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瓶
作者：清狂 更新：2016-01-23 00:32 字数：0
年关将至，但凡风月场所就没有生意不好的。贾尼现在只要专心负责舞池那边的酒水需求，至于包间那是轮不到他来操心了。现在那些公主少爷，把来玩的大老板哄开心了，直接在包间里面开酒就是了。随便一瓶就是上万的，开酒的钱还可以让他们分利润，不卖力都不行啊。但其实，贾尼的工作量还是一点都没有少。
舞池里面扭动身体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男男女女勾成一团，恨不得彼此是连体婴。点酒的速度很快，贾尼也不是有三头六臂的，一个晚上几乎晕头转向。拉铃的动作没有停过，铃声没有消失过。
“明天再这样手忙脚乱，我一定会发疯。”勤劳如贾尼也忍不住碎碎念起来。说回来，之前就不应该逞强说没有关系，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现在真是郁闷了。
“哈啰，需要帮忙吗。”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的家伙，此时此刻应该在家而不是在不夜城的舟偲。
“我今天请同事吃饭，结果被宰了一顿。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就请我喝酒。既然有人请客，我就来给你招揽生意啦。只是现在看看，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啊。而且，看你很忙啊。我来给你打下手吧。”然后就轻车熟路的钻到了贾尼的身边。
搁在往常，贾尼坚决不会允许舟偲进入他的地盘，可现在是特殊情况啊。人手真真是不足，也就随意了。至少递东西，洗杯子之类的事情，舟偲还是可以帮忙的。
“那你的同事呢？不去陪着就来帮忙，没有关系吗。”
“随他。我不和他一起混，就是给他省钱，他巴不得。”再往刚刚叶翔站过的地方看去，果真是没有人影了。“一转眼都不见了，不然还可以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一下。不管他了，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想来帮我，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哎呦！一听没有被拒绝，舟偲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是你懂这些吗，我后面的酒柜，里面的瓶瓶罐罐。我也只是要你打下手，认不到的话。你还是坐在外面吃水果吧。”完全没有指望舟偲这个门外汉可以帮忙，看在合租的份上给他吃些点缀用的水果还是可以的。
敢情贾尼是在担心这些，那就好办了。“像我这样在外打拼的人，哪行哪业没有做过啊。我都认识这些，你就放心吧。再不开始，你的客人都要等急了。今天我就来当你的临时工了，免费的。”
“不要说大话，帮倒忙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可不敢。”
结果几次下来，贾尼发现他果然是低估了舟偲。舟偲并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知道很多。每次都在他开口之前就把需要的调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默契度还真是挺高的，至少贾尼觉得轻松多了。如果不是舟偲有自己的工作，还真想拜托曦姐把他高薪聘来帮忙。忙活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他头晕眼花。
“怎么样，我不错吧。这个临时工可还合格，不打算夸夸我吗？”如果舟偲身后有尾巴，现在一定摇得要飞起了。
从抽屉里面掏出一盒饼干抛给舟偲，贾尼哼哼两声，“不错。看你这样表现，都不好意思让你当免费的临时工了。”
“不好意思那你就给我点福利呗。”
“给福利也轮不到我给。你现在又不是给我干活。”瞥了一眼舟偲，满心的不以为然。
也还好你没有答应给福利，不然我说要你亲我一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尴尬。唔……，也许尴尬不好说，但是被揍是一定的。
“贾尼，看在我今天帮了你一整天的份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爱过，保大，不约，我没妈。”
“憋闹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准备呢！
“好好，你问。”
“这些天你干什么一直躲着我啊？给你准备的饭菜，点心，夜宵你也都不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你还好意思问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说实话，我虽然是在不夜城做事情的，但和未成年不清不楚的家伙。我是打心底看不起的。
现在够明白了吗？我也没有躲着你，只是懒得搭理你了。”
果然是荷沫那个逆子搅出来的啊！
“我真的和那个荷沫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关系好，他又是个孩子，喊我做老爸完全就是闹着玩的。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包养一个挥金如土的孩子啊。”
“我没有认为你包他啊。”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有本事包养别人，他包养你差不多。
