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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找白鼠的小貓
作者:eri      更新:2014-08-22 16:47      字数:0
展昭望著面前的無相庵,心道:「莫非找錯了地方?」疑惑地又看了看白玉堂的飛鴿傳書所寫的暫居之地的位置,「應該沒錯啊,這附近也沒有其他地方有人家了。可是…」白玉堂一個大男人在尼姑庵住了幾天,怎樣想也是奇怪。

不過,在來到這裡前經過的那個土陣和幾個陷阱,明顯都是白耗子的手筆。雖然都是就地取材,也比較簡陋,可是已足夠讓尋常人都接近不了這庵堂。

白耗子到底在這裡幹什麼?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把童稚的聲音由圍牆上響起。

展昭循聲望去,只見圍牆頂上突出幾個小腦袋,有好幾支彈叉正瞄準著他。

「小兄弟,借問一下是不是有位白爺住在這裡?」展昭對著剛才喊話的孩子微笑道。

「你是誰?」小男孩黑溜溜的眼睛瞪著展昭。

展昭看他的神情,已肯定白玉堂就在裡面,便道:「小兄弟,我是那位白爺的朋友。他寫信告訴我他住在這裡,我就來找他。」

大牛看著牆外那個溫文的男人,看來一點也不像壞人,道:「好吧…你等一下,我來開門。」

大牛打開了門讓展昭進來,看見慧心由佛堂出來,說道:「慧心姐姐,這個人說是白大哥的朋友。」叫恩公聽著別扭,白玉堂就讓他們叫白大哥。

慧心看到展昭就合什道:「這位施主,白大爺正在休息,請問找他是為何事?」

眼前這個小尼姑大概是十五、六歲年紀,眉清目秀談吐溫文,身材在寬大的緇衣下更顯得瘦弱,看樣子這家庵堂的主持就是這個稚齡尼姑。展昭自從踏入這庵堂,就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也說不出到底有什麼古怪之處。

「小師太,展某是白兄的同僚,由信中得知他在這邊,就過來看看他。」

這時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病貓不在貓窩裡乖乖躺著,大老遠跑來幹什麼?」展昭轉頭望去,只見白玉堂烏髮未束,雪白的中衣外披著領邊鑲著白狐毛的披風,慵懶地靠在房門邊。這一副貴公子的模樣,與這樸素簡陋的尼姑庵……完全格格不入。

「白兄,展某的病已經好了,包大人派我來跟白兄一道辦案。」展昭明知白玉堂已跟壽州軍鬧翻了,不過如果直說出來的話,怕這耗子又要翻臉了吧?

白玉堂聽他這樣說,已猜到展昭來是幫他跟壽州軍交涉,哼了一聲,轉身砰的一聲關了門。

展昭楞了楞,皺了皺眉,怎麼看見他話也不多說半句轉身就走?

只聽得旁邊的慧心道:「展大爺,白大爺連日夜間外出,早上方歸,這時候怕還要休息一陣子。」

展昭恍然,看來白耗子每晚都出去探路。抬頭看天色還很早,確實應該再要休息一會。

「展大爺,一路辛苦了,外面天寒地凍,請來這邊坐。」說著示意展昭坐近火盤,又給他斟了杯熱茶。

展昭看著手中碧綠色的茶水,又看看慧心和孩子們身上的新棉襖,終於知道有什麼古怪了。輕輕呷了口碧螺春,微微一笑,心道:「白耗子快把這裡變成京城的悅來客棧了。」

坐下來跟慧心閒聊,終於知道了白玉堂住到這裡的來龍去脈。反正白玉堂還在補眠,展昭也自告奮勇的幫忙,因此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裡,劈柴補洞忙了個不亦樂乎。

白玉堂一覺醒來,已是未時。步出房外,看到展昭從屋頂翩然躍下,輕輕落在地上。大牛奔上前拉著他的衣袖叫道:「展大哥,教我怎樣飛好嗎?你教了我,以後屋頂有洞,我就可以自己飛上去補了。」

展昭有點為難的看著一臉希冀的大牛,白玉堂走近,打了大牛一個爆栗,道:「小鬼真是異想天開,為了補屋頂就要學這貓的燕子飛?你要補屋頂,讓他教你貓兒竄屋頂的把式就好了。」

