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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局 山一樣的愛
作者:形草      更新:2020-08-23 23:00      字数:4341
  五月的黃金週,是日本在四月及五月間,由多個節日所組成的公眾假期。
  以往棋院總是會利用這樣的民眾休閒空檔進行圍棋推廣活動,今年當然也不例外。年輕棋力又強的伊角待人親切,自然是推廣活動中下指導棋的首要人選,預約人數超過當年豪爽的倉田;擅長帶動氣氛且圍棋敏銳度高的和谷適合做大盤解說,與長相甜美的女流棋士奈瀨又是院生時代的朋友,儼然組成大盤講解的最佳拍檔。

  「關於社五段上邊的這一手長出,我怎麼看都不瞭解其中深意…」做勢撫著下巴,認真萬分的思考狀。
  「目前佈局剛剛成形,我想白川老師這一手飛的目的是希望進攻社五段的中腹。」綁起俏麗的髮型,奈瀨適時地接話。
  「喔?您的意思是認為阿社的長出用意為防守…」故作為難狀:「以我對阿社的熟悉,實在不認為一個閃電結婚的棋士會如此謹慎…」
  『義高!!』某五段棋士受不了了一把搶過助理的麥克風。
  『哈哈哈哈哈!!』臺下的圍棋愛好者們倒是很高興。
  「看吧,他就是這種衝動性格…」對奈瀨及圍棋愛好者們擺出一副無奈的臉。
  『哈哈哈哈哈……』


  社清春五段與同年的女友一起私奔,並且閃電結婚已經成為整個圍棋界都知道的事情,眾人的八卦程度可不一般,這一次的表演棋局和谷也是事先知會過阿社才敢這麼調侃…
  知會…不代表同意;不過阿社一向性格不羈,自然也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阿社在意的只有在自己登記結婚那天,阿光將房子交代給他,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實現了十五歲那年的太鼓機承諾後(這行為使得自己為了阿光的特殊身分捏把冷汗,儘管阿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阿光私下拜託的事情…
  雖然只能說是小事一樁…但還是覺得很妙…
  不過我只管下棋,還有八個月後即將出生的孩子就好,別管其他。

  是說…難得的假期,那兩個傢伙都放假吧…在做什麼呢?




  亮光兩人首先來到酷拉皮卡與旋律目前所在的曼谷,方便以『觀光』名義掩人耳目。在曼谷,光見到多年不見的酷拉皮卡,馬上衝上前來一個大大的擁抱,酷拉皮卡自然也相當高興,畢竟電話及網路與實際見面的感覺完全不同…
  先不論彼此是兒時玩伴,面對目前僅存的同胞,就足以讓兩人大大的開懷。
  旋律偷偷笑著看向表面鎮定,內心節拍早已亂七八糟的塔矢…

  「別這樣,他們倆的友情很純粹,」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可以向你擔保。」
  亮苦笑:「這我知道,只是依然不是滋味罷了。」不習慣光這樣的肢體語言…
  「是這樣嗎?」旋律微微一笑:「琥珀他啊…可是曾經為你寫過不少曲子喔。」
  『咦!?』非常驚訝!
  「我從來沒聽過這麼溫暖的旋律…」

  說著,趁著酷拉皮卡與琥珀還在相見歡,在塔矢面前就著手中的長笛,輕輕吹了一小段。

  「…這是光時常唱給我聽的旋律之一…」原來是特地為我做的…
  「對了,旋律…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其他的這些曲子各是什麼曲名?」

  然而即使亮努力地模仿光的音調高低起伏…很遺憾,旋律依然有聽沒有懂…
  果然人無完人,或許他們這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旋律如是想著。



  其後,酷拉皮卡將塔矢與琥珀安置於自己在老闆私人飛行船的房間內,一起飛往奇塔嘉鹿共和國,飛行船起飛後,酷拉皮卡逕自陪在老闆身邊。
  畢竟是私人飛行船,保鑣隊長的個人房並不大,三人在一起稍顯侷促。

