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枯桃
彦似真,字如梦,身份神秘,一声令下,号令半个江湖,统御璇琨玖阁,江湖人称如梦令玖阁主。
如梦令分为黑梅梦令、白梅梦令和红梅梦令。
黑梅梦令,斩仇怨。
白梅梦令,破疑难。
红梅梦令,断尘鞅
而今天下风云起,江山时颓难为续。
璇琨美人皎蔽月,与我共赏半壁天。
传璇琨玖阁之阁主幼继大任,天资威严,震慑天下莫敢不从,然十九年华,他初尝情爱,深陷世间最为缠绵缱绻的爱欲之中,然情人失踪,他伤心欲绝,从此,远游他方,疗愈情伤。
尔后,三年。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走夜路而不会轻易被发现……
市井茶楼一早便是热热闹闹的,小二正在楼前候请经过的行人,突然眼尖儿地看到一位有钱风雅的年轻客人要经过,小二心一喜,随即上前要招呼,他笑脸迎上来客,贴心问道:“公子,您一路上累了吧,进茶楼歇歇脚喝一杯好茶如何?”
来人一听,觉得有趣,笑看小二却不回答,而手不经意地挠了挠身边的枣红马,枣红马被主人撩了顿时舒服得直抖抖,长溜溜的马尾也一甩一甩的,蹄一轻蹬脖子一扭,一个眼神美滋滋地看着它的主人,似乎在说:还要还要。
枣红马一抖动,一身整齐柔顺的毛随之一浪一浪地波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艳丽,从而引发四周的人对枣红马不停的惊叹。
即使不识马匹,小二知道这绝会是一匹难得可贵的好马,一鸣一蹄间显尽灵动高贵。
无法忽视如此好马,小二机灵地说:“公子的马真漂亮,茶楼的后院有好水好草,一定能让它满意。”
来人这才点头,松开手让小二高兴地接过缰绳。
“不用锁它,它身上的布袋里有吃的,吃完了你就拿着这些钱买了补进去。”
眼前人开口说话,声音清灵悦耳,似山涧的泉水缓缓流淌传出的声响,似萦绕雪山之巅的仙鸟长鸣,仿若一声空灵便能吸出人的全部灵魂。
人已然进入茶楼,小二才愣愣地回神,后知后觉得牵着缰绳往后院走去。
枣红马乖乖跟上,听见小二自言自语说:这位公子其貌不扬,声音却意外的很好听啊……
枣红马尾巴立刻一甩一甩的,鼻子喷着气,高傲地仰头,神气的好似在说:那是当然。
彦似真要了独间,独自品茗,小二说得不错,他确实累了,这是他独有的一次在深夜赶路,身上难免沾染了黑夜的寒风夜露。
小二取下枣红马的布袋,打开一来是红萝卜,眼前威风神气的枣红马竟然是匹爱吃胡萝卜的枣红马,他怎么觉得有点萌?果然,当他拿出一个个大的胡萝卜,枣红马眼一亮瞬间一口咬下嚼得欢喜,幸亏他放手快,不然手也嚼进去了,枣红马吃得很仔细,慢吞吞地会反复嚼上几遍,专注动嘴的小模样怎么他联想到了可爱的小兔子?是他的错觉吧,枣红马神了不成还会卖萌?
布袋里红萝卜吃完了,原来布袋面上装的是红萝卜,下面则是红……苹果,难道枣红马特别喜欢吃红颜色的食物,可是马能分清楚颜色吗?每个苹果深红深红的,饱满水分足看起来很好吃,小二随手拿出个,哦,是个小苹果,小二递给枣红马,枣红马看了一眼无视了反而朝布袋动动头。
“……”不吃是什么意思?这是示意他翻布袋?
小二犹疑地从布袋拿出另一个苹果,没等他看清,红苹果已然“变到”枣红马嘴里了,这是一个个儿大的红苹果,整个在枣红马嘴里嚼得艰难,它却吃得欢……
小二看得惊奇,那么大的苹果不硌得慌?还小的不吃大的吃?挑食如这般的马,它其实是其他神奇的物种吧!
彦似真吃饱了,坐了一会儿小二才回来,把剩下的马粮钱还给他。
三枚铜板在小二手心,不多不少够顿饭饱,眼前的小二眉目清秀,机灵又诚实,彦似真很喜欢便说:“打赏你了。”
小二也知足,得了打赏看出很高兴,笑容简单纯粹。
“小二,我想找家客栈休息,你可知在哪里能找到安静舒适的住店?”
“公子出茶楼一路往西走,直到看到一家叫‘好饼子’铺的,再向南走,百步之内会看到一栋朴实的酒楼,那便是陵西城里服务第二、饭菜第二,不过这些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永福楼’环境最为安静,公子一定会喜欢。”还特别强调了‘安静’二字。
小二是当地人,但凡被问到衣食住行方面的,不仅因为他的熟悉能对答如流,也是因为他迎合了客人的喜好做推荐。
这个问题对小二来说真是太容易了,小二自信地说完一串话,自觉回得还很不错,公子应该会满意而多多打赏他,遂眼中充满期待,心里叨念着:三枚铜板,三枚铜板……
“‘第二’也很重要。”彦似真郑重地对小二说。
“……”什么时候重要的?明明刚刚就没有,那么理所当然的……
小二内心小小的反抗思想在与彦似真的眼睛对视后顺从地成为了——公子说的好对,他竟没法不同意哦!
彦似真声音好好听,嘴角含着促狭的笑意,话里轻轻一拨弄便彻底打击了小二的一副欢喜。
三枚铜板打水花了,小二脸垮了,略带撒娇和埋怨的语气说:“您之前可没说不能怪我说错话了,况且公子您也只能住‘第二’了呢,‘第一’现在可热闹了,一定不安静,公子还是不要去了。”
“哦?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去‘第一’了。”
小二闻言欣喜,仿若看到三枚铜板正向他手心飞来,公子只要接受他的提议,打赏钱还不手到擒来?
彦似真喝下最后一杯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出:“好小二,你可知如何去‘永丰楼’吗?”
“……”咦,要绕回去了吗?小二真的快哭了!打赏钱好难好难赚哦。
蔫了的小二虽心中苦,依然是尽职回答说:“公子,‘永丰楼’可就在‘永福楼’对面呐。”
“就是那个‘第二’的‘永福楼’的对面?”
您不用特别强调“第二”和“永福楼”的,小二无法克制哀怨又可怜地回答:“就是啊~”
“永丰楼”他可熟悉了,公子对“永丰楼”似乎有兴趣,联想城中最近的一件大事,小二试探地问:“‘永丰楼’是计城主计家的产业,城主的一对儿女即将成年,举办宴会之地就选在了‘永丰楼’,城主很是重视,邀请了许多武林中人前来见证,公子是否为此事而来?”
虽然近日城里来了不少生面孔的武林人士,小二第一眼看到彦似真,却觉得这是来游乐的贵公子,未配武器也不携礼,实在不像参加宴席的。
“不为此事。”
果然不出小二所料,小二便放心了说:“因为这件大喜事儿,‘永丰楼’得是拿了宴会请帖的才可入住,公子没有请帖还是住‘永福楼’吧!”
从小二最后的语气里听到了高兴和激动,彦似真颇有意味地勾起嘴角一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请帖?”
“……”哦,他的身体好像感觉到了一道晴天霹雳,公子到底想怎样咧?没遇到心思如此难搞定的客人,小二脑瓜子晕了,晕乎乎说道,“公子,要不我跟您说说本城第三好的酒楼吧……”
打赏果然不能贪心哦,不然搞得心好累哦。
彦似真扬起嘴角,小二的反应真是太单纯了,不加掩饰的情绪,真是好一张可爱的脸呢,终于逗够了小二,彦似真打算离开,留下一锭元宝便出了茶楼。
小二后知后觉追了上去,追着喊了一声:“公子您给多了。”
只听远远传来一句话:“多的赏你。”
彦似真站在茶楼门口,慢慢催动着内力。
他的左手手腕上佩戴有一串小巧朴质金色的首饰,首饰由两条交织缠绕的“花藤”为环,以“枝叶”为链,“枝叶”在手背上弯曲形成一个弧线然后分叉开来,末端与食指和无名指上的两枚红宝石戒指相连。
“花藤”延伸出的“枝叶”紧紧牵连着被精心雕琢而成的玲珑小巧的“红梅花”,整个首饰可爱、精美、高贵,佩戴在彦似真白皙细长又漂亮的手上甚是搭配,却独与他面貌平平的面容差距甚大,更甚是,如此“花俏”的首饰是戴在他男儿身上,实在怪异。
围绕“花藤”交错地“睡”着小圆铃铛,随手摆动而不见声响,当彦似真用内力催动小铃铛振动,小铃铛仅是不停在晃动却也不见声响。
片刻儿,一匹枣红马静静出现在彦似真身边,彦似真拉着枣红马走在市集的街道上,向西而行。
东面拐角处的街道,一辆马车忽然停下。
赶马的人松开缰绳,扭头尊敬地对车内的人问道:“主掌,有何事?”
车窗的帘子被掀开,里面的人看了一眼车外,街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络绎不绝,适才一瞬间听到的声音已然消失无踪,遂说道:“无事。”
“是。”
窗帘落下,马车继续行走,在叉口拐了个弯,一路西行……
永福楼和永丰楼皆是计家产业,不过一旧一新,永福楼建造在前,永丰楼建于后,永丰楼不仅仿造于永福楼,选址也选在永福楼对面,恰好形成新旧对立的场景。
彦似真看到永福楼确实老旧,经历过几十年的岁月沉淀的痕迹,他恰好会觉得满意,时间长流里依然长久的存在,一定有它重要的意义……
对看重它的人来说。
好在干净,虽然古朴陈旧了些。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掌柜,你们店里挺冷清的。” 彦似真没回答,而是望尽店里,真没什么客人。
城外来的客人这样问,掌柜也不稀奇了,解释说:“客官,是这么一回事,前段日子这里遭了天灾,半夜刮风时楼顶的砖瓦被掀翻了开,屋里和院里落得遍地是,吓跑了客人不说,还传出这是因为‘永福楼’太破了,风一刮迟早塌,连老客人也不敢上门了,我们东家担心呀,百年老店,不能关了,大幅修缮又会破坏了祖宗传下来的每一砖每一瓦,于是就建了一家与‘永福楼’一模一样的‘永丰楼’,‘永福楼’就一直在养护,最近才开店迎客,可是客人都去过了对面的‘永丰楼’,有原先‘永福楼’的店小二厨子招呼,坏境和服务没差,又是新店,不必担心倒塌的问题,就都不来这儿了,您看能不冷清吗?”
“确实,喜新厌旧,人之常理。”
温润有礼,声音悦耳,虽然相貌平淡无奇,但气质举止不乏贵气,又通情达理,掌柜就喜欢这样的客人,那些粗鲁无礼的汉子都去对面就好了,有眼光的自然会清楚哪家才更好。
“客官,我跟您保证,‘永福楼’结实着,您放心住,若让您住不舒服了,退钱给您还请您去对面住!”
如此赔本的买卖由掌柜说出口,怕是一直太清冷,急得跳脚了。
“我一夜赶路,想能马上洗浴,再好好休息。”
掌柜听出来了,要“马上”哦,这是考验我们服务能力,难不倒他!
“本店是十二时辰热水提供,保证您随时的需要。”
彦似真满意地点头说道:“好,麻烦掌柜开一间客房,再准备热水。”
对他来说,喜欢的感觉在判断的首位,刚好他挺喜欢这家店,从刚刚他也喜欢了这里的人对服务的态度。
掌柜兴奋了,客官想要住店呐!终于有客人了哟!
“马上为您准备,客官您上边请,我带您先去看客房。”
睡了一个舒服的好觉,四周一直很安静,没有打扰,要不是被饿醒了,他会舍不得起床。
吃晚饭前,彦似真先去后院喂枣红马,当彦似真故意拿出小苹果时,枣红马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还是吃了,然后被奖励了一个大苹果,立马高兴地忘记适才主人逼它吃了小苹果,吃饱了美滋滋地围着主人转。
摸着枣红马的毛,想起三年前,它这般亲近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他,说实话,他不甘心,为什么要把它留下来,每当看到时忍不住勾起那些回忆……
感觉到主人的情绪低落,枣红马轻轻碰碰主人的脸安慰他。
枣红马如此通人性,彦似真微微一笑说:“幸好没白养你。”迟疑了一下,还是微笑地对枣红马轻轻说,“我没事。”
彦似真转身走了,枣红马望着主人强自挺拔的背影,真的没事吗?
花好月圆,适合对月小酌几杯。
彦似真经过庭院,正巧看到一人月下独酌,孤单寂寞,他恰好也想喝酒,便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打扰了。”
计离音被打断沉浸在酒中的愁绪,一个相貌普通笑对阑珊的人站在他身旁,然而好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却没有感染一丝的笑意。
也是个心中有故事的人。
彦似真揖手作礼:“在下冒昧,可否向公子讨杯苦酒一饮。”
计离音像是看透了地说:“既是苦酒,愁者当饮之。”语毕,举杯又自顾地饮酒。
彦似真无奈苦笑一声,坐在计离音对面,随意拿了桌上的一个碗,为自己倒了碗酒,一口饮尽。
计离音只看了一眼,也倒满酒。
尝了别人的苦酒,体会别人的苦楚,能否冲淡自己的苦呢?
两个人始终一语不再发,一碗接一碗的酒喝,直到酒尽人散各自回房。
宿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头痛、头痛、头痛……浑身都在不舒服,好想敲晕自己。
下楼,向店小二要了碗清粥。昨夜里腹中空空下饮酒,现在饿得不行,身体却难受着,实在咽不下,真是吃不得不吃也不得。
计离音刚醒,下来便见昨夜向他要酒的公子对着碗白粥皱着眉。
“福伯,麻烦给我两碗醒酒汤。”
“哎!少爷您稍等。”掌柜应答道。
“方便坐吗?”经历昨晚“共饮”,计离音已经把对方当作朋友,说话也随意许多。
朋友,不就是能互相理解的人吗?经过昨晚的事,他们彼此之间有了一种理解的默契,是一种在同类人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请。”未料到自己一时心乱,与不相识的人喝了一夜,那么快再见面,彦似真高兴一笑。他好像把对方当朋友了,却还不知朋友叫什么。
“光用看,也能吃饱?”计离音揶揄道。
彦似真叹口气道:“没准呢,不常说望梅止渴,望粥止饿说不定能行,你也试试如何?”最后故意冲计离音眨眨眼睛,像是说:你也不想吃,那咱们一起来试试看?昨晚计离音喝的与他只多不少。
“哈哈哈。”计离音一愣,设想了画面,简直又蠢又傻,成功逗笑了他。
对方笑了,彦似真也想象到了画面的“美感”,不忍也跟笑起来了。
两人笑得真心,笑得畅快,好久没这么笑了。
“我叫彦似真,请问……”
“计离音。”
彦似真没问完计离音就抢着回了,两人再次对视,一切在不言中,朋友的名字已经知道,要赶快让朋友知道自己的名字。
福伯端上醒酒汤,傻愣地看着他们一人一碗“干杯”着喝下,哎哟,这个醒酒汤效果好,就是可酸了,这么一大碗干完……
“啊,酸死了!”
“醒酒汤有那么酸吗?”彦似真酸得直皱眉纳闷地说。
“这是福伯的独家秘方,每次醉酒醒来一喝,保管胃口大开。”
“每次都喝一碗?”彦似真疑惑,这一大碗也喝饱了。
“额,其实半碗足矣。”
“……”彦似真无语看着计离音,似说:那你还干了一整碗?
“……”计离音语塞,“‘干杯’不是要全部喝完吗?”
彦似真扫一眼桌上的碗云淡风轻道:“没见过那么大的‘杯’呢。”
“……”计离音也看了一眼,说得太对了,他不能再赞同了。
忽而一阵沉默后,两人相视而笑,这回两个人都被自己给蠢笑了。
计离茵每日都要练习两个时辰的家传鞭法,刚收功就看到哥哥计离音提了坛酒脚上生风似的离开。
“哥!” 计离茵急忙叫道。
计离音停下,看着妹妹手里还拿着鞭子,心绪默然,妹妹要过来计离音赶紧收敛情绪冲她笑了说:“茵儿,早功结束了?”
