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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章:禍與過往
作者:和鑾玲鈴      更新:2014-08-12 16:04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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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章:禍與過往

  那是離現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許是因為是上的人大多不幸,大凶僅僅只用了十年,便來到了玲宇身旁,中兇則是花了二十五年,小兇是二十年,普通是十一年;也許是要兇的人便兇,要吉的人便是大吉氣運長久於一身,所以大吉是五十年,中吉是六十年,反而小吉最不好找,花了七十年。

  於約定過了七十年,那時候我才剛將「籤」全部拿到沒有多久,大凶正是在那時之際,化為了人形。

  但是令我驚訝的是,一般來說,化形是因為修行的年限夠了,才得以成型,所以大多形似青年之成年人,而出現在玲宇面前的,分明是一個大約人類五、六歲的幼童。

  其實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大凶成形才經過了六十年,以修行年限來算,怎麼算都不可能化形成成年人,但是問題是,以前從未有如此之早化形之靈。

  又或者,是因為大凶形成之方式,與一般靈不同之故?

  話說……難不成要我教他知識嗎?我既沒生過小孩,更沒帶大過小孩,誰知道要怎麼教育才對啊啊啊啊!!!!

  「你是誰?」身為大凶的幼童,一臉不爽,口氣超跩,整一個死小孩。

  「吾為『神社之神』,名為『玲宇』。」 玲宇擺出貌似應該和藹的表情回答著。

  「『神社之神』?那是什麼?很偉大?」死小孩一副不以為然貌。

  「這個嗎?這就是人類信念跟宗教信仰的知識了,我想你應該沒有興趣?所謂的神對於人類來說,當然是很偉大的喔!」玲宇額頭冒出十字青筋,努力心平氣和的說道。

  「是喔!那我又是誰呢?」死小孩終於從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金錢」的樣貌,換成了煩惱沉思的表情……

  可是!明明就一小孩,你是要煩惱什麼!?沉思什麼啊!?要煩惱的人合該是我吧!要對你負起責任的人是我耶!玲宇在心中吶喊著,此時,周圍的環境也跟著玲宇的吶喊,而改變成為狂風呼嘯,讓待在神社的眾人類吃驚而膜拜不已。

  「大叔!你發什麼呆啊?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到底是誰啦!」死小孩又變回一副死樣子了。

  大叔你個毛線!雖然自己的年紀的確已經很大了,但是神與靈是這樣計算的嗎!?啊!?基本上是不算年齡的吧!就算要分出個高低,也是只用神力來排高低的吧!而且不可能有大叔這個稱謂!玲宇不斷的在內心當中糾結著。

  「你是『大凶之靈』災禍的『禍』,是屬於我的神侍,也就是說我是你的主子喔!」玲宇笑的非常勉強的說道。

  「哈!?誰規定的!?我才不要!你這個戀童癖的變態大叔!」死小孩很是激烈的反對著,拜託!我還不想養你耶!好不好!

  「哼----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喔--------!」玲宇雙手捏著拉開死小孩的柔嫩而富有彈性的雙頰,嗯,手感還不錯嘛!

  「尼科駢台打數,給偶晃受(你個變態大叔,給我放手)--------」死小孩做出一副凶狠表情的瞪著玲宇,四肢也不斷的掙扎著。

  「你要知道,往後要負責養你的人可是我唷,我可是最討厭又跩又欠打的死小孩了喔!你擺出這個樣子,這是想讓我欺負嗎?」玲宇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嗚、嗚……嗚哇啊啊啊啊----------------!!!!」死小孩開始大哭,是我欺負的太嚴重了嗎?可是我明明沒有做些什麼啊(?),話說回來,老是哭的小孩我更討厭耶……

  「好了,別哭了,吵都吵死了!」玲宇拎起死小孩,走回到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玲宇將死小孩放在矮桌旁邊,雙手一翻,出現了星星點點而色彩繽紛的彩糖來。將大部分的糖粒放在桌上,玲宇捏起一顆丟進死小孩的口中。

  「嗚……咳、咳咳!什麼東西……」死小孩一開始有點被嗆到,但是靈有可能被嗆死嗎?當然是不可能,所以當死小孩緩過氣來,表情就整個變了,那是揉合了驚訝與喜愛的表情,看來死小孩似乎很喜歡甜食了,而這個表情的死小孩也令玲宇順眼多了。

  「聽著,你是我的神祀,這是你出生的使命,是無法更改的。我不喜歡不聽話愛哭的小孩,我會養你,也不需要你伺候我,畢竟你出生的職責也不是這個。你只要乖乖的聽話不要吵,甜果甜食還是什麼你喜歡的,都會給你的,懂不?」糖果誘拐?我真的不是怪叔叔啊!只是小孩這樣對付比較方便不是?

