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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12-08 10:14      字数:0
  醒来的离尧在得知昨夜刘惜赐清醒过一次后就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看着他,盼着他再睁开眼。离尧眼里的深紫一直没有褪去,他的眼前不停出现那一日刘惜赐浑身是血的画面。等了许久,刘惜赐一直没有醒,离尧细细轻吻刘惜赐的脸和手,留下一封信就走了。阮香一天没有找到,刘惜赐的危险就多一天,他必须暂时离开就惜赐,在他杀掉阮香之前。

  可离尧还没走到宫门,就被人拦了下来。拦下离尧的人,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三下五除二把他绑了个结实,点了哑穴返回了宫里。不过这次,这人没把他丢在刘惜赐的床边,而是把他丢在了自己的床边。

  “阙阳,我让你把离尧喊过来,没让你把他绑过来。”床上的白桑韵见离尧被五花大绑着,急忙让人给他松绑。

  穴道被解开,离尧跪在白桑韵面前:“国公,对不起,都是离尧的错,才害惜赐受伤。”

  “快起来快起来。”白惜赐连忙让人去扶离尧。抱着自己宝贝芋头的刘淮烨则不悦地问了句:“你觉得自己保护不了赐儿?”不过好似是怕打扰爱子睡觉,他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软。

  离尧全身绷得紧紧的,他本是可以保护好惜赐的,可,他的惜赐却因为他的疏忽而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你以为离开惜赐他就安全了?”受不住亲亲爱人的责怪的眼神,蓝阙阳不情不愿地把离尧拉起来,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若想他安全,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不过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浪。你若再让她得逞一次,就趁早滚回你的离教去,我不会把赐儿交给你这种无能之人。”

  “阙阳!”白桑韵责备地喊了声,这人的话说得太过了。离尧则是任蓝阙阳数落,自己的事绝对瞒不过这几个人,对待自己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离尧,说到那个阮香,朕不得不说你两句。朕以前也有过不少女人,可朕从未让那些女人爬到过朕的头上,甚至伤害到桑韵。你一个堂堂的教主,竟叫个女人夺了你的位置,还把你逼到这个地步,朕很怀疑……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

  “淮烨……”白桑韵再度出声,这两个人说话怎的一个比一个过分。

  “她当初偷偷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时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不能有孩子,孩子生下来……会跟我一样,一旦有伤口就会血流不止而死。我的命续在了‘幻雾’上,我不会让那个孩子也跟我一样。我亲手给她灌了打胎药,我知道她恨我,可若能重来,我还是会那么做。然后我杀了离天,离开了离教,阮香当时差些血崩而亡,我把她交给别人看护,也没有多问。出来一年后我才得知她成了教主。”

  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离尧说的很轻,可他话中带出的沉重却让几位长者心里不是个滋味。离尧只是微微提到了自己的身世,不过谁都没有再往下问。他们看得出离尧的痛苦,不愿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也难怪她会恨你……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就那么没了不恨你说不过去。”白桑韵出声打破了室内的静默,是是非非……真是说不清楚。“没有法子解?”离尧摇头,白桑韵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苦了你了。”白桑韵慈爱地对离尧说。离尧低头,忍住被这句话引出的酸痛。

  “赐儿的事,你也莫过于自责。若命中注定他有这么一劫,我们谁都拦不住。赐儿受了伤,这个时候他最想见到的就是你。至于阮香……你父皇和父王会派人去找,你身上有伤,还是注意些的好,就在宫里养着吧。虽说你有‘幻雾’,可爹听说你的伤口还再流血,爹让你二叔给你配了药膳,你多吃些。”

  白桑韵淡淡地说着,而离尧的眼睛却是越睁越大,眼中的深紫都因怕自己听错而消散不见。

  白桑韵温温一笑,拉过离尧的手把一块虎形的玉牌放进去。代表着皇亲国戚的虎牌,代表着这一刻离尧成了“刘家的人”。

  “你和惜赐已经定了终生,算是夫妻了。但你们都是男子,爹也无法下聘迎娶或是把赐儿嫁给你。当初爹就是搬到宫里住下来,旁人也就心照不宣了。你和赐儿谁都离不了谁,我把赐儿交给你,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离尧的眉越皱越紧,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呼吸也开始受阻,握着玉牌的手更是开开合合。

