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戰場的女武神...？
作者：稽誕 更新：2020-05-31 23:56 字数：2932
「砲擊……來了……」傑森把懷裡的小鵝放下，站起身來望向幽暗的遠方。
早這一步的，是胖鳥頭上的呆毛，警覺的豎了起來。
比利側頭聆聽了一會兒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揮著手把胖鳥小鵝趕回草叢裡，輕聲叮嚀：「你們要躲好喔。」
「怎麼會？」金恩明顯還沒過癮，一臉不甘心的問道：「他們的鐘快了？」
已經能看見點點的燈火昇空，那是帝國的龍騎兵，這比平常早了一個小時，同盟本來一向在十點準時開砲發動夜襲的。
「說有砲擊就有砲擊，那邊都騷動起來了。」比利聳聳肩，抬頭凝視幽緲而深遠的夜空。
我們一行人翻過頹圮的矮牆，躲進沒有屋頂；殘破不堪的房間，從側翼的砲陣地眺望前線。
前線的探照燈開始在夜空中照射，光束像把巨劍劃破夜空，其中一道光束停頓下來，晃了一下，另一道光束也照了過去。
他們逮到了一隻正想逃開的黑色小蟲子－－是一個低飛的龍騎兵。他進退維谷，在刺眼的光線和嘈雜的歡呼聲中被打了下來。
但是有更多的龍騎兵從空中襲來，自雲層上將隕石術當曳光彈砸入前線，隨後從同盟的陣地裡，噴出一朵朵的火花。
「那是伊歐拉魔導重砲。」金恩低聲對福特解釋：「你可以從爆炸聲聽出來；快要可以聽到了。」
和「巴基瑪迫擊弩」依靠爆炸時的碎片飛濺傷人不同，「伊歐拉魔導重砲」是憑藉強大的推進力，令大質量重砲彈產生龐大的動能，在落地時產生巨大的衝擊波，將周遭的一切毁滅。
不過我們並沒聽到轟然爆炸聲，帝國的陣地也發起一輪砲擊，瞬間的砲火蓋過了爆炸聲。
龍傲天砲逆天的火力炸得前線天搖地動，我們的臉色都微微地變了，雖然已經交班回到預備部隊，然而我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明白表示了：
這裡就是前線，而我們置身其間。
我們身後的砲陣地倏地開砲，齊聲發射支援前線，砲火劃破濃霧，砲聲隆隆作響。
「該死的！」凱依臉色大變，敵軍的龍騎兵還沒有返航，這個陣地馬上要暴露在敵人的眼前。
我們被捲進去了……
最糟的是，面對敵軍猝不及防的提早攻擊，王國軍的「女武神」到現在還來不及昇空。
誕生在王國的穿越者，在年滿十歲時，就會進入各州的「國立勇者學院」就讀。
學院選拔當中符合資格者，送往位於首都的「王立英雄學院」，學成後為王室服務，統領機關部任，像戰地醫院珍妮胸前的徽章，就是英雄學院的學員標誌。
女武神也是其中之一，全名「王家空中侍衛瓦爾基里飛行大隊」，精選貌美的穿越者少女，穿上王國軍精銳的「瓦爾基里」飛行戰甲，翱翔在戰場的天空，提供最強大的空中支援。
當然，這會兒是來不及了……
長期以來夜戰的劇本一直是這樣的：帝國的龍騎兵從空中夜襲，同盟的砲陣地發起射擊，在雙重的掩護下，同盟的步兵發起突擊。
然後我軍的女武神擊退帝國的龍騎兵，逆襲同盟的砲陣地，我軍的砲陣地也發起射擊，掩護我軍的步兵殲滅敵方來犯的步兵。
「這下全亂了套了……」蹲在牆後的比利輕聲嘀咕，聽力強化到極致的他化身人型雷達，報告敵軍的動態：「敵人分了一支中隊過來……」
