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褚非文趕緊閉上嘴，將手機拿給身邊的人。

  拿錯手機，剛剛他差點就曝光了!

  下床，踢到腳下的袋子，小心的將袋子藏好，才走進浴室梳洗。

  咬著牙刷，臉上微紅，心臟還怦咚怦咚狂跳。

  「真刺激。」杜傳家自身後抱上他，下巴靠在他的肩窩處。

  「嚇死我了。」他靠上身後的人，忽然臉紅：「你一大早發什麼情! 」

  「晨勃，正常的生理現象。」

  「哪有晨勃那麼久的! 」

  「天賦異稟。」說的臉不紅氣不喘，還曖昧的貼在褚非文身後。

  「還要上班…」紅著臉。

  「好，讓你欠著。」他最近真的很乖，很聽話。

  褚非文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走回臥室，穿上熨好的襯衫。

  「你哪來的時間熨衣服。」

  「掌管時間的人，才能主宰自己的生活。」杜傳家說著上個月行銷部主打的廣告詞，一手煎荷包蛋。

  他動作流暢，做了份早餐放在褚非文面前，一副帥氣的模樣。

  褚非文沒好氣地笑著，讓他別搞笑，還用力的咬了口早點。

  「我先去上班。」杜傳家在臥室套著襯衫。

  「咦？不一起吃嗎？」褚非文走進臥室，為他繫上領帶。

  「然後手牽手一起上班。」

  「什麼手牽手…」

  「我也不能接受只有手牽手。」

  「又亂說…只是覺得還很早…」

  「就說了讓你欠著，晚上等我。」他回得曖昧，還咬了他的耳。

  「怎麼搞得像偷情一樣…」說完，褚非文微微一愣，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杜傳家仍是微笑，在他唇上偷了個吻，說了聲公司見，出門。

  褚非文聽著玄關的關門聲，微微一震。

  餐桌上美味的早點，香濃的拿鐵，身上穿著熨好的襯衫，昨天洗的衣服也晾在陽台上，隨風搖動。

  「好像真的委屈你了…」

  他心裡有些悶，胡思亂想地走進了辦公室，才剛坐下，管齊就湊了過來。

  「小老闆，今天衣服也熨得很平整! 」管齊靠在邊桌上。

  「是啊…」衣服都是杜傳家熨的。

  「我老婆，到假日才願意熨一件。」楊湯也湊了過來。

  「都在上班，誰還管你。」管齊呿了一聲。

  「還有早餐!以前的愛妻早餐，現在只有Q牌燕麥。」楊湯一臉認命。

  「小老闆，你的早餐也都自己準備嗎？」管齊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

  「嗯…」早餐都是杜傳家煮好的。

  這樣一想，他好像真的很過份…

  三個人聊了一會，管齊就邀著大家晚上聚餐，還拉上了褚非文。

  他聽著管齊打了電話也邀請了杜傳家，心裡總覺得微妙。

  下了班，跟著進了餐館，他見了杜傳家，自然地坐在他身邊。

  「今天這麼主動。」說得小聲。

  「啊…不自覺…」褚非文臉紅。

  身邊傳來其他組員的大喊，熱鬧了一陣，開吃!

  褚非文瞄了杜傳家一眼，看見他笑得開懷，心裡微微糾結。

  他清楚杜傳家並不想隱瞞，只是為了配合他。

  喝了一小口啤酒，想再舔一口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一杯倒。」

  「啊…對。」聽話的放下酒杯，看了眼杜傳家。

  「等等送你回宿舍後，我再回我家。」

  「咦？」

  「他們有些人住在宿舍，被看見，你也不好解釋。」

  褚非文嗯了一聲，又偷舔了口啤酒。

  他看了眼杜傳家，真的，乖得讓他捨不得。

  「還是，你今天很想要。」他曖昧瞄了他一眼。

  「才沒有。」捨不得的情緒，瞬間消失。

  「是我想。」杜傳家彎起嘴角，臉上微微露出得意：「我今天接了一筆六千萬大訂單，有點興奮。」

  「六千萬，那你這個月業績不就破億了! 」

  「沒錯，所以才需要慶祝一下! 」慶祝兩字還特別拉了長音。

  褚非文嗆了口茶，臉紅得發燙。

  「讓你欠一次。」

  「又欠…」

  「原來你有紀錄。」笑得壞心眼。

  「沒有，沒有。」紅著臉，急著否認。

  杜傳家看著褚非文紅通通的臉，眼裡不自覺流露情感。

  「你今天住我…」褚非文微微咬唇，似乎下定了決心。

  「敬小老闆!正義的使者!救了大神!幹掉機車胖! 」能拍馬屁的，能贖罪的，都趁機多喊了幾聲，看著杜傳家一臉諂媚。

  褚非文聽了臉紅，乖巧的敬上一口，之後，又被勸了兩、三口。

  「好了。」杜傳家對著褚非文，說得溫柔，還拿下他的酒杯。

  他話一出，四周的人收起酒杯，誰也不敢再勸酒。

  「好…」褚非文雙頰紅通通的，孩子氣地笑了一下。

  「小老闆醉了嗎？」楊湯覺得不可思議。

  「不會吧…不到半杯啤酒…」管齊也湊上前。

  「我…有一點醉。」褚非文將下巴靠在手臂上，趴在桌上。

  「這樣能回家嗎？感覺小老闆茫了。」管齊順口問上一句。

  「可以，傳家會帶我回家。」褚非文閉著眼睛，憨笑回應。

  眼前組員同時嗆了一口酒。

  真的醉了!

