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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0-2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1:51      字数:0
  大宋王爺領兵出征,本是件值得稱揚之事,卻因為一場意外,讓趙光義一路板著臉。

  幾個時辰前,軍隊行經城西大門,騎在趙光義後側的元虤被惡意潑了一身髒水,一群百姓不善的眼神透露出他們的厭惡,元虤拿著遞上來的帕巾擦了擦身子,對趙光義搖頭示意,不以為意繼續前進。

  周亮見到此狀,上前慰問,卻得到元虤清淡地說:「我愛的坦然,卻無法讓大夥接受,此日之局乃在下所預料之內,只希望老天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助我大宋完成大業。」他且知元虤與王爺之事,原本認定元虤必是一介男寵,女氣且毫無胸襟可言,如今越是相識,周亮心中更是明白著元虤,更是對他敬佩有加。

  而王爺雖對元虤寵愛,卻尊重元虤,不因私事而亂軍紀,臉上看得見王爺的怒氣,卻不影響整體士氣。

  後生可畏啊!他周亮征戰一輩子,要從的便是能為百姓謀福的好主子,見了趙光義與元虤,他才真有一腔熱血為大宋拋頭顱灑熱血的快意,露出興奮的笑意,跟上軍隊。

  一行人趕了近三十里路才就著江邊休息會兒,喝著水。

  趙光義遞了件衣蓬給元虤:「你可真安得住氣。」

  元虤笑了笑:「別氣了。」將自己的水壺給了趙光義。

  自然地接過就口一飲而下,趙光義無語,他清楚著知道尹尚書散布他與元虤之間的消息只是一種手段,卻無可奈何,他可以殺了那百姓,殺了尹尚書,卻阻止不了下個中傷虎兒的百姓,與下個尹尚書和蔡進的出現。

  「真沒事。」接過水壺,笑得無謂。

  看著元虤的背影,趙光義想從他身後緊抱他,手伸出去了卻無法起步向他走去,太多的枷鎖,太多的囹圄框著他,讓他只能停留原地,等待著元虤走向他。

  騎上馬,一行人翻過兩個山頭後,搭棚設營,卻不見元虤,趙光義出篷找尋元虤,走了一會兒,便發現元虤與幾位士兵,聊得開心。

  「元大人,還好你這次有來,否則我們這些士兵的腳尚未碰著遼軍便先被草蛭給將血吸乾了。」一名士兵褲管捲起貼了片藥草。

  另一名士兵又說:「元大人,我劉二說話就是直了些,剛剛多有得罪。」搔著頭,一臉抱歉。

  「哈哈哈…這是,劉二你不覺得我剛剛對你下手重了些嗎?」元虤故意說著,手上還未著另一名士兵貼著藥草。

  「哈哈哈哈…元大人還會說笑呢! 」劉二和一行人笑得歡。

  「元大人,我們這群士兵就是沒識幾個字,不會說話,還請您見諒。」一名站著的士兵拱手作揖,也是一臉抱歉。

  「沒事。」笑著搖搖頭,繼續為下一名士兵貼著藥草。

  「元大人,可今日那群百姓如此待你…」一名士兵倒了杯茶水給元虤,尊敬著。

  「那是我們大宋的百姓,是皇上的子民,想想我們小時候,開封城還擠滿了難民,如今大夥都安居樂業關心朝政,關心在下是否會亂了朝綱,這說明了什麼?」元虤笑了笑,調了調手上的藥草又說:「說明了百姓們生活安定,為了大宋努力的生活,不願朝綱軍紀被人破壞。」那個人便是被傳為男寵的自己。

