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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4-12-11 20:34      字数:3543
虎澈和阿黑受傷後,為了避免傷口感染或是傷口裂開,佐伊等人決定留在醫院。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裡,青青擔起照顧兩人得責任,佐伊和權哥輪流外出找尋物資。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找的,每次回來總是滿載而歸。

虎澈原本也想去,佐伊強制他留下,權哥也盯著他。被兩個人這樣監視,虎澈在皮也只能乖乖聽話。其實他也沒受什麼傷,最嚴重的也只在肩膀,還沒第一次受傷的重。想他那時受的傷也和阿黑一樣,但沒幾天不就四處跑了。

虎澈也曾跟佐伊提過這件事,誰知佐伊直接駁回,還再三叮嚀他要待在醫院別亂跑。難得看他這樣認真,虎澈只好摸摸鼻,不再談這件事。同時他也發現,相較於第一次見面,現在的佐伊可比那時還關心他了,看來他再佐伊心裡也不是完全沒有嘛。

又過去幾天,虎澈肩膀的傷算是好的七八分,可以拆線了。照理說,肩膀的撕裂傷一定要傷口全癒合才能拆線。也不知是虎澈身體的恢復力太好還是怎的,他的傷口現在已經癒合,可以拆線。但為了預防萬一,還是不能做太激烈的事。所以,虎澈的限制從病房延伸到可以在醫院裡活動,但還是不能出去。

為此虎澈很鬱悶。

撇開虎澈的鬱悶不說,值得高興的事莫過於阿黑終於清醒。阿黑的燒總算退了,人也醒了過來,雖然時間不長,但青青總算放下一顆懸著的心,權哥和佐伊也鬆了口氣。

阿黑還太虛弱,醒來吃點東西後就又睡了。佐伊對此沒多說什麼,阿黑醒了是好事,多睡覺可以讓他的身體休息,有利於傷口復原。阿黑的傷太深,又失血過多,要想恢復到從前恐怕得一段時間。

佐伊和權哥找回來的食物夠他們吃幾天,但為了給虎澈和阿黑養身體,佐伊又出去了。補身體的食物和藥材他最清楚,權哥沒和他爭,留下來保護其他人。站在窗邊看著佐伊又出去了,虎澈手癢,也好想出去走走。正再擦拭小刀權哥看他一眼,淡淡道:“想都別想。”

這一句話徹底刺破虎澈的妄想。聳拉著肩,虎澈垂頭喪氣的走出病房:“我去走走。”想當然,也只能在醫院走。

權哥沒攔著他。虎澈雖然愛和人唱反調,但聽話的時候還是挺乖的,權哥不擔心。

在虎澈散步時,外出的佐伊穿梭在石俊街巷,行走自如,完全沒有不熟的情況。也不知是最近找東西找到混熟了還是怎的,佐伊很清楚什麼東西要去哪裡找,腳步都不停頓。

來到中藥行,中藥行的門都鎖的好好的,佐伊也不知是用什麼方式在不破壞門的情況下進到裡面。看了看那些中藥材,佐伊直接拿了補血,補身體的藥材,拿過紙包一包就走。

在走之前,佐伊還進到廚房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調味料和食材。找了一會兒後,佐伊拿走鹽等一些基本調味料,還有一些沒過期的食材。全部放到隨身攜帶的包裡後,佐伊無聲地離開中藥行。

離開中藥行後,佐伊在十字街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往左邊的街道走去。

石郡是座古早味濃厚的城市,他有一條街道專門賣些古早味的食品,也有傳統市集,包括養雞場。在養雞場的那些雞不知怎的過的非常好,飼料也很充足,完全不受戰爭的影響。原因是什麼佐伊心裡有數。

直接抓過一隻雞打暈,佐伊把他關到籠子裡拿了就走,完全不管主人。揹著一個包,手裡提著籠子,佐伊看上去是滿載而歸,但似乎是嫌他們煮飯的那口鍋太小,佐伊又去洗劫了一個可以拿來燉雞的大鍋。

這下他們是真的什麼東西都有了。

眼看沒有什麼需要的了,佐伊打道回府。



在醫院裡,虎澈百般無聊的閒晃。這家醫院很大,也有庭院,但每天走也會膩。從解禁以來虎澈已經在醫院裡晃了不只一兩回,晃到他都知道哪是哪了。可不管他怎麼說,佐伊和權哥就是不讓他出去。

“唉。”忍不住嘆氣,虎澈穿過走廊來到庭院,在椅子上坐下。抬頭看著在大冬天裡難得出現的陽光,虎澈瞇著眼睛,渾身慵懶。啊,這種不冷也不熱的天氣真是睡覺的好時候,饒是他這個沒有午睡習慣的人都忍不住想睡一覺了。

看了看周圍,虎澈放棄了直接在這躺下的想法。

醫院不比他們曾經待的飯館。這家醫院很大,他們雖然占據了後棟的病房,但不表是醫院裡沒有其他玩家。大刺刺的在這邊躺下呼呼大睡不就等於跟那些玩家說:我在睡覺可以隨時來殺我喔。

得了,他才不傻。

拍拍自己讓腦袋清醒,虎澈起身往裡走,沒注意到在走廊角落的柱子後,一人正冷冷盯著他。

先找到廁所解決內急,虎澈打著哈欠往樓梯的方向走,準備回病房窩在床上睡一覺。想想自己以前都不會這樣的,看來流太多血,傷的重對他的身體有損,他果然變虛弱了啊。

走在走廊上,虎澈漫不經心的找樓梯,正當他來到前棟一樓的大廳時,虎澈敏銳感覺到一股殺氣,還不等他轉身,一把槍抵在他的後腦。

“別動。”

虎澈保持著手放在外套口袋,漫不經心的姿勢,只有眼睛慢慢往後瞄,用眼角餘光看把槍對著他的人。

深吸口氣在吐出,虎澈平靜地問:“你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那人沒有放下手裡的槍,似乎也對虎澈的冷靜不意外,他說:“很久了。”聽著這句話,虎澈在心裡一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你的目的?”