计离茵见哥哥本是高兴却看到她的鞭子眼神黯淡了,向后掩了掩鞭子,撒娇控诉地说:“结束了,哥哥都不陪茵儿了练早功,原来是找别人喝酒去了。”不忘指了指证据的酒坛子。
“不是别人,哥哥结交了一位志趣相投的朋友,他喜欢喝酒,这坛好酒是送给他的。”近几日躲避在“永福楼”里,他喝了不少酒,这事只有福伯知道,他不想妹妹知道了想多,便拿似真挡挡。
“朋友?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难得哥哥结识了一位好朋友,我好想见见这位朋友。” 计离茵很清楚,哥哥一直是不喜结交的性子,忽然有朋友她很好奇那是个怎样的人。
“你忘了,爹说这几天不许你出后院,家里来了贵客,不能冲撞了。”
“对哦……”那就见不到哥哥的朋友了吗?计离茵忽而灵机一动说,“我不能出去,哥哥可以,而且哥哥还可以把人请到家里来。”。
“没错。”幸亏妹妹提醒,是他疏忽了,“永福楼”再好也不如家里好,他竟然没请朋友到家中作客,实在失礼。
计离音与妹妹道别,直往“永福楼”去。
“永福楼”还是一样冷清,福伯一个人又担伙计又担掌柜的,和厨子二人招呼似真一个客人,他把似真请回家了,可就真没客人了。
“咳咳,福伯。”
看着算盘发呆的福伯抬眼,哎哟,是少爷来了,赶紧说:“少爷今个儿来那么早啊,想要喝什么酒,我去拿?”
“不用,我从家里带了酒,福伯知道似真在哪里吗?”
原来少爷是来找喝彦公子喝酒的,才认识两天感情真好啊,福伯想了想说:“彦公子在后院喂马。”
枣红马的布袋空了,彦似真出去了一趟刚回,挑了个头很大的红萝卜和红苹果,请人挑了两筐回来,考虑要在此地待上几天,先备足了枣红马的粮食。
“似真,我给你带酒来了。”
彦似真喂着枣红马,严肃不解地问:“为何给我带?我平时不饮酒……”
“……”计离音郁结,他没想过似真平时是不饮酒的,难怪那晚一喝便是醉死方休般。
“那真是可惜了我这坛亲酿的梅花酿无人赏识了。”
“呵呵,别急着可惜,我可不记得曾说我不收呀。”勾起嘴角,彦似真眯着眼睛笑,好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计离音无奈了,他怎么感觉被捉弄了?
计离音想了想无比认真地问:“似真,你说‘不喜饮酒之人,平日尤爱捉弄人’,会不会?”
彦似真镇定自若,悠哉道:“也许是个误会,好比有人爱喝酒,本身被作弄可能只是喝多了的错觉。”
彦似真的伶牙利嘴,计离音彻底拜服,枣红马毛很漂亮,忍不住摸了摸,然后感叹地说:“似真,没人能从你身上得到便宜吧。”
身体僵住了,也沉默了,彦似真变得很安静,变得很脆弱,忽而他淡笑,虽望着离音,眼睛却陷入回忆,对他很是轻语地说:“有一个人。”
声音温柔如水,似有无限委屈……
一口气堵在心头,三年难消,也许说出来会好些?
“豆花也是那个人的马。”
“那个人,是似真的心上人?”
“也许吧。”尽是无奈。
彦似真拿起酒坛,他现在还真想喝一口酒,便对离音说:“赏脸来杯酒如何?”
“好。”
回到庭院石桌,他们举杯交谈。
“似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好好想了想,那时,遇见了就喜欢上了,没想过为什么会喜欢那个人,回忆种种,他说:“潇洒冷酷,温柔无情。”
“听你形容的似乎是个男子?”
“哦,我没说他是个男子?”好像才发现似的。
“当然没说。”冷静地回。
似真又故意的,不把话说全,等着戏弄人,几番如此被捉弄,计离音已经能从容应对了。
“哎,离音变无趣了。”没见到跳脚的反应,彦似真失望地说,心里却真心高兴,他看出,离音是没有犹豫的就接受他喜欢的人是男子。
“潇洒冷酷,可以理解,温柔的人怎能无情?”
“他就能,只要他想,一时能温情,转身可无情。”
“既是冷酷无情之人,似真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许是个遗憾,我不知道他心中是否有我,困惑了三年也无解。”
“似真没有当面问过吗?”
“想问,人又在哪里?”彦似真黯然神伤,回答计离音时也是在问自己。
“三年了,似真还在想着那个人?”
彦似真露出左手,摸着手环道:“就在身上怎么不想。”
“手环是他送的?”
“上面的铃铛是训练豆花用来,他送与我时,将和戒指连在一起,便再也取不下来。”
计离音第一次看清似真手上的戒指,是梅花的图案,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见离音望着戒指,略带疑惑,他解释说:“这是锁上的,没有钥匙,手环取不下来,戒指也取不下。”
“这样的设计意义何为?”
彦似真摇头:“过了许久之后我发现了,能够回答的人……”
眼看似真又想到伤心处了,计离音握上他的手说:“似真,到我家做客好吗?”
离音怎么突然好严肃,彦似真不解但先回答了说:“好啊。”。
“以后有我陪着你。”语气十分认真和坚定。
“……”想说“好”,可是有点别扭,手还拉着呢,不说离音还在等着他回答,无奈之下他点头回答。
似真答应,计离音高兴地拉起他说:“走,我帮你收拾行李。”
“不用那么急吧。”
“急。”
有离音积极和热情的“帮忙”,但彦似真不多的行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回房拿了一样物件。很快儿,两人与福伯道别,在福伯十分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永福楼”。
计家做客,不备礼物有失礼仪,离音还说他的妹妹很想见他,初次见面见面礼必不可少,他身上实在没有可送的,便对计离音提说先买了礼物再去计家,哪里有好东西离音肯定知道。
计城主家的少爷在场,老板一口价彦似真毫不犹豫买下了,毕竟不管是城主还是计离音,面子总是要给的。
陵西的计家,乃是武林当世大家之一,计家家主计斌不仅是城主,也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富贾。计家经营酒楼、茶楼、商铺、赌场和拍卖行,可谓家大业大;而计家鞭法绝学,计夫人李文兰二十多年前名声大噪一时,正是因为当年将计家鞭法发扬光大,惩恶除奸成就一代侠女之名。
然而这套鞭法太过阴柔,更适合女子习练,男子修习则或多或少会影响身上的阳刚之气,因此计家男儿越来越多的主动放弃习此鞭法,当年李文兰将计家鞭发扬光大更印证了计斌对计家鞭更适合传于女子的想法,便定下了一条家规:
计家鞭传媳传女不传儿。
同年,计家一对双生儿女出世,儿子取名计离音,女儿取名计离茵,取音相同,寓意兄妹一心,不分彼此。
儿女双全,人生何求,计斌夫妇对一双儿女疼爱有加,不希望家业全部担在一人肩上,便对儿子计离音重商轻武,将来继承家中产业,对女儿计离茵重武轻商,未来传承武业,发扬计家鞭。
来的时候不巧,计城主不在家中,正与贵客在外四处观赏时下美景,要计城主出面亲自接待的,也不知是何等身份紧要之人。
于是,将礼物交与管家,管家在前领路,彦似真会先拜会计离音的母亲李文兰,正好一路上计离音顺带为彦似真介绍家中建筑,带他四下参观。
计家不愧富甲一方,相比其他武林世家,有三代经商背景的计家显得分外奢华,高楼、长林、美湖数不胜数,整一个计家就占据了陵西城的一方土地,尽显豪气大家之范。
饶了一圈,终于走到正厅,管家让人奉上茶水,退下时说:“彦公子请稍等,我去请夫人。”
彦似真颔首。
“似真,先坐下喝杯茶吧,我母亲没那么快来的。”
“嗯。”坐下品了一口茶,彦似真不由得感慨说,“离音家里可真有钱,一两值千金的好茶轻易用来待客,好炫富。”
“似真在才有这个待遇,其他人还不曾有过。”
“哦,为何?”
“因为我们是朋友。”
心中一阵暖心和感动,彦似真很动容、深情地问:“是不是我是你的朋友你都会对我好?”
“我会。”计离音真心实意地回答。
“那,似真你身上带着银票吗?”微微笑地问。
“有,怎么了?”话题转得好突然。
“让我看看好吗?”笑得更加温柔无害。
那瞬间计离音觉得自己受了迷惑,突然忘记了什么,然后伸手从自己胸口衣服里拿出几张银票,想也没想就都给了似真。
彦似真拿到银票,很认真在翻看,看完了拿出了一张剩下的还给计离音说:“这一张,算我借你的,不过你既然要对我好,机会来咯。”说完甩甩那张银票,意有所指:我是想借,但体现你当我是朋友对我好的时候到了哦。
彦似真笑得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把计离音的理智给“笑”回来了,心里无奈感叹这是似真改不了作弄他了吗?
计离音无奈地说:“你拿去便是,少又作弄我。”
“呵。”作弄了人又占了好处就是开心,彦似真还真有点财迷样的把钱折好,一点不客气地收下了。
计离音看在眼里默默喝茶,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呢。
两人喝着茶偶尔交谈,就在气氛颇好时,一股凌厉的气势突然而至。
只见一女子进门,额头饱满,面容大方柔和,绝对是位美人,一身干练整洁的束装,朴素不失精美,淡雅不失显贵,年纪看着像初初三十,不过既是计离音的母亲,应该也四十多岁才是。
计离音八分像他母亲,毋庸置疑,也是位美男子。
适才一刹间,气势上,两位小辈都落了三分,不过就在靠近后,计离音的母亲收敛不少,看着计离音温柔一笑说:“离儿,回来啦。”
“是的,母亲,儿子还带了一位朋友来见见您。”
“离儿的朋友就是这位公子吗?”
计夫人这时才将目光全部投注到计离音身边一直淡笑的人,且毫不掩藏地打量了一番,似乎在仔细认真地判断这个人能否够资格做她儿子的朋友。
平平无奇的面容却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单看眼睛倒是特别能勾人,从她出现到现在被上下打量,从容不迫的反应挺让她满意,身上有一股自然而然浑然天成的气势,清丽脱俗,有这么一张长相平平的脸搭配起来倒是平易近人。
“计夫人,初次见面,在下彦似真。我与离音是近日才相识相交,多亏离音今日有幸面见夫人,没想到夫人虽养尊处优多年,依存侠女之风,过了二十二年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彦似真不仅毫不在意被肆无忌惮地大量,自行自我介绍后接着一番夸奖计夫人的话让计离音和计夫人听得一愣。
计离音愣的是,似真夸奖他的母亲若是在平辈没有不妥之处,可是显然似真是晚辈,那可是大大不妥了。似真一向考虑周到、礼仪周全,单是用心买礼物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他不认为这是欠考量的话,显然是故意为之,还特别说到了二十二年前,是为何?
那些恭维夸奖的话计夫人本来有些生气,未料彦似真还提到了二十二年前的事,这位彦公子不比离儿大多少,二十二前他可能才刚出世,二十二年前的事不可能他自己就知道,而是有人告诉他的。
计夫人注意到彦似真谦和有礼,颔首低眉,手上抱拳,相当尊敬,她没发话,始终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左手轻搭右手上,左手上的红梅戒指也十分显眼地露了出来。
那图案是……计夫人诧异之下不禁抬起手……
母亲突然抬手,神色复杂,以为她是要对彦似真做什么,不管做什么计离音想也没想便上前护着,刚出迈出半步说:“母亲,不可……”
计夫人听到儿子的话,回过神来发觉手已经伸了出去,并且伸向的是彦似真的手,一转念间许多思绪明了,她轻轻盖上彦似真抱拳的手,缓缓地向下压时说:“彦公子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计夫人坐上主位,彦似真顺势坐下,还拉了在发糊涂计离音一把。
“离儿不善言谈,能交上彦公子做朋友是离儿的福分。”
“计夫人言重,能认识离音也是我的福分。”
“离儿过几天便达及冠之龄,身上的担子和责任自然沉重起来,如若有一天他陷入困难之中,还请公子能鼎力相助。”计夫人意有所指地说。
“我当离音是我的挚交好友,只要是他的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夫人请放心。”
彦似真真情实意的承诺,令计离音万分感动,忍不住地说:“对似真,我亦然。”
彦似真顿时心中十分感动,露出暖心一笑。
一切看在眼里的计夫人觉得两个孩子的感情真好啊。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计夫人放轻松了,不经想到离儿和彦公子竟然是朋友,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离儿,你和彦公子是如何相识的?你不是不喜出门去结伴交友吗?以你说话不讨人高兴的性子怎么还能认识彦公子呢?”
三个问题砸下来,计离音觉得母亲可能不是以前那个爱他疼他任他的母亲了,他与似真结识没那么困难好吗,不那么会说话就不可能认识似真了吗?
于是计离音很是无辜地说:“我和似真也没交谈几句,当时似真向我讨酒喝,我请了,就认识了。”没敢说他们喝了一夜,宿醉整晚的情况。
“仅是如此?”只是请酒喝便有了能带人到家里做客的情谊,她可不信,若非不是看得重这个朋友,怎会介绍给家里的人呢?
“我们一起喝了整整两坛子的酒,还好是梅花酿,不上头,不过后劲上来后也都醉了一晚。”
彦似真一番话替计夫人解惑了,原来是酒桌上喝出来了情谊。她了解自己的孩子,离儿愿意让彦公子与他同桌喝酒,说明他放下了心防,愿意让彦公子做他的朋友,初次见面离儿便对彦公子如此的信任,对离儿是好事。因为就在她与彦公子短短的交谈中,从彦公子的行为举止里她感受到彦公子是位可靠可信赖之人。不过……
“离儿,你怎么去喝酒了?”
完了,在似真解释完计离音就怕母亲问起他喝酒的事了,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不想说谎,更不敢告诉母亲实话,于是沉默不语。
“一定是那晚月色太美了太柔和了,不满夫人说,平时我也不喝酒,那晚实在忍不住要小酌几杯,没想到喝了酩酊大醉,我和离音真是投缘想到了一起,离音是吧?”
“当然。”计离音松了口气,幸好圆回来。
一番解释似乎合情合理,用了“欣赏美景”做了借口,自己的孩子她还能不懂吗?但是看了他们这样也不戳破他们了。之前离儿以为她“出手”便直接护在彦公子身前,适才离儿感到万般为难彦公子立刻出来解围,两个孩子在她面前互相维护,足见感情很好,这便足矣。
“好了,我有些累了,离儿好好招待彦公子,彦公子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多谢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兰姨吧。”
“好啊,兰姨,兰姨也别客气,叫我似真好了。”彦似真相当不客气又理所当然地应下,亲昵的语气把关系拉近不少。
计夫人就喜欢这样直接不忸怩的态度,点头说:“似真、离儿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
“兰姨慢走。”
“母亲慢走。”
两人目送计夫人离开,默契地坐下来先喝酒,茶毕,一人忍不住开口了。
“似真似乎有事瞒着我。”陈述一件事实的语气。
“离音似乎也有事‘瞒’着我啊。”毫不客气的用同样的话反驳,特别在“瞒”上加重了语气。
你瞒我,我瞒你,其实不是真“瞒”了,而是还没说出来。
于是,两个人默契笑出来。
“那我能听似真说你的事吗?”那些还不知道的事。
“当然了,我一直有说,只不过是还没说到,不过既然离音那么想知道我一定会如实相告的。”彦似真一副“我很大方”的样子说到。
而又被“占便宜”了的计离音坦然一笑说:“似真既然那么‘不客气’,我也不会和你‘客气’。”我的事也会告诉你,知无不言。
“好。”
自家人无须客气,他会把这里当他的家,离音会是他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兄弟。
两人相视一笑,彦似真举杯,计离音也举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计家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后院的北院房为计城主和计夫人的住所,计离音和计离茵分别住在后院两侧的东院房和西院房,南院房居中院给客人居住。
彦似真理所当然被安排住在了计家少爷计离音的院子里,计家一众下人做起事不禁愈加小心翼翼起来——
南院里正住着老爷的贵客,老爷千叮万嘱他们要小心仔细了招待,不可逾越怠慢这位贵客,就连小姐都被特别嘱咐不许在家里四处走动,避免冲撞到贵客。少爷今天带了一位朋友回来,直接安排朋友住进了他的院里,虽然少爷什么没说,下人们心里明晰着,能住进少爷院子里的朋友,也贵着呢。不管是老爷的贵客还是少爷的贵客,都得尽心伺候着,两尊“大佛”一日不走,他们就得颤颤惊惊一日。
彦似真见过了计夫人随后,计离音还请来了妹妹计离茵一同前去花园里观花赏景,知道计城主和他的贵客都不在家里,计离音心疼妹妹在自己院里会闷得慌,就趁机会叫妹妹出来到花园透透气。
彦似真见到了计离茵,兄妹不愧为双生,颜容非常相似,同样的容貌长在计离音脸上可谓之为美男子,长在计离茵脸上则多出一股英气少了几分女儿的娇柔。
彦似真把特意准备的礼物送给计离茵,是一对玉镯子,俗话“戴玉保平安”,是取其保佑健康平安之意。
天色渐暗,大家都肚子空空,也该用晚膳了,计离茵毕竟未出阁,无婚约也未及笄,尽管哥哥在还是多有不便,何况家中还住着客人,碰到也不好。计离音哄了妹妹许久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这几日特殊时期,家中客人来往较多,计城主多半不在家中用膳,这时计夫人差人来说她晚膳让计离茵陪着,让他们随意就好。于是,彦似真和计离音便为了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争论起来了。
“我们出去吃吧,陵西里的地道美食我熟,带你去尝尝如何?”
