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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22-04-15 20:36      字数:4216
搭著馬車往皇城內的東北方走,一路無阻的來到一片廣闊的草原上,馬匹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看上去十分自由。但曾經美麗的景色如今再見到,卻是徒增傷感。

馬車停了,傑斯從馬車上下來,後面,蕭衛之,陳翊和林清耀相繼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這片一望無際的草原,陳翊不明白傑斯帶他們過來的用意是什麼,扭頭想問時,卻見蕭衛之難掩哀傷地看著這片草原,這讓他和林清耀同時一愣,不明白蕭衛之為何會有這樣的神情。

正在思索間,傑斯忽然開口:“好久沒來這了,這裡的空氣和景色還是一如既往,記得上次來時,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說著,他看向陳翊,微微一笑:“跟你們說個祕密,每當我想不明白一件事時,我就會到這來讓自己的腦袋放空,這樣,我才能重新思考。”

“駙馬……”

“誒,其實這次會帶你們過來,一方面是因為公主看我悶再府裡太久,把我趕出來活動活動。再來就是…”將視線移到草原上,傑斯藍色的眼中出現沉重:“我好久,沒來看過他了。”

“他?”不明白他口中的他是指誰。陳翊只知道,這裡,似乎埋藏了一段沉重的過往。

不管草原再怎麼美麗,馬兒再怎麼自由,都掩飾不住漂浮在空氣中,那心碎的沉痛。

深吸口氣,傑斯對他們笑著說:“走,先去見見馬場的主人。”說完,他率先邁開腳步往一個方向走,蕭衛之也走去,林清耀和陳翊對看一眼,也邁開腳跟上去。在翠綠的草原上走出一段路,入眼的清一色皆為草原馬匹,還有幾顆石子和小花,直到那突出的大樹映入眼簾時。

大樹長得高大壯碩,茂密的枝葉擋住了陽光,樹下有一顆足以讓人躺上去的大石頭。而此時這顆大石頭上,一人坐在上頭,手裡拿著一支竹笛,輕輕撫著。傑斯見著了那憔悴的背影,在心裡嘆氣,他走過去:“言卿,我來了。”

馬場主人,言蕭聽到聲音後抬頭,看到傑走過來,笑了笑,起身行禮:“下官見過駙馬。”

“別多禮了,咱倆算是老朋友了,哪需要那麼多禮數。”扶起言蕭,傑斯微微一笑:“再說了,你家兒子和我家小鬼可有婚約,算是親家了。”說著他嘆氣,很是無奈:“…只可惜……”

“駙馬請別這麼說,雖然沒有成婚,但也算是了。駙馬如此惦記他,想必他也會高興的。”言蕭笑了笑,但臉上的滄桑和苦澀的笑臉,卻招顯了他內心始終散不去的痛。

拍拍他,傑斯深吸口氣,笑道:“我想去看看他。”

“是,駙馬儘管前去,下官還得去準備奠祭的物品。”笑了笑,傑斯看著言蕭離開後,才轉身看著後面三人,微微一笑,道:“走吧。”

點點頭,陳翊和林清耀在傑斯和蕭衛之身後,往草原深處走去。



西琴

休息之後,張大人等人購買完所需之物後便又整裝啟程,現在雖然已經離正午十分不遠,但他們所在的縣城離歸山已經不遠,只要腳步加快就可以進入歸山,並在天黑之際趕到琅歸城。

滿懷心事的上路,對於自己差點從窗戶翻出去這件事陳忠沒有說,他也再一開始的驚慌後便把此事拋到腦後。現在的他不想在想這件事,光是神祕少年的事就夠他頭痛了。

走了幾個時辰的路,終於來到歸山。

歸山地形險峻陡峭,張大人一行人小心地走在山路上,陳忠朝旁邊看了看,入眼的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陳忠默默地收回視線,又看看另一邊,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左為樹林,右為懸崖峭壁,這歸山的山路真不是普通的險峻。陳忠心裡想著,只是那時的他萬萬沒想到,變數居然在此刻出現。

只見無數個黑衣謀面人從樹林中竄出,擋在他們面前,說了些在陳忠聽來既像是莫名其妙,又好似藏著甚麼陰謀一樣的話,心裡有不好的感覺。

“你們是誰?!”張明和冷著臉提劍護在張大人身前,冷冷地問道。

“哼。”為首那人冷冷一哼,淡淡地開口說出讓張明和等人不解意思的話:“真沒想到,你竟然沒死,看來當日所下的藥分量似乎不足,居然沒讓你斃命。”

