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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成亲记(一)
作者:牆紙      更新:2014-06-02 22:16      字数:0
  ***

  尽管对岳母的印象不怎么好,可青年对恋人的感情却有增无损。回到月湖县,小两口便开始筹划捣鼓婚事,天天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看得向氏店工几个仍然打光棍的小伙子艳羡不已,却只能望洋兴叹。

  “老板真是运气好,讨了这么秀气斯文的娇妻……”这阵子老板和未来老板娘碰面甚频密,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老话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爱情的润泽,那位美丽的夫子似乎越发地漂亮了。小陈不由仰天长叹:“佛祖啊……请您发发慈悲赐予小的一段姻缘吧!小的要求不高,样子普普通通,知书懂礼贤良淑德就行了……”

  “喂喂、别挡路。”王六踹他一脚,把晶碳摆到货架上,笑骂:“这要求还不算高?你小子瞧瞧自己甚么货色吧!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工钱都用在赌本上,谁嫁你谁倒霉。”

  “去你的!你有何本事说我,还不是和我一样没人要!”小陈牙痒痒地反撃。

  王六摇着头啧啧两声:“那不相同,哥哥我是因为有太多相好,各有娇媚之处,实在难以选择才迟迟未娶。而你?本县城大概也没儿伶肯下嫁……”

  “啥?春风楼里争着要嫁给大爷的儿伶可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你那些姘头不过小巫见大巫!”

  “嘿嘿,青楼的妓伶只管有钱,对哪个男人都能陪床侍候叫夫君,指不准嫁给你没几天便跟别的老爷跑了。哪像哥哥我的相好,一个个对哥哥死心塌地,每晚就盼着哥哥的疼爱……”

  这两小子想造反了么?光天化日下居然高谈阔论自己的风流史迹,还不带掩饰的,真真不知羞耻!

  张掌柜心道现在仍在开岁孟春,发怒责骂好像会惹来不吉利,便吹吹胡子忍气吞声。

  忍了又忍,忍不住依然继续忍,可怜的笔杆被紧掐得快要夭折,柜台前的小伙子还是脸红气喘地争吵不休,张掌柜的恼火终究飙升至顶点,啪地一下手掌盖在账簿上,怒道:“你们有完没完?这儿是店面,不是花楼,爱风花雪月就去东街打工,不然便闭上嘴给老子滚去清扫工场!”

  激烈的唇枪舌剑一顿,小伙子面面相觑,悻悻然地拿了扫帚往后院去。

  “张伯,别跟他们较真,你一把年纪当心气坏身子……”向辰撩起帘布走到柜前。

  张掌柜晃晃脑袋,“唉,老板,这些臭小子不骂不成的。”

  “骂是可以,可莫过于激动,伤了中气反倒叫他们得意。”早就习惯了张叔的每日一吼,向辰只是笑笑,又道:“我待会要提早一点离开,如果有甚么急事,可以叫人到北街找我。”

  张掌柜蔼然一笑:“老板和柳先生去置办婚事的东西吗?”

  “对啊,想不到成个亲要买这么多物品,走了几趟还是没弄完……”

  话虽如此,桃源的婚礼其实远较古代简单,儿伶父母那边收下聘礼,挑选好日子,拜过堂,礼数便算完成。要否摆酒席实属其次。然而,成亲那天,一切用品都要新的,新房、新家具、新被子。虽然不至于要男方另置新府第,但也得把二人将来的卧室重新修葺一次。于是在休假后车店生意仍未十分繁忙之时,青年每每打了烊便和恋人到大街小巷里闲逛,看看喜服和龙凤被铺,还有合适的家具用品。

  当然,最后买下来的全部都是恋人喜欢的款式。

  “你觉得这张用来做被套怎么样?”向辰从各式轻薄柔软的缎布中抽出其中一匹询问恋人的意见。

  新房的床榻、屏风、澡缸和棉被枕头等物什皆已更换,只剩下床单和被套。这间布坊是朋友介绍的,由一般做衣服的布料到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所展示的样品造工也十分精细,还会替客人裁制成需要的成品,确实不错。