居然真的被荷沫那臭小子猜中了！说得也是。那家伙，一登场就我要买下你旁边的房子了。气场太旺盛，难以直视。我都还租房呢，他大手一挥直接入户。换做别人，也会像贾尼这样误会吧。
“真的都是误会。你看他平常有来找我吗？没有啊。所以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吧。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啊。”现在只想把朋友的关系先维持住，如果连朋友都不是了，再说什么都是扯淡了。
贾尼摇摇头，“没有出门在外了，我当初也只给了你两个月的租金，说好的合同到现在也还没有搞定。我想了想，其实这里的员工宿舍我也是可以住的。有打算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我就不再去那边住了。”程曦和萧萤到底是不放心他天天这样来往跑。
“不租了！”如果不是现在舞池里面的音乐够大声，舟偲这分贝肯定会吸引百分百的回头率。
“怎么了吗。再找一个人一起合租有问题？”
“不，不是。你是住的不好吗？员工宿舍肯定没有我们家里好啊，又脏又乱不是吗。我还可以煮饭给你吃，又有人说话聊天，多方便。”
“很多原因，两个月到了我还是要走的。你真把我当朋友的话，以后就来这里找我吧。算算时间，也就三个星期的事情了。调酒的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我还是想要存钱的。以后离开这里，也有一个资本。”
“离开！”
“我怎么说什么你都大惊小怪的？”
“信息量太大，我要好好消化一下……。”
“其实我是准备要搬出去的时候再和你说的，只是既然说起来了，就先和你交待一下吧。免得以后你说我不厚道咧。”
“你这样说，我很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可再娇气下去，就存不了钱了。”
即使知道贾尼说的舍不得是那住宿环境，但心里也免不了猛地跳了一下。
“我……。”
“唉！舟偲你居然真的在这里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叶翔这个消失了大半夜的家伙，又来当电灯泡了。
“贾尼，这位就是我那个同事。叫叶翔。晚上的翔，叶翔。”
“呸！有你这样介绍的吗！如果不是我老爹不让，我肯定早就改名字了！”从小到大就没有少被笑过！
“你好。”
“噢！贾尼你好，久仰大名啊！我常常听舟偲说你啊！你知道吗！舟偲他喜，唔！咕……！嗯！”没有继续让叶翔口无遮拦，舟偲上半身探出了吧台，抓过一把樱桃塞进了那张大嘴巴里面。先让这家伙说不清楚话。“……干！”
“闭嘴，谢谢。”
收到威胁的叶翔默默选择了闭嘴，不然他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怎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还不能我知道？”
“他喝醉了，不用理他。我先带他回去，马上就回来哦。”说着从吧台出来，揪着叶翔的衣领就急匆匆跑了。
舟偲回到贾尼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现在的人流已经比刚才少了一些，但和往常比起来还是足够让贾尼手忙脚乱了。所以看到舟偲回来的时候，贾尼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调酒瓶丢到了舟偲的手里。
“下班之后，一起去豆浆油条怎么样？”
侧目瞥了一眼舟偲，都累成狗了还想着吃呢，看来精力很不错嘛。“不用了，我比较想回去之后直接休息。或者我也不回去了，我直接在员工宿舍将就一下。反正最近太忙了，我也不想来回折腾。”
“别啊！还是回去吧。你看你最近又累，总不能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好吧。还是回去好，你看你，又不是习惯吃苦的。不要委屈自己了。”就差把一千万个不乐意写在脸上了。
虽然不清楚舟偲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他在员工宿舍待着，可其实他自己也是不喜欢员工宿舍的。被养金贵的他，一时半会儿的也只怕是习惯不了曾经住过多年的宿舍了。“那成。我还是回去吧。其实我自己也是喜欢大软床的。”
听见贾尼暂时放弃了在员工宿舍过夜的念头，舟偲也深深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啊。不管你住多久，毕竟是花了钱的啊。不要浪费。再过几个小时就下班了，你要先休息都好。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准备。”
即使再不在乎，神经粗大如贾尼也忍不住问，“我们撑死也就一个月多的交情，你怎么无端端对我这么好？不觉得有些好过头了吗。我也不认为你是对谁都这么好。我没有瞎，我看得见。”
“我……。”
“你是可怜我？”在舟偲说出什么来之前，贾尼先打断了他。
舟偲先愣了一下，然后大脑飞速运转，贾尼虽然语气里面没有什么不悦，可也显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那就只是在调侃？认为自己可怜他？不是在生气？没有误会他的一片好心喽？这样就好。
“我可怜你干什么。完全没有！你好手好脚的。我就想要一个人做伴嘛。”原本想说的完全不是这话，可被贾尼打断了总不能再硬生生拗回去啊。罢了，现在也的确不是一个袒露心迹的好时机。还要再等等，等到贾尼对他没有那么防备的时候来。
说可怜什么的，也只是贾尼下意识想打断舟偲说的话而已。直觉告诉他，如果刚刚让舟偲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他一定会很困扰。但到底会是什么，贾尼不想知道。可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直觉，也不过是看舟偲突然神情紧张猜出来得。
