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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作者:琊嬷      更新:2019-01-31 23:35      字数:4820
  “兆佥你要想清楚了,你爸的事,阿芾正在参与。”

  “可能是我妈拜托的。”取出柴骊摇织的毛衣、手套叠好放在一边,等待卫芾的出现,可这人还没出现,电话倒是响了。

  “你儿子手机响了。”兆佥瞄了一眼手机,看署名是陌生的名字。

  “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干嘛?”柴骊摇好奇地凑近手机。

  “樊瀚清是谁?好像听过。”兆佥一直想不起来,但肯定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点开呗。”说到便做,柴骊摇立马点了下去,惊得兆佥抱着枕头一动不动。

  “我又……”没叫你点,罪过的可是我啊!

  兆佥心里有一万句粗口想狂喷柴骊摇。

  “你今天生日怎么不在家?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他了,可惜没能认出他来。你在忙什么?”樊瀚清此时的心情非常愉悦。

  “怎么办?”兆佥用口语说着,瞪大双眼以示他非常急切。

  “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会做吗?笨!”柴骊摇毫无惶恐之色淡定地挂了电话。

  “动什么手?”兆佥赶紧远离手机。

  刚才的话才说完,手机又再次响起。

  “这次你别接,我告诉你,你要敢接,我和你绝交!”

  柴骊摇这次只是看着手机屏幕,淡淡开口:“是另一个人,可能是因为今天生日,所以打电话来的吧,怎么净是男的。”

  “叫什么?”兆佥好奇地问。

  “林轩青。我儿子这人怎么那么不热情呢,连名带姓备着人。”

  兆佥听到这话更是好奇卫芾是怎么备注自己的称呼,所以刚静下来,兆佥立马拨打了卫芾的手机,满心期待地看着屏幕,“半吊阴阳师”五字显现,气得瞬间炸毛!赶紧把自个手机里备注的“哥”,改为“庸医”。

  “幼稚。”柴骊摇笑骂道。

  “他这是在侮辱我的职业!你的东西自个送,我不帮你送了。”兆佥怄起气来,把东西丢在沙发上,进入客房躺倒在床上。

  “臭小子,信不信我附你的身!”柴骊摇冷笑着威胁道。

  兆佥不惧反笑,一脸无谓。

  “呵……我的身子你又附不了,不符之身,小心伤着了自个。”

  “刚有人发信息来了。”柴骊摇开始八卦了。

  “你偷按他手机了?”兆佥看着她,想骂又骂不出口,柴骊摇如果还活着,没有六十也有五十的人了,为什么净做些不入流,幼稚的事呢?

  “反正没有指纹,你想知道什么内容吗?”

  “他可是你儿子。”故作不感兴趣,其实本性就是一个八卦的人。一个连鬼的过去都能八的人,能老实到哪儿去。

  “是那个叫林轩青的人发的,说‘不是约好晚上去你家的吗?芾哥,我好想你。’”

  “这种口吻?”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兆佥并不是傻子。

  卫芾从浴室出来正在客厅擦头发,本以为兆佥睡下了,听到客房传来说话的声音,一把推开房门,想问问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还没睡?东西是你的吧,怎么放在客厅里?”卫芾把东西抱进客房,全都放到床上。

  “那是要——”本不想说,却被柴骊摇瞪了一眼,只好别扭地代送。“那是你……不……是我送给你的。”

  “我的?”卫芾难以置信这些毛织品是从他手上所造而出的。“你妈弄的?”

  “是,你妈弄的。”看着卫芾不爽道。二人对视了两秒,兆佥立马改口,“那是我妖妈弄的,听说您去过我们学校支教,所以特意让我转送给您。”

  “谢了,你睡吧,晚安……”卫芾走出房间,顺手关上门。

  “晚……晚安……”失神许久,才回过神来,人已经不在。扇了自个两巴掌后,跑床上睡了。

  早晨人还没醒来,迷迷糊糊间听到福福的哭声,以为小孩饿醒了,赶紧跑到隔壁房去。

  “福福饿了吗?喧子饿不?”抱起床上的福福,笑脸看着一旁的喧子。

  卫芾随后赶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喧子干了什么好事。

  喧子倒是委屈了,看着窗帘喃喃道着:“就问了弟弟是不是要送外公外婆家当孙子而已,我也有个弟弟了吗?”

  “又是你多嘴。”卫芾知道喧子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只好赶紧让喧子远离此地。“你妈刚给你生了个弟弟还不够吗?赶紧出去刷牙洗脸。”

  “叔叔不会送福福走对吧?”抱着兆佥的福福痛哭流涕,卫芾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会不会,我怎么舍得呢,我们只是来看看奶奶的,不是吗?你前天不是和我商量好了吗,不哭不哭。”臭小子比兆籽还难哄。也不知道被喧子哪句话刺激到了,怎么哄都哄不停。

  福福抱着兆佥的脖子,口齿不清地说:“别骗我。”

  卫芾回头换了身衣服,手机就响了。

  是林轩青发来的信息,而且不止一条,未接来电和已接也有几条。但是,是谁接了樊瀚清的电话?其中的一条信息已经为已读信息。

  拨打了电话给樊瀚清,不久便接通了。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我有说什么吗?”卫芾直接开口问着。

  “你什么都没说,怎么,手机被盗用了?”