  「嗯。」死小孩貌似很乖的點頭了。

  「至於稱謂,看你要稱我為『大人』或是『玲宇』隨你高興,只是不准再叫我大叔!」玲宇實在無法接受大叔一詞,自己絕對不是大叔受!

  「嗯。」死小孩繼續乖乖的點著頭。

  「很好,你的名字是『禍』,災禍的禍,掌管兇煞與司職戰鬥的禍,可要記住了。」玲宇擺著高姿態的述說著。

  「嗯。」死小孩已經吃完嘴中的糖,開始把肥肥的小手伸向桌上的糖粒……小小的手,又白又小又嫩的,還真的蠻可愛的……喔,不,打住、打住,我可不戀童!正太什麼的,還早了八百年呢!

  「房間的話,現在只有我的房間跟大堂,唉,我這是什麼命啊,堂堂的神社之神還要去整理房間出來?你先跟我睡同一間吧,之後打掃出新的屋子後,你再移過去。」玲宇想著,不知道能不能讓人類來打掃?

  「嗯。」死小孩高興的吃著糖粒,玲宇很懷疑,自己說的話,死小孩究竟有沒有在聽啊……?

  算了,當作多養一隻寵物好了,玲宇無力的想著。

  啊……還要幫小孩洗澡,可是話說神靈都沒有在洗澡的啊?除非是「除穢」一類的儀式,倒是還蠻像洗澡的。畢竟神靈跟人類本質上就不相同,他們需要除的是「穢氣」、「瘴氣」一類的東西,跟人類自體產生的污垢不同,而處於自然之中會黏上人類的髒污,也都是不會黏上神靈之身的。

  啊啊,真是宇宙無敵超級麻煩的。

  死小孩不知不覺當中,已經趴在桌子旁邊睡著了,手裡還抓著糖粒。

  這也難怪,畢竟死小孩才剛出生,還是提早出現的特別狀況,神靈力(元力在靈體中轉換而成)根本不足以支撐過多的活動。

  想到從今以後要兼職保母一職,玲宇感到很壓力,頭更是隱隱作痛著。

  .......................................

  時間又過了一年,總共一十二個月的日子。

  玲宇也不知道這種狀況,是幸抑或不好。

  兇煞之「禍」果然與一般之靈不同,居然平均一個月,型態上面就長大一歲,如今已有一十七、八歲的少年型態了。

  讓玲宇慶幸的事是,他不用真的帶小孩、教育小孩,隨著型態年齡的增長,兇煞之「禍」的知識也會自行增長起來,對於玲宇也頗為聽從。

  不過由於兇煞之「禍」的成長狀態太過於特殊,所以玲宇得時常留意著,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結果兇煞之「禍」現在還是跟著玲宇睡在同一個房間裡。

  不好的事,便是最近兇煞之「禍」的狀態,脾氣變得暴躁,雖然原本也就不是多乖巧,但很顯然,這已經不是性格問題,而是有什麼促使他煩躁,而且身體也變得極為虛弱,臉色常常白皙到透明,彷彿下一刻便要消失無蹤,讓玲宇很是擔心。

  「呀啊啊啊啊--------玲宇、玲宇!」死小孩……喔,不對,現在死小孩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叫他死小孩,不過一大早就發出噪音,還不斷的想要弄醒我是怎樣,應該很清楚我早上有起床氣的吧!啊!?

  「做什麼……」我縮在棉被裡頭,口語有氣無力,臉色陰沉呆滯。

  「我、我要死掉了啦……嗚哇啊啊啊啊--------!」果然還是死小孩一枚,居然開始大哭了起來,都長成了個大人樣了,你這是羞也不羞?難不成是我太寵小孩了?

  「好了,別哭,清楚的說!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大哭了。」我的腦袋清醒了些,艱難的從床鋪上坐起。

  「才沒有,你是說討厭小孩哭,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禍就算反駁,依舊哭著,不過,現在倒是已經找到,可以說清楚話語又能哭的方式了……你就這麼堅持要哭?

