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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番外2+1P組:歸屬(一)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9-06-28 07:45      字数:6750
  諾蘭自五年前遭誣陷入獄後,就傷到了根本,即使玄宿魁的醫術再高明,也無法讓他恢復原有的顛峰狀態,身體因而落下許多暗傷,又在審判末日裡耗盡精力,好不容易捱到神子降下淨世天力,他那些大大小小的新舊傷才總算痊癒。

  然而,魔界畢竟不是人類待的地方,又不時有盜賊出沒,幾日的奔波打鬥早已令他筋疲力竭,最後又被風魔帕祖暗算,雖然克里斯的血替他免疫了致命的病毒,卻仍傷了元氣,以致於他這一昏迷就睡了許久,久到他幾乎要迷失在夢境裡。

  夢中,他變成一個天真爛漫的牧羊女,愛上一個陌生的旅人,但對方卻在她懷上身孕後消失無蹤,她迫不得已,只能嫁予他人,卻在婚禮那天等來一場殘忍的報復。

  滿目腥紅的殺戮中,女孩在腦海瘋狂尖叫,為何死的不是她?

  難以相信自己愛上一個殘暴的怪物,難以接受自己是害死所有人的禍首,親人與新婚丈夫慘死的畫面不斷在心底徘徊,前所未有的絕望與自責讓單純的女孩徹底崩潰。

  於是,她赤腳踩上滾燙的赤紅岩石,神情麻木地一步步走到懸崖邊,在那人驚懼的呼喚中,懷抱著肚裡曾經期待的胎兒,縱身跳入焰池裡。

  在被烈火吞噬的那一刻,女孩鬆了一口氣,她終於解脫了。

  後來,便是漫長的混沌,直到一縷星光流入,才漸漸有了些許意識。

  他先是變成許多不同的動物,小從轉瞬死去的蟲子,大到勉強活過幾年的貓狗,懵懵懂懂間,他終於又成為人類,生生死死地經歷過許多事,卻沒有一樣能清晰地留在腦海裡,只有滿滿的迷茫與惶恐,但零碎的記憶裡,總有一個人不棄不捨地守護他。

  曾經,他穿著錦衣玉袍,窩在一個侍衛裝扮的男人懷裡,不斷哭喊:「雷……雷……」

  他邊哭邊吐血,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話也說得不清楚,那侍衛也渾身是血,卻仍緊緊地抱著他,笑著安慰:「不怕,很快就不痛了。」

  最後,一根長矛射來,穿過他們的身體,兩人都死得極慘。

  又是幾番輪轉,他回到一條陰暗的大道,路的兩側飄著幽幽熒火,像極了幽冥道。

  他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著,竟突然遇上一個怪物,周遭還有此起彼落的尖叫。怪物看見他,立即張牙舞爪地撲來,但還沒來得及碰到他,就被一個銀髮男子斬斃,無形的凌厲刃鋒劃破空氣,擦過他的手臂,留下一條極細的割痕。

  明明只是不見血的小皮肉傷,卻帶來刻骨蝕心的劇痛,讓他差點就要暈了過去,本就混沌的意識也越漸模糊,彷彿自己歷經千辛萬苦的旅程將要功虧一簣。

  依稀間,他感覺有人用什麼將自己即將潰散的身體束縛住,接著就聽一個少年用毫無起伏的軟嚅嗓音說:「此子魂魄不全,受不住真君的煞氣。」

  下一秒,一顆粉嫩鮮豔的桃子就被遞來面前,甜美的香味撲鼻而來,暫時拉回他逐漸流失的注意力,他傻愣地抬頭一看,朦朧的視線令他看不清其他人的樣貌,卻唯獨眼前那額抹朱紅月印的紅衣娃娃特別鮮明。

  「快吃,吃了就好了。」小娃娃奶聲奶氣地說。

  娃娃有雙明亮的澄澈碧眼,教人難以拒絕。他下意識地依言吃下桃子,待銀髮男子與紅衣娃娃離開後,身體就倏然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消去所有疼痛,他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留下來的黑袍少年見狀,語帶驚奇道:「竟與他們結下了因果,你這機緣難得呀。」

  從那之後,夢境越漸清晰。

  他又變成了不同的人,又遇見那個叫雷的男人。男人有著相似的名字,卻也與他一樣,每一次出現都是不同的樣貌,但對方都一如既往地溫柔守護,也一如既往地被他的殘缺所拖累,兩人從未能有善終。

