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說呢？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6-07 18:30 字数：0
眼前的小人兒，領口微開，因為出力，鎖骨有些熱得泛紅，頸邊還有昨天歡愛的咬痕，低下身子時，依稀能看見微露的粉嫩胸點。
冉景響喝了口紅酒，張臂，長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純欣賞。
「這一箱是我的。」眼尾彎起可愛的笑容。
小人兒嘿咻一聲，吃力地拖著一只黑箱。
「看起來挺沉的。」冉景響撐頭，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一點點，一點點沉而已。」拖動了兩步，他放棄了。
原來，鈔票也能這麼沉!
放棄挑戰，拍拍箱子，擺在原地。
「是嗎…」冉景響彎起嘴角。
「這一袋是給飯店的小費。」將另一個背包放在床頭。
小費？冉景響挑眉，不作聲。
「最後，這一疊是你的。」這就輕鬆多了，連袋子都不必。
「你分配得真好，真公平。」聽不出語氣，可能還帶點輕笑。
「沒這回事。」害羞了。
陸非凡隨意地坐在地上，心滿意足，大功告成的模樣，靠上沙發椅，順手拿過冉景響的酒杯，他舔了一口，挑眉，又舔上一口。
「再來一杯。」舉杯，雙眼透著興奮光芒。
冉景響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彎著嘴角，又為他斟上一些。
「好喝？」
「好喝。」
「多喝些。」
「嗯! 」陸非凡用力地回應，舉杯。
冉景響笑得溫柔，還說這是1983年的阿根廷的紅葡萄酒，濃醇香陳，讓他小口小口品嘗。
「你記得他？」看似隨口問上一句。
冉景響歛下眼，隱藏自己的情緒，又斟上一些紅酒。
他問的是「你記得他」而非「你認識他」。
「誰？」陸非凡臉上染上微醺的紅粉。
「鄭景祈。」單手順著陸非凡的髮，淡淡笑著。
「鄭胖？」陸非凡閉著眼，牽起嘴角：「記得。」
冉景響看了眼酒杯，壓抑自己內心的悶和一絲不悅。
「是因為他為你拿氣球？」問出口，後悔了。
他，失去平常的冷靜了，甚至有些孩子氣。
「對，那次…他還摔破頭了…」字句說得黏糊，陸非凡微醺，下巴靠在沙發上，沒有發現眼前人的掙扎。
冉景響不再多問，沉下臉，心裡湧起一股鬱悶的躁動。
停下順著他軟髮的手，幼稚的不想再…疼愛他。
微愣。
他抽回自己的手，無情地起身，沒有溫度的雙眸睨視眼前的小人兒，走向落地窗邊，眼神又更冷了些。
疼愛？
他，真的瘋了!
「瘋子…」撒嬌地喊了一聲，陸非凡慵懶地趴在沙發上。
冉景響一頓，微微側頭，看向他，眼裡依舊沒有溫度，下巴微抬，抿著的唇角有些逞強，隱藏自己矛盾的情緒。
他站在落地窗邊，背光，陸非凡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黑影與輪廓，四周透著淡淡的白光。
「…不能…」陸非凡驚醒，字句含在唇裡。
起身，跑向他。
一股黑暗的恐懼感，瞬間蓋住他原本平靜安定的心。
他害怕自己再次失去瘋子，不能再失去他!
那種刀割在心頭上的痛，那種發了瘋的冰冷感。
他，沒辦法再承受一次。
不勝酒力，腳步飄浮，撞上了桌腳，絆著自己的腿，跌入冉景響的懷裡，聽見他的心跳聲，才軟下身子，跌坐在他腿邊。
「…太好了…」笑了。
拉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掌心傳來的溫度、拇指邊的槍繭，還有指頭淡淡的菸草味，讓他安心。
「你…」搞什麼!
