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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22-04-15 20:35      字数:3565
西琴在黑夜中顯的寧靜,但屬西卻不是這樣。為了這樁案件,屬西皇城重陣包圍,相隔十年的戒嚴時期再度來臨,所有人只進不出,要出城,就只能無罪。但在這樣兇手不明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有嫌疑,除非能夠拿出證據,這樣,或許還有出去的可能。

李丞坤在自家府邸中,看著面色凝重的陳道長,擔憂地問:“道長,您看這次的事件是不是冤魂作祟呢?如果是的話,那…那我該怎麼辦?”

陳道長面色凝重的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李大人,貧道根據您所言來算了一下,這事確實和冤魂脫離不了關係。若是貧道沒有猜錯,大人您所說的那個妖魔鬼怪最遲明晚一定會來找您。”

“啊!”李承坤大驚,連忙問:“明、明晚?只有一天那我該怎麼辦?”

“大人勿荒,貧道會設下天羅地網,不會讓他傷到大人,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此人怨氣頗重,不容易散去,對大人和其他兩位被殺的大人似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貧道斗膽的問,大人您是否有做出讓他怨恨至此的事?”

“我……”李承坤吞吞吐吐,這讓他怎麼說啊!

陳道長見他那樣,心裡無聲嘆氣,他道:“大人,今晚那人若是來了,貧道會先和他溝通,看他是否會知難而退。但倘若他不願,貧道也會盡力而為。”

“你打算怎麼做?”李承坤問。

“收了他,或是,”陳道長緩緩道:“滅了他。”



隔天一早,因為在意失去記憶的事,陳忠整晚都沒睡好,早早便起床到外頭去走走,接下來一整天就把自己關在客棧房間了。看看陳忠緊閉的房門,張明和不明白他是怎麼了,但他現在也沒心情去管他,因為他自己腦子也亂成一團。

對於他們兩人的心事重重,張大人很疑惑,見他們一臉憂鬱樣,他想一定要找個時間問問他們,若真有事也能開導他們。年輕人應該要有活力,死氣沉沉怪奇怪的,不習慣。

獨自待在房裡,陳忠趴在窗台上看著街景,或許是昨天沒睡好的緣故,現在的他只覺得很睏,怎麼忍也忍不住後就睡了過去。

感覺到風吹拂在身上,陳忠皺皺眉,只覺得奇怪,不明白風是從哪來的。動動眼皮,陳忠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但入眼的卻不是街道,而是天空,蔚藍的藍天。陳忠愣了愣,他動動手,手下的觸感不是窗台,而是柔軟的草。

這下陳忠是徹底感覺不對了,他睜開眼睛就想要爬起。但就在他正要動作時,一人從遠方走來,來到他面前,彎腰看著他。那人一身的白衣,仍舊的背對陽光,仍舊模糊的面容,陳忠呆呆的看著他彎下腰,琥珀色的眼對上自己,嘴角帶笑。

‘還不起來啊?你這小懶鬼。’

無奈中帶著寵溺的話語,陳忠看著那人朝他伸出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握住,但眼前的景象卻突如變回原來的街景。陳忠整個人的重心朝外,眼看著就要摔下去時,一人從身後抱住他把他拉上來。

驚疑未定地呆坐在地上,陳忠抱住頭,因腦門的刺痛而皺眉。想著方才的畫面,腦海中少年的模樣,越來越清晰了,但唯獨那張臉,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想著那看不清的面容,少年特有的清潤嗓音,陳忠按上胸口,只覺得心裡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

按住胸口的手縮起,揪住衣襟,陳忠咬牙,面上浮出痛苦之色,他吸口氣壓下心傷,然後去看不遠處的紅色影子。手握上紅色握柄,陳忠沉默看著這紅色兵器,伸手拔起,隨手一揮,轉身看著窗外,而被他拋出的紅色兵器已消失無影。



屬西皇嶽

奔喪的隊伍在延綿長道上走著,陳碩和陳翊走在最前頭,他們各持一籃紙錢,從籃子裡抓出一把灑上天際,沉重的音律漫延四周,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奔喪的隊伍出城,一路往北方走,陳碩和陳翊沒有過去,他們就在城門前看著運送父親的棺木往北方前進,葬入將軍塚。

本來他們該是要跟去的,但現在他們出不了成,代表前去的還是母親。陳碩站在弟弟身旁看著遠去的隊伍,沉默許久後忽然開口:“回邊關前,我想去祭拜父親。”

陳翊聽了沉默片刻,沉重的點頭:“…我也去。”

兄弟兩人無語地站在那兒好些時候,直到守門的人來請他們入城,他們才轉身進入城內。

把將軍府裡的事情處理一番,陳翊和林清耀出門了,快馬加鞭來到王府停下,王府大門外,蕭衛之已經在那等候了。

“衛之。”陳翊和林清耀快步走過去,蕭衛之見著他們後,道:“駙馬已經在裡頭等候了,我們快進去。”

“嗯。”陳翊點頭,邁開腳隨著蕭衛之一同踏入王府中。來到正堂,遠遠的,陳翊就看到那背對著他們的高大身影。

駙馬爺,傑斯.迪斯特。

傑斯,來自西方的神秘男子,在清寧公主十六歲那年到邊疆時遇上的神秘男子。本來兩人並無交集,只是傑斯多次在清寧公主遇難時伸手救她,再加上兩人時常拌嘴,不知怎麼的,清寧公主便喜歡上了這英俊高大的男子。

