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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作者:琊嬷      更新:2019-01-31 23:06      字数:4539
  “公司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办?我对不起他,我不想再错过他了,妈,你为什么还要再逼我?你现在还不满意吗?”

  “你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不悟?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即使我答应了,他也回不来了。”

  “我会找到他的!”樊瀚清闭目休息间,回想起那天和母亲的对话,睁开双眼,泪流满面。“真的回不来了吗?回不来了,廉宏……廉宏 ……”

  房门被打开,卫芾提着医疗箱走入。

  “还不休息?”卫芾看着樊瀚清竟睁着眼睛,便问着。

  “刚睡醒,我终于可以休假了。”

  “什么时候工作?”

  “再过几月,不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日。”樊瀚清从床上走到沙发上坐下。

  卫芾坐到他对面,给他打了根针,补充营养用的。

  “心事可真重,以前见你可不是这样的,阳光男孩啊!咱们兵营的妹子见了可谓芳心一动。”卫芾调侃着,随后面不改色严肃地问他,“你结婚了?”

  “来之前,已经和她离婚了。她和我只是名义夫妻,前几年她人工受孕生了一个男孩,现在和我还有联系。”

  卫芾总算是松了口气,从靖扬嘴里听来的消息,差点吓着他,“我以为,以前你说的话是玩笑。那个红莲不是女的吗?因为她?”

  “廉宏,是我在老家的高中同学。”

  “男的?”想不到啊,一根好苗子,为情痴狂。

  樊瀚清倒不觉得什么,一直以来他只佩服卫芾,拥有自主能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都出柜了,我算什么。能帮我找个人吗?你爸他一定可以找到的。”

  “他吗?”

  “我走后他经常去看我奶奶,从六七年前开始就无声无息了。我本来快找到他的具体位置了,可是一切都化为空了,那里不过是他读大学的地方。”

  “你老家在哪儿?”卫芾问。

  “南方的一个小山村,村里只有两家小卖部。”

  两家小卖部!

  卫芾想起一事,一把抓住樊瀚清的肩膀:“是不是高级乡的邻村?村子很大,但只有两家小店,外地来助教的老师只能去借住村民的家。”

  “我不在那儿住,不过,廉宏是那个村子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警校大学快毕业的前夕,我家江叔让我去山上深造半年。”想起那半年,真是什么人都有,小小的村子而已,一个比一个黑心。

  “那儿的人很迷信。”樊瀚清轻声笑道。

  “我当时借住的一户人家姓兆,老爷子是当地有名的算命师呢。”

  “那村子的人大多都姓兆,廉宏他们家是从外地来的。”

  “你认识兆海吗?兆籽呢?兆佥?”

  “对面住着一对老夫妇?兆佥又是谁?”和廉宏在一起的时候,没听他提起这个人。

  “你不认识兆佥?”

  “没听说过。”廉宏没提过的人,他没理由会认识。

  “是兆老爷子的亲孙子啊!”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廉宏家吃饭,他们爷俩经常去,就是没见过那个叫兆佥的人。”

  “他失踪了一年,回来后本想去见他,赶上春运路坍了。你有空吗?我想看看兆佥怎么样了,那年兆籽说是旧病复发,之后就没再打过电话给我。”

  “我曾听人说过,那老爷子的儿子失踪了,兆籽是他的姐妹留下的孙子,而他的亲孙子得了病被儿媳带走了去城里看病,后来收养了亲戚家的孤儿,那个孤儿会不会就是兆佥?”

  “或许吧。”兆佥,你还好吗?反正过段时间就可以去看你了。

  ——

  半山腰下的池塘边上,二人坐在草丛上煮茶,芭蕉叶的阴影遮避了二人。

  “警察都找上门来了,你不如找份正当的工作吧,现在没几人相信这个了。”小妖啃着桃饼,边摆着茶具。

  “那也行啊,只是那块是人家的,叫他们搬拆他们又不舍得,结果死了那么多人能怪我啊?找来就找来,我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不就坐几个小时的牢吗!”长发男子瞪大眼嗤笑着。

  “我大学同学,女的,她们家是开画室的,不如你帮画几张呗。”

  “我只画符,要我给你画一张吗?记得前几天还画了一张,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兆籽跟我爸好好的,不如你也跟我爸吧。”小妖还是极力帮着寻工作。

  “不要!”狠狠地拒绝,最后微笑着面对小妖,“我还是再玩几天吧,等风波一过,再找不迟。况且,我来找你,又不是来找工作的。等一场法事过后,我需要去看一人。”

  “可是那些人失踪了,怎么办?”小妖只有担心的份,不知如何是好。

  兆佥呐……兆佥,你不会如此狠心吧?