聽著為首黑衣人的話,陳忠和張大人眉頭一蹙,朝張明和看去。

“你在說什麼?!”張明和皺著眉,對他的話感到不解。

“怎麼?你不記得了?”那人挑挑眉,淡笑道:“真是讓人感到意外,不過卻是好的意外,你失去記憶就沒人指證我們了。不過我們也不能讓你活著,已經讓你多活十年,你也該含笑了。”

說完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那人突然衝上前連番快攻,招招攻擊張明和的致命點,張明和雖是驚了一下但立刻恢復冷靜,沉穩地接下黑衣人狠戾的攻擊。



往草原深處走,傑斯熟悉走在草原上,安靜地朝一個方向走。蕭衛之安靜的跟在後面,陳翊和林清耀沉默地跟在那兩人後頭。雖滿腹疑惑,但他們卻沒有開口,因為他們感覺到,每往深處走,那兩人身上的憂鬱就更重。

陳翊不明白他們這樣的情緒是從何而來,現在想想,這樣的情緒是來到草原上才有的。而且傑斯和言蕭似乎是熟識,再加上他們兩人的談話,陳翊更加確定他們認識,而且是在十年前就認識了。

一路往深處走,傑斯和蕭衛之帶著他們兩人來到寬敞的湖邊停下。看著清澈湖泊,陳翊和林清耀讚嘆地看著,看著陽光倒映在湖面上,亮光點點,十分漂亮。傑斯臉上帶著淡笑看著湖泊,而蕭衛之則是苦悶著一張臉,沒說話。

“這片湖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美麗,難怪他們總愛到這,連我看到也捨不得走了。”傑斯笑著說,接著嘆氣,轉身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湖邊的一處石碑前停下,沉默看著。

陳翊和林清耀走上前,看著傑斯身前的‘石碑’,蹙眉,開口問:“駙馬,這是……”

“這是他的墓碑。”在墓碑前蹲下,傑斯抬手將擋住名字的藤蔓扯下,蕭衛之則取下上頭的落葉,又將上頭沾得灰撥掉,露出墓碑應有的樣子。

看到墓碑上刻著的字完全露出時,陳翊臉色微變,驚訝地道:“這、這是…”

陳翊驚訝的同時,西琴歸山,張明和等人意外遭到埋伏。對於黑衣人的話,陳忠和張大人都是一頭霧水,但他們卻十分確定這些人的目標是張明和,只是陳忠漏算了一件事,他自己,也是黑衣人的目標。

衙門內的官差則保護張大人不受到襲擊,張明和一邊和為首的黑衣人對打,一邊替張大人擋下攻擊,很快地便被那黑衣人尋得空隙。張明和一招招接下對方愈發狠戾的攻勢,在他一個旋身躲過對他一劍時背後露出空門,被那人的手下在背後砍了一刀!

陳忠拔出刀和那些黑衣人對打,在一招一式地接下使出時,他使出了自己精堪的招式,這些招式不只是和陳霆學的,其中還包括了他從前所學。

而在一名黑衣人朝張明和背上劃出一道血痕時,陳忠剛好解決兩個人,抬眼便看見:“小少爺—!!”

張大人也見著了,心裡一驚,急得大喊:“和兒—!!”

張明和退了幾步,微喘地說:“…爹我沒事,您小心…”話未說完,對方又是凌厲的一劍過來,張明和舉劍隔擋開來,和他接招。而其餘黑衣人和官差們纏鬥在一起,一時間也無法趕去幫張明和。張明和咬牙接下那為首之人快狠準的劍勢,那人見他能夠接下他的攻擊,感到很意外。

陳忠皺著眉頭不斷砍殺接二連三擁而來的黑衣人,怎麼殺也殺不完,那邊張明和戰得險象環生,背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這讓陳忠和張大人心急不已。陳忠奮力使出自己所學,終於把眼前的黑衣人都打倒了,誰知就在這時,變數驟增。

那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動,在張明和未反應過來之時來到他面前,凌厲的一劍朝他肩膀一劃,在張明和左肩膀延至右腹下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和兒—!!”張大人紅了眼,失聲大喊。

“小少爺!”陳忠見著張明和那道血淋淋的傷痕,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幾道殘影,那些殘影上皆有鮮血。陳忠睜大雙眼,不斷喘息,抬手按住滯悶胸口,心中既是恐懼又是疑惑。

那些殘像,是什麼?是誰?是誰渾身是血,無聲無息地躺在那?

