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能怎样
作者：歌岙 更新：2021-10-09 16:48 字数：3215
那人抬手一挥，“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身后的两个警察立刻上前一人按住祁天，一人按着于正义，于正义急了，边挣扎边大吼：“抓我们干嘛？我们也是来救人的，你们抓错人了。”
那人没搭理于正义，蹲下来在受害者鼻子上探了探。
“他们都还有气，让医生快一点。”祁天开口道。
“医生赶紧进来，把路让开，先把他两个押上车，注意保护现场。”
祁天心情本就不好，还要被当嫌疑人抓进警察局，心情更不好，狠狠的瞪着那人，咬牙切齿：“还有一个受害者，你们要赶紧去找。”
那警察也没理会祁天，对两警察说：“你们先带回去问话。”
祁天终于知道为什么对这人不感冒，这人傲慢无礼，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由，随便抓人，而且见到他心中莫名的烦躁。
两人被带上警车，祁天已经不想说话，靠着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于正义就憋不住：“我说，你们真抓错人了，躺在地上的是我朋友，我们也是接到电话赶来的，我说……”
“闭嘴，等会有你说话的时候。”
“跟你们说，还有一个受害者，肯定没跑远，怎么不去找啊？”
“梁队在那儿呢，你们还是操心你们自己吧。”
“他姓梁啊？我以为他姓没呢，叫没长眼。”
挨着于正义的年轻警察狠狠的瞪着于正义，祁天依然看着窗外，不打算理会他们。
十多分钟到了警局，两人被带下车，穿过大厅，分别被带进一间办公室，在没收两人随身物品时，祁天的心已经跌至谷底。
“先做个笔录。”带着祁天的警察拿出纸笔，对祁天说。
祁天坐在桌旁看着他，“姓名，年龄，住址，职业。”警察问着。
祁天看了一阵，忍着快要爆发的情绪，一一说了：“祁天，23，城东，洗碗工。”
“说说经过。”
“什么经过？”祁天生气了，吼道：“我们不是杀人的，是救人的，你可以去查我的通话记录，可以调监控，我们什么时候开车去的，我们有没有嫌疑，你们一查便知。”
“我们会去查，现在是要你说。”那人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也在极力忍耐。
“我说的就这些。”说完，祁天向后靠在椅背上，不打算再开口，看你能把我怎样。
“你态度最好端正点，否则你知道后果。”
祁天偏开头望向窗外。
年轻的警察见状，又说些威胁的话，祁天依然闭口不答，见人态度如此坚决，扔下笔，走了出去。刚好，带于正义问话的警察也出来。
“怎么样？”
“一直闭口不说话，你那个呢？”
“神叨叨的，说什么邪祟作恶，怨鬼杀人，切……”
“让指挥中心调监控吧，我去查通话记录。”
“嗯”两人说完分头就走。
一个多小时后，带着结果回来，刚好跟出警回来的梁队打上照面，“梁队……”两人叫了走在前面的梁震。
“怎么样？”
“确实没嫌疑，受害人应该是给他们打电话求救的，他们的出行记录、通话记录都有，可以暂时排除，但是一人满口胡说八道，一人态度恶劣。”
“嗯，我知道了，不是他们，先关他24小时，明天再放。其他人到我办公室来。”梁震说完转身走了。
几人互相看两眼，开始为那两人默哀，得罪了梁队后果很严重啊。
祁天和于正义被关进了拘留室，祁天问了一句：“我朋友怎么样了？”
“在医院，抢救过来了，没危险。”关门的警察说。
于正义看着面前的拘留室彻底恼了，大吼道：“TMD什么人，凭什么关老子，一群瞎子。”
祁天放下心来，心里也恼，但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坐在一边。
于正义又吵吵了几句，见没什么用，只能挨着祁天坐下来。
祁天出生在农村，父亲过世早，母亲拉扯他长大，因为从小性格沉闷，很多时候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同学们觉得他是个疯子，排挤他，老师也不喜欢他，高中毕业便没再继续读书。
祁天天生阴气重，从小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能吸引那些东西靠近他。小的时候祁天很害怕，每次见到都会被吓得生病发烧，母亲很是心疼，查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归于身体弱，但家里条件不好，补身体也是空谈。
直到长大了一点，习惯后的祁天也没那么害怕，他 学会了分辨，见着的大多都是游魂，没什么威胁性，就连上课的时候也能淡定自若的看着他们从老师面前飘过。有时还能跟他们对对话，帮忙了却他们生前事，让他们安心投胎转世。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上高中，高二分到最后一个班，差生多了，欺负他的也多，有一个女生站出来维护他，就是程青青，程青青性格直，见不得欺负弱小，帮了几次后，祁天便和她走得近。