「嘿嘿…抱我…」手掌的溫暖，讓他心滿意足的撒嬌憨笑，眼眶卻有些濕紅。
冉景響蹲下，他猶豫，皺眉。
緩緩伸手，手指擦過他睫毛上的水滴，劃過他的臉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抱起他。
「怦怦怦…瘋子…的心跳聲…」乖順地靠向他，攥著衣角的手，輕輕發顫。
「你害怕什麼？」放他躺在躺椅上，半靠著椅背，看著懷裡的人。
「你說呢？」陸非凡仰頭，舔了一口他的唇角。
眼神毫不隱藏自己的情感，指頭摸上冉景響的眼。
「又是…」這種直接坦白的眼神。
冉景響低頭，含上他留有酒香的唇舌，溫柔的舔吮他口裡的每一寸，捲著他的小舌，離他唇邊不過一公分，看著他。
指頭學著陸非凡，畫過他的鼻樑和臉，眼裡藏不住的親暱，側頭再次吻上他，溫柔卻帶著激烈的慾望。
無法控制，失控的慾望。
繚繞在鼻尖的酒香，彼此舔吻的交纏，只有冉景響知道，這次的歡愛和以往不同。
體貼昨天歡愛過的身子，他沒有進入陸非凡，擁吻和摩擦彼此的下身，發洩慾望。
懷裡的陸非凡沉睡，咕噥一聲，貼上他的胸膛，笑得滿足。
冉景響看向窗面反射的自己，捂上臉。
「瘋了…」耳根子微紅。
***
眼前閃過一幕幕記憶，像老式電影的膠卷一般，一格格閃過。
記憶停落在那面放了黑子的棋盤，陸非凡只覺得是很久很久的記憶，甚至覺得腦海裡這幕記憶已經發黃發舊了。
他的手變小了，看起來只有十歲。
稚嫩的小手舉起，雙指定下黑棋，對方笑了，左下巴有一顆小痣，耳邊依稀聽見那人喊了他一聲。
「小美人。」
眼神有些迷離，雨水在窗上畫出一條條水道，陸非凡停下用餐的刀叉，無意識地盯著窗上的水痕。
「陸少!陸少…」
「怎麼了？」靠在餐桌椅背上，陸非凡輕咳，他發愣了。
「二少主來了。」李虎退了一步，分出界線。
陸非凡淡淡笑著，對於李虎拉出的界線，不以為意。
「小美人。」不是輕挑，反而帶著友善，一種老朋友的語調。
「當初就該讓你摔笨。」陸非凡狠狠地咬上一口魚肉。
鄭景祈彎起嘴角，笑得露出白牙，他讓人送上咖啡，看了李虎恭敬的態度，挑眉。
「說吧…」
「我想投資你。」
「投資我？」
「是，投資太陽能芯板廠。」
「這個案子，我打算獨資。」
「小時候，我記得你和我一樣，恨死了家裡的黑道背景。」說著毫無關係的話。
鄭景祈接過服務生的咖啡，喝上一口，不可置否。
「我說我要選法律，你說你要從商。」陸非凡低頭，嘴角微露孩提時後的純真笑容。
「柔情勸說？」鄭景祈笑了，摸著杯緣，若有所思。
「在商場上，你成功了。」停頓一會，歪著頭，一臉坦然地說：「我只是想感謝你救了我。」
「你這廉政務官，謙虛什麼？」喝了口咖啡，舉杯敬了他一口咖啡。
陸非凡一頓，廉政務官，他在法場上，也算成功。
蠢得很成功。
「求你了，讓我投資你。」眨眼，說得俏皮可愛，和孩提時玩在一起古靈精怪的模樣，如出一轍。
「你這表情!」鄭景祈嘖嘖兩聲：「當初就是用這種表情，求我撿氣球的!」
「果然，沒那麼好騙了!」咬唇，呿了一聲。
他與鄭景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聲。
「錢，是我瑞士銀行的存款。」陸非凡自然地喝了口茶。
了解眼前人的顧慮，知道他不想用冉景響的一分一毫。
「真的是你的？」
「好吧!有一大部分是我媽給我的。」喝了口茶，說得沒好氣。
鄭景祈噗得一聲，再次露出白牙，笑得開懷。
「讓我佔百分之二十股份，如何？」湊近，圓眼眨呀眨。
「二十…可是要…」比了個三。
「美金嗎？」
「美金，單位，億。」三億美金。
「好。」
「你真要投資？」挑眉，猶豫。
「對。」微微皺眉，故作語重心長地說：「你，做人不可以太貪心，要學會分散風險，別想著獨資。」
鄭景祈再次大笑，比了個一，擦著眼淚說：「破例一次。」
「真的!」陸非凡眼尾彎起，藏不住喜悅。
「真的真的。」彎起嘴角。