  「你還知道你已經不是小孩了啊,那就別哭!都成什麼樣子了,一臉鼻涕口水的。」我嫌惡的看著禍,要知道我可是有潔癖的。

  「今天早上、我、我一醒來、就看見被子裡、還有裡衣的下擺、都、都有黑黑黏黏的東西、我、我是不是、快、快要死了?」禍不安的拉著我的袖子,好吧,這副兇犬依賴主人的樣貌,我還挺喜歡的。

  「給我看看。」總是要實際看見,才能有個想法,畢竟這些事情,我也可是第一次遇著啊!

  「嗯、嗯……」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爽快敞開了自己的裡衣,露出地方來讓我查看,話說回來,我怎麼瞧著禍的臉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些?算了,還是先看看讓禍擔心自己小命不久已的東西好了。

  「…………」看著禍的下體,我認知到孩子的確已經長大了,我用手沾起黑露,聞了聞、舔了舔。

  「怎、怎麼樣?」禍不安的看著我,也只有這種時候的禍,才會如此可愛了。

  「沒事,這些是神露跟穢物組合出來的東西,大約是因為你身為兇煞之『禍』,所以接收的太多,所以身體自然用靈露幫你自己排出穢物,只要排出到從黑色變成白色的便好,看來最近幾日,你會如此暴躁,且身體不舒的原因就在於此了吧。」簡單來說,跟人類累積太多而洩出來的狀況差不多。

  「這樣啊,害我那麼擔心,原來沒事!」禍馬上又一副跩臉,所以說他就只有像剛才那種時候,才會變得可愛。

  「只要你把穢物排出來就好,會嗎?」這種知識,應該有吧?不至於要我來手把手的教著吧?

  「哈啊?不是自己會出來嗎?」看著禍一臉呆樣,我都無奈了我。

  「教完一次,以後自己弄啊!」我將禍拉到身前,讓他坐在我的雙腿之間,拉開他的雙腳,把手摸上他青澀而稚嫩的男性性徵。

  「等、等一下!你摸我那裡做什麼!?那裡不是裝飾品嗎!?」看著禍慌張的臉色,天啊,我要被他打敗了,如果真的是裝飾品,有必要化形出來嗎?正因為這是靈露與穢氣不可缺少的器官,所以靈才只能化形成男性的身體結構!

  「靈露跟穢物得從這裡出來,所以現在是教你怎麼把它『擠』出來。」我在禍的耳旁說著,他的身體瑟縮的抖了下。嗯,現在又變得可愛了。

  「什、什麼啊!你是在騙人吧?我都沒看見你弄過,不要摸啦!」啊!這個死小孩!居然把我的裡衣拽去擦臉!?哼哼,我一定要把你弄哭得更嚴重,你這個死小孩!氣死我了,死小孩果然還是死小孩,長大什麼的,都是浮雲!

  「我跟你不同,不會沾上那麼多穢氣,所以很久不做都沒關係。」應該說,我身體裡頭只會有靈露,而不可能有穢物沾染,所以根本無須做這些事情,雖然「那裡」還是可以使用,但是又不像人類必須定期解決生理需求,也沒有喜愛的人想與之結合,所以說起來,我還真的一次都沒有做過了。不過,沒做過沒關係,畢竟以前看了許多「教科書」,這點小事情還難不倒我的!不過真沒想到會是用在別人身上,而且還是用在這個死小孩身上。

  死小孩……算了,這裡用死小孩真是太沒有情調了。我將當初無法實踐的理論,用青澀的手法在禍身上使出,唇舌吸吮著他白皙的頸項,手指捏揉著他粉色的乳珠,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與顫抖,我並沒有放過他,不然下次再教一遍肯定更麻煩。

  「嗚……」禍難受的輕喘著,眉頭皺成一團,白皙的身體泛出陣陣的紅粉色澤,可謂是秀色可餐。

  「玲、玲宇……好、好難受……」禍的雙手緊緊的捏緊了我的衣袖,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舒服』喔,只是你現在還沒有辦法承受刺激,所以才有些難受,往後多做幾次就好了。」禍的乳粒已經被刺激的硬挺了起來,我也不再繼續撫弄那兩顆小豆子,手往下滑去,摸向小腹以及腰側,試探著,禍的敏感處有哪些地方。

  「哈啊!嗚……不、不要……」禍一個尖叫,聲音裡頭帶著濃濃的哭音以及顫抖,看來腰側是他的敏感點了。

  「呵呵,太刺激了?」我愉悅的輕笑著,現在的禍,實在太可愛了。

  「換其它地方,不要摸那裡!」禍任性的要求著,馬上又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看是口中的哭音,絕對讓人感受不到他的強硬,反而比較像撒嬌。

