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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梨花(三)
作者:番茄炖土豆      更新:2019-09-23 11:40      字数:9633
  魏崇正被扶着坐在床上喝药。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只是左手重创之后依旧没有知觉。魏崇抬起右手掐了几下左胳膊,一脸凝重。

  “魏公子不必担忧。”一旁端药的弟子见他这般举动,“落小姐说,你的左臂只是暂时失去知觉,会慢慢恢复的。”

  “呵,就算是真的废了,也没什么碍事的。”

  “公子,请。”门外传来声音。

  周家两兄弟便先后进来了。

  “魏公子,可好些了?”周斯愠先一步开口。

  “多谢公子收留,算是好些了。”魏崇抬眼望向周斯愠,却见到立在一旁的周斯戚,目光却游走不动了。

  周斯愠打量着魏崇,却又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折叠整齐的黑色衣衫,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应该多谢谢我兄长,对你真是关怀备至。”

  “哎,我真是昏了头,在下名叫魏崇,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魏崇坐直了身子。

  “青风阁周斯愠。”周斯愠微微点头。

  “周斯戚。”

  之后,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魏崇愣愣的看着周斯戚,周斯戚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咳咳。”周斯愠握拳在嘴边咳了几声,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魏公子。”周斯愠换上笑脸,“你来历不明又身负重伤,万一将青风阁卷入不必要的是非…”

  周斯愠意味深长地话说一半。

  魏崇收回目光,微微思索,缓缓抬起眼眸,看着斯愠:“在下路遇强盗抢劫,私心不想交出财务,失手被打下悬崖。自己四处漂泊,无依无靠,多亏公子和姑娘的善意搭救才捡回来一条性命,并无恶意。只是自己实在体弱,可否请求公子容忍我再住几日。绝对不…”

  “好。”周斯戚冷冷地开口打断魏崇。

  魏崇一惊,继而舒了一口气化成了嘴角一抹浅笑。

  周斯愠盯着魏崇,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兄长,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周斯戚忖道,这可不好办了,此人身具武功,意图不明。而且今日父亲忽然又要云游。最近发生了许多不寻常的事,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过对于打理阁中事物,周斯愠一直不想参与,如今斯戚带了不明之人来府中,我若再一走,斯戚便会乖乖留在阁中,不再出门乱捡,也好看住魏崇。想到这,又忽然想到许久去落冬洲那里讨春风醉了,真是馋的心痒痒。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周斯愠持剑在西院练武场中翩然起舞。衣袂飘飘,黑丝飞扬。

  心中烦恼和不安,随着剑气发泄。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字迹清瘦。

  第二日,众弟子早功之后,宋灼才懒懒地起床。对着铜镜细细地梳头。周斯愠忽然推门而入,宋灼被吓得一愣,转头看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周斯愠身形一闪便轻而易举的从宋灼手中夺下木梳。

  “你!快还给我!”说着便伸手去够斯愠拿在手中高高扬起的木梳。然而身体却被周斯愠另一只手牢牢按在肩膀上,力道非常,肩膀吃痛,却没能从凳子上站起来。

  看着宋灼着急抓狂的模样,周斯愠微微一笑,看来这木梳对他十分重要。

  “还给你可以。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神经病!还给我!!”

  “不听话的话,我便把木梳折了。”依旧微笑。

  “嘁…”宋灼咬牙切齿道,“你问。”

  “你义父,名叫什么?”

  “宋赫。”

  “你是如何成为他的义子的?”

  “十年前,父亲将我从西山救了回去,从此我们就相依为命…你问这些是在怀疑我和我父亲?”宋灼瞪着周斯愠。

  “你义父对你可好?或者,你对你义父是怎样的感情?”周斯愠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宋灼眼神飘向一旁,想了许久:“我,一直不想喊他‘义父’,而是喊‘父亲’,只因为我觉得,这样喊他,会更加亲近,父亲他也是全心全意地对我好,给我温暖。是父亲让我能继续生存于世,他也是我全部的信仰。这把木梳就是父亲送给我的。”宋灼脸上弥漫温柔却也夹杂着一起落寞。