“还是算了,现在饿得紧,等不着片刻了,何况我有些乏了,今晚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年轻当肆意妄为也不为过,养精蓄锐作甚。”
“为了应对你的‘盘问’啊,万一我要没说好了,得罪了你这位计家少爷,那我在陵西里可不是得吃饱了兜着走啊。”彦似真打趣地说
“哦,那你不去现在就可能会得罪我了,去还是不去?”挖坑谁不会,计离音想总不能老让彦似真逗他乐,他必须还牙一次。
“就不去。”言之坦然,豪气干云,气焰灼灼,比计离音这个主人一副还有理的模样,摆出一副你就不敢拿我怎样的大度豪气。
“似真,你真不把我这个计家少爷放在眼里啊!” 计离音感叹,似真这般坦荡又无惧“要挟”,真希望看到有人能制住他无法无天的性子啊。
“如果你现在让人准备好饭好菜放到我面前,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入我眼里吧!”
“你是多饿了?一顿饭能把你给买了。”
“嗯……”状似认真考虑后说,“好歹一桌子吧。”
“平时没见你吃那么多,今儿个打算撑死自己是吧。”计离音好笑地说。
“撑死了就不怕得罪了计家少爷吃饱了兜着走啊!”彦似真促狭地说。
“哈哈哈……”得,计离音这几天真的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坏话说完好话哄”、“给一棒子再喂颗糖”,无比佩服地说,“见识了似真能言善辩的功夫,计家少爷甘拜下风啊。”
“过奖过奖。”嘴上又占了不少便宜,彦似真嘴上谦虚,脸上却是笑眯眯,一副脸不红的接受“夸奖”。
闲谈的花园更靠近西院房和中院,他们便就近去了中院的膳厅用的膳。用过膳,两人决定回计离音的东院休息。
南院房并不居北院房正中对面,而是更偏向东,而从中院回到东院房可以直接从南院房的后侧圆栱门而入,路过一个小花园就是东院房,这是条捷径。
他们就走了这条路,就在他们走到房子的一侧时背后传过来了交谈声,有点远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是计离音还是听到了是他父亲的声音,于是,他顿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计离音只见他的父亲与一位客人进了院子里,父亲在院口与客人说了几句话,又嘱咐了身边的下人后对客人道了别才离开。这番礼遇下来计离音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果周全的礼待过哪位客人,除了眼前这位,想必这位客人便是父亲口中的贵客了。
计离音虽然好奇这位客人的身份,但父亲总会向他正式介绍,他也就不急于一时去见一面,便想转身回他的东院……
一转身,计离音却见到彦似真一动不动同他刚刚一样看着院口,眼中尽是难以置信,计离音不明了地沿着彦似真的目光看去,原来彦似真是在看父亲的客人。
“似真,你怎么了?”
眼看那人要转身,彦似真一个激灵回神,左手拉过计离音迅速地离开了中院,而贵客回头看向屋子的一侧时彦似真和计离音已然没了踪影,只听见一阵“铃铃铃”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步履快到最后要跑起来了,越走越来,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彦似真都不知道自己的脚上走得有多快,满脑子只有刚刚看到的男人还有他的声音。
计离音看彦似真有些不对劲,快要撞墙上了也没发现,就一把拉住他,担忧地问:“似真,你没事吧?”
彦似真松开计离音的手,抚摸着手环,心绪难平,背对着对计离音说:“我见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计离音想了想彦似真口中的关于“那个人”的故事,与彦似真反常的反应前后联系起来,计离音明白了说道:“原来父亲的客人就是似真的情人啊!”
听到“情人”二字,彦似真回忆起了一些事,有点羞涩起来,耳朵有些红红的,不承认地说:“乱说,是‘以前’的情人!”
彦似真的反应真真逗乐了计离音,两天前彦似真提及那个人时脸上露出的是伤心难过,问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心上人时,他却未明确说。
计离音只是随口一说那个人是他的情人,彦似真竟然会出现羞涩的反应,随后还嘴硬地反驳说是“前”情人,他不信呐。
计离音不禁要调侃他道:“似真这样子可不像见到的是‘前’情人,我看其实是……‘老情人’吧!”
“他才不是!哼!”
也不知道什么又惹到了彦似真,他突然就生气,留下计离音呆愣地看着彦似真的背影,只见他冲进了房间顺手就带上了门。
彦似真遇到“前”情人后情绪如此多变,计离音不禁莞尔,他想在这之前他对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梦儿,梦儿,梦儿……
谁在叫我,是……你吗?
彦似真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看着头顶的床帐陷入有些混乱的梦境里。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人坐在他身边,嘴巴一闭一张低沉地轻声地吐露出两个字——梦儿。那人深情款款,呼唤他名字的同时眼睛一直深切地注视着他,用最轻柔的语调想把他叫醒,许是太过温柔了,反而让他更加安心好眠……
似梦非梦般,恍如以前午后的时光里,他在那个男人深情的眼神下缓缓入梦,再在那个男人的怀抱中被握着手醒来,当他回头看着男人——啊,那是怎样的柔情似水。
“在想什么呢?”
突如而来的一句话,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落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荡起无数的惊涛骇浪!
彦似真飞快起身看一眼房间里,没见人后又绕过屏风,才在屏风后见到了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彦似真话一出口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解地改口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没错,这里并不是彦似真在东院的房间,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不知不觉地带到了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三年的男人突然在他面前就出现了,那么的自、作、主、张。
男人没回答,而是过来一把抱起他,把他往床上带。
彦似真的双手有点慌乱地搂住男人的脖子,脚不自然地踢动两下就有点紧张地全身绷住。
屁股被摸了!
男人竟然不好好抱,一只手拖在他的屁股下,方便了男人吃豆腐,男人还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更加省力地抓他屁股……
彦似真为了躲那只手,手上抱得更紧,试图往上抬起屁股。
两人的脸离得越来越近,直到彦似真的呼吸吹在男人的耳朵上,男人眼神一沉,手一拍说:“乖,别动。”
他被拍了屁股!彦似真耳朵通红了,也不乱动了。男人双手抱着他还能甩起手拍他屁股,怎么做到的!
彦似真被放下坐在床上,脚被男人大手伺候着穿袜穿鞋。原来他刚刚忘记穿鞋了,男人细心发现了,抱他过来先穿鞋。
彦似真一直都是这样被男人宠着,这样的宠爱三年前突然消失了,三年后又突然回来了,让他百感交集,委屈、无奈、爱和恨同时想发狂爆发……
不知道男人去做了什么,三年的时间让男人更加威严有气魄,在他眼中男人更加高大了。
男人怎么认出了他,其实想想很简单,只要在百米之内,他手上的铃铛响动男人就能听到,那是一种特殊的声音,天下除了男人的耳力没人做得到,因此,尽管他脸上是被高手易容,从未被识破过,男人还是能轻易找到他。
鞋不知何时穿好的,男人见彦似真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眼中却蕴含了无数的思念,便再也忍不住侵身上前吻住他。
“唔!”
男人吻得深入,咬了舔了两口彦似真的唇便撬入他的口里慢慢侵占挑逗他的舌头。
彦似真毫不反抗,让男人吻得更轻便,想吮就吮,想吸就吸,想咬就咬,彦似真睁大眼睛看着闭着眼的男人吻他,挺着一口气感受着男人唇舌的动作,直到他憋着一口气涨红了脖子才被放开。
只是单方面被男人吻,彦似真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欲在上升,他喘着粗气说:“你干嘛吻我!”
“你一直看着我让我有冲动。”好直白!
彦似真闹了大红脸!虽然他易容男人看不出,彦似真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脖子以下都红了,男人还是能发现他害羞了!
“呵呵。”
男人的胸腔振动,终于把彦似真抱进怀里,好好地温存。
不可否认,彦似真很是贪恋被男人拥入怀中的感觉,男人的气息侵蚀他的意志,他好久好久没有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了。
三年前男人突然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销声匿迹,那天后,他便独自一人在江湖里飘荡了三年,只带了男人唯一留下的马和手环,他动了念头寻找,至少要问到个答案让他能够死心,但是很快他发现男人的踪迹断得干干净净,他第一次觉得彷徨了,仿佛天大地大、茫茫人海中,男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绝望时,有个人带给他消息说,男人要去做一件事,要做得不动声色、要保密,此事成败关乎他们能否有将来,但是他却被告诫最好忘了男人。
这个消息让他更加绝望了,从那天起,他过得没有期待没有希望,只有迷失与不安,他不会等男人回来,不去想与男人的回忆,或许有一天他能忘了男人,然后继续活下去,至少,男人有一天真的回来了,不会看到一个疯了的他。
“云郎……”三年了,原来单单能叫一声男人的名字就能让他无比满足。
“嗯?”
云郎想看看心爱的人,回应的是彦似真埋头进他的胸口紧紧地回抱。
云郎感受到彦似真情绪的低落和不安,紧紧抱着他说:“梦儿,我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彦似真埋起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然后扯了扯云郎背后的衣服。
云郎稍微松开怀里的人儿,问道:“怎么了?”
彦似真抬起头出了云郎的怀抱,傲娇地把头扭过一边不满地说:“抱那么紧干嘛,闷死我了。”
“呵呵……那这样,我给你度度气?”云郎嘴唇附在彦似真耳朵上,意有所指地说。
云郎声音低沉暗哑,如果故意做出性感的挑逗声音,简直不要脸!光是声音就很有感觉了。
何况度气不是唇对唇,嘴巴张开,然后会伸出舌头……
不行了,彦似真觉得房里太热了,他要出去透透气,红着耳朵脖子穿上外衣,不理会云郎就出去了。出了寝房,彦似真先去倒了杯茶喝,过夜的茶正好可以灭“火”!
云郎这时也过来倒了一杯茶,拿起杯子却看着彦似真红通通的脖子对他说:“还要吗?”意思是不够这杯也给你。
“你喝。”
不受调戏,甩下两个字,彦似真出了房门,饿了,他去找人送早膳来。
在走廊上,彦似真才知道这是二楼,从楼上望出去能看到昨晚他和计离音吃饭的膳厅还有隔壁的花园和中院的院门。
原来他被带到了中院的南院房里,也就是计家专门给客人居住的院楼。
计家的下人听到楼上有动静,有人便上来了,没想到看到了少爷的朋友彦公子,彦公子不是住在少爷的东院,怎会在云公子的房里呢?心中虽有疑问,下人还是把它藏于心,十分尊敬地问:“彦少爷,有何吩咐吗?”
昨天彦似真面见计夫人时计夫人最后的话传遍了计家,计夫人都说了让彦似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下人就不能拿他当外人,见了彦似真都要叫“彦少爷”。
“你打盆热水再送些早膳上来。”
“是。”下人应下却没有马上退下,而是有些迟疑地问:“那云公子……”
彦似真摆摆手说:“不用问他,早膳送两份上来即可。”
“是。”下人这才退下。
房里的温度应该下降得差不多了,彦似真才回去,云郎没有在喝茶,见彦似真回来了便不说话地一直看着他。
云郎眼睛好像会放火,彦似真一直被看感觉要冒“火”了,忍不住举起茶壶倒杯茶,没想到茶壶滴水没有,他离开小一会的功夫,云郎把差不多一壶的冷茶喝得滴水不剩,那是有多大的“火”!
“壶里没茶了,我杯里还有,要不要喝?”云郎体贴地说。
“你‘火’大,还是你喝吧!”
彦似真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云郎有些不对劲,却不知为什么,才一会儿云郎气场突然强势起来,虽然话里没这感觉。
“梦儿懂我,知道我火大。”
云郎甚是平静的语气,彦似真却感觉到了暴风雨的即将来临。
云郎说的火大是真正的气火,可不是他意有所指的欲火,气火可得尽快灭了,不然按以往的经验马上要“遭罪”的就是他。
彦似真想了想,刚才他只见过一个小下人,云郎不会连下人的醋也吃吧,何况他易了容,不是原来的面容,不会被人色眯眯地盯着。
云郎占有欲极强,从彦似真是他的人那天起,云郎就把占有欲发挥得淋漓尽致,有时做完了事后才告诉他为什么“惩罚”他,有时送东西给他藏了别的心思不会对他明说,但是云郎善于把握其中尺度以致于他欢喜接受过后再发现什么也只会觉得是甜蜜。
送手环就是如此。他左手手上的一双戒指是阁主信物,云郎拿去接上了手环,还把他的爱马“豆花”送给他,教他如何用手环上“无声”的铃铛训练“豆花”。他戴上那会儿特别高兴,因为手环算是云郎给他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定情物,然而他不知道打开手环上的机关需要钥匙,也不知道云郎和“豆花”一样是能听见铃铛的铃声的。
从此,但凡百米内云郎一定知道他在哪里,有一天他奇怪地问云郎为什么他无需问人也能找到他,云郎这才道出其中原由。
手环不仅是云郎亲手做的,最特别在于世上唯有云郎如此待他,他才会有一种感觉——云郎永远不会离开
他。只要一想到钥匙是被云郎故意收了起来,一想到可能云郎心底是害怕他离开,他就高兴!
彦似真脸上的表情是一副很困惑的样子,云郎也就知道他没猜出来,也不觉得他猜得出,于是云郎霸道地拉他过来嘴上还故意问:“真的不知道?”
“干什么,门还开着,别搂搂抱抱的。”被云郎抱着坐在他腿上,彦似真推着云郎的同时眼睛有些慌张地望向敞开的大门说,“等会有人要来了,万一看到……”
没等他说完话,云郎把彦似真的脸转了回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我云郎的人,谁敢多嘴?”
霸道、强权、专横、独裁……还有什么,想不起来了,总之,这个男人真的狂妄自大至极!
彦似真一把用力推开云郎,云郎则顺从放开彦似真,彦似真刚坐下,刚刚的下人带着两个下人把一盆水和膳食端了进来。
幸好,他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而且很近了,他才急于挣脱云郎,不然被下人看到他被云郎那样抱着,还不把他面子丢了干净!
用过膳,彦似真被云郎带去小花园散步,因为云郎一直给他夹菜,他一不小心给吃多了。
被拉着小手,围着花园漫步转圈,这一刻彦似真觉得仿佛他们从未分开,一切如往日般的浓情蜜意。
可是,就是这样温馨的时刻,看了他们两人转完第三圈,还要转第四圈的计离音忍不住出了打断他们了。
“似真!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计离音先是大喊一声彦似真,隔着老远冲他们说话,提醒他们两个人他要过去了,才慢吞吞走过去,边走边欣赏彦似真是怎么甩开云郎的手,看着彦似真翻脸“无情”不理云郎的。
“离音,找我何事?”
“没事,本是叫你一起用膳,不过你不在,然后听下人说你是在和云公子一起……似真,下人说没见你出门,你是何时起床的?”
