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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局 虛張聲勢的小光
作者:形草      更新:2020-08-09 03:30      字数:4533
  日中韓Jr.團體戰『北斗盃』日本代表選拔賽展開,和谷最後沒有與來自關西棋院的社交手,而是在東京自家地盤輸給了越智。雖然與和谷的交情比較深,不過對於結果光並不意外。最後,社以壓倒性的棋力勝過了十四歲的越智,與塔矢亮、藤原光一起成為日本代表。


  「這麼不愉快的事別說不能刊在棋週刊上,當然也不能跟別人說!」記者古瀨村怒氣沖沖地從棋院一樓餐飲部走入大廳。
  「沒錯,的確是不要說比較好。」高個子的四眼田雞同事。
  『藤原!』突然古瀨村眼前一亮。
  「您是…古瀨村先生。」怎麼這人好像在生氣…
  古瀨村一個箭步衝到面前:『拜託你北斗盃一定要努力拼!!尤其不能輸給韓國隊!』
  一旁的和谷覺得莫名其妙:「他當然不會想輸棋啊……發生什麼事了嗎?」
  「別管他!他在韓國棋院採訪時跟對方有一點誤會,你們走你們的,別介意!」四眼同事捂住古瀨村的嘴。
  古瀨村卻掙脫同事的手:「被人家講成那樣任何人都會氣不過!!!」
  『夠了!剛剛不是才說千萬別跟任何人說嗎!而且其中可能有誤會!!』

  光與和谷傻在電梯前,再不上樓參加研究會就遲到了…
  『你當我在胡扯嗎!?高永夏說本因坊秀策不算什麼耶!』古瀨村頗為氣惱。


  「…高永夏…本因坊秀策不算什麼?」是參加北斗盃的選手…說佐為…還有虎次郎…不算什麼!?
  「怎麼可能,高永夏是韓國正在進行『國手』五番勝負戰的棋士,他是個頭銜挑戰者耶…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和谷顯然不相信。
  古瀨村大嚷著:『沒錯!!他把我們日本看得很扁!!!』
  「你們別跟他起鬨!」四眼架著古瀨村,聲音漸行漸遠:「別被他影響!」轉頭:「夠了!古瀨村快走啦!」



  「有人回來了!!」小傑與奇犽剛從浴室打完水仗出來。

  從遊戲世界回到現實後發現家裡空無一人,只有鷹大哥守著遊戲機,見到兩人憑空出現後一點也不驚訝,出門狩獵去了。直到兩人洗完澡,聽見玄關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響,非常開心。

  「…歡迎回來。」光見到兩人,彎身在玄關脫下鞋子,一邊說著。

  小傑與奇犽明顯感覺到光哥哥的情緒不對。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再次抬頭已是一臉溫和。
  「…」這是奇犽。
  「琥珀哥你還好吧?」有時候本名有比較重要的意義,這是小傑的想法。
  進入廚房,洗手:「為什麼這麼問呢?」
  奇犽不知道該說什麼,小傑繼續:「你生氣了,而且是氣炸了。」
  「被發現了啊…」頓一頓……略做思索:「亮哥哥今晚會比較晚回來,你們這次是想要提高攻擊力吧,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想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先吃飯,好嗎?」已經拿出鍋碗瓢盆。
  「可是…」
  「小傑,讓光哥哥靜一靜。」說完把小傑推出廚房。



  客廳裡,亮看著眼前兩位少年:「…所以他不明原因的把自己關在房間,沒出來過。」還穿著外出服…一身疲憊。
  「…其實我還有一點點高興,」看向另外兩人怔愣的表情,小傑平靜地說著:「之前光哥哥感覺起來似乎對自己完全不在意,沒想到還有事能讓他生氣,雖然他生氣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知道他有在乎的事物,我還是很高興。」真誠的聲音透出關切。
  「光他…以前生氣是什麼樣子呢?」有一點點好奇。