  周斯愠没想到他的义父对他来说竟然是这样重要的存在,但是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再逼问下去。

  “呐,还给你。”周斯愠将木梳递到他面前。

  宋灼一把抢过,瞬间硬气:“哼!下次你再敢动小爷的宝贝,我就…”

  “嗯?”周斯愠猛地将脸凑近。呼出的气息,扑在宋灼脸上。

  宋灼只觉得脸上如火烧一般:“变…变态,离我远点。”急忙偏过头去。

  周斯愠笑了几声,转身就离开了:“我要外出几日,你且老实在府中呆着。如有需要,叫徐来出去买就行。”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宋灼在后面嚷嚷道。

  “我若知道你出去了,我可就不止将你的梳子折断了。”所谓回眸一笑…恶寒生。

  宋灼忖道,既然他怀疑,那我便如实都回答了,想着也能消除他的疑虑,就能放我出去,没想到,这变态还是不肯放我。不过这变态就要外出了,听说周阁主也外出去了,也就是说…府中管事的也就斯戚兄一人了,想到这就急忙要去找徐来,看着这周府挺大的,既然不让出去,那就好好在府中逛逛。

  宋灼去隔壁徐来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应声:“看来不在房间,这兄弟去哪了?”

  只好自己先溜达着:“这徐来,用到他的时候倒是不见踪影。”

  他一个人左晃右晃,路上各弟子见了他都作揖行礼。光是回礼就足够他头痛的了。

  哎,这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真是麻烦。宋灼心里嘟囔。

  转来转去,走到了西院后的一处小花园,此时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宋灼找了棵大树盘腿坐在树荫下。掏出木梳细细婆娑着。心中想着同父亲生活的美好时光,又想着父亲何时回来接自己回家。

  不知不觉已是近正午时分。

  “啊,该回去吃饭了。”说罢,他拍拍腿正要起身。

  “咚!”心脏猛地一抽动。

  “糟,糟了。”宋灼猛地抓住胸口,不妙,又要发作了。

  心脏猛烈地跳动,自后颈至整个背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痛苦异常。

  宋灼弓腰跪倒在地上,面色通红,脖颈暴起青筋。

  “啊!!!!!”

  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小灼。”

  父亲,父亲的笑脸,父亲好温柔…

  “小灼。”男人笑着,“还疼吗?”

  父亲,太好了,父亲对我笑了,父亲好关心我。

  “喂,喂,醒醒,你还好吗?”

  宋灼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可算醒了。”男人舒了一口气。

  宋灼扶着头晃了晃脑袋,坐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半蹲在他身边,满脸病容的男子。

  “你还好吗?”男子问道。

  “我没事,老毛病了。兄弟你是?”宋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觉得这身黑衣颇为眼熟,忽然想到,这不就是那天斯戚兄从我这里拿走的么!那这人,既然不是青风阁的人,那肯定是…

  “我叫魏崇,暂住在周府养伤。”男子答道。

  “我叫宋灼。家父让我住在青风阁一段时间。”

  宋灼说罢站起身来,魏崇却仍是半蹲着。

  过了一会。魏崇抬头,无害道:“这位仁兄,可否扶我一把?”

  宋灼这已经继续生龙活虎了,便伸手扶一把这个守着自己的兄弟。

  却没想到这人看着人高马大的,内里却虚弱成这样,站着都打颤。

  “魏兄虚弱成这样,还来守着我,真是…”宋灼抱歉道。

  “无碍,刚才正在不远处晒太阳,听见你的惨叫,这便挪身过来看看。”

  “我这毛病晕一下就好了,没想到竟然晕了大半晌,我可是还没吃午饭…倒是魏兄,你住在哪里?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魏兄是被斯戚兄捡回来的吧。”搀着魏崇问道。

  “嗯。”魏崇没有否认。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宋灼坏笑道。

  魏崇眼神一低,看到他这个样子,略微有些无奈:“听说的?”