  「好、好。」我口中應和著,本來也就沒想要太刺激他,只是先把敏感點給找出來而已。壹邊說著,我從禍的頸項啃到了圓潤的肩頭。

  「哼嗯----!那、那裡、不要……」看來肩頭也是敏感點了,禍的全身已經紅的徹底,一臉被人欺負的表情,下身的稚嫩性徵更是堅挺而不斷的吐出黑露來。

  「不要,那樣我就沒有地方啃了。」雖然我的確沒有想太過刺激禍,可是我這種姿勢,的確也沒有地方啃了,除非--換個姿勢。

  「什、什麼啃啊!你又不是小狗!」禍羞窘的怒喊著,可惜完全沒有威懾力。

  「忍忍就好了。」不去管禍的反對,嘴巴繼續啃著,手已經伸到了大腿跟小腿,雖然禍的反應也不錯,不過比不上腰側跟肩頭。

  「還、還要多久才能結束?」禍似乎已經忍受不住,可惜他的性徵如今吐出的黑露只淡了一些,遠遠還不夠。

  「等『這裡』吐出白色的就可以了。」我撫上了禍的性徵跟他說著。

  「嗯------!!」我才逗弄了一下,禍就承受不住的喘息,身體成了一個弧度,頭頸往後仰倒,喉結暴露在我的眼前以及口下,於是我直接咬舔了上去。

  「好好看著學,你不是要我每次都幫你弄吧?」我輕笑的耶揄說著,卻也沒有強迫禍如今的視線焦點得聚集在哪裡,畢竟現在這種狀況,他可沒有這個餘裕來注意。

  我將一手以相當緩慢而輕柔的在禍的性徵上頭摸撫著,一隻手則沿著曲線溜到了他雙臀之間的那個出入口,先是在皺摺周圍用拇指按壓著,等到那裡因為按壓的振動而跟著收縮的時候,將手指滑了進去,撫摸在他性徵上頭的手,稍微加快了摩擦的動作,並且加深了力道,讓他忽略後面一開始的不適感。

  「啊哈------!不、不行、別這樣摸、嗯嗯----!!」承受著從來沒有承受過的巨大快感,禍的雙瞳溼潤,眼神迷亂,臉色緋紅,腳趾捲起,腰身淫浪的因為追求快感,而前後擺動摩擦著,承受不了,卻不自覺的想追求更多,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正主動著,讓我的手指在他體內進出抽插著。

  真是沒有想到,禍的身體居然如此敏感而淫亂,原本我還只是把他當成孩子在逗弄而已,如今卻被他情慾之中的媚態,弄的有些心癢難耐。

  「別鬧,會傷到的。」禍的動作越來越大,怕他傷到自己,我強制的將他的腰身用手腕攬著固定。

  「哈啊……玲、玲宇,好難受、不、不要停下來……摸我……嗚……」由於我的手拿去固定住他,所以禍身前的性徵便得不到撫慰,他難受的在我懷中啜泣著,想來也是,正在盡興的時候,無論誰被停下來都會難受的,就算是剛才他承受快感承受得很是難受,這會兒卻是更無法忍受中途停下來。

  「好,先等一下。」我安撫著禍,卻是只用著手指在他體內搓弄著,增加著手指進去的數目,直到用力的按壓道某個地方,讓他驚喘出聲。

  「嗯額------!」禍的性徵滴滴答答的噴湧流出了更多的黑露,雖然黑露的顏色又淡了些,可是他的臉色卻不怎麼正常,除卻高潮的潮紅臉色,那是一種深深的疲累,大約是靈露消耗過多,讓他的身體不堪支撐。

  我皺著眉頭,這樣下去不行,還沒有除穢完成,禍就要先支撐不下去了。

  猶豫的看了看禍,嘆了口氣,雖然比不上靈露,但是津液應該也能補充一些消耗的元靈。

  靈露是靈吸收元力沈積壓縮的精華成型,以禍出世的時間,靈露根本不堪他現在的狀況使用,所以就只能用我的輔助他了,然後再找些有助的靈草碾露沐浴吸收,應該可以撐的過去。

  我將禍的服裝儀容稍微整理了一下,將他抱在懷中深吻著給予津液,讓他的性徵貼在我的身上,多少有些摩擦,讓他得以舒緩,再拿了一件大褂覆住遮蓋。

  手一揮,傳了信息出去,把禍帶著走向大廳等候著消息。

  .......................................