  小傑打了一陣哆嗦,惹得亮與奇犽一陣愕然…

  片刻後,小傑問向亮哥哥:「亮哥哥,你說過希望讓光哥哥恢復本性對吧?」
  「沒錯,我希望他像從前一樣快樂。」
  樂天的小傑難得的嘆了一口氣:「唉…這樣是很好啦,我也希望他快點恢復,酷拉皮卡都差不多恢復正常了…不過總之,」認真嚴肅地看著亮哥哥:「嗯…如果他恢復了,你每天都一定要有精神崩潰的心理準備。」
  「太誇張了吧。」奇犽不以為然:「快說!那位好脾氣的光哥哥以前生氣是什麼模樣?」勒住小傑的脖子,威脅。
  小傑臉色泛白…隨即掙脫:「……我說…我說就是了!」緩一口氣:「呼…誰惹他們生氣誰就倒楣了,光哥哥總是跟他哥哥聯手惡作劇,而且每次都沒有留下證據,所以沒有人能指證是他們做的…像是有一次,雷歐力要出席一場隆重的國家級宴會,訂做了很貴的西裝,那次啊……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總之有人把黑色西裝事先浸染了墨水,然後直接曬乾…」無奈聳肩:「雷歐力穿上後一開始不覺得怎樣,宴會進行到一半,西裝接觸體溫太久,原先直接被烤乾的墨水漸漸像流汗一樣…那一次真是讓雷歐力的顏面掃地,全場都朝著他竊笑。」
  奇犽臉抽筋:「…還真是無聊的惡作劇,手法簡單,卻真的很恐怖…在大庭廣眾下被眾人嘲笑。」國家級宴會耶…
  亮在心中假設自己若在頭銜賽上…發現自己的西裝漸漸溶化出黑色墨汁:「這…還真是惡劣,沒想到光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捂著自己的嘴有些想笑…不過…萬一真的讓他恢復本性,我是不是也會有也類似雷歐力的遭遇…

  片刻後亮做出一個總結:「我大概知道光接下來會要求你們做什麼訓練,你們今晚先思考一下自己的『發』,想一想自己與別人的異同、自己的特質,有利於發展具有獨創性的能力…」嗯…得去看看光:「…光那邊交給我吧,明天中午以前告訴我你們的想法,現在先解散。」



  稍稍鬆了鬆領帶…沒有敲門,直接詢問…
  「光,我可以進去嗎?」如果不行的話得想其他辦法。
  片刻後,門內傳來悶悶的聲響:「嗯。」

  房間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光默默地坐在棋盤前擺著棋:「不好意思,你在外面吃過晚餐了吧?」沒抬頭。
  「嗯,」端坐到棋盤前,拿起一邊擺在地上的棋譜:「這是高永夏在韓國國手挑戰賽上的對局。」真意外…不過光現在看起來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鬱悶。
  「你覺得這個人的棋怎麼樣?」依舊沒抬頭。
  「雖然是力戰派,卻不失靈巧,這次北斗盃十之八九不是你就是我必須跟他對陣吧,關西棋院的社還沒有實戰經驗,我也沒看過他的棋譜。」

  光聞言撤掉棋盤上高永夏的對局,擺起了自己與社的那一局高空廝殺。

  「這是…初手五之五,第二手天元…」怎麼會有人這麼下…

  約三分鐘後,亮在心中暗自估量…執白的二手天元是光,先手這一位棋感很出色,雖然稍有欠缺,但是加以時日會更加穩固,未來會是個厲害的角色。

  「…說到這個,社打電話給我,問我北斗盃開賽前要不要我們三個一起集訓。」光似乎剛剛想起還有這一件事。
  驚訝:「他打電話給你!?」集訓…聽起來應該有用,那也要通知倉田先生。
  「嗯…我跟他滿合得來的,一月的時候我跟他一起去了巢鴨本妙寺,之後去道玄坂下了這一局。」
  「…」是伊角新初段賽那一天,光沒有去看朋友的對局,反而與這位…社去…探望秀策…之後我記得那一整天光的位置一直在東京都內四處亂晃…那一整天他都與社在一起,傍晚是不是也一起去和谷家?
  光看了亮一眼,大略知道亮的想法,卻無力解釋,也覺得自己不需要解釋,只淡淡地說著:「道玄坂是河合先生常常出入的棋會所。」
  「河合先生?」這又是什麼人?
  「椿大哥的朋友,計程車司機,塔矢老師先前住院時我能這麼快出現在醫院,是因為河合先生送我一程。」單純的陳述事實語氣。
  亮靜一靜思緒…轉過話題:「…小傑與奇犽很擔心你,我也一樣。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會好受一些。」