  夢裡的場景越來越接近他所熟悉的年代,這一次,他們在轟炸聲連天的大動盪中相遇,也終于戰火過後的飢荒與鬥爭,天生癡兒的他差點被飢餓的村民分食,男人護著他逃入深山老林,但他仍無法逃過早已惡化的多年纏疾。

  男人抱著他乾枯虛弱的身子,強顏歡笑的臉爬滿了淚水,「睡吧,你好好地睡,我很快就會去找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在你身邊陪著你。」

  他望著對方眼裡熟悉的執念,沒由來地,忽然想對那人喊一聲:「雷德!」

  夢醒了。

  諾蘭睜開眼,就對上一張轉憂為喜的俊美臉龐,剎那間,他以為自己見到了雷德。

  欲魔火速派人召喚桀普後,就一副漫不經心地坐回位子上,恢復往日的輕佻張狂,邊拉了拉繫在諾蘭手上的繩子,再不見先前的焦躁與緊張,「寶貝兒,你這一覺睡得太久了,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

  諾蘭無語凝視欲魔複製泰特斯的容貌,片刻後,就默不作聲地閉上眼,抱著從沒能陪夢中那人走完一生的遺憾,久久無法回神。

  *  *  *  *

  在將近兩個月的昏迷後,諾蘭總算甦醒了,然而,欲魔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

  諾蘭似乎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變了。

  哪裡變了他也說不上來,明明諾蘭仍會對他的挑逗冷言相向或粗暴反擊,在床上也依然會沈浸在被他支配的情慾中,一切都跟過往的十二年沒什麼兩樣,但他就是能從諾蘭不時的沈默中,感受到一份若有似無的疏離。

  改變的,還有諾蘭的氣息,雖香甜誘人依舊,卻不再有果實即將腐爛的醇熟味,反而有一絲返璞的清新繚繞——這是令欲魔最為焦躁的地方,因為這代表著靈魂看透癥結而心境漸轉的味道。他不安地猜測著,諾蘭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是想起來了嗎?關於莎拉的事。諾蘭會不會為了擺脫自己而步上前世的後塵?

  種種猜疑,加上魔界近來一觸即發的煙硝味,讓欲魔更加不耐煩了。

  他草草處理完公事回到密境,在偌大的別墅裡尋了一圈,果然又見諾蘭坐在書房的落地窗前,腿上躺著一本翻開的書,視線卻落在窗外的人造藍天,一手把玩著那條從不離身的轉經輪項鍊。天光透過玻璃灑落在諾蘭穿著長袍的清瘦身子,加上那心思難測的淡漠神情,竟莫名有種將要飛升的出塵感。

  欲魔癡迷地注視了會,才緩緩游移目光,落在諾蘭因隨意坐臥而露出的小腿,白晰的腳踝上繫著一條極細的鎖鍊,那是為防止對方逃跑而設計的封靈鎖,既能抑制靈力,又有足夠的長度能在屋裡走動,同時也方便兩人幹些不可言喻的事情。

  想起自己前晚用這鎖鍊在諾蘭身上做了什麼事,欲魔的眼神就越發深沈。

  諾蘭察覺到這股視線,放開頸鍊投來淡淡一眼後,就稍微挪動了下身子,以更加閒適的姿態靠坐在落地窗前,拾起滑落的厚重書本,重回無意間斷開的知識汪洋。

  越是這般毫不在意的清冷,越能激起人想要激怒甚至染黑他的慾望。

  但欲魔卻忽然沒了那種興致,因為他想起來,阿撒茲勒與莎拉的相戀也是在同樣「陽光」明媚的午後。他靜靜凝望了會,就一言不發地大步走去,邊一一解開繁瑣的魔君服飾,待走到諾蘭的面前時,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素白的襯衫與長褲。

  高大的陰影遮住光線,諾蘭微皺眉地抬起頭,就見欲魔面無表情地俯下身,一手撐在他身側的地板上,另一手抵在他身後的玻璃上,像是要將他徹底罩住般壓了下來。

  「你……」諾蘭才說出一個字,就被接踵而來的吻堵住,熱切卻又異常地溫柔,不似往常為了征服的挑逗調情,更像要將什麼情感摻融在相濡的唇舌中,純粹得毫無技巧,竟讓他吞回本欲抗拒的話,任由對方輕柔地褪去自己的衣袍。