危险也是发生在那个时候，到市里上高中的祁天见着的机会更多，形形色色。在一个车祸发生不久的现场附近，一个40左右的年轻男人死于横祸，怨气不散。化解怨气他不会，要收了这只怨鬼他更不会，逃命之际遇上半吊子天师于正义救了他。
于正义从小是孤儿，被道观收养，跟着道士学了一些术法，天赋不行，难以在这个圈子立足，遇上祁天，也是他的运气，他需要祁天这个眼睛，祁天也需要于正义的保护。
后来，程青青考上省城的大学，祁天因为家庭的原因，且高考成绩也不尽人意便放弃了，准备去打工。程青青心疼他，在省城帮忙找了个西餐厅的工作，工作环境好，待遇也好。祁天什么也不会，只能从最简单的洗盘子开始跟着学，因为工作简单，时间固定，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这一做就是五六年。
于正义跟着祁天一起去的省城，两人租了一套房子。每天下午4点到晚上10点祁天会去西餐厅上班，于正义在家接一些单子，有工作时于正义晚上去接祁天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去。
经过几年的实战，于正义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半吊子天师精进不少，祁天也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两人配合挺默契。
现在没那么多怨灵恶煞找他们收，除了做天师，于正义也拓展业务帮着看风水，看相。因为年轻，给人不可靠的感觉，单也少。祁天要补贴家用，做两份工作，很累。
见惯了生生死死，祁天性格变得越发冷淡，话很少，但对程青青和于正义两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倒是倍加珍惜。
“不知道青青另一个朋友怎样了，那个怨煞会不会去找她？”于正义问。
“会。”祁天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们现在关这儿，也出不去，但愿不要出事就好。”
“他们应该去找了吧。”
“估计是。”于正义沮丧的垂着头，片刻后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诶，我看那个队长身上有一股罡气，不知道是不是干警察的原因，一般的怨鬼邪祟近不得他们的身，如果及时找到的话还有的救。”
“什么是罡气？”
“罡气嘛，只可意会。我们道家说罡气也叫正气，有天生自带的，也有后天修炼的，传说身带罡气之人，百邪不侵……”于正义停顿一会，又想到什么说：“诶，他正好跟你相反，你若多跟他接触接触，说不定对你有好处，毕竟你这情况一直下去也不好。”
“我没觉着什么不好，而且你看，我们这样不是他授意吗？无凭无据把我们关起来，简直是可恶，看着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就恶心。”祁天狠得简直咬牙切齿。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是挺可恶的，回去画个符我诅咒他。”于正义笑着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天发这样大的火，嘴上从来没这样不饶人过，有意思。
走廊外的梁震听了两人的谈话，摸着胡子，憋着嘴，一脸难看，转过身：“我是邋里邋遢吗？”
“嘿嘿，梁队怎么会邋遢，梁队这叫有型，型男……”身后的小警察一脸讨好。
“哼，一群神棍……”梁震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人赶紧跟着上前。
“医院叫接班的同事多注意点，找回来的那个女孩精神有点失常，让医生好好看看。天快亮了，我回宿舍眯会儿，几人醒了打电话给我。”
“好的。”
直到第二天晚上祁天和于正义才被放出来，还是那两警察，拿着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随身物品说道：“这是你们的东西，清点一下，可以走了。但是你们是关键证人，得随传随到。”
祁天一听顿时火大，“证人？不是嫌犯吗？证人要关吗？哪条法律规定的。”
“你们也别不平，关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嫌疑太多，放你们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哼，冠冕堂皇，公报私仇。”
“对啊，我就是公报私仇，你能把我怎样？”后面一个厚重的声音响起。
祁天转过身，看清楚来人，一双眼睛大大的瞪着他，“你TMD……”
于正义马上出手拉住祁天，“好了，好了，走吧，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
祁天听了立马收住了怒气，一把扯过物品袋，向门口走去，经过梁震身边，眼睛斜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嘲笑，什么也没说，走了。
