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致敬史上最強大的穿越者！
作者：稽誕 更新：2020-05-31 23:55 字数：2569
「聽到蜜蜂的聲音，數到三沒有躲進壕溝或彈坑裡，你就死定了！」
金恩拉開靠在土牆上的新兵福特怒罵：「也不要貼地，震動會要了你的命，摀住耳朵！」
嗡嗚聲過後，一束束的光線閃過天際，在戰壕的後方掀起一朵朵的蘑菇雲。
一波波劇烈的衝擊，令壁上的泥沙簌簌落下，大把大把的塵土泥沙，在巨響中四處飛濺。
那是帝國引以為傲的「龍傲天旋風噴氣推進式龍傲天砲」。
龍傲天，諸天萬界絕對無敵的穿越者，擁有無限的體力與魔力，以及絕對不滅的永恆之軀，
穿越後，他以媲美神袛的力量，在帝國發動革命，裂地封候，成為一方的霸主，最後……
趁他睡著，帝國用空間魔法，將他的身體分離開來；他仍舊完整、無敵而強大，但是卻被分成了無數的區塊，作為動力源，被裝填進帝國的魔導巨砲裡。
帝國以「龍傲天旋風噴氣推進式龍傲天砲」為名，紀念祂偉大的貢獻……
「看到星光閃爍，就要趕緊把頭低下！」大規模的轟炸過後，金恩又開始對新兵說教，一把按住新兵福特的鋼盔，將他的頭壓低。
夜色裡，同盟陣地接二連三地亮起細碎的閃光，那是巴基瑪迫擊弩，是風系魔法推動金屬弩箭射出砲管時，彈翼磨擦所迸發的光花。
「找掩蔽！」有人喊道－－「掩蔽！」
這一刻，前線像座牢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只能膽顫心驚地等著。
我們提心吊膽的躺在槍林彈雨中，砲彈飛來，我們可以就地臥倒，但也只能就地臥倒；我們既不知道，也無法決定砲彈的落點。
伴隨陣陣尖嘯，和一連串的爆炸聲，在飛濺的泥土裡，同盟的士兵前仆後繼地發起了突擊。
「看到有東西搖晃就開槍！」金恩把福特拉到戰壕邊，讓他靠在沙包上。
我將魔力注入手上的伊歐魔導步槍，原本大範圍的爆炸系魔法被集中在槍膛裡，產生猛烈推力將子彈射出，貫穿了一個衝上前來的同盟士兵。
蹲回壕溝裡，熟練的推動拉柄，填入子彈，站起身來，瞄準，射擊！
不要思考，不能分心，保持專注，只要重覆機械式的動作。
在我開了幾次槍後，同盟迫擊弩的落點開始移向後方，而進擊的敵人已經逼近眼前。
「上刺刀！」遠處接力式的傳來命令－－「上刺刀！」……
傻孩子才上刺刀！
金恩一把抄起腳邊的鐵鏟，塞進新兵的手裡，在隆隆的槍砲聲中，聲嘶力竭的大喊：「有人跳進來就砍！」
尖銳的刺刀只適合突刺，容易被閃避和招架，王國軍部的天才們還在上面加了鋸齒，不小心刺進肋骨裡更容易卡住，輕易拔不出來，還得補上一踹。
鐵鏟就不同，磨得飛快的邊緣可以砍劈，沉重的份量可以突破格擋，將敵人從肩到脇砍成兩片。
最重要的是，偷工減料後，精巧的刺刀容易折斷，傻大粗的鐵鏟不會。
坑道那端，金恩一手刺刀一手鐵鏟迎上敵人，有被砍翻沒斷氣的，後面新兵會補上最後一刀。
坑道這端就有點不妙，比利發了癲似地緊緊地摀住耳朵，蹲在傑森的腳邊搖晃，不停的喃喃自語。
幸虧在一輪砲擊中陣亡的凱依從彈坑裡跳出來，一鏟拍飛跳進來的漏網之魚。
「你在幹嘛！」軍服胸口破了個大洞的凱依一把揪住比利，恨不得掌他幾個巴掌讓他清醒過來。
此時比利的眼神裡，滿是我們熟悉的混亂，那是一種絕望帶來的瘋狂。
「你不明白，是直播，他在搞直播……」比利反揪住凱依的衣領，涕淚直流的說。
我架住一個潛行過來的敵兵，讓傑森一槍蹦掉他，子彈從我的耳下頰邊劃過，近得讓我能感覺到灼熱的射擊路線。
「什麼直播？你說清楚！」凱依氣得把比利推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不然我就送你去接受軍法審判。」