计离音话头一转,简直问到点子上了,如果是早上一早就出去了,时间只够来个冰释前嫌、互诉衷肠,如若整宿未归,表白心意后还可以进行某种感情的交流活动……
后面的话不用明说了,彦似真从计离音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一些暂时未发生的事,彦似真还不能真去解释,只会越解释越是说不清,刚还一起拉手来,要说一晚上待一起没发生什么……倒显得他羞于承认了!
“我有早起的习惯……”彦似真坦然一笑,“真诚”地回答。
“看来梦儿这三年养了好习惯,以后我叫你起床可别像炸毛的猫一样挠我才好。”云郎从后头走到彦似真身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透露出两人关系非常的事实。
彦似真羞愤了,羞是因为他确实习惯早睡晚起,愤是多半他晚起都是被云郎做的!而云郎还把事儿说出来,让他被计离音笑话了。
计离音没空多想云郎说的内容,刚才隔了远没发觉,当云郎在他们中间出现,云郎身上就有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发散开,镇住了计离音,计离音脑袋里立刻浮现八个字:器宇不凡、威严天成。
彦似真见计离音看着云郎也没个反应,便挡在云郎面前,拉着计离音走了,嫌弃的挥手留下一句话给云郎。
“你退下吧,我和离音有话单独说。”
云郎没说话,沉着脸看着彦似真的手拉着计离音的手离开。
莫名其妙被彦似真带走,计离音本想让彦似真为他介绍认识云郎的,毕竟他是主人,见到了父亲的贵客,最好还是主动上前问候才算有礼。
而彦似真正在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反应,他好像有点吃醋了,“罪魁祸首”的云郎“勾”了计离音,虽然很可能是他的臆想,他还是忍不住冒出小火苗来,结果小白醋烧成了大浓醋,还烧沸了云郎这个陈年大坛醋,彦似真悻悻然松手,虽然过了很久,彦似真还是想起来了云郎是不喜欢他和别人有肌肤接触的……
背后的视线不再压迫完全离开后,彦似真才暂时松口气。
“似真,你和那位云公子到底……”
彦似真矛盾的情绪反应令计离音困惑,彦似真有时伤心欲绝,有时喜笑颜开,一切种种变化皆因那位云公子,而现在彦似真的表情却包含了很多的情绪在里面,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别提他了,先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彦似真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计离音也就不问了。
“我父亲正在家中,我想似真若要去拜见他,此时正好。”
“我正有此意,麻烦离音带路。”
彦似真和计离音去见计城主,他们刚走到屋外,便听到屋里传出说话声,有一个说话声他不认识,而另一个人的声音他非常熟悉,是刚刚分开的云郎的声音。
真是哪里都躲不过啊!
云郎知道彦似真就在门外,停了下来在犹豫要不要进来,于是他把视线移向门口,一直和云郎说话的计城主立刻发现云郎视线注意着门口的方向,计城主顺着看去,就发现门口有些动静。
“谁来了?”计城主对门口的下人说。
“是少爷。”下人恭敬回答。
“正好,请少爷进来见云庄主。”
计离音听到父亲说“云庄主”,难道就是云公子?进去屋内,果然,父亲右下首的就是云公子。
计离音刚站定,他的父亲就说:“离音,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云霄庄的庄主——云郎云庄主,云庄主,这便是犬子计离音。”
“原来云公子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久仰大名。”计城主的一番简单身份介绍,倒是解答了计离音一个疑问,为何父亲会如此慎重对待云公子,如果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倒不为过。
“嗯。”云郎对计离音只是轻微点头的反应,因为云郎只关心那个把刚刚一切看在眼里,一直不言不语地保持微笑的人儿。
“离音你已经见过云庄主了?”计离音刚刚先称呼云郎为“云公子”,计城主以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见面。
“回父亲,我和云庄主碰巧在花园遇到,不过因为想带一位朋友与父亲见上一面,未与云庄主多谈。”
“朋友?”计城主这会儿才转移视线到计离音身后侧边一直站着的人,因为大厅里,唯独一人没有说话,没有介入他们的话题,因为穿衣相貌一般,计城主没兴趣在意这么一个人,不过计离音提醒了后才关注起来。
“在下彦似真,这几日受离音邀请到贵府住几日,多有打扰之处,请城主见谅。”
彦似真一番话说得规规矩矩,没有什么特别令人在意之处,不过是到府上住,这点小事对偌大陵西城的城主来说,压根不必特地来对他说,不过既然说了,计城主简单的表示知道就可以了,计离音和彦似真便退下了。
“云公子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似真,你竟然没与我说。”
“为何说,不过区区一个云霄庄的庄主而已,有什么可在意的。”他的璇琨玖阁,他的身份地位,哪一个没压过他云郎?他还敢扔下他三年,回来了就想放肆,他可还没答应呢!
“区区?似真真是胆大,就连我父亲一城之主也不敢这般说道云霄庄,纵观天下,除了凌驾九州之上、统御天下一半帮派的璇琨玖阁,还没人这么贬低云霄庄……”
计离音提及璇琨玖阁时彦似真对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好像表达了什么了,不由引发计离音的深思:记得一天他母亲把一块玉牌拿出来对他说这便是如梦令,他只见过那一次,当时印象极为深刻的是在如梦令的背面雕刻的一幅梅花图,梅花图里描绘了一幅美丽绝伦的红梅绽放之景,那便是璇琨玖阁的红梅印记。
这样的梅花他最近再次看见了,可惜当时没想起来……
“似真,你的戒指能让我看一下吗?”
彦似真大方抬起手来,计离音这次看得认真,戒指上雕琢的梅花慢慢与记忆中的梅花图融合,真的一模一样,彦似真竟然来自璇琨玖阁……
“你们在做什么?”
低沉夹杂怒意的声音骤然响起,计离音一个激灵,松开彦似真的手,适才为了看清楚,彦似真的手被计离音抓着,计离音低着头状似在“深情脉脉”地握他的手……不巧被云郎看到了,听语气还生气了。
“聊天,不行吗?”相比一旁尴尬的计离音,彦似真显得不以为意。
彦似真一副坦然的样子云郎知道自己误会了,上前握着彦似真的手说:“没想到你和计小公子关系那么好,现在计府上下见到你可都得叫你一声‘彦少爷’……”真是好得很啊……
原来不过下人一次“彦少爷”的敬称,计离音莫名其妙就成打翻了云大醋坛子的冤大头,彦似真真心地想把云郎撵回房间,别出来胡乱吃干醋。
“计家服从我璇琨玖阁,离音又与我是朋友关系,叫我一声少爷不算为过,何况若计家人知晓我的身份,便得唤我为阁主,我暂时不想声张,以免暴露身份。”彦似真说完特地看了云郎和计离音一眼,那眼神好像再说:明白了吗?
计离音还沉浸在彦似真身份的震惊中,有点呆愣,云郎略微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眼前两个人一个呆一个笨,彦似真不想理他们,自顾自走了,没想到手还被抓着,就“拉”上了一个,另一个见他两走了,一回神跟上,于是成了和谐的三人行……
“梦儿和计小公子交情很好吗?”
“不过几日的交情。”但交情确实好。
“嗯。”这样的回答云郎满意极了,手上握紧彦似真的手,不再言语。
彦似真说的确实如此,他们不过才认识几天但真心待对方为好友,计离音其实在意的是——
“云庄主叫我计离音吧,被叫‘计小公子’实在不习惯。”
云郎一个眼神看过去:我在乎你习不习惯吗?手被拉了一下,云郎则说:“嗯。”虽然只有一个字……
彦似真满意了,嗯,很听话。
计离音满意了,被叫“小”公子真的太别扭了!
他们走过的地方,脚步之后,慢慢回荡着他们三三两两的说话声……
“离音,明天是你的生辰,有何打算?”
计离音沉默了一阵才说:“父亲打算在我二十岁加冠之日宣布让我继承家族产业。”
彦似真知道计离音还没想清楚,但是可以确定他并不认同计城主对他的一番安排。
彦似真淡淡一笑说:“没事,你好好想,我会帮你。”
语毕,彦似真和云郎理所当然地回南院了,计离音给彦似真安排在他院子里的客房彦似真也没真正住过一晚,他们成双成对,留下计离音独自一人回去了,就如彦似真所说的,对于今后的打算他也该好好想想了。
计离音为此苦恼许久,继承家业实非他所愿,但父母之命他无法违逆,现在有了彦似真的支持,计离音便心安了不少,相信不管他做下任何违背父母意愿的决定,有彦似真从中调解了,也许父亲和母亲会改变他们的想法。
彦似真和云郎刚回房间里,云郎抱住了彦似真侧头俯身想吻他,彦似真用巧劲避出云郎的怀抱,说:“天亮着,想干嘛呢!”
“想亲你。”说话间云郎把彦似真扯回怀里,抬起他下颚盯着彦似真的嘴说:“三年没亲了……”
“今早不是才亲过吗?”被这样赤裸裸地看,彦似真侧过头不自在地推了推云郎。
“那些不够。”
二话不说,云郎抓住放在他胸口的手,先是往后一箍,彦似真双手就被云郎一手扣在了后背,然后云郎的另一只手同时行动了,他的手压着彦似真的后腰,身体便紧密相贴,最后,两人唇瓣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
云郎的舌头伸进彦似真口中,不断挑逗他的舌头,一会儿嬉戏一会儿逗弄,不知下一刻云郎是会吸他还是咬他或者啄他,被动地由着云郎摆弄,彦似真只觉火气蒸腾,与他相贴的云郎体温不断在升高。
突然,云郎把他压在门上,放开他的手,把他一只腿抬高搭在他的腰上,用下面撞了他下面一下,同时双手不客气地狠狠抓他的屁股——
“唔……”彦似真被突如其来地冲撞和屁股上揉搓刺激得舒服地叫了出了,不过声音却被云郎吞下了。
彦似真得了舒服,搭在云郎腰上的脚主动用力勾云郎的腰,云郎顺势再撞了过去,云郎的手一直没闲着,使劲揉彦似真的屁股,两人的身体经过再次碰撞摩擦,彦似真“啊——”的一声指甲陷入云郎身体里冲上了云端,一会儿后他全身无力直接瘫软坐在地上。
云郎不动如山地看着彦似真刚刚的所有反应,眸色愈发深沉,彦似真来得太快了,令他很兴奋,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一团火快要爆了!
有些事云郎没问彦似真但他刚刚的反应却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彦似真还沉浸在余韵之中,被咬得红润的嘴唇微张,胸口上下起伏,脖子上的细汗浸湿了交领,但最勾人的是他那一双迷离失神的丹凤眼,映衬了此时彦似真的柔弱与无助——让云郎更加地、更加地想“欺”他。
云郎渐渐把手伸向腰部,慢慢解开腰带,拉下亵裤,将下面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目光灼灼……
彦似真没想到顶峰来得如此之快,不过很舒服是了,下颚又被抓住了,彦似真慢慢把视线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可是还没有看清楚,嘴被一个滚烫的“棒子”给碰了,“棒子”想进他嘴里,他微张的嘴被拉开,“棒子”顺利地进来了。
他的后脖子被抓住,头又被固定,“棒子”才有了动作,前后前后地深入浅出,不过云郎似乎觉得还不够,他用低哑的声音说:“嘴张大。”
彦似真对这个沙哑的声音万般熟悉,身体顺从地做出反应。
彦似真顺从地张开了一点,“棒子”又硬了几分,动得也比刚刚久了,已经顶到他的喉咙了,而且头顶粗重的喘气声让他又热了起来。
“再张大。”
发话的人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把他的头在“棒子”顶进来同时压下。
顶到深喉,彦似真反胃了。
云郎停下来抚摸彦似真眼角,诱惑地对他说:“这么深好吗?”
彦似真身体猛地不停颤抖,身体又兴奋起来了,他知道云郎想在他嘴里舒服了,他仰起头,手抓着云郎的衣服代替了回答。
云郎不在他一直过得清心寡欲,云郎才回来,彦似真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重欲之人,他是干柴遇到了名为云郎的烈火,一点就着,然后尽情燃尽释放出最热情的彦似真。
云郎继续持续进出彦似真的嘴,彦似真嘴打开完全让云郎舒服地进出,但是云郎没再顶深喉,一阵猛发后,云郎用力顶进,一股“热浪”呛到了彦似真,云郎没有放开彦似真,直到一滴不剩被彦似真艰难努力地吞下,云郎才慢慢细细地吻他。
平复了一下心情,云郎抱起彦似真带他到圆木桌那里,倒了水亲手喂彦似真喝,真贴心,彦似真此时手软脚软的,只想被人伺候着,几杯下去彦似真摇头不喝了,云郎才把水壶里剩下的水都喝了。
彦似真手勾着云郎的脖子,头靠在云郎的肩上,对着云郎的侧脸看呆了,彦似真咽了咽口水,他眼里的云郎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对云郎喝水时喉部吞咽的动作也很有感觉!水从云郎嘴角流出滑下脖子,水痕到了哪里彦似真的视线就跟到哪里,当水痕喉结的位置,彦似真觉得口干舌燥想把那水给舔掉,然后他确实去舔了……
云郎喝水动作停顿住,慢慢放下杯子,感受到彦似真柔软灵巧的舌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地舔弄,云郎不由得低声一笑,抬起彦似真的下颚说:“梦儿要惹‘火’玩可要坚持玩到底啊!”
云郎作势要脱彦似真的衣服,彦似真瞪大眼睛慌张地说:“你,你不是才舒服了吗,还要啊!”
云郎一把抓过彦似真的手按在他下面说:“是它要。”
“……”彦似真脸红地收回手,好粗好硬好烫哦!
云郎想要对他做舒服的事了!彦似真害羞地把头埋进云郎扭捏地让云郎脱光,然后云郎自己很快也脱了干净,云郎还是抱着彦似真还是坐在椅子上,不过彦似真是叉开腿面朝云郎坐在他的身上。
作者的话:
《璇琨玖阁》
小剧场之清心寡欲1
彦似真:我是真的清心寡欲!
云郎:“昨晚没要够?没满足你吗?”
彦似真:“……”
计离音:“昨晚又纵欲了吧!脚步好虚哦!”
彦似真:“……”
坑作者:“原来你是这样的小受!你再也不是我清纯可爱的小受了!”泪崩~~~
彦似真:“……”
彦似真伸冤无门,从此过上了性福快乐的日子。
——剧终。
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云郎揉抓摸彦似真挺翘娇嫩的屁股,云郎力道不轻,没有衣物遮挡都已经捏出好多红红的指印了,彦似真舒服得抱着云郎轻扭着屁股一阵一阵地喘气。
彦似真的反应令云郎满意极了,他靠近彦似真舔了下他耳朵说:“你的屁股又红又白的,真漂亮。”
彦似真瞬间身子红透了,一口气憋着脸冒烟了才吐出来三个字骂道:“老流氓!”对于自己有点痛痛的屁股,彦似真想肯定抓青了,哪里还漂亮了!
云郎呵呵一笑说:“老流氓要干你,给不给?”
“……”这回彦似真不是浑身红冒烟了,而是红炸了!
“脱都脱了,你要是不干,信不信我把你‘云弟弟’割了!”好你个明知故问,得了便宜还卖乖!
彦似真磨刀霍霍威胁说,还好死不死地掐了一下”云弟弟”,这一下并没有让“云弟弟”蔫了,“云弟弟”反而被刺激得更加挺拔了!
彦似真一而再“挑逗”云郎,云郎可是吃肉的人,哪能任由他放肆?
彦似真突然被云郎抱起来进了里卧,放他在床上拉着他的手说:“梦儿,我等不及了……”
云郎没有再多的话,彦似真就被云郎压倒在床上吻着,再吻他的脖子,云郎的手也没闲着,手指一根接一根开拓着他的身体,他被亲得好舒服,全身被云郎的气息包围着,这一刻彦似真觉得是他三年以来第一次心安。
彦似真紧紧抱住云郎,这是他最不能失去的人,最无法离开的人,现在,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当云郎进入他时,他只想紧紧抱住云郎,他记得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番亲密,他醒来后面对清冷的房间时,那心如刀割的感觉,每当回想恍如就发生在昨天……
“梦儿,别哭。”云郎亲吻彦似真淌落的伤心泪水,坚定地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离开。”语毕,云郎放肆地在彦似真体内冲撞起来。
彦似真双脚用力夹紧云郎的腰,红肿的双眼泪不停,说:“再,再快点。”
云郎立刻听话地照做,还把彦似真的腰垫高好使劲,彦似真虽然感觉有些痛,但是他心里那块因为云郎消失而出现的空白正在一点一点变少了,此时此刻,它们正被在他面前与他心意相通的云郎慢慢填补了……
“你,要是再敢消失,我就要了你的命!”虽然在做亲密的事,一点不影响彦似真把威胁的话说出口了。
“梦儿……”云郎拍拍彦似真嫩屁股说,“别夹太紧,我还想多干你一会,干完再要我的命,嗯?”还亲亲彦似真,让他放松。
“哼哼,你今后要是再敢自作主张,就别想再干我!”
