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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作者:琊嬷      更新:2019-01-31 23:05      字数:5552
  卫家大小全齐坐在餐桌前。

  “姐的厨艺越来越长进了。”靖扬夹着菜,忍不住夸赞几句。

  “还是婆婆教导有方,可惜婆婆没来,你们没口福。”卫媛抱着小宝宝,喂了几口汤水,轻笑道。

  卫芾站在桌边为每人盛了碗小米汤。

  “这几日进修得如何了?”江泯轻声问着卫芾。

  “让我去总局考一次试,通过的话,可以进警局了。”卫芾非常淡然地说着。

  “那要加油了!”

  “江叔当年为什么不考法医?”卫芾在想以江泯的能力,不可能不成功。

  “我可不想活得更累,如今在医院,两天一班,算是优待了。”江泯喝了口汤。

  卫芾看着对面座位上的年轻男子,个高,皮肤黝黑,挺硬朗的一个大男生,却怎么都无法把他想法成郁夫。这个形象,时隔再多年,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吧。

  “郁夫在国外晒得可真黑。这小时候营养不良的个子,可真是长了不少。”赵晴晴又再瞄了一眼。

  “听说去年整了容,模样变了不少。”卫东扒饭也顺便瞄了一眼。

  “郁夫。”卫炀站起身,对着“郁夫”说道,“吃完饭一起出去散散步,看看这周边,有没有什么变化。”

  “好,卫叔。”年轻男子轻笑,也喝了口汤。

  这时,卫子叔戴着老花眼镜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说道:“楼上来了一通电话,说是找卫芾的,这通电话算得可真是时候,偏巧卫芾这几天回来了。”

  卫芾一愣,赶紧放下手里的勺子。

  “是谁打来的?”卫芾问着。

  “是一个小子,说话怪怪的,年龄应该不大,赶紧去听听,人家还没挂呢,在跟你奶奶说话。”卫子叔回应。

  “谁打给我的,还用家用电话?”卫芾走上了楼。

  刚上楼,就见夏候晨在沙发上坐着,一脸笑意。

  “来了?赶紧接,人家等急了。”

  卫芾接过电话,便开口问来人:“你好,是哪位?”

  “老师,我是兆籽。”电话里的兆籽有点小小的激动。

  “兆籽!一年了你才给我打电话?”卫芾同样情绪有些激动地回应。回来之后卫芾可是记挂了他们很久,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总是等不来电话,想打通电话问问,却又没有联系方式。

  “注意点,用得着这么大声吗。”夏候晨看着电视,轻声指责他。

  “抱歉奶奶。”卫芾冷静下来,问他,“兆籽,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我哥他昨天回来了。”电话里同时传来兆籽痴痴的笑声,只知道哥哥回来了,没有一点担忧哥哥是从哪儿来的。

  “失踪一年才回来?”难以置信这一家子,为什么之后没有人去找过兆佥,还是找不到?“他有说去哪儿了吗?”

  “没有,哥他回来的时候我跟兆公都认不出来。哥他看起来好脏,头发好长啊!”

  “兆籽,兆佥他现在在哪儿?”

  兆籽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回应:“兆公要带哥去城里看病。”

  “兆佥他病了?”

  “嗯,又病了,兆公说旧病复发,去城里之前要去找那些害哥的人。”

  “你说兆佥是被人害的?谁会……”想到兆佥被学校开除的原因,可能跟那些村民有关系。

  “隔壁村那些家伙把我哥关在一间黑屋子里不让他回家,洗澡都不让,就只给点吃的。我叔伯们都帮忙了,我要回去了。”兆籽时隔一年听到爱师的声音,有些难舍,苦于无银,只好作罢。

  这通电话可是花费了他一天的零用钱。

  “好吧,那以后再见。”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乡下那头大过年的要干架吗?”奶奶听到兆籽的话抬头去看卫芾。

  “奶奶,我年后再缓几天回去。”

  夏候晨知道,卫芾这是要去乡下一趟,“你这是要去乡下?去几天也好。

  “嗯,兆佥失踪一年才回来。”他得去看看兆佥的身体状况。人被关了一年,不疯也得病了,能回来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就是不知道现下状况。

  “你那乡下在哪儿的?”

