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說嗎？」

  「不行。」

  「我想說。」

  「不准，你說了，你就你就…一星期不准來我宿舍。」

  「好，我不說。」杜傳家穿上鞋，又問：「你要一起去嗎？」

  「你別鬧，快出門! 」褚非文推著他出門。

  「我會喝酒，晚上睡你這裡。」

  「那鑰匙給你。」褚非文給的自然。

  杜傳家低頭舔了他的唇：「真的不能說？」

  「不准，你快去吧! 」

  杜傳家轉著鑰匙，往聚餐的餐廳走去，心情不好也不壞，也許有點懊惱，不是傷心的懊悔，而是需要傷點腦筋。

  來勝亞的第一天，大家都知道他找到了他的傳家之寶，可過了一個月，他還是不能公開他的傳家之寶。

  褚非文這點堅持，讓他的獨佔欲有了缺陷。

  「大神!嫂子呢？」管齊最先發問。

  「怎麼能叫嫂子，不是男的嗎？」這說公道話的是楊湯。

  「深藏不露。」黎正財默默地說了雙關語。

  「這關係到我的性福，他不肯出面，我只能聽話。」看，他多乖!

  「喔喔喔…癡情種!敬癡情大神! 」楊湯喊了一句。

  「敬夫管嚴大神!」管齊附和。

  「大神，嫂子是我們公司的嗎？」楊湯忍不住問了一句。

  杜傳家猶豫了一會兒，黎正財替他回答了。

  「大神都回來勝亞了。」

  「是耶!所以真的是我們公司的! 」管齊拍了下手，一臉興致勃勃。

  「嫂子這麼害羞，大神，你下次做個暗示或記號，我們心知肚明就好。」楊湯提出建議。

  「嗯…這個點子不錯。」管齊敬了楊湯一杯。

  「好，我在他頸上做記號，你們記得罩我。」杜傳家一臉壞笑。

  「敬大神!敬嫂子的記號! 」

  一行人跟著起鬨，也熱鬧了餐廳裡的一角。

  「組! 」殷可凡喊了一聲。

  「真的是組! 」梁宣瞄了眼身邊的顧寒，閉上嘴。

  杜傳家看了眼他們，笑著起身。

  「哇…組在辦迎新嗎？」殷可凡湊了上來。

  「聚餐而已，現在不是主任了，改天一起聚聚。」杜傳家拍了拍殷可凡的肩。

  「好!啊…」梁宣歡快地答應，又瞄了眼顧寒，再次閉嘴。

  「小寶呢？」顧寒看了眼勝亞的餐桌。

  「沒來，他在家。」杜傳家話一說完，身後又鬧了起來。

  「嫂子叫小寶!」喝的半醉管齊一臉八卦，喊得大聲。

  餐桌上又是一陣哨音和熱鬧，還鬧著要叫嫂子還是姐夫。

  「我們坐那邊，組，下次我們再聚聚。」梁宣笑著拉上顧寒，這種王見王的局面，他的小心臟承受不起。

  杜傳家看了眼顧寒，走回座位。

  管齊鬧著逼大家回想傳家之寶的本名，可是大家都喝茫了，七拼八湊的還是只記得傳家之寶，最後在黎正財一聲令下，喊了聲解散，才放過杜傳家。

  杜傳家走出餐廳，遇上在門口抽菸的顧寒。

  他不打算打招呼，越過他，走向褚非文宿舍。

  「你住他那裏？」顧寒說的冷靜，還吐了口菸。

  「是，你沒收到照片？」連他也覺得自己很幼稚。

  看見顧寒一臉不甘心，還吸了口菸，他走向他。

  「顧寒，你讓他為難了。」杜傳家跟他要了根菸，站在一旁。

  「不用你說。」顧寒為杜傳家點菸，他嘖了一聲。

  杜傳家吐了口菸，他和顧寒靜靜地吸著菸，沒有多說，可氣氛卻不再那麼尷尬。

  「你會告白，讓我很意外。」

  「誇獎嗎？」

  「覺得你勇敢。」將煙灰抖去，吸了一口又說：「明知道他是我的，還告白。」

  「去你的。」顧寒彎起嘴角。

  「改天一起喝酒，我得回去了。」他捻熄手上的菸。

  「我想和小寶喝。」顧寒也將菸捻熄，往另一頭走去。

  「別想! 」杜傳家往宿舍方向走，也沒回頭。

  男人的友誼，很簡單，可以是一根菸，一杯酒，卻不會是一杯牛奶。

  對杜傳家和顧寒來說，褚非文就是那杯牛奶。

  杜傳家進了宿舍，梳洗後，上了床，抱著褚非文，看著懷裡的人向自己靠上，他吻上他的耳後頸部的位置，舔咬，咬出了一個印記。

  「過十二點了？」褚非文仍是閉著眼，聲音還有幾分慵懶。

  「剛過。」杜傳家伸手滑進他的上衣，滑著他的腰身。

  「生日快樂。」褚非文彎起嘴角。

  杜傳家一愣，他自己都忘了，他半起身低頭看著褚非文，就看著他伸手拿了一個小禮盒。

  「我願意。」杜傳家笑得開心。

  「不是戒指…」褚非文沒好氣地靠上床頭。

  「手錶？」

  「嗯…」紅著臉側頭吻上他，離開唇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說：「是對錶。」

  杜傳家激動的含咬上褚非文的唇，翻身壓上他，身下的褚非文回吻，長腿不自覺地磨蹭杜傳家，最後還主動的環上了他的腰。

  「該死的。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 」

  還和顧寒抽什麼菸!還搞什麼男人的友誼!

