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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3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1:58      字数:0
  元虤在王大叔家煮著藥汁,顧著火,阿魯在一旁劈柴,伴著他。

  「阿娘,還好你發現了,否則梁大叔就一直睡下去。」啪的一聲,又劈了一段。

  他們前日趕到梁大叔家時,他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睡得死沉,元虤拿出銀針,扎上他的指尖為他放出毒血,這才迷迷糊糊地張眼。

  「是你帶我去看那一群小牛,才能發現。」扇著爐灶,思忖著韓隱那天的反應,他明顯感受到他的憤怒與自責,猜著這事應該與蕭思溫有干係。

  照著這河流地源頭來推敲,蕭思溫應該是已經猜出魚木村的所在地,只是不得其門而入,為了逼迫韓隱出面,他先下手為強,下了毒性不強的紫蔓毒,警告韓隱。

  端著藥汁,走進屋內,阿魯趕緊上前為元虤端著,嘴裡唸著:「阿娘,你小心燙。」接過藥碗,餵王大叔去。

  「你也小心點。」元虤拿起藥甕,讓王家媳婦也喝上一些,對她說:「還好你平日細心,這水都煮滾了才喝,毒性一遇熱便退去了不少。」

  王家媳婦聽了有些害羞:「碰巧罷了!還好爹沒事了,否則我真要難過死了。」

  元虤聽了笑了笑,這小村這是如此,村民裡的人彼此都熟識,大夥淳樸,沒什麼心機,元虤瞭解韓隱的憤怒,如家園的小村被牽扯上莫名的鬥爭,韓隱心裡定是不好過。

  隔壁的梁大叔緩緩地走進王大叔家,喊著王大叔:「你這老頭子,怎地這麼虛弱,瞧我梁佬喝了三帖藥後,便可起身,你還窩在床上。」

  王大叔不服氣說著:「要不是我們元虤為你每日扎那什麼炙針逼毒,你能如此!還以為自個兒硬朗呢! 」像個孩子般鬥嘴。

  「我們元虤?怎地才一日就便你家的,你要臉不?」王家媳婦移了張椅子讓梁大叔坐在床邊。

  元虤害羞的笑著:「您倆身子都硬朗,也結實著,不比年輕小夥子差,好好調養,過兩日又可以上山採收土豆和節瓜了。」

  「還好將軍應了我,替我顧著我那塊小農地,否則這幾日早就枯死了,唉唷,心疼死我了。」梁大叔就是如此真性情,他老伴死得早,孩子也出了魚木村到城裡工作去了,自己就在魚木村做著農耕,和那些瓜果做伴。

  「將軍對我們也是用心,看著他如今已有歸宿,我這老頭心裡感慨。」王大叔病著,總是有些脆弱,還偷偷地擦去眼角的淚水。

  「那孩子總是靜著,本以為他不在意咱,可,只要咱一有什事,他定馬上回來相助。」梁大叔也是感慨萬千。

  「可不是,還記得兩年前隔壁山頭火燒山了,他大老遠地從北方趕回來,見著了我們平安,不到一日,那汪老找著他了,才又離開。」王大叔又是一陣感動。

  「兩年前?」元虤問了一下,兩年前對山便被燒了,這事得和韓隱討論討論。

  「是啊! 」梁大叔見了元虤發問,熱心地回:「他就趕回來看看我們是否平安,要不是汪老給了他一條什麼虎牙項鍊,我看他還會再多留幾日。」

  元虤一聽,臉上一紅,聽出了端倪,這麼說當時韓隱便是趕了百里路回來魚木村後,不到一日,便又趕了百里路前去尋他,眼裡水光波動,他感動至極。

  韓隱拍著身子進門,見了屋裡熱鬧,微微地笑著,對梁大叔說:「瓜果搬進您院子裡了。」看著大夥稀奇地看著他。

  只有元虤倒了杯水給他,還遞上帕巾,見了大夥沒聲音才轉頭看向大家。

  「這孩子笑得可詭異了。」梁大叔說得欣慰。

  「可不是,有了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王大叔幫腔著。

  「真的,將軍您笑的可真…」抖了下身子,阿魯搓著自己的手臂,雞皮疙瘩掉滿地。

  韓隱一愣,眼角又是一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低頭對元虤說:「王大叔和梁大叔身子還行?」他相信元虤的醫術。