  “成了家,做事就要更加地稳妥,考虑事情也要更加周全,不能再和以前那样不顾后果。赐儿是个心性不定的人,你要看着他,管好他,别让他随性胡来。阮香……既是你种的因,这果你也要处理好。她是个可怜人,若她能想通,你也别再计较这些事了。”白桑韵像对待亲生儿子一般,对离尧提出教诲。

  离尧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是。父皇……父王……爹……”

  “回去吧,别一会儿赐儿醒过来看你不在又发脾气。你既然懂他,就别随处乱跑。”见亲亲爱人的话说完了,刘淮烨开始赶人。离尧站起来,想到他留的那封信,急急行礼退了出去。

  离尧一走,刘淮烨脸上的严肃立马不见。“阙阳,小芋头要醒了,好像是尿了,你去拿尿布。”

  蓝阙阳熟练地把尿布放好,刘淮烨不假他人手,亲自把儿子湿掉的尿布抽掉,再拿湿巾擦干净儿子的小屁屁,才交给蓝阙阳。

  “醒了醒了!”蓝阙阳和刘淮烨全副身心都在小儿子的身上,看得白桑韵是愈发担心。

  ※

  赶回刘惜赐的寝宫,见他还没有醒,离尧松了口气,马上把桌上他留下的那封信毁了个一干二净。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他又让人抬了水,清理了一下。换好衣裳,转过身来,离尧发现刘惜赐竟不知何时睁开眼正看着他,他闪到了床边。

  “惜赐,你可醒了。”离尧不敢随意动他,蘸了点水,润湿刘惜赐发干的唇。

  “昨夜我醒了,你没在……若今天你还没在……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刘惜赐开口就是责怪。

  离尧急忙道:“惜赐,你不能喝水,少说话。我怎会不在你身边?你受了伤,我总要去把伤你的人抓住,不然我不会原谅自己。昨夜人抓得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

  刘惜赐瞪一眼:“我怎么听说,是父王把你抓回来的?”他就怕这人一根筋转不过来,又跑个没影。

  “父王以为我不回来,才去抓我的。”某人说谎。对于离尧的称呼,刘惜赐惊讶不已,倒忘了问离尧昨夜做什么去了,眼神催促他快快说是怎么回事。

  离尧掏出爹给他的玉牌,刘惜赐一看,明白了。见离尧一脸的激动,刘惜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地方:“离尧,我受伤了……你心不心疼?”

  “你想知道我有多疼?”离尧搂紧刘惜赐,颤抖的身体告诉对方他有多怕,有多疼。刘惜赐却是舒服地窝在离尧怀里,笑着说:“你既然心疼,那是不是……要更疼我?听我的话?”

  离尧抬起头,眯着眼道:“当然会疼你,不过听你的话……那得看是什么。”

  “我受伤这件事,就此作罢,你别再去理了。”

  “不行!”离尧怎么也没想到刘惜赐竟会这么大度。“伤了你的人,我绝不放过!”

  “哼,你还说你疼我呢。”刘惜赐生气,要从离尧怀里退出来,结果弄到了伤口,疼地他呲牙咧嘴。

  “惜赐!”离尧按住刘惜赐不让他乱动,“惜赐……那天你浑身是血的回来……我吓死了。如果,如果你,我不敢想……”

  刘惜赐眼中划过温柔,蹭蹭离尧的头:“我不是会吃亏的人,别人惹了我,我哪里会让他们好过。只是……若你去追查,肯定会经常不在我身边,那我不是很吃亏?受了伤,挨了疼,结果还看不到你,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刘惜赐才不做呢。”

  离尧有些糊涂地看着他,他以为这人是想放过伤他的人。却见刘惜赐贼贼一笑,在他耳边说:“我不让你管,没说不让太子哥哥他们管呐。”离尧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离尧去给刘惜赐端药,刘惜赐脸上的笑即刻就不见了,对着无人的屋子道:“老一,查出是怎么回事了没。”浑身乌黑的老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查到的,以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刘惜赐,并且把一封密信交给了他。