  柳唤之摸了摸布匹,想了一下,道:“这刺绣图样挺淡雅清素的,可是我比较喜欢棉布,柔和保暖,缎布在冬天感觉很冰冷……”而且那价钱比棉布贵得多。

  这想法当然不可以让青年知道。成亲所花的钱青年坚持全部由他负担,自己只负责挑中意的便可。虽说男家娶亲,花费开销由他支付诚然天经地义,但柳唤之为人节俭,望着情郎花银子如流水,心中难免有点不舒服,想劝阻又怕他说自己寒酸,唯有变个方法替他省钱。

  “公子不用担心。”布坊掌柜谄媚道:“这缎布是改良品,冬暖夏凉的。”

  “但缎布与家里的床帘不太合衬……”

  精明的眼珠骨碌一转,布坊掌柜打蛇随棍上,“那简单,公子就顺便将它们一拼换掉吧!我给您折头,九折、不,八折如何?”

  在物价腾升的时节得到如斯优惠委办难得,敦厚的夫子心里颇为挣扎,秀眉轻蹙,思忖了好一阵子,还是选择了便宜的棉料。

  “真的不喜欢缎布?我看那料子蛮舒服的……”

  “我用惯了棉布。”

  “不是因为价钱?”向辰调侃道:“用不着这么快替你夫君我管钱哦。”

  柳唤之耳根微红,不吭声地别过脸去。

  由于刺绣需要时间,布坊着二人隔日才来取货。见天色尚早,青年便和恋人到附近的首饰店绕了一圈。不经意瞄到一间西洋店的玻璃柜里的耳饰时,忽然想起原来他竟遗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凡是已嫁人的妇伶,左耳上都要穿饰物以和待字闺中的儿伶作识别,并且在洞房当晚,由夫郎亲自戴上。

  毕竟家中没有长辈,难怪青年会有这些漏失。

  风铃摇曳,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店员对两个客人微微一笑,“先生,请问有甚么可以为您效劳?”

  “我想看看耳饰,款式要朴素一点。”考虑到恋人的工作,太华丽花俏的饰物应该不合宜。

  “好的,请稍等。”店员从柜台下拿出两个扁平的小盒子,展示了数个设计简朴大方的耳珥,“这些都是新兴的款式,很受妇伶们喜欢。您的妻子皮肤那么白,配上镶了玉石的一定非常合衬。”

  二人就着盒上的款式端视了半晌,青年心念若果用穿挂式的,便要在恋人幼嫩的耳垂上打洞,想想也觉得痛,而且戴久了耳珠和耳洞也有可能被拉长,就提议买以簧片夹住的那一种。

  柳唤之自然听从情郎的意见,最后买下一对银白的细小耳饰。

  没有繁复的手工,也没有镶嵌宝石,只简简单单地在内侧刻上情郎的名字。这么细致入微的体贴,让他心头暖烘烘的,主动地拉着青年的手,甜蜜且羞涩地步回家去。有熟识的朋友经过碰见小两口这般温馨,高兴地上前打探两人的大喜日子。青年便都如实回答,许诺必定邀请朋友来婚宴。

  “对了,唤之,那个辣椒子还是没有音讯么?”