  「可元大人,這不公平,你做錯了什麼?」一旁的李大方說著。

  「就是和王爺好著。」王次口無遮攔地說,還被一旁的劉二巴了一掌頭,痛得直呼。

  元虤笑著不語,他不想否認,也不承認,繼續為士兵除去草蛭。

  一行人說著聊著,也將話題扯開了,卻也沒有人再提起王爺與元虤之事,至少,某些士兵對元虤已有所改觀。

  伸了個懶腰,元虤治療完最後一個士兵,便回自己的帳裡,休息去,這樣一忙活,也過了一個時辰。

  一打開帳見到趙光義坐在裡面,看著他笑得溫柔。

  「想你定是還未進食,拿了點米粥給你。」桌上米粥還熱著冒煙。

  笑了笑,拉過椅子便開始吃,真餓著。

  看了一眼桌上的畫,趙光義隨筆一畫,畫什麼像什麼。

  「炅兒圖就是畫得好。」感嘆著。

  「記得我在別院桌上還放著一幅春雨圖,昨兒個忘了題字。」手還畫著。

  「我給題了,還加了幾筆。」繼續喝著米粥。

  「你題了?還給畫了幾筆?」趙光義停筆看著元虤。

  嗯了一聲,元虤繼續喝粥。

  「還記得你將鳳凰畫成雛雞吧! 」笑著看著元虤。

  不知為何似乎帳外也傳出笑聲。

  元虤臉紅:「我就加了幾筆,沒畫飛禽。」

  趙光義走到門邊,拉開布簾,便見到幾位士兵貼著布簾「聽簾腳」,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

  士兵們趕緊跪下:「請王爺恕罪。」

  「滾! 」叫他們滾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元虤見了如此,便對趙光義說:「炅…不…王爺。」放下米粥:「明日我倆須以官職敬稱,凡是以軍事為主,否則如此軍紀,倒是元虤的過錯了! 」一臉懊惱,他早該想到,為何還與炅兒在軍營裡話家常。

  趙光義看了元虤一眼:「錯不在你,只想著拿這個給你,未能注意。」將他手拉過,在他手腕上繫上一條皮製的手鍊,鍊上還鑲有檜木球,小指般大小的檜木球上還雕刻著一隻小麒麟,轉過來一看還能見著一個「虎」字。

  「早點歇息。」在他臉上偷個香,便離去。

  元虤看著手鍊,珍惜地摸著,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趙光義的畫,畫得是山水,但在一棵樹上,有兩個小人影,莞爾一笑,元虤拈筆畫上一寫:「願與君望山水湖,笑憶兒時荒唐事,依偎伴遊拋囹圄,倆倆相望訴衷情。」取了塊布細細包好,放入自個兒的包袱。

  若真有這麼一天,就好。

  隔日寅時,一行人也感受到了王爺與元虤嚴肅的氣氛,兩人只談軍事,相互用著敬稱,士兵們見著了也不嬉鬧隨意。

  眾人又花了三日才趕至涼州,及時救援節節被退的大宋士兵。

  那涼州城將余上權早已先行逃跑,棄城而去,若非大宋軍隊趕至,城中百姓恐怕凶多吉少。

  趙光義令人通知川蜀楊師我調派一師軍隊前來相助涼州,讓周亮將軍在涼州坐鎮,便帶著元虤與百名士兵到城下救助傷兵。

  元虤下了城便忙碌地醫治著傷患,趙光義指揮著士兵巡視與修繕涼州城門,做好預防下次的攻擊。

  很快的不過一日,蕭達凜便領軍攻打涼州,鎮遠將軍周亮出城相迎,過了約半個時辰,北方忽有耶律將軍旗幟出現,號角響起,加入戰場,擊退蕭達凜,豈料蕭達凜拋下士兵自行逃跑,不知去向。

  眾人追趕一陣之後,還是無果。

  涼州城內。

  「耶律將軍,請。」周亮讓耶律斜軫先進大堂。

  趙光義坐在堂中,霸氣十足,右下側這著順序坐著元虤與副將,見他們進門,起身作揖。

  元虤讓著位置,讓耶律斜軫坐在一旁,好為他與大臣們解釋說明,趙光義微微地看了一眼耶律斜軫與元虤,便不作聲。

  眾人在堂內商討著如何捉拿蕭達凜與其餘黨,周亮將軍主張楊師我將軍之副將楊業鎮守涼州以防賊人來襲,其餘大宋軍隊繼續往西,收復池城,而耶律將軍則與其副將田重正一同搜尋蕭達凜。

  耶律斜軫根本不需要元虤的說明,但還是不作聲聽著元虤說明,倒是元虤自個兒又多加了幾句。

  「此外,蕭達凜已與且末羌族聯盟,我大宋軍隊若現在獨自收復復州,怕是有些勉強,還望耶律將軍助我大宋一臂之力。」說得極快,就擔心趙光義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耶律斜軫點頭,沒有任何表示,繼續聽其他大將說著策謀。