  「酷拉皮卡的安排到底是?他只叫我們先到曼谷……」光開口…哇…酷拉皮卡有三分之一以上時間都以飛行船為家…比較起來自己很幸運了。
  旋律攤開酷拉皮卡事先畫好的計畫圖:「畢竟為了保護『藤原光』的身分,你們的假期很短,扣除飛行時間與時差之後,我們剩下一天又十八小時可以行動…」繼續在圖上畫著:「酷拉皮卡煽動了大小姐前往奇塔嘉鹿共和國,該國大公曾經私藏火紅眼而被獵人協會逮捕,但是當時並沒有找到眼睛…」
  「原來如此…」亮已經明白:「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沒錯,」光也已經瞭然:「一方面將我們偷渡入境,一方面如果順利的話,那位人體收藏家小姐將會得到火紅眼…這就等於酷拉皮卡又收集到了火紅眼。」
  旋律嚴肅:「沒錯…大小姐是知名的人體收藏家,奇塔嘉鹿大公想必不會懷疑,先不論他們私下交易火紅眼的價錢是否談得攏,只要酷拉皮卡確定了東西所在,就一定會奪回來。」

  「也就是說這一天半的時間裡,酷拉皮卡沒辦法跟我們一起行動…」光蹙眉沉思…我們或許需要他在歷史文字方面的解讀能力。
  「他當然會跟你們一起行動,事實上他極少理會大小姐,通常都是直接跟小姐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真正的老闆聯繫,」旋律稍稍停頓一會兒:「我會一直跟著大小姐,找出火紅眼的所在位置,或者至少觀察個大概情況,酷拉皮卡會等有空再去拿回來。」拿回族人的眼睛…
  「這次真是辛苦他了…」亮比劃著眼前的地圖:「所以…我們一落地得一路往東南前進…因為那一帶的邊境守備比較薄弱嗎?」
  旋律點頭:「沒錯,但是你們還是得小心,他們之中也有念能力者,雖然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一般士兵。」
  「只是入境的話沒有問題,」光發話:「只有絕功我很有自信…我比較在意的是酷拉皮卡原本是怎麼打算回到我家的?」要先拿權杖…
  「走市區。」見琥珀微蹙眉頭:「有什麼不妥嗎?」
  「嗯…讓我想想。」光開始陷入沉思…


  亮明顯感受到光似乎並不是真的在思考,而是在做某種心理準備,相信旋律也已經從光的心跳聲聽出來了…
  也對,上次回到草原的時候,光過門不入,沒有回家…況且週遭危機四伏,根本沒有可以讓他感傷的時間,如今…光是真的要進入自己的家了…


  幾分鐘後,光開口:「走密道。」
  「密道?」亮驚訝…對了…我從沒問過光是怎麼來到日本的…該說是也不敢隨便亂問,怕光回憶起過去覺得傷心…光也極少主動提起。
  「有這種東西…」旋律也驚訝…也對,因為琥珀很平易近人,所以我完全忘記了他的皇族身分,既然是皇室,有一兩條逃難密道也很正常。
  「嗯,因為酷拉皮卡並不清楚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擬定走市區的計畫…」開始用手指指劃著地圖:「如果按照原定計畫往東南前進之後再入境,即使不觸及到鹽城聯邦的管轄,怎麼也躲不過水路與樹海…在經歷了這兩項之後還要進入市區,再回到我那如今戒備森嚴的家拿權杖…我不認為對非念能力者的我以及對地形不熟悉的亮而言是有效率的方法…」

  光看向眼前兩對眼睛…

  「酷拉皮卡雖然知道皇宮有密道,但是他不清楚從哪兒進出…如果他知道的話…」用原子筆畫了一個小圈:「大概在這一帶…當初我跟翡翠離開時很小心地隱藏了出口,我有九成九的把握這幾年間沒有被人發現。」繼續畫出密道路線圖。
  旋律觀察著……隨即:「很近!而且路程筆直距離也相對短了許多,」顯得很高興:「這樣一天半就絕對可以完成兩項任務了。」
  「出口呢?」亮詢問…這一點很重要,也就是光當年逃亡的入口。
  光安靜地說著:「在我房間。」我跟翡翠的房間…也是母后自盡的地方。
  注意到琥珀心跳聲透露出的哀傷,旋律悄悄收起地圖:「路程還長,慢慢討論,我去拿點吃的給你們,」忍不住提醒交代:「…記得任何人敲門都別應門喔。」

  亮此時此刻真的非常感謝旋律的體貼與善解人意。

  飛行船持續航行著…亮來到光身邊,與光比肩而坐…

  「……我跟翡翠一向睡同一間房間…那裡,也是母后自盡的地方。」忍不住閉上雙眼,似乎這麼一來就看不見腦海中呈現出的當時情況…
  在心中想想是一回事,真要說出來,學著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父親要我放不下的過往就別放下,我想是要我不要遺忘的意思,必須將這些回憶轉化為面對新人生的動力與能量。