陸非凡微愣，似曾相識的笑容，腦海裡再次晃過那只黑棋，他扶上額，一陣暈眩。
「喂喂…你沒事吧？」鄭景祈拉上他的手。
「沒事。偶爾會這樣。」陸非凡牽起嘴角，微仰頭。
他瞄了眼鄭景祈的下巴，一愣，有一顆小痣，熟悉卻又陌生。
「我送你…」張臂攬上陸非凡，單手扣著他的肩臂。
「爺。」李虎喊了一聲。
冉景響笑得溫柔，緩步走向他們。
「該回去了。」說得斯文，卻盯著攬著陸非凡的手臂。
「好。」陸非凡毫不猶豫地走向他，轉身，笑著提醒鄭景祈：「不准反悔。」
「知道了。」雙手放入自己的口袋。
陸非凡背過他，率性的揮揮手，交代李虎幾句，跟上冉景響的腳步。
緩步走出飯店，坐上轎車，身子卻被一旁的人拉過，失去重心，手臂上傳來霸道的掌溫，陸非凡揚起嘴角。
「你用你的錢？」
「這是最安全的。」陸非凡只是利用他的專長。
熟悉法律與稅務法規的專長，巧妙得遊走在灰色地帶。
他用自己的瑞士帳戶的錢投資了鄭景祈，自己手上的黑箱子在緬甸買了一塊地和工廠，拿到產權後，卻做了變賣轉手，再以現金方式存入他個人國外外幣帳戶，錯開對帳數額與避開洗錢風險。
剛剛就是交代李虎完成後續的手續。
「用廉政務官的錢洗我的錢，真乾淨。」
「二級官員也不好…考的…」陸非凡仰頭，看向他，忽然沒了聲音。
他現在才發現，冉景響的下巴也有顆小痣，手指畫著他下巴的小痣。
冉景響挑眉，牽起一抹笑，一抹讓陸非凡似曾相識的笑容。
「我…小時候曾見過你？」問得不著邊際。
冉景響微微一頓，勾起嘴角，牽起性感笑容。
「你說呢？」
低下頭，吻著他的額，頸上的鍊墜子落在陸非凡額前。
陸非凡伸手摸上鍊墜子，一愣。
是一只黑棋。
冉景響喝了口紅酒，張臂，長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純欣賞。
「這一箱是我的。」眼尾彎起可愛的笑容。
小人兒嘿咻一聲，吃力地拖著一只黑箱。
「看起來挺沉的。」冉景響撐頭，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一點點，一點點沉而已。」拖動了兩步，他放棄了。
原來，鈔票也能這麼沉!
放棄挑戰，拍拍箱子，擺在原地。
「是嗎…」冉景響彎起嘴角。
「這一袋是給飯店的小費。」將另一個背包放在床頭。
小費？冉景響挑眉，不作聲。
「最後，這一疊是你的。」這就輕鬆多了，連袋子都不必。
「你分配得真好，真公平。」聽不出語氣，可能還帶點輕笑。
「沒這回事。」害羞了。
陸非凡隨意地坐在地上，心滿意足，大功告成的模樣，靠上沙發椅，順手拿過冉景響的酒杯，他舔了一口，挑眉，又舔上一口。
「再來一杯。」舉杯，雙眼透著興奮光芒。
冉景響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彎著嘴角，又為他斟上一些。
「好喝？」
「好喝。」
「多喝些。」
「嗯! 」陸非凡用力地回應，舉杯。
冉景響笑得溫柔，還說這是1983年的阿根廷的紅葡萄酒，濃醇香陳，讓他小口小口品嘗。
「你記得他？」看似隨口問上一句。
冉景響歛下眼，隱藏自己的情緒，又斟上一些紅酒。
他問的是「你記得他」而非「你認識他」。
「誰？」陸非凡臉上染上微醺的紅粉。
「鄭景祈。」單手順著陸非凡的髮，淡淡笑著。
「鄭胖？」陸非凡閉著眼，牽起嘴角：「記得。」
冉景響看了眼酒杯，壓抑自己內心的悶和一絲不悅。
「是因為他為你拿氣球？」問出口，後悔了。
他，失去平常的冷靜了，甚至有些孩子氣。
「對，那次…他還摔破頭了…」字句說得黏糊，陸非凡微醺，下巴靠在沙發上，沒有發現眼前人的掙扎。
冉景響不再多問，沉下臉，心裡湧起一股鬱悶的躁動。
停下順著他軟髮的手，幼稚的不想再…疼愛他。
微愣。
他抽回自己的手，無情地起身，沒有溫度的雙眸睨視眼前的小人兒，走向落地窗邊，眼神又更冷了些。
疼愛？
他，真的瘋了!