“想要人做伴，你旁边的儿子不就是最佳人选了？”
“什么嘛，荷沫那个小王八蛋。完全不靠谱嘛！唉？你说旁边？”舟偲转过头，果然看见他家的小王八就趴在吧台的旁边。直勾勾用那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呢！就这氛围！不知道的都会以为他把这小男生始乱终弃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们又没有一腿！不要让人误会可以 吗。拜托你了！我才刚刚和贾尼解释清楚啊！”说实话，他现在可怕贾尼又误会了什么来。
“你解释了，我相信，不会又不相信你。”然后看向依旧满脸不满，直直盯着舟偲的荷沫，“你是来找舟偲的话，你们就先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久待。”荷沫这未成年的样子，还是少出入这样的地方比较好。也不知道门童是怎么让他进来的。
荷沫终于是把目光转到了贾尼的身上，“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在玩什么嘛。你要是不喜欢看见我，我就走。”即使贾尼不记得了，可荷沫依旧记得贾尼曾经对他的好。准确的来说，也不算是贾尼……。
“不是。只是这里你少来的好。我，我没有不喜欢看见你。”也许是对误会他和舟偲之间的关系让贾尼对荷沫有些抱歉，这才让他对荷沫有了一点好脸色。
“那是！我可是人见人爱呢！人人都爱我荷沫！谁不喜欢我呀，一定就是眼睛被屎给糊住了。贾尼，只要你和我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我啊！！是个特别好的好人。”这说他一丁点好，就马上把尾巴翘上天的性格也是毕露无遗了。
“好好好，大好人，我带你出去。”再让荷沫耗下去，准没有什么好事情。舟偲只得又绕出了吧台，和赶叶翔一样把荷沫拎出不夜城。“贾尼，我马上回来哈！”
摆摆手，不搭理。
“荷沫，你小子想干什么啊？”
“就多接触接触啊。这样以后他也成我爸了啊。让他喜欢我了，这样就可以接受我了啊。你明白了没啊。我也是为了将来考虑噻。”
“别了啊了啊的！你不要想有的没得，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你不要添乱。就算不能让他对我那啥了，我也要护他一生无虞。”
“呵呵，把自己当情圣了啊。最没有资格来说这个话的人，就是你了。”
“我知道……。”
“本来一开始不要现身干扰不是更好。”
舟偲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荷沫，这小子，活了这么大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完全不懂什么叫说得容易做的难。
这边的贾尼在那父子俩离开之后，一个晚上被舟偲捣乱的反而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忙活了，只是如果眼前这个家伙没有来这里闲晃的话……。
“贾尼！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学塔罗牌哦！帅不帅啊！”
“你先等等，我在忙。不要和我闲聊。”
“贾尼唉！看看我嘛。”
“闻诗，闭嘴。”
他把贾尼当朋友，可没有听贾尼话的义务，也没有必要。“我不！你先抽三张牌，我给你算算。我等你闲下来了就和你说话，现在抽牌。”
“好，你闭嘴。”无奈也只能按照闻诗说的，抽出三张牌，然后直接甩给闻诗。
刚才可以边聊边做事好歹是旁边有一个舟偲会帮忙，现在又是他一个人了。完全不想分心，压根不想开口，叽叽喳喳的和苍蝇一样！
“没问题。”然后闻诗就拿着贾尼抽的三张牌坐到旁边去了。
等贾尼把吧台擦干净了，转过头一瞥，闻诗还在那边看着三张牌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在绞尽脑汁想借口怎么来忽悠贾尼。
擦擦手，端了一杯牛奶搁在闻诗的面前，“怎么样，大法师。”
闻诗没有反驳贾尼的调侃，指着三张牌说，“这三张组合在一起就是死背牌义，你是什么星座的？”
“水瓶座。你不是知道的嘛！”
“你水瓶还抽到这样的牌！”闻诗戳着面前这三张牌，“你会倒霉，近期出现在你身边的人，会很不利你。牌面显示有人会害你，还有一颗星在罩你。更多的，我看不出啦。”
“看不出来还看？你还知道什么东西。”闻诗说的也不假，要害他的人可不多着吗。罩着他的，程曦不就是在罩着吗。
“可是你知道吗，我还知道，水瓶座是十二星座里面唯一一个被宙斯神强暴过的，他可是被强暴过的啊！多劲爆啊！”
“噢。”
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太冷漠了！”
“我看你是想不出什么好忽悠我的，这才开始瞎扯淡。”瞥了一眼闻诗，看到闻诗被噎住的表情，贾尼心说果然。
闻诗最后也不是自己老老实实滚蛋的，也不知道又招惹了谁，都大半夜了那手机就没有消停过。响一下，闻诗就摁断一下。后来变成短信轰炸了，闻诗那脸色变化莫测。贾尼也没有在意闻诗怎么样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子又不见了。不见也好，耳根子这才清静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一男孩子，怎么那么聒噪。
“贾尼你怎么样了，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吗。”舟偲解决完了荷沫之后，又重新返回找贾尼一起回去。出于某些原因，舟偲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贾尼，保证贾尼的安全。
