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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0-4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1:51      字数:0
  太和殿上。

  尹尚書沒想到皇上在此刻竟已仙去,原本想到的計謀又得重新計畫。原本今日是要和眾臣一塊兒向皇上,彈劾元虤,定他個叛國之罪,如今皇上駕崩,王爺趙光義成了新皇,一切可得加快腳步。

  「平身。」趙光義一臉哀傷,接過先皇旨意,坐在龍座上,俯視眾臣,趙光義才有感當個皇上是多麼寂寥,孤單地坐在龍座上。

  「尹尚書,如此匆忙,可有何事?」眼神透著疲憊。

  「臣…」思索一會兒,便道:「臣有感先皇近日身子不爽,特此與眾臣前來探視,願先皇早日…」故意擦拭眼淚:「豈料…」哭得更大聲了,這還跪了下來。

  其他大臣見了也跟著跪下哭號。

  「難為各位大臣有心,在本王…不…在朕…」也哽咽著:「在朕不在皇宮之日,為朕關心著哥哥。」撐著額頭,傷心拭淚。

  「皇上,臣等盡心盡力為大宋效尤。」又是一片哀悽。

  「好…好…,尹尚書啊!這些日子可難為你忙著朝中大小事。」故作感激。

  「臣不敢當。臣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低頭故作拭淚樣。

  眾臣齊哀,下令哀悼三日,趙光義揮了揮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便要趙醒喊退朝。

  趙光義看著離去的尹尚書,思忖著此次皇帝駕崩倒是拖住了尹尚書的計謀,現下只怕狗急了會跳牆。

  元虤無法與趙光義同行,起步先行出宮,剛踏出堂外,便聽見陸平紳喊他。

  「元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恭敬地作揖。

  一旁的李承光見了,躲在一旁。

  元虤和陸平紳走至宮中一處走廊,細聲談話。

  「元大人,這是先皇留給您的。」拿出一封書信。

  元虤一愣,抖著手接下:「是嗎…有勞陸大人。」作揖。

  按下元虤的手:「先皇要我同您說,若先皇與皇上是如此相像,他會希望你活著,既使不在身邊,只要你活著便好。」

  元虤愣著,無語,吞著眼淚。

  陸平紳從胸襟拿出元虤給的小信盒:「此物恕在下無法代送,此乃違背先皇遺願,恕在下無法守約。」

  元虤笑著收起:「陸兄,元某了解。還請陸兄,凡是以皇上為重,元某在此謝過。」低頭作揖。

  陸平紳嘆了口氣:「分內之事。」離開之時又轉身:「元兄,你可有想過自己?」看了元虤的表情,點到為止,任他自個兒想去。這元虤用自己的一切保著皇上,卻未留一步退路給自己,唉…

  轉角陸平紳撞見了李承光,也不戳破,彼此作揖便離去。

  李承光看著元虤,他原想為了大宋,為了當今皇上,為了李文雨除去元虤,可如今,他竟覺得可惜,此等英才。

  背過手,李承光轉身離去,眉頭緊鎖。

  元虤看著先皇留下的書信,信上的字有些微偏,看得出來寫字之人,虛弱地連提筆都有困難,深吸口氣,元虤看著先皇留下的話語:「此世不於汝,揮袖轉身不留戀,此地不於汝,淚灑擺衣踏他鄉,此人不於汝,勿枉菲薄屈身就,此情在於汝,留心留念待相思。」輕唸先皇給他的書信。

  此人不於汝,勿枉菲薄屈身就,此情在於汝,留心留念待相思…

  元虤不知自己如何步出皇宮,一出皇宮便見著褚李早已備上馬車接他回褚莊,看著褚李對他的疼愛,元虤按下處理忙碌的手。

  「…如今,炅兒已坐上皇位,叔叔,…」哽咽著。

  褚李看著元虤,像個長輩拍拍他的手:「你這孩子…」心疼著元虤的逞強。

  閉上眼,元虤靠在車廂內,心痛著,心裡空著,不捨著。

  「你可還記得,你答應你娘些什麼?」褚李握上元虤的手,曾幾何時,這小手已經這般大。

  娘在離開之前,疼惜的對他說要他擦乾眼淚,活下去,活下去…

  元虤點點頭。

  「叔叔啊,已經老了,但眼睛沒有花,你將自己逼上絕路,讓王爺當上皇位,連我都看清了,他能不清楚嗎?」拍了拍手:「只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元虤看著褚李,不作聲。

  「要我說,要是我是你娘,必定將你抓起來痛打一頓屁股。」語氣變得寵溺,帶著輕鬆:「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實在該打。」

  元虤輕輕地笑著,是啊!娘知曉了,必定會拿著竹枝教訓我,到時爹又得出來護著自己,想起往事,摀上自己的雙眼,深吸了口氣,緩緩自己的心情。

  「叔叔心裡有著私心,希望你和王爺都能平安,且最好永遠在一塊,讓叔叔和老爺在有生之年,能享享天倫之樂,可這世道若真不於你倆,叔叔便要厲聲對你說了。」拉下元虤的手,看著他透漏著脆弱的眼神,心裡有些不忍,卻正色說道:「王爺現在貴為九五之尊,你已為他做了太多,之後的路,你得放手,放手不是要你為自己活下去。」這孩子,若不阻止他,只怕在那什麼尹尚書發動叛變之時,會做出傻事。