梁震看了，“嘿，敢瞪我，这小子真欠揍，还敢嘲笑我，他是在嘲笑我吗？”指着祁天离开的方向问几个年轻警察。
几人忙摆手，“没有，没有，他不敢。”
身后的两个警察立刻上前一人按住祁天，一人按着于正义，于正义急了，边挣扎边大吼：“抓我们干嘛？我们也是来救人的，你们抓错人了。”
那人没搭理于正义，蹲下来在受害者鼻子上探了探。
“他们都还有气，让医生快一点。”祁天开口道。
“医生赶紧进来，把路让开，先把他两个押上车，注意保护现场。”
祁天心情本就不好，还要被当嫌疑人抓进警察局，心情更不好，狠狠的瞪着那人，咬牙切齿：“还有一个受害者，你们要赶紧去找。”
那警察也没理会祁天，对两警察说：“你们先带回去问话。”
祁天终于知道为什么对这人不感冒，这人傲慢无礼，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由，随便抓人，而且见到他心中莫名的烦躁。
两人被带上警车，祁天已经不想说话，靠着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于正义就憋不住：“我说，你们真抓错人了，躺在地上的是我朋友，我们也是接到电话赶来的，我说……”
“闭嘴，等会有你说话的时候。”
“跟你们说，还有一个受害者，肯定没跑远，怎么不去找啊？”
“梁队在那儿呢，你们还是操心你们自己吧。”
“他姓梁啊？我以为他姓没呢，叫没长眼。”
挨着于正义的年轻警察狠狠的瞪着于正义，祁天依然看着窗外，不打算理会他们。
十多分钟到了警局，两人被带下车，穿过大厅，分别被带进一间办公室，在没收两人随身物品时，祁天的心已经跌至谷底。
“先做个笔录。”带着祁天的警察拿出纸笔，对祁天说。
祁天坐在桌旁看着他，“姓名，年龄，住址，职业。”警察问着。
祁天看了一阵，忍着快要爆发的情绪，一一说了：“祁天，23，城东，洗碗工。”
“说说经过。”
“什么经过？”祁天生气了，吼道：“我们不是杀人的，是救人的，你可以去查我的通话记录，可以调监控，我们什么时候开车去的，我们有没有嫌疑，你们一查便知。”
“我们会去查，现在是要你说。”那人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也在极力忍耐。
“我说的就这些。”说完，祁天向后靠在椅背上，不打算再开口，看你能把我怎样。
“你态度最好端正点，否则你知道后果。”
祁天偏开头望向窗外。
年轻的警察见状，又说些威胁的话，祁天依然闭口不答，见人态度如此坚决，扔下笔，走了出去。刚好，带于正义问话的警察也出来。
“怎么样？”
“一直闭口不说话，你那个呢？”
“神叨叨的，说什么邪祟作恶，怨鬼杀人，切……”
“让指挥中心调监控吧，我去查通话记录。”
“嗯”两人说完分头就走。
一个多小时后，带着结果回来，刚好跟出警回来的梁队打上照面，“梁队……”两人叫了走在前面的梁震。
“怎么样？”
“确实没嫌疑，受害人应该是给他们打电话求救的，他们的出行记录、通话记录都有，可以暂时排除，但是一人满口胡说八道，一人态度恶劣。”
“嗯，我知道了，不是他们，先关他24小时，明天再放。其他人到我办公室来。”梁震说完转身走了。
几人互相看两眼，开始为那两人默哀，得罪了梁队后果很严重啊。
祁天和于正义被关进了拘留室，祁天问了一句：“我朋友怎么样了？”
“在医院，抢救过来了，没危险。”关门的警察说。
于正义看着面前的拘留室彻底恼了，大吼道：“TMD什么人，凭什么关老子，一群瞎子。”
祁天放下心来，心里也恼，但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坐在一边。
于正义又吵吵了几句，见没什么用，只能挨着祁天坐下来。
祁天出生在农村，父亲过世早，母亲拉扯他长大，因为从小性格沉闷，很多时候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同学们觉得他是个疯子，排挤他，老师也不喜欢他，高中毕业便没再继续读书。
祁天天生阴气重，从小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能吸引那些东西靠近他。小的时候祁天很害怕，每次见到都会被吓得生病发烧，母亲很是心疼，查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归于身体弱，但家里条件不好，补身体也是空谈。
直到长大了一点，习惯后的祁天也没那么害怕，他 学会了分辨，见着的大多都是游魂，没什么威胁性，就连上课的时候也能淡定自若的看着他们从老师面前飘过。有时还能跟他们对对话，帮忙了却他们生前事，让他们安心投胎转世。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上高中，高二分到最后一个班，差生多了，欺负他的也多，有一个女生站出来维护他，就是程青青，程青青性格直，见不得欺负弱小，帮了几次后，祁天便和她走得近。
危险也是发生在那个时候，到市里上高中的祁天见着的机会更多，形形色色。在一个车祸发生不久的现场附近，一个40左右的年轻男人死于横祸，怨气不散。化解怨气他不会，要收了这只怨鬼他更不会，逃命之际遇上半吊子天师于正义救了他。