  “我溜进去看过,具体位置没找到,主要是死气太重,新的死气可能被盖住了,只希望是没有。”

  “都快九点了,我去上班了,晚上记得回家里吃饭!”话毕,小妖瞬间消失。

  “找工作啊……明明还是我这行好赚。算了,回去把房租交了才是好。”兆佥沏茶,咬上一口一品酥,随后嫌弃地扔回去,盐味的。

  小妖一家所在的小区名为深山小区,取名为深山小区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小区的绿化值占小区的40%,才得此名。

  妖爸剪着树叶,见四下无人掏出手机悠闲地播放音乐。

  “籽啊,等下把这块地扫扫,晚饭就去我家吃啊!今晚有烧鸭吃,那香脆啊~”回味地闭上了双眼,赞叹不已。

  兆籽人高马大,四肢粗,不肥不黑与当年的清秀少年相比,可谓……岁月不饶人。

  兆籽穿着大卦小短裤推着垃圾车经过。

  “叔,我哥他的道行有些欠缺啊。”皱着眉,似有疑虑。

  “这几日病得不轻,缺是缺了……”妖爸似是想起一事,猛地抬起头,停下手中工作。“那小子,明明身子不好,前几天还跑去捐血,结果中了暑!”

  “我身体好,哥身体也好啊。”兆籽不解。明明哥他可以跟村长的儿子对打的。

  妖爸明白兆籽的心思,摇头轻叹。

  孩子啊,今非昔比,都怪小时候没给你哥多喂点东西,才造成今日如此,可能真如了兆海所言,长长了头发一副女儿相,阎王便不会来早早取人。

  兆籽揉了揉眼,赶紧放下车子走到小区的公厕去。

  “进虫子了吗?算了,先剪好再去前头逛。”妖爸双手利索地“恰恰”剪起。

  ——

  “这里改变了不少,唯一不变的,还是这家商店,村里唯二的商店。”二人背着背包经过商店,卫芾不禁感叹。

  “婶,兆海老爷子一家怎么不见了?”二人走进店里打听,老婶儿在看柜台上那台老日式彩电播放的苦情电视剧。

  “哟~这……是老师吗?”老婶儿看着来人有些眼熟。

  “是,婶儿。他们家人呢?”

  “他们啊?好几年前都走了。”

  “这村里走出的人还真不少。”樊瀚清轻声道。

  “他们房子都锁了好几年了,你不知道?”老婶儿见二人无知状态,八卦起过往历史。

  “土匪一样的东西把人关在那宅子里一年,一天就管两顿饭,一年呐,没见着多少光。当年好多人去找他们呢,镇上的警察抓了去还不平息,因为他们是村头,没几天就出来了,所以兆海把人家给诅了。你不知道啊!人家那地儿,到现在还长不出一根苗头。”老婶儿生动地说起过往,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那些人为的什么,要把人关起来。

  “兆佥怎么样了?”卫芾想起当年兆籽打来的电话,还是担心他。

  “进城去看医生了,几年回来一次,你找他们算命?要结婚了吗?”老婶儿兴致勃勃地凑近二人。

  “没呢,我还年轻。”卫芾尴尬一笑,走出商店。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助教?”樊瀚清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巧。

  ——

  “你好,这里是警察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道轻快的女声传出,电话另一端无任何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正当以为是恶作剧要挂断电话时,另一端终于传来了声音。

  一道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水滴声传入女警员耳中,“呵……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孩子,我走了,我的孩子就成了孤儿了。”女人的哀嚎声接着传入耳中,尖叫声覆盖了一切,接着,电话被切断。

  “呃……”女警员一愣,立马通知同事。

  ——

  兆佥坐于椅子上,喝了口水吞了颗药。

  “兆先生,可知来此的缘由?”几名中年男子从外走入,坐于兆佥对面。

  “你们有话赶紧说,免得害我声誉。”过几天我还得去找工作。

  “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但肯定跟你有关。找你……找您……”其中一位体态较富贵相的警员欲言又止,斜眼看向身旁的同事。

  同事见此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也是无奈,这种事谁都不敢相信,不会相信。虽说前几天您被抓去坐了几个小时,但那全是误会。”

  “要我帮那个女人?”药效开始起作用,兆佥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懒散散的姿态。

  我这两天没睡你们又把我抓来,有钱赚吗?

