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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8-10-02 07:40      字数:4929
  祁玉璽午睡起來的時候萬玲玲已經去縣里補課了。他打了一套慢拳,換了身衣服,戴了頂帽子,跟爺爺奶奶和師傅說了聲就騎著自行車去縣里。他先去找大姨拿車,然後接上姐姐去市裡。祁玉璽初中就會開車了,祁秀紅家裡有輛二手桑塔納。18歲生日一過,祁玉璽就拿了駕照,有舅舅和姨夫的關係,祁玉璽的駕照拿得很快。

  穿著白色T恤、牛仔褲,一雙白色帆布鞋,一頂黑色鴨舌帽的祁玉璽,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誰又能想到他精瘦的身體裡蘊含著怎麼可怕的能量。半個小時,祁玉璽到了大姨的“快樂飯莊”。他這邊剛把自行車停好,祁秀紅就出來了。

  “安安,這麼快就來了,快進來喝口水。”

  “不喝了,我去接姐姐。”

  “不急不急,喝口水再去。”

  “跟姐約了5點半,要到了。”

  祁秀紅知道外甥是不肯進去了,她讓服務員進去拿了瓶礦泉水,塞給外甥,然後把車鑰匙交給他,又塞了500塊錢給他:“如果實在太晚就在市裡住一晚,別趕夜路。真是的,非要你姐姐過去,看你姐姐那樣子也不像跟她關係多好的。”

  沒拒絕大姨的錢,祁玉璽開車離開。一直到車看不到了,祁秀紅才回去。到了跟姐姐約好的路口,祁玉璽沒等多久就接到了姐姐。祁家的人模樣都好,祁四爺爺年輕的時候很帥氣,祁四奶奶也漂亮。萬玲玲有著一半祁家人的血統,模樣也好看,不過祁家最好看的還是祁玉璽。祁玉璽出門習慣戴帽子,儘管這樣,臉上露出來的部分仍能看出他是個帥哥,尤其是他遮不住的那顆紅色的美人痣。祁玉璽讀書的時候,學校不許戴帽子,他每天都會引來女生的尖叫,還有女生因為跟他說了幾句話而激動到暈倒的,所以他很不喜歡出門。

  只有姐弟兩個人了,萬玲玲這才開始吐槽:“我這個同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愛在我跟前顯擺。顯擺她家有錢,她穿的好,追她的人多。我都不知道她去學校是幹什麼去的。要不是她男朋友是副市長兒子,我才不去呢。”

  祁玉璽:“為什麼?”

  明白弟弟在問什麼,萬玲玲說:“大舅和我爸都是縣委的官員,萬一她男朋友知道我的這層關係,給大舅和我爸穿小鞋怎麼辦。他爸是副市長苗成功,我爸提到過,苗成功不是個大度的人。能找我這同學當女朋友的,估計人也不怎麼樣。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祁玉璽:“我就在附近,有任何事給我電話。9點鐘,我去接你。”

  萬玲玲笑著說:“其實我當時就想說讓你陪我來的。我就知道你最疼姐姐。9點我要是沒出來,你就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就說我弟來接我了。他們也不能強迫我留下來是吧。”

  “嗯。”

  萬玲玲跟對方約的是7點,祁玉璽也沒趕時間。7點整,他把姐姐送到了市裡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錢塘酒店的大門口。萬玲玲下車前又給弟弟塞了300塊錢,要他也去酒店裡吃飯,然後滿腹厭煩地先進了酒店。萬玲玲也沒特意打扮,一條淺綠色繡花連衣裙,一雙白涼鞋,一個白色小皮包。一頭長髮就扎了個馬尾,也沒化妝,只塗了點潤唇膏。但即便是這樣,她走在路上的回頭率也挺高,純天然美女。

  祁玉璽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停了車,拉了拉帽簷,進了酒店。他沒去餐廳,而是在大堂的茶廳裡要了一壺紅茶,一份甜點,找了個最隱蔽、最角落的位置,從帶著的包裡拿出一本武俠小說看了起來。就準備在這裡等姐姐了。