  “不不不!”宋灼抬眼看着男人,嘚瑟道,“你这身衣服就是斯戚兄从我这里‘抢’去的。”

  魏崇听罢一愣,竟笑了起来。

  “喂,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宋灼得意道。

  “是是是。”

  “对了,你这病症要不要找大夫看一下?”魏崇担忧道。

  “不必不必,大概是小时候饿出来的毛病,这么多年了。父亲也说过不碍事的。”

  魏崇脸上红润了许多,一定是有夕阳的缘故吧。

  逃离了江重阳,以一个新的身份这么生活下去。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那该多好啊。

  “你来我这里,不是讨我的酒喝就是对我发牢骚,哎,这次的事么我可帮不上你。”落冬洲与周斯愠席地而坐。

  落堂主一身暗紫色衣衫,一支乌木簪子随意的插在脑后,粉面白净,薄唇殷红,一双媚眼闪着琉璃般的光芒。

  两人好似一妖一仙,月下对酌。

  “那宋灼,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没试出什么深浅,只知道他义父对他意义非凡。”说到这,酒杯攥的紧了些。

  落冬洲轻笑一声:“可别把自己给试进去了。”

  “不过。”落冬洲一改慵懒的态度,怨气冲天“我妹妹放你家那人,是什么情况!”

  “你冷静点,不过是无关紧要一个人罢了。”周斯愠急忙安慰道。

  “哦?碰到过我妹妹的人,还敢活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酒杯直接被捏的粉碎。

  “放在周府上自然是我兄长在照顾,不会碰到阿九的。你放心好了,我们把他和阿九隔的远远的。”周斯愠可不敢说,每日又是喂药又是涂药的,落冬洲非得杀到周府折磨死那小子。

  “当真?”落冬洲怨气怒气混在一处,“虽然一直很讨厌你兄长,但待会我还是会写信警告他,不看好那男的,我就!我就再不给天底下姓周的帮忙了!”

  周斯戚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时候冬洲真是太孩子气了。

  这天,陈凉带了四个下属乔装改扮,来到池田镇的一家饭馆。

  “我说的可都记清楚了?一会吃完饭就分头去打听。”陈凉低声道。

  “遵命。”陈一、陈二、陈三、陈四,低声回道。

  “那,咱们先吃吧?小二小二!上些好酒好菜!”陈四招呼来小二。掏出一块碎银。小二急忙收好:“得嘞!几位爷,马上来!”

  饭菜一应上齐了。五人正吃着。

  “听说咱们西边地界的王大猴子家的媳妇跟人跑了!”陈四叭叭地说。

  “哈哈哈,看到没!我就说王大猴子他家那漂亮媳妇准得跟人跑。”陈二接道。陈三,陈一也跟着叨叨地说个不停。

  “前几天朱福贵他家媳妇生了对双胞胎,可把他乐的,把他家猪都杀了,大摆宴席。可惜有任务没去成。”

  ……

  陈凉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黑。

  “啪”之间陈凉手中的筷子生生从手中折断。

  四人这才噤了声。

  “我跟你们讲可别太羡慕!”邻桌一瘦小男子嚷嚷着跟同桌人炫耀,“前些日子我可是帮着大势力的贵人干了干好活!”

  “哟,看不出来,就你还能攀的上贵人!哈哈哈”同桌人笑道。

  旁边小二道:“你这家伙,这些天天天嚷嚷着你这点破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唉唉唉!你们可别不信,我那时在镇子河边上见着一半死不活的男人,这不正巧遇到临安城里来的贵人,帮着给拉回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说我这可不是在人前立了大功!”男子洋洋得意。

  陈凉听到一愣,精光一闪。冲上前去,逮着那男子就问:“半死不活的人?什么衣着打扮?长什么模样?现在在何处?”

  那男子一脸惊恐,嘴巴张了又合,竟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人也都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陈凉忽然觉得自己太过鲁莽,松了手,冷静了下来,端起酒杯:“鄙人方才莽撞了,吓到这位仁兄,在此先赔个不是。”说罢,一饮而下。

  正在吃饭的四陈,看着他们的领长,不明所以,继续吃着。

  原来这男子便是先前发现江重帷的那作坊工人。

  男子稍稍平复了一下:“你是何人!吓杀我也!”

