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s like your life is over'

  Feels like all hope is gone'

  You kiss it all away'

  Maybe' Maybe.

  This is a second coming'

  This is a call to arms'

  You'll find us now and we'll be'

  Wasted' Wasted.

  Hey' hey' hell is what you'

  Make' make'rise against your'

  Faith' faith'

  Nothing's gonna keep me down'

  Even if it's killling you'

  Because you know it's true……”

  丧钟听到Bruce在哼歌，明明该是重金属的旋律却被哼出了钢琴的质感，Harley死了，在送来氪矛之后就捂住腹部倒下了，长长的抓钩几乎拉出了肠子，要不是她勒紧了束腰是不可能来到德克萨斯的，她几乎在蝙蝠侠接过氪矛那一瞬间就死了，瞳孔扩散逐渐变成死灰的色泽，支持她前来的最后一点点力量消散离去，她就这样被抽空，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Slade，带Dinah走。躲在蝙蝠洞附近的下水道里，那里的下水道含铅，而且超人刚去过，那儿暂时是安全的。”看着电视上整个蝙蝠洞被炸毁的消息，望着自己断臂死不瞑目的儿子蝙蝠侠只对丧钟说了这么一句。

  “活着回来，这个世界还不算太糟。”Slade说道，扛起被迷药迷昏之后安睡的Dinah开着吉普车离开了。

  在堪萨斯州，Kal的老宅中，他的阁楼上放着Batman全套装备，包括凯夫拉材料的制服，一体化的盔甲，还有最最重要的，那一枚刻着C&B的氪戒。

  在最初两个人自己和Kal交往的时候，Dick曾调笑的这就是氪戒之主，然而现在想起来只是觉得讽刺，信任确实有，然而爱情，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讽刺的是，这件饰物现在成了自己唯一一件自己来自何方的证据。

  “总要结束。”Bruce紧握手中的氪戒站了起来。

  Bruce站在玉米田旁边，风声穿过峡谷穿过平原穿过空间，就如时间一般从Bruce身侧流淌而过，Bruce很少在正午穿着制服站在眼光下，Batman是暗夜、是审判、是无情。但是这最后一战，Bruce想要光明正大的打。

  披风被猎猎的风声吹起，Bruce仰起头望着悬在天空中的Kal，想起很多人将他比作完美的天神，那完美无瑕的样子就如同必须仰望的弥赛亚，然而谁又能保证，那不是路西法。

  “为什么背叛我？”

  “这就是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你只是个残次品！连你自己世界的Kal都不爱你！”Kal怒吼，Bruce只是勾唇一笑，回答：“所以你把你心里最完美的那个蝙蝠侠送到我的世界，就因为你怕你终有一日会忍不住杀了他。”

  “我只是他的替代品，而你，连成为我的超人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Bruce喊出这句话就被Kal撞出去，还好Bruce已经提前用锁链将盔甲和氪矛相连，氪矛并没有飞出去，Bruce还能就势反击，但是氪矛还没划过Kal的身体就被推开，Bruce拄着氪矛保证自己矗立不倒，Kal的热射线已经发射，Bruce就地滚了一圈躲开一波攻击，向着玉米田跑去，一边跑一边计算着之前Kal所受的上能减缓他的速度到什么程度。

  Kal在Bruce跑进玉米地前一秒拽住他的手，超级力量狠狠的捏着手里的手臂，在下手折断之前Bruce用锁链缠住Kal的手臂，氪矛狠狠扎下了，Kal迅速躲开，Bruce甩开氪矛，Kal飞上天躲过攻击，Bruce拉回氪矛，金属的手套擦过连接氪矛和盔甲的锁链，铅制的表皮磨下来，那锁链也是氪石打造。

  “我不缺手段，也不缺耐心，所以Kal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赢？”Kal愤怒的红了眼，热射线正在预热，Bruce冲过来投掷氪矛，另一只手却张开了手冲着Kal的方向。

  “Kal……再见。”热射线击落了氪矛，却没法阻止氪石子弹穿过脑颅，三原色从空中跌落。

  “妈妈……对不起……我最终还是用了枪……”Bruce望着跌落在地上

  占满尘土的Kal。

  “Ashes to ashes,and dust to dust;in the sure and

  certain hope of the resurrection unto eternal life……”

  Bruce走到那三原色的身影身边突然跪在尸体面前，呜呜的哭了。

  “Dinah，请嫁给我。”黑金丝雀醒来后第一句听到的话就是Bruce说的，他就坐在自己身旁的硬木椅上，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Dinah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

  “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什么意思？”

  “超人死了。”Dinah紧盯着Bruce，发现他交握的双手在颤抖。

  “你的栓没有了。”

  “是的，为了杀死他……我用尽了破除我底线的所有办法……可是我不能……我并不想毁灭这个世界……我不想成为下一个独裁者。”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谢谢。”Bruce垂着头紧握着Dinah的手，像是终于能够放松的孩子一样，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竟然睡着了。

  Dinah把他抬上床，走出了房间。

  Dinah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大口大口喝下去。

  “你不该相信他。”Slade倚着门框对Dinah说。

  “我从未相信他。”Dinah回答。

  “然而不得不钦佩他，连Sinestro他都能收买留为己用。”

  “他只是找不到支点，他打破了誓言，他废除了底线，他撕毁了盟约。所以他想找到新的支点。”

  “你觉得你和那个孩子可以成为他的新支点？”

  “为什么不呢？孩子是无罪的，即便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也该是清白无辜的。”

  “好吧，你们俩还真是有太多多余的父爱母爱了。我要走了。”

  “去哪儿？”

  “扫墓。”说完Slade就转身走掉，Dinah笑笑，温了点牛奶灌进奶瓶里，去给婴儿房那个小小的婴儿喂奶。

  Slade站在两个并排的墓碑前，实际上其中一座是空的，红头罩的第二次死亡依旧轰轰烈烈，却被九天的玄雷炸得尸骨无存，Slade只能找个他戴过的头罩葬在Grayson的墓旁。

  “你们的仇报了……”Slade拿出一瓶烈酒洒在墓前，突然捂住仅存的那只眼睛，有泪水从指缝间缓缓流淌滴落。

  “我总在不断的问自己，失却一切的禁锢意味着自由？还是放纵？没有答案，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答案，只有时间，才能给我答案。”Bruce合上笔记本站起身，仰起头，三原色的身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身侧。

  “Key……你回来了。”Bruce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