  這邊,萬玲玲抵達約好的三樓“如意房”,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推開門。一看到裡面的場景,萬玲玲就打了退堂鼓了。

  “萬玲玲,你可來了。”門開了,包房內的人自然就注意到了萬玲玲。包房很大,裡面一張可以坐十三四個人的大圓桌,差不多坐滿了,還有兩三個空位。在座的有男有女,濃濃的煙味兒。桌子上已經擺著很多菜,還有好幾瓶酒,明顯裡面的人已經開吃了。而叫萬玲玲的女生就是一定要約萬玲玲過來的、和她同宿舍的同學,何雅芝。

  萬玲玲僵硬地露了個笑臉,馬上就有男人吹口哨:“哇,美女。”

  萬玲玲深吸口氣,走了進去,就聽何雅芝說:“萬玲玲可是我們經濟學院的院花呢。”話是這麼說,但打扮得十分艷麗的何雅芝眼底卻是嫉妒。

  “來來,美女,這邊坐。”

  在座的都是和萬玲玲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在何雅芝身邊的男生拍拍身邊的空位,而那個空位的旁邊就是主位了。萬玲玲走進來,說:“這不合適,我坐這兒吧。”說著,她就拉開了上菜位旁的一張空椅子準備坐下。

  何雅芝的男朋友陰陽怪氣地說:“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啊。我們可是給凌少接風,美女可別掃興啊。”

  萬玲玲看向主位,坐在那兒的男生一身名牌,模樣俊俏,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神態倨傲。如果不是考慮到爸爸和大舅,她絕對摔門走了。想到弟弟就在這裡,萬玲玲走過去,在那位男生的身邊坐下。

  何雅芝這時候又說:“玲玲,你可來晚了啊,罰酒三杯。”

  萬玲玲是真不高興了,她說:“我說了我7點才能到,你沒說不可以。”

  萬玲玲直接打臉,何雅芝也不高興了:“怎麼,老同學過來玩兒你這麼不給面子啊。凌少是上京來的,要不是看在你我是同學的份兒上,我才不會叫你來,多少人等著想跟凌少喝一杯都沒那機會呢。”

  萬玲玲的男朋友苗遠一手摟住何雅芝的腰,說:“美女嘛,都有特權。不喝就不喝。來來來,先吃菜。服務員,倒茶。”

  服務員立刻過來給萬玲玲倒了茶,萬玲玲道了謝。苗遠接著說:“雅芝,正式介紹一下?”

  何雅芝:“這是萬玲玲,我們經濟學院的院花,和我一個宿舍的,怎麼樣,我沒誇張吧。”

  苗遠很不禮貌地上下打量萬玲玲:“確實漂亮,雅芝,你怎麼沒早給我介紹?”

  何雅芝話裡有話地說:“玲玲是才女,平時忙著學習,有時間也要打工兼職,我哪有機會介紹給你?”

  萬玲玲垂著眸不說話,她猜到何雅芝沒安好心,但沒想到對方這麼噁心。她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家窮,不像雅芝家有錢,每天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談戀愛就是了,我得自己養活自己呢。”何雅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說得她跟花瓶一樣。上京大學那樣的地方,花瓶可絕對是貶義詞。

  苗遠不動聲色地碰了何雅芝一下,笑著倒了杯白酒拿到萬玲玲面前:“萬玲玲,你我都在上京讀大學,在上京,咱們算是老鄉。今天我讓雅芝喊你來,也是替咱們濱市盡一盡地主之誼。凌少可是難得能來,來,我們一起敬凌少一杯。”

