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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4-09-06 14:42      字数:4196
佐伊意外的回歸著實讓人吃驚,尤其是虎澈和權哥,他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怡心不認識佐伊,甚至因為虎澈對他的態度而大吃一驚。怡心認識虎澈的時候權哥已經在,而她和虎澈雖然認識但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混熟,她很清楚虎澈不是那種容易和人混熟的人,要混熟最少要三個禮拜。

當怡心知道虎澈和佐伊認識不過三天就熟的跟什麼一樣時,她驚的說不出話。

佐伊,權哥倆人身上都有傷,為此他們特地找個安全又算舒適的地方給他們處理傷口。這地方還是怡心找的。她可不單單只是尋找自己要的線索,如果沒有出城,他們也必須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為此怡心還特別留意,果然給她找到了,是酒店。

把佐伊揹到怡心找的酒店,把沙發整理一下後把人放上去,虎澈讓佐伊靠在懷裡幫他脫外套。酒店空間很大,怡心去裡面找東西,權哥再不遠處坐下,嘴裡咬著沒點燃的煙,放著傷口也不處理,不知道在想什麼。

虎澈把佐伊的外套脫下放一邊,看著他肩膀上的暗紅擰眉。再幫佐伊脫外套的時候他就發現右肩膀處有破掉的痕跡,那時他就在想這人是不是受傷了,果然。看著T恤上,和權哥一樣是右肩膀的有道口子,向下傷到接近胸口的地方。衣服上沾有血跡,虎澈讓佐依靠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分開衣服。血都乾了,傷口和衣服黏在一起,為了不讓佐伊痛到,虎澈分的很仔細。

花了點功夫,虎澈總算分開了,幫佐伊把衣服脫下。當佐伊赤裸的上身露出來時,虎澈一愣,接著蹙眉。把人放平,虎澈的指尖輕輕在他身上遊走,一雙眼盯著他上淡淡的傷疤,眉宇擰的死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虎澈沒看過佐伊的裸體,也因為這樣,他一直都不知道佐伊身上竟有這麼多傷疤。這些疤痕有大有小,顏色都很淡,看來已經很久了。

權哥也看到了,他有些愣,也沒想到佐伊身上竟有這麼多傷疤。虎澈幫他檢查肩膀上的傷口,看著那傷口他又是皺眉。肩膀上的傷口很新,該是這幾天弄傷的。虎澈有點生氣,氣自己,氣傷了佐伊的人,同時又氣佐伊竟沒好好處理傷口,就這樣放著,萬一感染該怎麼辦?

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佐伊身上,還再穿短袖的虎澈不怕冷的去廚房,找出鍋洗乾淨,燒熱水。別看虎澈一臉不成熟,又沒成年的模樣。他很早就自己生活了,雖然煮飯沒那麼厲害,甚至還有亂煮的傾向,但他還是會自己燒開水,煮一些簡單料理。

燒開了水,虎澈又放了些冷水,讓水不會那麼熱,又不刺激傷口。酒店有地下室,虎澈在那裏翻出乾靜的布料,想來是最近剛進的貨,都還沒拆呢。
把乾淨的布料浸溼,虎澈擰乾後仔細地擦去佐伊肩膀上乾枯的血跡。當傷口漸漸露出來,虎澈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佐伊肩膀的口子很深,必須縫起來,不然很難好全。

把血跡全部擦掉後,虎澈拿過自己的包打開,翻出急救箱。當初要離開的時候佐伊把藥品全塞在他這,虎澈也覺得藥很重要,也任勞任怨的帶著,果然派上用場。這個時候用的上藥讓虎澈很不高興,他想要這人好好的,而不是沒精神地躺在這,還受了傷。

翻出消毒水給他消毒,虎澈注意著佐伊的動靜,發現就算傷口被消毒水刺激,這個人也沒有反應,虎澈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從醫藥箱拿出一包緊緊包裏的小布包,虎澈打開,從裡頭拿出針線。跟在佐伊身邊這麼久,再加上他是獨居,虎澈也有些醫療常識。打開打火機給針頭消毒,虎澈穿好線,深吸口氣,他壓抑著滿腔怒火給佐伊縫傷口。

縫的過程中虎澈心裡很不舒服,還很難受,尤其看著佐伊完全沒有反應,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眉頭都不動一下,他更難過了。虎澈很希望佐伊能有些反應,痛也好,什麼都好,哪怕只有一點點。他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讓虎澈害怕,怕他會離開自己。