  “南方。”

  “难怪那次你发来的照片,那里没有下雪,那我跟你去好不好?”

  “好,带爷爷一起去。”

  “就这么决定了。”夏候晨欢快地站起身,关了电视走下楼。

  ——

  小妖抱着兆佥坐在兆佥家的床上,轻声哀叹:“这一年可真是苦寻了。怎么不早点逃回来呢?”

  小妖父母随后从外头走了进来,一个个板着脸,气得头上枝桠都冒了出来。

  “那些该死的东西!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妖妈行速飞快收拾着床边的行李。

  小妖不解地问:“怎么了,村民们不都一同帮忙说理了吗?”

  妖爸望了一眼门外,悄声道:“我们让那村的桩稼寸草不生,到时候找的便是我们了。”

  “那要搬走了吗?”

  “没办法,现在兆籽没读书,跟我一起管理那些花儿也不错。”

  一直到年后,一场年度大迁,导致了桥路屡遭坍塌,所以,卫家祖孙三人计划失败,由于进修缘故,卫芾再次出国。怎知,再次相见已是多年以后。

  小雨过后,街道上尘烟减少,空气清新。

  一身形瘦小,长发及腰,着灰色休闲外套的年轻男子走进人群中,如果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此人是男子。长发男子走在路上谨慎地观察周围地面,突然,停下脚步。

  手中的钥匙圈丢向车辆过往的马路上,凝视着圈子的去向,圈子在不久后落地不动,男子这才起步走向圈子的位置,从衣袋内取出记号笔,在圈内画了一个大大的圆点。

  “报仇也不是这么报的,好自为之吧,过几天我可是更忙了。”长发男子缓缓开口。

  “还是,你已经不想去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却不见其人。

  “忙着去一家公司看看,听说失踪了几个人,怕是厉鬼。”不过,再忙也就剩下这单子生意了,之后又得闲着。

  “那是X市的公司?”一中年男子现出。

  兆佥问他:“你认识?”

  中年男子:“那块地儿不好,以前我去那儿出过差,听说有好几个员工自杀。”

  “地儿不好,是用了什么地?你活着的时候它建了多久?”

  “五年前建的,建筑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土都是黑的。”

  听完大致知道了原因,头也不回便和中年男子道别:“你得好好回去了,不再见!我走了。”

  “是!”中年男子点头。

  ——

  身形修长剪着一头中短小碎发的青年男子站在走廊的窗户边欣赏窗外风景。

  “妇科在那边,不送~”目不转睛盯着窗外,就是不去对视身边顶着大肚子的女人。

  “臭小子!”盘着头发的女人看似三十岁左右,手提着包包,一脸气愤的模样站在一旁拍打着男子。“这好几个月不回家,妈都等急了。”

  被打了几下这才安分下来,轻声求饶着她:“下个月一定回去的,姐。”

  得到回应,这才心满意足离去,之后,科室内走出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胖妞,问男子:“舅舅,我妈妈哪儿去了?”

  “喧子,你妈她去看医生了,你要跟舅舅回家待一个月,下个月再带你回家。”

  “要在这里过暑假?”瞬间睁大双眼。

  半眯上眼看着小胖妞,阴险着脸要笑不笑地说道:“嗯,所以,好好减肥吧~”

  喧子低下头,喃喃道:“可是,我爸说,小孩子要多吃饭,那样才会长大!”

  “呵……那你也得适量地饮食和运动。明天一早,跟我去跑步,不然抱不动你了。”摸摸喧子的小长发,抱起她,长吐了一口气,走进办公室内。

  “妈妈要生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那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啊!可以把裙子分给她穿。”

  “那喧子可真是个好姐姐。”

  “那是……必须的。”有人夸赞反应慢了一拍,随后有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喧子从舅舅的身上跳下,走到窗台边。

  “舅舅,来的时候过马路看到一个奇怪的叔叔。”

  “什么个奇怪法?”卫芾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意翻看。

  “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且,而且!”喧子越说越带劲,“他的头发比阿姨们的都长,好长——好长的!”

