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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作者:琊嬷      更新:2019-01-31 23:38      字数:4818
  “三更半夜就不能在学校干别的事啊?!你们这叫做贼心虚吧?”兆佥吊儿郎当地斜视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虚但也有胆儿嚣张,毕竟是自个的地盘,奈何不了自个。

  “你倒是贼喊捉贼了,是不是皮痒痒了?”中年男子狞笑着问兆佥。

  姜玥抓住兆佥的手肘,示意打住。凑近他,在耳边悄声道,“没找到保释人前,最好不要得罪谁,这儿的人黑出名,我在这住了小有七八年,自是认识不少,你多听劝。”

  “这帮坑丫……”兆佥仇视着众警员。

  中年男子走到电脑前搜档案,看到了什么立即走到兆佥面前,得意地笑道:“好小子,有前科啊!看来你得在我们这过完年了。”

  兆佥瞬间板起脸。

  玩意儿,不是说误会吗,怎么没给我删了!

  “你啥时候被抓的?”姜玥哭笑不得。

  “去去去!我找人!能打个电话吗?”想起什么又不想打了。

  “行,随你,反正你要有人也不干我事。”中年男子倒是说得随意。

  “不了。”反正手机没电,打电话也不记得谁的号码。

  “干嘛不打了?”姜玥又问。

  “手机没电,你有我爷爷的号码吗?”

  姜玥愣住,缓缓开口:“要我测一下吗?”

  兆佥摇头,无力地趴在桌上。

  怎么联系上?又出不去。

  “你先等个十几分钟,我一定测出你家的号码。”姜玥卖力地在桌上写字。

  “这都凌晨三四点了,你还是睡了吧。万一那胖子来找碴,看你怎么办。”

  “我咒他!”不顾外界影响,继续测字。

  兆佥已抱着绝望的心,昏昏睡去。

  “这二位是我的人,所以我带走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随后被人轻推了一把。

  “要睡回去再睡。”

  “呃……”听到声音,兆佥猛地坐起身,看着来人,惊恐地寻找姜玥的身影。“姜玥呢?”

  “她回去了,起来吧。”伸手去拉扯兆佥起身,之后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姜玥真的测到了?为什么会是他?

  “别问那么多。大过年的,你怎么跑这来了?”

  兆佥放开卫芾的手,走着走着拉开了距离,看着卫芾的背影,“这不是还没过年,趁着这时候多赚些年货钱。”

  卫芾放低下声音,“明天回去吧,别让爷爷担心了。”

  “那也得等我讨回酬劳。你这是去哪儿?”

  “回酒店,你去吗?”回身去看兆佥。

  “不要,我去找姜玥。”兆佥迅速拒绝。

  “一个女孩子家的,你去打扰她做什么?”未等兆佥反驳,卫芾拉着他上了一辆车内。

  “你开车来S市做什么的?”兆佥无力反抗,只好双手搂紧身子取暖。

  “办事来的。”卫芾开了暖气,看着兆佥另有所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头发又长了……”

  “剪了一小段,又长了一大截。”抱着身子坐到后座上。

  “你没带行李来?”

  “我以为只来一天就完事了。”想起几月前那条短信,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他,“老师,你真的喜欢男的?”

  卫芾又停止开车的动作,回头对视上兆佥,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他。

  兆佥问完话才觉得有些直白,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可能当事人,更为难堪吧。

  真是对不住。

  内心正忏悔着,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到了兆佥。

  “该尴尬的人是你吗,臭小子!”柴骊摇坐在兆佥旁边,冷不防这么一出,兆佥吓得捂住胸口轻拍了拍,这才缓过一口气。

  “你怎么了?”兆佥这一举动吓到了卫芾,“怎么这副反应,我又没说什么。”

  “没事,吓了一下。”无视旁边的柴骊摇,倒头躺在柴骊摇的位置上。柴骊摇一个躲闪,闪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那天,是不是看我的手机了?”卫芾轻声问着。

  “没有。”反正不是我。

  “那怎么知道的?”卫芾没有提到卫媛家有监控的事,只想慢慢试探兆佥是什么意思。

  “姜玥她法术高,什么都厉害,我都差点拜她为师了。”兆佥快速转移话题,只想聊八卦,“你男朋友生气了?”

  “可能吧,你要睡等到酒店再睡吧,不远了。”开驶上马路,卫芾一路没再说话。

  兆佥看着柴骊摇,想笑又不敢,只得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你高兴不?”

  “我儿子喜欢男的女的干你屁儿事?你可别忘了,你是什么人,你家妖是什么妖了。”柴骊摇不甘儿子寂寞,拉其下水。

  “我心已死,免谈。”

  “呵……”不怀好意看着兆佥,“叫我儿子勾引你!”