  陈凉客气道:“舍弟前几日不知所踪,遍寻不获,方才听到兄弟说的这番话,便想来打听打听。”

  “原来是这样。”那男子松了一口气,“挺壮实的一男的,伤的特别重,我看他衣饰华贵,也不像普通人,长相…没看清楚。之后我把他送到镇子里的医堂去了,后来怎样,我也不知道了。”

  陈凉心中暗喜,看来差不离了。

  “多谢这位兄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男子,“微薄谢礼,务必收下。”

  男子看着这一锭银子眼睛都直了,一旁的众人也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哦呦,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陈凉回到桌前,看着吃的正欢的四人,额前青筋暴起。

  四人觉得领长杀气四溢,怔怔地放下碗筷。老实地站起身来:“领…凉哥。”

  “你们四个,跟我走。”陈凉道。

  “饭还没…”陈四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凉硬生生给瞪了回去。

  五人一行来到镇中医堂。

  “请问堂中掌事可在?”陈凉客气道。

  一身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闻声抬头,道:“我便是,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鄙人听闻,前几日有一重伤男子被送来医堂,此人正是舍弟,所以请教掌事舍弟的下落。”

  掌事闻声一怔,说道:“实不相瞒,确实有这样一人,是不是阁下要找之人。”

  “可否请掌事告知下落?”

  “那人昨日便自行离开了,本人也不知其去往何处。”掌事答道。

  陈凉心中一寒,拧眉看着掌事,许久,全没了刚才的客气,反而有些气急败坏:“掌事确实不知还是刻意隐瞒?”

  掌事嘴角勾起,镇定道:“确实不知。”

  陈凉只觉脑袋一片空白,拳头紧握,却又不好发作,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又想到前任领长惨死时的模样,只觉全身麻木。

  “哥,哥。”四陈在后面扯了扯陈凉。

  这才回过神来:“麻烦掌事了,告辞。”

  一行人出了医堂,陈一道:“领长…”

  陈凉一摆手,定神一想。

  江重阳那个疯子的手法狠毒暂且不说,跌落悬崖还在冰凉的河水里泡了许久奄奄一息的人,勉强活着就不容易了,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能随意走动,还能做到不辞而别,很显然,医堂掌事骗了他们。要么,江重帷人还在医堂,要么,就是被别人给带走了!

  “陈三陈四,你们盯住医堂,有什么动静及时传信。”

  “遵命。”

  “陈一陈二,悄悄打听那位‘临安城来的贵人’。”

  “遵命。”

  江重帷,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阿嚏…”魏崇忽地一个喷嚏打的心肝一颤。我,是不是太过安逸了,魏崇心道,如果破空岛知道我还活着,我又该如何?眼下,青风阁倒是我的庇护所了。

  初春的阳光还是有些寒意,魏崇轻笑。

  秘密?我们都有秘密,不是么?

  魏崇自私又贪婪地享受这这种安逸,突然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望。

  这个季节,“哥哥、哥哥,我要吃糖葫芦。”孩童仰脸望着牵着他的少年。少年的脸在阳光下更让人觉得温暖。

  “好好好,哥哥带重帷买糖葫芦吃。”少年轻声慢语,笑得温暖。

  画面一转。少年正牵着小小孩童踏进家门。“重阳!拦下那贼人!”江父急呼。破空岛的一众人正欲追赶。

  少年松开孩童的手,反身急追。

  终究还是让那人逃了。

  那天,少年负了伤,满身血污的狼狈不堪。

  “老祖宗的留下的宝物竟让贼人偷了去!”江父崩溃道,“子孙不孝、不孝啊,愧对老祖宗,愧对江家啊!”江母痛哭流涕,扶着江父:“此番,到了阴间,该如何向老祖宗交代。”

  血光冲天。

  “弱者,只会痛哭。来,和我一起…”少年伸来的手上沾着江父、江母的血。

  孩童哭花了脸。

  魏崇惊醒。又梦到从前的事了。

  “怎么,做噩梦了?”