  “以后别学那些人,找男生也不要找那种人当老公,不正当。”

  喧子嘟起小嘴巴,不满着说:“可是叔叔长得干净又漂亮。”

  “杀马特有什么好漂亮的。”卫芾不以为然,继续看杂志。

  位于五楼三室两厅的套房内。小胖妞大清早做起了早操,哼着小调自娱自乐,突然成年卡斯罗犬从客厅外狂奔进来,一下把人撞倒在地。

  “臭狗!哼!”喧子怒瞪着黑狗,黑狗没有理会他,朝着卫芾狂摇尾巴。卫芾给大黑犬抓了一把狗粮,正要去安抚喧子,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爸?可是喧子现在在我这。好吧,那你先让人带她,医院没事,现在才六点多,出去也不会有人看见,好,先挂了。”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喧子。

  喧子一脸不解:“外公打来干嘛?”

  “舅有事要办,待会你要好好听话,中午带你出去吃东西。”

  “喧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

  X市失踪案件涉事公司,一干警员用警线布查封整个公司大门,小公司楼高四层,这片地除了这家公司没有其他企业存在,建筑周边种满了槐树,有几棵已有枯萎迹像。

  “叔……”喧子拉着卫芾的衣袖,轻轻摇晃,示意他看一个地方,却被卫芾打断了。

  “是舅。待会有人来接待你,所以等舅办完事儿再一起去吃饭。”卫芾自顾自牵着喧子走近几辆停靠在公司外围的警车。

  喧子望着槐树林内,一个纤瘦的背景渐行远去。

  “卫法医吗?”车内走出一个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警。

  “卫芾,医生。”卫芾轻声提示女警。

  “喔!”女警了然。“卫先生,队长们早早在里头等候。”

  “帮忙看一下我外甥女,多谢。”卫芾放开喧子,独自走进建筑里。公司说小不小,偏偏采光极差,大白天的阳光正好,里头却阴凉暗沉。

  进去没多久,一阵凉风吹过,不由得拉拢起衣摆。

  “这家公司不是封闭式的?”卫芾问。

  旁边的中年男警员听到卫芾的话,轻声回应他,“这家公司从事五金行业,一直以来生意不错,奇怪的是,从一周前开始,公司内陆续有人失踪,从监控上看到,那些员工是在公司内失踪的,有进无出过。”

  “听着这话,怎么那么诡异?”卫芾只感到头皮发麻,不敢去深想这些子虚乌有的鬼神之说。“如果是单纯的失踪案件,应该没有我出现的必要?”

  “二楼办公室,一中年男子是这家公司的经理。”

  卫芾跟着其它人走上二楼,到达案发地点。

  案发地,一男子面朝地卧躺着,身着西服,裸露出的手臂已有尸斑现出。

  “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卫芾问着旁边的警员。

  “昨天晚上清洁人员发现的,我们的人刚到时,尸体旁边有一条蛇,人出现蛇就逃走了,当时在想会不会是被毒死的,但没有人认识那条蛇,不敢妄自下定论。”

  卫芾凑近那具尸体,戴上手套,随后翻开死者的衬衫衣摆观察尸斑,一按,尸僵已经出现缓解,“尸体表面没有明显伤痕,尸斑与尸僵来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

  由于环境所迫,地势潮冷无光,卫芾不敢再呆太久,怕尸体会被细菌破坏开始腐烂,只能叫警员派人搬移尸体到解剖中心。

  就在工作人员搬移尸体的过程中,尸体翻身躺在抬架上,浓重的血腥味才传入鼻息中。

  卫芾返回一看,翻开尸体的衣服,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伤痕模糊,不像是被什么利器所划开的样子,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出来的。

  “瞳孔放大,生前受过惊吓,脸上没有痛苦的模样。”再去看尸体的指甲还有鞋底,干净得异常。“先带回去。”

  这家公司看起来有些老旧,失踪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不是他的管辖范围,就是单纯好奇,人都去哪儿了,一间小小的公司怎么会找不出人。

  刚走出大门,喧子迎面而上抱住他。

  “舅舅,要去吃东西了吗?”这才是热情的原因。

  抱起小家伙,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晚上舅要出去,你一个人在家和大黑呆一块,不许给任何人开门,哪怕是认识的人,都不行!”

