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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22-04-15 20:32      字数:5633
“呀啊啊啊啊——”一道衝破天際的尖叫聲引來酒樓和住戶的注意,所有人都衝出房間,就連在前院酒樓喝酒作樂的人都同時一愣,然後丟下酒杯往後院衝。在前院飲酒作樂的權貴中有幾個是侍衛又或者是將軍世家,御前侍衛出生的。當他們聽到尖叫聲後,平日訓練有素的警覺性讓他們意識到不妙,同時扔下酒杯往後院衝過去。

而帶孫衍過來飲酒落作樂的官員,梁大人,他本來跟姑娘玩的好好的,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的酒杯都掉了。他皺皺眉,揉著耳朵起身:“怎麼回事?”

“大人,似乎是後院出事了。”服侍他的其中一名姑娘到前面去看了看,走回來,道。

“後院?”他記得孫衍是到後院去玩樂的……

意識到什麼,梁大人神色一凜,他放下酒杯起身,抬腳走出去:“去後院!”

“是!”跟著梁大人一同前來的三名侍衛恭敬地跟在後頭,往後院前去。

而早先一步往後院樓塔衝過去的那些侍衛、將軍之子則被眼前的景象駭在原地。在他們衝過來之前,在這棟樓塔的那些住客早就圍在這間傳出尖叫聲的房間,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像活見鬼似的,嘴巴開開,驚愕在原地。

那些侍衛和將軍之子推開人群闖進房裡,見到的,就是一具仰躺在血泊中的屍體。若只是這樣或許還不會讓他們愣在原地,他們上戰場的上戰場,殺人的殺人,有什麼是他們沒見過的。但如今這具屍體的慘樣卻讓他們駭在原地。

五大將軍之一,陳朗的二兒子—陳翊在一愣之後回神,急忙來到屍體旁邊蹲下查看。侍衛出身的一名青年則來到呆愣坐在原地的姑娘前蹲下,輕輕搖她:“醒醒,妳聽的到我的聲音嗎?聽得到的話請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姑娘,姑娘……”

青年看看沒了反應的女孩,很無奈的把視線移到陳翊那,搖頭。陳翊見狀皺眉,正要說話,梁大人卻突然從外頭闖進來,失聲大喊:“孫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皺眉,陳翊看著他,道:“你認識他?”

“陳二公子!”認出他的身分,梁大人急忙恭敬回應:“是。他是禮部尚書孫衍,孫大人。孫大人和下官一同到這飲酒,中途孫大人就摟著姑娘離開了,但是……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梁大人完全糊塗了,想不明白這人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卻沒了?

禮部尚書……

意識到什麼,陳翊眼神一凜,立刻對自己的下屬道:“去報官,立刻!”

“是!”其中一名小廝闖出人群衝出酒樓,騎上馬往官府的方向衝。見自己的下人出去後,陳翊看像青年,道:“先把她帶出去,等她冷靜下來後再好好審問。”

“是。”青年得令後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衣罩住女孩,然後抱起她走出去。梁大人則是讓自己的帶來的侍衛把人群弄散。畢竟受害的是朝廷官員,事關重大,可不能讓這些人把機密給洩漏出去。

陳翊走出房間,梁大人跟在後頭。走廊上,陳翊靠著柱子,銳利的眼看著梁大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梁大人,你和孫大人可是熟識?”

“這…到也不算熟識,但也不陌生就是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梁大人在對方的威勢下頭冒冷汗的開口。

“那我問你。”眼神變的銳利冰冷,陳翊一字一句的道:“孫大人在外頭,可有得罪什麼人?”

“這……”這叫他如何回答啊?梁大人覺得頭頂壓力很重,他仔細想了想,道:“這下官並不清楚…”

陳翊聽了皺皺眉,獨自思索片刻後,他揮手:“下去吧。”

“是,是……”終於可以離開了!梁大人捧著自己被嚇的怦怦直跳的小心肝下樓。真是的,好好出來玩樂卻遇到這種事,他回去一定要找法師給他收驚。

在梁大人離開後,陳翊把手撐在欄杆上,只覺得這件事實在疑點重重,究竟是誰會這樣心狠手辣的對付一個人,孫衍到底惹了誰才招來這樣的殺機?