没有意料到舟偲会回来，还以为只是随口说说的。可想想舟偲的神经程度也就又释然了，“搞定，可以走了。唉，外面下雪了吗？”
“下了。回家吧。”
这个时候街上还没有多少人，早起的清洁工已经在工作了。呵出一口热气，贾尼搓搓手。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买些暖宝宝的事情了。正想的出神，脖子上一触。转头看去，是舟偲把他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绕到了他的脖子上。围巾很长，绕了很多圈。
“谢啦。”真的挺冷的，所以贾尼完全没有推脱的意思。给了，那就受着。
“没事。”哎！怎么不说两个人一起围着围巾啊！少女漫画都是骗人的！“喝点东西再回去吧。吃饱了好睡觉。回家再煮，太慢了。”这一路慢悠悠的回家，周围的早餐摊子肯定也已经摆出来了。
贾尼和舟偲两个人肩并肩，静悄悄的走在路上，舟偲脑子里面都快绕了个九曲十八弯了都没有找到可以和贾尼谈天说地的话题。说白了，他还不知道现在的贾尼爱好是什么，具体个性是怎么样的。接触到底还是太少了。
“那个……，那个我走了之后又有谁来了啊。我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
转过头看了一下舟偲，“一个朋友，来找我耍白痴的。想当大法师，结果只是个神棍。”
“神棍？”
“找我玩塔罗牌算运势的。最后变成和我扯星座八卦了，星座是怎么来的，星座有什么分类。还一个劲说水瓶座是被宙斯拐上天来的，简直就是中二少年。”顿下了脚步，“怎么了吗，停下来干什么。”
不让贾尼看出什么，舟偲收起想怂的心态，“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八卦啊……。”八卦过头了啊！
“是啊。水瓶座是被强暴来的之类的。”
“咳咳咳——！”
“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饿了。”
鄙视了一下舟偲的肚子，“刚才你也是忙活，一下子送同事，一下子送儿子的。好吧！那我们就去喝豆浆吧，还是你想吃一些别的？”
“不不不，只要一起吃，怎么样都好的。”
“贾尼，如果你搬回去你的宿舍了。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我还可以去找你玩吗，偶尔可以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吗。”如果被拒绝，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啊。从头开始？那太惨了吧，连存档都不行啊。
诧异地望向眼神只敢落在豆浆上的舟偲，他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草纸吗。敢不敢不要那么逗比啊。对于舟偲的心态完全不能理解，可只是这样正常的来往他当然不会拒绝啊。“嗯。可以的呦。”
“哎！真的吗！那我们还是好伙伴喽！”
这家伙好像就没有正常过，“你的脑回路，我接不上。”
“嗯！这是开心的原因。”开心的时候，话也更多了起来，“过两天有一部很好看的恐怖电影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吧！听说都是老戏骨啊，一定很劲爆。”
“噢，拜托放过我吧。我对那些东西敬谢不敏。”
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啊！“贾尼你很害怕鬼片惊悚片？”这么可爱的点和以前一样还在呀。
翻了一个白眼，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做人差不多一点啊。为了这个我没有少被人嘲笑。我看不来那些电影，你要看就带你同事他们去吧。别理我，不然绝交。”小时候每每看过那样恐怖的电影，都会做噩梦，梦见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都会以不同的自己为视角，全部都没有好下场。
“不会不会！我只想约你出来玩，看电影只是随口一提的。”
“很好，你记住我的设定就可以了。”
“没有问题！”
再一口油条，随口问了句，“你是会梦见那些恐怖的东西吗。”
“并没有啊，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可是醒过来我都会很难受，感觉是自己切身体会似得。每次都被男人抛弃玩弄什么的，话说怎么都没有女的呢！最后都是不得善终的我啊。”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如果他没有猜错，他知道贾尼梦见的都是什么事情了。原来，只要看了恐怖电影就会触发到贾尼最恐惧的那些记忆吗。“不要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
“吃饱了我们就回去睡觉吧。”
“这句话有歧义喔。”戏谑地看了一眼舟偲，结果后者一脸的坦坦荡荡反而不好玩了。“走啦走啦。睡觉去。”
舟偲嘴角得弧度弯的越来越大，心里美啊！
“嘿！那过年的时候初一初二这样，你们老板不会还抓着你要上班吧。有木有休息什么的啊。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城市玩一下的啊，听说哪里来着的，开了一家特别大的滑雪场，我们一起去吧。”只要多接触，还怕感情不会深？开玩笑！
认真的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晚上上班的时候去问问老板。也许可以去玩，也许不能玩。”说起来，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出去玩一下了。大约，是自从被范霖纠缠不清开始吧。
“一定可以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啊？”