  大和府介收到了神社大人的訊息,雖然不解,但仍舊吩咐了自己的家族去尋找神社大人所需要的靈草,其實也不算困難,畢竟像他這種名望大家,族內本身就有些存貨,不過這個不困難也是相對的,畢竟這些東西可是累積起來近有八十年才收羅有的,如果神社大人三不五時常要,他卻是同樣拿不出來,但總是這次還可以滿足神社大人的需求。

  如今這名老人已經是一百五十多歲的年齡,雖然他是名「大陰陽師」,但是最近他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他壽命也快到了盡頭,體力不繼,平常也不得行動,終日待在家族之中,做些決斷罷了,看來也是時候讓直系的孫兒們上山見見神社大人,寫出書信,便命眾人備齊物品帶信,上山行去。

  .......................................

  我名為「大和 宗戒」出生於「大和陰陽師」名門,家族信奉「神社之神」,是其為凡世之代言。

  「神社之神」是所有神社之主,所以侍奉著「神社之神」的我名家族,一直在世俗當中,擁有相當大的權利,是謂名門望族,就連帝君皆要忌憚三分、尊敬七分。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跟我很遙遠,雖然我是第五代的直系子孫,如果曾曾爺爺那老頭子掛了,大約就是曾爺爺、爺爺或是我父親接位,等我父親掛了,或是想退下來,大概才就是我接位了,不過那起碼還有個三十年以上的時間,我現在才二十歲,正值青春歲月,老頭子們不是太忙,就是體力不夠,所以讓我帶隊上山。

  要我說,體力不夠根本是鬼話,明明一個體力賽過一個,他們不過就是不想浪費時間,還得浪費顏面,去對其他人卑躬屈膝,所以只好讓我這個小輩去卑躬屈膝了。

  話說回來,我們家族裡頭,也只有曾曾爺爺見過「神社之神」,所以我也算是榮幸了吧?就是不知道這個「神社之神」有沒有比曾曾爺爺還要嚴肅恐怖?既然是連曾曾爺爺都會害怕的,那應該是很恐怖的吧?

  我一邊胡思亂想的猜測著,穿越過鳥居,帶領著隊伍爬上山頭。

  由於帶著眾多物品,所以爬了許久,才終於到了正院口,我筆直的朝向正前方的大廳走去,至於其他人與物品則是放置在院中。

  越過祭拜祈求的油箱鈴索,後頭便是大廳大殿,一般來說並不需要敲門,應該說通常是不會關起門來的,可是不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門居然是關著的,我想也沒有想,很順手的直接推開門。

  門內沒有人聲鼎沸,這是一個很反常的現象,其實剛才院外也沒有半點人影,這著實奇異。

  一進大殿之中,空蕩蕩的,往前一看去,盡頭有台階,台階之上有座椅,那座椅寬大而氣派,更多的卻由於距離過遠,同時有人待在上頭,所以無法做細節的辨別。

  那是一個大約二十七、八的翩翩美男子,身著著一席白衣,如同白雪霜淩一般,美麗而冷列,當真是如仙如謫,看了我都傻了,心臟不爭氣的狂亂跳動著,眼中只有那如夢似幻的美人。

  「是大和一族吧,東西留下就可以走了。」那美人開口說著,連聲音都是如玉擊般脆響凜然。

  「你是誰?」我呆呆的問出口來,我想要知道他的姓名,想要他的一切,想要讓他掉入凡塵,留在我的身旁。

  .......................................

  玲宇皺起眉頭,眼前的人類端是無理,雖然他是大和一族,此行帶來了自己所需要的物品,他卻也不必給對方什麼好臉色,於是催起大風,將人類給狼狽的卷了出去,同時傳音說道:「無禮之人,吾乃『神社之神』,竟敢褻瀆於吾,諒你年幼無知,還不速速離去!」

  就算如此,玲宇還是不解氣,那名人類的眼神實在太過放肆,讓他感到異常的不快,但現在卻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趕緊將那些靈草碾汁,讓禍沐浴其中。