于正义从小是孤儿，被道观收养，跟着道士学了一些术法，天赋不行，难以在这个圈子立足，遇上祁天，也是他的运气，他需要祁天这个眼睛，祁天也需要于正义的保护。
后来，程青青考上省城的大学，祁天因为家庭的原因，且高考成绩也不尽人意便放弃了，准备去打工。程青青心疼他，在省城帮忙找了个西餐厅的工作，工作环境好，待遇也好。祁天什么也不会，只能从最简单的洗盘子开始跟着学，因为工作简单，时间固定，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这一做就是五六年。
于正义跟着祁天一起去的省城，两人租了一套房子。每天下午4点到晚上10点祁天会去西餐厅上班，于正义在家接一些单子，有工作时于正义晚上去接祁天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去。
经过几年的实战，于正义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半吊子天师精进不少，祁天也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两人配合挺默契。
现在没那么多怨灵恶煞找他们收，除了做天师，于正义也拓展业务帮着看风水，看相。因为年轻，给人不可靠的感觉，单也少。祁天要补贴家用，做两份工作，很累。
见惯了生生死死，祁天性格变得越发冷淡，话很少，但对程青青和于正义两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倒是倍加珍惜。
“不知道青青另一个朋友怎样了，那个怨煞会不会去找她？”于正义问。
“会。”祁天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们现在关这儿，也出不去，但愿不要出事就好。”
“他们应该去找了吧。”
“估计是。”于正义沮丧的垂着头，片刻后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诶，我看那个队长身上有一股罡气，不知道是不是干警察的原因，一般的怨鬼邪祟近不得他们的身，如果及时找到的话还有的救。”
“什么是罡气？”
“罡气嘛，只可意会。我们道家说罡气也叫正气，有天生自带的，也有后天修炼的，传说身带罡气之人，百邪不侵……”于正义停顿一会，又想到什么说：“诶，他正好跟你相反，你若多跟他接触接触，说不定对你有好处，毕竟你这情况一直下去也不好。”
“我没觉着什么不好，而且你看，我们这样不是他授意吗？无凭无据把我们关起来，简直是可恶，看着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就恶心。”祁天狠得简直咬牙切齿。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是挺可恶的，回去画个符我诅咒他。”于正义笑着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天发这样大的火，嘴上从来没这样不饶人过，有意思。
走廊外的梁震听了两人的谈话，摸着胡子，憋着嘴，一脸难看，转过身：“我是邋里邋遢吗？”
“嘿嘿，梁队怎么会邋遢，梁队这叫有型，型男……”身后的小警察一脸讨好。
“哼，一群神棍……”梁震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人赶紧跟着上前。
“医院叫接班的同事多注意点，找回来的那个女孩精神有点失常，让医生好好看看。天快亮了，我回宿舍眯会儿，几人醒了打电话给我。”
“好的。”
直到第二天晚上祁天和于正义才被放出来，还是那两警察，拿着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随身物品说道：“这是你们的东西，清点一下，可以走了。但是你们是关键证人，得随传随到。”
祁天一听顿时火大，“证人？不是嫌犯吗？证人要关吗？哪条法律规定的。”
“你们也别不平，关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嫌疑太多，放你们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哼，冠冕堂皇，公报私仇。”
“对啊，我就是公报私仇，你能把我怎样？”后面一个厚重的声音响起。
祁天转过身，看清楚来人，一双眼睛大大的瞪着他，“你TMD……”
于正义马上出手拉住祁天，“好了，好了，走吧，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
祁天听了立马收住了怒气，一把扯过物品袋，向门口走去，经过梁震身边，眼睛斜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嘲笑，什么也没说，走了。
梁震看了，“嘿，敢瞪我，这小子真欠揍，还敢嘲笑我，他是在嘲笑我吗？”指着祁天离开的方向问几个年轻警察。
几人忙摆手，“没有，没有，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