“我向来预言很准的！”
“那我就托你吉言了啊。”
“包在我身上！”
没有抱希望的贾尼：傻子一个。
信誓旦旦的舟偲：万岁！万岁！
舞池里面扭动身体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男男女女勾成一团，恨不得彼此是连体婴。点酒的速度很快，贾尼也不是有三头六臂的，一个晚上几乎晕头转向。拉铃的动作没有停过，铃声没有消失过。
“明天再这样手忙脚乱，我一定会发疯。”勤劳如贾尼也忍不住碎碎念起来。说回来，之前就不应该逞强说没有关系，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现在真是郁闷了。
“哈啰，需要帮忙吗。”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的家伙，此时此刻应该在家而不是在不夜城的舟偲。
“我今天请同事吃饭，结果被宰了一顿。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就请我喝酒。既然有人请客，我就来给你招揽生意啦。只是现在看看，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啊。而且，看你很忙啊。我来给你打下手吧。”然后就轻车熟路的钻到了贾尼的身边。
搁在往常，贾尼坚决不会允许舟偲进入他的地盘，可现在是特殊情况啊。人手真真是不足，也就随意了。至少递东西，洗杯子之类的事情，舟偲还是可以帮忙的。
“那你的同事呢？不去陪着就来帮忙，没有关系吗。”
“随他。我不和他一起混，就是给他省钱，他巴不得。”再往刚刚叶翔站过的地方看去，果真是没有人影了。“一转眼都不见了，不然还可以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一下。不管他了，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想来帮我，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哎呦！一听没有被拒绝，舟偲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是你懂这些吗，我后面的酒柜，里面的瓶瓶罐罐。我也只是要你打下手，认不到的话。你还是坐在外面吃水果吧。”完全没有指望舟偲这个门外汉可以帮忙，看在合租的份上给他吃些点缀用的水果还是可以的。
敢情贾尼是在担心这些，那就好办了。“像我这样在外打拼的人，哪行哪业没有做过啊。我都认识这些，你就放心吧。再不开始，你的客人都要等急了。今天我就来当你的临时工了，免费的。”
“不要说大话，帮倒忙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可不敢。”
结果几次下来，贾尼发现他果然是低估了舟偲。舟偲并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知道很多。每次都在他开口之前就把需要的调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默契度还真是挺高的，至少贾尼觉得轻松多了。如果不是舟偲有自己的工作，还真想拜托曦姐把他高薪聘来帮忙。忙活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他头晕眼花。
“怎么样，我不错吧。这个临时工可还合格，不打算夸夸我吗？”如果舟偲身后有尾巴，现在一定摇得要飞起了。
从抽屉里面掏出一盒饼干抛给舟偲，贾尼哼哼两声，“不错。看你这样表现，都不好意思让你当免费的临时工了。”
“不好意思那你就给我点福利呗。”
“给福利也轮不到我给。你现在又不是给我干活。”瞥了一眼舟偲，满心的不以为然。
也还好你没有答应给福利，不然我说要你亲我一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尴尬。唔……，也许尴尬不好说，但是被揍是一定的。
“贾尼，看在我今天帮了你一整天的份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爱过，保大，不约，我没妈。”
“憋闹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准备呢！
“好好，你问。”
“这些天你干什么一直躲着我啊？给你准备的饭菜，点心，夜宵你也都不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你还好意思问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说实话，我虽然是在不夜城做事情的，但和未成年不清不楚的家伙。我是打心底看不起的。
现在够明白了吗？我也没有躲着你，只是懒得搭理你了。”
果然是荷沫那个逆子搅出来的啊！
“我真的和那个荷沫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关系好，他又是个孩子，喊我做老爸完全就是闹着玩的。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包养一个挥金如土的孩子啊。”
“我没有认为你包他啊。”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有本事包养别人，他包养你差不多。
居然真的被荷沫那臭小子猜中了！说得也是。那家伙，一登场就我要买下你旁边的房子了。气场太旺盛，难以直视。我都还租房呢，他大手一挥直接入户。换做别人，也会像贾尼这样误会吧。