  這一刻的欲魔,沒有任何多餘的念頭,只想好好擁抱懷裡的人。

  幾番雲雨後,諾蘭倦極睡去,從頭到尾,竟也是難得不曾反唇相譏的溫順。欲魔心滿意足地摟著他,在恬靜的睡顏上落下輕啄,眼裡滿是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寵溺笑意。

  可惜,這份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腦海響起的嗓音打破。

  「你沒剩多少時間了。」與欲魔一模一樣的聲線,卻是截然不同的沈著,那是屬於阿撒茲勒的意念傳遞,「路西法他們已做出決議,即將出兵鎮壓你。」

  「……」

  西方地府七位天使長是七魔君的本體,並在魔性的長久影響下「墮落」之事,早就傳遍了整個魔界,已經融合的六位魔君恢復本名,不再以七宗罪名自稱,路西法對於成為既日帝之後的新任魔皇勢在必得,而他們也絕不可能再放任欲魔在計畫之外。

  七位墮天使長,一個都不能缺。

  欲魔神情一冷,所有溫情瞬間褪去,「你們想強制融合?」

  不似其他從一開始就抱有共識而自願剝離的六位魔君,欲魔是在毫無意識下被迫分離出來的影子,他的出生代表著混亂與悲劇,並未懷有任何崇尚的使命,又在與阿撒茲勒數千年的相互憎恨下,早有了叛離之心,更不可能會接受被融合的命運。

  這些想法,欲魔不用說,阿撒茲勒也都知道,再如何不願意承認彼此,他們的念想就是確實地相連在一塊,抗拒也無法阻止彼此讀取心思。

  阿撒茲勒沒在這問題上多做回應,卻忽然拋出一個問題:「你愛諾蘭嗎?」

  「廢話。」欲魔輕嗤道,只覺這話真是問得莫名其妙。

  「我問的是諾蘭。」阿撒茲勒輕嘆,「不是莎拉。」

  欲魔皺眉。諾蘭就是莎拉的轉世,蔚仙也證實了這件事,又怎麼會不是莎拉?

  「他已經不是莎拉了。」阿撒茲勒無奈的聲音充滿苦澀,「同一個精魄,卻不再是最初的那個靈魂,也不是同一個人,你明白嗎?」

  欲魔不明白,也根本不想明白,「你覺得是不是又關我屁事?」

  阿撒茲勒沈默了許久,久到欲魔以為他終於滾蛋了,才又聽對方說:「當年,我沒顧慮到她的立場,害她必須獨自一人承受世人的目光,導致後來的悲劇。如今,路西法將劍指向了你,你覺得你還能護得了他嗎?還是你真的想重蹈覆轍?」

  哼,誰說他不能保護好諾蘭?欲魔簡直懶得反駁。

  然而,阿撒茲勒的下一句話卻無情地推翻一切,「他曾因為你而落入多少次險境,差點魂飛魄散?五年前是一場冤獄,兩個月前是風魔的偷襲,下一次會是什麼?而他又能否再次僥倖遇到蔚仙的及時營救,或天目人王的救命血?」

  「……」

  阿撒茲勒切斷意念,再無聲息,欲魔理應安靜下來的腦海,卻再也無法平靜。他怔然望著懷裡的人,手指輕輕撫過諾蘭為了替他擋刀而留在胸口的疤痕,久久不能言語。

  自那一天起,欲魔就變得異常忙碌,白日不見蹤影,入夜後才匆匆趕回,像要確認諾蘭不會離開般糾纏不休,當然,所謂的日夜是從密境裡的天色變化來判斷。

  諾蘭不知欲魔在搞什麼花樣,但能嗅到越發凝重的肅殺味,他猜想要出事了。

  又是被單獨留在空盪別墅裡的一日。

  諾蘭慢條斯理地沖了個澡,洗去昨夜纏綿的痕跡後,才換上乾淨的衣袍,被銬在腳上的封靈鎖讓他連底褲都穿不了,完全就是欲魔該死的惡趣味。

  他隨手挑了盤欲魔派人備好的餐點,邊吃邊往書房走去。欲魔怕他一個人無聊,特地收了一櫃子的書給他解悶。那些書大多是關於魔族著名傳說的雜記及魔界各地誌談,也估計是負責擺放的魔族小弟不夠小心,裡頭竟還摻雜了幾本術法典籍,諾蘭翻了幾頁,對於如何解開封靈鎖有了些靈感,便一直在偷偷埋首研究。

