。

  無處可逃,便是拖累列冷燄,這般掙扎和心痛,讓他沈默。

  列冷燄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輕笑一聲:「嫁夫隨夫,不是。」

  韓凜抬眼,睜著圓眼滿是水霧,閉眼淚落,點點頭。

  「嗯。」望著他的笑容,輕聲喊了聲列後,再次擁緊身側的人。

  列冷燄循著紅舌雀穿梭樹林,陰陰鬱鬱的樹叢裡沒有半點靈氣,聽著紅舌雀啾地一聲展翅,猛然停下,他旋身跟著飄在半空,隱身於一顆大樹之後,側頭望向不遠處的雪地。

  是一群官兵,背著的旗幡寫著劉字,看樣子是誤入了山林雪狐之地,困在雪狐妖陣之內,不得其門而出。

  隨著再次飛行的紅舌雀,列冷燄點足越過那行軍旅,不過五哩便見著九尾雪狐白清雪立身於山峰之上,仰頸望向他們。

  「師祖!」拱手敬拜。

  「白清雪。」韓凜牽出一抹淡笑。

  「師祖,可在我這山頭歇息,清雪早已設下結界,非有兩千年之上靈氣仙物,不能靠近。」白清雪化出一支玉杯,斟上一杯茶水遞給了他。說了收到地獄門鬼訊,護上師祖與紅火,說到紅火時瞄了眼列冷燄。

  「地獄門也下了諭令,凡事鬼妖魔物皆不得聽從天神諭令,凡是有傷藍影者,入奈何永世不得翻身。」

  韓凜聽了一震,並未有太大的喜悅。

  天、地,因他一介凡人,就此決裂,他何德何能。

  思即此,心頭便是一緊,身子往列冷燄身上靠去。

  列冷燄攬上他:「山中為何都是士兵。」

  過了這山頭便是他倆初識之處,都是凡人士兵,他倆豈還有容身之處。

  韓凜擰著小眉頭,也望向白清雪。

  白清雪畫出一抹圓鏡,讓他們倆看著鏡中背著旗幡地士兵。

  「凡間開戰了。」

  他說著整片山頭本該靜然無聲,現下雜聲乃是凡間蜀川日前將一名名為周瑜軍師的屍首,以一匹寶血馬送回東南健康之都,蜀川劉氏與東南孫吳因此決裂,兩兵一觸即發就為了中土皇宮大位。今日,山頭中戰兵誤闖妖陣,這才鬧得整座山都是雜聲,擾了師祖歇息。

  「師祖若覺得吵,清雪這便去將他們收拾。」

  「別。無事。」韓凜低頭又說:「是人,不是?何須殘殺。」

  他嘆了口氣,轉著玉杯,小手臂列冷燄雙手覆上,看了列冷燄一眼,將額頭貼在他的肩上,低聲抽噎,心裡思緒混亂,是一股氣憤,一股委屈,一股悲傷交織。

  自己欲活,不得。

  凡間能存,相殘。

  在列冷燄臂彎裡的懷抱下,眼淚再次潰堤,哭得像孩子。

  ***

  地獄門銀光乍現,本以為是天神開戰,鬼剎羅君卻再見到天引劫出天牧後,擺手,讓身後火兵停下攻擊。

  「劫獄,救自家兄弟,天引,你果真善良。」

  善良得讓天神當棋子利用!

  天引單手撐上天牧,半低頭,他始終覺得劫獄不對,可還是聽令了,現下遇上了鬼剎羅君,還有幾分愧色。

  「君魔在上,我天引只為兄弟而來,還請君魔放了我倆。」

  他就是一個老實神子,是呆是蠢,是單純得沒心機,接近了無害,比天神更加純潔無瑕。

  天牧握上拳頭,低著頭的雙眼滿是憤怒。

  他的蠢哥哥。

  竟然向地獄門低頭!

  還求他們放了自個兒!

  鬼剎羅君瞇眼沒有放過那抹緊握的拳頭,又看了眼天引,蓮足輕踩兩步,嘆了口氣。

  想想天界之中,除了藍影麒麟那神首有這般單純潔淨的心,就屬這天引這般沒心機。

  「天引,本君魔不想為難你,可他草率地傷我地獄門紅火,甚至想置他於死地,這事不能算了。」

  天引一陣慌亂:「那那那君魔,該怎麼辦?天牧自小機靈,這事定也是誤傷……」

  天牧聽了怒意更甚,揮開自家哥哥的手。

  「她是鬼物!你這是幹嘛!誤傷?本神子便是要收了那廝,才不是誤傷!」

  天引拉上他:「你別說了!你傷紅火做什!」

  「大哥!他是火麒麟!不是紅火!我收了他也是應該!」

  鬼剎羅君冷眼,怒意浮上眉宇之間印出皺痕,單手握上火鞭,一抽拉上天牧的頸。

  「他。不再是。火、麒、麟!」

  天牧拉上頸上紅火鞭,掙扎。

  天引趕緊湊上,不斷求饒。

  他直說著火麒麟金符已卸下,紅火已是地獄紅火,嘴上又賠上幾句不是。

  「君魔,繞了他!求求您了!」

  天牧聽著他不斷求繞,在被紅火鞭放下的一瞬,氣憤地踢了自家哥哥一腳。

  「你太無用……」話沒說完,便愣著了。

  天引一個閃身落入火獄旁的奈何火流之中,痛苦嘶喊,身上有無數隻白骨枯手抓上他的身子,奈何火流中浮出一點點綠光,白頭骷髏張開齒槽往他身上咬去,火流裡流動一抹橘色火光纏上他的身子,勾上他的頸。

  「天牧……」

  天牧睜大雙眼瞳,雙唇片打顫,下一瞬狼狽留下在火流裡掙扎的天引,旋身飛出火獄,直往奔天際。

  他不敢回頭,耳邊再次響起天引痛苦的喊叫聲,腦海裡閃過那一聲聲求鬼剎羅君放了天牧的乞求聲。

  對。

  是鬼剎羅君害死天引的,天引是為了救自己被地獄門殺了。

  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