手緩緩握起,陳翊直起身,轉身往走廊盡頭走去,下樓。

不管他惹了誰,殺害朝廷官員,皇族絕不會漠視。這下,屬西暫時不太平了。

一切就如陳翊所料,隔天一早,皇帝就下令封鎖皇嶽,不能進城也不能出城,祈月樓更是被查封,暫時不能經營。這下百姓們都了解了,只要沒抓到殺人兇手,皇嶽就一天無法平靜。

相比屬西的大亂,陳忠這裡卻是悠閒的不得了。休息一晚後大夥又再度上路,走在陰涼的森林道上,陳忠舒服的瞇起眼睛,眼皮直打架,舒服的都快睡著了。見他如此,張明和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招呼,這人太懶了,懶得他快看不下去!

揉揉被招呼巴掌的腦袋,陳忠略顯哀怨地看著前面的張明和。嘖,他就想睡嘛,即使他已經很努力在控制了。

懶洋洋的跟著他們走出一段路後,注意到前方似乎有騷動,陳忠稍稍提起精神看過去。當他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時,他愣了愣,隨即自我思索。為什麼是熟悉呢?嗯……

張大人也注意到前方的騷動了,他讓眾人下腳步,先看看前面的情況。張明和也停了下來,只是當他看到那白色身影時,他又開始盯著人家發愣了。陳忠奇怪的看一眼張明和,然後把視線移到前方對峙的那幫人身上。

陳忠支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可以稱為鬧劇的搶劫。是的,鬧劇。因為他實在沒看過,堂堂一個山賊頭目被個全身白溜溜的書生因為一個言語刺激,就跑去刮鬍子,而那個書生居然還和身旁的山賊講起話了。

“哎,你家老大還真的刮起鬍子咧。”白衣書生戳戳身旁的山賊,道

“那還用的著說,你別看老大長得這麼粗曠,其實他纖細的很。你剛那番話刺激到他了。”那山賊回答了他,末了還摸摸下巴,略顯感慨地說:“不過啊,那鬍子跟了老大那麼多年,那樣子也挺威武的,現下被一刺激全剃了,還挺可惜的。”

“喔。”那書生應了聲後,便等著山賊頭目把鬍子刮完。

那頭,張大人等人無語地看著眼前這詭異的畫面,心中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前幫忙,看上去好像不大需要啊。陳忠低低打了個呵欠,繼續看著前方,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張明和看著那白衣書生,若有所思。

為何他總對這白衣書生有莫名的熟悉感呢?自己曾經在哪看過他嗎?

張明和心中暗自思索,奈何不管他如何細想,總想不起關於以前的記憶。張明和眉宇跡不可察地輕蹙,感覺頭有些刺痛。

張明和思索期間,那山賊頭目已經刮好鬍子,他威風凜凜地大步走到白衣書生面前,大聲地說:“臭書生你瞧個清楚,俺不是長輩是同輩!”說完,似乎怕白衣書生看不清楚,他往前湊近讓他瞧個清楚。

陳忠見著山賊頭目把鬍子全剃光的樣子後,他摸摸下巴,心中感慨。這山賊長得還不錯,英俊剛毅,只要他那雙眼睛別那麼凶神惡煞的話,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有大好前途的青年啊,可惜他是山賊。

那頭,白衣書生一掌拍在山賊頭目頭上,說了句:“湊那麼近幹嘛,吃我豆腐啊?”那頭目聽了整個往後跳開,一張臉紅紅的,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他指著白衣書生怒吼:“阿呸!誰吃你豆腐,俺不好龍陽!”

這位大哥,你回答太快了,說不定人家沒這意思呢。

陳忠默默地想,他看著白衣書生笑嘻嘻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在整那山賊頭子。

那邊鬧成一團,這邊是猶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因為他們看上去完全是在胡鬧啊。張明和面無表情地看著。陳忠看看張明和,他那臉上一慣地沒有表情,怎麼也看不出他是在出神,還是很認真地在看。

那頭,已經玩起你追我跑的戲碼了。陳忠又打了個呵欠,實在很想叫他們暫停,等他們走後再繼續。可萬一之後真的出事了呢?良心會過不去。唉,真麻煩。

陳忠本來以為會在無聊一陣,誰知下一刻真的要出事了。那白衣書生左一閃,右一閃地躲著山賊頭目的刀,後來不知是累了還是怎樣,居然沒躲過,山賊頭目的刀都要往他身上招呼了。