打從第一發砲彈呼嘯而過，我們就血液奔騰、手掌沁汗；在爆炸聲震破雲霄的瞬間，我們瞳孔緊縮，渾身緊繃伺機而動，在槍聲響起之前，我們已經進入備戰狀態。
隆隆的砲聲響起，敵軍的砲彈開始落向這邊，後方砲陣地也開始不甘示弱的還擊，遠處開始響起稀疏的的槍聲，我們只能指望我軍的火砲能多掀翻幾個敵人，剛才佈下的鐵絲網能多阻擋片刻。
吸氣－－舉槍－－瞄準－－吐氣－－射擊！
槍聲響起，奔跑中的同盟士兵一個翻滾，跌落在泥濘裡，新兵福特收槍回蹲，背靠在朽敗的土牆上劇烈的喘息。
這裡沒有戰壕、沙包，我們只能蹲伏在矮牆後面，穿梭在破屋之間。
凱依朝金恩打了個手勢，大咧咧地從矮牆後站起身來，然後被敵軍一通集火打成了蜂窩，趁著凱依壯烈犠牲充當誘餌，我們趁機撂倒了好幾個冒出頭來敵人。
「砲擊－－」聽到比利的提醒，我們連忙躲進矮牆後將身子縮緊，萬砲齊發的轟隆聲匯聚成一股雷霆萬鈞的怒吼，然後再迸散成一聲聲的爆裂聲響。
遠方敵軍一通砲火打過來，我軍後方也不甘示弱的以一輪砲火回敬，你來我往的隔空炮戰，苦的都是夾在中間的駁火的步兵。
我們龜縮在廢墟矮牆之後，他們匍匐在彈坑田梗之間。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等會兒就會消停了……」活過來的凱依吐掉卡在嘴巴裡的彈頭，抬頭看著頭上的天空，一臉篤定的說。
夜空裡，一道道明亮的銀光在空中盤旋，那是昇空的女武神，正在迎擊帝國的龍騎兵，等會兒就能把他們攆回去，還順帶賞同盟砲陣地幾枚美拉佐瑪航空彈。
我們抬頭看著空中華麗的演出，默默計算發動反擊的時間，這時……
「什麼聲音？」比利側過頭，突然一臉嚴肅，瞅著炮火中的一處田壟。
在那裡，一道灰黯的身影在閃爍的砲火中若隱若現……
是小鵝！
原本一身雪白的身子濺滿了斑斑泥土，跌跌撞撞的走在田壟上，四周砲火隆隆，小鵝跑得驚慌失措。
「搞什麼啊！」比利看起來一肚子火氣，轉頭瞧向胖鳥藏身的草叢，只剩一片滿目瘡痍。
「嘖！是跟丟了吧？」金恩在矮牆後，艱難的挪動他壯碩的身軀湊過去看。
就連緊盯敵方的傑森也忍不住側過頭來關心。
這時，在我們頭上捉對廝殺的女武神和龍騎兵，你來我往的激戰終於告一個段落，龍騎兵最後放出一記流星雨阻擋女武神的追擊，果斷的放棄了纏鬥轉身逃離。
留下無數帶火的隕石，就朝著小鵝的方向直奔而去。
「糟糕！」「該死的！」「不妙啊！」「咕～」
胖鳥的身影竄出，張開翅膀護住小鵝，轟隆一聲爆炸響起！
破壞與毁滅夾在塵土中迸發而出，死亡和哀嚎混在火焰中沖天而起。
等煙霧散去，只見小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胖鳥就趴在炸開的彈坑旁，一身羽毛被燒得慘不忍睹。
拖著殘破的身軀，胖鳥一抖一抖的爬向小鵝。
「咕？咕？」胖鳥半睜著眼睛，用喙輕推小鵝：「咕？咕？」
胖鳥使勁支起扭曲烤焦的翅膀，撲騰著想要站起又倒了下去，殷紅的血漬慢慢的在牠身下暈開。
「咕～咕？」胖鳥無力的眼睛望向遠方，身體的起伏變短促，嗚叫聲中有一絲焦急：「咕～咕？」
豢養過胖鳥的人都知道，那是胖鳥幼年時，呼喚親人的聲音……
「咕～咕？」