  脫去兩人的衣褲，在秋意甚濃的十一月，杜傳家熱得額上全是汗水，他低頭舔去褚非文鎖骨上的汗水，摩擦著彼此的下身。

  「傳…傳家…」褚非文語不成調，仰頭，伸手抱上他。

  握上自己的下身進入褚非文的臀縫間，他低頭再次吻上褚非文，他吻得他喘息，雙眼帶著水霧。

  「你明天…別想出門。」杜傳家撫上他的腿，腰桿又是一陣擺動。

  「生日…快樂…」褚非文仰頭又吻上他。

  杜傳家眼眶一熱，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壓上了他。

  該死的，這男人，他死也不會放手

  ————

  戶外的平台上，與辦公室的茶水間連結，飄著咖啡香，有幾棵綠樹，還有幾張懶人椅，這是勝亞其中一區的員工休息區。

  現在，午休時刻，以褚非文為中心，他被一群女人包圍著，靦腆的笑容，溫柔的拒絕，又讓那群女人，更像餓狼一般，撲向他這隻溫馴的小綿羊。

  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小老闆，溫柔、多金又帥氣的人間極品。

  「非文，你這隻手錶，好像大神也有，色系不同而已。」李大姐趁機摸了下小手。

  「這款也有出情侶對錶。」王小妹也趁機摸了下。

  褚非文不著痕跡的抽回手，他有些無力招架，直到聽見室內有人喊了大神，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才拿起手上的資料離開。

  杜傳家背對著褚非文，被五六個同事圍著，聊了幾句。

  「上來交案子嗎？」管齊湊了上來。

  「是，我這次一定要整死那機車王。」他嘖了一聲。

  「是因為他上個月搶你業績的事吧! 」黎正財也湊了過來。

  「那機車胖，真的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 」楊湯也說上一句，其他同事也跟著附和。

  「搶了就得搞好，他還讓客戶溜了! 」杜傳家又嘖了一聲。

  「是上次泰國那筆嗎？」

  大家愣了一會兒，看向身後的褚非文。

  「是嗎？泰國蘇嵻家的那筆。」他又問了一次，還從手上抽了份資料。

  杜傳家順手接過資料，翻了翻，彎起嘴角：「你弄的？」

  「是，因為王主任交上來時候資料不齊，搞到最後我只能自己跟廠商連絡，就往上呈報了。」褚非文說的認真，他也將王主任搶業務業績的事情上呈了。

  「你上呈了？」杜傳家笑了。

  「嗯，用你的名字，程序應該是對的，我待會再幫你問問。」對於公事，他回得認真。

  「哇…小老闆，你連這件事也管啊! 哪來的時間!太厲害了!」管齊看了眼資料，業務專員確實寫著杜傳家。

  「客戶沒流失就好，否則就白忙了。」褚非文回得靦腆，臉紅了。

  他知道杜傳家為了泰國這個大客戶忙了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所以在王主任上呈時，他特別留意了一下。

  「小老闆做的這案子，寫得真仔細。」黎正財真心的誇獎。

  「黎大哥，謝謝。」他害羞的笑著，伸手拿回資料。

  「你這手錶，和大神的好像。」楊湯無意中看見。

  「咦？」褚非文愣了，罵了自己一聲豬腦，他大意了!

  「不過，小老闆怎麼知道這是大神的案子？」管齊想了想還是覺得怪。

  「咦？」他冒汗了，瞄了眼杜傳家，無果，他不打算幫他。

  原來自掘墳墓，是這種淒涼無助的冰冷感，心寒啊!

  杜傳家不得不稱讚自己乖巧，他，什麼都沒說。

  彎起嘴角，一臉乖巧的看著褚非文，看著他心急冒汗，嘴角的弧度又彎得更大了些。

  「小…寶…!快拿資料過來!小…寶!」會議室傳來褚鵬的呼喊，還多喊了幾聲小寶。

  他這一喊，眼前的人都僵了。

  小寶!

  「哥，啊不是，副理! 好!」救兵來了!

  褚非文笑的靦腆，點頭離開，他鬆了口氣，再耗下去他一定會曝光。

  只見眼前的組員，各個睜大眼，緊盯著他的頸。

  中了!

  有記號!

  還在那種引人遐想的頸後處，若隱若現!

  真的是小老闆!

  等褚非文一離開，大家一臉不敢置信，有懊惱、有震驚、有懺悔。

  「大神!你也吃太好了! 」管齊最先出聲，還摸著胸口，太震撼了!

  「我應該沒有對他不好吧! 」楊湯開始反省。

  「排擠他的人，自動來大神這裡懺悔。」黎正財涼涼地說了一句。

  杜傳家看著褚非文的背影，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請大家記得罩我，謝謝。」

  他，可是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