  “不是,没有指纹显示异样。”

  “可能手机异常吧。你就为了这事打电话给我?”卫芾居然会没事打电话给自己。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看我的信息,但又好像不是他。”

  “谁?”

  “以前的学生。”

  “那回见。”樊瀚清说道互断了对话。

  卫芾放下手机,走进卫媛的房间,查看监控。

  卫媛家除了浴室,每间房间都设有监控。

  一小时后,卫芾坐在电脑屏幕前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木然地坐在那里,心里一处混乱。

  到底是谁开的手机?兆佥在和谁说话?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又是一个傍晚,卫芾载着兆佥二人回到深山小区。

  “老师要去我们家坐坐吗?”兆佥抱着福福下车,喧子也跟着下了车。

  “好,顺便看看你爷爷。”

  “呃……”爷爷好像不让我跟他联系。“爷爷最近太忙了,所以一般都不在家里。”

  “还是老样子,那便不打扰了。”

  “舅,不要回去。”喧子抱着兆佥的大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卫芾。

  “喧子,你再不进来,我就自个走了。过两天你妈回来看不到你,你等着瞧吧。”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喧子。

  “可是我想上去吃个饭。”

  “这个点人家早收拾了。快点,我带你去外面吃。”

  “那福福跟叔叔也要去吃。”

  “好。”兆佥嘴上答应着,喧子这才放开他,爬到车上去,坐在座位上看着车下的二人,结果车门被兆佥猛关上,车子就这么开走了。

  喧子来不及哭闹,人就这么愣在原位,看不到喜欢的人了,直接倒头埋在旁边座位上大哭。

  驾驶座上的卫芾忍住笑意,只得轻声笑叹:“难得的默契。”

  转眼间,再过几日就是大年初一了。

  兆佥为了能买更多的年货又接了一单生意。这次,是前往S市的医学院内。

  年轻女人是这所院校的学生,不久前在楼梯口被枪杀。之后几天夜半出来跑步的人总能在出事的楼层附近看到女子的鬼魂在徘徊。

  “这事有多久了?”兆佥随着几位学校的领导人走到事发处的楼下。

  由于是一年最未,学校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在,这时候请人来办事,为的也是避嫌。

  “几个月前,那个时候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学生不是很多,是清洁人员上楼打扫才发现的。”其中一领导人说道。

  “家属认领了?”兆佥看着案发处的楼层窗口问着。

  “家属已经认领,案件定为他杀。事发时间过了那么久,法医已经鉴定过,所以家属将其火化了。”领导人又再说道。

  “没有找到凶手?”能在原处徘徊,不是这个原因,就是心另有牵挂了。

  领导人只有摇头,这抓凶手的事虽然不归他们管,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总有人传鬼魂一直在附近徘徊,人能不害怕吗。

  “那我晚上再来,你们留个门吧,告辞。”兆佥走出校门,拐过一个墙角,围墙边正有一家卖汤面的地摊,坐下点了一份,看着周围可以问问那些野鬼。

  杀一个人为什么不用别的手法,而是用手枪?一般人应该用不着……不对,是根本不可能有手枪。

  要是小妖在就好了,可以去寻找子弹的枪支。不行!不能依靠别人,凭自己的实力,不然我就不可能出来接这门生意了,而且还不少钱呢。

  手机响了,随手接听,是一女子的声音,低眼一瞧,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请问你是?”

  “那么快忘了我了?”这欢快的语气,应该是接过手的人。

  “姜玥同道吗?”兆佥小心翼翼地问着。

  多年不见,也几乎忘了这人的模样。

  “来了我所在的城市,怎不通告我一声,我也可好酒好菜招待你一番。”那边说着,同时也传来了轻轻“砰”地一声。

  “你那边在干嘛呢?”兆佥笑嘻嘻地回道。

  “喝茶。你吃饭了吗?”

  “我在路边吃。”

  “哦,那你小心点。”

  “怎么说?”兆佥来这里没有和谁说一声,姜玥那头应该是小鬼们去通报的,毕竟入侵了人家的领地,姜玥会这么说不像是威胁,觉得话里有话,像是提醒。

  “你接的那单子生意,其实换过很多人了,你晚些来倒可行,就是来的不是时候。他们是欺负你外地人才请你来的,这年关将近,警局的人到处抓我们一些同行,说是什么江湖骗子,你得小心!”