  魏崇这才看到周斯戚在屋里。

  魏崇抬起左手擦了擦汗“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事情不多,处理完了就来看看你。”周斯戚声音平淡。

  “我总在这白吃白喝白住,还受你照顾…不如我帮你做些什么吧。”魏崇笑道。

  周斯戚双眉微皱,脸上竟隐含忧色,缓缓道:“你还需静养,做事,就不必了。”

  “不,让我帮你做些事吧。”魏崇冲周斯戚笑着。

  大概就是这一笑,悄然叩开了周斯戚的心门。周斯戚今生便再不能忘这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我桌上的花瓶还是空的,待来日府中花开,替我折一枝吧”

  “落小姐,池田镇医堂掌事求见。”

  “让他进来。”落九天心中一紧。

  “落小姐,果然有人在打听魏崇。”

  “可知道是什么人?”

  “属下没能查出来。不过为首那人自称是魏崇的兄长。”

  “你是如何回答的?”落九天凝眉。

  “属下说魏崇已经自行离开了。别的并没有多说。”

  “现在那几人离开镇子了么?”

  “属下赶来临安城的时候,还都在镇子里。”

  落九天忖道,这魏崇,果然是给我惹了麻烦。

  “回去吧,我知道了。”落九天说道。

  落九天这就急冲冲的要去周府,刚路过前庭。

  “哎?妹妹!妹妹!”落冬洲和周斯愠正在前庭喝酒聊天,这见了落九天,猛地激动起来。

  “妹妹!妹妹去哪?我刚取了‘春风醉’妹妹尝尝吗?我这里还有桃花酥,你最爱吃的!……”平时给人一副妖孽魅惑模样的落冬洲俨然一副极力讨好的模样。这种反差不免让人发笑。然而,周斯愠已是见惯不怪了。

  “哥哥…”落九天无奈地撅嘴道,“我要出去办事了,回来再吃好不好。”说罢急忙闪身走人。好险好险,还好躲过去了。

  “妹妹真是体贴我,嘿嘿。”原本妖孽的脸生生给变成了痴汉的脸。

  一旁周斯戚看到这还是笑了出来。

  落冬洲马上恢复往常表情,说道:“若不是我妹妹讨厌你,我才不会容忍你没事就跑来藜芦堂。”

  这会轮到周斯愠尴尬了,呆滞了半天,表示很受伤。

  宋灼日日拉着徐来在周府转了一圈又一圈,天天磨的徐来半死不活。

  “徐来徐来!你看你看,这棵树真奇怪!怎么中间有个大洞!哈哈哈”

  “徐来徐来!你看这条鱼!好大个!”

  ……

  徐来心中祈祷,二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快点回来吧,我承受不来啊。

  落九天急匆匆就来到周府。

  “落…落小姐。”青风阁绿衣弟子喊道。落九天却并没有理会,径直就去找魏崇。

  魏崇正倚在床上喝着药,却见落九天突然推门而入。

  “落姑娘,怎么啦么?”魏崇放下汤药。

  落九天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在,又关上了门,走至床前。

  “你可知道,有个自称你兄长的人,已经找到医堂去了。”落九天声音低低地。

  落九天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魏崇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知道,落姑娘会帮我瞒住,不是么?”魏崇嘴角扬起,“因为,我可以成为姑娘的一个‘借口’。”

  落九天脸色微红,确是毫不客气道:“我随时可以不需要这个‘借口’,过了这两天,我便派人把你送走。”

  魏崇脸色一暗,低沉道:“我若不走呢?”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选择!”落九天怒道,“只怪我引狼入室,怕是要给周家添了麻烦事!”

  魏崇朗声道:“那不如让天下人都知道,藜芦堂二小姐,为了追求周家大公子,不惜‘引狼入室’也要来周府见上一面?常人的闲言碎语也就罢了,若是姑娘那视你如珍宝的哥哥知道了,又该怎样呢?”魏崇豁出去,只为赌一把。

  “你!”落九天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人竟会威胁自己,此人一定,不是个善茬。

  “我发誓,绝不会做任何危害周家的事。如有违背,不得好死。”魏崇神情坚毅,对天起誓。

  “我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更方便。”落九天冷笑。

  魏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女子。

  落九天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记住你说的话。如果违背,我会亲手杀了你。”说罢,伸手探了探魏崇的额头。