“唔!”感覺頭疼欲裂,陳忠按住自己的頭,細碎冷汗出現在額頭上。陳忠痛苦地睜開眼,正好看見張明和肩膀被刺穿,單膝跪地,搖搖欲墜。

“呃…啊…唔…”陳忠痛苦地發出幾聲單音。眼前的人和腦海中那殘像中的人重疊,陳忠痛苦地道:“…我、我的頭……”頭好痛,真的好痛,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而在頭痛欲裂的同時,胸口也感到滯悶,痛苦難耐。

之前攻擊陳忠的黑衣人見他突然單膝跪地,捧著頭似乎很痛苦,看到他左手腕上露出的紅色手鍊。黑衣人瞇起眼,見機不可失,他趁亂衝過去,在陳忠不及反應之際奪走他左手腕上的手鍊。陳忠見狀忍下頭疼欲裂的痛苦就想追過去,但效果微乎其微。

這時的屬西草原,陳翊和林清耀驚訝地看著墓碑上的名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蕭衛之面色沉重,默默無語。傑斯低低嘆息,低聲道:“這是言蕭獨子的墳。十年前,皇嶽發生了一樁牽連九族的滅門慘案,蘭家前任族長一家七十二口皆遭殺害,無人倖免。這件事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也開始了戒嚴時期。”

“被那樁命案牽連入獄的有官臣,也有商人,所有被牽連的人都被關入獄,其中包括了,言蕭唯一的兒子。這樁慘案處決了近百人,這還是牽連九族後得到的數字。陳二公子,如果我說他們全都是冤枉的,你信嗎?”

“我……”陳翊說不出話,傑斯見狀輕輕一笑,但笑容中卻充滿苦澀。他苦笑著說:“其實在當時我有搜到一些證據,但如今這些證據都沒用了。被冤枉入獄的人已被處決,而我想救的人,也不在了。”

西琴歸山

張明和受到重創而腳步不穩,黑衣人趁勝追擊。然而就在黑衣人舉起劍欲給張明和最後而致命的一擊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自旁邊的樹林中竄出,在黑衣人反應不過來時抬腿一掃,重重打在黑衣人頭顱上,打的黑衣人兩眼發黑倒在地上,一時無法起身。

陳忠痛苦地抬眼,一見著那白色身影,他立刻認出他是那個自稱是何必安的白衣書生,他怎麼會在這?

何必安打倒那為首的人後,手上白玉扇一甩,橫擋下衝上前一劍劈下的黑衣人的劍招,一揮袖,三兩下便把那黑衣人打趴,速度快得驚人,黑衣人和眾官差都沒看清他的動作。

陳忠流著冷汗,勉力支撐著自己,看著何必安的身手,他想得果然沒錯。何必安的武功果真不弱,而且還高過那些黑衣謀面人,甚至是他與張明和。只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幫了張明和。

張明和難以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失血過多的他眼前一陣發黑,身體也開始冰冷,他眼睛模糊地抬起頭,看到了他爹焦急的容顏,和那擋在他面前的,那熟悉的白色身影,那個身影,讓他彷彿看見了那在月夜下的那個人。

張明和看著,眼前閃過一幕幕回憶,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失去力氣的身體往一旁的懸崖倒去。所有人發現時已經太遲,張明和已經掉落懸崖,但和他一同掉下去的,還有何必安。

一見到張明和掉下去,陳忠腦中有根弦斷了,腦海中一幕幕影像出現在眼中。有那人拿著木笛吹奏歌曲,有那人盡情在草原上奔跑的樣子,有那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的樣子,這些看上去是這樣的美好,但這最後的畫面,卻是人被銬上鐵鍊以及,那渾身是血的模樣。

“呃…啊…啊……”心裡痛得快無法呼吸,陳忠竭力想喊出那深埋在記憶深處的名字,那個人,那個人是…

“我想救的人已不再,而他,亦是我兒想救之人。”傑斯看著墓碑,抬手輕撫,指尖順著上頭刻著的字往下滑,開口:“這個人是……”

“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