“真的都是误会。你看他平常有来找我吗？没有啊。所以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吧。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啊。”现在只想把朋友的关系先维持住，如果连朋友都不是了，再说什么都是扯淡了。
贾尼摇摇头，“没有出门在外了，我当初也只给了你两个月的租金，说好的合同到现在也还没有搞定。我想了想，其实这里的员工宿舍我也是可以住的。有打算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我就不再去那边住了。”程曦和萧萤到底是不放心他天天这样来往跑。
“不租了！”如果不是现在舞池里面的音乐够大声，舟偲这分贝肯定会吸引百分百的回头率。
“怎么了吗。再找一个人一起合租有问题？”
“不，不是。你是住的不好吗？员工宿舍肯定没有我们家里好啊，又脏又乱不是吗。我还可以煮饭给你吃，又有人说话聊天，多方便。”
“很多原因，两个月到了我还是要走的。你真把我当朋友的话，以后就来这里找我吧。算算时间，也就三个星期的事情了。调酒的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我还是想要存钱的。以后离开这里，也有一个资本。”
“离开！”
“我怎么说什么你都大惊小怪的？”
“信息量太大，我要好好消化一下……。”
“其实我是准备要搬出去的时候再和你说的，只是既然说起来了，就先和你交待一下吧。免得以后你说我不厚道咧。”
“你这样说，我很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可再娇气下去，就存不了钱了。”
即使知道贾尼说的舍不得是那住宿环境，但心里也免不了猛地跳了一下。
“我……。”
“唉！舟偲你居然真的在这里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叶翔这个消失了大半夜的家伙，又来当电灯泡了。
“贾尼，这位就是我那个同事。叫叶翔。晚上的翔，叶翔。”
“呸！有你这样介绍的吗！如果不是我老爹不让，我肯定早就改名字了！”从小到大就没有少被笑过！
“你好。”
“噢！贾尼你好，久仰大名啊！我常常听舟偲说你啊！你知道吗！舟偲他喜，唔！咕……！嗯！”没有继续让叶翔口无遮拦，舟偲上半身探出了吧台，抓过一把樱桃塞进了那张大嘴巴里面。先让这家伙说不清楚话。“……干！”
“闭嘴，谢谢。”
收到威胁的叶翔默默选择了闭嘴，不然他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怎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还不能我知道？”
“他喝醉了，不用理他。我先带他回去，马上就回来哦。”说着从吧台出来，揪着叶翔的衣领就急匆匆跑了。
舟偲回到贾尼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现在的人流已经比刚才少了一些，但和往常比起来还是足够让贾尼手忙脚乱了。所以看到舟偲回来的时候，贾尼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调酒瓶丢到了舟偲的手里。
“下班之后，一起去豆浆油条怎么样？”
侧目瞥了一眼舟偲，都累成狗了还想着吃呢，看来精力很不错嘛。“不用了，我比较想回去之后直接休息。或者我也不回去了，我直接在员工宿舍将就一下。反正最近太忙了，我也不想来回折腾。”
“别啊！还是回去吧。你看你最近又累，总不能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好吧。还是回去好，你看你，又不是习惯吃苦的。不要委屈自己了。”就差把一千万个不乐意写在脸上了。
虽然不清楚舟偲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他在员工宿舍待着，可其实他自己也是不喜欢员工宿舍的。被养金贵的他，一时半会儿的也只怕是习惯不了曾经住过多年的宿舍了。“那成。我还是回去吧。其实我自己也是喜欢大软床的。”
听见贾尼暂时放弃了在员工宿舍过夜的念头，舟偲也深深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啊。不管你住多久，毕竟是花了钱的啊。不要浪费。再过几个小时就下班了，你要先休息都好。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准备。”
即使再不在乎，神经粗大如贾尼也忍不住问，“我们撑死也就一个月多的交情，你怎么无端端对我这么好？不觉得有些好过头了吗。我也不认为你是对谁都这么好。我没有瞎，我看得见。”
“我……。”
“你是可怜我？”在舟偲说出什么来之前，贾尼先打断了他。
舟偲先愣了一下，然后大脑飞速运转，贾尼虽然语气里面没有什么不悦，可也显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那就只是在调侃？认为自己可怜他？不是在生气？没有误会他的一片好心喽？这样就好。
“我可怜你干什么。完全没有！你好手好脚的。我就想要一个人做伴嘛。”原本想说的完全不是这话，可被贾尼打断了总不能再硬生生拗回去啊。罢了，现在也的确不是一个袒露心迹的好时机。还要再等等，等到贾尼对他没有那么防备的时候来。
说可怜什么的，也只是贾尼下意识想打断舟偲说的话而已。直觉告诉他，如果刚刚让舟偲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他一定会很困扰。但到底会是什么，贾尼不想知道。可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直觉，也不过是看舟偲突然神情紧张猜出来得。
“想要人做伴，你旁边的儿子不就是最佳人选了？”
