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
作者：天权 更新：2019-08-01 20:13 字数：2058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顾棉岫看着七个月大的女儿，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她的卖身契已经报备了大夫人拿到了手，只是因为舍不得孩子所有一直没有离开。
对于她的主动请去，在于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波动，于夫人非常痛快的放手，没有一丝一毫的为难，为了表示大度还允许她将这些年的细软带走，并且给了她一百两的银子，也算是好聚好散。至于她的身份，只是个无媒无聘小妾，在官府哪里甚至都是没有登记的，只要将卖身契拿回来，在官府那里做一个登记，证明已是自由身即可。
于家在给了她卖身契后，却并没有将孩子接回去的打算，而是将她留在庄子上，说是这样好养一些，甚至于都没有起名字，只是告诉管事的嬷嬷，这个孩子在于家女孩儿中是第五个，所以庄子上下都叫五小姐，而之前跟着他们来到庄子上的下人，除了绿柳所有人都被调回了于家，所以原本就很萧条的庄子更是冷冷清清。
说起绿柳还真是个难得的。当年她病的奄奄一息，是顾棉岫救了她，并且从大奶奶那里要来了她的卖身契，从此她就一直跟着顾棉岫。顾棉岫本想她既然得了自由还了她卖身契放她自由，但是绿柳坚决不肯，誓死追随不离不弃，顾棉岫无可奈何只有任她去吧，只是一直留意着有没有好人家，让她有个好归宿。
因为顾棉岫和绿柳现在是自由身，所有在庄子上的用度都要自己拿钱，管事的周妈妈原本是应该给孩子找一个奶娘的，但是现在有了顾棉岫照顾孩子不止是雇佣奶娘的钱省下了，他们主仆二人的花用还不用她出，何乐而不为呢。
周妈妈为人十分刻薄势利，虽然知道在这主仆二人的身上占了很大的便宜，但也从来没有个好脸色，对孩子更是很少问及，要不是顾棉岫一直用钱在打点，只怕孩子现在说不定如何了。
于是在于家主宅那边不知情、庄子上又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顾棉岫主仆二人一直没有离开，照顾着孩子。
这天早起孩子无缘无故的放声大哭，怎么哄也不好。听到哭声正在院子晾衣服的绿柳和刚走进院子的周妈妈一起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就开始哭，晦不晦气。”
“姨奶奶，五小姐怎么了？”绿柳顾不得周妈妈，急忙上前，因为还没有离开于家，所以绿柳对顾棉岫的称呼一直都没有变过，开始的时候周妈妈还哼之以鼻的刺上几句，时间长了，她也懒得管。
顾棉岫抱着孩子轻哄：“这几天五小姐的身上就不好，也不怎么吃奶，觉也睡不好，一直在哭闹，今天更厉害了一些，我怕可能要闹病。”
绿柳走上前，看着因为孩子一夜都没怎么睡的顾棉岫：“姨奶奶让奴婢来吧。”接过孩子，柳儿走到床边打开孩子的小被子，想看看是否用换尿布，然后惊得大叫了一声。
周妈妈皱眉看着惊慌失措的柳儿：“你见鬼了，叫什么叫。”
“绿柳怎么了？”顾棉岫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孩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到主仆二人的表情周妈妈狐疑的走上前。
绿柳慌张的看向她：“周妈妈，你快来看看五小姐这是怎么了，全身长了红疹子。”
本来向着床边走的周妈妈停住了步子，全身长红疹子？不会是出痘吧，小孩子体弱很容易染上的，想到这里，她急忙转身走到的门前，离得床边远远的
“我可不是大夫，不会看病，你让我看有什么用。”
绿柳面带哀求：“周妈妈，烦你请个大夫来给五小姐看看吧。”
周妈妈一脸鄙夷的看着她：“我说绿柳，别说你现在不是于家的下人，就是，这小姐病了也不是你一个丫头能做主的，再说请大夫要走十几里地，诊金谁来付？我还是先请示一下太太的好。”
听了这话顾棉岫急忙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周妈妈，五小姐现在看着就不好，烦请你去请个大夫，诊金不敢让您破费的。”
周妈妈颠了颠手里的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谁让我心善呢，最见不得人求我。我现在就吩咐人去请，只是二位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如今五小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病，你们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病气，可别传给了别人。”说完也不等回话转身走了出去。
绿柳气的全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棉岫抱起了孩子，看着孩子因为哭憋红的小脸，心疼的直掉眼泪，绿柳看着她更是无计可施，只能陪着一起哭。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夫被请进了庄子。他大致的看过后，一口咬定就是出痘，吓得庄子上上下下人人自危，本就没有人问及的小院这下就更加冷冷清清，只是每天有人将冷菜冷饭送来这里，也只是放到门口就马上离开，生怕走晚了就会被传染了似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半夜里柳儿匆忙的去敲周妈妈的房门，听到是她周妈妈都没有开门只是告诉她，自己想办法。听到五小姐不好，只怕过不了今晚，周妈妈迟疑了一下，不管怎样也是于家的小姐，真要有个好歹的她总要有个交代。于是不情不愿的开了们，手里拿着厚厚的帕子捂住口鼻，跟着柳儿回到的小院。