「嘻！嘻！嘻！我不怕，我瘋了！瘋子是不會被判刑的。」比利突然瘋狂的放肆大笑。
戰壕裡黯淡的燈火，在比利臉上搖晃陰影，看來醜陋而猙獰，尖銳的笑聲在夜空裡遠遠的傳了開來。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走上前去劈頭劈臉的打了下去：
「傻子也不會！」
同盟的夜襲拖拖拉拉的打到了下半夜，才死心的吹響撤退的號角，而這會兒，鼻青臉腫的比利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說吧！瘋瘋癲癲的搞什麼把戲。」代理軍曹凱依坐在木箱上，開始進行非法審判。
而比利就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扁著嘴扭過頭賭氣不搭理，
那模樣在我看來實在欠揍，忍不住一翻白眼挽起袖子，卻被凱依伸手給攔了下來。
「金恩！」看樣子是要讓胖子出馬。
「來咧！」胖子笑咪咪的應聲，手揪在新兵福特的領子上面：「GO！」
「吼～汪！汪！汪！汪！」新兵兇狠朝著比利一通狂吠，紅著眼作勢前撲，要不是金恩拉著，怕不是要上前生撕了比利。
這是新兵初戰後常有的現象，在歷經人生首次慘無人道的殺戳後，要不是虛弱嘔吐一臉蒼白，就是狂暴嗜血異常亢奮。
比利被新兵的瘋樣嚇得一臉蒼白，又看見金恩正打算把手上的鐵鏟遞給福特……
「我說……我說就是了。」比利舉起雙手投降，萬分委屈無奈的說：「這事得從我出生那會兒說起……」
一發子彈幫比利剃了鬢角，刮得乾乾淨淨。
「重點！」傑森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受不了長篇大論。
「前幾天我點了『天聽』……」比利哭喪著臉道：「真聽到了神明的聲音……」
「天聽」是強化聽力異能的終極版本，我打開腦子裡的手機，看了上面令人瞠目結舌的價格，開始有點相信比利說的，他曾經「率領人族機械聯軍抗擊異形蟲族女王入侵銀河系」的事蹟了。
「大家不是都納悶，這哈米吉多頓的神明幹嘛進那麼多英雄勇者嗎？」
「然後，我發現，原來……」比利開始支支吾吾的：「哈米吉多頓上的神明……在做直播……」
「電競直播！」比利還特別強調。
「就這事？噗嗤！哈！哈！哈！」聽到這裡，凱依捂著他的大光頭，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參賽的選手有誰？」金恩搓著下巴的鬍碴，饒付興趣的追問：「有開賭盤嗎？」
「帝國龍神『巴哈姆特』、同盟海神『利維坦』在下路。」比利滿臉驚慌的報上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聯邦機神『吉爾伽美什』還有大和荒神『八俁遠呂智』走上路。」
「其他沒參戰的，多多少少都下了注，看誰先滅掉王國。」話說完，比利吐了一大口氣。
「看看？多大事呢！」凱依拍拍比利的肩膀：「有事別憋心裡，說出來是不是輕鬆多了？」
「那可是神明……神明要滅了王國耶！」比利急得不曉得怎麼說：「你們……你們怎麼一點都不……不……」
「緊張？害怕？」凱依拍了拍比利的臉頰：「有用嗎？」
「這歷史上有不滅的王朝嗎？」
「那像王國這種畸形而腐朽的王朝，什麼時候滅亡都不意外吧？」
「神明不干涉，王國就不會滅亡了嗎？」
「既然無論如何都會滅亡，你窮緊張個什麼勁？」
「你該想的，是在這場滅亡之戰裡，該如何好好的活下去吧？」
金恩和凱依問完，勾著肩膀嘻嘻哈哈地走了，留下沉思的比利，和有聽沒有懂的我，
而我只覺得……