看著那一幕,其實陳忠並不擔心,因為他看出那書生有著武功底子,似乎還不弱,絕對可以閃過這一刀。而且那山賊頭目也沒有帶殺氣,雖然有怒火,但也不至於真把人給殺了。

陳忠心裡想著。這時,他身旁一陣微風吹過,陳忠一愣,抬眼就見張明和不知何時衝了出去,還拔劍幫那書生擋下那一擊。

張明和拔劍擋下,在刀劍碰出的同時,他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力道由刀劍傳遞到他的手中,虎口痠麻。陳忠在一旁看的皺眉,那大漢的力道不弱,張明和該是受到影響了。陳忠默默把手按在刀柄上,若情況不對,立即出手。

本來以為接下來會大打出手,誰知在氣氛緊張的最高點時,那白衣書生語出驚人,把那一窩子山賊給嚇了好大一跳。而那山賊頭目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爆出一句比白衣書生更驚人的話:“白、白豆腐你…原來你好龍陽?!”此話一出,白衣書生的臉都綠了,張明和也是一愣。

“……”陳忠呆呆地看著,不知該作何反應。老實說,陳忠聽著那話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會意過來,那白衣書生原本是交朋友的意思,誰知山賊頭目會錯意,把一竿子的人給嚇了一跳,這不落荒而逃了。

山賊們全跑光了,白衣書生轉身看著張明和,微微笑道:“多謝壯士相救。”

突然被道謝,張明和愣了愣,連忙擺手道:“不、不,其實我也沒幫什麼忙…”

白衣書生笑了笑,招來自己隨身的小侍從。白衣書生看了看停在後方的那些人一眼,對張明和說:“壯士,在下還有要事必須先行離開,敢問你的名字是?”

“我叫張明和。”張明和看著他,道。

“原來是張壯士,感謝你方才的搭救,有緣在哪遇到,在下在請你喝酒,當作答謝。”白衣書生笑著說,說完他轉身離去。張明和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忽然有股奇怪的感覺,他朝白衣書生大聲喊道:“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書生停下腳步,側頭看著張明和,淡笑道:“何必安。”

“何必安…”張明和看著他消失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感覺這名叫何必安的青年有些熟悉,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張明和在那出神,陳忠看著那名為何必安的青年,總感覺這名字有些怪,因為那白衣書生給人的感覺很神秘。

張明和與陳忠各自若有所思,殊不知,因為和這人的相遇,他們即將被捲入多大的風暴之中。



屬西皇城

在全城進入封鎖之後,官兵們就一天到晚在各個城門把關,街道上也有官兵在巡邏,就怕殺人事件再發生。而直接和這事件接觸的陳翊也加入辦案的行列中。他仔細審問了留在孫衍房中的女妓,但對方那時早已昏迷,哪知道是誰對孫衍下手,因為怎麼問都問不出來,這件案子也進入膠著。

走在走廊上,陳翊煩躁的抓抓頭髮,心裡想著該朝哪個方向去查。皇帝將他納入調查得一員,這不只是他入刑部以來的第一樁案子,也是他身為將軍世家所有的榮耀。這件案子他必須辦好,不然不只他沒面子,家族也會被削面子的。

轉個彎,陳翊抬起頭,見著前方不遠處的高大身影時,他愣了愣,然後小跑過去:“爹。”

將軍之一的陳朗聽到呼喚聲,他回頭看去,就見二兒子朝他跑來,停下。“爹,您不是在休息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人老了,睡眠時間不長了。”陳朗說著,他看看陳翊,道:“對了,關於孫衍的案子,你查得如何?”

“我已經審問過那個妓女了,但她那時已經昏迷,根本沒看到是誰殺了孫衍。”陳翊皺皺眉,道:“接下來我打算將鳳來樓的姑娘小倌全聚集起來,一一審問,看看他們是否有看到可疑人士。”

點點頭,陳朗也幫兒子想了想,道:“你可以從家眷方面下手,最好是可以查出他和誰有過節。只要是有關係的人,都別放過。”

“是。”點點頭,陳翊把父親的教誨全記在心裡。看著兒子謹慎的模樣,陳朗還想說什麼,此時,下人卻忽然跑過來,將一封信遞給陳朗。陳翊看著父親打開信看著,然後聽他說:“去備馬車。”

“是。”

看著下人跑開,陳翊看著陳朗,問:“爹您要出去?”