  「再喝幾帖藥,便與年輕小夥子一般健壯了! 」說的是遼語。

  「將軍,您媳婦兒的遼語越說越溜。」王大叔很是喜愛元虤。

  「叫我元虤就行了,媳婦兒也行,只是怕大家叫得繞口。」紅著臉和大家說著。

  韓隱聽了笑得開懷,還被元虤踢了一腳,眾人見他倆如此甜蜜也跟著笑著,畢竟那從小安靜到大的將軍,他們雖疼著他,卻也沒有誰曾見他如此開懷大笑過,心裡更是一陣安慰。

  ***

  元虤想著下午兩位大叔說著燒山之事,看著更衣的韓隱:「兩年前你可是連趕了幾百里路來尋我?」雖是疑問,卻是肯定句。

  韓隱依舊背對著他將束帶解下,掛在架上,點點頭。

  從韓隱身後抱著他,靠在他的背上,兩年後,他才知曉韓隱對他的情感有多深,總是默默付出,在他不知曉之處。

  笑著撫上抱著他的手,韓隱轉身環著元虤:「值得的。」

  靠在韓隱身上,元虤像是想起什麼又說:「王大叔他們說兩年前隔壁山頭火燒山,你說這與下毒會不會有所關連?」

  韓隱沉默著,他思索著,便對元虤說:「有可能。」當時蕭思溫便想拉攏他,派人燒山測探他的行蹤,這事不無可能,只是用燒山來尋他,未免太心狠手辣。

  「這不成! 」元虤眉頭緊鎖,抓緊韓隱的衣袖:「此人太過毒辣,我們得想個對策,與他周旋,否則我倆這般過去,怕是凶多吉少。」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元虤想得入神。

  攬過元虤:「我想著將兵符交出去,交給耶律沙奇。」耶律沙奇現在還不是蕭思溫的對手,可他心思沉穩,做事小心,若將兵符給他,倒是可以制衡蕭思溫的勢力。

  「可這樣一來,蕭思溫便不會放過你。」雖可能放過魚木村,卻不回放過韓隱。

  「此次去大遼,我將拉攏蕭綽,還會舉薦一名才子上朝同為蕭綽效力,以此條件互換,若我有個意外,士兵們必定反抗,我活著,他便得好處。」他早已想好如何對付蕭思溫,只是計畫非一朝一夕可成,他顧慮的只有元虤在大遼的日子。

  「這麼說來…我在大遼便成了你的顧慮了。」心裡有些難過。

  「不,你還是得與我同去。」韓隱吻了吻他的髮頂,又說:「雖然會有危險,可我相信你有法子全身而退。」

  元虤看向韓隱,眼裡的又是一陣感動與喜悅,韓隱肯定他的才能,他一向如此,韓隱雖疼著他,卻從未將他當作女子,雖稱他為媳婦兒,卻從未漠視他的想法與能力。

  「又感動了。」韓隱笑著親了他的臉一下,拉著他坐在椅上:「在大遼我不能時時刻刻伴著你,你自個兒得小心。」他很是擔心。

  元虤坐上韓隱的腿上,環著他的頸項,抱著他:「我的才能總是被你肯定,你不會知道,被你肯定的我,有多喜悅。」因為我是如此的信賴你,敬佩著你。

  韓隱笑著,手有些不規矩的滑上他的腰,一手深入下衣擺,摸著他的大腿:「那我得對你負責了。」吻上他的頸,舔著。

  元虤笑著,仰頭享受他的吻,對韓隱說:「越來越不正經。」韓隱吻著他的胸前,將他放在茶桌上,拉開元虤的大腿讓他環著他的腰。

  手撫著元虤的大腿內側,緩緩地愛撫著,順著大腿撫上元虤的陽具,元虤快意衝上心頭,動情地呻吟了一聲,紅著臉壓抑著呻吟,韓隱笑得性感,吻上他的唇:「隔壁房沒人。」手順著腰枝滑入臀縫之間。

  元虤聽了韓隱的話,臉又是一紅,咬上韓隱的耳朵,韓隱悶哼一聲,敏感的打了個顫,就聽見元虤說:「隔壁房沒人。」

  看著元虤眼裡的調皮,韓隱的手指往小穴裡一按,滿意地聽見元虤的呻吟,緩緩插動,元虤上衣大開,底褲掛在右腳踝上,隨著韓隱的律動,上下顫著,他眼裡滿是慾望,勾著韓隱。

  抱起元虤,讓他靠上茶桌旁的牆壁上,韓隱的巨大抵上小穴,一個挺身便進入元虤的身子裡,韓隱微微放下元虤,拉緊環著他腰身的腿,讓彼此的交合更加緊密,元虤激動地眼淚都流了下來,韓隱的巨大頂著他的敏感,不停地律動著,抽插的快感逼得他無法壓抑自己的呻吟,全身只得環著韓隱,以及靠著背後的牆面,他被韓隱的律動顛得厲害,忍不住便將白濁射出,沾了韓隱下腹滿是愛液。

  紅著臉要為韓隱擦去,卻被他依舊脹大的巨大用力頂了一下,韓隱加快速度,元虤小穴敏感地又是一陣收縮,感受到小穴滿是韓隱的白濁,韓隱緩緩退出巨大,元虤羞紅了臉,靠在牆上。

  擁著元虤,韓隱並不打算放過他,下身還硬挺著頂著元虤的小腹,元虤紅著耳根子對他說:「流…流下來了。」說得極小聲,小穴的緊縮開合,讓韓隱的愛液順著臀縫沿著大腿內側流下。