  元虤懂得,但經由褚李一說,這從小伴著他如親人的長輩一說,他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

  「為你自己活下去。」褚李看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你想想當你娘要你活下去時,是什麼心情,你又是什麼心情,在尚未位王爺爭皇位時的你又是什麼心情…」

  有種當頭棒喝的打擊,元虤不發一語,褚李直到回去褚莊的路上也不打擾他,只盼他能好好的為自己打算。

  到了褚莊,和褚慶喜到聲平安,見著了褚慶喜關愛的眼神,元虤從不知自己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又再次哽咽。興許是傷心皇帝哥哥的仙逝,抑或是不捨內心的情感,抑或是對自己何去何從的茫然無措,內心總是空洞著。

  留於褚莊,感受褚莊人對他的疼愛,過了幾個時辰便搭乘馬車回天泉別院。

  褚李早已讓人點著燭光等著他回去,元虤坐在書桌前,看著自個兒在出征前為炅兒題字的的春雨圖,心裡唸著:「絲絲弦弦念念望望,滴滴點點憶憶懸懸,春來冬去十餘載,雨落紛紛情綿綿。」將包袱中趙光義在軍帳中所畫之圖,放在一塊兒,低身收拾包袱時,那小信盒掉了出來,就這麼打在地上,盒蓋竟也被彈開了。

  元虤拾起那火麒麟玉珮和盒中書信,打開來一看。

  輕笑了起來,是「活下去」三個大字,是啊!他元虤有甚麼資格讓趙光義獨活於世,自個兒卻為他犧牲,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將信燒於燭火,心裡想著:「我且從未想過炅兒的心情,自顧自地一意孤行,犧牲了自己讓他上了皇位,孤獨地坐在高位,元虤啊元虤,你可真忍得下心,讓炅兒如此孤寂。」嘲笑著自己,元虤無法不思考自己的未來。

  走至天泉,出征前還吹著南風,如今開封城卻已是落滿地,秋風颯颯,退去衣裳,享受著天泉,看著星斗,腦子一片混亂,想事想得出神,連身後有腳步聲都無所覺。

  「又想得出神…」

  「炅兒! 」嚇得轉身,他真的傻了。

  「我可是偷跑出來,瞧你嚇得。」跪在池邊,親了口他的唇。

  趙光義也退去自己的衣物,沖了下身子,一同入浴,環抱著元虤和他一同看著天空。

  「炅兒…你不該來的。」貪戀著他的體溫,元虤將頭靠在趙光義的頸窩,一手拉著趙光義的手,摸著他的指節。

  「虎兒。」順著元虤的髮,趙光義吻了下他的額:「你可願意到御醫堂當個御醫?」這是他想到留住元虤在皇宮的法子。

  元虤沒有出聲,他思索著,謹慎著。

  「若你願意,明日便道御醫堂田太醫哪兒…」尚未說完,元虤便抬頭看著趙光義。

  「讓我想想…」背過趙光義,元虤低著頭撥著水。

  「好…」從身後抱著元虤,吻著他的頸。

  元虤閉上眼感受趙光義的溫暖,心裡卻有一絲酸。他可以去御醫堂安穩地當個太醫,伴著趙光義,可,心裡總有一絲抗拒與不安吵得他無法答應。感受著趙光義的慾望,回應著趙光義,像是想填滿什麼一般,他比以往更主動,心跳像是要跳出來般砰砰砰狂跳,趙光義抱著他上床榻上,進入他身體那一刻,他緊擁著趙光義,雙腿環著他的腰,迎合著他的律動,含咬著趙光義的耳,按著趙光義的臀讓他的巨大更進入小穴深處,直到兩人都射出白濁,元虤才明瞭自己內心的不安。

  是孩子,是皇子。

  不管與趙光義多纏綿,無數次的情愛,他都無法給予趙光義皇子。

  吻上趙光義充滿汗水的額,喘著氣,笑著:「好…。」若這是炅兒希望,他願意成全,直到這皇宮容不下他。

  「明日便去御醫堂。」讓趙光義壓在他身上,喘著氣的兩人,彼此緊貼的肌膚,傳著彼此的心跳與溫度,聽著趙光義的笑聲,元虤環上他的頸,抱著他。

  趙光義心中一喜,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元虤笑著,這一笑小穴也跟著縮緊,緊吸著趙光義的陽具,兩人對看一眼,趙光義溫柔地含著他的下唇,不等他回應,便又再次擺動腰桿,就著剛剛的濕潤,抽插著小穴,元虤動情地呻吟著,屋內又是一陣旖旎。

  情事過後,趙光義擁著元虤,待他入睡之後,才起身更衣回宮,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床上的元虤便睜開眼,撫著床上殘餘的溫度,有一絲後悔答應了去御醫堂,無法理清思緒,矛盾衝擊著他。

  原本愛的無畏,愛得坦然,在趙光義當上皇上之後,一切都變得遙遠,他內心充滿猶豫與不安,他討厭…討厭這樣的自己。

  窩在床上,心冷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