  光收拾棋盤,末了抱著膝蓋坐在床邊地板上……亮靜靜地坐到光的身邊,不再言語。

  「塔矢你放心,我沒事,我很好。」片刻後…笑瞇瞇地看向身旁。
  亮定定地盯著光…那樣的專注使得光一陣緊張:「你會這麼說表示你很不好。」肯定語氣……見到光依然沒有開口的打算,只得自己繼續說下去:「小傑與奇犽他們的訓練交給我吧,我大概知道你接下來要他們做什麼。」
  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拉開就近的抽屜:「北斗盃快要開始了,而棋院最近也忙了起來,讓他們按照紙張上面的做,每晚驗收一次成果就夠了。」拿出一張紙遞給亮。
  掃了一眼手上的紙:「真是詳盡的訓練計畫,比起我那時候又改善了不少。」這樣看起來我還真像白老鼠。
  「誰叫你現在吃我家住我家。」光調侃的笑著看向亮…

  兩人同時想起那個亮在練習陶笛的夜晚,彼此之間的對話。

  「我可是有繳伙食費,是你堅持不收。」光又看穿我在想什麼了。
  光悵然地看著前方地板:「…先前我住在你家,後來在前往京都的途中發現,塔矢老師把他的信用卡還有大量現金放進了我的行囊裡,相較於塔矢老師對佐為與我的諸多關照,你那一點點飯錢不算什麼。」事實…就是這樣。
  瞪大雙眼…吃驚:「…所以你對我的好…只是想報恩?」心裡有什麼地方被炸開了一個洞,很痛!

  「差不多吧。」亮又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今天好累,不想解釋。
  背脊倚著床,仰起的頭與脖子幾乎呈了直角,後腦貼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就這樣就好…

  看著這樣子的光,亮瞭解現在光肯定很煩躁,只是流光已經反應不出光的情緒罷了。想著光曾經與自己度過的一點一滴…地震過後擔憂著自己的光、身體已經撐不住了還心心念念要為自己做飯的光、失神的時候對自己的姓名有反應的光…還有那一夜,對我訴說著佐為的過往,乖順的躺在我懷裡的光…
  塔矢亮,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光已經天天都很疲憊了,他已經很容易胡思亂想了,所以現在不是你亂想的時候!
  「就算現在你對我只有感謝也無所謂,」亮握住光的手。

  不待亮把話說完,光突然回過神,瞬間把手抽回,迅速挪開了些距離,眼神十分戒備地緊盯著亮。

  亮很敏銳的想起當初在醫院急救室外時,光也很…討厭…自己握住他的手。
  「你願意讓我抱你,卻排斥牽手。」心中觸動了一根弦:「…對你而言,擁抱的意義沒有掌心貼著掌心深遠,對吧。」眼神犀利地盯著光明顯受到驚嚇,十二萬分戒備的眼神。

  四目交對。

  亮觀察,經歷好幾個月,流光的顏色終於出現混亂了。對了…光的思考一向異於常人,但是真沒想到他不介意擁抱反而害怕牽手……光現在不只是戒備,簡直像隻刺蝟一樣。但是那一天在醫院急救室前,反應還沒有這麼強烈,是因為在公眾場合嗎…不對…應該是當時佐為還在他身邊,他有一定程度的安心感…沒錯,這樣解釋很合理……而之後在送他遠行之前,他因為擔心我具現化出什麼特別的東西過於傷神,所以主動握住我的手,但是那與牽手的意義完全不同…那就像是擔心病人,所以握住對方的手一樣…平時我拉住他手的時候,也並沒有像剛才一樣掌心貼著掌心。
  「那麼…假如我現在吻你呢?」亮試探性地提出要求,並且故意慢慢靠近。

  出乎亮的意料之外,光突然冷靜了下來…
  當亮將光的下頷抬起時,光沒有反抗,也沒有閉上眼睛,只是冷冷地盯著亮,在兩人的唇只相距毫厘時,平靜地開口:「只要你不會越陷越深,我無所謂。」

  光恢復冷靜了!真快!我還以為今天是一個契機,可以花一些時間讓他把情緒宣洩出來,看來又失敗了……光對人心的設防真的很深…
  立刻放開抬著光的下頷的手,挪開一些距離,給光一個溫和寬厚的擁抱,輕拍著光的背…
  「即使現在你對我只有感謝也無所謂,」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你不喜歡或者不能接受的事情,我絕不會做,所以也請你不要虛張聲勢,沒必要。」明顯感受到懷中人兒顫了一下:「不願意或者不喜歡,直接說出來,別用那種…冷冷的語調對我說話。」那樣…很傷人。

  片刻後,光悶悶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明顯已經放鬆了許多:「…只是今天…在棋院聽到有人說一些我不認同的話,所以有些焦躁,讓你們擔心了,真抱歉。」亮…對不起…

  事實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被亮擁抱的感覺,早已讓自己淪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