心情複雜,還犯堵的給佐伊縫好傷口,虎澈拿過乾淨的繃帶給佐伊纏上,綁緊。又找出一身乾淨的衣服給他穿上,虎澈開始處理他手上的傷,也是劃傷,但沒身上的嚴重。處理完之後,虎澈四處看了看,把佐伊帶到後面的包廂裡,給他換褲子。

脫下那身髒兮兮的,還有些破洞的褲子。看著那雙白皙到近乎蒼白的,修長的腿上也有傷疤,虎澈的眼暗了下來。尤其是小腿那道顏色還有些重的傷疤,虎澈知道這是最近傷的。

檢查一遍後見腳上沒傷,虎澈稍稍鬆了口氣。給他穿好褲子,虎澈坐在對面沙發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心傷的同時也漸漸有了疑惑。權哥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有想到和權哥交手的人竟是佐伊。奇怪,他怎麼都不知道佐伊有這等實力?

還有,他身上的傷疤是從哪來的?想到佐伊崩潰時的話語,虎澈突然覺得,他身上的傷和他口中的‘爸爸’有關。但他要從何查起?
“唉……”低低嘆氣,虎澈摸摸佐伊的額頭。嗯,沒有發燒。看著昏迷的人,虎澈想起還有一個傷患。他記得他再給佐伊處理傷口的時候,權哥一直都沒動。這可不行,傷口不處理會發炎的。

拿自己的外套蓋在佐伊身上,虎澈想了想,決定把權哥帶過來處理傷口。這裡是個獨立的小包廂,有門,不怕別人看。想到就做,虎澈立刻走出去找權哥。離開時還不忘關門,他有拿鑰匙,佐伊很安全。

來到前廳找人,虎澈一眼就看到權哥,他坐在沙發上咬著菸屁股,不知在想什麼。他一手搭在沙發上,受傷的右邊垂著不動。
“權哥。”虎澈開口,權哥抬頭看他。虎澈走過去拿走他嘴裡的菸丟到垃圾桶,把人扶起:“我給你處理傷口。”

權哥沒說話,也沒推開虎澈。他安靜的任虎澈帶著他走,來到佐伊待的那間包廂,虎澈拿出鑰匙開門,先把權哥扶進去讓他坐好,才去關門。虎澈來到權哥身邊坐下,權哥的外套在打鬥時就丟了,白色的T恤也髒兮兮的。他手裡抓著東西,是一個皮套。

虎澈看看他,抿抿嘴,沒有說話得他直接摘了權哥的墨鏡。墨鏡被摘了,權哥也沒多大反應。他垂眸看著手裡的東西,沒說話。虎澈看了看,摸摸鼻,說:“權哥,我先把你衣服脫了。”這話有些奇怪,虎澈可沒多想。權哥受了傷當然要處理。

權哥沒反應,虎澈可難辦了,這到底是同意還不同意?算了,先脫了再說,頂多被罵。覺得被賞白眼也無所謂,虎澈比較關心權哥的傷勢。拉上他衣服下擺,虎澈小心的看他的臉色,見沒有異常,他就大著膽子把他的衣服掀了。

給權哥拖衣服沒有多大困難,他還意外的配合著把左手舉起來,讓虎澈好動作。權哥右肩膀傷著,手抬不起來。把衣服脫下後只剩右手還在袖子裡,虎澈小心的把和皮膚黏在一起的衣服撕開,盡量不弄疼這人。

權哥的肩膀流了不少血,他自己也沒怎麼處理,幾乎是放著,血乾掉後和衣服黏在一起,變成和佐伊那情況一樣了。儘管很小心,但過程中免不了疼痛,但權哥居然和佐伊一樣眉都不皺一下,看的虎澈在心裡皺眉又很擔心。他很怕權哥也受刺激了。

好不容易分開了,虎澈也是滿頭大汗,輕輕抬起他的又手把衣服脫下,虎澈拿過剛剛燒開的熱水,這是他方才為了處理佐伊的傷燒的水,他留了一半,因為過去一段時間,水也沒這麼熱了。拿過乾靜的布巾沾濕,虎澈幫權哥把血跡擦掉。

權哥的肩膀被刺了一刀,還挺深的。虎澈看了看,這傷也需要縫了。

虎澈在幫他把血跡擦掉的過程裡,權哥都沒有表情,他的視線一直在手裡的皮套沒有移開過。虎澈很好奇是什麼能讓他看的這麼入神,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但好奇歸好奇,虎澈也不會拿過來看,這是權哥的隱私。