  向辰抱着恋人坐在窄狭的矮榻上,从窗户望向天上微弱的星光,间或可闻得邻家百姓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隔壁一室却静悄悄的,不由感到有些冷清。

  “嗯……我托人到叶府打听过,他们似乎也不知道叶梓的情况……”谈及同伴,柳唤之眼中透出些许忧愁,“希望他没给人欺骗吧。”

  自从叶梓兴冲冲跑去京城已经过去一个月,叶家那边却好像对此爱理不理的样子,既没有派人到那位公子所住的地方附近查探,也没有到书馆找他的同僚问问,俨然是放任不管的状况。

  “甭操心,他那么泼辣,一只小刺猬似的,不小心碰一下立即就张牙舞爪了,哪会给人家欺负去。”

  “可是他在京城人生路不熟,怎么也有些吃亏……”若不是书馆突然缺了一位夫子须要他顶替,柳唤之真想去京城看看同伴怎么样,可惜实在抽不开身。

  “那也没法子,这是他和那位公子的私事,作为朋友帮不了多少。”向辰不以为然,大手趁着恋人为同伴费神沉思之际,偷偷摸摸地探入他的衣衫内,不坏好意的抚弄着那光滑的肌肤。

  “啊!你怎么……把手拿出来……”柳唤之回过神来,红着脸的按住了那只作怪的手掌。

  向辰乖乖地停下手,却是舔了舔他耳珠,哄骗道:“听闻这两天广丰胡同出现了采花贼,晚上只得你一个,很危险的,不如我留下来陪你?”

  “骗人。这胡同治安好得很,哪来的采花贼……”便是有,也是眼前的这只!

  “可是,没有辣椒子陪你,不寂寞么?天气还冷,两个人一起睡可以取暖……”嘴唇从耳边滑到敏感的脖颈,向辰把跨下往恋人的臀部挺了一下,取暖的方法无庸赘述。

  轻软的身子顿时颤了一颤,柳唤之羞赧地咬住唇瓣制止差点溢出的呻,吟,扭动着腰肢便要移离青年渐见烫热的腿间,“家里……有炭炉……你…你让我下去……”

  向辰岂会让恋人如意,手臂一抱就把人给按坐在腿上,“炭炉哪有我暖和。”

  “还有……被子……”

  “被子没我贴身吧,我能令你身体里也热起来哦。”

  粗糙的掌心挣开那薄弱的小手向下滑落,在嫩滑的大腿中游移,柳唤之慌措地合上双腿,却是为时已晚,灵巧的指头挑开青涩的花瓣,轻轻揉搓那紧闭的入口。

  向辰低低道:“这儿好了没?”

  阿辰想要做……做那事么?柳唤之怯怯地想,发烫的脸蛋贴住情郎的胸口,心快得像是要跳出来,闭上双眼不敢看自己的腿间。

  “还、还没好……”

  “说谎。”带着调笑的声音。

  “没有……”

  知他想逃避,向辰玩心一起,勾着嘴角道:“那把裤子脱掉给我看看,这里有治擦伤的药膏罢,我帮你涂上。”接着手指戳了戳入口,威胁着要进去。

  柳唤之吃了一惊,两手抓紧他的手腕,眼角渐渐聚了水气。“不……正、正在好了……”

  “那让不让做?”

  “到……床上……”

  推拒不果,害羞的人儿隐晦地给予准许,只听青年低沉地笑了笑,忽而身子一轻,随即便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柳唤之以为就要像上回一般给他褪去衣裳,微微退怯的缩起肩头,下一刻侧卧在身旁的青年却温柔地把自己纳入怀里,然后又盖上厚厚的被子。

  “睡吧。”

  “……阿辰?”

  柳唤之不解地抬头,额角却被轻轻地印上一个温和的吻。

  向辰笑说:“今天先放过你,这段日子的份,成亲那晚我的小兄弟会好好地向你讨回来……”

  不急,往后天天同床共枕,还怕喂不饱他的家伙……

  温润的眸子漾开笑意,恋人温驯地依偎在他的臂弯内,又羞又怯地吐出一句:“成亲后爱怎么做都随你……”

  说完,但觉此话似乎过于孟浪,旋即翻身背对着青年,把脸埋入被中。

  背后马上便传来热烘烘的体温,环着自己的手安安份份地停留在腰部,没有再逾矩。

  瞧着那红通通的小小耳尖,向辰心下暗笑。

  看,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不就有意外收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