  “还有些发热,我去在帮你开些别的药。”

  “多谢姑娘。”

  待落九天出了房门,魏崇这才松下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已全是汗。

  魏崇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只是心里十分贪恋这里。贪恋这里的每一处。

  “领长,查到了。”陈一、陈二回道,“是落家和周家。而且两家吃住都在医堂。不寻常的是,他们临走时,还雇了一辆马车。”

  “嗯。干的不错。”

  “大叔大叔,你住在这深山可让我们二人好找啊!”江月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腿。

  江畔则静立在江月身旁。

  树下中年男子眼神凌厉。

  “我家主人想请阁下到破空岛一叙。”江畔开口。

  “不过一群鼠辈,也配?”男子左手正欲拔剑。

  “大叔,我堂…主人说,知道大叔一直以来的谋划,有办法助大叔你成事。”

  “哦?”男子把剑按了下去。

  “比如,正确催动那只蛊虫的方法。”江月竖起一根手指。

  “斯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你兄长一个人打理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吧。”落冬洲懒懒地趴在席子上。

  周斯愠端坐在旁边:“打算喝光了你的酒再回去。兄长忙起来,也就顾不得带人回府了。多好。”

  落冬洲脸埋在席子上:“呜呜呜…我的酒啊…”

  “话说这几日怎么不见那小子呢?”周斯戚一挑眉,坏笑道。

  “喝你的酒,少废话。”

  梨花快要开了吧。

   “哥哥、哥哥,我要吃糖葫芦。”孩童仰脸望着牵着他的少年。少年的脸在阳光下更让人觉得温暖。

  “好好好,哥哥带重帷买糖葫芦吃。”少年轻声慢语,笑得温暖。

  画面一转。少年正牵着小小孩童踏进家门。“重阳!拦下那贼人!”江父急呼。破空岛的一众人正欲追赶。

  少年松开孩童的手,反身急追。

  终究还是让那人逃了。

  那天,少年负了伤,满身血污的狼狈不堪。

  “老祖宗的留下的宝物竟让贼人偷了去!”江父崩溃道,“子孙不孝、不孝啊,愧对老祖宗,愧对江家啊!”江母痛哭流涕,扶着江父:“此番,到了阴间,该如何向老祖宗交代。”

  血光冲天。

  “弱者,只会痛哭。来,和我一起…”少年伸来的手上沾着江父、江母的血。

  孩童哭花了脸。

  魏崇惊醒。又梦到从前的事了。

  “怎么,做噩梦了?”

  魏崇这才看到周斯戚在屋里。

  魏崇抬起左手擦了擦汗“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事情不多,处理完了就来看看你。”周斯戚声音平淡。

  “我总在这白吃白喝白住,还受你照顾…不如我帮你做些什么吧。”魏崇笑道。

  周斯戚双眉微皱,脸上竟隐含忧色,缓缓道:“你还需静养,做事,就不必了。”

  “不,让我帮你做些事吧。”魏崇冲周斯戚笑着。

  大概就是这一笑,悄然叩开了周斯戚的心门。周斯戚今生便再不能忘这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我桌上的花瓶还是空的,待来日府中花开,替我折一枝吧”

  “落小姐,池田镇医堂掌事求见。”

  “让他进来。”落九天心中一紧。

  “落小姐,果然有人在打听魏崇。”

  “可知道是什么人?”

  “属下没能查出来。不过为首那人自称是魏崇的兄长。”

  “你是如何回答的?”落九天凝眉。

  “属下说魏崇已经自行离开了。别的并没有多说。”

  “现在那几人离开镇子了么?”