「說到竄屋頂,還是白兄比較拿手吧!」展昭白了他一眼。

「死貓你皮癢了,是不是?」白玉堂一拳打過去。

展昭隨手化解,足下一登飛上圍牆,慍道:「白耗子,你要玩兒也要顧著小孩子!」

白玉堂飛身躍上,邊打邊笑道:「我有碰到他們嗎?讓我看看你這病貓是不是真好了。」

「早就好啦,有力抓耗子了!」

一藍一白兩個人影在圍牆頂竄高伏低,拳來腳往,看得孩子們仰頭看著拍手大叫。
「飛高點!飛高點!」
「白大哥快點,哎呀,抓不到了!」
「展大哥,這邊,不對不對,是那邊!」

慧心聽到吵鬧聲,由屋裡走出來看個究竟。大牛馬上奔到她身邊,慧心看著牆頭上兩個翻騰的人影,問道:「怎麼了?」

大牛一臉羨慕地仰頭看著展白二人,看著慧心道:「慧心姐姐,我長大後要像哥哥們一樣厲害,以後就可以保護你了。」

慧心微笑著摸摸他的頭頂道:「對啊!大牛將來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弟妹們都全靠你了。」

大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握著慧心的手,道:「慧心姐姐,你還沒全好,快回屋裡呆著,我會看著弟妹們。」慧心笑著點頭,回入屋裡。

那邊廂,展昭看已經打了好一會,乘機抓住了白玉堂的手,道:「好了,白兄,今天嚐嚐展某的手藝,午飯已經好了。」

白玉堂也暖和了身子,心情暢快,道:「啊?你做的?那真的要試試了。」

因為小孩子餓不得,所以慧心早跟他們先吃了,展昭則一直等白玉堂醒來。當他把飯菜端入白玉堂房裡,看到房裡的酒壇子,馬上皺了眉頭:「白兄,佛門淨地,你怎麼把酒弄進來?」

「是我喝的又不是慧心喝的,有什麼關係?」白玉堂自顧自的吃起來,又道:「想不到你這貓兒的手藝還不錯。」

展昭心裡輕嘆,還是別跟他計較了。「白兄,這幾晚可有收穫?」

白玉堂漫不經心的道:「白爺爺出馬,哪會無功而還?」瞄了展昭一眼,又道:「貓兒,你來得也剛好。等一會,我會去跟那頭豬說清楚。」

「豬?」

「就是壽州軍那頭笨豬。」白玉堂臉上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展昭翻了翻白眼,怪不得這兩人談不攏了…

───────我是到壽州軍去的小分────────

「李副將,請在手下裡揀選十五個武功較佳的人隨我上山,然後你帶領其餘人守住山下要道,攔截逃走的匪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展昭默默地坐在白玉堂和李副將身邊,慶幸這次會面的氣氛比想像中要好多了。李副將雖然繃著一張臉,不過態度上也頗為謙讓。白玉堂雖然跟平常差不多,但起碼也平心靜氣的說了自己的計劃,看來這兩人在這幾天間一定發生了一些事。雖然互相瞧不順眼,但仍可合作下去。

「白護衛,十五人夠了嗎?」既然白玉堂只要求這一點人手,李副將也沒有理由再跟他抬扛,爽快地答應著。

「夠了,再多也不行。上山通道狹窄,好些路段寬度只能容一人通過。人太多的話,後面的人我就顧不上。昨晚我點過數,山上只有五、六十人。只要確保了牢裡的小孩和女人的安全,不讓那群匪類拿來當人質就成。今晚子時開始上山,以煙火為訊號。我會在上山時把雷火陣前面的機關毀了,讓你們部署。」說著在地圖上幾個地方,「你們人數多幾倍,守著這幾條山路出口,就可以把人全部攔下。」

李副將望著地圖沉吟片刻,道:「白護衛的部署很恰當,只是如果賊匪不向下逃,反而在山上跟你們頑抗呢?你們要對付他們,又要保護婦孺,人手太少了。」

白玉堂似笑非笑的道:「所以有勞李副將揀一些武功較好、人較機靈的手下給我們。只要你的手下保護好人質,白某自有主張。他們識相的應該向下逃,畢竟白某的本意是生擒,否則…」說著嘴角微微扯起一個邪魅的角度。