  萬玲玲心裡為難地拿起酒杯,坐在她身邊的凌少也拿起來。猶豫過後,萬玲玲還是喝了。一杯酒喝下去,氣氛回溫不少。過了一會兒,萬玲玲就看出來這個凌少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全場雖然苗遠話最多,但他話裡對凌少的恭維那是顯而易見。凌少顯然也很享受這種恭維。其他人都是苗遠喊來作陪的,可萬玲玲想不明白苗遠為什麼非要她坐在凌少身邊,她對什麼上京的少爺可真心不感興趣。

  一杯杯酒下肚,凌少也有點醉了。他指著空杯突然對萬玲玲說:“倒酒。”

  萬玲玲眉頭皺了下,還是拿過分酒器給他倒了一杯。凌少抬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萬玲玲的身體立刻僵硬了。她忍著怒氣往前挪了挪,避開了凌少的手臂。凌少眉頭一挑,顯然沒想到萬玲玲這麼不給他面子,他抬抬下巴:“開XO。”

  祁玉璽已經喝完三壺茶,吃掉兩塊蛋糕了。時間已經快8點。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姐姐打來的。祁玉璽接了起來:“姐?”

  手機裡沒人說話,祁玉璽聽到了姐姐的聲音:“對不起,我本來不會喝酒,三杯白酒已經是極限。”

  “呵,不喝?你信不信我讓你今天出不了這扇門?”

  祁玉璽站起來,沒有掛斷手機,在桌上丟下200塊錢向電梯的方向跑去。

  包房裡的氣氛有點緊張。萬玲玲站著,她的面前是一滿玻璃杯的XO。其他人都坐著,凌少和苗遠是一臉的怒容,何雅芝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把萬玲玲喊過來就是沒安好心。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小地方來的,就是因為長得好看一點,成績比她好一點,在學校裡就比她受男生歡迎。得罪了凌少,她還能不能繼續在學校裡呆下去還兩說,她就是看萬玲玲不順眼!

  “你真不喝?”凌少凌君凡問。作為凌家四爺的獨子,他從小到大可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凌家面子,不給他爸面子。

  萬玲玲的眼眶通紅,拳頭握得緊緊的:“我酒量差,三杯已經是極限!”

  苗遠冷笑:“萬玲玲,你如果還想繼續在上京大學讀書,就把這杯酒喝下去。凌少肯讓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位戴著鴨舌帽,穿著普通T恤和牛仔褲的人走了進來。因為喝了很多酒而臉發紅的苗遠揚聲就吼:“你誰啊!出去!”

  “安安!”看到弟弟,萬玲玲的眼淚控制不住了,在全場人的驚愣中,她抓起包離開位置跑到弟弟跟前撲了過去。單手抱住姐姐,祁玉璽稍稍抬高了一下帽簷。

  “姐,他們欺負你了?”祁玉璽的聲音很平靜。

  萬玲玲哭著說:“他們非要我喝酒。”

  “你誰啊?”苗遠站起來問。服務員看情況不對勁,趕忙關了門出去了。

  祁玉璽看向他:“她弟。”

  凌君凡:“你姐是多高貴,連我的酒都不肯喝。”被萬玲玲弄得很沒面子的他也站了起來,抓過一瓶沒開封的XO砸在飯桌中央:“喝了這瓶酒,你把她帶走,我就不跟她計較。”

  萬玲玲抬起頭,害怕地抓緊了弟弟的衣服,弟弟可從來不喝酒的。她很後悔,後悔沒有拒絕何雅芝。

  苗遠:“萬玲玲,別說我沒提醒你,得罪了凌少,你們一家人都別想好過。喝了酒,你們姐弟倆走人;不喝,哼!”