“好,我答应你。”又亲了亲彦似真,云郎宠溺地说。
回答满意,彦似真这才放松下来好好投入情欲之中,云郎太了解彦似真了,知道怎样让他舒服了,彦似真完全不需要出力,很享受地闭眼“嗯啊嗯啊”地叫,被撞到敏感点还会舒服得浑身颤抖,三年未被疼爱的身子经受不住强烈的进攻,早已经喷发,然而彦似真毫不在意,一副很享受地配合云郎的撞击叫喊出声,很快又挺立起来……
作者的话:
《璇琨玖阁》
小剧场之清心寡欲2
彦似真:“清心寡欲的日子好怀念哦。”
云郎:“乖,我们回房里怀念。”
彦似真:“……呵呵。”
计离音:“那你怎么没出家呢?”
彦似真:“……呵……呵。”
坑作者:“以后本桃顿顿煮青菜豆腐?”
彦似真:“……”
彦似真万念俱灰,从此过上了性福快乐的日子。
——剧终。
就在这时,云郎突然离开了,彦似真猛地睁开眼拉住云郎,十分慌张地说:“你去哪里!”
此时,彦似真害怕的模样毫无掩饰,看得云郎心很疼,云郎摸着彦似真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趴着干,嗯?”他的梦儿,我会让你明白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你身边,我们再不分离。
原来要换姿势,彦似真不满地抱怨着说:“换姿势不一定要出去啊……”
云郎闻言觉得他的梦儿又成功挑逗他了!
“哦,那就不出去。”
语毕,云郎两手抬高彦似真的大腿,顺着小花流出来的肠液,不由分说冲了进去,被重重顶到了敏感点彦似真大叫起来,又一次爽出来了,还没等他歇会喘口气,他就被翻转了,而云郎确实一直在他身体里。
由于翻动,彦似真全方位的感受到了云郎的形状,耳红红地把脸埋进被子里想着:好大哦!
云郎俯身在彦似真耳朵舔了舔说:“梦儿,把三年缺的的先补回来。”不等彦似真回应,云郎重新开始了在彦似真身体里的辛勤耕作……
这时彦似真已经说不出话了,意识渐渐飘远,但嘴里还不停地在发出“嗯嗯啊啊”声音……
彦似真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这时外间突然亮起了烛光,一个人举着油灯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影在屏风上慢慢巨大,然后绕过屏风露出面容,彦似真暗暗安心了,是云郎。
云郎点亮卧房的烛灯,房间顿时明亮许多,云郎坐到彦似真身边,扶他坐起来按摩他的腰说:“饿不饿,我盛了粥,吃点?”云郎主动交待了他刚刚去做什么了,是为了不让彦似真多想,他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彦似真那么快就醒了。
彦似真狠狠掐了云郎结实的大腿说:“我都饿了两顿了,也不心疼心疼我,就知道干!”
云郎亲亲彦似真嘟起嘴来小巧红润的唇,说:“我错了,可是你命令我要‘快点’、‘用力’、‘深点’,还一直说‘还要还要’,‘好舒服’,我哪敢停下来?”云郎揉揉彦似真的手指,心疼他浪费那么大力气掐得他一点不痛。
“是真的很舒服嘛,你走了多久就有多久没疼爱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有多害怕有多担心,我一个人的时候都睡不着……”声音里尽是委屈。
云郎心猛的疼痛,恨不得砍自己两刀,怕彦似真会继续伤心,云郎抱他入怀哄道:“好好好,以后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好吗?”
“哼,你是我的手下,还用说?赶快伺候我用膳了。”
“是,阁主大人稍等,我去把粥端进来。”
“哼哼!”这回是满意的“哼哼”。
待吃饱喝足,彦似真让云郎抱着他,一眨眼的时间便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明日清晨。
彦似真是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了,睡眼惺忪地说:“什么声音那么吵?”
抱着彦似真浅眠的云郎立刻睁开眼,轻声说:“没事,这样不吵了吧,乖,再睡会。”
说完,云郎双手捂住彦似真耳朵,这样清净了好多,彦似真马上又睡着了,云郎放开手改轻揉他的睡穴,如此过了半个时辰,确定彦似真睡得很熟了,云郎这才起身穿衣打理好出门。
彦似真醒来又不见云郎在房里,就抱着被子赖着不起,眼睛时不时瞄着门口,看云郎回来没有。
耳朵动了动,想听听外面有没有人,奈何只听到鸟鸣的声音,平时下人走动的脚步声意外的没有了,好像整座院子空空如也,余留他一人……
彦似真不由思索,总觉得他忘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脑袋里被云郎占满了,侵占着他的意识,彦似真叹了口气后很不甘心地说:“待我找条链子将你锁住,看你该如何四处乱跑!”
“咔擦”一声门被推开,是云郎进来了,云郎先把彦似真拉着坐起来亲了他的嘴然后说:“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穿衣服。”彦似真满意地点头后说道。
彦似真让云郎伺候着他穿衣服,差不多穿好了,彦似真突然拉下云郎的衣领,问他:“你去哪了,身上怎么有女人香?”
被迫低头弯腰的云郎就着姿势咬了一口彦似真的耳朵,彦似真吃痛立刻放开云郎还瞪了他一眼,云郎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说:“是计离茵留下的。”
彦似真想想不对,计离音身上没有这么浓郁的香,还是女人香。
“女的。”
原来是离音的妹妹,他初到计家时有过一面之缘,是一个能言善辩、体贴细心的姑娘。
“计离茵怎么在你身上留下香味的?”彦似真打算质问到底。
“她故意的。”说完,云郎把外衫脱了换了一件新的,“没味道了,可以走了吧,去用膳了。”云郎牵起彦似真的手,带他去膳厅。
“故意的”三个字完全没解释清楚其中细节,彦似真等着云郎把详细情形说了,可是直到饭菜上桌,云郎都没有再提,正当云郎提起筷子,彦似真忍不住了。
“还不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郎给彦似真夹了他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说:“你先吃饭,别饿坏了肚子,等我慢慢说给你听。”
彦似真丝毫不领情地说:“你胆敢管教于我,是不是昨日我让你碰了,你就以为能为所欲为了?”
云郎没理会彦似真夹酸带醋的话,夹了一口滑蛋牛肉喂到彦似真嘴边说:“这个很香,尝一口?”
哦!都送到嘴边了,真的很想吃!然而彦似真一旦起了小情绪有时就会很孩子气,不好好哄了,反而会更加使劲闹腾了,这不想吃非把云郎的手给推开。
云郎无奈放下筷子,搂彦似真入怀,哄说:“我纵有千胆万胆,始终不及你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来得重要,梦儿,要是没有你,世上也不再有我活着。”
彦似真眼睛无比耀眼,说:“我真的那么重要?”
云郎真诚真意的凝视彦似真说:“如我性命。”更甚。
彦似真立刻笑逐颜开,被云郎深情凝望得有些羞涩,说道:“先吃饭,有话吃完再说。”
彦似真情绪来得快去也快,云郎对此游刃有余,虽然为了哄彦似真云郎才说出那样令人感动的话语,但句句真心,字字真情,是发自肺腑的。
今日乃是陵西城主计斌一双儿女的二十岁生辰,为了庆祝这件大喜事,计城主豪气地挥掷千金万银举办此次庆生宴,还邀请了武林中的各路豪杰、各方友人前来见证计离音和计离茵的成年之礼。
宴会上,计城主会正式对外宣布计家产业和武学的继承人。
计家名扬四海,在武林之中地位不凡,因此继承人的公布是计家的大事同时也是武林大事,即使不在邀请之列,本着看热闹看阵势的心情,陵西城里也聚集了不少外来之人。
计离音和双生妹妹计离茵的成年礼是在计家里举行的,参加的都是计家里有名望的长辈,而在永丰楼里举办宴会上宣布只是走一个过场,正式的成年礼已经在宴会前进行了。
计离音兄妹二人跟随他们的父亲计斌一桌一桌地敬酒道谢,宾客实在太多,敬完了内场,还有外场,但是计斌却把他们带到了楼上。
楼上独立清净的雅间用来招待的是身份更加贵重的客人,如,德高望重的青云观的白玉道长,“一掌红霸天”的千机楼红鹤女侠,“毒莲花”之称的轩辕家老太,“孟家三好”的孟好书、孟好画以及孟好花……
拜见完了江湖中几位地位十分德高前辈,雅间只余两间未被拜访。
他们来到倒数第二间的雅房,计斌尚未敲下门,对方已先开口说:“城主请进。”
计离音略显惊讶,惊讶于这间雅间的客人“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知来者是谁,虽然江湖之中听得出高手脚步声还能准确判断是何人的也不少,刚刚他们拜见的几位也是能轻易做到,只是此人年纪尚轻,论辈份和行走江湖的资历都不算高,却拥有深厚功力,想来他父亲武功绝对算是高手,还是被他听了出来,不愧是天下第一庄“云霄庄”的主掌大人,哦,他还有另一个隐藏的身份就是璇琨玖阁现任阁主的前情人和现情人,这个身份想必天下没几个人是知道的。
“云公子,犬子离音你已经过见过,这位是我小女,也叫计离茵。”
“云庄主,我是计离茵,听闻云公子是将门之后,不知传闻是否属实?”
哪有初见第一句话便唐突地问身世传闻的,计离茵一番话极其失礼,计斌和计离音都呆愣了一下。
计离音回神后悄声对妹妹说:“茵儿,这话不可说……”
计斌很快反应过来,拉着计离茵对云郎说:“小女顽劣,请云庄主不要放心上,茵儿,给云庄主道歉。”
云郎听闻但笑不语,只是倒了一杯酒在计离茵开口前说:“城主,云郎还未道贺,这一杯薄酒祝贺计少爷和计小姐生辰之喜。”说完自己干了酒。
“哦哦,云公子客气了。”计斌后知后觉说,“多谢庄主来参加犬子和小女的生辰。”也干下一杯酒。
而计离茵这时突然开口了,说:“刚才我说错话了,请庄主莫怪,茵儿愿自罚三杯给庄主赔罪。”说完,立刻拿起桌上尚未使用的空杯,倒满酒喝下再倒,三杯不断喝下肚。
计斌和计离音都来不及阻止计离茵,可惜他们是云里雾里,不知计离茵为何这般举止违常。
云郎一旁静观,想看看计离茵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的是计离茵三杯酒后突然晕倒,且倒向了他,云郎后退避开,可惜衣袖被计离茵抓住,快要倒在了他肩上,云郎此刻眉头一皱,考虑要不要把人拍飞了。
计离音在妹妹倒下时就想拉住她,可惜还是让她倒向了云郎,很快计离音把妹妹接了回来,在她和云郎接触前,计离音心悸不已想:好妹妹哦,云庄主可是少阁主的人,可不能随便碰的。
而这一幕让平时沉稳的计城主不由得惊出一身汗,好在离音反应快,不然要是倒在一个男子身上,自家闺女的清白可就说不清了。
“云庄主,小女不胜酒力,我先带她离开了,永丰楼的酒菜不亚于皇宫御厨做出来的,请慢用。”
云郎点头说:“城主客气了。”
计斌和计离音很快带着计离茵离开,吩咐计离音照顾好妹妹,他先去见最后一间雅间里的重要客人。
待计斌一走,计离茵立刻从哥哥怀里起来,说:“哥,我喝醉了,先回去休息,客人就交给你了。”说完就想走,一副得逞的模样看不出丝毫醉意。
“站住。”计离音严肃喝住妹妹,语重心长地说:“妹妹,听哥的话,以后别接近云庄主了,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他有喜欢的人了……”
计离茵以为哥哥想说她刚才在云庄主面前失礼又失态一事,没想到哥哥竟说她爱慕云庄主,想方设法接近他,这可误会她了,赶紧否认说:“哥哥,我对云庄主只有敬佩之情,无男女之爱,你别多想。”
“真的?”计离音半信半疑,若不是他该如何解释妹妹举止言谈失常呢?
“真的,我说的是胡话,是想找机会把信传给他。”
“传信,什么信?”
“这个嘛,不好说……”
妹妹扭捏又为难的样子,计离音好像看到了妹妹在夜深人静偷偷写下一封对心上人表达爱慕之情的书信,想悄悄交于心上人,却不料暗自恋慕一位男子的心事被捅破了,被问及时会支支吾吾、难为情……
“妹妹,你不会是在借书传情吧?”
“……那其实是写给彦公子的!”深怕哥哥胡思她爱慕云庄主,计离茵说出实情。
原来计离茵有事需求助于彦似真,是打算让哥哥请彦似真一见,却得知彦似真已入住南院与云庄主同住,若托人带信去南院,难保证父亲不会知道,于是就想了一个方法,就是在生辰当日,她有机会见到彦似真,再把信给他。
可惜,彦似真并未和云庄主一同出现,计离茵只有把信悄悄给云庄主,再让云庄主带给彦似真。
“下次别做这么莽撞的事了,你要是想找似真,哥哥可以给你带口信。”
计离茵心说本不想让你知道的嘛,嘴上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另一边,计斌已经进了雅间,并恭敬地说:“青御手、紫御手,计斌拜见两位大人。
御手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位,以赤为首,以橙黄为罚,以绿青为影,以蓝为器,以紫为侍,各司其职,皆是彦似真的亲卫。
“计城主无须多礼,我二人是替阁主而来,这些是阁主从珍宝阁里挑选出的奇珍异宝,是阁主送给公子和小姐的礼物。”紫御手说,影卫则一向寡言。
珍宝阁,容纳了无数天下珍宝,里面的任何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是天下第一大盗“金羽毛”最想要盗窃之地,可惜,至今无人可知晓它在哪里。
“阁主太客气了,这些礼物太贵重,计斌不敢收下。”虽然计家不缺钱,但那些宝物确实连他也没见识过,甚至有些好像是皇家御用的名器。
“城主,莫不是担心它们的来历?”紫御手有些不高兴地说,竟敢质疑阁主,这些宝贝干脆扔他一脸好了,反正一定要送出去,怎么送不是送?
计斌一身冷汗赶紧说道:“大人误会了,是这些礼物实在太贵重了,犬子和小女卑微怕是受不起这样的福分大礼。”
“计城主谦虚了,阁主说了,他是以朋友身份送的,城主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二人只是先行而来赶在公子和小姐生辰之日送上贺礼,至于剩下的贺礼过几日便会送达。”
还有?计斌不可置信,眼前的贺礼已经十分贵重了,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敢问二位大人,‘阁主是以朋友的身份’是何意?”
“此事我们不便多说。”
既然问不出,礼物也不能拒绝,他还是大方收下为好:“没想到阁主竟派二位大人专程而来送礼,这是我计家的荣幸,计斌在此多谢阁主对犬子和小女厚爱,计家上下一定誓死追随阁主。”
计家既然收下,两位御手完成了主人交待的任务,便打算离开。
离开时紫御手本是有话要问计斌,可是被青御手阻止了。
“为何阻止我?”紫御问青御。
紫御是紫御手的名字,青御是青御手的名字,其他御手名字也是如此,都是历任阁主赐的名。
“计斌不知道阁主的下落。”青御面无表情回答说,“别忘了我们是代表阁主来送的礼,这一点计斌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说明他并不知阁主就在陵西城里,不然至少他会问为何阁主不能亲自前来。”
“你的意思阁主并未赴宴?”
“很可能。”
“可是阁主来陵西不就是为了参加宴会吗?”
“赴宴只是其一,阁主来陵西的真正原因似乎是收到了如梦令。”
“又出现了如梦令?这三年阁主离开我们怎么还能得到如梦令的消息呢?明明各个分阁收到如梦令一块也不缺。”
“我要是能知道,至于找了阁主三年吗?”不只青御,紫御和其他御手分散各地都在寻找彦似真的下落。
“你说,阁主真的在陵西吗?”