幫權哥處理傷口時,虎澈才發現,其實權哥很瘦,還很白,和佐伊一樣白的近乎蒼白。權哥是個冷漠的人,他的冷漠常常會讓人忽視許多事。也因為這樣,虎澈這才注意到一件他從未注意過的事。權哥整個人雖然不是瘦的跟皮包骨一樣,但卻也是瘦巴巴的,就是佐伊都比他有肉些。而且他皮膚蒼白,有幾分病態。虎澈這才發現,權哥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儘管他也沒看他在吃藥,或許是天生的。

把血跡擦乾淨了,虎澈拿過消毒水給他消毒,傷口的刺痛並未讓權哥神色有變,他還是看著皮套,動都不動一下。虎澈拿針消毒,給權哥縫合傷口,但權哥卻握住他的手不讓他縫。

“權哥,你肩膀有傷,手不能抬起!”都受傷了還用右手,虎澈看著被他扯到又有出血跡象的傷,著急了。

權哥對自己出血的傷不是特在意,也沒有看虎澈,他安靜了許久,開口:“虎澈,你覺得,人為甚麼總是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虎澈頓住了,權哥也沒等他說話,自顧自地說:“是因為欺瞞,自私,還是因為一個人的罪惡呢?”拿起手中的皮套看看,權哥低低嘆氣,“虎澈,我累了。”

“權哥!”他這模樣真讓虎澈害怕,對他來說,佐伊很重要,權哥也很重要。在他的人生裡,權哥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是好友,又像哥哥,也像一直照顧他的爸爸。虎澈承受不了失去,尤其是他最重要的人。

緊緊握住權哥略顯冰涼的手,虎澈很緊張,“權哥,你還有我呢!”
他這話讓權哥忍不住噗哧一笑,他用沒手傷的手揉揉這人的腦袋,說:“說什麼呢?這麼緊張。”

“是你的反應讓我很緊張啊。”權哥笑了,虎澈稍稍鬆口氣,但警戒還沒解除。
微微一笑,權哥沒多說什麼,但卻也沒在阻止虎澈給他處理傷口。看他終於肯好好處理了,虎澈又拿過打火機給針消毒一遍,真要縫的時候,他又緊張了。

“權哥,你這傷口得縫,可我沒麻藥。”

“沒事。”很不在意,權哥隨意道:“直接縫吧,我不怕痛。”

“怎麼這麼淡定啊。”皺皺鼻,虎澈針扎下去了,他仔細的縫的同時又偷偷觀察權哥,發現即使清醒的縫傷口,那人臉上也沒太多反應,整個人平靜的不得了,看的虎澈忍不住問:“權哥,你不痛啊?”眉都不皺一下的。

稍稍撐起身子,權哥把皮套塞進屁股口袋,隨口道:“有一種痛,比肉體的疼痛還要令人難受。”權哥說的隨意,虎澈聽了上心。沉默的給權哥縫傷口,虎澈也不再多說。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他有,怡心有,青青有,權哥和佐伊,也有。這些故事,有快樂的,生氣的,傷心的。自己的故事,除了自己還有好多人一起寫下,編成一章章的故事。

他的故事,是由自己和父母,以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共同撰寫而成。那麼權哥呢?從虎澈第一次認識權哥開始,他從未見過他身邊有誰,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直到他們兩人認識,權哥身邊才漸漸有人。

虎澈不了解權哥的過去,也不懂他為甚麼可以忍受孤獨,但現在,他似乎懂了一些。因為,在權哥的故事裡,那些參與的人,早已不再。

在權哥的生命裡,究竟還有什麼留下呢?答案,或許就在他一直緊拿著的皮套裡。

剪斷線頭,虎澈拿過乾靜的繃帶給他纏上綁好,又從袋子裡翻出乾靜的衣服幫著權哥穿上。“權哥,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怡心。”扶著權哥讓他躺下,虎澈翻出毯子給他和佐伊蓋上,去找怡心。

怡心進來酒店後就跑了,不知去幹嘛了。虎澈想了想,他還是先去廚房翻翻有沒有吃的。怡心雖然是女的,但她可不弱,說實話虎澈還真沒擔心過她。離開包廂,虎澈去了廚房,包廂內,權哥戴著墨鏡,眼睛閉著,不知是睡了還是怎著。虎撤離開後,一人站在包廂門口,看著虎澈離開的方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