  玲宇意念一過,院中的東西全部變換到私庭之內,又催了大風讓院中之人,皆被狼狽的吹到了院口。

  玲宇起身回到內院,將靈草處理完畢,將活水流口堵住,靈汁液置入溫泉石潭之中,褪去自己跟禍的衣物,走入池潭之中,繼續幫禍「除穢」。

  說真的,這還真是個體力活,玲宇的手都酸了,雖然這個「酸」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有元力的補充,肌肉酸痛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唯一值得安慰的也只有「禍的情慾而可口表情」了吧,不過玲宇堅決否認,他怎麼可能會有戀童癖呢?自己一向不怎麼喜歡小男孩的,雖然這個小男孩已經長大了,但是時間也不過才一年,既定印象扭轉不帶那麼快速的。

  玲宇環抱摸著禍的腰側,啃著他滑嫩圓潤的肩頭,手掌賣力而快速的在禍的性徵上頭搓弄著,看著禍的性徵源源不斷的吐出體液,顏色由深至淺,慢慢的已經變成白中帶著米灰。

  「嗯嗯------!」禍一個挺腰,噴發爆出洶湧的泉液,這次終於出現乳白色,「除穢」結束了。

  禍臉上帶著疲憊,氣喘噓噓的癱軟在玲宇的懷中,抱著禍的身子,意念一動,將溫泉石潭流口堵住的東西移開,讓溫泉再次變得乾淨,順帶幫禍清理了一下身體,便出了溫泉石潭。

  玲宇抱著禍回到臥室房內,將禍放進被窩裡頭,看著他熟睡的容顏,感覺頗是無奈,因為以後每過一段時間他都得幫禍「除穢」了,因為禍的體力,或者說是靈力,根本撐不到「除穢」完畢,除了靈草汁液,也就只能是玲宇輸入靈力給他了。

  .......................................

  時間對於靈來說,真的沒有太多的意義,但是影響力卻不曾遞減,只是我們不曾察覺。

  從玲宇第一次幫禍「除穢」,如今又過了大約兩百多年,當初大和一族對玲宇無禮的小子,也即將壽終正寢,他也算是特別長壽了,合該知足。

  人類果然如此渺小,再多些歲月,玲宇肯定會完全忘卻那名,總是不知好歹而覬覦自己的小子,這是「靈神」與「人類」的差別鴻壑,無法補全……如果,禍也能早點認知到這一件事情便好了,不然他肯定會一直受傷下去。

  玲宇有些感傷,雖然那小子很是無禮,但是不得不說,他後來的確成長成一個擔當的好男人,經歷過許多事情以後,雖然他已經知道,他跟玲宇之間,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卻依舊守著單身,得空便要帶上許多靈草靈物,尋由藉口,只為了上來看看玲宇,要說玲宇完全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是也僅僅止於此而已。

  「戀」或是「愛」,對玲宇來說太過遙遠而虛渺,他從沒有感受過,也從不清楚。

  就算那名人類想委身於玲宇,他也拒絕了,當真連一點念想都不給對方,可是那名人類仍然恪守著這麼樣的感情,直到生命的終結。

  玲宇想著,他是該去送送對方,在這生命的最後。

  那名人類枯老乾瘦的手,抓著玲宇的衣擺,眼中泛著柔和,像是一片汪洋包容著他對玲宇的情感,彷彿玲宇的身影始終映在他的瞳孔深處,不曾離去。

  「如果下一世,我能成『靈』長伴於您左右,那便好了。」他用著乾澀卻堅定的聲音說著,飽含著他對玲宇的愛以及留戀和崇敬。

  玲宇回答不了他,因為這些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的記憶留存不到下一世的,所以他說的話,也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了。

  他自己似乎也知道,從玲宇這裡是得不到什麼回答的,只是一直看著玲宇,直到他的呼吸緩慢了,心跳也緩慢了,眼皮不受控制的逐漸合起,卻仍舊掙扎著,只願再多看玲宇一眼,哪怕再多一瞬都是好的……

  他的生命消逝了。

  玲宇感到有些哀傷,眼眶似乎有著液體再打轉著,卻是不會流下來的。

  這種狀況不會太久。

  時間,會把玲宇對他的記憶埋葬在歲月的洪流之中,被刷洗著,從大石變成小石,再從小石變成沙,沙再變成塵埃,塵埃終究消逝其中。

  玲宇的歲月,還很長很長……很是漫長。

  能伴隨著玲宇的,是「靈神」而不是「人類」,不管是好的,亦或是壞的,皆是此理。

  .......................................

  禍總是伴在玲宇的身旁。

  那逝去之人,從前來見玲宇的時候,禍總是在玲宇的邊上,或者在玲宇的懷中,所以他應當是知道這個人類的,但是玲宇去陪伴那人生命的最後一程之時,禍沒有跟著玲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