  元虤一旁假意翻譯一邊說著自己的策畫:「此次蕭達凜逃逸,定還有其餘黨,你見那山模的頂點嗎?那頂點即是喀拉坦山,山谷的溪流便是江陵江北支流濟河,倘若我是蕭達凜便會帶餘黨至濟河步行喀拉坦山山稜直達江陵江兵分兩路,殺個措手不及。」見耶律斜軫點點頭,又道:「我擔心有此變化,半個時辰前已讓士兵快馬加疾通報大宋城內禁衛,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怕他們來時,我軍已被…」耶律斜軫點頭,忽然起身作揖。

  「王爺,各位將軍。」故意說著不準確的漢語。

  元虤跟著起身,站在耶律斜軫後側。

  耶律斜軫走向山模,指著喀拉坦山說:「請王爺准予我軍前往此地。」說的簡短,元虤在心裡白了他一眼。

  故作詢問實則在消遣他:「你當每個人都懂你在想什麼嗎?」

  耶律斜軫依舊面無表情,看著他:「就照你說的。」

  心裡嫌棄了一下韓隱的懶惰,就算身為耶律斜軫,他依舊還是那個話不多的韓隱,假裝交談,轉身作揖,將剛剛自己的分析對大將們說了一次。

  當然,這個分析是屬於耶律將軍的分析與謀策,並非是元虤。

  趙光義看了一眼元虤,便問:「元大人有何想法?」

  元虤恭敬地作揖回:「耶律將軍所言極是,在下便有一計,還望各位將軍指教一番。」

  得到應許,元虤看著山模說:「在耶律將軍追趕同時,除了周亮將軍五師士兵前往收復復州,我軍需派兩師士兵前往喀拉坦山埋伏蕭達凜,為保蕭達凜並非走山路而是順水而入我大宋領地,還需一師將兵與楊師我將軍在江陵江來個裡應外合,夾擊蕭達凜。」

  「可…我軍並沒有如此多人。」周亮皺眉。

  「是要我們向耶律將軍借兵! 」趙光義很是驚訝,元虤此舉可是會害了自己。

  「是。所以我們必須像耶律將軍借人。」元虤看了眼耶律斜軫,見耶律斜軫點頭便道:「在今將軍五師之中,挪出一師,參上一師耶律將軍的遼軍,一方面讓遼軍以防蕭達凜往西,一方面那餘黨見了耶律將軍的旗幟,至少會敬畏三分。」

  周亮點點頭:「好計。」

  趙光義聽著,雖是好計,可一但城中大臣得知,元虤可能會背上叛國之名。按大宋律法,朝中政官除非慶喜邀請,一律不得引領他族將軍將士進入國土,輕則流放邊塞,重則處以死刑。

  「挪出的那一師士兵便由我和王爺領隊前往山稜,與耶律將軍裡應外合,夾擊蕭達凜。」看向趙光義,了解趙光義的顧慮:「如此一來,若真的襲擊成功,遼軍見了王爺也不便繼續往前。」語帶保留。

  「另外兩師,一師軍隊與楊師我將軍在江陵江會合,以防蕭達凜走水路,以及斷了西遼餘黨的後路,另一師則跟著王爺後頭支援我軍。」指著山模,說明戰略。

  「可還有謀策?」趙光義希望還有人願意想個辦法,做好決定,便各自隨隊準備。

  見了元虤跟著耶律斜軫出去,趙光義趕緊提筆寫信。

  儘管此次上喀拉坦山,是他與元虤共同前去,可他是王爺,大臣們動不了他,元虤已身負罵名,若再加個判臣之名,他無法想像。

  令士兵快馬加鞭傳回開封給李承光,要他提早開始除去尹尚書之計,至少他的虎兒回去之前,一定要除去尹尚書。

  拉開帳幕,看見虎兒對耶律斜軫笑著,嘴上還不時地說著遼語,只見那耶律斜軫拍著他的肩,眼神有著…情感,耶律斜軫看了元虤說著話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頭,率性的揮揮手離去。

  元虤一轉頭見了趙光義,笑著走向他,看著向他走來的元虤,他一陣不安,拉上帳幕,便吻上元虤。

  順著趙光義,元虤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拉開些距離,撫上他的眉,擔心地看著趙光義。

  換來的只有下一個更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