在聽完這些話後，我的頭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金恩拉開靠在土牆上的新兵福特怒罵：「也不要貼地，震動會要了你的命，摀住耳朵！」
嗡嗚聲過後，一束束的光線閃過天際，在戰壕的後方掀起一朵朵的蘑菇雲。
一波波劇烈的衝擊，令壁上的泥沙簌簌落下，大把大把的塵土泥沙，在巨響中四處飛濺。
那是帝國引以為傲的「龍傲天旋風噴氣推進式龍傲天砲」。
龍傲天，諸天萬界絕對無敵的穿越者，擁有無限的體力與魔力，以及絕對不滅的永恆之軀，
穿越後，他以媲美神袛的力量，在帝國發動革命，裂地封候，成為一方的霸主，最後……
趁他睡著，帝國用空間魔法，將他的身體分離開來；他仍舊完整、無敵而強大，但是卻被分成了無數的區塊，作為動力源，被裝填進帝國的魔導巨砲裡。
帝國以「龍傲天旋風噴氣推進式龍傲天砲」為名，紀念祂偉大的貢獻……
「看到星光閃爍，就要趕緊把頭低下！」大規模的轟炸過後，金恩又開始對新兵說教，一把按住新兵福特的鋼盔，將他的頭壓低。
夜色裡，同盟陣地接二連三地亮起細碎的閃光，那是巴基瑪迫擊弩，是風系魔法推動金屬弩箭射出砲管時，彈翼磨擦所迸發的光花。
「找掩蔽！」有人喊道－－「掩蔽！」
這一刻，前線像座牢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只能膽顫心驚地等著。
我們提心吊膽的躺在槍林彈雨中，砲彈飛來，我們可以就地臥倒，但也只能就地臥倒；我們既不知道，也無法決定砲彈的落點。
伴隨陣陣尖嘯，和一連串的爆炸聲，在飛濺的泥土裡，同盟的士兵前仆後繼地發起了突擊。
「看到有東西搖晃就開槍！」金恩把福特拉到戰壕邊，讓他靠在沙包上。
我將魔力注入手上的伊歐魔導步槍，原本大範圍的爆炸系魔法被集中在槍膛裡，產生猛烈推力將子彈射出，貫穿了一個衝上前來的同盟士兵。
蹲回壕溝裡，熟練的推動拉柄，填入子彈，站起身來，瞄準，射擊！
不要思考，不能分心，保持專注，只要重覆機械式的動作。
在我開了幾次槍後，同盟迫擊弩的落點開始移向後方，而進擊的敵人已經逼近眼前。
「上刺刀！」遠處接力式的傳來命令－－「上刺刀！」……
傻孩子才上刺刀！
金恩一把抄起腳邊的鐵鏟，塞進新兵的手裡，在隆隆的槍砲聲中，聲嘶力竭的大喊：「有人跳進來就砍！」
尖銳的刺刀只適合突刺，容易被閃避和招架，王國軍部的天才們還在上面加了鋸齒，不小心刺進肋骨裡更容易卡住，輕易拔不出來，還得補上一踹。
鐵鏟就不同，磨得飛快的邊緣可以砍劈，沉重的份量可以突破格擋，將敵人從肩到脇砍成兩片。
最重要的是，偷工減料後，精巧的刺刀容易折斷，傻大粗的鐵鏟不會。
坑道那端，金恩一手刺刀一手鐵鏟迎上敵人，有被砍翻沒斷氣的，後面新兵會補上最後一刀。
坑道這端就有點不妙，比利發了癲似地緊緊地摀住耳朵，蹲在傑森的腳邊搖晃，不停的喃喃自語。
幸虧在一輪砲擊中陣亡的凱依從彈坑裡跳出來，一鏟拍飛跳進來的漏網之魚。
「你在幹嘛！」軍服胸口破了個大洞的凱依一把揪住比利，恨不得掌他幾個巴掌讓他清醒過來。
此時比利的眼神裡，滿是我們熟悉的混亂，那是一種絕望帶來的瘋狂。
「你不明白，是直播，他在搞直播……」比利反揪住凱依的衣領，涕淚直流的說。
我架住一個潛行過來的敵兵，讓傑森一槍蹦掉他，子彈從我的耳下頰邊劃過，近得讓我能感覺到灼熱的射擊路線。
「什麼直播？你說清楚！」凱依氣得把比利推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不然我就送你去接受軍法審判。」
「嘻！嘻！嘻！我不怕，我瘋了！瘋子是不會被判刑的。」比利突然瘋狂的放肆大笑。