  亮的手掌覆上光的手背,兩人的時間不斷流逝…

  「有空再說給亮聽吧,現在不太適合。」我會控制不住情緒…
  看向身邊的光,溫和堅定:「嗯,光想說的時候就說,我會陪伴著光。」
  「嗯…」輕輕呼出一口氣:「有亮在,真好…」眼神有些惆悵。
  「傻瓜,」十指彼此交握起來:「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
  「嗯…」終於忍耐不住,太陽穴輕靠亮的肩膀,將悲傷靜靜地流淌出來。

  並不是不想給予光屬於戀人的安慰方式,只是想信任光的堅強。如果光認為只需要肩膀,那麼此時此刻的光陰中,我們就比肩而行;如果光需要我的擁抱,那麼彼時,我將收緊雙臂,給予光想要的溫暖…
  光,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是我對你的愛屹立不搖。


  悄悄等待光平靜過後,旋律再度適時地(再度發揮他的特殊能力)出現,酷拉皮卡找了不少好吃的東西也一起進入房間參與討論。


  「原來密道在這裡,這樣時間就充裕多了。」顯然贊同這一條捷徑。
  「不過我想回機密檔案庫一趟。」指著剛剛畫出的皇宮平面圖中的一間房間。
  亮沉思…開口:「你想去拿你說的那一份文獻?」
  「文獻?」另兩人不解。
  「嗯…」有些不甘願地看向酷拉皮卡:「有記載龍的遺骸的文獻。」
  「…還真的有?」怎麼這種小時候的惡作劇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光的腮幫子鼓得像倉田一樣:「就是有嘛!你看了就知道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文獻騙人、第二就是小傑潛水太久眼花了。」
  「去確認一下也好,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你誤解了文獻上的涵義…畢竟球也不是扔到湖裡就好,說不定會有記載加賀沒有提到的湖底『適當的放球位置』,」看向仍然很像河豚的琥珀:「屆時還要你來打開文獻庫,我開的話可能會超時。」

  「有安全裝置吧?」亮提出重點問題:「那些安全裝置現在啟動會不會引來不必要的保安人員?密道是不是也有安全裝置?」
  旋律也點頭:「到時候你們恐怕…沒有多於時間理會多餘的人。」
  酷拉皮卡將自己心中所想全數說了出來,把握討論時間:「我倒是覺得保安人員很好打發,就算遇上正規獵人看守,只要我們隱匿得當,有屏住氣息相信沒什麼問題……嗯…看守的人我們能避就避,畢竟加賀的理論對一般人而言怎麼說都很荒唐,我們也是看了污染指數的數據資料才寧可信其有…相信無法在短時間內對一般人解釋清楚。」況且我們怎麼看都是潛入博物館盜取國寶的竊賊吧…實在很不想這麼說……但在別人眼中,這就是事實。

  光摸摸自己的眼睛又看看自己的手掌…隨即:「就算我的掌紋與眼角膜能正確開啟密道與每一道關卡,也一定會碰觸到獵人協會為了保護我家而全新增設的紅外線熱感應器…而文獻庫的安全裝置只是…呃…一種…鎖。」光嘗試著解釋:「所謂國家機密文獻庫其實也不怎麼機密,『有才能的人即可出入』,是在這個條件下設立的安全裝置,只是一個純手工的鎖,搭配了…空間卡榫與數碼排列。」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大小:「我跟翡翠從一歲起就常常玩那個鎖,只有那個我開得比翡翠快。」

  「那個有點類似中國的魯班鎖,不過我們經過改良,」酷拉皮卡沉思過後:「…現在想來,那顆鎖也受到念能力保護吧,不然有心破壞的人依然能夠破壞,共有『三十六萬道題目隨機出現十二道題』…除了那個之外還需要琥珀的掌紋與角膜辨識才能通過他家的許多地方…所以我們得一路隱匿,麻煩能避免就避免,避開那些保安人員。」

作者有话说:

《山一樣的愛》是西元一九九一年作曲家黃婉真所創作的歌曲,此曲最初由盧修一博士作詞,直至西元二○○一年夏天首演;而在○二年冬天,草曾經參與一個倉卒成軍的業餘合唱團,表演前同樣錄製了這一首《山一樣的愛》;因為網路上怎麼找都找不到,看官們若對這首歌有興趣可以來信給草。同時可以想像一下亮現在的心境,在戒指事件過了一年多後,感情方面有所成長,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已經找出適合自己的對愛的定義,從十二歲至今,這樣的感情堅定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