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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素茶      更新:2019-02-08 21:20      字数:3172
  意点头,快步离去。

  他月师叔让他注意,是让他注意别给人发现,还是注意霄坊的人?无论是何,两者都得注意。

  上台献唱,意倒是有心,就怕有人无心,会坏了场子。

  得了指导师叔的训,多厥倒是不灰心了,小月与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何必为了此人而灰心。所幸,只有意一人知他心事。

  踏上新台子,幕布未揭开前,意在他耳边玩笑了几句,说是晚上同弟兄们去闹洞房,当是为自己泄个不快,把这人给忘得干净,来日小月就是别人家的新娘,他就是娘家舅人。

  听着颇有意思,锣声响起,他第一个开唱,声情并茂,满腔情绪,当是替娘家为她撑门面了。

  等下了台,听着前台观众的呼叫声,倒是别样畅快。

  “今日师兄名声倒是盖过我了,今晚,可得好好敬你一杯。”意追上多厥,卸下粉黛的脸戴着黑罩子上前,这罩子是道具师叔为他做的,不容易掉。

  “也就那位师叔疼爱你,好的东西都给了你。”

  “哪能,师兄你不也经常得了好东西,这手上技艺不就是从师叔那学来的?”讲到痛处,多厥不说话了,拉上意跑往酒席之处。

  吃了几杯酒,听说有人开始闹洞房了,不等意多吃几口菜,多厥狞笑出声,拉上意转战新房。

  多厥拿着小炮,意帮他点了柱香跟在他身后走。

  屋里黑灯瞎火,屋外早早围了几层人,所有人静悄悄地听着屋里动静。多厥拉上意狠劲挤到门边,有一人踩上了意的脚,意差点叫出声,多厥看到了,两眼望空,伸脚反踩了那脚一下,那人正要出声,怕坏了好事的人把他推出头阵。

  门被开了条缝,多厥点了一炮往屋里扔,这小炮声忽地一响,外头人喜得差点欢呼出声。屋里的新娘子传来一阵惊叫,随后,屋里传来脚步声,多厥又要点一炮,这炮火正当接近意手上的香火,浇头一盖,以为是惹怒了新郎。

  屋里灯火被点上,新郎连忙退后几步,跟着屋外众人大笑出声。“差点便是我遭了罪,岂不知是两位舅人救了一场。”

  意手上的香火灭了,好在是低着头,只有这脸上没遭了罪。

  本以为也就多厥他恶趣,没想一山堪比一山,手段黑,自有人比他更黑,也不知是谁人,如此记恨新郎。

  一身臭的二人回了大院,面对着对方身上的恶臭,自己不敢动手,也不敢为对方动手。

  “不如,我泼你一身水,你也泼我一身水,便都不必动手去碰这……”一言难尽,忍住恶心,意是不敢说话了。

  多厥气得一通:“这身衣裳我不要了!”

  “不要也罢,我也不要。”提起半桶水,猛地往多厥身上泼去,一身臭去了一半,多厥也提起水去泼意,这一来一回跟干架似的,累得直喘气,多厥把散乱的长发挽到后背,卸下衣裳。

  借着月光,意欣赏着多厥那健硕的胸膛、山峦起伏般的腹肌,再往下瞧,意移开视线,怕再多想,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走近,伸手抚摸上多厥的腹肌。

  “真好看。”

  多厥听意得扬眉一笑,反手覆盖上意的手,继而往上摸,“谁叫你平日不多练武,师兄弟们大多如此,就你一般。”

  见意头发未解开,泼上一瓢水,取下他头上的发簪,为他冲去一头污物。再去瞧这簪子,不正是自己的作品,再仔细一瞧,簪子多了一个字。

  “你何时在上头刻字了?”这一提醒,意抢过簪子,不再让多厥拿去。

  “我的东西,不该刻上我的名?”

  “ 是是……应该的。”为自己冲上一瓢水,多厥又不解,“这位置不小,为何只刻一字?实意你是犯懒还是不识字?”

  意不理会他了,脱了衣裳冲个清凉,换上干净的衣裳走人。

  多厥提了一大桶水往头上泼,换上衣裳出门一看,意早已不见身影。

  “也不等我。”转身往酒席而去,想再喝几杯。这才离去,身后的暗处出现一人。

  意眼角斜视四周,见周边没有他人这才悄声开口:“为何出现?”

  黑暗中发出一道低沉的男声,不见其人:“此等好日子最适合偷莲衣,城主自然会命我等来此。”

  “你知在何处?”找了这么久,意只打听得到那莲衣确实在这莲台中,却不知其具体位置,这偷偷潜入的杀手,有这本事?