“什么嘛，荷沫那个小王八蛋。完全不靠谱嘛！唉？你说旁边？”舟偲转过头，果然看见他家的小王八就趴在吧台的旁边。直勾勾用那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呢！就这氛围！不知道的都会以为他把这小男生始乱终弃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们又没有一腿！不要让人误会可以 吗。拜托你了！我才刚刚和贾尼解释清楚啊！”说实话，他现在可怕贾尼又误会了什么来。
“你解释了，我相信，不会又不相信你。”然后看向依旧满脸不满，直直盯着舟偲的荷沫，“你是来找舟偲的话，你们就先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久待。”荷沫这未成年的样子，还是少出入这样的地方比较好。也不知道门童是怎么让他进来的。
荷沫终于是把目光转到了贾尼的身上，“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在玩什么嘛。你要是不喜欢看见我，我就走。”即使贾尼不记得了，可荷沫依旧记得贾尼曾经对他的好。准确的来说，也不算是贾尼……。
“不是。只是这里你少来的好。我，我没有不喜欢看见你。”也许是对误会他和舟偲之间的关系让贾尼对荷沫有些抱歉，这才让他对荷沫有了一点好脸色。
“那是！我可是人见人爱呢！人人都爱我荷沫！谁不喜欢我呀，一定就是眼睛被屎给糊住了。贾尼，只要你和我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我啊！！是个特别好的好人。”这说他一丁点好，就马上把尾巴翘上天的性格也是毕露无遗了。
“好好好，大好人，我带你出去。”再让荷沫耗下去，准没有什么好事情。舟偲只得又绕出了吧台，和赶叶翔一样把荷沫拎出不夜城。“贾尼，我马上回来哈！”
摆摆手，不搭理。
“荷沫，你小子想干什么啊？”
“就多接触接触啊。这样以后他也成我爸了啊。让他喜欢我了，这样就可以接受我了啊。你明白了没啊。我也是为了将来考虑噻。”
“别了啊了啊的！你不要想有的没得，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你不要添乱。就算不能让他对我那啥了，我也要护他一生无虞。”
“呵呵，把自己当情圣了啊。最没有资格来说这个话的人，就是你了。”
“我知道……。”
“本来一开始不要现身干扰不是更好。”
舟偲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荷沫，这小子，活了这么大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完全不懂什么叫说得容易做的难。
这边的贾尼在那父子俩离开之后，一个晚上被舟偲捣乱的反而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忙活了，只是如果眼前这个家伙没有来这里闲晃的话……。
“贾尼！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学塔罗牌哦！帅不帅啊！”
“你先等等，我在忙。不要和我闲聊。”
“贾尼唉！看看我嘛。”
“闻诗，闭嘴。”
他把贾尼当朋友，可没有听贾尼话的义务，也没有必要。“我不！你先抽三张牌，我给你算算。我等你闲下来了就和你说话，现在抽牌。”
“好，你闭嘴。”无奈也只能按照闻诗说的，抽出三张牌，然后直接甩给闻诗。
刚才可以边聊边做事好歹是旁边有一个舟偲会帮忙，现在又是他一个人了。完全不想分心，压根不想开口，叽叽喳喳的和苍蝇一样！
“没问题。”然后闻诗就拿着贾尼抽的三张牌坐到旁边去了。
等贾尼把吧台擦干净了，转过头一瞥，闻诗还在那边看着三张牌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在绞尽脑汁想借口怎么来忽悠贾尼。
擦擦手，端了一杯牛奶搁在闻诗的面前，“怎么样，大法师。”
闻诗没有反驳贾尼的调侃，指着三张牌说，“这三张组合在一起就是死背牌义，你是什么星座的？”
“水瓶座。你不是知道的嘛！”
“你水瓶还抽到这样的牌！”闻诗戳着面前这三张牌，“你会倒霉，近期出现在你身边的人，会很不利你。牌面显示有人会害你，还有一颗星在罩你。更多的，我看不出啦。”
“看不出来还看？你还知道什么东西。”闻诗说的也不假，要害他的人可不多着吗。罩着他的，程曦不就是在罩着吗。
“可是你知道吗，我还知道，水瓶座是十二星座里面唯一一个被宙斯神强暴过的，他可是被强暴过的啊！多劲爆啊！”
“噢。”
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太冷漠了！”
“我看你是想不出什么好忽悠我的，这才开始瞎扯淡。”瞥了一眼闻诗，看到闻诗被噎住的表情，贾尼心说果然。
闻诗最后也不是自己老老实实滚蛋的，也不知道又招惹了谁，都大半夜了那手机就没有消停过。响一下，闻诗就摁断一下。后来变成短信轰炸了，闻诗那脸色变化莫测。贾尼也没有在意闻诗怎么样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子又不见了。不见也好，耳根子这才清静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一男孩子，怎么那么聒噪。
“贾尼你怎么样了，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吗。”舟偲解决完了荷沫之后，又重新返回找贾尼一起回去。出于某些原因，舟偲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贾尼，保证贾尼的安全。
没有意料到舟偲会回来，还以为只是随口说说的。可想想舟偲的神经程度也就又释然了，“搞定，可以走了。唉，外面下雪了吗？”
“下了。回家吧。”
这个时候街上还没有多少人，早起的清洁工已经在工作了。呵出一口热气，贾尼搓搓手。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买些暖宝宝的事情了。正想的出神，脖子上一触。转头看去，是舟偲把他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绕到了他的脖子上。围巾很长，绕了很多圈。