  寧靜的時光才過不到兩小時,就被悄然接近的人打斷。儘管來人已盡可能地隱藏氣息,但仍讓諾蘭抓個正著,當然,對方本就也沒想躲著他,真正要躲的對象是另有其人。

  「大人。」桀普走過來,遞上一個次元袋。

  諾蘭打開一看,裡頭裝著他被欲魔取走的所有物,包括通訊器。他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看向桀普明顯有話想說的臉,便問:「做什麼?」

  桀普先是露出一抹苦笑,才推了下眼鏡,說:「大人還不知外頭的事吧。」

  原來七魔君發生了內戰,以路西法為首的六位魔君聯手討伐欲魔,又不湊巧,欲魔在人界的勢力也受到新地府的大力施壓,幾個重要據點都被偵察隊找上門。

  諾蘭聽完,神情也沒什麼變化。他垂眸摩梭了下泛黃的頁面,才將書本闔上,淡聲說:「在神、魔面前,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類,『不該』幫得上忙。」

  「不該」二字讓桀普鬆了口氣,明白諾蘭是猜到自己的來意了,「偏偏這場仗就是因您而起,所有人都要我們把您交出去。」

  諾蘭微蹙眉頭。

  先不提七魔君的內部問題,審判末日才過去三個多月,正是人魔兩界重建關係的關鍵時刻,欲魔雖然是後期才選擇棄暗投明,但怎麼說也有一點功勞,新地府卻選在這時候過河拆橋,他絕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是為了救出他這麼一個小人物,更不認為蔚仙真有本事說服閻王們為他大動干戈,除非此舉正好和了某些大人物的心意。

  果然,桀普接著說:「外頭都在傳,欲魔擅自囚禁偵察員,破壞人魔兩界的和平協議,挑釁地府權威,令諸位魔君顏面掃地,影響到魔族在人界的未來發展,路西法為展現誠意,主動送回一批被誘拐入魔的人類,承諾必解決此事,才暫時穩住兩界衝突。」

  桀普說到這,諾蘭也聽懂了。不論是地府還是六位魔君,都有人想要拉欲魔下台,而身份敏感的他就正好成了最佳的藉口。

  「明白了。」他說完,就翻開書本繼續讀,也沒表示自己明白什麼。

  桀普也不好再逗留,畢竟他是趁欲魔分身乏術時偷溜過來的,但仍忍不住說:「您應當是站在魔君的身側,而不是被他關在牢籠裡,這封靈鎖,我會想法子幫您解開。」

  諾蘭忽然抬頭問:「你怎麼看人魔兩界的未來?」

  桀普停下腳步,看著諾蘭平淡的神情,思忖了會,便取下眼鏡擦了擦,說:「大人,我從來都沒跟您說過我自己的事吧。」

  諾蘭搖頭。十二年來,桀普對他的態度從一開始的輕蔑不屑,漸漸變成小心戒慎,到另眼相待的欣賞,最後轉為敬佩順從,無論是哪一個態度,都不曾洩漏半點私事,算是相當滴水不漏,反倒是他的事早被對方和欲魔挖得一乾二淨。

  桀普笑了笑,戴上眼鏡,從皮夾裡翻出一張有些皺痕的黑白照片,是他與一個抱著嬰孩的清秀女子的合照,「其實,我妻子也是個人類,可惜人類的壽命有限,她也沒有修行的天分,身體又不好,給我生了個大胖兒子後,沒幾年就去世了。」

  照片裡的兩夫妻都揚著溫暖笑意,小娃娃也胖嫩可愛,看起來十分幸福。

  諾蘭微微挑了下眉,有些訝異,「多久前的事?」

  「一百多年囉,但我這半魔兒子傻不愣登的,所以我從沒把他放出來丟魔現眼。」桀普嘴裡嫌棄著,眼裡卻流轉著寵溺的柔光,顯然是疼極這個獨子才藏起來保護。

  諾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幾分軟化,「他在人界?」

  桀普點頭,「人界是他母親的家鄉,也是他的生長地,同時還是……我們魔族最初的家。」

  魔界最開始是不存在的,是天帝為了區隔魔族才劃分出來的黑暗禁地,更別說非天生魔族的入魔者,哪一個不是曾在人界出生長大的?