一開始皇帝聽到愛女要嫁給這西方來的男人時可是一百二十萬個不願意,還差點暈倒,雖說對方多次救了自己的女兒,但他怎麼也不想把女兒嫁給他。一不知道此人家世和身世,二這人又是個西方人,光是長相和體型就差了一截,怎麼想都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吃虧。

奈何不管他如何勸說,十分固執的清寧公主就是聽不進去,堅持要嫁給傑斯,後來皇帝敵不過女兒的固執和從未上演過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只得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兩人成親後便時常膩在一起,起初皇帝還對這西方駙馬感到不滿,但見他對自己的女兒是疼愛有加,半點委屈都捨不得給她承受,於是心裡的那點不滿也漸漸消失,只是後來聽說愛女為了生孩子差點送命,就氣得直跳腳。

不過後來見女兒生下的孩子長的白嫩可愛,女兒又是十分疼愛,心裡剩下的最後一點不滿也煙消雲散了。

但說到清寧公主差點斷送生命生下的孩子……

現在這話題是全城人民的禁忌,就是怕公主想起失蹤的兒子而傷心過度。之前小王爺失蹤的消息傳出來時,清寧公主可是嚇得差點暈倒,最後因為遍尋不得而日日以淚洗面,把自己的身體都搞壞了,這幾年一直在休養。

進入正堂內,蕭衛之來到傑斯身旁低聲稟報,陳翊和林清耀則是單膝跪地行禮,道:“陳翊(林清耀)拜見駙馬,貿然前來拜訪,還請不要見怪。”

“不必多禮,起來吧。”傑斯轉身,一雙寶藍色的眼睛直直看向他們,那深邃的藍色讓林清耀和陳翊有種被吸進去的感覺。他們並不常見到傑斯,像這樣和他近距離面對面還是第一次,因此一時間有些怔愣。

“……多謝駙馬。”發覺自己出神了,陳翊輕咳,和林清耀一同起身,看著傑斯,心裡想著該如何開口。

“外頭日大,想必你們也累了,坐下休息吧。來人,奉茶。”示意他們坐下,傑斯在主位上坐下,蕭衛之站在他身側。看著有些緊張的兩人,傑斯笑了笑,看著陳翊,道:“陳二公子,陳將軍的事我聽說了,對此我深表遺憾,還請節哀。”

“多謝駙馬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陳翊笑了笑,因為傑斯的率先開口讓他舒緩了不少緊張感,他深吸口氣,道:“其實我和清耀來拜訪駙馬,是想請駙馬給予指教。”

“喔?”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傑斯輕啜後,道:“是什麼事呢?”

“是關於這次的案件。”陳翊看著傑斯,正色道:“駙馬,想必您也知道近來發生的兩起朝中大人被殺害的事件,一為孫衍,二為家父。殺人者並不是密切的殺害,而是相隔有段時間才再度出手。”

“本來我們以為對方是以官員做為下手對象,但這次死的不只是家父,還有侍衛和馬夫,但馬夫卻只死一個,剩下的一個卻沒事,這讓我們十分困惑,因此前來詢問駙馬,希望駙馬給予指點。”

“馬夫有兩個,被殺害的卻只有一個。而侍衛則是全被……”傑斯聽了思索片刻,然後看著陳翊,道:“請兩位隨我來一趟書房。”

陳翊和林清耀聽了互看一眼,然後再蕭衛之的暗示下起身,隨他和傑斯一同前往書房。進入書房,讓他們坐下,傑斯坐在主位上,開門見山的明說:“請陳二公子將整件案件的前因後果說清楚。”

點頭,陳翊將孫衍的案件和陳朗的案件一一說明,實際聽到案件的前因後果,又聽到被殺害的目標,傑斯和蕭衛之不由自主的想到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那樁死傷過半的滅門慘案,根據他們那時得到的證據,孫衍,陳朗,皆為幕後黑手之一。而如今被殺害的是他們,不去看被殺害的馬夫和侍衛,對方的目標明顯是他們兩個地位顯赫的人,這實在很難讓人不去想這是活下來的倖存者所進行的復仇。

但被那件事所牽連入獄的人無一倖免,倖存者更是不可能存在,那究竟是誰做的?

看來要確認是不是和十年前那樁案件有關,只能注意李丞坤了。

傑斯沉默片刻後,道:“陳二公子,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這次受害的雖然有侍衛和馬夫,但真正具有殺害意圖的只有孫大人和陳將軍,或許是因為他們阻礙對方動手才被滅口也不一定。”

陳翊聽了皺眉,和林清耀低頭思考。

其實傑斯說的並無道理,侍衛雖是全軍覆沒,但馬夫卻只死一個,另一個卻沒事。如果真如傑斯所說只是因為阻礙才會遭毒手,那另一名馬夫能活的原因也能成立。

但是,究竟是誰要下這樣的毒手?

想到父親的死,其實陳翊並非全無疑惑。有人要殺陳朗,他一定會抵抗,更何況那時候他的武器還在手上,再加上他征戰場多年,區區的殺人者他哪有可能應付不了。除非對方是真的很強,不然就是陳朗放水,讓對方殺自己,但這有可能嗎?

頭很痛,最近為了陳朗的事陳翊都不怎麼休息。林清耀很擔心他,而傑斯看了看陳翊後在心裡嘆息,他開口:“二公子,林侍衛,你們,要不要和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