“可能,但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阁主是用贴身玉佩联系分阁的下属,你也知道,龙凤双环玉佩阁主从不离身。”
“会不会是阁主不想暴露行踪,才留下玉佩做信物?”要不是见到的真的是阁主的玉佩,他们也不会把那么贵重的礼物千里迢迢送至计家。
“不管有没有玉佩都一样,阁主若不想暴露行踪一开始就不会联系我们,一如这三年般。”
“看来阁主真的不想我们找他,竟然三年也不曾联系我们,生怕我们会寻着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到他。”
“难道不是?”
“……也是。”
“好了,趁阁主还未离开陵西,我们赶快把他找回来吧。”
“好,赶紧的。”
还在原来的小花园里,彦似真和云郎相互牵着手散步消食。
“你说离音的妹妹托你带了封给我,信呢?”
“烧了。”
当时云郎手里被塞进一张信条,内容是:彦大哥,小妹有要事相求,望能碧桂亭一见。
纸上有香味,云郎看完了便烧毁,他绝不会把属于女子的任何物品交给彦似真。
“老醋坛!”云郎什么心思他还不懂?
云郎一把拉过彦似真拥入怀,扣住他的腰说:“知道我是老醋坛,那就别招惹那些个‘桃红柳绿’的,只有我一个可好,嗯?”
彦似真觉得他们真的离得太近了,云郎俊郎丰逸的脸近在咫尺,他好想要贴上去,又觉得太羞耻了,怎么就受不住色诱?云郎还把嘴向他的嘴靠近……
彦似真猛地撇开头,没让云郎吻下去,坚守最后一点机智说:“你别胡乱冤枉我,我才没招惹谁,我,除了你,我又不要别人……”
说到最后彦似真的语气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不过云郎听力好得很,听得完整又清楚。
云郎手放在他脑袋后不让彦似真有机会躲,吻下去还把舌头伸入他口里,两人唇齿相贴,吻得难舍难分。
彦似真觉得浑身火烧火燎似的,只要是云郎和他亲热一点,他就还想要更多,理智全无,只有本能的回应。
两人沉浸在美妙的热吻之中,彦似真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忘记了正事。
不忘离别恨,难忍相思苦。
重逢的恋人借着亲吻慰藉他们的过往相思,以此来表达他们的思念和情愫,这种想要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心情,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计离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在花园里浓情蜜意呢?恰巧又让他撞上了,也不知道得亲多久,他是先走,还是等等也许就结束了?
云郎真舍不得放开彦似真,嘴巴刚分开觉得还没亲够又换个角度继续,彦似真也是,云郎的嘴刚一离开点,他就巴巴地凑过去含着云郎的嘴,两人就这样的你亲我我亲你的反复你来我往着。
终于,彦似真呼吸不稳地推开云郎,云郎还想再亲亲彦似真,被他阻止了,彦似真喘着气说:“不,不亲了。”
见云郎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彦似真害羞地说:“你先回房,嗯,等我。”
云郎这才松开他,自行回南院了,路过计离音时不发一言径自离开。
计离音尴尬地等云郎走没影了才走到彦似真旁边打趣他说:“这才一天,你们这如胶似漆的样子真像一对新婚夫妇,你说昨晚你们是不是成亲入洞房了?”
成亲没有,确实洞房了。
敢调侃他,彦似真笑话计离音说着:“这色性之事跟你说你能懂?要不要我带你上青楼红馆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销魂入骨的滋味?”
这分明是瞧不起他没开荤,不过是事实,计离音没当真,就说:“你要真带我去青楼红馆,云庄主可会允?”
“……”彦似真别开头望着天说,“提他作甚,云霄庄乃我璇琨玖阁直属下部,他既是云霄庄主掌,更该知道不可肆惮放肆。”
分明是你不好意思承认呐,计离音笑了笑说:“云庄主一天是你的情人,一天便也是璇琨玖阁阁主的入幕之宾,是臣也是主,要是似真去了青楼红馆此等之地,离音理应告知云庄主一声。”
计离音以为彦似真会怕了云庄主知道,没想到他却说:“你且说,他若不在我找谁寻欢作乐去?”
“……”平日出双入对便罢了,还要当众现你们多恩爱?计离音无奈摇头说,“世风日下,请稍加收敛一些,也好让我一个孤家寡人的眼睛能好受点。”
“好,尽力尽力。”彦似真敷衍地说。
计离音再次摇头,他可没看出彦似真答应得多诚恳。
“对了,是不是有事找我?”彦似真闹够了,提醒计离音找他为何。
计离音叹口气说:“其实,事关我继承家主一事,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不想做家主。”彦似真一语道破。
“这么明显吗?”
“你上过心吗?”彦似真反问。
计离音想想确实,计家上下事务,他从不参与打理,甚至逃离开独自喝酒也不愿去应酬。
“你无心经营计家,是你志不在此,这家主不做也罢,随我闯荡江湖如何?”
这确是他的愿想,计离音眼睛一亮,随及想到了什么又暗淡了说道:“可是,我父亲母亲又该对他们如何交待。”
“有我,你可安心。”
不知为何,计离音的不安轻易就被彦似真的一句话安定了。
信任,也可以是一句“有我”,如此之简单。
“离音,今日是你的二十岁生辰了,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昨日他和云郎不知羞的闹得太久,这么重要的事他彻底忘了干净。
“……”计离音要更加无法责怪他毫无愧疚之意的抱歉啊,毕竟忘得理直气壮的,“亏得你昨日不忘提醒我,不然我真以为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
彦似真举起双手说:“两手空空。”
也就是什么都没准备了,计离音好奇地说:“号称能统御半个江湖的玖阁主,不缺我小小一件贺礼吧。”
计离音突然想起一件事,彦似真缺钱时还从他这儿拿了钱来着,便说:“你不是拿了一张银票,不够你买礼物?”
“区区一百两,不值得我送出手。”
“一百两?”计离音没看过剩下的银票,不知道彦似真拿的银票是多少的面额,“我那些银票里有千两、万两、十万两都有,你只拿了一百两,玖阁主大方了,我竟然真以为你差钱,真的期待你会送我怎样的礼物了,看来不是钱财就能买到的。”
计离音一副满怀期待的表情,彦似真挑起眉,笑得特别灿烂地说,“其实礼物……我也忘了给你准备。”
“……”他是认识了一位假阁主吧。
“不过,我还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宝玉,今儿未带身上,虽然不能在今天送给你,但还是要祝你生辰快乐。”
“有你这句话,足矣。”这是第一次得到朋友的祝福,计离音十分感动地说。
“咦,‘足矣’是说可以不送了吗?那不送了。”
“你……”计离音差点就被彦似真“小气守财”的小模样给气死,却见彦似真笑眯眯的,才发现又被他逗了。
两人有说有笑再聊了一会才话别。
计离音被他父亲叫去招待客人了,客人是为了他和妹妹的生辰专程来访,因此不得不好生接待,今儿个一整天都躲不去推不掉。
彦似真回了房,先是翻找了床柜,再找昨天脱下的衣服,再是云郎的衣服和行李,却一无所获。
“一笑,你可有见到我的玉佩?”
云一笑是云郎的本名,接任云家主掌必须舍弃本名,改名为云郎。
彦似真一回房也不理一直等他回来的云郎,只顾着翻箱倒柜,实在没法了才想起问云郎。
原来是在找玉佩,云郎伸出手对彦似真说:“过来。”
你说过去就过去?彦似真心里哼哼两声,脚却悠悠地踱步到云郎身边,说道:“是不是你把我玉佩藏起来了?”
云郎温柔地对他说:“在我身上,你找找。”
云郎笑得让彦似真汗毛都竖起来了,肯定有问题,但还是不怕死地说:“那我找找,但你不能动,知道吗?”
“好。”
彦似真才敢伸出手在云郎身上摸找,从胸口的怀里摸到了结实的胸肌,彦似真耳朵红红继续向下摸,在腰带里翻了翻,也没有,不甘心的手在云郎腰腹摸遛着,彦似真心说:明明就没拿,分明是想骗我摸你身上硬邦邦的肌肉……
云郎虽然保证不会动,但彦似真还是暗自警惕,因为越是轻易得到的承诺,就会越快见鬼……
“啊!”突然被抱住,彦似真瞪着云郎说:“不许动!”真见鬼了。
云郎十分邪魅地一笑,深邃的黑眼珠像漩涡一样缠裹着彦似真,用暗哑低沉的声音对彦似真说:“你的手不停在戳我,我也想戳戳你。”
云郎说着还真戳了他!还是用的下面!
“摸摸你就有反应,老流氓!”
彦似真脖子都红了,推搡着云郎嘴上嫌弃地对他说:“别用那里顶着我,我还要找玉佩。”
云郎只用臂力足矣对付彦似真软绵绵的反抗,彦似真觉得越推那里戳得他越痛,他累了爬在云郎肩上歇一会,出了薄汗,累的也是热的。
彦似真恨恨地在云郎背部掐了几下,嘴里叨念着“软下去,软下去”,下手的地方却也是硬邦邦的,掐得用力了,手指好痛,可恶啊。
云郎都心疼地说:“别掐我,会痛。”
“那你别戳我!”
云郎呵呵一笑说:“我知道玉佩在哪,让我戳我就告诉你。”云郎说“戳”字的时候特别的情色。
彦似真瞪大眼,下一刻便咬上云郎的脖子,牙印红出血了,彦似真才解气地说:“让你肖想戳我屁股。”
云郎伸手去抓了一把彦似真的嫩屁股说:“真的不给?玉佩不要了?”
彦似真哼哼哼,不答话,埋着头继续咬脖子。
云郎也不嫌痛,还很高兴,抱起彦似真往床去,而彦似真乖乖被抱还不忘咬云郎的脖子。
彦似真这边在巴巴地啃脖子,云郎那边在扒他的衣服,两人各做各的互不妨碍。
彦似真想着昨天之事,白日宣淫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了,宣了便宣罢,今天可不能再了,青天白日、朝朝烈日下,实在不是适合,何况他和云郎重逢至此,云郎就想做,白天就要,他若真点头了莫不是要明日才可下床了,不能纵容,不可纵容。
以前,云郎不是这般的,以前的他潇洒自由,随性狂妄,恣意霸道,也目中无人。
彦似真拉住云郎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另一个手抚摸他的脸说:“一笑,你变了。”沧桑了许多,孤独了许多,傲慢了许多,沉重了许多,变得沉稳也深沉,他猜不透,看不穿。
“哪里变了?”
“你有心事,以前你不会对我藏心,我们总是坦诚,我知你,你知我。”
“人总会变。”
“因何而变?”是不是因为三年里发生的事。
“往事何需再提。”
“因为你害怕,你想要我何时需要向我征询,莫不是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后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怎么会忘了,我永远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你的表情、说过的话、每一个动作、呻吟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那么清楚,果然是老流氓!
“还记得便好,你招我在先,我恩赦你的命在后,自此你的命便是我的,我才是决定你生死的神,你可以违背我的命令,但你的命只能由我处置,就算是‘他’也不行。”
“梦儿,你总待我极好。”
“我掌控你的生死之权,你可会不甘?”
“若不如此,我怎可留在你身边。”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更无法理解你要装着若无其事,你怕什么,告诉我。”
“梦儿,我没有害怕,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不会让自己有机会。”云郎坚定地说。
梦儿,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的决定,你对我音信全无,我又何尝不是?可我回来了,却不知你在何处之际,我才真正体会你的痛苦。
每一日被肝肠寸断、欲绝于心的离别痛楚煎熬,被生死不明茫茫无踪的绝望缠绕,终日在惶恐不安地向上苍祈求。
“梦儿,你不够狠心,你该恨我,忘记我……”
“好啊,那你现在给我吃无忧散,散了我的尘心吧。”
无忧散,散尽前尘往事,可保后世无忧。
“梦儿,你知道我舍不得。”无忧散不只会忘却记忆,忘了笑忘了哭,还会忘了……活。
“你狠心对我罢了,怎可要我对自己也狠下心,你……气死我了!出去,我不想再见你!”
“我不会走的,不会再走了。”云郎狠狠抱住彦似真说,梦儿难得真正生气了,他竟有些怀念。
“若能忘了你,我何至于舍不得杀你,你惹我动情再弃我离去,早该凌迟至死,我容得下你,是不是以为就能有恃无恐……”
“那你把我关起来吧,像以前一样等你消气了再放了我,你若不锁了我手脚,我是不会走的,我非但不会走,还会扒了你的衣服,要你每日每夜都在我身下娇喘呻吟……”
尽是想着对他做色欲之事,彦似真气得脖子通红,破口大骂道:“你,无耻、无赖、下流、流氓……唔唔唔……”
云郎把彦似真压到在床上亲起来,抽个空补充一句说:“梦儿,你不知道你越骂,我干起来会越起劲吗?”
嘴又被堵住,彦似真只有瞪大眼睛从嘴里挤出一条缝透出微弱的声音说:“老……流……氓!”
彦似真搂着云郎的脖子,主动伸出舌尖在云郎的唇上舔舐,又吮着他的唇含在嘴里啄,云郎的唇瓣沾染了彦似真湿漉漉的哈喇子,水润润的薄唇散发诱人的气息,云郎在彦似真渴望的注视下,缓缓地在自己的下唇上舔过,彦似真不由自主地随着云郎滑动的舌头移动同时咽下口中猛然泛滥的液体。
云郎见彦似真一副痴痴的模样,半眯着眼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魅惑的表情说:“来,吃一口?”
彦似真身体抖了抖,光是云郎深陷情欲的声音就能令他欲望高涨了。彦似真一把推起云郎,翻身也跟着起来直接跨坐在云郎的腰上,坐上去的一瞬间屁股被云郎硬起来的小云戳到了,一下刺激了彦似真的身体瘫软地倒下,彦似真用腿夹紧云郎结实的腰,云郎的手扶着他的臀瓣,彦似真这才勉强撑着身体不向云郎倒去。
云郎低沉一笑,一手扣紧彦似真的腰,一手撩开彦似真脖间的发丝,亲吻他的脖子说:“别急,是你的,都是你的。”
彦似真闭上眼睛,下颚微抬,身体向前倾,方便云郎亲他的脖子,一路向下随着亲到的地方,亵衣渐渐被拉开,随之暴露的“风景”越多,云郎的唇和手就再也按耐不住,彦似真的每一寸肌肤被温柔地轻抚和亲吻,当云郎来到彦似真漂亮的小红豆处,毫不犹豫一口含进嘴里,用牙轻轻摩咬着。
“呼呼……”敏感之处被咬极度挑逗着彦似真的兴奋,微微的刺痛感和云郎温热口舌的刺激得舒服极了,彦似真挺直腰背主动送上自己的小红豆,要云郎多亲亲它。
彦似真如愿地让云郎流连他的小红豆,咬得痛时还仰头发出轻叫,手一下抱紧云郎的头,一下胡乱抚摸云郎的后背,痛得兴奋无措的。
另一个寂寞小红豆被未褪下的亵衣摩擦得极痒,未被疼爱的小红豆红肿挺立没有爱抚怎样都缓解不了痒意,彦似真把衣服拉下露出白皙的肩部和妖娆的后背,忍不住地自己捏了捏另一个小红豆,然后送到云郎嘴边说:“一笑,要,咬咬它。”
云郎看着陷入情欲里迷离的彦似真,眼睛散发着快乐的期待,如果这不是一张易容的脸,一定会是令天下人发狂的美丽容颜。
他的梦儿美丽不可方物,绝色倾城宛若仙人,便是只要看一眼纵使穿心断肠、蚀骨腐身也甘愿。
云郎目光炽热看着彦似真说:“遵命。”
“啊——”咬得好痛!彦似真一手抱着云郎的头,一手抓是云郎的手放下被咬得红肿的小红豆上说,“它,也痛……”要两边一起痛才更舒服。
“啊啊——呼呼……啊嗯,啊——”被云郎一边咬一边捏和搓着,令彦似真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小红豆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被云郎强烈地刺激之下,彦似真抱紧云郎随后亵裤被喷发射出的液体彻底浸透。
每当这时彦似真浑身红透,毫无防备,显得柔弱可欺……
云郎把他抱紧怀里亲吻,安抚他的兴奋情绪,彦似真无力地靠进云郎怀里,任由小云戳着他的屁股,想着:每次都是小云让他先舒服了。
璇琨玖阁之小菊场1
彦似真:“你都干了一晚了,不知道要歇会吗?我腿都好酸了!”