  「說到底,我們也沒想摧毀人界,但誰不想回家呢?」桀普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溫和道:「據說,地府偵察部未來打算招收從未行惡的良魔,我家小子可期待了,也不知他蠢成那樣考不考得上,大人若有機會遇見他,還請多多關照啊。」

  諾蘭盯著桀普半晌,忽然問:「你私下跟蔚仙合作了多久?」

  桀普一頓,接著失笑出聲,真心服了諾蘭的敏銳。

  「也就差不多五年吧。」桀普坦承道:「當時您出事被監審官蔚仙救出,喔,現在該稱他為七世子了,魔君為了找回您,讓我追查他的下落,我們較勁了好一番,才漸漸搭上關係,您可知我為了阻止魔君衝動誤事費了多少心思嗎?您之前在墨西哥灣被算計一事,還是我緊急向七世子透的風呢。」

  桀普說著說著,忍不住大發牢騷:「我這第一小弟不好當啊,魔君的臭毛病一堆,脾氣又大,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好幾次我勸他別與虎謀皮,暗隱主不是能合作的對象,都差點丟了小命,最後還是七世子搬出了您,才總算沒鑄下大錯。」

  諾蘭聽到這,突然垂下眼眸,輕聲低罵了句:「那個低情商的混蛋。」

  看似平淡的嘴角竟有些許笑意,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桀普見狀,也默默在心底吐槽了句:「跟你這個傲嬌配,就是一對冤家。」

  「所以?」諾蘭收起剎那的柔和,冷聲道:「蔚仙答應照應你兒子,讓你背叛欲魔?」

  「不是,我永遠都不會背叛魔君,七世子也從沒如此要求,我們只是達成共識,您應歸屬人界。」桀普誠敬地俯了個身,「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像現在這般,親身在人界相會。」

  神子在降下淨世天力時,讓大家看見的上古之初仍鮮明地留在腦海裡,人神妖魔共存的和樂之世,沒有人不嚮往著,至少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這是值得努力的夢想,更遑論天界也已透露——這世界能否長存,將取決於三界未來能否齊心。

  桀普悄無聲息地來,也悄無聲息地離去。

  諾蘭取出久違的通訊器,也不知蔚仙他們是否已經搞定跨結界通訊的障礙。他戴上通訊器後輕輕敲了敲,耳邊響起一陣沙沙噪音聲,過了快兩分鐘,才傳來接通的提示音,接著是一聲響亮又欠揍的中二宅宅音。

  「唷喝!姓諾的,你復活了?」

  「……」

  通訊很快就被轉接開,換成一道軟嚅又拖拉的陌生嗓音。

  「諾蘭,我等你等了好久啊。」

  諾蘭傻了,這是哪來的屁孩?

  對方也沒意識到諾蘭的納悶,自顧自地興奮說:「為了救你,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出一個攸關大局的藉口,呼攏我老爸聯繫路西法表達一下不滿,再讓阿克隨便帶幾個人去砸場,表示我們地府有多憤怒,剛巧路西法那幾個天使也不爽欲魔很久了,就利用這個藉口去找欲魔的碴,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你有機會逃跑,怎麼樣?本仙君夠機智吧。」

  諾蘭聽了半天,才從那熟悉的口吻回過神,「蔚仙?」

  「請叫我七世子。」董司常一頓,「不對,我剛說了那麼多,你有沒有在聽?」

  「喔。」諾蘭很冷淡。

  「……」

  董司常感覺很受傷。

  諾蘭再追加一擊,「其實不用你,我也有辦法脫身。」

  只是會慢上一、兩個月。當然,這句話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董司常更受傷了,惱羞成怒,「你殘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

  這仙怎麼變得更幼稚了?

  ☆ ☆ ☆   ☆ ☆ ☆   ☆ ☆ ☆   ☆ ☆ ☆

  後記:

  欲魔的情商復健中XDDD(該復健的還有腦#

  雷德的生世追妻之路貌似也是種火葬場啊WWWW(#

  下一篇,諾蘭與欲魔各種Play與衝突,吃肉!AwA

  出場人物:諾蘭、欲魔%%%

  【下篇預告】《番外2+1P組:歸屬(二)H》: 字數約四千字,禮拜一發。

  ★【靈能偵察系列】

  第一部:在結束時開始

  第二部:渡入魔途

  第三部:暗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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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喵芭渴死姬 / 06.28.2019