  “那我要养一只小狗,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呀。”

  “不行,小狗还要你来照顾,太麻烦,要是弄乱了我的房子,你们有收拾吗?”

  “我可以叫妈妈来收拾啊。”

  “这里没有你妈!有了小狗,你每天都要遛狗,还要给它做饭,洗澡,美容还得去打针。你一个小孩不累吗?而且你去读书了,它会很孤独,你忍心看他独自在家?”盯着喧子,嘴角轻扬。“而且大黑有靖扬,他可是不会孤独的。”

  “可是我一个人也会孤独的。”眨巴着眼睛,可怜模样拉着卫芾的手。

  “要吃饭还是小狗,自个选一样。”

  “不要!”喧子瞬间泪崩。

  卫芾顾自走进巷子,喧子急忙跟上。

  “到家之前,给你选择,要吃饭还是买狗,只选一样,进了家门两样都不给你了。”

  “不要!我要爸爸,找我爸爸。”喧子边走边哭抗议着。

  突然电话声响起,卫芾停住脚步。

  “卫医生,低血糖管不管?”电话里头传来一男子的苦笑声。

  卫芾听此,微皱起眉,忍不住斥责,“樊瀚清,你又那么卖力去做什么?当过兵的有你那身子骨吗,三天两头吊瓶子!”

  “好战友,你就帮我个忙吧。我出了樊家的门,现在不容易,你再帮一下下吧。”

  “你没在家干活?”卫芾倒是意外樊瀚清竟真的这么做了。

  “辛苦这么多年,为的不过是我自己。现在我在一家上班,职位不错,只是暂时脱不开身,再过一段时间,就不用这么累了。”虽说是苦,心里却感到别样轻松。这是自由,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在哪呢?”

  “依着你家附近买了房。”知道自己身子最近有些吃不消,出于安全考虑,加上认识的人又值得信任的只有卫芾,才选择了这个地方。

  “我得到诊所拿工具,你等着。听话喧子!收拾东西去见病人。”挂了电话,返路打算到诊所去。

  “车在那儿!”喧子指着前方的一辆银灰色小轿车。

  小诊所取名为“卫生诊所”,白天给人看诊的是一位退休的老医生,还有一位兼职的小药师,二人为男性,每天自由上下班,无拘无束。而身边老板的卫芾只有在特殊情况才会来诊所,医忙的时候会来帮忙,偶尔也会在楼上住上一晚。

  进入诊所,老医生正在看书,小药师在给人参切片,而患者只有一名中年妇女在闭目养神和一个正在吊瓶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身着灰色运动服,坐在椅子上,大腿上放着一个大布包,无针置的左手抚额,疲惫的模样不时轻咳几声,长发散于指尖和肩头,遮住了半张脸。

  “喧子,你在这别打扰爷爷跟哥哥,这有病人呢,再闹你就待到今晚再吃饭!”卫芾不再理会喧子的哭闹,走上楼,到楼梯间的阁楼里去取药物。

  诊所是两楼上下二层而制的,楼下行医,楼上可以休息,楼阶梯处有个小阁楼,储物处与置药处。

  看着卫芾走上楼,喧子闭嘴了,委屈地嘟起了嘴,摸摸肚子走向病人们坐的长椅上。

  “你爸不给你饭吃啊?”身旁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喧子抬头望去。

  “长头发的叔叔,你怎么在这?”喧子笑脸盈盈。

  “我这有面包和牛奶,给你吧。”从包内取出,递到喧子手上。

  喧子伸手要接,可是接了会给舅舅教训。

  肚子真的好饿。

  “这可是我用血换来的,谁知道中了暑还反搭了钱。”长发男子哀叹不已。

  “小哥,这都快下午了,你还是给我调慢点,有点疼,让我睡不着。”长发男子对着离自个最近的小药师嚷嚷着。

  “好,你这一直都用的什么药?”药师见男子面色有些苍白,细声询问。

  “宅得太久而已。”那些个东西,迟早把我给毁了。趴在桌面上,看着药师正切一半的人参片,“你说我是不是该补一补?”

  药师看着男子的脸上的血色,点头赞同,“是该补一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