云郎:“乖,你睡,我一会就好。”
彦似真:“这话你今晚说了几遍了?真以为我不敢踢你下去?”
云郎:“不是腿酸吗,别踢了,留着力气圈我的腰,圈不动,换趴的,趴不住,用侧身,总之,采够了你的小菊我就停下来了。”
彦似真:“你个老流氓,信不信我让你有进无出!”
云郎:“你且试试看。”
彦似真用力。
云郎:“嗯,好紧致的小菊啊!”
彦似真使劲。
云郎:“小菊带劲!”
彦似真发狠。
云郎:“小菊咬出好多水!”
在彦似真十分努力“配合”下,小菊被小云喂得饱饱的哒!
(各位看官,可满意?明天是坑作者生日,继续奉上“小菊场”!)
小云此时依然精神抖擞,让彦似真想到以前的时候,小云的持久力和忍耐力总是极强,弄得他舒服非常,即使最后他受不住了也不愿小云没有真正满足而勉强释放。
初始之时,他身体青涩未成沾染过任何的情色之事,往往经受不住云郎猛烈的力道和快速的动作。
云郎修习的武功有一个坏处,便是需要锁精练功,不可妄动欲念,否则一旦动念便会走火入魔,功力反噬而受重伤,因此,任何男人或是女人都难以引发他的欲念。
随着功力的加深云郎的性欲变得愈加冷淡,不会轻易动情,然而,一旦他有了欲望,有了兴奋感,便不会容易满足,他们第一次做了三天,他甚至服用了助兴的药和麻痹感官的药物,才让云郎得到满足,三天里,云郎满足出来的次数只手可数。
单是昨日,不过是云郎太久没有抱他的身体,他也一样许久未被疼爱,在受到了刺激之下,身体兴奋得特别有感觉,可是,他知道云郎并未得到完全满足才释放的,云郎自有强行打开精关的方法,云郎的武功在修习成功前便是一门童子功,修习成功后才可尽享人间的情爱,好在他们第一次时云郎功法已大成,不然稍有差池轻者内伤,重者会功力尽失。
云郎曾说见到他第一眼就想得到他,他是世上唯一引起他欲望的人,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爱这个男人,云郎也只能爱他一人。
彦似真知道云郎是疼惜他的,会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再来享用他,哦,也可能是云郎喜欢看到他高潮时的样子,因为这样云郎会更兴奋的。
云郎一旦想要他,只有一个方式能让他彻底满足了,那便是他要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因为这就是催动云郎欲望的关键所在,只要满足了云郎的想法,他才不用被云郎做得很久。
在床事上,他嘴上往往说着拒绝的话,身体还是由着云郎的喜欢来他摆弄,他配合云郎做他想要做的姿势,说他喜欢听的话,给他随意享用他身体的权利,让云郎更加更加更加的兴奋起来,云郎的欲望才能真正得到疏解,得到彻底的满足。
彦似真气喘不已,云郎的手指在他的小菊里开拓着,为了能不伤了他,云郎耐心极好的边和他耳鬓厮磨,边为他开拓。
“小玉条呢?”
云郎为了养润他的小菊,把浸泡药物的小玉条放入他的小菊里滋养,不仅能让他的小菊滑润润的,还能保护小菊,让小菊健康不会生病。
“摔碎了。”彦似真看着不高兴了。
“其他两条呢?”
云郎准备了三个玉条,为了方便他更换。
彦似真很赌气地说:“摔了摔了,一条不剩。”人都不在他身边,留着玉条睹物思人吗?养好的小菊又没人疼,为谁留?一气之下便真也摔了。
“摔就摔罢,我再准备,以后都由我亲自放……进你小菊里。”
云郎把这句话说得色情,然后用手指在他小菊插进插出,简直又会撩又会戳。
彦似真头靠在云郎肩膀上“哼哼”两声就“啊啊嗯嗯”了,直把云郎叫得心痒难耐,真想立刻用小云戳进小菊里!
小云此时依然精神抖擞,让彦似真想到以前的时候,小云的持久力和忍耐力总是极强,弄得他舒服非常,即使最后他受不住了也不愿小云没有真正满足而勉强释放。
初始之时,他身体青涩未成沾染过任何的情色之事,往往经受不住云郎猛烈的力道和快速的动作。
云郎修习的武功有一个坏处,便是需要锁精练功,不可妄动欲念,否则一旦动念便会走火入魔,功力反噬而受重伤,因此,任何男人或是女人都难以引发他的欲念。
随着功力的加深云郎的性欲变得愈加冷淡,不会轻易动情,然而,一旦他有了欲望,有了兴奋感,便不会容易满足,他们第一次做了三天,他甚至服用了助兴的药和麻痹感官的药物,才让云郎得到满足,三天里,云郎满足出来的次数只手可数。
单是昨日,不过是云郎太久没有抱他的身体,他也一样许久未被疼爱,在受到了刺激之下,身体兴奋得特别有感觉,可是,他知道云郎并未得到完全满足才释放的,云郎自有强行打开精关的方法,云郎的武功在修习成功前便是一门童子功,修习成功后才可尽享人间的情爱,好在他们第一次时云郎功法已大成,不然稍有差池轻者内伤,重者会功力尽失。
云郎曾说见到他第一眼就想得到他,他是世上唯一引起他欲望的人,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爱这个男人,云郎也只能爱他一人。
彦似真知道云郎是疼惜他的,会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再来享用他,哦,也可能是云郎喜欢看到他高潮时的样子,因为这样云郎会更兴奋的。
云郎一旦想要他,只有一个方式能让他彻底满足了,那便是他要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因为这就是催动云郎欲望的关键所在,只要满足了云郎的想法,他才不用被云郎做得很久。
在床事上,他嘴上往往说着拒绝的话,身体还是由着云郎的喜欢来他摆弄,他配合云郎做他想要做的姿势,说他喜欢听的话,给他随意享用他身体的权利,让云郎更加更加更加的兴奋起来,云郎的欲望才能真正得到疏解,得到彻底的满足。
彦似真气喘不已,云郎的手指在他的小菊里开拓着,为了能不伤了他,云郎耐心极好的边和他耳鬓厮磨,边为他开拓。
“小玉条呢?”
云郎为了养润他的小菊,把浸泡药物的小玉条放入他的小菊里滋养,不仅能让他的小菊滑润润的,还能保护小菊,让小菊健康不会生病。
“摔碎了。”彦似真看着不高兴了。
“其他两条呢?”
云郎准备了三个玉条,为了方便他更换。
彦似真很赌气地说:“摔了摔了,一条不剩。”人都不在他身边,留着玉条睹物思人吗?养好的小菊又没人疼,为谁留?一气之下便真也摔了。
“摔就摔罢,我再准备,以后都由我亲自放……进你小菊里。”
云郎把这句话说得色情,然后用手指在他小菊插进插出,简直又会撩又会戳。
彦似真头靠在云郎肩膀上“哼哼”两声就“啊啊嗯嗯”了,直把云郎叫得心痒难耐,真想立刻用小云戳进小菊里!
璇琨玖阁之小菊场2
彦似真惬意地趴在床上享受云郎的按摸。
云郎亲亲彦似真耳朵说:“梦儿,舒服吗?”
彦似真:“舒服,要捏捏腰。”
云郎:“好,这样舒服吗?”
彦似真:“呼,好舒服,再捏捏腿。”
云郎:“够舒服了吗?”
彦似真:“呼呼,舒服软了!”
云郎:“你的小菊也软了,不过有点干涩,需要我来滋润一下吗?”
被掰开小屁股的彦似真软趴趴地说:“不许,动我,小菊!”
云郎:“好好,不动,再捏捏小屁股?”
彦似真:“嗯,轻捏捏!”
云郎:“舒服了吗?”
彦似真:“好……舒服……”要睡着。
云郎:“小菊这样舒服吗?”云郎动动手指。
彦似真:“嗯嗯……”
云郎:“换一个大的让小菊更舒服的好吗?”
彦似真:“要……更舒服……”昏昏欲睡。
云郎再亲亲“听话”的彦似真,让小云如愿以偿进入小菊里,小菊猛地缩了起来。
彦似真破口:“流氓!放了我小菊!”
云郎:“不放,还有,梦儿的小菊一直都是我的,我要滋润我的小菊,让它水盈透亮、开花出水……”
彦似真:“……你,禽兽!嗯嗯……别,轻点戳,慢点,戳……嗯嗯……好舒服~~~”
彦似真撅起屁股趴在云郎身上,屁股对云郎,云郎看着他的粉嫩嫩小菊,手指在小菊里穿梭转动着,云郎的手指粘上了不少小菊里流出的水,真是敏感又紧致的小菊,云郎爱不释手,加了手指继续戳弄。
云郎体格健硕,又高又强壮,不过那些结实坚硬的肌肉平时都藏进衣服里,有衣服的修饰,看上去不过比一般人魁梧一些,可是衣服一脱,大块的肌肉、强劲有力的手臂和大腿立马显露出一种十分压倒性的狂放力量,哪里都是粗长,手臂粗长、手指粗长,腿粗长、小云更粗长!但是云郎身材真是太好了,比例尺寸完美得无懈可击,长着一张坚毅冷酷的脸庞,时常令身边的人不自觉能感受到他绝对力量的压制。
彦似真则身体纤细修长,在云郎面前像是参天大树遇到了小竹竿,柔弱得不行,好在小竹竿韧性不错,可以让大树使劲压着,被任意摆弄也游刃有余,只有最棒的小菊包裹起来粗大的小云时才略显勉强了,不过小菊天生丽质,小菊里面能自发湿润润把小云整个全部“吃”进去,只是就会被戳得太舒服了会受不了而已。
云郎在戳他的小菊,彦似真就在玩他的小云。抚摸着小云的“身体”,真是又热又烫,彦似真不好意思真正“下手”去让小云舒服了,每次看到小云他就热得冒烟了,这根让他又舒服又难受的东西,他是又爱又恨,彦似真用手指点着小云,好像在指责它对他做得又久又痛的……
彦似真都发泄了一次,小云依旧剑拔弩张,还赳赳昂昂、气势凌人地“指”着他的鼻子,彦似真想着,如果一口咬下去,小云会不会软一点呢?
“嗯啊……呼呼……”
云郎的手指好像感受到他危险的想法,竟然戳进去时还碰到了他的敏感点,他的敏感点有些深,好像手也都进他小菊里了似的,该死的,云郎手指好长,被戳得也好舒服,好强烈的感觉,好像有柔软热滑灵活的东西进来了,是,云郎的舌,不,不要啊……
“啊——”
彦似真大叫一声,他的东西全部喷在了云郎的肚子上,他趴着小云旁边,看着变得更加壮硕的小云,他毫无反抗之力地瘫软着,又隐隐地期待小云对他……
他知道是时候了。
云郎把他翻躺在床上,拿了枕头垫在他的腰下,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压着他的腿,压到他极限的位置,小云就对着他的小菊慢慢地、慢慢地进入,从他的角度,竟然能清楚地看到小云是怎样戳入小菊的,只见小菊被小云一点一点的撑开,撑到了极致小云才进了一个头,小云缓缓抽出再进……反复了几次,彦似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小云的行动,他越来越紧张不由得憋紧了呼吸告诉自己要放松,突然,小云猛地一戳到底!
“啊——不,云,不要……”
彦似真大口喘气,手四处胡乱的抓却什么也抓不到,身体在小菊被戳满时不由自主地痉挛抖动,想要逃离云郎的桎梏,可是当彦似真的手摸到云郎压着他腿的双手时,他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受不住就喊出来,骂我也可以,就是别反抗,我不想让你受伤。这是云郎对他说的话……
云郎松开手,俯身亲掉他的眼泪说:“梦儿,你里面真舒服。”云郎声音沙哑、慵懒,是真的舒服到了。
“混蛋,你不会慢慢来吗?会痛的知道吗!”
云郎低声一笑,直起身,缓缓抽出小云对彦似真说:“只有痛吗?”
云郎比彦似真还要了解他的身体,他的小菊已经被云郎彻底扩张,还有两次高潮让他的小菊有足够的湿润能让云郎干得够劲,他只要放松让云郎怎么高兴就怎么干就好了。
有时他觉得云郎就是喜欢玩弄他的身体,做的时候真的在做,不会考虑他能否受得住,但是云郎只爱做他,他又心满意足地觉得云郎好爱他。
“啊……”又是一插到底,其实如云郎说的,痛有一点点,更多的是经受不住的快感啊。
小菊果真被云郎开拓好了,他躺在床上看着云郎蛮力地撞击他的小菊,小菊真的很舒服呐。
“嗯啊……一,一笑……”
他用脚勾住云郎的腰,云郎停下动作等他说话。
彦似真撇开头不敢看云郎的眼睛赧然地说:“我想坐起来……”坐起来可以进得更深……云郎很喜欢这么干他,越深云郎感觉越舒服。
云郎是有想用坐姿,不过没想那么快就用了,坐姿固然能容易提升舒服感,但是他没干够还是不会停下。
云郎小心地抱起彦似真坐进他怀里,小云随着动作顺利地顶在了小菊的最深处,彦似真不敢乱动,深怕体内的小云戳到哪里他都会受不了。
云郎先亲了他的嘴,然后用手摸进他口里转动,他配合地张开嘴,云郎摸了摸他的虎牙,用舌头去舔了一会才说:“受不了就大声叫给我听,我喜欢,痛了就咬我,身体放松别反抗,你晕过去我会继续干,干到你射、干到你哭、干到你小菊疼。”
“混蛋、流氓、禽兽,你就不会好好疼我吗?这么干小菊会坏掉的。”他委屈地说,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云郎疼惜他别玩太疯了。
云郎又亲亲他,说:“忍忍,嗯?”
“……”哦,跟禁肉三年的男人谈怜惜?没禁之前都没学会,他抱着云郎的脖子眼一闭,认命了。
他乖巧服从的模样云郎喜欢极了,只要在床上,他总是对云郎百般顺从,他是云郎的阁主,一方强势一方弱,恰好满足了云郎的征服欲。
云郎的手放在了他的屁股上,轻易便把他托了起来,小云快出来时用力下压,小云顺势顶到底!不给他和小菊片刻反应,插进抽出的动作接连不断,他的呻吟也被撞击得断断续续的。
“啊啊……云,好,深啊——”
“唔呼……嗯啊……别摩……”
“别摩……那里……啊啊啊……好大啊……别摩了……”
小云的巨大每次在他体内进出时敏感点都会被小云摩擦到,尽管有点深,但对于粗长的小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直到夜深人静,彦似真悠悠醒了,他侧着身体,一只脚被抬起,云郎动作依然力度一样,肆意地冲撞他的小菊,见他醒来,云郎加快速度,在他感觉小云好像要顶到他肚子里了,云郎低沉暗哑地呻吟一声,终于,云郎第一次射出来了,他身体有了云郎热液的刺激,前面抖动了一下,有一些黄白的液体混合流出来,他却再晕了去,什么都不知道。
云郎毫不在意把小梦儿含进嘴里,可怜的小梦儿被干得一点精力都没有了,被云郎安慰了一下,一点反应也没有,上次小梦儿这样还是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云郎知道自己做得狠了,但他一点不想克制,因为,这是他想告诉彦似真的感觉,是只有他的梦儿才能让他兴奋、快乐、舒服、幸福、甚至于发疯发狂的感觉。
他吻去彦似真的泪痕,用干净的被子包起来,云郎收拾床上的一片狼藉,让彦似真舒服地睡着,再去打水为他清理,最后给裂开的小菊上药,含着米汤喂了他喝,一切事毕,云郎才抱着彦似真靠在他胸口上,安心睡下。
彦似真醒来时,云郎意外地还在睡,被子只盖到他们的腰上,露出他的背,彦似真耳贴着云郎的胸口,手放在云郎胸上摸他的红豆,边摸边想着:云郎就像个大火炉,冬天也是被云郎这般抱着睡,云郎浑身上下暖乎乎的,抱起来特暖和,天冷了他便会特别黏着云郎,对此云郎十分乐见,因为通常之后两人就会在房里胡闹一整天……
云郎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也就不闹他了,把云郎的手从腰上拿开,赤裸着下床穿衣,毕竟浑身酸软穿得很慢。
他出了房门就在楼下见到了等他的计离音,计离音看到他立刻打趣说:“下人说你一天都没出房门了,我都不敢去敲门,深怕打扰了你和云庄主的好事,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你大胆敲便是,你想来听也可,就怕你这‘小雏鸡’听了不敢认。”
“你都不觉得没羞没臊,我自然是敢的,说不定能学习到什么经验……”
“这床弟之事因人而异,只有亲身体验方知其中美妙好处,以我的经验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要就要一个器大活好的攻君,这样他在做时一定能让你异常快乐。”
“怪不得你喜欢云庄主,想必就是看上他这点了吧,还有,我可不一定找一男子,就算真找了,指不定我是上面的呢!”