  兆佥无所谓地说着:“他听不到的。”

  柴骊摇奸笑:“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警局保你出来吗?因为我写了纸条给他。”

  兆佥立马丢了手机爬到前座问卫芾,“谁给你的纸条?”

  “你是说酒店里头那张?”看着后视镜里的兆佥,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

  “你三更半夜怎么知道的?”

  “有人按了门铃送来的。不过,你的手机不是关机了,怎么可能打得了电话,我在来的路上可是一直打不通?”从兆佥拿起手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卫芾就已经感到奇怪。

  “那是因为你被我拉进黑名单了啊。”本以为能把关机的事欺骗过去,反倒更是雪上加霜。

  “为什么?”卫芾突然放慢车速,看着后视镜中的兆佥。想起监控里的那段话,更加质疑和确定跟自己有关系。

  “老师您可是探子,被抓了我在道上也不好混,毕竟我黑白两道有人请的。”兆佥躺回后座,不敢跟卫芾对视。

  “既然你那么担心出事,那么以后,便不再联系。”卫芾冷冷说着,加快了车速。

  “这不是几个月了吗,还不是有人多管闲事。”兆佥瞄了一眼柴骊摇。

  “好小子!”对不住了,我这亲妈只会帮亲儿,但不会伤害你的。

  深山小区里。

  “你叫我查的那个人和我一个熟人是兄弟关系。”任良延盯着屏幕上的资料有些困惑。“他是兆海过继的孙子,黑户,俩兄弟都不是他亲生的。”

  “他一直叫这个名字吗?”

  “一直是这个名字,有出生证和一切读书的证据,高中毕业失踪了一年。他们家到底得罪谁了,一直有人失踪。”

  “什么叫一直有人失踪?”卫芾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真如说的样,岂不是太恐怖了。

  “我一直所在的那个部门,小时候他弟就是兆籽跟我关在一起的。后来他逃了出来,跟着一位大叔走的,前段时间找到了他,人却傻了,那位大叔人也失踪了。”

  “兆?他身边的大叔你知道是谁吗?”电话那端,卫芾关上洗手间的门,以防兆佥听到。

  “他是一位算命师,姓兆,听说他在部门里很长时间了,现在应该在其他地方吧。”

  “算命师在里头做什么?”

  “当年死了很多人,那位大叔和兆籽差不多同时被抓来的,兆籽逃走后就不再见他,可能又被抓回去了。”任良延哀叹着,还好,他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你查一下关于兆海的资料。”

  “他爷爷人还不错,就是几天不见, 头发都秃了,可能身体方面出了问题。”点开兆海的资料,立即汇报。“他的爱人在年轻时车祸死了。有二子,大儿子兆注,十几岁下乡,从此未曾归家,后来去了国外谋生;二子兆倚波,早年在城里学医,后来继祖业有一手上好的阴阳术,三十二岁时妻子难产生了一子,之后落下一身病痛,没几个月就离世了,孩子入档案时还没命名,家里的老人都叫他的小名,‘郁夫’。”

  “郁夫……”久违的名字在耳边响起,情绪有些波动。“孩子死了都没命名?”

  “什么?孩子也死了?”电话那头的任良延惊呼着,翻了翻,还是没找到孩子死了的证明。

  “他母亲的名字?”

  “兆郁夫的母亲……”任良延快速搜索,不时喃喃着,过了一会儿,任良延的声音再次响起,情绪同样很是激动。这不查还没事,一查不得了。就单单一个兆海的名字,居然牵连了这么多个人物。

  “妈呀,不得了,和你妈就差一个字,你们算是表兄弟的关系啊。”

  “有郁夫的资料吗?”卫芾没有过多解释,只想知道更多。

  “有,我查一下,等等……”声音缓了一下,再续,“资料显示,他在十岁之前一直是大山里的留守儿童,性子野,爬树下水样样在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后被姨妈带进城里治病,同时寄养在姨妈后嫁的家中,再后来出国了。”

  “兆倚波是他爸。”难怪爸叫我查他。他失踪了那么多年,郁夫因为他得了抑郁症,原来他真的没有疯。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郁夫不是你弟吗?”任良延这才想起来卫郁夫是卫芾家的人,而且还见过。“卫郁夫是你后妈的外甥,我才知道。兆籽家原来跟你们有那么大干系,也难怪兆籽一起监视兆佥不跟你联系,说会出事。”

  “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卫芾认真地问着。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任良延只感到一阵诡异。

  “我一向不迷信,但此时我希望郁夫说的话,都是真的。”没等任良延回应,立马挂了电话。

  那幅画——

  柴骊摇,是真的。

  “我得赶紧充电,不然兆籽担心死了。”