那是純真的孺慕，那是溫柔的痛楚，迷惑而混亂，懵懂的呼喚。
比利摀著耳朵蹲在牆後，不住的搖晃身體，嘴巴裡開始低聲的喃喃自語：「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金恩喘著粗氣，難過的直抓頭髮：「老天！行行好，殺了牠也行！」
「咕～咕？」
那是哀婉的悲慟，那是殉難的祭品，淒切而迷離，惶恐的嗚咽。
傑森鐵青著臉，好幾次端起槍支，朝胖鳥的方向瞄去，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最後，凱依抖著手，從背包裡找到一枚信號彈，射了出去，希望冉冉昇空的煙火，能帶來奇蹟。
「咕～咕？」
皎潔恬靜的夜色裡，哀鳴如幽靈般無法捉摸，虛無飄緲地迴蕩在天地之間。
我們坐下來，摀著耳朵，不過這種令人撕心裂肺的哀鳴悲嚎無孔不入。
我們可以熬過任何的痛苦，但如今卻汗冷汗涔涔，我們恨不得起身放腿狂奔－－無論跑到哪裡都行，只要聽不到那一聲聲的哀鳴！……
就在這最痛苦的時刻，援軍終於趕上了……
幾道銀光劃破天空，戰場上的女武神，朝對面的敵軍，投下一枚枚的美拉佐馬航空炸彈。
－－其中一道身影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從天而降，有著滿頭天藍色長髮，夢幻般的美麗少女，在月光下散發著微微的螢光；
那是一個不該出現在戰場；而是站在繁花似錦、綠草如茵的草原上，穿著白色長裙在微風中搖曳，彷彿精靈似的女孩。
「這是什麼？」少女落在燒得不成鳥樣的胖鳥旁，臉上漾出淡淡的疑惑。
然後，少女嬌俏可愛的皺了一下鼻子，天真無邪地說：……
「嗯～真香！」
早這一步的，是胖鳥頭上的呆毛，警覺的豎了起來。
比利側頭聆聽了一會兒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揮著手把胖鳥小鵝趕回草叢裡，輕聲叮嚀：「你們要躲好喔。」
「怎麼會？」金恩明顯還沒過癮，一臉不甘心的問道：「他們的鐘快了？」
已經能看見點點的燈火昇空，那是帝國的龍騎兵，這比平常早了一個小時，同盟本來一向在十點準時開砲發動夜襲的。
「說有砲擊就有砲擊，那邊都騷動起來了。」比利聳聳肩，抬頭凝視幽緲而深遠的夜空。
我們一行人翻過頹圮的矮牆，躲進沒有屋頂；殘破不堪的房間，從側翼的砲陣地眺望前線。
前線的探照燈開始在夜空中照射，光束像把巨劍劃破夜空，其中一道光束停頓下來，晃了一下，另一道光束也照了過去。
他們逮到了一隻正想逃開的黑色小蟲子－－是一個低飛的龍騎兵。他進退維谷，在刺眼的光線和嘈雜的歡呼聲中被打了下來。
但是有更多的龍騎兵從空中襲來，自雲層上將隕石術當曳光彈砸入前線，隨後從同盟的陣地裡，噴出一朵朵的火花。
「那是伊歐拉魔導重砲。」金恩低聲對福特解釋：「你可以從爆炸聲聽出來；快要可以聽到了。」
和「巴基瑪迫擊弩」依靠爆炸時的碎片飛濺傷人不同，「伊歐拉魔導重砲」是憑藉強大的推進力，令大質量重砲彈產生龐大的動能，在落地時產生巨大的衝擊波，將周遭的一切毁滅。
不過我們並沒聽到轟然爆炸聲，帝國的陣地也發起一輪砲擊，瞬間的砲火蓋過了爆炸聲。