「瘋子…」撒嬌地喊了一聲，陸非凡慵懶地趴在沙發上。
冉景響一頓，微微側頭，看向他，眼裡依舊沒有溫度，下巴微抬，抿著的唇角有些逞強，隱藏自己矛盾的情緒。
他站在落地窗邊，背光，陸非凡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黑影與輪廓，四周透著淡淡的白光。
「…不能…」陸非凡驚醒，字句含在唇裡。
起身，跑向他。
一股黑暗的恐懼感，瞬間蓋住他原本平靜安定的心。
他害怕自己再次失去瘋子，不能再失去他!
那種刀割在心頭上的痛，那種發了瘋的冰冷感。
他，沒辦法再承受一次。
不勝酒力，腳步飄浮，撞上了桌腳，絆著自己的腿，跌入冉景響的懷裡，聽見他的心跳聲，才軟下身子，跌坐在他腿邊。
「…太好了…」笑了。
拉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掌心傳來的溫度、拇指邊的槍繭，還有指頭淡淡的菸草味，讓他安心。
「你…」搞什麼!
「嘿嘿…抱我…」手掌的溫暖，讓他心滿意足的撒嬌憨笑，眼眶卻有些濕紅。
冉景響蹲下，他猶豫，皺眉。
緩緩伸手，手指擦過他睫毛上的水滴，劃過他的臉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抱起他。
「怦怦怦…瘋子…的心跳聲…」乖順地靠向他，攥著衣角的手，輕輕發顫。
「你害怕什麼？」放他躺在躺椅上，半靠著椅背，看著懷裡的人。
「你說呢？」陸非凡仰頭，舔了一口他的唇角。
眼神毫不隱藏自己的情感，指頭摸上冉景響的眼。
「又是…」這種直接坦白的眼神。
冉景響低頭，含上他留有酒香的唇舌，溫柔的舔吮他口裡的每一寸，捲著他的小舌，離他唇邊不過一公分，看著他。
指頭學著陸非凡，畫過他的鼻樑和臉，眼裡藏不住的親暱，側頭再次吻上他，溫柔卻帶著激烈的慾望。
無法控制，失控的慾望。
繚繞在鼻尖的酒香，彼此舔吻的交纏，只有冉景響知道，這次的歡愛和以往不同。
體貼昨天歡愛過的身子，他沒有進入陸非凡，擁吻和摩擦彼此的下身，發洩慾望。
懷裡的陸非凡沉睡，咕噥一聲，貼上他的胸膛，笑得滿足。
冉景響看向窗面反射的自己，捂上臉。
「瘋了…」耳根子微紅。
***
眼前閃過一幕幕記憶，像老式電影的膠卷一般，一格格閃過。
記憶停落在那面放了黑子的棋盤，陸非凡只覺得是很久很久的記憶，甚至覺得腦海裡這幕記憶已經發黃發舊了。
他的手變小了，看起來只有十歲。
稚嫩的小手舉起，雙指定下黑棋，對方笑了，左下巴有一顆小痣，耳邊依稀聽見那人喊了他一聲。
「小美人。」
眼神有些迷離，雨水在窗上畫出一條條水道，陸非凡停下用餐的刀叉，無意識地盯著窗上的水痕。
「陸少!陸少…」
「怎麼了？」靠在餐桌椅背上，陸非凡輕咳，他發愣了。
「二少主來了。」李虎退了一步，分出界線。
陸非凡淡淡笑著，對於李虎拉出的界線，不以為意。
「小美人。」不是輕挑，反而帶著友善，一種老朋友的語調。
「當初就該讓你摔笨。」陸非凡狠狠地咬上一口魚肉。
鄭景祈彎起嘴角，笑得露出白牙，他讓人送上咖啡，看了李虎恭敬的態度，挑眉。
「說吧…」
「我想投資你。」
「投資我？」
「是，投資太陽能芯板廠。」
「這個案子，我打算獨資。」
「小時候，我記得你和我一樣，恨死了家裡的黑道背景。」說著毫無關係的話。