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孩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的走了出去，后半夜就听到顾棉岫主仆二人的哭声，她想应该是孩子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打发人送消息回了于家，于家听说孩子是出痘没的，只是指派了一个管事的妈妈，送来了五十两的银子，让好生安葬了，因为知道孩子出痘所有就连办事的下人都不愿意抱孩子，于是顾棉岫亲自抱着孩子跟在他们的后面将孩子放到棺木里，入土为安，之后主仆二人收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庄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对于她的主动请去，在于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波动，于夫人非常痛快的放手，没有一丝一毫的为难，为了表示大度还允许她将这些年的细软带走，并且给了她一百两的银子，也算是好聚好散。至于她的身份，只是个无媒无聘小妾，在官府哪里甚至都是没有登记的，只要将卖身契拿回来，在官府那里做一个登记，证明已是自由身即可。
于家在给了她卖身契后，却并没有将孩子接回去的打算，而是将她留在庄子上，说是这样好养一些，甚至于都没有起名字，只是告诉管事的嬷嬷，这个孩子在于家女孩儿中是第五个，所以庄子上下都叫五小姐，而之前跟着他们来到庄子上的下人，除了绿柳所有人都被调回了于家，所以原本就很萧条的庄子更是冷冷清清。
说起绿柳还真是个难得的。当年她病的奄奄一息，是顾棉岫救了她，并且从大奶奶那里要来了她的卖身契，从此她就一直跟着顾棉岫。顾棉岫本想她既然得了自由还了她卖身契放她自由，但是绿柳坚决不肯，誓死追随不离不弃，顾棉岫无可奈何只有任她去吧，只是一直留意着有没有好人家，让她有个好归宿。
因为顾棉岫和绿柳现在是自由身，所有在庄子上的用度都要自己拿钱，管事的周妈妈原本是应该给孩子找一个奶娘的，但是现在有了顾棉岫照顾孩子不止是雇佣奶娘的钱省下了，他们主仆二人的花用还不用她出，何乐而不为呢。
周妈妈为人十分刻薄势利，虽然知道在这主仆二人的身上占了很大的便宜，但也从来没有个好脸色，对孩子更是很少问及，要不是顾棉岫一直用钱在打点，只怕孩子现在说不定如何了。
于是在于家主宅那边不知情、庄子上又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顾棉岫主仆二人一直没有离开，照顾着孩子。
这天早起孩子无缘无故的放声大哭，怎么哄也不好。听到哭声正在院子晾衣服的绿柳和刚走进院子的周妈妈一起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就开始哭，晦不晦气。”
“姨奶奶，五小姐怎么了？”绿柳顾不得周妈妈，急忙上前，因为还没有离开于家，所以绿柳对顾棉岫的称呼一直都没有变过，开始的时候周妈妈还哼之以鼻的刺上几句，时间长了，她也懒得管。
顾棉岫抱着孩子轻哄：“这几天五小姐的身上就不好，也不怎么吃奶，觉也睡不好，一直在哭闹，今天更厉害了一些，我怕可能要闹病。”
绿柳走上前，看着因为孩子一夜都没怎么睡的顾棉岫：“姨奶奶让奴婢来吧。”接过孩子，柳儿走到床边打开孩子的小被子，想看看是否用换尿布，然后惊得大叫了一声。
周妈妈皱眉看着惊慌失措的柳儿：“你见鬼了，叫什么叫。”
“绿柳怎么了？”顾棉岫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孩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到主仆二人的表情周妈妈狐疑的走上前。
绿柳慌张的看向她：“周妈妈，你快来看看五小姐这是怎么了，全身长了红疹子。”
本来向着床边走的周妈妈停住了步子，全身长红疹子？不会是出痘吧，小孩子体弱很容易染上的，想到这里，她急忙转身走到的门前，离得床边远远的
“我可不是大夫，不会看病，你让我看有什么用。”
绿柳面带哀求：“周妈妈，烦你请个大夫来给五小姐看看吧。”
周妈妈一脸鄙夷的看着她：“我说绿柳，别说你现在不是于家的下人，就是，这小姐病了也不是你一个丫头能做主的，再说请大夫要走十几里地，诊金谁来付？我还是先请示一下太太的好。”
听了这话顾棉岫急忙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周妈妈，五小姐现在看着就不好，烦请你去请个大夫，诊金不敢让您破费的。”
周妈妈颠了颠手里的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谁让我心善呢，最见不得人求我。我现在就吩咐人去请，只是二位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如今五小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病，你们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病气，可别传给了别人。”说完也不等回话转身走了出去。
绿柳气的全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棉岫抱起了孩子，看着孩子因为哭憋红的小脸，心疼的直掉眼泪，绿柳看着她更是无计可施，只能陪着一起哭。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夫被请进了庄子。他大致的看过后，一口咬定就是出痘，吓得庄子上上下下人人自危，本就没有人问及的小院这下就更加冷冷清清，只是每天有人将冷菜冷饭送来这里，也只是放到门口就马上离开，生怕走晚了就会被传染了似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半夜里柳儿匆忙的去敲周妈妈的房门，听到是她周妈妈都没有开门只是告诉她，自己想办法。听到五小姐不好，只怕过不了今晚，周妈妈迟疑了一下，不管怎样也是于家的小姐，真要有个好歹的她总要有个交代。于是不情不愿的开了们，手里拿着厚厚的帕子捂住口鼻，跟着柳儿回到的小院。
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孩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的走了出去，后半夜就听到顾棉岫主仆二人的哭声，她想应该是孩子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打发人送消息回了于家，于家听说孩子是出痘没的，只是指派了一个管事的妈妈，送来了五十两的银子，让好生安葬了，因为知道孩子出痘所有就连办事的下人都不愿意抱孩子，于是顾棉岫亲自抱着孩子跟在他们的后面将孩子放到棺木里，入土为安，之后主仆二人收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庄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