  「大神對小老闆真溫柔。」楊湯也順勢說了一句。

  「嗯!真的很溫柔! 」褚非文掛著笑容，一臉幸福。

  他笑得可愛，答得乾脆，讓組員們一陣大笑。

  「見過父母了？」管齊笑得賊兮兮。

  「還沒，可是，我跟我爸說了! 」身子晃了一下，倒在杜傳家身上。

  「喔喔喔…說了什麼？」楊湯也問上一句。

  「我說我的眼光很好，不會看錯人的! 」他驕傲地笑了笑。

  「你醉了。」杜傳家微微臉紅，彎起嘴角，也攬上他。

  組員們吹哨，又胡亂叫了幾聲。

  「所以要公開了？」黎正財順帶問了一句。

  「不行。」褚非文鼓著臉，模樣可愛，又說：「說了會害了傳家。」

  「為什麼？」連杜傳家也好奇。

  「公開了，別人…只會認為你的努力是應該的，因為你有靠山，你所有的成就，都…不是成就，都是因為你有個富二代伴侶!」褚非文又嘟了嘴，拿起酒又喝了一口。

  他這一番話，讓其他組員沉默了一會兒。

  在不知道褚非文是傳家之寶前，他們確實拿了放大鏡檢視這位富二代的一舉一動。

  甚至，認為他的認真，是應該的。

  「委屈你了。」褚非文抱上杜傳家，吸了吸鼻子。

  杜傳家微愣，摸上他的頭。

  「明明吃著…你做的早餐，衣服也讓你熨好…」褚非文又一陣鼻酸：「我還把你藏起來…我真過份…」

  挪了個好位置，褚非文窩在杜傳家懷裡，還吸著鼻子，睫毛上似乎還有水珠，他揉了揉眼，沉沉睡下。

  每個人都靜靜地喝了口酒，臉上掛著淡笑。

  氣氛有些沉靜，不悶，卻讓人不自覺省思。

  「強大的告白。」黎正財敬了褚非文一杯。

  「小老闆這顆直球，正中紅心! 」管齊也敬了他一杯。

  「我有罪惡感，早上我還聽大神的話，說了早餐的事。 」楊湯開始告解反省。

  「我也是共犯，還配合說什麼熨衣服…」管齊敲了下楊湯的酒杯。

  「太腹黑了! 」黎正財搖搖頭。

  「喂喂…你們是倒戈嗎？」杜傳家沒好氣地回著。

  「倒戈!對抗腹黑大神!」管齊喊了一聲。

  「支持帥氣小老闆!」楊湯豪氣的喊了一聲，又敬一杯。

  「乾!拯救小老闆! 」黎正財跟著舉杯。

  「他是我的。」杜傳家牽起嘴角，說的霸道，手順著懷裡的人的髮。

  「太閃了! 」管齊不客氣地吐槽。

  「大神!不要更新你在我心裡的形象! 」

  「演什麼鐵漢柔情! 」

  組員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鬧著杜傳家，又讓餐廳裡熱鬧了起來，大家雖然鬧著，卻放低了音量，就擔心吵醒了沉睡的小老闆。

  解散後，杜傳家揹上褚非文進了宿舍，放下他，為他蓋好被子，撫上他的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起身，不小心踢到一旁的袋子。

  「還說我東西亂放…」

  杜傳家打開袋子，是台相機，他看了眼褚非文，一臉惡作劇的壞笑，故意脫去兩人上衣，製造曖昧，還親暱的攬過褚非文。

  單手打開相機電源，杜傳家微愣，只覺得自己眼眶發熱。

  按著按鍵，一張張滑過螢幕，相機裡的照片，絕不是一天兩天拍上，他順著日期，看見了昨天的日期，又是一愣。

  「偷親我，還留下證據。」

  他學著照片上的姿勢，吻上褚非文的額，也拍了一張。

  杜傳家抱上他，眼眶仍是發熱，心情激動。

  「誰說你是直球，分明就是…」曲球。

  從不說愛他，卻擔心他受委屈，從未看見他為自己拍照，相機裡卻都是他的照片，從不曾誇獎他，卻在自己父親面前誇下海口。

  他給的愛，總是拐了個大彎，就像曲球彎進好球帶，將對手三振的震撼，令人回味了仍是激動

  ————

  玻璃窗上雨珠連成一條條直線，雨聲滴答滴答地響得規律，戶外沒有太多的吵雜聲，似乎和今天這雨天一般，悠哉且寧靜。

  耳邊傳來一陣手機鈴聲，褚非文咕噥一聲，順手接過，聲音還有幾分慵懶。

  「嗯…管齊，給什麼？我？我是非文，嗯…咦？咦咦!大神! 」

  他醒了!

  看了眼手機，他，又拿錯手機了!

  搖醒杜傳家，他捂著紅透的臉，將手機給他。

  「喂？嗯…」杜傳家也醒了。

  他邊說著電話，嘴角的弧度越彎越大，看著走出房門的背影。

  掛上電話，他緩步走向坐在沙發上的褚非文。

  「那個…我拿錯電話了。」他紅著臉，連脖子也紅。

  「嗯…」嘴角的笑容不曾退去。

  「我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捂上臉，是害羞。

  「嗯…」單膝跪上了沙發，杜傳家親了他的唇一下。

  「我想…一起上班，應該也沒關係…」耳根子也紅了。

  「那我可以每天住這裡嗎？」杜傳家壓上他。

  「咦？」

  「每天做早餐給你吃。」脫掉兩人上衣。

  「咦？」

  「衣服也幫你熨好。」舔上他的鎖骨。

  「咦？」

  「你有生理需求，我也能馬上…」拉下褲頭。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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