  “你只记得带充电器就不会多带几件衣服?”看着蹲在墙角边捣弄手机的兆佥,隐忍下内心的所有问题和情绪。

  兆佥点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这儿早上来的时候不冷的,而且天气预报还说有二十几度的。”

  “呵……”听此干笑了几声,到底该怀疑兆佥的精神有问题,还是神经有问题,“这低于十度已经明摆着了,你还只穿一件小外套过来。”

  “天气预报反差那么大,看来不能信了。”安插好手机,快速爬到床上躺下,这时候兆佥已经困得眼睛快睁不开了,正要合上眼,被卫芾一把抓起。

  “起来,去洗澡。”

  “这都快天亮了。”兆佥快崩溃了,就差给卫芾跪下求放过。

  “不差这时间,你洗好了睡到自然醒,我不打扰你。快……”宠溺的语气说着,同时轻拉着兆佥起床。

  “我在局里着了点凉,现在不舒服呢,让我稍微歇歇”兆佥有气无力地说着,就是不肯起来洗澡。

  “哪儿不舒服?”卫芾虽有点怀疑兆佥是装的,但真有事也不好耽搁了。

  兆佥侧躺着裹上了棉被,抱着枕头昏昏欲睡,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在学校被吓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抓了。”

  “真没有不舒服的?”卫芾蹲下身,平视着兆佥,语气柔和询问着。

  “困——”

  “睡吧。”卫芾揉着兆佥的头放松下心情。

  兆佥合上了眼,没几秒就沉睡了去,而且还说起了梦话。

  “籽他会好的对吧,哥?”

  “会好起来的。”卫芾轻声回应,亲吻了一下兆佥的额头,躺向床的另一侧,继续听兆佥的梦话。

  忽然想起了什么,捡起被郁夫扔在一旁的小布包,搜索一番后,轻叹了一声,忧愁的眼神看着兆佥。

  “你为什么不吃药?”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已经好了?

  ——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小妖拿了个大纸箱正准备收拾完东西就回家过年。

  “今年迟了几天呢,还好有多给奖金。”旁桌的同事搭了句话,用着再是疲惫却也值了的语气说着。

  小妖心里想着那些钱,脸上都乐开了花。

  “一下班我就去办年货,我家那兄弟为了能让我们家今年更气派点,现在都跑外地去了。”

  “大过年的,谁都不容易,能回家是好,今年我也可以回去了,昨晚我已经买票了。你们家不用回去吗?”

  “我们家搬出山好几年,都在外头买了房还回去干啥,山上又没有认识的人了。”

  到了下午,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小妖由于是在底层部门工作,所以得留到最后才能走。虽是底层人员,好处还是有的,平时请假容易,可以带带兆籽或者柴犬们去看病打针。

  “等会一定得去打个针。”小妖摸着柴犬三口子的头,只盼着公司里的人赶紧走光,这样他就可以离开了。门口值班的保安经过,手里拎着几份文件递给小妖。

  “怎么在你手上?”小妖一直不能走的缘故,就是得等一位上级把文件批下来才能走,苦命于那位上级今天拖了很长时间。

  “这不是还忙着嘛,我正巧经过便给顺下来了,这上头还有几位小哥呢。”

  “那谢谢啊!”无比激动的小妖赶忙牵起柴犬三口子狂奔出公司大门,回头不忘带上一句,“明年见!”

  保安小哥木愣地走到值班室内喝了口水,实在承受不起这般热情。

  樊瀚清从电梯中走出,正巧见着了这一幕。

  一群柴犬追着小妖往外跑。

  “是廉宏吗?呵……”摇头叹笑,心中感叹。廉宏这么多年来模样变了,性子竟然没有改变。

  宠物店里,小妖看着店里的狗饰品,不由赞叹。

  我这人活得还真不如狗啊!不对,我这妖!为什么我不是犬妖呢?真恨我爹娘是桃树!

  忽地看到了一顶假发,想起了兆海。

  “兆公都快成秃子了,不理他,都怪他,弄得我们家柴犬那样,想想都心疼。”

  三只柴犬打完针,修完发后跟着小妖狂奔出店里,来到了商场。三只小东西倒是乖乖地被绑在门边没有乱叫,小妖这才放心进入商场购年货。

  小妖心里盘算着购物单,顺手推了一辆购物车,这才想到了一个人,顿时皱起了眉,悔恨不已。

  “福福,对不起,忘了带你出来了,下次吧!”小妖推着一堆瓜果蔬菜,为妖爸买了一瓶好酒,兆公喜茶也买了一罐。看着自个荣获的东西,无比暖心。

  “买这么多东西,提得动回家?”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声音低沉轻快,回头去看那人是不是在问自己,一眼,愣住。

  (关于兆佥被卫芾劝说去洗澡这段,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一直记得那种心暖的感觉,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都觉得美好。这些年,一直都没改变,这注孤生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