龍傲天砲逆天的火力炸得前線天搖地動，我們的臉色都微微地變了，雖然已經交班回到預備部隊，然而我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明白表示了：
這裡就是前線，而我們置身其間。
我們身後的砲陣地倏地開砲，齊聲發射支援前線，砲火劃破濃霧，砲聲隆隆作響。
「該死的！」凱依臉色大變，敵軍的龍騎兵還沒有返航，這個陣地馬上要暴露在敵人的眼前。
我們被捲進去了……
最糟的是，面對敵軍猝不及防的提早攻擊，王國軍的「女武神」到現在還來不及昇空。
誕生在王國的穿越者，在年滿十歲時，就會進入各州的「國立勇者學院」就讀。
學院選拔當中符合資格者，送往位於首都的「王立英雄學院」，學成後為王室服務，統領機關部任，像戰地醫院珍妮胸前的徽章，就是英雄學院的學員標誌。
女武神也是其中之一，全名「王家空中侍衛瓦爾基里飛行大隊」，精選貌美的穿越者少女，穿上王國軍精銳的「瓦爾基里」飛行戰甲，翱翔在戰場的天空，提供最強大的空中支援。
當然，這會兒是來不及了……
長期以來夜戰的劇本一直是這樣的：帝國的龍騎兵從空中夜襲，同盟的砲陣地發起射擊，在雙重的掩護下，同盟的步兵發起突擊。
然後我軍的女武神擊退帝國的龍騎兵，逆襲同盟的砲陣地，我軍的砲陣地也發起射擊，掩護我軍的步兵殲滅敵方來犯的步兵。
「這下全亂了套了……」蹲在牆後的比利輕聲嘀咕，聽力強化到極致的他化身人型雷達，報告敵軍的動態：「敵人分了一支中隊過來……」
打從第一發砲彈呼嘯而過，我們就血液奔騰、手掌沁汗；在爆炸聲震破雲霄的瞬間，我們瞳孔緊縮，渾身緊繃伺機而動，在槍聲響起之前，我們已經進入備戰狀態。
隆隆的砲聲響起，敵軍的砲彈開始落向這邊，後方砲陣地也開始不甘示弱的還擊，遠處開始響起稀疏的的槍聲，我們只能指望我軍的火砲能多掀翻幾個敵人，剛才佈下的鐵絲網能多阻擋片刻。
吸氣－－舉槍－－瞄準－－吐氣－－射擊！
槍聲響起，奔跑中的同盟士兵一個翻滾，跌落在泥濘裡，新兵福特收槍回蹲，背靠在朽敗的土牆上劇烈的喘息。
這裡沒有戰壕、沙包，我們只能蹲伏在矮牆後面，穿梭在破屋之間。
凱依朝金恩打了個手勢，大咧咧地從矮牆後站起身來，然後被敵軍一通集火打成了蜂窩，趁著凱依壯烈犠牲充當誘餌，我們趁機撂倒了好幾個冒出頭來敵人。
「砲擊－－」聽到比利的提醒，我們連忙躲進矮牆後將身子縮緊，萬砲齊發的轟隆聲匯聚成一股雷霆萬鈞的怒吼，然後再迸散成一聲聲的爆裂聲響。
遠方敵軍一通砲火打過來，我軍後方也不甘示弱的以一輪砲火回敬，你來我往的隔空炮戰，苦的都是夾在中間的駁火的步兵。
我們龜縮在廢墟矮牆之後，他們匍匐在彈坑田梗之間。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等會兒就會消停了……」活過來的凱依吐掉卡在嘴巴裡的彈頭，抬頭看著頭上的天空，一臉篤定的說。
夜空裡，一道道明亮的銀光在空中盤旋，那是昇空的女武神，正在迎擊帝國的龍騎兵，等會兒就能把他們攆回去，還順帶賞同盟砲陣地幾枚美拉佐瑪航空彈。
我們抬頭看著空中華麗的演出，默默計算發動反擊的時間，這時……
「什麼聲音？」比利側過頭，突然一臉嚴肅，瞅著炮火中的一處田壟。
在那裡，一道灰黯的身影在閃爍的砲火中若隱若現……