  “明白,我晚上行事,立马走人,明天见。”

  “那明天见。”

  汤面送了上来,二人就没有再聊下去了。

  S市的天气比A市还要冷,好在兆佥多穿了几件保温衫,这才刚喝下几口热汤,鼻涕都给暖化了,赶紧扯了张纸巾擦擦。不巧的是刚斜眼看着前方路过的人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有感叹,这世界真小。

  怕被熟人看到,兆佥把连着外套的帽子戴上,埋头吃面。

  卫芾和几个中年男人并肩经过,路上有说有笑,经过兆佥所在的地方后拐了一道弯便消失了。

  兆佥刚站起身探头去看卫芾所去的位置,一辆警车经过,往大学城方向而去。

  “不会吧……真的来了?”

  这学校真黑心,本地人不来竟从外地坑我!

  兆佥付了账,天气怪冷,人一闲就容易犯困,走了几圈,到大学城附近的小旅馆开了间房,睡上一个大白天,直到天黑下来,趁警察没有出来走动,这才偷偷遛入学校,直接上了楼,使用符线围住楼梯口,等着困住女鬼。

  正绑得尽兴,刚直起身,一道黑影从远处慢慢浮现,黑影显现出人形,正慢慢地接近自己。

  女的吗?女的……女的……

  待看清黑影的具体模样,兆佥慌乱地从胯包里取出一支毛笔和墨水,沾了一大把,在走廊的墙柱上还有地壁上画了一个大圈让其隔离,以免前方不明物进入自个所在区域。

  稍微冷静下来看着楼梯口,这才渐渐看清那黑影。

  “是何人所杀的你?我可以为你伸冤!”兆佥见来者不像是女人,着急地说着,准备随时溜走。

  “还不快走,警察在楼上就快下来了!”姜玥的声音从楼梯口传出。

  兆佥明白了什么,冲往楼下。“不是说明天见吗?”

  “废什么话!你还看不出来?”姜玥十分怀疑兆佥的能力,但此时此景实在不适合边跑边说话,废心废气力。

  “这……情况有些出乎意料,出现的不是女人,吓得我没反应过来。”

  “那男的你怕他干嘛!过几年期限到了就可以投胎了,马上回我家去,免得给人抓了。”

  “反正又不止一次。”兆佥正得瑟着,几道白光照在自个身上。

  完了……又被抓了,我是学校请来的,不干我事!

  没等一番解释,俩人就被带上警车,风风火火进了局子,蹲在一旁墙角咬耳朵。

  “她怎么在你那?”兆佥悄声问。

  “学校一开始在我们市内招过很多阴阳事业的人过来,我是其中一个。她是被我带走的,本来还不想走,但她一直在人家地盘上,主人可不愿意啊。”姜玥一说起那老地主,只叹又可怜又可恨。

  “她是谁害死的?”

  “得罪了人。你知道为什么警察抓我们那么严吗?还不是因为她是得罪了那头的人,不然怎会有枪。”姜玥不爽地盯着过往的人,愤愤道着。

  “那女的是因为有冤才投不得胎?”

  “是时辰未到,她也没害人,突然死去,心有一点留恋,才在附近徘徊。现在该解决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暂时别去管她。”姜玥愁眉苦脸地又叹了口气,心里暗算自己还剩多少积蓄。

  “如果没有什么大麻烦,为什么校方会一直找人除她?”

  “唉……是老地主出来捣乱,有些人又正巧看到了那阴气不足的女鬼,两件事牵扯在一起,才会一直以为是她。况且,出现这样的传闻,里外肯定都是让人害怕的,所以得想办法除了才是,不然影响校誉。”

  “你早上打电话给我干嘛不说清楚?”瞪大眼看着姜玥,既然打来了就说清楚,不然提个屁的醒啊!要是知道水这么深,他就应该敷衍学校,说事情办完不就行了,钱还来得快。这钱都还没赚,人就赔进来了,真亏!

  这一嚷嚷,惹来了一旁的人一番白眼。

  姜玥低头感叹:“我算到我有一场牢狱之灾。”

  兆佥双目放着幽光看着姜玥:“所以你不甘寂寞找我相伴?”

  “你要知道你会来这是因为谁才来的,不干我事。我也巧了你会在,所以才去解救你的。”

  “那我得感谢你了?我不明白了,你早告诉我,不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不是答应学校晚上再去的吗?说不说,也是被抓来这。咱们还是赶紧找个人保出去,还可拎到钱回家过年。”

  “!!!”提到钱,兆佥瞬间炸毛。

  “你俩安份点!干什么不好竟骗人钱财!”一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吼道。

  兆佥本就不顺心,再给男子这一吼,瞪大双眼反驳道:“我们哪儿骗人钱财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不然为什么三更半夜在学校?”中年男子也朝着兆佥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