“還能有什麼目的。”那人舉著槍的手十分的穩,他緩緩道:“我觀察你們很久了。從中國飯館開始。”聽著他的話,虎澈心裡十分驚訝。他這句話的意思表示從他們踏入石郡沒多久就被盯上了,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卻不得而知。但那人的下一句話,讓虎澈大致推出時間。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黑槍,是個女人,已經死了。”那人這麼說,虎澈聽著不禁想,他既然知道怡心就是黑槍,那他應該知道是誰殺了怡心。在那人的目光下側頭,虎澈問:“你知道是誰殺了她嗎?”

出乎意料,也似乎在意料之內,看到那人搖頭,虎澈竟不感意外。

“我不知道是誰殺了她。但,你們之中有人不簡單。”那人稍稍後退,不讓槍直接抵在虎澈頭上,但仍是瞄準他。清冷的眼直視虎澈,那人道:“那個人,包括你。”

虎澈挑眉,然後在那人接下來說的話中,慢慢睜大雙眼。

“我看到你動手了。遊戲一開始就說只要黑槍一死,遊戲就會結束。但黑槍死了遊氣卻沒有結束就表示,黑槍還有一個。你,就是那個黑槍。”那人平靜的說完這句話,雙眼不離虎澈,他看出虎澈十分吃驚。

本來以為虎澈會想盡辦法掩飾,誰知他卻慢慢笑了。撩開額前的頭髮,虎澈無奈的笑了,“被你發現了。”

皺眉,那人不解地看著他:“為甚麼不反駁?為甚麼要承認的這麼乾脆?”

“為甚麼要反駁?為甚麼不承認?”攤開手,虎澈聳肩:“你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反駁的理由。”

轉過身,虎澈正面面對那人,緩緩道:“既然你見過前一個黑槍了,也應該知道,見到黑槍後,不是你殺了黑槍,就是黑槍殺了你。”

“我明白。”放下槍,那人緩緩道:“我清楚這項規則,所以我會和你決鬥,是生是死,無所謂。”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種話,虎澈不禁問:“怎麼會無所謂,難道你不想活著?”

淡淡一笑,那人道:“生死,早在我失去他的那天就不再重要。這場遊戲一開始就沒有道理可言,也沒有公平性。既然他已不在我身邊,一個人孤單獨活也沒有意思不是嗎。”

看著那人淡然的模樣,虎澈突然覺得他和佐伊很像。不是說長相,而是感覺。因為失去,所以什麼都不重要了。那佐伊呢?他也是因為失去,所以才這麼淡然,對什麼都不在乎。不去管明天會怎麼樣,不去管自己會遇到什麼,宛如一個過客,當著一個不在當下的人。

拿過一把刀,那人淡淡一笑,道:“動手吧。”

虎澈看著他沉默會兒,慢慢拿出一把符合他此刻身分的槍。“…好。”

一句話,為此刻的命運畫下句點。虎澈敬佩這個人對生死的超脫,也為心裡那點連他都不是很明白的悲涼。這場決鬥,虎澈沒有手下留情,公平對決,是他對這人的尊敬。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打鬥也告一段落。看著靠牆而坐,低著頭的人,虎澈沒有說話,也不多說什麼。他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的。這人輸了,雖然輸了,但尊嚴仍在。對於這人在勝負上的心態,虎澈自認輸了。他比不上這人對勝負,對生死的淡然。即使他在打鬥上贏了他,但他心裡十分清楚,其實是他輸了。

好奇怪,意識到自己輸了後,虎澈沒有想像中的氣惱,反而十分淡然。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執著於勝負並無濟於事。真正強大的人不是什麼都高人一等,而是他的心。

他的心態,才是真正的強大。

掌中出現微光,一把通體全黑的槍出現在手中。虎澈瞄準那人的心臟,沒有多說什麼,他輕閉雙眼,扣下扳機。

無聲的槍響,告知一道生命的消逝。但那人死的無悔,甚至是高興的。死去的人是解脫,活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這場遊戲一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言。每個人都在失去,每個人都生不如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一個故事的落幕,等於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睜開眼,虎澈看著沒了聲息的人,他收起黑槍,把手放到外套口袋,彎腰,對這人表達自己對大的敬意。

不知道自己彎腰鞠躬多久,虎澈心裡各種滋味百轉,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不是也會落得像怡心這樣的下場。想起當初看到怡心時,她的表情也一如這人淡然的心態,平靜,淡然,不畏懼生死。也許怡心也和這人一樣,早不在乎生死。

直起身又看了這人好一會兒,虎澈轉過身,抬腳往樓梯口走去,腳步沉重的上樓。

虎澈離開後,在走道附近的柱子後,佐伊慢慢走出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慢慢閉起那雙淡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