“嗯。”接過下人遞來的披風,陳朗批上披風往外走:“有點事。”

“是。請父親路上小心。”

“嗯。”陳朗往外走出去。陳翊在後面目送父親離開,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書房繼續查案了。

坐上馬車,陳朗淡淡說了句:“到蘭家。”

車夫應聲後就駕駛馬車前往城東蘭家。一路上,陳朗閉目養神,腦中想得是孫衍的案子。他就這樣安靜的想,直到抵達蘭家,他才睜開眼睛,彎腰步出馬車,被人恭敬的迎進蘭家。

看一眼蘭家正堂內的奢華擺設,陳朗想:蘭葉這傢伙生了三個兒子,兩個敗家,幾年下來蘭家也快完了,哼。

跟著下人來到蘭葉的書房,陳朗十分熟悉的打開門走進去。來到桌案後,抬手把書櫃上一個琉璃做成的鶴雕頭扳下,書櫃自動打開,陳朗眼也不眨一下走入暗道中,來到最深處得一間房。裡頭,除了蘭家主人,蘭葉之外,另一人也到了,正在等他。

“你遲到了,陳將軍。”大臣之一的李丞坤看著悠哉到來的陳朗,不悅地說。

“是你們太突然。”在座位上坐下,陳朗拿過杯子輕啜,淡淡道。

“你!”

“好了,李大人。蘭某今日將兩位大人找來可不是要讓你們吵架的。”蘭家現任當家,蘭葉,他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淡淡笑道。

李丞坤聽了冷哼一聲,他眼珠一轉,瞪像蘭葉,道:“你今日將我們找來做甚?不會又有人破壞你的計畫了吧?”

“呵呵,怎麼會?那次之後,蘭某可是很小心的。”蘭葉笑了笑,道。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陳朗屈指輕敲扶手,淡淡道。

“今日將兩位找來確實有事。”蘭葉看著他們,眼睛瞇了起來:“是為了孫大人的事。”看著聽到孫衍名字,臉色就微變的李丞坤,蘭葉看著沒有動靜的陳朗,道:“關於這件事不知兩位大人有何看法?”

“還能有什麼看法?不就是孫衍自己在外招惹仇人了。”李丞坤不以為意。

“但蘭某卻不這麼覺得。”

嗯?

李丞坤看了過去,陳朗也看過去,蘭葉看著兩人微微一笑,道:“兩位大人請仔細想想,自十年前那件事情後,孫大人和兩位大人行事就變得低調許多。孫大人喜歡往酒樓跑,和他結下梁子八成也只是酒樓的人,但那些人哪來的膽識和能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丞坤皺眉,陳朗淡淡看他一眼,道:“你認為是十年前那樁事件的倖存者?”

蘭葉點頭。李丞坤聽了立刻否決:“這不可能!當年那件事可是牽連九族的重罪,城內城外重陣封鎖,沒有人有辦法逃過一劫。更何況那件事除了那小鬼就沒人知道真相了!”

說完,見蘭葉和陳朗變了臉色,意識到什麼,李丞坤自己也變臉,他抖著聲音說:“難、難道是……”

“那不可能!”蘭葉冷下臉,他沉聲道:“他已經死了,這是我們都確認過的,他不可能還活著。”

“怎麼不可能?那傢伙是被我們害死的,而且我們還對他做出那種事,萬一他死後冤魂不散的來找我們報仇……”

“李大人。”打斷他慌亂的話語,蘭葉神色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那只是無稽的猜測。他已經死了,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請李大人不要相信這樣的謠傳。”

冷冷瞪著李丞坤,把他看得說不出話。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朗忽然淡淡的來上一句:“如果真的是他呢?”

蘭葉眼神一凜,將視線移到沒有表情的陳朗身上。陳朗也抬眼看他,道:“萬一他真的回來了呢?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他真的回來了…”蘭葉的神色冷了下來,他冰冷地道:“那就在殺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