是小鵝！
原本一身雪白的身子濺滿了斑斑泥土，跌跌撞撞的走在田壟上，四周砲火隆隆，小鵝跑得驚慌失措。
「搞什麼啊！」比利看起來一肚子火氣，轉頭瞧向胖鳥藏身的草叢，只剩一片滿目瘡痍。
「嘖！是跟丟了吧？」金恩在矮牆後，艱難的挪動他壯碩的身軀湊過去看。
就連緊盯敵方的傑森也忍不住側過頭來關心。
這時，在我們頭上捉對廝殺的女武神和龍騎兵，你來我往的激戰終於告一個段落，龍騎兵最後放出一記流星雨阻擋女武神的追擊，果斷的放棄了纏鬥轉身逃離。
留下無數帶火的隕石，就朝著小鵝的方向直奔而去。
「糟糕！」「該死的！」「不妙啊！」「咕～」
胖鳥的身影竄出，張開翅膀護住小鵝，轟隆一聲爆炸響起！
破壞與毁滅夾在塵土中迸發而出，死亡和哀嚎混在火焰中沖天而起。
等煙霧散去，只見小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胖鳥就趴在炸開的彈坑旁，一身羽毛被燒得慘不忍睹。
拖著殘破的身軀，胖鳥一抖一抖的爬向小鵝。
「咕？咕？」胖鳥半睜著眼睛，用喙輕推小鵝：「咕？咕？」
胖鳥使勁支起扭曲烤焦的翅膀，撲騰著想要站起又倒了下去，殷紅的血漬慢慢的在牠身下暈開。
「咕～咕？」胖鳥無力的眼睛望向遠方，身體的起伏變短促，嗚叫聲中有一絲焦急：「咕～咕？」
豢養過胖鳥的人都知道，那是胖鳥幼年時，呼喚親人的聲音……
「咕～咕？」
那是純真的孺慕，那是溫柔的痛楚，迷惑而混亂，懵懂的呼喚。
比利摀著耳朵蹲在牆後，不住的搖晃身體，嘴巴裡開始低聲的喃喃自語：「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金恩喘著粗氣，難過的直抓頭髮：「老天！行行好，殺了牠也行！」
「咕～咕？」
那是哀婉的悲慟，那是殉難的祭品，淒切而迷離，惶恐的嗚咽。
傑森鐵青著臉，好幾次端起槍支，朝胖鳥的方向瞄去，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最後，凱依抖著手，從背包裡找到一枚信號彈，射了出去，希望冉冉昇空的煙火，能帶來奇蹟。
「咕～咕？」
皎潔恬靜的夜色裡，哀鳴如幽靈般無法捉摸，虛無飄緲地迴蕩在天地之間。
我們坐下來，摀著耳朵，不過這種令人撕心裂肺的哀鳴悲嚎無孔不入。
我們可以熬過任何的痛苦，但如今卻汗冷汗涔涔，我們恨不得起身放腿狂奔－－無論跑到哪裡都行，只要聽不到那一聲聲的哀鳴！……
就在這最痛苦的時刻，援軍終於趕上了……
幾道銀光劃破天空，戰場上的女武神，朝對面的敵軍，投下一枚枚的美拉佐馬航空炸彈。
－－其中一道身影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從天而降，有著滿頭天藍色長髮，夢幻般的美麗少女，在月光下散發著微微的螢光；
那是一個不該出現在戰場；而是站在繁花似錦、綠草如茵的草原上，穿著白色長裙在微風中搖曳，彷彿精靈似的女孩。
「這是什麼？」少女落在燒得不成鳥樣的胖鳥旁，臉上漾出淡淡的疑惑。
然後，少女嬌俏可愛的皺了一下鼻子，天真無邪地說：……
「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