  韓隱看著自己的白濁,溢滿小穴,流出穴口,心中一動抱起他,與他纏吻,壓他上了床榻,又是一次的纏綿,交纏的身軀,沒有多餘的情話,兩人貪戀彼此的溫度。

  ***

  兩人又在村裡待上了幾日,與村民約好春節之前便會回村,這才趁著入冬之前趕緊往北前進,連趕了十五日路程,才到了大定府,一入城,便有士兵備馬車接韓隱回府。

  「你在大定府也有別府?」元虤不曾聽韓隱說過。

  韓隱點頭:「是遼國陛下賜的。」

  元虤了解的點點頭,為了監控韓隱而賜給他的,看來遼國陛下對韓隱也是忌憚三分,並非完全信任。

  韓隱的別府很是華麗,光是下人便有兩百餘名,平日都由一位耶律濬的總事在打理,耶律濬見了元虤也是待他如上賓,指了間上房給元虤,韓隱聽了他的安排,本想更動,卻被元虤阻止,韓隱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入大廳。

  元虤阻止得對,這諾大的別府裡,有著陛下、蕭家的眼線,暫時隔離元虤反而是保護元虤。

  兩人才入廳不到一刻,便有下人來傳話說是皇太后前來關心,他倆便上前恭迎身為皇太后的蕭綽。

  蕭綽本就是大遼數一數二的美人,年紀將至四旬,身形妖嬈,皮膚保養有緻,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坐上大座,眼神看了元虤一眼:「也沒什麼事,就替陛下前來看看將軍,將軍也知曉,陛下近年身體微恙。」說得是遼國語,見了元虤沒反應,猜著他不懂遼語。

  「屬下,明日便前去探望陛下。」看了蕭綽一眼,又說:「這位元公子乃是漢人,對皇太后若有失敬,還請多多見諒。」

  蕭綽笑著:「沒事。將軍的朋友就是本太座的朋友,這幾日請本太座父親辦個聚會,彼此熟識熟識。」那父親便是蕭思溫。

  喝了口茶水又說:「近年為陛下處理政事,為減少賦稅之事,已然得罪不少大臣,甚是忡忡。」眼裡透著憂心與不安。

  韓隱一聽,趕緊應聲:「這減少賦稅乃是我大遼百姓之福,屬下定全力支持。」

  蕭綽又看了一眼元虤:「眼下我們大遼與漢族又有些隔閡,這語言不通,在市集上商場上多有誤會,邊境地帶多有不肖分子滋事作亂,挑撥著兩盟的情誼。」按了按眉心,看似憂慮。

  韓隱拱手,低頭眼神有一絲狡黠:「屬下斗膽介紹一位才人,此人在大定府上頗有名氣,是為能言善道的人才。」

  揮揮手:「說吧! 」

  「韓德讓。」一臉尊敬的模樣。

  蕭綽眼神一凜,握緊了拳頭,卻又見了耶律斜軫面無表情,故作鎮定:「這事便交由你去辦。」眼神一瞇,透著一絲危險。

  元虤看得仔細,卻仍裝作不懂,淡淡地笑著。

  韓隱恭敬的作揖,依舊是面無表情。

  蕭綽離去之前,又看了耶律斜軫一眼,淡淡地說:「本太座可是信著你,耶律將軍。」微微彎起嘴角。

  待她一離去,元虤吐了口氣,蕭綽太過精明,若不是擁有女人的外表,定是一代聖君,所說出來的政策,條理清晰,可當她聽見韓德讓這名字時,瞬間的眼神變化,還是被瞧出來了,此人到底是何人?

  韓隱看著元虤想著事情,便對他說:「蕭貴妃曾與韓德讓有過婚配,卻無緣成為夫婦。」又說:「韓德讓本就是個人才,因為皇太后入了皇族,他情傷至此,不願入仕。」

  「難怪。」這就想得通了,她眼中那絲危險便是想著韓隱的動機。

  「蕭貴妃是個名事理的人,在她主政的這些年,大遼百姓過得安穩,君臣之理也不似以往毫無綱紀。」佩服著蕭綽。

  「所以你便想著,拉攏韓德讓,讓他…。」眼珠一轉,話也不說全,眼裡透著光芒:「你算盤打得真精明! 」

  韓隱笑了笑,他的元虤真是聰明。

  拉上韓德讓,與他為蕭貴妃同陣線,這蕭思溫便也不好對魚木村下手要脅,而蕭綽也會因為韓德讓,這層關係對韓隱退讓三分,韓隱這步棋下在一個情字,若蕭綽對韓德讓無情,這步棋便是死棋。

  北風已經颳起大風,吹起冷冽的寒風,枝枒上已全無枯葉,有些蕭瑟寂寥之感,蕭綽在回宮的路上,想著以往的種種,當初一別便是十七年,此次相會,不知韓哥哥是否依舊,關上轎窗,蕭綽壓抑著內心的悸動,如今的她已不是那個天真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