展昭暗嘆一口氣,白玉堂在蔡州這邊憋了這好幾天,這天晚上那些匪人確實是要自求多福了。

「還有,叫那十五人每人帶十個葫蘆或者水壺,一半用來裝水,另一半用來裝油。還有,帶些斧頭鏟子之類的工具。」李副將雖不明白,但也馬上答應。

白玉堂見李副將沒有異議,馬上起身拱手說了聲:「告辭!」便閃身出了中軍帳。展昭想畢竟今晚要一起行動,雖然想追上去,卻也匆匆跟李副將客套了幾句才走。來到帳外,果然已沒了白玉堂的蹤影。本以為白玉堂已去得遠了,怎知道還未走出軍營範圍,白玉堂卻笑嘻嘻的在身邊出現。展昭馬上猜到他一定是做了些什麼,正想開口詢問,後面卻傳了一聲悶響,夾著眾人的驚呼聲。展昭急忙轉過頭看,只見剛才談話的中軍帳塌了下來,一些人被壓在布幕下掙扎著。只聽得布幕下傳來李副將悶悶的怒吼:「該死的!為什麼帳篷會倒?馬上把它拉起來!」

「貓兒,回去休息吧!今晚有得忙了。」白玉堂說完踏著輕快的步伐向無相庵走去。

這睚眦必報的白耗子!


─────────我是上山剿匪的小分─────────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這天晚上,兩者俱合適。

白玉堂帶著展昭和壽州軍一行十七人上山。白玉堂跟展昭一身輕巧,一帶頭一殿後,壽州軍十五人身上懸著一堆水壺,走路時身上的水壺隨著動作晃動,看上去甚是滑稽。展昭出發前曾經問過他們是不是也要帶水壺,白玉堂的答案是:白爺爺一身瀟灑,豈會要全身掛滿水壺?笨活就留給笨人做,笨貓!

李副將選出來的都是麾下最得力的好手,其中幾個就是好幾天前曾跟著他上山的心腹好手。這些人幾天前才吃過苦頭,弄得焦頭爛額,都知道山道上機關重重。只是今晚跟在白玉堂身後上來,卻風平浪靜,路路暢通,只是行進方式有點匪夷所思──他們曾經繞著同一株樹正轉三圈,逆轉兩圈。又曾經到處都不走,非要由一個小樹洞中爬過去,其中一人因為身上的水袋卡在洞裡動彈不得,弄得狼狽不堪。眾人看白玉堂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實在有點懷疑他根本在存心捉弄眾人,只是沒有人能反駁,唯有氣在心裡。殿後的展昭一直默默地走著,只有在幾人按著白玉堂的方式跳石過小溪時滑了一跤,被臘月天冰冷的溪水弄濕了半身的時候,才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為了要破壞機關,眾兵在白玉堂的指示下砍了幾棵碗口粗的樹,搬石頭砸了幾個底部裝滿尖竹的陷阱,又挖土填坑破壞了土陣,這時展昭終於明白為什麼白玉堂會跟壽州軍要人了。一直覺得以白玉堂的個性,應該會主張由他們二人上山,不會帶這些他視為累贅的官兵。卻原來,他是找人來幹這些粗重活兒。

忙了一個時辰,又往山上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一處山溝旁。山溝不算很深,山壁卻是滑溜溜的無處著手,下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些什麼。山溝上有一吊橋,吊橋出口就是山寨的入口。眾人心想這吊橋上肯定也有機關,都一陣緊張。白玉堂卻看也不看,頭也不回的鑽進吊橋旁邊的林子。

白玉堂走到一棵樹旁邊,道:「你們先挖開這裡的土,看到石板後就把油澆在這裡。」說著用腳尖點了點某個位置,又道:「別澆錯了水,這樣子死了可冤枉。」

官兵們馬上照做,事實上大家也懷疑過白玉堂要他們帶著滿身水袋上山,純粹是戲耍他們。這時終於用到了,雖然還未知道到底有什麼用,但剛才那一肚子氣也是一下子消了。澆完了油,白玉堂要他們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又要眾人在同一地方澆水。等到水都澆完了,白玉堂指揮眾人撬開石板,石板下出現了一道梯級,眾人走下去,沿途嗅到一陣火藥的氣味。

「這是通往山寨的地下道,只是出口這邊的門如果由外面打開,就會點著引線,引爆埋下的炸藥。引線上又舖了一層生石灰。因為生石灰遇水會生高熱燃著炸藥,所以要先用油沖走生石灰,才可澆水弄濕引線,打開石板進來。」

眾兵此刻已經將之前的諸般不滿拋下,對白玉堂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地道,幾個看守的都被白玉堂輕易收拾了,一會兒就無驚無險的到了寨子內。

眾人來到大牢前,白玉堂忽道:「擒賊先擒王,貓兒,這邊就交給你。」說罷身形一晃已在數丈之外。

展昭看他的神氣,已經猜到他要去幹什麼。無奈一笑,就帶領著壽州軍眾人攻入牢房。山寨守牢的匪人又哪裡是展昭和壽州軍精英的對手?不到一頓飯時間,眾人已經控制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