彦似真笑眯眯地说:“哟,你还知道上面和下面啊,那你知道在下面的也能在上面吗?”用乘骑位时真的很舒服呢!
“什么上面下面的……”
“不懂就亲自试试就知道了,走了,你说带我上哪里去吃好吃的?”昨天分别时约好的。
“哦,是我家里的店,点心不错的。”
“那走吧,远吗?”他腿酸啊。
“有点远……”
“那不去了。”彦似真站在原地不愿再走出一步。
“云庄主果然器大活好,把你伺候得下不来床还走不开路,放心,我准备了马车,不会累你分毫。”
“当然,他就是好。”
“你也变太快了,这就维护起来了,看来云庄主很懂得讨好你啊。”
“他可是我的男人。”只能讨好他。
“既然他这么好,怎么还让你伤心了?”
“这事你们……不许问!”想想就有股气灭不去,云郎瞒着他许多事呢!
“为何不能?”
“哦,因为我也不知道。”
“……”计离音真是觉得大开眼界了,他说,“你和云庄主我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乐在其中啊!”
“是这样吗?”
“是的。”
“确实,有时候挨打确实还挺快乐的……”彦似真意有所指地说。
计离音听楞傻了,感觉刚刚听到了该是很隐晦、很私密、很难以言喻的关于在房间里两个人之间进行某种事的时候才会做的行为……
“别那么突然就一语惊人啊,我可没很想知道你们在房里做的那些羞耻的细节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彦似真没羞没臊没了羞耻心,谁快来管管他。
羞耻心自从云郎回来了,他才不要了,说:“对了,你家的床小了,下次我们来住记得换上大的、舒适的。”
“我替你瞒着你和云庄主的关系,你是怕没人看出来你们是情人吗?”
“不满了,我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他云郎是我的人,谁都动不得,动他一分就是动我一分,动他一毫便是动我一毫,有些人就别打着他主意。”
他要让云郎再也不会离开他,他属意之人谁也不能碰。
彦似真和计离音从马车上下来,街道是他熟悉的街道,原来他初到陵西时光顾的茶楼是计家开的。
他们刚进茶楼,眼尖的小二立刻到他们面前招呼,说:“少爷,难得你能想起家里还开有这家小茶楼,听说您最喜欢去永福楼喝茶了,今日怎么不上那儿呢?”
“你这儿的茶确实比不上永福楼……”
小二听这话立刻蔫了说:“不好喝您别来啊。”福伯可是沏了三十多年的茶呢。
小二被计离音敲了一下脑袋说:“没规矩,没见我带了客人来吗?”
小二揉了揉不是很疼的脑袋说:“哦,这位客人好生面熟……
彦似真笑眯眯地看他们主仆二人轻松随意的说话,计离音他懂,没有一点主人架子,不过会和茶楼里普通的小二关系很好,对这一点他倒是好奇。
“似真,小团子以前跟在我身边,被我惯得没大没小的,你别介意。”
难怪了。
“没事,原来你叫小团子,挺可爱的。”这个小二正是当时招呼他进茶楼的那位小二。
小团子长得软糯糯的,脸上肉嘟嘟白嫩嫩,眼睛是大大圆圆水灵灵的,个儿瘦瘦小小的,估计是身体还没开始长,一副天然可爱的模样。
彦似真一说话小团子眼睛一亮想起来了,他说:“啊,我想起你了,你有一匹特别好看爱吃大苹果的枣红马!”
“呵呵,没错。”
“似真,你已经见过小团子了?”
“我刚到此地时小团子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当时他站在茶楼前招客,我恰巧经过被他拦下请进茶楼里,我还向他问了路。”
“哦,小团子,你没给似真添麻烦吧。”
“少爷,没有的,你放心吧!”小团子眨巴眨巴眼睛说。
彦似真在一旁听着,觉得计离音和小团子的对话里藏了秘密似的。
“那就好,似真我们上楼去坐坐吧。”计离音松口气。
“好。”
“少爷、似真公子里边请。”
在茶楼的独间坐下,计离音开口说:“这里的茶虽不如福伯沏得好,不过却有陵西最地道的点心,小团子都会做,香甜酥脆的绿豆酥是小团子最拿手的点心,我让他做给你尝尝。”
“少爷,你肯让我下厨啦?”小团子好高兴。
“是啊,你还不快去,让少爷我等久了……”
“啊,绿豆酥怎么做来着,我想起来了!我现在马上去做!请少爷和似真公子稍等!”语毕,小团子飞也似的离开。
“小团子很有趣。”
“小烦人精一个。”计离音摇头说。
“哦,他怎么烦你了?”
“计家举办过一届点心对决赛,小团子获得了比赛的头筹,自此小团子逢人便推举他自己做的点心,还说以后要开一家天下最大的点心店。”
“这不挺好的吗?”
“天天他都会做点心给你吃呢?”
“如果每天是不同的点心,还不错。”
“要是每次的餐食都有点心呢?”
“……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吃点心了。”这是得多爱才能把点心当饭吃呢?
“点心还特别甜……”
“……”他突然想走了,彦似真觉得自己肚子可能要遭罪了,疑惑问道,“小团子的点心拿了头筹,不是看的你计家少爷的面子?”
“真不是。”计离音笑了笑道出缘由,“当时评选出最好吃的点心的是……一群小孩童。”
“孩童嗜甜,看来等下茶水可要多来几壶啊。”
“放心,小团子做的点心不是都很甜的。”
彦似真似想到了常常吃醋的云郎,开心笑笑说:“呵,没事,那些特别甜让我带回去吃。”
“你不会是想给云庄主吃吧。”
“让他多尝些别的味,老吃醋不好。”
计离音了然,云庄主占有欲确实挺强的。
彦似真尝了几块小团子满满心意的点心,并不觉得有很甜的,小团子解释说他这段时间跟茶楼的点心师学了很多,对点心加以改进,更加适合大众的口味,特别还说他乖巧了很多,不会再给计离音添烦了。
不过计离音不为所动,小团子立刻向彦似真求助,说:“似真公子,你的枣红马需不需要人照看,我有空哦!”
“你要做小二,哪有空了?”这是想违抗他的命令了?
“少爷,茶楼一点不缺人,他们都嫌我,总让我到外面揽客!”
“你笨手笨脚的,我也嫌你。”
小团子心塞,装委屈一点都没有用呐。
“似真公子,你好像没有小仆人,你看我可以吗?”
小团子心想:小仆人不行,他还有小厨子呢!
哦,他可能会需要小仆人,但是喜欢做点心的小仆人还是算了吧,小团子机灵可爱,他挺喜欢的,离音是世家公子,以后没个小仆人在身边伺候照顾着,他也不放心。
“离音,就让他替我照看几日‘豆花’吧,等离开这里,你身边也需要个人照顾不是?”
自从打发小团子到茶楼里,计离音身边也没再找个仆人跟着他,一来是习惯了小团子伺候他,换别人他不习惯,二来也是等他想小团子了,可以让小团子随时回来,三来是怕小团子跟他闹脾气,本来是想清净几日,不想小团子担心他。
彦似真不开口,过几日计离音也打算让小团子回来了。
计离音对彦似真说:“你想好了,听你的。”
小团子期待注视下,计离音准许地说:“似真公子的马宝贵着,你可要认真看好了。”
“是!小团子一定谨遵少爷指示!多谢似真公子替我说话。”
“以后要叫似真少爷。”
小团子也不问为什么,开口说:“多谢似真少爷。”
彦似真点头,他很满意懂事机灵的小团子,又很可爱,不似他家里的几位随从,礼节特多,话特唠,还面瘫,真的……烦,不过好久不见,想想他们有时也挺可爱的。
此时永福楼里,青御在等紫御回来,见紫御来了,青御迫不及待地问她:“是不是阁主?”
紫御用力点头说:“掌柜说之前确实有一个叫‘彦似真’的人住过店。”
“那必定是阁主没错。”阁主用的是真名住店。
“可是掌柜描述那人的外貌和阁主一点也不像,除了一双眼睛。”紫御拿着彦似真的画像说着。
“阁主一定是易容了,无论我们如何按着画像找,也不会有人见过阁主的真容,何况‘豆花’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旁的豆花听到有人叫它,蹬了蹬马蹄,想着:主人在哪里,它好想主人啊!
紫御手中画像里的人美如天仙,但凡有人见过如此美丽的面容,一定不会忘记,而御手他们找了三年,没想到彦似真一开始就打算不以真容面世,画像再逼真也无用。
“掌柜可知阁主现在何处?”青御问紫御。
“他说‘被少爷请回家中做客了’,永福楼是计家产业,掌柜口中的少爷是……计离音,阁主果然是来参加计家的庆宴了。”紫御说。
“可是我们并未在宴会上看到阁主,阁主是通过计离音进的计家,也许是阁主想隐瞒身份。”青御说。
“那我们不能向计家人询问阁主的下落了,以免暴露阁主,现下我们该如何见到阁主呢?”紫御问。
“等。”
“等?”
“永福楼离计家不远,我们一人盯着计家一人看着‘豆花’,就等阁主的出现。”
“豆花在永福楼里,那我不是不能回少爷身边了?”小团子可怜兮兮地说。
“暂时的,你帮我照顾好豆花,过几日我就让你做回离音的小仆人。”
“好咧!”
无聊拨弄算盘的福伯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迎上来说:“少爷、彦公子,是来喝酒吗?”
“福伯,我们是来看看豆花。”计离音说着。
“这样啊。”可惜了他的佳酿无人赏啊。
“福伯,我也在呢!”
“小团子回来啦?”
“嗯嗯,是少爷让我回来的!”
“少爷对你真好,你可别顽皮再被少爷赶出来了。”
“我知道,不过我要在这里照看几日似真少爷的马。”
“似真少爷?”
“福伯也叫似真少爷吧。”计离音开口说。
“是的,少爷。”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福伯想起一件事,说,“似真少爷,今天有人向我打听你。”
“哦,是何人打听的我?”
“今日来了两位住店的客人,他们在后院看到豆花,其中一位客人拿了一幅美人画询问我豆花是不是画中之人的。”
“美人画?”计离音笑了笑,看了彦似真的脸说,“有趣。”
计离音一直在观察他的脸,彦似真毫不在意问福伯说:“福伯,你可说了我的名字?”
“说了。”
彦似真点头不说话了。
福伯看不穿彦似真心里何想,担心地说:“似真少爷,我说出你的名字,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没事,他们是我的家人,烦劳福伯好生招待他们。”
原来是家人,福伯安心了,说:“似真少爷请放心。”
“离音,回去了。”
“咦,豆花不看了?”
“现在,不用了。”有人替他看着呢。
彦似真和计离音把小团子留下,两人离开了永福楼。
“离音,我有事,你先回去罢。”在马车旁彦似真对计离音说。
“好的。”
彦似真点头走了,计离音还想问他需要用马车吗。
他们在街口分开,计离音坐上马车先行回了计家,彦似真走了一条街,停下来站了一会儿,然后买了两串糖葫芦哄一位小女孩说:“漂亮的小姑凉,想不想吃糖葫芦?”
小女孩听眼前哥哥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哥哥笑得很温柔,没戒心地拉拉彦似真的袖子撒娇说:“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呐,给你。”
“谢谢哥哥。”小女孩笑眯眯地大口吃着糖葫芦。
“哥哥,你怎么不吃糖葫芦?”
小女孩见彦似真拿着一串糖葫芦却不吃。
“这是我要送给另一位哥哥的。”
“那位哥哥呢?”
“嗯……他应该在前面那条街,哥哥走不动了,你能帮我找到他吗?他穿了青色的衣服,你可以叫他青青。”彦似真苦恼地说。
“可以哦!哥哥是腿腿受伤了吗?你别动哦,我马上叫那个哥哥来救你!”小女孩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小孩子真是天真又无邪呐,他只是纵欲过度走不动而已。
幸好小女孩走开了,他要是这么说她的娘亲知道了会不会带官差把他抓起来呢。
璇琨玖阁小剧场之青青
彦似真:“来,青青。”对青御说。
云郎:“亲谁?”
彦似真:“是青青。”
云郎抱彦似真进怀里,抓了抓他屁股,对他邪佞一笑说:“亲谁?”
彦似真立刻发软勾下云郎的脖子说:“亲你。”╭(╯3╰)╮
于是,彦似真和云郎你╭(╯3╰)╮我╭(╯3╰)╮,亲亲我我一辈子。
——剧终。
青御被小女孩拉到了彦似真面前,小女孩说:“哥哥,我把大哥哥带来了。”
“谢谢你,小姑凉。”彦似真俯腰亲切地对小女孩说。
“哥哥,不客气……”小女孩那么近看着彦似真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害羞起来就跑开了。
小女孩口中的哥哥应是阁主,但青御心存疑虑,直到彦似真说话了,扑进他怀里……
“青青,抱我,我走不动了,抱我走!”
“……”
“有糖葫芦奖励哦。”彦似真晃晃手中糖葫芦。
“……”青御无奈地说:“阁主,别闹了。”
“可是我真走不动了,怎么办呢?”彦似真脸上尽是又委屈又苦恼。
青御见状立即心软了,背对彦似真蹲下。
彦似真满意了,高兴地吃糖葫芦问青御如何找到他的。
“我和紫御收到阁主玉佩,令我们来陵西给计家送礼,才得知阁主在此。”
“玉佩在你那?”
“是的,在我身上。”
“那等会给我。”
“是。”
能拿了他玉佩的只有一人,昨天只顾与云郎欢爱,忘了问玉佩之事,原来是云郎拿了叫了青御和紫御来。
“阁主,我们这是去哪?”
彦似真四处看,说:“回头,走过了。”
青御想想刚走的路经过了计家,便说:“阁主,你是要回计家?”
“嗯,回。”
“我也去。”
“不行!”
“我是阁主的影卫,理当时刻保护你。”
“计家很安全,而且我能自保。”
青御沉默反抗。
“过几日我便会离开陵西,你和紫御在永福楼等我,到时我们一起走。”
“阁主去哪里我们御手们就去哪里,请阁主千万别再抛弃我们了。”青御难过地说。
“没抛弃!我只是出来散心,心情好了自然就回了,趁我不在你们四处游乐玩耍不好吗?”
青御停下,严肃地回答:“御手一生侍奉阁主,绝不会为了私心抛下阁主,所以,请阁主也不要抛下我们,我们想永远陪着你。”青御再一次强调。
“我保证,绝无下例,好啦,别担心我了。”
青御举步,快到计家门前,青御放下彦似真,把玉佩给他,说:“请阁主不要私自行动,其他御手正在赶来,到时还请阁主给我们一个交待,把这三年的所有事详尽无疑地说清楚了。”
“我才是阁主呢,我不说你们拿我如何?”彦似真眯眼问。
青御偏开脸说:“主动交待还是让每一位御手亲口过问,阁主自己考虑。”
哦,每一个人问他会烦死的,彦似真扑进青御怀里说:“主动主动,青御你别让他们来了。”
“阁主,这我可做不了主。”
“哼!我不许他们来!”
“阁主似乎很怕我们来?”
当然咯,云郎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是亮堂堂的大灯笼,把他气跑了怎么办!
“没有,我要回去了。”
彦似真“镇定自若”走了,青御心有疑虑,却只能再查探。
“老爷,您在看什么?”管家问。
“没什么,对了,少爷的朋友你认识吗?”
“彦少爷刚到家里时见过一次。”
“彦少爷?”
“是夫人和少爷要求我们这般称呼。”
“嗯,我知道了。”
随后,管家跟在计斌身后进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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