  “不知,潜入那几位老头子屋里,便知。”语毕,那人的声音不再出现。来不及劝阻,意只低声骂道,“真不要命了。”

  那几位老前辈,鬼机灵得很,又是朝廷派来的能手,哪能轻易得手。意不是没找过,虽不知莲衣的具体位置,但绝不会被人藏在身边。

  离了澡堂,在路上遇到大师兄,问了几句才知多厥又去喝酒。

  “明日还得上台,可不能坏了嗓子。”

  “确实,有你在,他才能老实安分,我可管不住。”与师兄行礼之后,不再多说几句,快步往酒席方向去找多厥。

  隔日洗漱之后,意坐在床沿边等着多厥给他施粉黛,多厥拖了张板凳坐在意对面,白面抹脸,特意在印记上加厚几层,叫人看不出那淡青的颜色。

  也不知是看惯了,还是真的无所谓,看着那花朵似的东西,多厥一直觉得心悦,只是不能说出来,怕意多想。

  多次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那处,指头大小的印记,轻轻一触,带着点点凉意,跟真的花似的。也就那坊间没血性的东西会弄这玩意祸害人,在脸上画这东西,该有多疼。

  “你一直想问我什么,为何不问?”意倒不在意这些虚无的,只是不能说罢了。

  犹豫了半会,见意脸上没有不满的意思,这才问他:“你这东西下方,有一块与你肤色不同的皮,是生来便有的?”

  “嗯。”好在这皮相不丑,就是像极了娘亲,许是他爹怕娘亲认出来,不然,别的花苞都是刻在身上,只有他在脸上。

  他想娘亲,只是,任务未完成不得回去。

  等这场与多厥的对打戏演完,下台之后发觉长辈们的表情不对头,也就是大小姐的新婚第二天,莫不是出了何事?

  “后院有人死了。说是坊间的人,一早便去问罪,到了傍晚,该是有个说法。”班主出来说话,莲台很快封锁住消息。

  意跟着众师兄弟到大堂等消息,天色暗沉,霄坊两位褐袍中年男子来到莲台,暗地里两派虽是对手,黑白不和,但是非分明,拿事说事。

  “这非我霄坊中人。”中年男子的凌霄花从手臂、肩部展现出来,经过对尸体的搜查,也就是一个假冒霄坊的贼人,不知何故,莫名死在莲台后院。

  很快两位霄坊来的中年男子离开莲台,看着那两位男子,意突然红了眼眶,都是老熟人呢。

  也就是这一眼,大师兄看在眼里。

  莫不是看到奴隶时期,虐待他的人了?

  带着关照的眼神关注他,愈发觉得意的举动不同寻常。

  来者是客,多厥和大师兄送走了两位中年男子,意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可能是看着奇怪,其中一位问起了意。

  “这位小兄弟是有何话要说,不像是送行?”

  多厥和大师兄看着他,知道他身份与坊间有关,怕引起心中不适,不敢让意与他们亲近。

  意不敢妄为,任务在身,只是,心中有一丝牵挂。

  意沉默着,最后把那面罩摘下,不用开口,两位自当明了。两位都是亲舅,亲得不能再亲。

  好在是心理有素,两位中年男子相视片刻,再去看意。

  话不多说,一句话当是交代,也是送别。

  “她死了。”

  多厥和大师兄不明白中年男子的话何意,但那位逝者,应当是意的亲故。

  回了莲台,三人都被长者带去一一问话。

  这莲台中人,没个逃过问话,听着话里的意思,莲台出了奸细。

  第一个被问话的大师兄叙述出方才发生的事。

  “实意可怜,逃了出来心依旧牵挂着亲人,只是那位亲人,过世了。”

  长辈没有再多问大师兄,问向多厥,多厥也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不觉得不妥,但莲台出了人命,被怀疑与坊间有关,若是把事牵扯到意身上,那可不妙。

  归根结底,心还是偏向他的。

  长辈怎会不知多厥的小心思,这是莲台十年来最为出息的徒弟,长辈没几个不喜欢,只是那奸细会害了莲台,此事非儿戏,最好查出结果。

  “那两位坊间的人,与你何关系?”班主问着意,这小东西是他月在外面捡来的,现下出了事,又与坊间的人扯上关系,只会惹来事端,怕是护不住。“大家会为你讨清白,只是这坊间非正道,何人都不得干系其中。”

  意点头,“那二位……是奴隶期间管制的管事,母亲也在他们手下。”

  听说过意的身世,背地里纵有小人暗讽,却无人在明面上过问他一二句过往的事,第一次听他说来,轻描淡写却是句句戳心。

  “她死了,二位管事没有告诉我死因。”

  “回去吧,孩子。莲台与都城关系不浅,凡事都得都城那头过过把关,等着风头一过,这莲台的角儿任你选。”班主不舍得他伤心,看着长大的,成绩又这么好,如此讨喜的人,不该与那暗坊有半点瓜葛。

  意明白,只因那三个字,他出事了。

  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实在是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