戰壕裡黯淡的燈火，在比利臉上搖晃陰影，看來醜陋而猙獰，尖銳的笑聲在夜空裡遠遠的傳了開來。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走上前去劈頭劈臉的打了下去：
「傻子也不會！」
同盟的夜襲拖拖拉拉的打到了下半夜，才死心的吹響撤退的號角，而這會兒，鼻青臉腫的比利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說吧！瘋瘋癲癲的搞什麼把戲。」代理軍曹凱依坐在木箱上，開始進行非法審判。
而比利就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扁著嘴扭過頭賭氣不搭理，
那模樣在我看來實在欠揍，忍不住一翻白眼挽起袖子，卻被凱依伸手給攔了下來。
「金恩！」看樣子是要讓胖子出馬。
「來咧！」胖子笑咪咪的應聲，手揪在新兵福特的領子上面：「GO！」
「吼～汪！汪！汪！汪！」新兵兇狠朝著比利一通狂吠，紅著眼作勢前撲，要不是金恩拉著，怕不是要上前生撕了比利。
這是新兵初戰後常有的現象，在歷經人生首次慘無人道的殺戳後，要不是虛弱嘔吐一臉蒼白，就是狂暴嗜血異常亢奮。
比利被新兵的瘋樣嚇得一臉蒼白，又看見金恩正打算把手上的鐵鏟遞給福特……
「我說……我說就是了。」比利舉起雙手投降，萬分委屈無奈的說：「這事得從我出生那會兒說起……」
一發子彈幫比利剃了鬢角，刮得乾乾淨淨。
「重點！」傑森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受不了長篇大論。
「前幾天我點了『天聽』……」比利哭喪著臉道：「真聽到了神明的聲音……」
「天聽」是強化聽力異能的終極版本，我打開腦子裡的手機，看了上面令人瞠目結舌的價格，開始有點相信比利說的，他曾經「率領人族機械聯軍抗擊異形蟲族女王入侵銀河系」的事蹟了。
「大家不是都納悶，這哈米吉多頓的神明幹嘛進那麼多英雄勇者嗎？」
「然後，我發現，原來……」比利開始支支吾吾的：「哈米吉多頓上的神明……在做直播……」
「電競直播！」比利還特別強調。
「就這事？噗嗤！哈！哈！哈！」聽到這裡，凱依捂著他的大光頭，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參賽的選手有誰？」金恩搓著下巴的鬍碴，饒付興趣的追問：「有開賭盤嗎？」
「帝國龍神『巴哈姆特』、同盟海神『利維坦』在下路。」比利滿臉驚慌的報上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聯邦機神『吉爾伽美什』還有大和荒神『八俁遠呂智』走上路。」
「其他沒參戰的，多多少少都下了注，看誰先滅掉王國。」話說完，比利吐了一大口氣。
「看看？多大事呢！」凱依拍拍比利的肩膀：「有事別憋心裡，說出來是不是輕鬆多了？」
「那可是神明……神明要滅了王國耶！」比利急得不曉得怎麼說：「你們……你們怎麼一點都不……不……」
「緊張？害怕？」凱依拍了拍比利的臉頰：「有用嗎？」
「這歷史上有不滅的王朝嗎？」
「那像王國這種畸形而腐朽的王朝，什麼時候滅亡都不意外吧？」
「神明不干涉，王國就不會滅亡了嗎？」
「既然無論如何都會滅亡，你窮緊張個什麼勁？」
「你該想的，是在這場滅亡之戰裡，該如何好好的活下去吧？」
金恩和凱依問完，勾著肩膀嘻嘻哈哈地走了，留下沉思的比利，和有聽沒有懂的我，
而我只覺得……
在聽完這些話後，我的頭又隱隱作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