  刘惜赐打开信看完后,冷冷一笑:“她想玩,本王就陪她玩。敢让本王遭这么大的罪……这梁子结大了。”

  ※

  丹果的药效,加上伍默高超的医术,刘惜赐虽伤得重,可恢复的却很快,当然还少不了离尧尽心尽力的伺候。刘惜赐受了伤,更是享受着因此而带来的各路疼宠,在离尧面前也是动不动就呼疼呵痛,惹离尧心疼。刘惜赐毫无愧疚,在他看来,他的伤是为离尧受的,自然得让离尧多疼疼自己。

  不过受伤也给刘惜赐带来了诸多不便。首先:他得天天忍受白忻澈自责的叨念和皇爷爷的指责。刘惜赐觉得自己很冤,又不是他让太子哥哥他们瞒着的,可忻澈和皇爷爷不说那两个,却天天怪他。二是:刘惜赐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抱着他最喜欢的芋头在他眼前炫耀,他却因伤抱不了,气得他把不满全发泄在了离尧的身上。

  刘天赐满月这天,受伤的刘惜赐原本是不能去的,毕竟他伤在腹部,需要静养。结果刘惜赐以若不让他去他就不喝药相要挟,没办法的离尧只能把他抱到了宴席上。这下可造成了轰动。不为别的,就为抱刘惜赐出来的离尧。当时在场的大小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原来京都小霸王显亲王也名花有主了!当即让一干家有儿女的臣子们捶胸顿足,气愤离尧的手脚怎么那么快,让他们失了先机。一听离尧对皇上等人的称呼,更是让他们心伤难抑,自家的儿女是没指望了。

  刘惜赐没吃多少,只是不停地逗弟弟。刘天赐软绵绵的小身子晃荡晃荡回头就把自己的小嘴印到了三哥的脸上。刘惜赐乐开了花,整个宴席上就听着他的叫声了,当然,还有其他几人极度不满的埋怨。刘天赐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抢走了,嚷着要小芋头的吻。

  与喜悦的刘惜赐不同,离尧一晚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低沉。尤其是在看到刘惜赐对刘天赐疼爱到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的地步时,更是眉头紧了又紧,低着头喝闷酒。刘惜赐好似全然没发现离尧的异样,整个心思都在刘天赐身上。

  刘天赐在一片吵闹声中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因笑而流出的口水。见逗不成弟弟了,刘惜赐让离尧抱他回去。

  回了宫,刘惜赐梳洗过后就上了床,显得有些累。离尧给他上了药,收拾了一下也上了床。刚躺上床,刘惜赐就钻到他怀里,睁着的眼中竟是一点疲倦都没有。

  “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可舒服点了?”刘惜赐的话让离尧躲都躲不及。

  “惜赐……”离尧握上刘惜赐的手没说什么。

  “你虽是‘关子族’的人,我可没想过让你生孩子。先不说你的体质,就单论你的性子,生下的孩子肯定跟你一样不讨喜。”刘惜赐知道离尧为什么不好受,可在他看来,离尧这股子难受劲也差不多该过了。

  “我不能有孩子。”离尧知道刘惜赐很喜欢孩子,可他不能有孩子。

  “你是说你那个毛病?”刘惜赐淡淡地问。

  “嗯……生下的孩子会跟我一样。”离尧的声音很嘶哑。在他有了刘惜赐,有了家人之后,他也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许,人就是这么贪心,得到了幸福之后,就想拥有更多的幸福。

  刘惜赐没搭话,只是拉开离尧的衣襟。“你的伤给我看看,若还在流血,我明早跟爹要枚丹果去。”

  拆了离尧胸前的白布,刘惜赐松了口气:“这次恢复的比上回快,虽然还是慢得急死人,不过伤口到是都长住了。”见离尧不再流血,他轻松了许多。

  “若是以前,这种伤我怕是活不下来了。也许有一天,我这个毛病能好也说不定。”对自己这回的伤,离尧也是万分奇怪。虽然血还是许久止不住,伤还是好得很慢,可和以前相比却是一点点地变快了。

  “反正孩子的事我们不急,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要个孩子。肉嘟嘟的小芋头……啊啊,我也要一个和芋头一样的。哼,父王和父皇也太小气了,让我抱过来一晚都不行。”说完,刘惜赐陶醉地摸上自己的左脸:“小芋头的小嘴……好软……真想抱过来咬两口。”

  刘惜赐的态度让离尧胸口的窒闷慢慢消散,他抱紧刘惜赐,故作轻松地问:“你觉得你能和爹比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惜赐大眼一瞪,“不许咒我,今后我一定会生出一个和芋头一样可爱的娃娃。万一生不出来,就是你的错!”