鄭景祈接過服務生的咖啡，喝上一口，不可置否。
「我說我要選法律，你說你要從商。」陸非凡低頭，嘴角微露孩提時後的純真笑容。
「柔情勸說？」鄭景祈笑了，摸著杯緣，若有所思。
「在商場上，你成功了。」停頓一會，歪著頭，一臉坦然地說：「我只是想感謝你救了我。」
「你這廉政務官，謙虛什麼？」喝了口咖啡，舉杯敬了他一口咖啡。
陸非凡一頓，廉政務官，他在法場上，也算成功。
蠢得很成功。
「求你了，讓我投資你。」眨眼，說得俏皮可愛，和孩提時玩在一起古靈精怪的模樣，如出一轍。
「你這表情!」鄭景祈嘖嘖兩聲：「當初就是用這種表情，求我撿氣球的!」
「果然，沒那麼好騙了!」咬唇，呿了一聲。
他與鄭景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聲。
「錢，是我瑞士銀行的存款。」陸非凡自然地喝了口茶。
了解眼前人的顧慮，知道他不想用冉景響的一分一毫。
「真的是你的？」
「好吧!有一大部分是我媽給我的。」喝了口茶，說得沒好氣。
鄭景祈噗得一聲，再次露出白牙，笑得開懷。
「讓我佔百分之二十股份，如何？」湊近，圓眼眨呀眨。
「二十…可是要…」比了個三。
「美金嗎？」
「美金，單位，億。」三億美金。
「好。」
「你真要投資？」挑眉，猶豫。
「對。」微微皺眉，故作語重心長地說：「你，做人不可以太貪心，要學會分散風險，別想著獨資。」
鄭景祈再次大笑，比了個一，擦著眼淚說：「破例一次。」
「真的!」陸非凡眼尾彎起，藏不住喜悅。
「真的真的。」彎起嘴角。
陸非凡微愣，似曾相識的笑容，腦海裡再次晃過那只黑棋，他扶上額，一陣暈眩。
「喂喂…你沒事吧？」鄭景祈拉上他的手。
「沒事。偶爾會這樣。」陸非凡牽起嘴角，微仰頭。
他瞄了眼鄭景祈的下巴，一愣，有一顆小痣，熟悉卻又陌生。
「我送你…」張臂攬上陸非凡，單手扣著他的肩臂。
「爺。」李虎喊了一聲。
冉景響笑得溫柔，緩步走向他們。
「該回去了。」說得斯文，卻盯著攬著陸非凡的手臂。
「好。」陸非凡毫不猶豫地走向他，轉身，笑著提醒鄭景祈：「不准反悔。」
「知道了。」雙手放入自己的口袋。
陸非凡背過他，率性的揮揮手，交代李虎幾句，跟上冉景響的腳步。
緩步走出飯店，坐上轎車，身子卻被一旁的人拉過，失去重心，手臂上傳來霸道的掌溫，陸非凡揚起嘴角。
「你用你的錢？」
「這是最安全的。」陸非凡只是利用他的專長。
熟悉法律與稅務法規的專長，巧妙得遊走在灰色地帶。
他用自己的瑞士帳戶的錢投資了鄭景祈，自己手上的黑箱子在緬甸買了一塊地和工廠，拿到產權後，卻做了變賣轉手，再以現金方式存入他個人國外外幣帳戶，錯開對帳數額與避開洗錢風險。
剛剛就是交代李虎完成後續的手續。
「用廉政務官的錢洗我的錢，真乾淨。」
「二級官員也不好…考的…」陸非凡仰頭，看向他，忽然沒了聲音。
他現在才發現，冉景響的下巴也有顆小痣，手指畫著他下巴的小痣。
冉景響挑眉，牽起一抹笑，一抹讓陸非凡似曾相識的笑容。
「我…小時候曾見過你？」問得不著邊際。
冉景響微微一頓，勾起嘴角，牽起性感笑容。
「你說呢？」
低下頭，吻著他的額，頸上的鍊墜子落在陸非凡額前。
陸非凡伸手摸上鍊墜子，一愣。
是一只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