  “属下赶来临安城的时候,还都在镇子里。”

  落九天忖道,这魏崇,果然是给我惹了麻烦。

  “回去吧,我知道了。”落九天说道。

  落九天这就急冲冲的要去周府,刚路过前庭。

  “哎?妹妹!妹妹!”落冬洲和周斯愠正在前庭喝酒聊天,这见了落九天,猛地激动起来。

  “妹妹!妹妹去哪?我刚取了‘春风醉’妹妹尝尝吗?我这里还有桃花酥,你最爱吃的!……”平时给人一副妖孽魅惑模样的落冬洲俨然一副极力讨好的模样。这种反差不免让人发笑。然而,周斯愠已是见惯不怪了。

  “哥哥…”落九天无奈地撅嘴道,“我要出去办事了,回来再吃好不好。”说罢急忙闪身走人。好险好险,还好躲过去了。

  “妹妹真是体贴我,嘿嘿。”原本妖孽的脸生生给变成了痴汉的脸。

  一旁周斯戚看到这还是笑了出来。

  落冬洲马上恢复往常表情,说道:“若不是我妹妹讨厌你,我才不会容忍你没事就跑来藜芦堂。”

  这会轮到周斯愠尴尬了,呆滞了半天,表示很受伤。

  宋灼日日拉着徐来在周府转了一圈又一圈,天天磨的徐来半死不活。

  “徐来徐来!你看你看,这棵树真奇怪!怎么中间有个大洞!哈哈哈”

  “徐来徐来!你看这条鱼!好大个!”

  ……

  徐来心中祈祷,二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快点回来吧,我承受不来啊。

  落九天急匆匆就来到周府。

  “落…落小姐。”青风阁绿衣弟子喊道。落九天却并没有理会,径直就去找魏崇。

  魏崇正倚在床上喝着药,却见落九天突然推门而入。

  “落姑娘,怎么啦么?”魏崇放下汤药。

  落九天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在,又关上了门,走至床前。

  “你可知道,有个自称你兄长的人,已经找到医堂去了。”落九天声音低低地。

  落九天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魏崇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知道,落姑娘会帮我瞒住,不是么?”魏崇嘴角扬起,“因为,我可以成为姑娘的一个‘借口’。”

  落九天脸色微红,确是毫不客气道:“我随时可以不需要这个‘借口’,过了这两天,我便派人把你送走。”

  魏崇脸色一暗,低沉道:“我若不走呢?”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选择!”落九天怒道,“只怪我引狼入室,怕是要给周家添了麻烦事!”

  魏崇朗声道:“那不如让天下人都知道,藜芦堂二小姐,为了追求周家大公子,不惜‘引狼入室’也要来周府见上一面?常人的闲言碎语也就罢了,若是姑娘那视你如珍宝的哥哥知道了,又该怎样呢?”魏崇豁出去,只为赌一把。

  “你!”落九天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人竟会威胁自己,此人一定,不是个善茬。

  “我发誓,绝不会做任何危害周家的事。如有违背,不得好死。”魏崇神情坚毅,对天起誓。

  “我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更方便。”落九天冷笑。

  魏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女子。

  落九天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记住你说的话。如果违背,我会亲手杀了你。”说罢,伸手探了探魏崇的额头。

  “还有些发热,我去在帮你开些别的药。”

  “多谢姑娘。”

  待落九天出了房门,魏崇这才松下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已全是汗。

  魏崇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只是心里十分贪恋这里。贪恋这里的每一处。

  “领长,查到了。”陈一、陈二回道,“是落家和周家。而且两家吃住都在医堂。不寻常的是,他们临走时,还雇了一辆马车。”

  “嗯。干的不错。”

  “大叔大叔,你住在这深山可让我们二人好找啊!”江月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腿。

  江畔则静立在江月身旁。

  树下中年男子眼神凌厉。

  “我家主人想请阁下到破空岛一叙。”江畔开口。

  “不过一群鼠辈,也配?”男子左手正欲拔剑。

  “大叔,我堂…主人说,知道大叔一直以来的谋划,有办法助大叔你成事。”

  “哦?”男子把剑按了下去。

  “比如,正确催动那只蛊虫的方法。”江月竖起一根手指。

  “斯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你兄长一个人打理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吧。”落冬洲懒懒地趴在席子上。

  周斯愠端坐在旁边:“打算喝光了你的酒再回去。兄长忙起来,也就顾不得带人回府了。多好。”

  落冬洲脸埋在席子上:“呜呜呜…我的酒啊…”

  “话说这几日怎么不见那小子呢?”周斯戚一挑眉,坏笑道。

  “喝你的酒,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