“谢啦。”真的挺冷的，所以贾尼完全没有推脱的意思。给了，那就受着。
“没事。”哎！怎么不说两个人一起围着围巾啊！少女漫画都是骗人的！“喝点东西再回去吧。吃饱了好睡觉。回家再煮，太慢了。”这一路慢悠悠的回家，周围的早餐摊子肯定也已经摆出来了。
贾尼和舟偲两个人肩并肩，静悄悄的走在路上，舟偲脑子里面都快绕了个九曲十八弯了都没有找到可以和贾尼谈天说地的话题。说白了，他还不知道现在的贾尼爱好是什么，具体个性是怎么样的。接触到底还是太少了。
“那个……，那个我走了之后又有谁来了啊。我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
转过头看了一下舟偲，“一个朋友，来找我耍白痴的。想当大法师，结果只是个神棍。”
“神棍？”
“找我玩塔罗牌算运势的。最后变成和我扯星座八卦了，星座是怎么来的，星座有什么分类。还一个劲说水瓶座是被宙斯拐上天来的，简直就是中二少年。”顿下了脚步，“怎么了吗，停下来干什么。”
不让贾尼看出什么，舟偲收起想怂的心态，“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八卦啊……。”八卦过头了啊！
“是啊。水瓶座是被强暴来的之类的。”
“咳咳咳——！”
“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饿了。”
鄙视了一下舟偲的肚子，“刚才你也是忙活，一下子送同事，一下子送儿子的。好吧！那我们就去喝豆浆吧，还是你想吃一些别的？”
“不不不，只要一起吃，怎么样都好的。”
“贾尼，如果你搬回去你的宿舍了。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我还可以去找你玩吗，偶尔可以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吗。”如果被拒绝，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啊。从头开始？那太惨了吧，连存档都不行啊。
诧异地望向眼神只敢落在豆浆上的舟偲，他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草纸吗。敢不敢不要那么逗比啊。对于舟偲的心态完全不能理解，可只是这样正常的来往他当然不会拒绝啊。“嗯。可以的呦。”
“哎！真的吗！那我们还是好伙伴喽！”
这家伙好像就没有正常过，“你的脑回路，我接不上。”
“嗯！这是开心的原因。”开心的时候，话也更多了起来，“过两天有一部很好看的恐怖电影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吧！听说都是老戏骨啊，一定很劲爆。”
“噢，拜托放过我吧。我对那些东西敬谢不敏。”
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啊！“贾尼你很害怕鬼片惊悚片？”这么可爱的点和以前一样还在呀。
翻了一个白眼，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做人差不多一点啊。为了这个我没有少被人嘲笑。我看不来那些电影，你要看就带你同事他们去吧。别理我，不然绝交。”小时候每每看过那样恐怖的电影，都会做噩梦，梦见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都会以不同的自己为视角，全部都没有好下场。
“不会不会！我只想约你出来玩，看电影只是随口一提的。”
“很好，你记住我的设定就可以了。”
“没有问题！”
再一口油条，随口问了句，“你是会梦见那些恐怖的东西吗。”
“并没有啊，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可是醒过来我都会很难受，感觉是自己切身体会似得。每次都被男人抛弃玩弄什么的，话说怎么都没有女的呢！最后都是不得善终的我啊。”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如果他没有猜错，他知道贾尼梦见的都是什么事情了。原来，只要看了恐怖电影就会触发到贾尼最恐惧的那些记忆吗。“不要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
“吃饱了我们就回去睡觉吧。”
“这句话有歧义喔。”戏谑地看了一眼舟偲，结果后者一脸的坦坦荡荡反而不好玩了。“走啦走啦。睡觉去。”
舟偲嘴角得弧度弯的越来越大，心里美啊！
“嘿！那过年的时候初一初二这样，你们老板不会还抓着你要上班吧。有木有休息什么的啊。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城市玩一下的啊，听说哪里来着的，开了一家特别大的滑雪场，我们一起去吧。”只要多接触，还怕感情不会深？开玩笑！
认真的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晚上上班的时候去问问老板。也许可以去玩，也许不能玩。”说起来，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出去玩一下了。大约，是自从被范霖纠缠不清开始吧。
“一定可以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啊？”
“我向来预言很准的！”
“那我就托你吉言了啊。”
“包在我身上！”
没有抱希望的贾尼：傻子一个。
信誓旦旦的舟偲：万岁！万岁！
作者有话说：
有奥林匹斯众神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