  “好好,是我的错。”让刘惜赐枕在自己的肩窝,离尧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惜赐。谢谢你。”

  刘惜赐语调拉长,似宫里的娘娘说话一般,问:“你打算怎么个谢法?”

  “以身相许如何?”离尧露出自己绑着白布的胸膛,让刘惜赐挑。

  “这伤碍眼了点儿。”

  “会没的。”

  “这肉硬了点儿。”

  “……”

  “皮粗了点儿。”

  “……”

  “模样嘛……到还凑合。”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被惹恼的人让刘惜赐的毒嘴巴再也说不出让自己生气的话了。

  ※

  一个月后,伤愈的刘惜赐回了府。趁离尧出府给他买点心时,他把老一和老三叫进了屋里。

  “你们两个到心阳去一趟,把这封信交给翠翠。到了那边,她会去找你们。”

  见老一和老三不接信,刘惜赐一脚踹过去:“本王身边会少人吗?本王不能白白挨那一刀。她不仅害本王受了那么多罪,还害本王少了许多乐子。就凭这个本王就得让那个女人不好过。你们两个到那边后,一切都听翠翠的,敢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剥了你们的皮。”

  “是,王爷。”老一和老三不得已领命。

  待两人走后,刘惜赐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自语:“你难道不知本王是霸王?本王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回敬你那一刀。”

  “王爷,严大人在外求见。”有人进来禀报。刘惜赐不耐烦地挥手赶人:“不见不见,本王的伤还没好呢就来烦人。不见!”

  “王爷,严大人跪在外头,说来向王爷请罪。”来人为难地说。刘惜赐把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说了不见,你听不懂人话是怎么地。”

  一人走了进来,把刚买回来的点心放到刘惜赐手边的桌上,看见地上的茶杯碎片他问:“出什么事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刘惜赐拆开点心,拿出一块喂到离尧的嘴里,不满地说:“我伤还没好利索呢,就有人来烦我。”

  “老爷,严大人在外头求见,要见王爷,说是来给王爷请罪。”

  吃下点心,离尧问:“伤你的那个是那人的小公子吧。”眼神已经变了。

  刘惜赐却是无所谓地笑笑:“不过是个被控制的人偶罢了,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只是那严瑞把人赶出去,却不顾人家的死活,让人钻了空子。我虽不会治他的罪,但这教训却不能不给。也让他们这些养小爷的注意点,别光管乐,不管人。让他跪着吧。”

  刘惜赐拉着离尧到院子里喝茶吃点心去了。可怜的严瑞严大人在大厅里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却连刘惜赐的面都没见着。

  ※

  屋内,贺松在杏儿的搀扶下四处走动练腿脚,刘惜赐走了进来。

  “杏儿,你带殇儿出去逛逛。来京城这么些天,他一直窝在府里。这是银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让侍卫陪你们一道去。”招手,两名侍卫进来,杏儿不安地看了眼贺松,不得不跟着侍卫走了。

  关上门,刘惜赐走到贺松面前扶他坐下。“外伯公,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离尧不愿意说,我也不想问他。可你既然是他的外伯公一定清楚。我也不绕弯子了,你把所有关于离尧的事都告诉我,可不能瞒我呐。”话说得温和,可他的态度却是十分强硬。贺松看了刘惜赐几眼,叹了口气,他以为这人不会来找他。

  “外伯公,您说吧。离尧被太子哥哥拉去做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我们爷俩今天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聊。”刘惜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不忘加了一句,“对了,这事儿您可得给我保密。还有,外伯公可别瞒着我,我可是会瞧出来的。”刘惜赐一向软话中带着棍棒。贺松沉默了半晌,缓缓道出离尧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