  拍拍姐姐,讓她不要怕。祁玉璽把姐姐拉到身後。

  “安安。”

  “姐,你就站那兒。”

  祁玉璽拉低帽簷走上前,坐在下首位置的兩個人站起來,讓開位置。祁玉璽伸手拿過那瓶XO,苗遠則盯著祁玉璽的臉。帽簷遮住了眼睛和一半鼻子,但即便是這樣也能看出對方長得很好看,這萬家的人模樣都不錯啊。苗遠瞇了瞇眼睛。他幫著女朋友對付萬玲玲,一個是他事先答應了何雅芝;一個也是因為萬玲玲不給他這個市長公子面子,他惱羞成怒;當然,還有另外一種齷齪的念頭。把這樣一個美女逼到走投無路,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祁玉璽拿過了那瓶XO,就在眾人以為他準備開瓶時,卻見他突然手刀一起,朝著酒瓶一揮,瓶蓋連著一截瓶嘴被祁玉璽拿在了手裡。酒瓶直接被他的手刀齊刷刷地切開了。這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臥…………槽!

  所有人的酒都醒了,讓開位置的那兩個男生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何雅芝的臉都白了。祁玉璽拿起被他用手刀直接開了瓶的XO,倒轉,一瓶酒,全部被他倒在了地毯上。整個包間,只有酒水流下時的“咕咚”聲,凌君凡的眼球凸出,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

  一瓶XO全部餵了地毯,祁玉璽拿著酒瓶蓋子的手往巴掌厚的實木桌上“輕輕”一扣。整個瓶蓋全部陷在了桌面裡,一股股寒氣順著在場人的背脊往上竄。祁玉璽白玉般的手,依舊的乾淨如玉,別說傷口,一點紅印都沒有。所有人的眼睛在祁玉璽的手掌和被他輕鬆壓入實木桌桌面的XO瓶蓋上來回瞅,喉嚨裡就如堵了塊鉛。都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誰見過這樣的陣仗。不,有一個人見過,就是凌君凡。而正是因為他見過,才不敢再囂張,甚至害怕了。

  祁玉璽開口,他的聲音套句文藝點的形容,就是可以讓耳朵懷孕,但此刻聽在在場眾人的耳朵裡卻如墜冰窖。

  “我姐姐是清清白白的大學生,不是不正經的陪酒小姐。”

  何雅芝的嘴唇都抖了,這話很明顯是說給她聽的。在座的另外兩名女生也是面色難堪。

  “你們想找陪酒小姐,花錢去找,別找我姐姐。”

  苗遠的臉火辣辣的,想到自己的背景,再加上不能在凌少面前丟了場子,他惱羞成怒又色厲內荏地站起來拍著桌子就吼:“你是什麼東……”

  一根筷子襲來,堪堪擦著苗遠的臉過去,把苗遠要出口的“西”給堵了回去。苗遠只覺得臉頰一痛,他一摸臉,手上有血,他又嚇又怒:“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苗成功!是市長!你竟然敢傷我!”其實腿肚子已經在打顫了。

  又是一根筷子,苗遠捂著自己的右肺部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全場人都快嚇尿了。這是從哪裡跑來的武林高手,這不是小說裡才會有的人物麼!嚇尿的眾人害怕得甚至忘了打電話報警。不過也可能是他們不敢報警,今晚的事情,怎麼說都是他們不對。逼迫女大學生喝酒,這事要是傳出去,就算家里人能壓下去,也會給自家帶來不少的麻煩。現在社會風氣雖然開放了,但萬一叫人給安個流氓罪,也是夠喝一壺的!

  祁玉璽沒有再理會苗遠,他繞過去走到凌君凡跟前,凌君凡大喊:“你要幹什麼!”

  祁玉璽伸手拿過了凌君凡座位前的手機,點開手機,找到通訊錄。凌君凡不敢伸手搶,腿肚子打顫地喊:“你要幹什麼!我是上京凌家的,我爺爺也是練武的!不想死就馬上帶著你姐姐滾!”

  祁玉璽一手按住了凌君凡的肩膀,就見凌君凡的臉猛然漲紅,然後背脊彎下,整個人看上去萬分的痛苦。在座的兩個最有身份的人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這位戴著帽子,看不清容貌的年輕人輕鬆制住,誰也不敢亂動,就是連跑出去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

  祁玉璽在凌君凡的手機通訊錄裡很容易地就找到了一個標註為“父親大人”的電話號碼,他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