  众员惊诧地睁大眼看着兆佥。

  “尸首在哪儿?”兆佥又再冷冷问道。

  “在解剖室,法医正在解剖,听说伤口有些诡异。”富贵相警员看过伤口的照片,纵是阅览死伤无数的警员,第一次看到这些伤口不免打起寒颤。

  他就是不敢去信这邪,要不是有经验的老前辈说以异物敌异物,他们也不会去丢这个人,请这位前几天还被他们关过的人。不,是大神!

  “呵……”这样还可以当警察?“这些都是人为,那女人的家你们知道在哪儿吗?她儿子还在家里,快点去救他, 晚了不是被他杀便是被饿死。”

  下午,天又下起了大雨,距离早上被请来警局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兆佥抱着一个三岁出头的小男孩,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睡觉,此刻正站在警局门口内等雨势渐小,再送小孩去医院。

  “小孩子暂时跟着我,等这案子结了你们再接他回老家。”知道警局的这些人会反对,又再道,“小孩在我这会更安全,他身子还不稳定,我需要带他去看医生。”

  众人见识过兆佥的“本事”,知道他非等闲之辈,再不放心,也得把小孩子交给他,毕竟,不是他的话,这孩子已经不在了。

  卫生诊所内。

  “这是姓卫的人家开的才叫卫生诊所?呵……雨势一直不见小,看您憔悴的模样,就跟医生说说让他给您俩住一宿吧,免得半夜回去着了凉。”警员好心提议。

  “多谢,该说的我也说了,有事便打我电话。”兆佥打开雨伞,抱着小孩冲进卫生诊所内。

  “你说这饿了好几天,怎么不注意点!”老医生冲了一包速食米浆粉,递给了兆佥。

  “这是受害人的孩子,警局里的人暂时保护不了他,所以归我管了。”喂了几口米浆给小孩喝,小孩又开始犯困。“他的吊针要多久才好?”

  “急不得,再等一个小时吧。明天再来吊瓶,饭按时吃,过几天便好了。”老医生从柜台处拿来了一只小娃娃送到小孩手中。

  “卫大夫家的小孩的玩具,给他玩玩吧。”

  “这家诊所不是你开的?”

  老医生不禁笑道:“我跟药师都是来打工的。这卫生诊所是姓卫的年轻医生开的,他家住在这附近小区里,忙的时候便在这住下,楼上有房间可以睡。”

  “那您住这吗?”

  “我家就在这附近的小区里,药师他又在学校的宿舍住,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你这一等也得一小时,累了不如先躺一下。上次看你来吊针,身子虚啊?”老医生关心地看着兆佥。

  “我还是再等一会再回去睡吧。”抱着小孩看起了柜台上的电视。

  “下雨天的,你们还在,我也不好关门。”老医生微皱眉,打了个哈欠,又道,“我打个电话让卫大夫过来。”

  “老板他有空过来?”

  “每晚十点都会过来关门顺便整理账户还有药品,只是今天不同,你们人在这我提早叫他过来,我儿子都在外头等着接我了。”

  “这样啊。”来的不是时候。

  小孩紧紧抓着兆佥的手,不一会儿啃咬起来。

  “呀!这不能用嘴咬的,听话福福。”

  “我想睡觉,叔叔……”福福悄声说着,把头埋进兆佥怀里。

  “我也想睡觉啊。”我可是在牢里两天没睡过啊!

  心里无比哀怨。

  老医生没几分钟后被儿子接走,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

  “快完了,为什么医生还不来呢?”见点滴快到尽头,却迟迟不见医生的身影,自己又不懂得这些东西,只有干着急的份。

  诊所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赶紧,赶紧!我先进去。”

  兆佥头转向大门方向看去,一染着栗色微卷短发的年轻男子走进诊所。

  “哥,人在这呢,有小孩……”意识到小孩子在睡觉,立马减轻声贝,慢慢走近兆佥。

  “抱歉来晚了,我赶紧换下来。”卫芾随后进屋,把被雨水打湿的雨伞放于衣架上。

  “靖扬,边上去。”卫芾走到兆佥旁,替福福拨下针,福福随后哭丧着脸睁开双眼。

  “醒了。”幸灾乐祸的靖扬看着福福,顺带又瞄了一眼卫芾。

  “福福不哭。”兆佥安抚着,福福抱住兆佥的脖子站起身子。

  男的?靖扬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